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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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离开,初九忍不住现身,“王爷,除了十一之外,你本来就派了暗卫保护王妃,为何不明说呢?”
“说了又如何?”萧惟璟冷哼,“她会感激?”
这女人铁石心肠,不放她点血哪知道疼。
他拿起银票递给初九,“另外放起来。”
另外放?初九秒懂,王爷就是嘴硬,这钱到头来还是王妃的。
萧惟璟召来夜枭,“贺禄有什么动静?”
“他无法接受成为太监,整个人暴躁狂戾,已经虐死好几个下人,还想拖着残躯去大理寺杀沈敬杰,但沈怀仁私下跟贺家周旋,沈敬杰暂时没有性命之危。”
夜枭稍作停顿,“王爷,咱们痕迹都抹干净了,但沈怀仁太过狡猾,哪怕没有证据,相信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会说服贺家将矛头对准咱们。”
贺家没着急杀沈敬杰泄恨,就是最好的证据。
“还能联手,便是仇恨不够深。”萧惟璟眼神冷漠,“再给贺禄添把火。”
夜枭一时没意会。
“贺禄成了太监,自尊心受到践踏,除了想杀沈敬杰泄恨,最想做的是什么?”
夜枭懂了,“属下马上安排。”
离开的时候,他想起件正事,“王爷,太子把扬州瘦马吞了。”
另外,沈柔跟林婉月有接触。
萧惟璟蹙眉,“说了什么?”
第257章 女主欠原主的是时候讨回来了
“两人都很警惕,我的人无法靠太近,没有听清她们密谋什么,但从唇语来看,似乎跟王妃有关。”
林婉月绝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目标已从晋王妃变成太子妃,而沈柔也没外表大度豁达,同抢一个男人何来姐妹情,她不可能没看透林婉月的伎俩。
从相处来看,两人相为熟络,但绝不是朋友那种。
萧惟璟语出惊人,“她们共同谋害过沈宁。”
沈柔杀人不见血,如果没有猜错,沈宁的脸应该是她毁的,而林婉月是祸头。
萧惟璟揉着眉头,女人狠起来比男人厉害多了。
砸了钞票,沈宁打横来,天天出门溜街,各种吃瓜看戏。
官府出了禁令,缉拿了批煽风点火的,热搜才逐渐降下来。
生死关头,沈敬杰嘴巴咬得很紧,死活不承认自己杀人,大理寺调案命案现场,并没有找到嫁祸的证据,但还是觉得太过巧合。
双方都得罪不起,中间还杂夹着太子,谁都不敢轻易下结论,故而审案进度并不快。
敏云伤口恢复得不错,长公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拘在府邸太过无聊,戒酒戒色的她现身悬壶堂,挂了妇病的诊病,公然跟沈宁吹水聊天。
沈宁挺无语,“长公主,这要传出去有损你名声。”
“三千面首都过来了,本宫压根不在意世俗的虚名,现在就想活得恣意痛快些。”
京城待得太闷,她想约沈宁到郊外避暑。
沈宁也想浪,但食谱还没写完,于是约了晚几天再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长公主这个活招牌在,沈宁的诊号被挂爆了。
连长公主都亲自驾临,无须怀疑女大夫的医术。
一时间,多少京城妇女慕名而至,差点没把门槛踏破。
妇病范围很广,除了妇科病,不孕不育,月经不调,还有胸乳毛病等等。
甚至哪怕不是妇病,不少女病人不愿接触男大夫,一并挂她的诊号。
上一休二的待遇没了,沈宁不但天天出门诊,忙起来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
顶着高温上班,她真的会谢好吧!
沈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古代网红。
连着几天无休,膀胱差点憋爆,直到遇到意外的病人。
妇病隐私,很多女病人不愿露真容,要不戴幂篱要不裹面纱,新进来病人更是裹了几层,连脸的轮廓都看不出来。
这种病人多半出身富贵或权势,面子比性命还重要。
不止病人遮得严实,连随行丫鬟都如此,沈宁神情麻木道:“哪不舒服?”
把脉不是万能的,病人支支吾吾不说,加上炎热的暑期,这让沈宁极为窝火,“这位小姐,你要不愿意说可以别请高明,别耽误后面的病人。”
丫鬟哪受得她的暴脾气,当即就想出言教训沈宁,谁知被主子出制止,“你到外面等等。”
丫鬟没办法,只得到门口候着。
病人遮遮掩掩,“柳大夫,我有点痒。”
“哪里痒?”
“那、那里痒。”
沈宁皱眉,“成亲了吗?”这声音有点熟啊。
“成、成亲了。”
尼玛,这是沈柔吧!
绝对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
沈宁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一番,愈发肯定就是女主!
啧啧啧,黄花大闺女得了妇病?
带下病,瘙痒还有红疙瘩,再结合脉象判断,实锤的脏病。
沈柔不可能蠢到婚前脚踏几条船,她的病不用想都知道是男主那根烂黄瓜感染的。
行走的泰迪,生冷不忌的烂瓜,不得病都没天理。
沈宁恶趣横生,“你这种病可不多见,莫非跟很多男人同房?”
沈柔从没受过这种的耻辱,被大夫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偏偏不能摔门而去。
柳容是京城唯一公开挂诊的女大夫,而且专门擅长治妇病,这已经让人难以启齿,如果再换个男大夫……
她含泪咽下耻辱,“没有,但相公有几个妾室。”
想着留到成亲那天,但林婉月不但有野心更有手段,勾勾缠缠手段下作,太子不时到她的别院过夜,而且东宫后院不复之前的平静,个个使出浑身解数争宠。
沈宁屡次搅了太子的局,虽然太子嘴上没埋怨,但已经对沈家心生不满。
面对危机四伏的局面,怕失宠的沈柔一时没把持住,半推半就下将身子给了萧君郡,想要拴住他的心扳回一局,没想到却因此染了病。
不用质疑,太子有那么多女人,病就是他传染的。
沈柔欲哭无泪,萧君郡可是一国储君,他怎么可以染上这种病!
害她得病不说,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别说质问了,连提都不敢提。
首先,萧君郡的面子往哪搁,再者丑事要传开的话,皇帝跟朝臣如何看他?
她现在只能烧高香,希望能把病治好。
一旦被人发现,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柳大夫,这病能治好吗?”
沈宁神情严肃,“可以治,但这病容易反复,治疗时间比较漫长。”
能治就好,沈柔松了口气。
“不过,这病光你治不行,还得你相公及妾室一块治才行,否则治了也白治,只要同房就会被感染。”
“相公另有安排,你帮我治就行。”
“丑话说前头,既然你们不一块治,到时行房感染可别找我。”
沈柔羞愤不已,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好在柳大夫品德不错,言语并没有轻贱于她。
得到她的保证,沈宁才出治疗方案,煎服药,清洗的,还有针灸,同时在饮食方面给出建议。
针灸由沈宁亲自扎的,没想到沈柔隐私极强,不但戴着幂篱还戴了几层面纱,没被憋死也是奇迹了。
银针稳稳扎下去,沈宁嘴角勾出抹冷笑。..coM
女主欠原主的,是时候讨回来了。
晚上吃大餐,还有桃花酿。
笑容明艳妩媚,眸光透亮如夜海星辰,水润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看得萧惟璟心头骤然生紧,随即又空空荡荡的。
王妃只要心情好,初九他们就有口福,个个跟着喜笑颜开。
唯独萧惟璟脸越来越黑,吓得初九低头夹紧尾巴做人。
嗯,是他们不配瞻仰王妃的盛世容颜。
到晚上治疗时,萧惟璟脸还是臭的,“今天高兴什么?”
“瞧王爷说的,人活着就图个开心舒坦,哪像你天天黑着脸,感觉谁都欠你债似的。”
沈宁可不惯着他,该怼的时候毫不留情。
不过,鉴于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还是把今天的事如实告之,“沈柔得了脏病,我怀疑是萧君郡传染的。”
见他丝毫不意外,沈宁诧异道:“你早就猜到了?”
萧惟璟笑意不达眼底,“太子荤素不忌,染病是早晚的事。”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安排的。
沈宁挺困惑的,如果按剧情压根没提男主得病的事,所以要么就是蝴蝶效应,要么就是美化男主跳过这茬。
不过从医学角度来说,男主有泰迪属性,后院花团锦簇,还有很多红颜知己及露水情缘,得病的几率相当大。
沈宁语带奚落,“还是王爷洁身自好,否则跟太子就是难兄难弟了。”
高冷禁欲的大反派,“……”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他静静不说话,深邃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然后留停在该停留的地方。
腰又细又软,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只是不知道,所有女人的腰都这么软,还是唯独她是例外。
两条腿雪白,纤细滑腻挂在他腰上,光是回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还有弧线饱满的山丘,简直是……
萧惟璟心生懊悔,当初洞房时没有囫囵吞枣没有细细品尝。
大反派散发着无以伦比的性张力,光是眼神就让沈宁面色绯红,恼怒扬起银针,“王爷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扎瞎。”
谁知他的眼神愈发张狂,“你天天看我的身体,我看两眼你的怎么了?”
“我这是给你治病,你思想别那么龌龊。”
“你是我的王妃,怎么就看不得?”
沈宁无语,懒得跟他扯皮,这问题上吃亏的总是女性。
咳,再说他的身体确实完美,胸肌腹肌人鱼线,不是特别夸张的那种,但就是恰到好处。
每次治病,她确实偷偷饱眼福。
可惜大反派不能吃,要是换成别人她早把持不住。
见她不说话,萧惟璟心生不悦,“可知调给你的暗卫,已经拦截沈家派来的杀手三次。”
沈宁震惊,“我怎么没发现?”
“等你发现,我的人还用混?”
真的,大反派什么都好,偏偏长了张嘴。
“沈家处心积虑取你性命,你却帮沈柔治病,心里到底想什么?”
沈宁自卖自夸,“我这人心地善良公私分明,收钱治病最讲医德,她既然来挂诊那我就得把病治好。”
脏病是要治的,至于会不会得其他病,那就不好说了。
萧惟璟冷笑,“妇人之仁。”
这话沈宁就不爱听了,“是啊,我要不是妇人之仁,王爷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惟璟脸阴沉得厉害,锋利的眼神似乎要活剐了她。
狗东西,就会给她甩脸色。
沈宁以大局为重,“太子玩出病来,这可是王爷的机会。”
纤纤玉指戳了下他硬绑绑的肌肉,“不打算干什么?”
被挂路灯的萧惟璟闭目,压根不搭理她。
他不明白自己哪儿有病,才会再三纵容这个女人,现在骑到他头顶作威作福,动不动就戳肺管子。
沈宁给他放松肩颈,“别那么小气嘛。”
摁舒服了,萧惟璟才哼唧,“趁他病,要他命。”
得脏病要不了男主的命,顶多声名狼藉而已,到时推个女炮灰出来,他反倒成了受害者,还能驳得他人同情。
沈宁跟他通气,“你收拾萧君郡就好,沈柔我留着有用。”
济华堂是萧君郡的,哪怕得了病亦能私下医治,想把这事捅破并不容易。
不过身为储君有特殊优待,御医每半个月需过府给把脉,再归档太医院保存。
医者身份低贱,但能看破病患很多身体秘密,萧君郡深谙此事,故而早早将御医变成自己人。
想让值守的御医出卖他,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沈宁不禁好奇,萧惟璟打算怎么做?
这年代女子得脏病是羞耻,唾沫星子能喷死人。
连着几天,沈宁又接待三位女病患,跟沈柔的病如出一辙,但病情要严重很多,将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实,但听声音很年轻,而且衣着格外考究。
沈柔每天按时针灸,没特殊情况从不开口,连沈宁都佩服她的警惕。
敏云伤口恢复很好,拆线后使用祛疤膏,母女俩心生欢喜约沈宁喝茶。
临时约的,而且刚好是高峰期,雅间已经没有,沈宁要了临窗的位置。
难得体验人间烟火,长公主母女俩也没嫌弃。
边吃边聊,临客那桌突然勾肩搭背议论,搞得极为神秘。
“你们知道吧,听说东边那位染上脏病了。”
声音不算太,但邻近桌都能听清楚。
“不能吧,你听谁说的。”
“听说是淘假药的从后巷垃圾筐翻出来,里面全是珍贵药材渣,专门用来治脏病的,普通人压根用不起。”
淘宝是门行当,其中有伙人专门淘药渣,翻富贵人家的垃圾筐,将淘到的珍贵药材晒干再偷偷卖回药铺以次充好。
至于东边那位是谁,买过热搜的都知道。
沈宁跟长公主对望,不禁乐了。
连茶客都知道,想必已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东宫值守御医战战兢兢跪在御史房,不停抹着额头冷汗。
“臣罪该万死。”
并非他有意隐瞒,当时刚起苗头不严重,太子再三要求不得上报,想着先观望段时间再说。
太子私自在外面用药,谁知病情突然恶化,爆发大面积化脓疱疹,眼下已经高烧昏迷。
御医深知大祸临头,只是硬着头皮向前禀报。
皇帝脸黑得可怕,半天没缓过神来。
皇帝脸黑得可怕,半天没缓过神来。
没着急处罚御医,揉太阳穴压制来势汹汹的怒气,“当务之急是治好太子的病,此事严格保密,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耻辱,奇耻大辱!
诚惶诚恐的御医跪着告退,太医院风雨欲来。
太医院派出几名医术最好的大夫,欲低调进入太子府,谁知刚到半路已经流言满天飞,神情顿时就变了。
萧君郡高烧昏迷,众御医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成功降烧。
可也面临尴尬的问题,太子殿下的女人有点多,他们是开诚布公一个个治,还是等着她们开口?
这种病潜伏期长短不一,病发初期并不明显,光靠把脉没法及时发现,她们需要自行检查或面诊,或追溯行房记薄。
御医们都是滑头,没敢当着萧君郡面说,而是跟管家提出此事。
管家慌了,按御医所说追溯回两个月前,这一瞧差点没晕过去——雨露均沾。
御医们此行除了治病,还肩负着皇帝的秘密任务,查出萧君郡的感染源头。
这可就麻烦了,府中后院人数太多,侧妃,良娘,通房丫鬟等。
如果只是这些还好,毕竟进府服侍太子殿下的,女德都不会差到哪去。
让御医们棘手的是,萧君郡风流潇洒多情种,外面不知还有多少女人,如果他不说实话,很容易就查漏,如果他说实话……
呃,有损储君颜面。
得知御医们到来,醒来的萧君郡面色灰败,咬牙切齿道:“谁让通报宫里的?”
管家不敢隐瞒,“太子病情加重昏迷不醒,乔御医担心殿下有性命危险,这、这才上报的。”
萧君郡额头青筋暴起,“父皇知道此事了?”
管家眼神回避,“太子殿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病治好。”
杀人的心都有,奈何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染上脏病,还被要求彻查感染源。
不是自信,而是不管妻妾还是爱慕他的姑娘,个个冰清玉洁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清白身子给了自己,他怎么能怀疑她们?
萧君郡想了一圈,找不着怀疑对象,“有没有可能是下毒?”
管家神情晦暗,支吾半天说不出来。
“说。”
“御医说这病只有行房才会得,而且跟男、男的更容易。”
萧君郡老天才意识过来,“滚!”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只对女人感兴趣。
等冷静下来,萧君郡想了几圈顿时面色阴沉。
前段时间出城狩猎,路上遇到被山匪抢劫的父女,老人家当场被砍死,而姑娘则差点被玷污,他路见不平出手相救。
柳烟千里迢迢从扬州来投亲,出落的亭亭玉立,洁如出于芙蓉,怕她路上会遇到危险,萧君郡心性怜惜于是邀请同行,等狩猎完再送她进城。
谁知狩猎场暴雨,耽误回京行程不说,丧父的柳烟难忍悲痛病倒,晚上更是病到意识模糊。
洁白的身体冻如雪团,暴雨不止连大夫都请不到,萧君郡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她。
男女赤诚相拥,怕冷的她紧紧抱着他,迷迷糊糊间也不知是谁主动的。
萧君郡深谙男女之事,温香软玉在怀哪把持得住,连着要了好几次。
柳烟很美,弱柳扶风楚楚可怜,每一处都深得他心,一颗缓缓滴落的晶莹泪珠能要男人的命。
萧君郡在狐狩猎场待了几天,白天带她打猎,晚上勾缠恩爱,差点没溺死在蜜罐里。
他将柳烟带回京,谁知她在京城的亲戚早就搬走,只得暂时安排在客栈,约好过几天再来接。
做妾委屈了些,但柳烟只是民间女子,他以后会补偿的。
可等他安排好一切,客栈的柳烟却下落不明。
萧君郡派人去找却似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现在想到,柳烟出现得太过巧合,失踪更是离奇。
萧君郡不愿以恶惴恻欢好过的姑娘,尤其柳烟将清白身子给了他,但除了她也找不到其他嫌疑人。
多思无益,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她们的病,想办法平息这场风波。
甄别她们是否染病,除了自查之外,还得由大夫面诊,男大夫自是不合适。
经过他的首肯,御医调来女医吏,逐一给萧君郡的妻妾们检查,以及外面的红颜知己。
面外的不说,光是后院的就……女医吏嘴角抽搐,死死忍住没敢表露。
非常不幸,妻妾们个个年轻貌美,而且背后都有家族权势,冷落谁哪个都不行,只能雨露均沾。
至于那些通房,需要没有靠山却擅长争宠,说话好听姿势又多,同样深得萧君郡的心。
咳,感染率已达六成,暂时逃过一劫的不用高兴太早,极有可能还在潜伏期。
还有个坏消息,这病奇痒无比,哪怕治好也会留疤。
以色侍人的她们接受无能,容不得自己的身体有半丝缺陷,不少吓得当场昏厥过去。
女医吏顾不上安慰她们,她还得到外面给红颜知己们看病呢。
第二天,沈宁发现找她看病多了,而且还问奇怪的问题,会不会留疤?
“不会。”她信心满满,“但凡经我手的,绝对不可能会留疤。”就是贵!
治这种病实在太赚,提成更是高到离谱,不管你说多少她们都不敢还价。
沈宁决定,以后单飞要在这行发扬光大。
正要歇口气,外面突然传来喧哗。
医馆门口出了交通肇事,一辆装着篱笆的板车刮蹭到病患,将幂篱勾飞出去。
贩夫太过嚣张,撞伤还想逃离,丫鬟看不过眼跑过去拦住。
“小姑娘,我板车走得好好的,是你们突然冲出来。”贩夫满面横肉,光着膀子怒吼丫鬟,“怎么着,你们想讹诈?”
“讹诈?”丫鬟气得要死,“明明是你撞伤还想逃跑,你这臭要饭也不掂量下身份,我们需要讹诈你吗?”
贩夫面露凶光,“我靠自己力气赚钱,哪像你这条讹诈狗,想要钱不是?老子一个铜板都不会给。”
常年在市井混,贩夫头铁得很,见主仆俩穿得光鲜亮丽一唱一和讹诈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扯下病患的面纱,“你们这种讹诈的老子见多了,看我怎么收拾……”
美,太美了,跟天仙下凡似的。.CoM
贩夫连脏话都忘了,下意识吞咽口水。
有围观的眼尖,惊呼道:“这不是太子府的徐侧妃?”
惊慌失措的病患忙用衣袖遮脸,“我不是,我不是……”
顾不得摔伤,仓惶而逃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贩夫大吼,“别跑啊,你们这两个骗子。”
“我说兄弟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你真得罪人了,刚才那个是太子侧妃,她父亲官拜九卿。”
有人质疑起来,“不可能,皇亲国戚有病都是御医治,怎么可能到外面来找郎中。”
“那得看什么病了,御医也不是包治百病的。”
这有什么难的,拐着弯向悬壶堂打听就行。
悬壶堂守口如瓶,一律不知。
可他们越是不说,猜起来越容易,刚好跟谣言不谋而合。.CoM
徐侧妃得了那种病,不就意味着……一时间流言蜚语喧嚣尘上,想压都压不住。
萧君郡差点吐血,奈何徐则妃哭得昏厥,他到底没舍得骂。
并非他不想骂,而是修养摆在那儿,别说动手打女人,就说连重话都舍不得说。
外头空穴来风,压根不用理会。
可现在好了,被人抓到去看妇病,属实越描越黑。
焦头烂额的萧君郡只能找皇叔,“皇叔,我们真的没病,是背后有人刻意抹黑,还请皇叔帮忙澄清。”
萧云齐颔首,“可以澄清,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请周大夫过来。”
皇叔身缠百病,多年来把自己养成大夫,手中握有名医荟萃的悬壶医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人的眼睛。
“皇叔,我真的……”颜面扫地羞愧难堪。
“太子乃国之储君,一切以身体为重。”纵欲伤身,现在年轻不觉得,等把身体掏空再调理已经来不及。
最后萧君郡拒绝了,但还是厚着脸皮提要求,希望妇病神医柳容能给他的女人们秘密治病。
女人身体若是留疤,再无美感可言,尤其是那个地方。
所以,他不得不妥协。
萧云齐稍加思索,“没问题,但柳大夫忙不过来,只能按轻重急缓来。”
脚趾抠地的萧君郡,“……”
他自己数了下,发现确实有点多,只得无奈答应。
父皇至今未召见,心中越来越不安。
皇叔说道做到,第二天由周清扬出现澄清,徐侧妃来医馆治胃疾,并非外面谣传的脏病。
接着由官府跟进,发现造谣者严惩不贷。
事情曝光,惶惶不可终日的沈柔闭门不出,针灸暂停了,但煎药跟清洗没停,食谱严格按建议。
病情缓解很多,相信继续坚持很快很好,只是心情越来越难过。
她悔得肠子发青,不该情难自禁跟萧君郡发生关系,他风流潇洒见一个爱一个,后院的女人越来越多,以后得病的几率也更大。
以前只是吃醋,觉得那些女人不要脸,百般手段勾引他。
可现在她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脏,到处留情就算了,还把脏病传染给她的。
更让人羞耻的是,男女之事食髓知味,她最近频频做梦,梦里全是萧君郡对她的折磨跟疼爱,她哭着求着……
似是着了魔,脑子根本不受控制。
沈柔羞愤交加,既爱着萧君郡,又恨他到处留情不自爱。
可他却偏偏忘了她,只顾着他自己跟后院那群女人,明明也跟她有肌肤之亲,却丝毫不担心她也会染病。
男人真是薄情,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她越来越恨,可也越来越想他。
殊不知,萧君郡此刻正焦头烂额,沈贺两家争端未消,母后再三叮嘱两家都能助他一臂之力,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贺家正在气头上,他身为外甥不能厚此薄彼,为了沈柔不管不顾的,安心等皇帝最终的发落就行。
萧君郡只能忍住思念,尽量不在这个时候去相府见沈柔。
另外,他身受疾病跟谣言折磨,还要安排女人们悄悄治病。
更提心吊胆的是,得知他控制住病情后,皇帝终于下旨召见。
这桩丑闻对皇家不言而喻,皇帝好几次气得头疾发作,若非善解人意的宜妃精通按摩,替他缓解头痛,悉心疏导郁结的心情,脾气上来的皇帝非剁了太子不可。
悉心栽培的儿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所有皇子中最得他信任跟宠爱,偏偏闹出这等丑事,皇家脸面都被他丢尽。
后宫嫔妃不少,但皇帝从没得过病,太子只要洁身自爱,不去找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得病?
太子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还不知满足,一个连裤腰带都管不住的储君,真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皇帝心冷,毒冰块风波刚过,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让天下百姓如何看他?
他不禁怀疑,这个儿子是否真的适合做储君?
召见太子时,心中积憋的失望跟愤怒喷薄而出,恨铁不成钢的皇帝拿起砚台砸过去。
萧君郡羞愧,站着没敢躲。
一击命中,额头血流不止。
身体有病虚弱,加之被砸得头破血流,萧君郡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昏厥过去。
他想说自己被算计了,但还没有找到证据。
这种事越描越黑,父皇只会以为他在推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怕皇宫森严,萧君郡挨打的事还是被传出去。
权臣得知消息,不禁沉默深思,太子对待感情素来荒谬,更曾为爱挡过刀受过箭,想来染病确有其事,否则皇帝岂会下重手?
储君再三惹怒皇帝,而眼下盛传帝后离心,皇帝已经很久没在皇后寝殿过夜,近来几乎都在宜妃处,莫非是要变天?
皇帝对宜妃的感情毋庸置疑,多少朝臣冒死谏言都折了,况且晋王手握重兵,眼下北境战火持续,一旦皇帝委以重任,翻身并非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