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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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郡救他们吧,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可若不救吧,又寒了那帮跟随他的朝臣们的心。
总之,这是出好戏。
穿街走市,马车徐徐停在王府。
萧惟璟率先下车,习惯性将手递过去。
沈宁握着他的手跳下来,脚步轻快踏进府邸。
被撇下的萧惟璟,“……”呵,女人。
三天没回来,积压的事很多。
刚回到陶然院,庞德松很快赶过来。
视沈宁为自己人,他也没有避讳,“王爷,毒冰块的案子判了。”
云太傅深知利害关系,在被小舅子无良供出后,他选择承担下来,但一口咬定并不知硝石有毒,意外从云游老道处得来的秘方,用来自家消暑的,谁知秘方被小舅子悄悄拿去制冰赚钱。
保护自个亲儿子,皇帝哪能揭穿云太傅,只得高拿轻放尽快结案。
鉴于太后谕旨及平息民怨,已经查出来的绝不包庇,也算是给萧君郡敲个警钟——吃相太难看!
云夫人娘家财产充公,刺配流放三千里;云太傅官衔连贬两级,罚俸禄一年。
萧君郡心爱的美人也没好到哪去,皇后怕连有损太子名誉,主动请旨贬云侧妃为承徽。
事闹太大,萧君郡不敢驳旨,只得安慰云侧妃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借机擢升也不迟。
“王爷,太子吃鸡不成反蚀把米,必然会对咱们穷追猛打,日后行事得更加谨慎。”
庞德松离开后,萧惟璟回房沐浴休息。
一觉醒来,周管家笑容满面来报喜,“恭喜王妃,宫里来了赏赐。”
沈宁满头雾水,“赏赐?”
周管家解释道,“是太医院特意向皇上请的赏,赞誉王妃医术高明,不但屡次救人有功,更是大公无私分享急救术。”
真稀奇,太医院还跟她处出感情来了?
换了身衣裳,沈宁带着竹青到前院接旨。
皇帝赏银五千两,如玉,布匹等,赞美词是贤良淑德,医术高如,望她继续发扬光大,悬壶济世等。
五千两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沈宁只想说萧惟璟是后娘养的,连她也跟着上不得台面。
太后一条命,滇王妃母子平安,还有五位肱骨大臣,这些人的命就值五千两?
聊胜于无,沈宁表面感恩戴德,打赏传旨公公一袋银子。
吃过晚饭,给萧惟璟扎针时,她想起了要紧的事,“王爷,你还没有告诉我,这趟去沈家有何发现?”
“沈家祠堂暗卫不少。”萧惟璟若有所思,“如果没有猜错,祠堂里应该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想找机会潜进去。
“现在怎么办?”查了,又感觉没查。
萧惟璟问得直白,“沈家家财从哪来的?”
这让沈宁怎么呢,她几乎没继承原主记忆,即使继承了,她能把这事想明白?
“沈怀仁狡猾,敢摆出来的必是过了明路的。”
贿赂或贪腐有很多种,直接收受好处是最愚蠢的,聪明的办法是雅贿,譬如书画玉石等,价格上可以有猫腻,一万两的人家就愿意一两银卖,你管得着么?
沈怀仁官拜丞相,每年生辰送寿礼的人把门槛都踏破,更别说沈家还有二十几口人的生辰。
办寿只报礼单,只要不特意拿出来炫耀,谁知道贵还是便宜?
另外就是沈家置办的产业,低价买高价卖,背后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不拿到账本谁说得清?
所以说,想掰沈怀仁绝非易事。
光是原主的身世,就很难找到着手点。
思来想去,感觉鬼医有可能是突破口,这是沈怀仁夫妻唯一失态的,甚至连鬼医徒弟都不放过。
可惜,别说找鬼医了,连她徒弟都找不到。
想到此,沈宁有些泄气,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要靠机缘的。
萧惟璟言简意赅,“你只需注意自己安全,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真的?”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同在一条船上,帮你就等于帮自己。”萧惟璟泛起冷笑,“指不定,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呢?”
她俯身下来的,发丝垂落下来,轻轻触及他的胸腔。
萧惟璟呼吸一紧,想到昨晚她翻身坐在他腰腹,将他双手箍在脑上方……
没什么能瞒过医生的眼睛,沈宁眼睛眯起来,“王爷,你在想什么?”
不止呼吸紊乱,连冷淡的禁欲脸都发红。
针狠狠扎进去,她忍不住调侃,“没享受到秋月的投怀送抱,后悔了?”
萧惟璟目光清疏,“那种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那种货色?明明是前凸后翘的尤物,训练出来专门伺候男人的,长得比扬州瘦马还勾人,他居然嫌弃成这样。
“王爷眼光这么挑,不知想要什么样的?”
萧惟璟目光放肆,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遍,“起码不能比你差的。”
“不好意思,比我美比我厉害的已经绝种了。”
“自作多情,比你丑也没多少。”
狗男人,欠扎!
萧惟璟喜欢这种痛,起码能让他脑子清醒下来。
被虐完之后,萧惟璟叫来夜枭,“注意沈家产业,尤其是价格起落大的商铺,看他们都跟谁有往来。”
他顿了下,随即吩咐道:“沈怀仁是老狐狸,既然从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沈敬杰这个纨绔身上入手。”
沈敬杰在书院,不但狐朋狗友多,还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跟着京城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招猫逗狗。
想要男人栽,不是赌就是色,沈敬杰已经沾染其中一项,而他身边最不缺玩女人的高手,只不过差时机而已。
夜枭心领神会,“王爷放心,属下会安排妥当。”
晚上没人抢床榻,萧惟璟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空荡荡的。.CoM
晕晕乎乎间,腰腹猛地发沉,似乎有人在起伏着,细碎的声音像钩子扯着他的心。
迷糊中,香气弥漫,吹脂可破的肌肤,柔软的身体似蛇般紧紧缠着他。
萧惟璟窒息,目光逐渐深沉,僵硬的身体挣扎起来。
黑暗中,他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房间寂籁,唯有豆大的汗珠滑落,伴随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
没有温香软玉,只有一帘春梦。
烦躁的萧惟璟低声咒了句,起身将弄湿的裤子换掉,不忘点燃安神香,将她的气息从脑海中的驱除。
这个死女人,他迟早得被她弄死。
闻着安神香,依旧睡意全无。
萧惟璟就跟鬼打墙似的,一会感觉她坐在自己腰腹,一会感觉那双柔弱无骨的脚在踩她的背。
甚至,情不自禁回味着沈宁将他双手箍过头顶的滋味。
如果她把他双手绑在床头,或是狠狠抽上几鞭子,那种感觉会不会更妙?
得,还要继续换裤子。
熬到天微亮才睡着,谁知周管家过来递消息,说是沈夫人亲自登门,为昨天不堪之事道歉。
沈宁决定吊起来卖,还在气头上的她诈病不见。
倒是萧惟璟识大体,顶着棺材脸接待岳母大人。
“王爷,是臣妇管教无方,才让府中奴婢做出有失颜面之举。”沈夫人脸红耳赤,接连赔不是,“老爷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已经将不知羞耻的两人杖毙,污了王爷的眼还请海涵。”
“我倒无所谓,谁家后院没点事,倒是阿宁回来茶饭不思,气得半夜发烧生病,至今仍无法下榻。”
“阿宁是急性子,必是误会我跟老爷了。”沈夫人又羞又急,声音带着恳求,“还请王爷帮我们澄清,我跟老爷最疼的就是她,怎么可能让下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真要气坏身体可如何是好?”
“岳母不必担心,我会劝劝阿宁,等她气消了再登门向你们赔不是。”
“这可折煞臣妇了,只要阿宁不误会就好。”
做完表面功夫,沈夫人带着惆怅离开。
登上马车,她的面色愈发深沉,晋王深机够深,居然仗着阿宁对他的喜欢,将人吃得死死的,反而沈家来了出反间计。
敏云郡主即将手术,沈宁登门拜访,以便掌握术前情况。
自长公主大战外室,敏云改住母亲这边,无论用药或饮食都严格遵遗嘱。
敏云声音都透着战栗,“你真的能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沈宁温柔安慰道,“可以的,不用害怕。”
“会很疼,流很多血,还有很丑陋的伤疤吗?”
“不会痛,喝了麻沸散你就会睡着,没有任何痛感的,等睡醒之后寄生胎也就取出来,术后那几天会疼,但有止痛散不必害怕,等伤口愈合还有祛疤药,疤痕不会很难看的。”
害怕源自未知,沈宁耐心解释她的疑虑,聊了半个多时辰才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柳大夫,我不怕了,希望能早一天好起来。”
自从得了这怪病,她连大门都不敢迈,迫不及待出门时会遮得严实,更害怕跟别人接触。
严重的自卑跟痛苦,将她的精神磋磨不成样。
敏云握住她的手,“我跟母亲说了,生或死我都认,真要出了事不会追究你的。”
这几年求遍天下名医,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绝望。
现在身体已不堪负荷,她挺着个大肚子痛苦不说,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能淹死了。
她看到滇王妃剖腹产伤口,心中不禁多了份希望。
为了这份希望,她愿意赌一次的,赢了是奢侈,输了是解脱。
沈宁跟长公主商议,手术约在三日后。
长主公妇病恢复的不错,但还需要继续坚持,沈宁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让她戒酒戒色,殊不知长公主突然开口,“我把那些男人都送走了。”
真是稀罕,谁不知长公主喜爱颜色,没想到居然舍得将面首们送走。
看出沈宁的疑惑,长公主苦笑道:“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这些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消遣而已,荒诞十几年突然间就腻了,觉得特别没意思。
现在她只想治好女儿的病,可以安静平淡的日子,只是心底到底空空落落的,“晋王妃,你爱晋王吗?”
第234章 过刚易折善柔不败
这话过于唐突,让沈宁惊讶不已,虽说是皇亲但毕竟两人差了一辈份,简单来说只是医患关系。
然而长公主执意要问,“沈相曾是寿王门客,宜妃是他献进宫的,对晋王而言这是辱母之仇,而你是仇人之女,你们真的能相爱吗?”
沈宁想了想,或非长公主想跟她交心,影射她跟驸马霍庭远的感情?
好歹活了两辈子,哪能看不出长公主为情所困,用花心放浪掩饰对霍庭远的爱,只是无论她怎么做,霍庭远压根不会在意。
“长公主,有些事想多了头痛,想通了心痛,人生难得糊涂,没必要计较太多。”
这话说的,简直往长公主身上捅刀。
她出生皇室,明艳美丽,骄傲的耀眼灼目,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要强了一辈子到底来弄得伤痕累累,家破情裂成怨妇。
其实沈宁不知道她为何要对自己说,多半是心里太苦,却又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一时感情破防了。
沈宁微笑着安抚,“过刚易折,善柔不败,向生活低头不丢人。”
过刚易折,善柔不败?
长公主怔然,“你也这样过来的?”
“算是吧,否则早就没命了。”跟萧惟璟的破事太多,早就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谈资,沈宁也不怕丢人,“不瞒长公主,我跟晋王吵过打过甚至还拎过刀子,有段时间恨不得弄死对方,但后来经历的事多了,彼此脾气都没那么倔了。
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我现在有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男人不过锦上添花而已,哪天要过不下去了,随时和离都没关系。”
长公主见识到了,“本宫倒是羡慕你,拿得起放得下,活得恣意潇洒。”
“必须的,谁让我最爱的就是自己。”
长公主有顿悟,“从今天起,本宫也要好好爱自己。”
别看差了一辈,可晋王妃却比她看得通透,能屈能伸将死局盘活,反倒是她白活了数岁,至今仍然被困顿。
从公主府出来,沈宁去看李珍珠,小世子黄疸已经退了,被皇帝赐名为恪,萧恪。
萧恪快要满月,李珍珠不喜跟妯娌打交道,想着要低调满月宴的,谁知皇帝传来口谕,小世子的满月宴由宫里来操办。
这是太后开口的,按家宴标准办的,既能跟儿孙团聚,又弥补了寿宴的遗憾。
“九嫂,我怎么觉得是太后想见你,这才找的由头呢。”
沈宁哭笑不得,“是你不想进宫办满月宴,才胡思乱想的吧?太后想见我,派人谕旨就行,至于七拐八绕么。”
李珍珠确实不想,“宫里规矩太多,连说句话都得再三斟酌,我天天都想回西南。”
沈宁笑道,“皇家儿媳岂是那么容易的,你嫁给滇王爷时,就该想到以后的生活。”
“那可不是,真是烦死了。”李珍珠跟她大吐苦水,“皇后张罗着给王爷指婚,说他常年在苦寒之地驻守,可以从京城贵族中挑几个,既能悉心照他又能替皇家开枝散叶保持皇家血统的纯粹高贵。”
她神情气愤,“真是马不知脸长,这明是在菲薄我身份低贱,她连自个儿子的裤裆都管不住,居然把手伸到王爷后院来了。”
沈宁震惊,“给滇王选侧妃?”
那可不是,李珍珠简直气死了,“皇后想替太子拉拢王爷,居心叵测把娘家侄女推出来。”
真没想到,皇后母子对兵权如此执着,一计连着一计的,真把别人都当蠢货了?
皇后急于求成,偏偏萧业弘情商不高,且向来对李珍珠坦诚无比,而皇上私下的话居然丝毫没有隐瞒妻子。
这下好了,李珍珠彻底炸了,皇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彻底把拉拢萧业弘堵死,压根都不用别人从中破坏阻止。
这就是轻敌的后果,以后李珍珠不过是蛮夷儿女,没有修养上不得台面。
她擅长宫斗却不对政治不够敏感,连皇帝都要利用联营来维持西南的安稳,而她却以为女人嫁鸡随鸡,成了亲生了孩子,夫家便能拿捏轻贱。
殊不知,西南女人有多彪悍。
沈宁试探,“你家王爷答应了?”
“他敢!”李珍珠娇艳的容颜带着嗔怒,“娶我的时候,他可是发过毒誓的,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萧业弘不但果断拒绝,还请皇帝请旨,为了西南局势稳定,他并不打算纳侧妃。
即使将来要纳,也会从西南四大土司家族里挑选。
对于他的野心,皇帝很是满意及欣慰,很痛快答应下来,算是彻底绝了皇后的意图。
沈宁听着微蹙眉,记忆中滇王有纳侧妃,确实娶了皇后的娘家侄女,婚后前往西南封地,但好像很快说病逝了。
如今剧情出现偏差,应该是李珍珠识破皇后阴谋,给滇王洗脑带来的蝴蝶效应。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李珍珠跟主角团不对付,宠妻狂魔萧业弘就不可能站队萧君郡。
宠妻狂魔?
沈宁脑洞大开,西南以蛊毒名扬天下,鲜少有一夫多妻,而李珍珠胆大包天敢给皇后下蛊,保不齐也给萧业弘下了。
这只是猜测而已,她不会蠢到开口问。
有了这层保障,到哪都不担心萧业弘的裤腰带会被别的女人解开。
讲真,她挺想向李珍珠讨一份,到时活活憋死萧惟璟。
回到悬壶馆已经下午,沈宁到后院找皇叔,跟他交代下敏云郡主手术的事。
萧云齐不仅善解人意还体贴,“手术当天,我陪你去。”
“谢王爷。”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尤其像长公主这种位高权重的,真要出现不可预见的风险,一纸契约是不管用的,皇叔相陪不过预防意外。
皇叔不是外人,沈宁开门见山问,“皇叔,听闻长公主跟驸马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今儿个把府里的面首全部打发了,我见她心情很失落,已经有郁结之症,这对她的病情极为不利。”
其实这不是秘密,只是如今长公主跟霍家水火不容,坊间不敢议她的陈年旧事。
温仪当年对霍庭远一见钟情,不惜向先帝请旨求赐婚,生生将一对有情人拆开。
对方不敢得罪皇家,急匆匆将女儿嫁到外地,连告别的机会都没留给霍庭远。
婚后,温仪跟霍庭远过了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直到敏云郡主的出生,夫妻间隔阂才化解,过了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发生寿王谋逆,夫妻反目成仇,尤其在温仪被新帝封为长公主,两人关系彻底破裂。M..coM
最终的下场,萧庭远搬出公主府,而长公主面首三千。
沈宁皱眉,虽说跟长公主接触不多,性子跋扈嚣张,但她敢爱敢恨,性格磊落,而且爱萧庭远入骨,又怎么可能背叛他?
萧云齐目光清静,嘴角涌起丝无可奈何的笑。
沈宁懂了……
从龙之功,是强行加到长公主身上的,匕首捅进心窝还不能喊疼。
皇权波谲云诡,一不小心连渣都不剩,她还是乖乖做大夫,低调赚钱暴富更开心。
说到赚钱,透明的琉璃瓶已经吹制成功。
萧云齐让人端进来,箱里装着五六个造型独特的花瓶。
无论色泽还是透明度,或是降低杂质或气泡,都做到极致的完美,工匠神情可嘉。
对于奢侈品,萧云齐要求极高,“这是从上百件中挑出来的。”
别看上百件才挑出五六件,但以前可是上千件才能挑出来,已经节省很多成本。
沈宁关注的是钱,“皇叔,一个琉璃瓶真能卖到十万两?”
萧云齐有信心,“得看卖给谁。”
乖乖,光眼前这几个就值五六十万两?简直疯了!
被她丰富的表情逗笑,萧云齐心情大好,“你把最好的那件挑出来,剩下的会拉回作坊重铸。”
什么?沈宁错愕。
可她很快又明白过来,物以稀为贵,一件能卖十万两,但如果出现两件,别说十万两了,估计连五万两都不值,如果同时流出六件……
而且随着琉璃的增多,后面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她费了那么多劲,可不是为了赚快钱的。
“不必担忧,我会控制琉璃瓶的投放,亦会卖到东洲各国,只要秘方不被偷,这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再者,可以制成各种颜色的琉璃点缀饰品,只要控制源头,卖的价格不会比宝石差。
别看皇叔身体孱弱,绝对是生意场上的饕餮,沈宁没什么好担忧,走高端才是最赚钱的。
“皇叔,你可得把秘方看好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偷了就麻烦。”
知道她在内涵谁,萧云齐笑着不说话。
“秘方还是其次的,就怕工匠被抢,到时哭得没地方。”
萧云齐忍俊不禁,“阿宁放心,我有分寸。”
好不容易才提炼出透明玻璃,还不能大规模投放,否则迟早会变成白菜价,实在太过可惜。
赚钱要看机遇,沈宁担心夜长梦多,细水长流被人琢磨透了怎么办?
沈宁仔细琢磨起来,还得利用玻璃赚钱才行,而且还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思来想去,脑海灵光一闪。
“皇叔,绿油油的青菜,在冬天能卖多少钱?”
萧云齐微微一怔,“京城冬季漫长,八九月开始转凉,十月份会下雪,到处积雪茫茫道路不通,到来年二月才能彻底化雪,百姓会囤积白菜,萝卜,腌菜,干菜等过等冬,如果真有绿油油的青菜,不会比肉价便宜。”
不过,即使有钱也买不到。
得知皇宫有青菜供应,沈宁震惊道:“宫里的青菜从哪来的?”
距京城百里的鹤山有皇家温泉,冬天会在泉池周边种青菜,但数量很有限,仅够皇帝及各宫主子食用,同时由于运输距离远,需花费大量人力清雪道路积雪,以保证青菜能安全送进城。”
冬天风夹雪,天气严寒不说,太阳也是极少的,所以种出来的青菜极差,而且受不得长途颠簸,送进宫里已不算新鲜。
所以冬天的青菜,不是谁都能吃得起。
沈宁好奇,“皇叔,你冬天有青菜吃吗?”
萧云齐笑容温和,“有,皇上会赐。”
每年年终朝宴,皇帝会赐五品京官青菜,等级越高分的越多,“我记得沈相去年分到五六斤,可把他高兴坏了。”
风中凌乱的沈宁,“……”
笑过之后,神情严肃起来,发出豪言壮志,“皇叔,咱们种青菜买吧。”
萧云齐惊讶,但舍不得笑她异想天开,“阿宁想怎么种?”
沈宁将玻璃瓶取过来,“琉璃透明,阳光能直接照进来。”
萧云齐震惊,“你是说,建很大的琉璃屋?”
“嗯,我们可以搭几个很大的琉璃棚。”
“没有温泉地热,冬季的泥土会冻住,再耐寒的蔬菜种在地里都会冻坏。”
“可以在琉璃棚装加热装置,把棚里的气温供起来就是,同时还能制吸热装置,吸收太阳的光热。”
“冬天经常下雪,鲜少会有太阳。”
“只要有光就行,不一定非得要太阳。”
怕他无法理解,沈宁取过笔墨将玻璃大棚画出来,“将琉璃做成平板,到时再一块块镶嵌造成菜棚起来,大棚外头设导热装置,铁管导热很快,只要大棚温度高,青菜就能生长得很快。”
玻璃卖的贵,但自产自销就不同了,而且做玻璃块效率会快很多。
只要维护得好,玻璃大棚可以使用很久,无论抗风雪还是保温效果都不错。
萧云齐看着图纸,被她庞大野心震撼,“你确定要做?”
“其实我做生意不行,皇叔要是觉得不适合,权当我没说过。”
京中鱼龙混杂,要是让别人知道皇叔用玻璃大棚种蔬菜,说实在她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提议是给了,他自己权衡就好。
如果他不做,将来有机会的话她也会做,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得继续苟着。
萧云齐不置可否,“阿宁所提甚好,且容我仔细考虑。”
不止是种菜那么简单,其中关涉到的太多,需得三思而后行。
皇叔今时的财富,都是靠聪明才智所得,沈宁相信他的眼光跟决定,没有进行过多争取。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萧惟璟摆着张臭脸。
沈宁懒得搭理,谁知他越摆越臭,只得敷衍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
呵,又管到她头上来了,沈宁笑问道:“王爷是关心我在外头遇到危险,还是怀疑跟野男人幽会?”
两人是有协议的,他管那么宽干什么!天天窝家里净嫌蛋疼。
萧惟璟面如黑炭,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你什么态度?”
第236章 还请王妃自重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实在闲得无聊,可以销假将公务接回来,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很乐意的。”
闻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竹青吓得暗中扯了沈宁一把,低声提醒道:“小姐,王爷是关心你,现在外面很乱的。”
庞德松跳出来当和事佬,将话题连忙岔开,“天气热肝火旺,王爷的病不太受控制。”对不起,王妃太能赚了。
病情不受控制的萧惟璟,“……”
怪不得他眼睛泛红,恨不得要暴揍她的神态,沈宁顿时离得三丈远,“快快快,把他拉进房间绑起来,等会乱杀乱砍就麻烦了。”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目光齐刷刷望向沈宁,怪不得王爷暴走,她就不能给台阶下,真是虎啊,好日子过够了!
没人敢绑大反派,沈宁为安全考虑躲进房间,她把十一叫出来,“王爷怎么回事?”
新主子发火,十一不敢隐瞒,支吾半天才道:“王妃跟平南王走太近了。”
“你跟踪我?”果然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不是,我没有!”十一面红耳赤,着急解释道:“王妃同时得罪沈家跟太子,尤其是太子接二连三吃瘪,又有林婉月挑拨撺掇,极有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王爷才会另外派人保护你的。”
他小心翼翼瞟了她一眼,继续道:“只是王妃你每次去医馆,都能跟平南王碰上,而且还聊得……回来却对王爷摆脸色,王爷才会……”
没敢往下说,怕会没命。
沈宁皱眉,“我跟平南王走得近,你家王爷吃醋了?”
十一惊悚,“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妃自重。”
自重?沈宁差点没笑出来,“我第一次救平南王,他不但送来贵重礼物,甚至冒险给我庇佑所;后来炼药,他给我一万两黄金作为报酬;我被林婉月欺辱时,又是皇叔主持公道。
你再看看你家王爷,之前天天想着弄死我就算了,之后我救了他多少次,他给过了我什么好处?不念救命之恩就算了,还拿和离书来威胁我。
你们心里就该清楚,我跟王爷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别老拿王妃的头衔压我,等治好他的病就能一拍两散,劝你们别自作多情入戏太深。”
十一震愕,“王妃只看到平南王为你做的,但王爷在背后为你做的不比他少。恕属下直言,王妃只记得新婚不快,可始作俑者是沈相而非王爷,这对王爷而言不公平。”
“世上没后悔药。”沈宁目光骤紧,冷冷道:“我跟王爷没有可能,还请你家主子按契约执行,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然后将屎盆子扣我头上。”
本着和平相处的原则,她已经够能忍了,他不要再瞪鼻子上脸。
黑脸归黑脸,为了早日获得自由,沈宁没有放弃对萧惟璟的治疗。
他的情绪越是反复无常,她就要越早治好他,才能早日拿到和离书。
针灸的时候,两人黑着脸不说话,似乎都在等彼此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