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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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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策,早知道不该让妹妹过府,这次的事因她而起,太子哥哥已经有很大意见,若是让他知道晋王来了家里,指不定会误会什么呢。
可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拦着不让进门。
她悄然吩咐管家,快请爹回来一趟。
沈柔走在后面,听着妹妹聚精会神给萧惟璟介绍丞相府,手还紧搀着他的胳膊,心里既慌又乱。
怪不得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不好的事,原来妹妹的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
萧惟璟第一次到访丞相府,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的府邸,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这是凭俸禄装扮出来的宅院?还有沈宁的十里红妆。
露出来只是冰山一角,藏在暗处的不知还有多少,但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想要拿到铁证并不容易。
收集到的证据不少,但还不足以让他一击毙命,这次倒是机会。
萧惟璟拂开沈宁的手,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沈宁如遭雷劈,身体瞬间僵硬,狗男人居然想揩油!
刚要推开,萧惟璟声音低沉,“做戏做全套,沈怀仁可是老狐狸,你我之间要不痛不痒,他不会轻易出手的。”
沈宁想想也是,沈家捧杀她十几年,是不是轻易放弃的,除非触及到根本利益。
搂就搂吧,反正又不是没搂过。
只不过,沈宁突然转身回头,紧蹙眉头的沈柔来不及收回表情。
不太明显,但还是捕捉到了嫉妒跟愤懑。
沈宁假装不懂,“姐,娘只是肠胃不好而已,你怎么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沈柔被噎,面色泛红神情尴尬,“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怎么了?”
沈柔捏着手帕,支吾道:“这不是外面谣言外乱,说有毒冰块跟太子殿下有关,我担心他会受到影响。”
沈宁严肃道,“那跟他有关么?”
“这怎么可能,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是别有用心之人在造谣。”
“那你瞎操心什么?清者自清!”沈宁明晃晃的鄙视,“娘都得病了,也不见你担心成这样。”
被怨怼的沈柔,“……”
虽说是温柔大度的大家闺秀,但她也真的受不了恶语伤人的妹妹,面红耳赤的她刚要回话,谁知沈宁已经走远。
不止萧惟璟搂着她,她也回手搂着萧惟璟,身柔无骨的身体紧靠着他,两人好得如漆似胶,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要脸!
沈柔严重怀疑,萧惟璟真打过她三十大板扔到废院自生自灭?
要不是林婉月亲口承认,真是打死都不相信。
听说,两人不但吵打斗,沈宁还曾经捅过晋王刀子,尤其是他受伤昏迷时,妹妹更是见死不救,一心想要弄死他拉林婉月陪葬。
明明都曾想让对方死,怎么现在恨不得挂在彼此身上?
恕沈柔真的不理解,实在太诡异了。
心中千头万绪,眸光逐渐复杂。
沈宁愈发坚定女主并非善茬,只不过漫画站在男女主角度,不是伟光正就是白富美,见不得光的心思要不进行美化,要不轻轻揭过。
呵呵,女主她急了。
你浓我浓,逢场作戏大撒狗粮,沈宁带着萧惟璟踏进沈夫人的院子,“娘,我跟王爷来看你了。”
沈夫人躺着休息,两只眼眶乌黑,神情确实不怎么好。
这分明是失眠熬夜,哪是急性肠胃炎。
不得不承认,自从沈宁不好糊弄之后,沈家再次升级演技。
只是能不能演得更像点,她现在可是李春牛亲传的徒弟,好歹也糟践下自己的肠胃。
听到沈宁回来,沈夫人还挺高兴的,可得知萧惟璟也来了,顿时预感不妙。
阿柔说得不错,阿宁的心偏了。
本想跟女儿说体己话,为免萧惟璟横插一杠子,沈母只得穿戴整理走出寝室,“臣妇参见王爷王妃。”
封建时代礼制森严,即使身为丈母娘,还是要向身为皇族的女婿行礼。
萧惟璟不咸不淡,“岳母客气了。”
反倒沈宁热情无比,扑过来抱住沈夫人不放,“娘,您怎么就生病了?本来昨晚要过来的,但是已经宵禁了,所以今儿早匆匆就来了。”
今天儿早?都快吃午饭了。
沈宁丝毫不尴尬,“听说娘病了,王爷可上心了,不但陪我过府还送了一大车冰块过来。”
说着,吩咐下人干活,“房间闷热,没病都给捂出病来了,快点搬些冰块来降暑,最好弄些冰镇酸梅汤,保准娘喝了神清气爽。”
沈柔委婉提醒,“妹妹,娘得了肠胃疾病的,大夫吩咐过忌食辛辣或冰凉刺激的食物。”..Com
“姐,你们从哪来请的庸医?”沈宁顿时咋呼起来,“娘分明肝火旺盛,上焦火下焦寒,压根不是肠胃病。”
说着还撸袖子,满脸气愤道:“哪个大夫看诊的,居然连我这个半路出家都不如,看我不找他麻烦!”
沈夫人,“……”大意了!
“是吗?”沈柔神情惊讶,“可娘昨天确实呕吐不止,喝完药才好些的。”
沈夫人很快回神,“是啊,今天感觉好多了。”
“娘难道不相信我?”沈宁拉住沈夫人的手不放,“我可是连太后都救回来了,来来来,让女儿好好替你把脉。”
“不、不用了。”沈夫人失算,下意识想将手收回,“王爷难得来一趟,你可莫要冷落了才是,赶紧看茶。”
“王爷才不会在意这些小节,还是娘你的病要紧。”沈宁拽住不放,神情关切道:“我是李春牛亲传授弟子,鬼医的徒孙,最近好歹也混出点名气,要是连娘的病都治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阿宁说的是。”萧惟璟帮腔,“还请岳母大人不要见外。”
王爷开口,不是谦虚而是命令。
沈夫人神情讪讪,只得将手伸出去。

“母亲最近可是有心事?”
沈宁装模作样把脉,“三焦失调,肝火旺盛,湿邪入体,有严重的失眠心律不齐症兆。”
沈夫人神情疲倦,深深叹口气,“唉,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二哥惹的祸,很快就要秋闱,可他不但翻墙逃学,居然还到赌……家丑不可外扬。”
“二哥不学无术,你让爹捧他就是了。”沈宁佯装听不懂,云淡风轻道,“他翻墙逃学又不是第一次,以前还经常带我去赌坊,这是他多年的恶习,值得你大动干戈么。
娘你就是偏心,我以前在王府挨打生病,甚至还被通缉殉葬,都不见你着急过。”
反复挂路灯的萧惟璟,“……”真的会谢。
沈夫人噎得脸色通红,“阿宁,娘知道你受苦了,这不是我跟你妹妹回老家省亲,你爹替天子东巡,再说你性格本就刁难任性,若非惹王爷生气,又岂非造成误会呢?”
“嗯,以前有误会。”冷饭炒过头,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萧惟璟面不改色,“所以,阿宁拿刀捅我时,我没有追究。”
沈夫人等人吓得连忙跪地,“小女不识好歹,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不忘扯沈宁衣袖,要她跪下求原谅。
沈宁倨傲,拒绝献上膝盖。
萧惟璟瞟了她一眼,好像互相伤害谁不会似的。
“都过去了,本王不会再计较,何况确实是有误会在前。”
好一通劝,沈夫人才起身坐下,对着沈宁连通说教,总之要三从四德照顾王爷。
见气氛尴尬,沈柔连忙岔开,“妹妹,既然娘不是肠胃疾病,怎么昨天会接连呕吐?”
“天气太热,中暑而已。”沈宁催促下人,“冰镇酸梅汤弄好没有?还不快端上来。”
深知二小姐的跋扈性命,下人们不敢违逆,新鲜的酸梅汤很快送上来。
沈宁端过来卖好,“娘你快尝尝,这可是纯天然的冰块,绝对不含硝石的。”
沈柔倒吸口凉气,“……”她干脆报太子哥哥的名字算了。
沈夫人积怒发不出来,端酸梅汤的手有些抖。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宁已经完全站在晋王那边。
本来还想探探她的心思,这不全都写在脑门上了。
她向来花痴晋王,而萧惟璟城府深沉,只需稍微使些手段就能掳走女儿的心。
沈夫人心生后悔,沈宁出嫁前突然要十里红妆,指不定就萧惟璟指使的,沈家都被骗了。
这步棋,错了。
沈宁在沈家人面前不假言辞,却对萧惟璟无脑讨好,柔情蜜意全在脸上,连端碗酸梅汤都恨不得喂他嘴里。
沈夫人看在眼里,内心波涛翻滚。
“娘的身体调理需要时间,而且王爷体恤我刚过府受了委屈,新婚没有按礼俗回门,特意让我多留几日陪陪爹娘。”
沈宁亲昵挽着沈夫人的手臂,信心十足道:“这些年娘持家太操劳,不是头痛就是腰酸,如今我有傍身,保证将你的病从头到脚除得一干二净的。”
沈夫人迟疑,“这不方便吧?”
这次让她回来是打算留段时间,但没想到萧惟璟会跟过来。
眼前太子出了事,因着沈宁对丞相府有迁怒,如果此时传出跟晋王走近的传言,只怕太子的误会更深。
“阿宁,几个孩子中,我跟你爹最疼的就是你,自然想你多陪在身边,但你毕竟是晋王妃,除了要操持王府后院,也得照顾王爷的起居。”
沈夫人深明大义,“你若是想家了,随时都可以过来,但千万不能顾此失彼冷落了王爷,否则咱们沈家可是犯错误了。”
“无防。”萧惟璟开口,“王府有管家,而且阿宁时常念叨你们,而本王恰巧告假养病,可以陪着她在沈府多留几日,算是对之前的弥补。
当然,如果岳母大人觉得叨扰,本王可以先行回府,不过阿宁每日需帮我行针调理身体,两头跑怕是吃不消。”
贵为丞相夫人,但跟皇族身份悬殊,萧惟璟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沈夫人哪还有回旋余地,僵笑道:“哪里,臣妇就怕委屈了王爷。”
“不委屈。”沈宁得意洋洋道,“王爷说了,我在哪他就在哪,而且丞相府比王府还要好,有什么不习惯的。”
沈夫人头痛,“阿宁,莫要胡说八道。”
沈宁吐舌头扮鬼脸,撒娇道:“娘,我想家了,想你跟爹还有哥哥姐姐们。”
沈夫人没办法,“王爷不嫌弃就好。”
她拨了几名丫鬟跟小厮,将沈宁的闺院重新布置。
沈宁没心没肺,带着萧惟璟回自己院子,“王爷你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
人走了,终于安静了。
沈柔神情复杂,“娘,妹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她不是你妹妹。”沈夫人沉声道,“绝对不是。”
“是啊,她的病又严重了。”
沈夫人觉得没那么简单,“以前哪怕病发变成陌生人,身上也有阿宁的影子,可现在却一丝半点都没了。”
“娘是说妹妹被人调包了?”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但刚才特意查了她手臂的小红痣,确实是阿宁不假。”
红痣极小,不仔细没有人会注意到,但她笃定无比,今天见到的沈宁绝对不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沈柔震惊,“娘是说,妹妹并非病发,而是……借尸还魂。”
沈夫人不好说,眼皮跳得厉害。
好在,沈怀仁回来得很快,并将沈柔支走。
“老爷,晋王若在府里住下,岂不是让太子误会更深?”
沈怀仁捋着胡须,“晋王带着目的而来,你又岂能拒绝的了。”
“晋王倒也算了,但是阿宁变心……不,或许阿宁不在了。”
听完夫人讲的种种,沈怀仁眼中闪过阴狠,“是晋王变了。”
阿宁本就痴恋晋王,只是他太高估萧惟璟的脾气,以为被宜妃洗脑的他,会将对自己的仇恨迁怒到女儿身上,绝对不会给她好日子。
有林婉月的挑拨算计,他虐待折磨得越狠,沈宁对他的爱就磨灭得越快。
偏偏萧惟璟反其道而行,不但逐除林婉月,还把沈宁哄得团团转。
十几年养育之恩,终于抵不过一张俊俏皮囊,如今他身份被洗白,甚至哄着沈宁反噬沈家,还真是失策!

“不,是沈宁真的变了。”
沈夫觉得没那么简单,“老爷,该不会李春牛死前说了什么,让她知道当年的真相?”
“李春牛出现的蹊跷,死的更是离奇,让人无从查起,这里面或许有文章。”
沈怀仁神情严肃,“不管怎么说,我们养育阿宁十几年,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能放弃。”
“可她一心思在晋王身上,更让太子处处掣肘,如今连阿柔都受到影响,这样下去可不妙,万一真应了高僧……”
沈怀仁打断,“晋王对阿宁绝非真心,我们只需让她看清他的真面目便可。”
沈夫人不谋而合,“老爷放心,我特意挑了几个皮相最好的丫鬟,送到阿宁院子去伺候了。”
同时又有点担心,“太子那边该如何解释?”
“不必解释。”沈怀仁自有主意,“上赶子的不是买卖,是我们选择了太子,而非太子选择了我们,是时候让他看清形势了。”
一没兵权,二没过人谋略,区区萧惟璟就能将他耍得团团转,若非萧君郡是皇后嫡长子,沈怀仁还真不考虑将女儿送出去。
想到萧君郡给的下马威,沈夫人心生不悦,“太子在后宫女人堆长大,到底缺了远大谋略,哄女人倒是花样百出,姑娘们见到他就跟苍蝇见到肉似的,他自己左拥右抱快活潇洒,出了事倒赖在我们身上。
上次差点害滇王妃性命,还不是听信林婉月挑唆。这次的毒冰块,他没识破陷阱就算了,居然还挂在云侧妃外家,真是被女人迷了眼。”
再糊涂下去,储君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两说。
以前没觉得什么,可萧君郡接二连三因女人出事,沈怀仁真有点倦怠。
好男儿志在宏图大业,太子若一味围着女儿打围,迟早要栽大跟头。
沈怀仁想了想,“阿宁那边不能太过,明面上还是要捧着。”
沈夫人吃惊,压低声音道:“老爷是想两边下注?”
“太子真要扶不起来,咱们只能另谋出路。”
当然,萧君郡是首选,他常年沉迷风花雪月,没文韬武略之才,比较好控制拿捏,将来登基还是要多依仗他的。
至于萧惟璟,抛开仇怨不提,手握兵权谋略纵横,一旦上位是权力的绝对控制者,不是旁人能左右的。
只要没到那一步,太子依旧是他最佳的选择,这次就让他长点教训,尝尝从云端摔到烂泥潭的滋味,否则太把自己当回事。
天气炎热,沈宁换了身衣服。
管家带着下人进来,四个细皮嫩肉的丫鬟,娇花般的年纪,皮肤白如剥壳鸡蛋,尤其那腰细的呀,扭起来格外好看。
还有两个打杂的小厮,唇红齿白很年轻。
沈宁痛快收下,吩咐道:“王爷有严重洁癖,你们几个将里外打扫三遍,不能有任何灰尘。”
管家指使众人干活,恭敬道:“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移步。”
到饭厅时,沈怀仁携夫人及子女相迎,“见过王爷王妃,今日大驾真是蓬荜生辉。”
萧惟璟似笑非笑,“泰山大人客气,是我不请自来叨扰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表面笑嘻嘻,内心卖妈批,在寒暄热络中入座。
不用说的,仗着身份地位,萧惟璟坐在尊位,沈宁次之。
出于习惯,也为了秀恩爱,沈宁很自然给萧惟璟夹菜,“王爷你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不比御厨差。”
沈怀仁,“……”
萧惟璟尝了两口,“确实不错,但本王觉得你做得更好吃。”
沈夫人,“……”
高门贵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偏生沈宁叽叽喳喳不停,沈家人吃得极不是滋味,还得笑着奉陪。
沈柔笑容迷人,“王爷真是好福气,妹妹在家十指不沾扬春水,没想到出嫁后居然为你洗手做羹汤。”
“我可是嫁进王府才学的厨艺。”沈宁笑嘻嘻的,“哪有姐姐你这么温柔贤惠,太子殿下每次过来,你都会亲自下厨炖汤,还经常做好糕点送过去。”
沈柔噎的面如猪肝色。
沈怀仁救场,“家常便饭,让王爷见笑了。”
“不错,比在王府吃得好。”
沈怀仁尬笑,“王爷开玩笑了。”
“我常年在边关,素来不讲究吃的,也不忍阿宁太过辛苦,山珍海味可以,清汤挂面也是。”
沈怀仁,“……”
午膳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沈家人食不知味,倒是沈宁不知尴尬为何物,该说不该说没个忌讳。
萧惟璟向来话少,但架不住她喋喋不休,完全不担心空气突然安静。
饭后,老丈人约女婿喝茶,沈夫人则拉沈宁回房。
“阿宁,上午有王爷在,有些话不便多问。”她屏退下人,问女儿掏心窝的话,“你跟娘交个底,你跟晋王现在如何?”
“挺好呀,娘你不都看到了。”
“上次你过府,还撞墙威胁我跟你爹,闹着要跟晋王和离,怎么现在又……”
她看着没心没肺的女儿,满脸都无奈跟叹气,“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娘,你怎么不盼着我跟王爷好呢?”
如此直白的话,把沈夫人气得面红耳赤,“我怎么就不盼着你们好了?”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前林婉月挑唆使坏,王爷才会误会我的,后来王爷被我的真心感动,我们早就重归于好了。”
沈宁满心欢喜,摸了摸头上珠钗,“娘,这是王爷送的,好看不?”
“好看。”既违心又心塞。
“我也觉得好看,这可是花了一万两呢。”
沈夫人陡然提高声音,“多少!”
“一万两。”沈宁笑颜如花,忍不住炫耀道,“款式是王爷亲手设计,送到珍宝阁订做的,全天下独此一件。王爷对我好的没话说,所以我也给他买了条二万两宝石腰带。”
沈夫人当场心梗,“你哪来那么多钱?”
“当了些嫁妆,勉强凑出来的。”
“你……”沈夫人喷血,破簪子顶多值一百两,晋王居然说值一万两?
这蠢货薅光沈家置办十里红妆,转头就倒贴夫家,真是赔钱货,迟早要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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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王爷你要服务吗
沈宁浑然不知她的想法,沾沾自喜道:“王爷还说过几天送我件琉璃花瓶呢,就上次林婉月在如意斋打烂,让太子赔了五万两的那件,皇叔打算开炉重造,看在我救过他的份上,只需要给二万两就行。
娘,你说王爷要是送我琉璃花瓶,我回送王爷什么好呢?他生辰还有几个月,我一下子掏不出三四万两,到时你跟爹可是帮着我点。”
沈夫人差点晕死过去,“阿宁,你已经嫁给他为妻,他送你礼物是应该的。晋王常年在边境驻守,在京城并没置办多少产业,一年到头的收入是有数的,今天一万两,明天万两的,日子不用过了?”
蠢货,他就是在讹骗她的嫁妆。
沈宁理所当然,“这不是还有你跟爹么,你们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沈夫人气血往脑门冲,“……”节奏都被她打乱了。
她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阿宁,你真打算这辈子跟晋王过,不再和离了?”
沈宁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嗯,只要他掏心掏肺对我,我就不再提和离的事。”
眼前的女儿太过陌生,更不知她此时说的人话还是鬼话,沈夫人不敢继续探试,“你想通就好,做当家主母可不容易,尤其你要操持整个家,不能再像出阁前那么任性。”
母女谈心谈了个寂寞,沈夫人借午休把她打发走。
在院门口碰到萧惟璟,两人对视一眼并肩回来。
院子看似整齐干净,但沈宁眉头微蹙,掏出白色手帕逐一检验,桌椅板凳甚至连花瓶都没放过。
嗯,有灰尘。
沈宁叫来所有下人,板着脸道:“把你们的手伸出来。”
众人排成一队,纷纷将手伸出来。
很好,姑娘们手如柔荑,指若削葱根。
沈宁逐个扫过来,“寝室谁打扫?”
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后其中一个丫鬟站出来。
沈宁掏出脏污的手帕,重重一耳光扇过去,“脸收拾得这么干净,怎么连寝室都打扫不好。”
巴掌极重,丫鬟被扇倒在地,嘴角流血不止。
“还愣着做甚?”沈宁骂道,“重新打扫。”
众人吓得不敢言,扶起挨起的丫鬟,低头忙不迭重新收拾。
不管擦多少次,沈宁却总能挑出毛病,到最后还是萧惟璟看不过,“可以了。”
下人们这才逃过一劫,低着头退出去。
“王爷喜欢清净,都在自个房间待着,有事自然会唤你们。”
只有一张床,有同榻经验的两人谁也没嫌弃谁,按部就班躺下。
寝室静寂,萧惟璟没忍住,“你为何为难她们?”
“一个个貌美如花,指若削葱根,你觉得她们是丫鬟吗?”
才干了这么点活,她们的手不但发红还起水泡,可见平时金贵得很,压根不是当丫鬟的贱命。
干活不利索就算了,别看表面任劳任怨,其实花花肠子比筛子都多。
呵呵,往女儿房里塞尤物,还真是她的好爹娘。
“王爷,你可有口福了。”
女人这块,萧惟璟天生不敏感,即使敏感也瞧不上。
不管京城或边关,都有不少人给他塞美女,美的各有千秋,有时确实会让男人把持不住,但萧惟璟很清楚蜜糖里裹着毒。
看在她今天卖力演出的份上,萧惟璟没有针锋相对,“我不是萧君郡。”
沈宁盯着他,“老丈人如此体恤,你确定要辜负?”
萧惟璟冷嗤,“本王向来怕麻烦,喜欢从一而终。”
“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嘴越来越厉害,脸皮也不要了。
“嗯,哪像你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当他眼瞎,在太后寿宴上没看到她流连在男人们身上的目光?
“王爷抬举了,我这人向来爱钱爱自由,男人可有可无。”
萧惟璟突然翻脸,“离本王远点的。”
沈宁往里挪,闭眼休息。
有冰块降暑,但仍燥热无比,萧惟璟迟迟睡不着,而沈宁则睡到脖子都歪了。
果然,还是没心没肺的好。
时近傍晚才起,暑气逐渐散去。
在屋子里闲得无聊,沈宁带萧惟璟逛丞相府。
丞相府很大,亭台楼阁,花园假山池湖,规模堪比现代公园。
两人看似悠闲自在,实则萧惟璟在暗中窥探。
见他精神高度集中,沈宁低声问道,“怎么了?”
“有暗卫,还不少。”
暗卫跟护卫不同,多用来监视他人或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coM
“他们很厉害?”记得皇叔说过,派来刺杀李春牛的,最后消失在丞相府。
能当暗卫的,身手都不会差。
沈宁突然担心,“想你死的人很多,他们该不会让你走不出丞相府吧?”
他没带暗卫,单枪匹马好对付。
“沈怀仁没这么愚蠢。”别说不会杀他,指不定还要派人保护,毕竟在丞相府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想也是,沈宁没再说话。
翁婿互敬互爱,热热闹闹用晚膳。
回到院子,沈宁给萧惟璟扎针,然后泡了个舒服的澡。
等洗完出来,刚好给他拔针。
天黑没处消遣,午睡太足没困意,百无聊赖的她将主意打在萧惟璟身上,“王爷,你要服务吗?”
服务?萧惟璟怔了下,“想伺候我?”
沈宁点头,总不能闲到数脚毛吧?
萧惟璟跟大爷似的,“给本王放松筋骨。”
不到一刻钟,沈宁就受不了,他肌肉太厚摁不动,实在太费手指。
“你趴下,我给你马杀鸡。”
马杀鸡?什么鬼!
预感不好,但萧惟璟不介意多窥探她,沉吟片刻趴下。
当沈宁的脚踩在背上时,他差点没将她举起来扔出去,“你居然敢拿脚碰本王?”
“我的脚又不臭,香香的。”
知道她的脚不臭,连鞋子都是香的,但萧惟璟有洁癖,而且没有这种特殊嗜好。
“王爷你就是矫情。”沈宁说话不客气,“边关大漠黄沙,你上阵杀敌时到处尸山血海,怎么那时不犯洁癖了?”
萧惟璟,“……”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都踩到他头上来了。
“放心,我的脚比脸还干净。”沈宁大言不惭,“而且,保证你享受过一回,下次哭着求着还要。”
这不是幻觉,萧惟璟怀疑她在暗示挑逗。

第228章 萧惟璟对着她脖子就是一口
真的,纤纤玉足柔弱无骨,有一下没一下踩在背上,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全都踩在穴位上,轻重缓急不一,似乎把他的骨头踩酥。
萧惟璟没再说话,双手紧了紧松了紧。
气血往脑门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双纤纤玉足上。
萧惟璟深深吐出口浊气,他要疯了!
沈宁不止踩他,甚至还给拉筋松骨,地道的泰式按摩。
别说,都出汗了。
沈宁坐下来休息,捶着肩膀习惯性邀功,“不行,你也得伺候我。”
话音刚落,萧惟璟突然搂住她的肩掀倒在床,整个身体压下来的。
“你干……唔……”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的皮又痒了。
沈宁刚要反抗,谁知萧惟璟做了个噤声动作,“有人偷看。”
夫妻同处一室,有什么好看的?
以为他在故弄玄虚,沈宁屏气凝神,果然察觉到门外轻微的呼吸。
“你爹是千年老狐狸,他在怀疑你我的关系。”
沈宁惊讶,但很快意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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