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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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沈家,萧君郡心生不悦。
准岳父既然选择了他,为何对沈宁的出格行为再三包庇,莫非见萧惟璟起势,想要两边押宝?
不愧是老狐狸,算盘打得响亮。
第220章 贫穷救了我的命
沈怀仁携夫人及沈柔过来行礼,“听闻太子受了伤,柔儿担心至极,不知是否严重?”
“丞相有心了。”
身为太子,萧君郡向来以礼待人,言行温文尔雅,是众皇子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他对沈怀仁心存芥蒂。
寒门出身却八面玲珑,捧高踩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是只手段狠辣的老狐狸,若非与沈柔相爱相知,他并不愿意过早拉拢。
没想到,暗中脚踏两条船。
萧君郡一反常态,勾了勾嘴角冷声道:“没想到,丞相养了个好女儿。”
语毕,带着云侧妃上马车扬长而去。
沈柔错愕,忙不迭上前,“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
然而,马车并没有停下。
沈柔心神不宁,“父亲,太子殿下这是生我气了?”
沈怀仁哪能瞧不出来,“与你无关,是阿宁惹到了太子。”
沈夫人心生不悦,“阿宁今天确实过分,不仅打扮越艳压公主及宗室贵女,说话行事更是放肆,连太医院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再这样下去,不惹祸才怪。”
沈怀仁眉头紧蹙,太子这是在敲打他?
马车徐徐行驶,沈柔紧紧捏着帕子,突然开口道:“爹,我感觉妹妹变了。”
何止变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上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只是沈怀仁这次更加确定,小女儿跟沈家彻底离心离德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惟璟会放下仇恨接纳沈宁,而沈宁更是帮他洗清身份嫌疑,挑拨太子跟沈家的嫌隙。
捅出去的匕首,却反过来刺伤自己。
他揉了揉额头,“你妹妹确实变了。”
“爹,失心疯真的会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吗?”沈柔若有所思,“上次我过府探望,她突然问为什么我俩长得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种眼神就像看陌生人。”
沈夫人脸色骤变,下意识望向丈夫。
沈柔稍作停顿,“今天在宫门,她明明看到我们非但不问候,还拉着晋王就走,即使在寿宴亦无视爹娘的存在。”
“阿宁这丫头确实任性。”沈怀仁深深叹气,痛心疾首道:“她每次病发,体内都会衍生出陌生人。都怪我疏忽了,让她在晋王府受了这么多苦,指不定病发过无数次才变成如此陌生。”
沈夫人心里不是滋味,悄然抹眼睛,“阿宁说话寒心,但也不能完全怪她,谁让她摊上这么个怪病。”
沈柔跟着落泪,“要是能治好妹妹的病该多好,咱们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怪我自幼宠坏了她,才会养成跋扈自私的性格。”沈夫人话里有话,“老爷,阿宁虽说出嫁了,有了夫家便会疏远婆家,但到底是咱们捧在手心养大的,不如多让她回来走动,或许能唤醒以前的阿宁呢?”
沈怀仁颔首,“柔儿跑一趟,就说你母亲生病了,让阿宁回家探望。”
沈柔满口答应,只有让沈宁回来,才能唤醒真正的妹妹,届时必能替太子哥哥排忧解难。
离开皇宫时,已经夕阳西下。
马车特意绕道夏冰凉,毫无意外被贴封条。
新月铺的掌柜跟伙计被捉当场投进大牢,后院作坊搜出让人触目惊心的硝石。
一番酷刑下去,掌柜招的很彻底,秘方是偷夏冰凉的。
除了铺子被查封,京兆尹带兵出城直奔郊外制冰作坊。
萧惟璟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除了大型的地下冰库,作坊什么都没有。”
沈宁诧异,他都算计到这个地步了?
回到王府,萧惟璟直接去书房,庞德松等人已经在等。
沈宁回陶然院卸妆,洗了个舒服的澡,穿上松快的便衣,敷着珍珠粉面膜简直不要太惬意。
翌日,没心思做早餐。
沈宁吃面包喝牛奶,不忘给萧惟璟准备咸肉松面包。
天气热,她早早出门到悬壶馆上班,迎来周清扬的道歉。
“柳大夫没事吧?”周清扬神情内疚道,“新月冰铺出事了,他们卖的冰块有毒,我还被蒙在鼓里买了两三次,幸亏没有买多,否则你们要是出事的话,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沈宁笑笑,“谢周神医关心,贫穷救了我的命。”
周清扬怔然,然后哈哈笑起来,“咱们都穷,真要像达官显贵出手阔绰的话,指不定已经性命不保。”
神医也爱八卦,还没到开诊时间,众大夫聚堆说着毒冰块的事。
真的,男人要说起八卦来,绝对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你们听说没,新月冰铺之所以敢卖毒冰块,是背后有大靠山。”
“谁啊?”
“冰铺是太傅小舅子开的,实际是太傅家的。”
“肤浅了吧,太傅没那胆子卖毒冰块,听说是抱了太子的大腿。”
“对啊,现在外面都在说是太子开的,连伙计管事都被扒了个底掉,更别说上面那些关系,太傅小舅子拿两成,太傅家两成,其余都进了上面的口袋。”
“真的假的?太子可是储君,居然敢卖毒冰块给老百姓?”
“想钱想疯了,然后被人忽悠,觉得硝石用量不大就不会中毒,偏偏低估有钱人拿冰当饭吃,这不吃出问题来了。”
“夏冰凉也被查封了,连掌柜都被抓起来,听说是被新月冰铺举报的,他们同样用硝石制冰。”..coM
“我刚从那边过来,已经解封了。大理寺连夜调查,还到夏冰凉城郊的冰窖,他们卖的是储藏的冬冰。”
“我也听说了,他们的冰块存储在地下二十多米的冰库,保存得很完好。”
沈宁被勾得厉害,干脆直接到现场。
好家伙,夏冰凉的伙计的门口卖力吆喝,“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纯天然冰块不含硝石,绝对禁得起大理寺查验,卖一份少一份,手快有手慢无,最后一天优惠,明天就涨价了。”
没错,明天要涨价二成,而且还限购。
毒冰块事件,让有钱人心生阴影,很多人持续观望不敢买。
夏冰凉伙计现场演绎,毒冰块跟天然冰块的区别。
“各位看到没有,硝石粉末融于水里会吸热,让水快速结成冰,但随着冰块放热溶解,硝石又重新结晶,你们瞧见底部的白色粉末没?
再看看我们夏冰凉的冰块,融化之后没有杂质污垢,童叟无欺的天然冬冰。
各位吃冰要擦亮眼睛,绝对不能贪图便宜,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这一通演绎,很多有钱人又觉得可以了,纷纷排队买冰。
明天又要涨价,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要多囤些才好。
有精明的开口问,“小兄弟,硝石制出来的冰不能吃,但可以用来降暑吧?”
“这位老爷,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伙计睁眼说瞎话,“硝石的毒就像润物细无声的雨,你闻不出味道来,但其实是有散发的,短时间或许不会中毒,但闻久了就未必。
像你这么有钱的,最好还是要惜命,否则钱没花完,人没了可怎么办?”
“你这位小伙计,怎么咒我死呢?”
“良药苦口利有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这一番插科打诨,把沈宁逗笑了。
她又特意绕到新月冰铺,被贴封条就算了,铺子门口污秽不堪,全是烂菜叶子臭鸡蛋,百姓义愤填膺议论着。
纸包不住火,大反派主持的舆论炮火太过猛烈,所有矛头皆指向萧君郡,在大理寺遭受酷刑的太傅小舅子扛不住,招供是姐姐牵线搭桥的。
流言肆虐,众说纷纭。
新月冰铺的黑幕交易,在大街小巷传得有鼻子有眼,热闹不亚于现场直播,连太傅小舅子何时何地贿赂采办司太监都传了出来。
更厉害的是,新月冰铺给哪家官员免费送冰块,全被无情扒了个底掉。
百姓惯会联想,一条条线索指向谁再明确不过。
萧君郡一夜没睡,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云侧妃哭得眼睛红肿,“殿下,大理寺的刚去了我爹家,求求你救救我爹他们……”
额头青筋暴起,他一拳砸在案桌上。
一步错,步步错。
护卫半路遭袭受伤,没有及时销毁证据,新月冰铺被抓个现形,让大理寺的人目睹制冰过程,无一例外全部被抓。
“殿下。”管家匆匆前来,“皇上口谕,传你进宫。”
萧君郡脸色青白,“可有说为何传孤进宫?”
管家不知,是小黄门特意来传的。
萧君郡头痛欲裂,但仍细心安慰,“娇儿别哭,等孤进宫出来再做打算。”
云侧妃紧紧抱住他不放,哭声透着娇媚,“殿下,妾身害怕。”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太子府发生的事,沈宁毫不知情,她到滇王府换药。
李珍珠没出月子,昨天并没有出席太后寿宴,萧业弘不爱八卦嘴碎的,轻描淡写带过而已。
过命的恩情,心直口快的她屏退下人,开门见山发问,“九嫂,你昨天又在寿宴大出风头了?”
“瞧你这话说,我不过误打误撞见已。”
“九嫂医术厉害,又见多识广,怎么可能误打撞见。”李珍珠挽着她胳膊不放,“要不是你知道硝石有毒,新月冰铺继续为非作歹的话,京城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沈宁笑笑不说话。
“现在外面都在传,新月冰铺是太子的产业,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珍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妄议储君会出大事的。”
李珍珠当然知道,不过没把她当外人,甚至还透着崇拜。
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她单纯但并不愚蠢,对于萧君郡的德行,李珍珠持怀疑态度,真的私下调查过济华堂的涂神医,确实是如沈宁所说,经他救治过的难产孕妇,不少人都无法再孕。
她想想都害怕,若真喝了他的虎狼之药,自己保准没命了。
甚至怀疑萧君郡早料到她有可能会难产,毕竟孕妇易饿多餐,否则为什么那么碰巧带姓涂的进宫?
李珍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除了提防萧君郡之外,更对丈夫耳提面命,不可跟太子过于亲近,别哪天成了别人手中的刀都不知道。
经妻子提醒,萧业弘多了几分警惕,果断推掉萧君郡的邀约。
李珍珠撒娇,“九嫂,也就咱们私下说说。”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相信太理寺会查清楚,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李珍珠心想,即使萧君郡真的丧尽天良赚黑心钱,只怕也不会受到该有的惩罚,顶多被皇帝斥责几句,毕竟涉及皇家颜面。
真要传出去,皇家威望也就没了。
两人没再提这茬,李珍珠好吃好喝招待。
拆缝合线时,沈宁不经意道,“昨天寿宴见面皇后,我觉得有点奇怪。”
李珍珠瞬间好奇,“怎么了?”
“多半是我嗅觉出了问题,闻到皇后娘娘身上有异味,但又见她面色无虞。”
李珍珠扑哧笑,“或许是后宫操劳,皇后娘娘着急上火,嘴里长泡了。”
沈宁懂了,这姑娘是个胆大不要命的。
帝后不和谐,对大反派来说是好事,起码皇后无法集中精力对付他,更吹不了皇帝的枕边风。
沈宁不戳破,轻轻点了李珍珠的额头,哪天要被皇后查出来了,小心性命不保。
李珍珠却想,她的蛊术全西南排第二的话,没有人敢称第一。
想抓她的把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在京城,若是在她地盘上,早就人头落地。
从滇王府出来,沈宁嫌不够热闹,到茶楼混水摸鱼。
没想到,瓜真多。
除了毒冰块,长公主家暴同样被送上热搜。
得知驸马在私养外室,面首三千的长公主直接打上门,命人将外室拖到街上剥衣示众,驸马暴怒与之对殴打,两人从街头打到巷尾,大战三百回合分不出胜负。
桃色绯闻,向来吸人眼珠,茶客说得天花乱坠。
沈宁失笑摇头,虽然夸张了点,但确实是长公主的性格。
从茶楼回到医馆,来了位不速之客。
不错,就是将抢占热搜头条的温仪长公主。
哪怕从街头打到巷尾,长公主仍是仪态万千的美妇,妆容精致华贵,但眼神掩饰不住的疲态。
“柳大夫,本宫相信你的医术,敏云就拜托你了。”
长公主最终做了让步,愿意承担风险接受开刀取寄生胎。
看在母女深情,以及皇叔的面子上,沈宁只得答应下来,“我会尽力的,但霍家同意吗?”
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要出了意外,即使长公主不闹,霍庭远未必不追究。
提及霍庭远,长公主脸色不佳,“他会同意的。”
平南王知道沈宁担忧,“开刀需要签契约,到时让霍将军画押便是。”
长公主诧异,他竟然袒护到这个地步?
姐弟情深,她想提醒平南王不要飞蛾扑火,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痴缠二十载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有什么资格劝他?
口头协议达成,但术前要做很多准备。
没有仪器辅助,而且寄生胎在腹腔深部,肿物越大风险越大,沈宁提笔开药,希望尽量缩小肿物再开刀。
长公主离开后,萧云齐开口道,“阿宁,谢谢你。”
沈宁莞尔,“身为大夫,救死扶伤应该是应该的。”
毕竟不是和平年代,她只是规避医患矛盾保护自己而已。
萧云齐递过来一只盒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吹制好,看看是否满意。”
沈宁惊讶,“这么快?”
“匠师对河沙炼制很感兴趣,马不停蹄取材炼制,没想到不但做出来了,比用矿石的效果更好。”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七八只吹制好的玻璃针筒,不但颜色透明而且没有气泡,光泽虽然比不上后世,但已经很感人。
沈宁逐一拿出来试,有些针筒跟针管配的太紧不好拔,最终挑了三只精度高的放进包里,“皇叔,炼化熔点降下来了吗?”
“降下来了。”好看的眼睛盛满笑意,尤其璀璨的星空,“阿宁见多识广,提供的秘方准确无比。”
想到五万两的琉璃花瓶,沈宁摩拳擦掌,“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萧云齐忍俊不禁,“阿宁很缺钱?”
“谁会嫌钱多。”
“等把花瓶吹制出来,到时给你分成。”
沈宁差点抱他大腿,谢谢金主爸爸。
她栽了两棵摇钱树,摇完东家摇西家,对未来憧憬简直不要太期待。
尤其是玻璃的成功,给了沈宁无限的信心。
接下来她想研究放大功能,看能不能弄个简易版的放大镜或显微镜,有很多手术光凭肉眼是无法完成的,如果有放大镜或显微镜辅助,成功率会极大提升。
拿到玻璃针管,沈宁乔装之后将针头的图纸给珍宝阁。
刚回到王府,周管家即刻迎上来,“王妃,沈大小姐今天来了,说是沈夫人生病,想你过府探望。”
“有性命危险?”
“这倒没提,但看她挺着急的。
“行,我知道了。”
沈家全员演技在线,真得了要命的急病,沈柔还有闲功夫过来?
无非是她近来种种触碰到了主角团的利益,找个理由骗她回去洗脑罢了。
沈宁不着急,亲自下厨加餐犒劳萧惟璟——干得漂亮。
不过,是不是太高调了?
萧惟璟眉目清冷,“莫非要任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君郡是皇帝亲封的太子,不但有皇后及外戚势力扶持,同时也是最受宠的皇子,不搞得民怨沸天,皇帝只会息事宁人替他擦屁股,怎么舍得拿茶盏砸萧君郡?
沈宁震惊,“真的砸了?”
真砸了,萧君郡不敢躲,刚好砸在昨天额头磕破的地方,生生砸出个窟窿来。
萧惟璟面露嘲讽,“这事并不复杂,何况是皇帝督办,太理寺倾巢出动。”
接下来,坐等判决就行。
但沈宁对判决不感兴趣,萧君郡自带男主光环,皇帝对他觊觎厚望,并不是区区毒冰块就能将人拉下马的。
只要乖乖挨打,然后抱着亲爹大腿哭,巴拉巴拉解释不知硝石有毒,不过是受奸人蒙蔽,让皇帝把气给出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毕竟,硝石可是丹药的主要成分,延年益寿的佳品。
不管出于私心,或是维护皇家颜面,皇帝都不可能把太子挂路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简直就是笑话!
沈宁愤懑不满的同时,眼睛亮了起来,“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
萧惟璟明知故问,“你是说昭华?”
给昭华教训是应该的,她说的是萧君郡摔倒做人肉垫受伤的事。
哪来那么多的巧合,绝对是他算计好的,一箭双雕的借刀杀人。
萧惟璟鄙视,“你想多了。”
他是不会承认的,省得她尾巴翘到天上去,再说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这次不过给萧君郡点教训而已。
下次再敢打她的主意,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这次吃了亏,男主应该会消停段时间,沈宁是时间抽空捋捋自家的事了。
其实不用萧惟璟提醒,沈宁心里清醒无比,她不是沈家亲骨肉的可能性很大。
见过太多人情冷暖,以及电视剧及小说的荼毒,虽说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就像长短不一的十根手指,便宜爹娘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只有原主那根呆瓜,才会觉得自己在家最受宠,居然连捧杀都看不出来。
不怪沈宁思想阴暗偏激,而是真心觉得原主的毁容是有预谋的,甚至可能是沈家的合谋,否则就凭原主这张倾城绝代的脸,就不信钓不到男主那根金针菇。
锦鲤碍了凤女的命,但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只能毁了原主最引以为傲的皮囊,为了继续向锦鲤许愿,他们进行精神虐待,让原主只能依附他们生存。
这还远远不够,他们选中萧君郡,为了将沈柔保送上皇后的位置,必须要除掉最大的障碍——萧惟璟。
身为寿王的假心腹,沈怀仁很清楚寿王夫妻的感情,宜妃忍辱蛰伏是为了报仇,奈何皇帝是恋爱脑,沈怀仁为了上位不可能跟皇帝作对。
从始至终,他不但知道宜妃的阴谋,还在暗中进行黄雀在后的伎俩——将被洗脑的原主嫁给萧惟璟。
背负着血海深仇,萧惟璟不可能对原主有好脸色,到时走投无路的她只会救助沈家,最终用锦鲤打败拦路虎,而事实上他们确实捡漏了。
沈宁深深叹气,难道原主是假锦鲤,怎么只旺别人呢?
“王爷,我娘生病了,沈家让过府探望,估计得住几天。”
怕就怕,她踏进沈家大门,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去吧,身份始终成迷,以后还得受沈家钳制,所以逃避是不可能的,还得快刀斩乱麻。
沈宁给萧惟璟夹了红烧兔肉,“王爷,我不在这几天,你要好好吃饭睡觉。”
听着她嗲声嗲气的话,他浑身寒毛倒竖,“……”真不适合她,假的一匹。
萧惟璟习惯了,瞧她婊里婊气的样,必是有事相求。
然而,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反而没了下文。
呵,好一手欲擒欲纵。
看在红烧兔肉的份上,萧惟璟决定满足她,“住几天?”
“暂时不清楚。”沈宁面容惆怅,带着淡淡的忧伤,“我连着几次帮了王爷,让太子颜面尽失,害得他被皇帝打破头,我娘估计是被吓病的,这次回去不定怎么算账呢。
唉,真是忠孝两难全,嫁出去的女儿实在太难了。”
萧惟璟,“……”她可以再明显一点。
沈宁吩咐竹青,从自己私库取些好东西出来,明天带去沈家赔罪。
萧惟璟睨了她一眼,“我虽不喜沈怀仁,但到底是岳家,岳母病了理应前往探望,不如本王陪你回府一趟?”
沈宁有些意外,他向来对沈怀仁恨之入骨,纵然已经洗清身份嫌疑,但宜妃是沈怀仁送进宫的,辱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居然愿意踏进沈家?
不喜她探究的目光,他语气冷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王爷愿委身,我乐意之至。”
沈家不是要向男主表忠心么,如果让萧惟璟住到沈家,沈怀仁非但没法表忠心,还会让男主心生怀疑。
啧啧,原来陪她回娘家是假,挑拨离间才是真,大反派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见不得她得意,萧惟璟打压道,“别想多了,你要走了,我的毒谁来解?”
切,就知道狗男人没安好心,他压根不会做无用功,每一步都是算计。
“请王爷放心,我这人清醒得很,绝对不会对王爷有非分之想的。”
不过有他陪着,沈家想洗脑可不容易,她也不是全然没好处,希望这一趟能查出蛛丝马迹。
萧惟璟,“……”非要曲解他的意思?
撂下饭碗,不吃了。
竹青不解,“小姐,王爷好像生气了。”
“别理他。”沈宁不会委屈自己,继续大吃大喝,“他就是矫情。”
听力惊人的萧惟璟,“……”
睡到自然醒,沈宁梳洗用餐。
见竹青准备不少名贵药材,她吩咐道:“把贵的拣出来。”
就凭沈家对原主的pua,他们不配吃好的东西。
沈宁已经够抠了,谁知萧惟璟简直是抠神,去岳父家混吃混喝居然两手空空。
吃了虚弱丸,他连上车都要人搀扶,脸色煞白无比。
沈宁忍不住喷笑出来,“王爷装得真像。”
“嗯,谁让沈怀仁是千年狐狸。”
萧惟璟闭目养神,马车内寂静得可怕,沈宁同样假寐。
行走到一半,他突然开口,“沈宁,如果有确凿的证据,你并非沈怀仁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跟他的关系。
“王爷,我是沈家女儿的几率微乎其乎。”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想要查清原主的身份,先要搞明白沈家为何劳民伤财养原主,光是嫁妆就值十几万,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棋子而已。
只有找出隐藏的真相,才能彻底斩断沈家对她的控制。
马车缓缓在冰铺门口停下,掌柜的连忙迎出来,“王爷,你订的一车冰块已经备好了。”
怪不得一毛不拔,原来是要送老丈人一车冰块。
沈宁喷笑出来,“你倒会膈应人。”
萧君郡前脚刚因毒冰块挨皇帝的打,他扭头就送沈怀仁冰块。
一整车冰块啊,值老鼻子钱了,就这样招摇过市送到丞相府。
女婿送的,老丈人不收都不行。
沈怀仁在衙门,沈柔得知消息连忙出来,“妹妹,你可算来了,娘都念叨你好久了。”
“娘怎么生病了?”
“天气炎热,得了肠胃疾病,呕吐发热,吃了药也不见好。”
“以爹的官身,可以进宫请御医的,为何还治不好?”
“肠胃疾病本就难治,一时半会好不了。”沈柔拉着她的手,催促道:“走吧,娘都盼你好久了。”
“御医干什么吃的?连这点病都治不好。”沈宁自言自语,“也是,连硝石有毒都不知道,就不能指望他们。”..Com
沈柔噎住,妹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她多事,太子哥哥根本不会挨打,气极之下一病不起。
沈柔银牙咬碎,可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心急如焚的她更不敢过府探望。
太子挨打是秘事,但纸包不住火,今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背后没人推波助澜才怪。
怕他丢面子,她只得装作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姐,你别拖我的呀,王爷还在里面呢。”
“什么?”沈柔错愕,“王爷来了?”
“瞧你说的,王爷身份再尊贵,到底也是沈家女婿,哪有得知岳母生病不来问候的。”
沈宁指向后面那辆马车,“咱们京城被毒冰块闹得人心惶惶,现在只剩一家冰铺还有卖,你都不知道多抢手呢。
知道咱们家没冰了,王爷不惜多花几倍价钱,特意给爹娘送了一车过来。
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嘴角抽搐的沈柔,“……”她可真是沈家的好女儿。
因为冰块,太子哥哥面子里子都丢光,宫里想尽办法捂住这事,却不知谁走漏风声,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京兆尹抓了几波造谣生事的,但还是压不住!
“怎么你不高兴?”沈宁扭头就朝马车内喊,“王爷,我都说你不要买冰,瞧姐姐都不高兴。”
“妹妹你别胡说。”沈柔急了,“王爷送这么厚重的礼物,沈家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吗?”修长的手缓缓掀开帘子,萧惟璟探身走下马车,神情冷峻道:“我怎么瞧着沈大姑娘很不高兴呢?”
沈柔连忙行礼,“王爷误会了,民女只是因家母生病分心,谢王爷的厚爱。”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眼睛锋利如刀,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让人连气都喘不过分。
“喜欢就好。”萧惟璟吩咐沈府下人,“还不抬进去?”
萧惟璟朝沈宁伸手。
沈宁满头雾水,不懂。
“愣着做甚?”萧惟璟态度恶劣,“还不扶着本王。”
这杯装的!沈宁只得搀着虚弱的他,慢慢踏进沈府。
回娘家声势浩大,门口有不少围观百姓,“晋王病得这么严重,还陪着晋王妃回娘家,丞相夫人该不会得了重病吧?”
“这可不好说,但肯定有什么大事。”
急得直绞手帕的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