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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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茶,但她对鱼塘是想法,可以改成南方的桑基鱼塘,桑叶可以用来养蚕,形成塘泥肥桑的生态链条。
京城郊外寸土寸金,附近全是有钱人家的庄园,生态环境是真的不错。
沈宁喜欢这里,山脚下房子院落也多,可以把屋院修葺翻新,到时京城住腻了可以来度假。
环视四周时,目光不禁落在北边,隐隐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小姐,那是老爷名下的庄园,你以前在那住过两年。”
下山后,沈宁找庄园负责人洪冬山,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长相看着挺憨厚的,宽厚的手长有老茧,是个吃苦耐劳的。
东家捎了消息过来,说是今天有买主过来,洪冬山尽责的介绍庄园情况。
庄园有二十多人,都是拖家带口过来的,洪冬山在庄园做了二十年多年,从年轻小伙子到步入中年,也在这成亲生子,
沈宁聊得散慢,东问一句西打一枪的,洪冬有问必答说话不圆滑,看着倒是坦诚人。
聊得七七八八,翻了这几年的账本营收,盈利不算丰厚,刨除支出每年才两千白银出头。
沈宁没给准话,见时辰不早起程回城。
上了马车,让车夫绕道沈家庄园。
相隔不远,两刻钟左右就到了。
沈家庄园位置没有茶庄好,庄里种的是农作物,有大片荷花池。
突然造访,负责人有些懵,“二小姐。”
“你们忙着,我路过顺带来看看。”
寻着少到可怜的记忆,沈宁找到曾经住过的院落。
房间满是灰尘,到处挂着蜘蛛丝,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
与沈家不同,这里没有被动过,不止有原主的衣物,枯萎的盆栽,桌上更是摆满瓶瓶罐罐。
沈宁打开其中几个,差点当场呕吐。
蜈蚣毒虫酒,烈酒泡老鼠,以及各种毒虫研磨的粉。
为了治脸,她真是豁出去了,能活下来全靠阎王爷不收。
抽屉里有杂论,五行八卦,医书秘方,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甚至连针扎小人都有……
沈宁找到一个锦木妆匣,没有珠宝首饰,倒是有不少手艺摆件,做工粗糙不值钱。
倒里面的东西全部倒桌上,她挨着检查却没有触发任何记忆,却发现妆匣似乎有夹层。
用匕首翘开木片,里面居然是块质地极佳的龙纹祥云玉佩。
哪怕不懂玉石,也能看出这是块稀罕货。
按理说藏得如此隐秘,这块玉应该对原主很重要,为什么没有带走呢?
沈宁翻了几遍脑子,依旧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才想起原主患有人格分裂,应该是患病时忘了它的存在,这才遗落蒙尘的。
天气不早,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于是将妆匣带走。
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城,吃过晚膳洗漱干净,再次将原主的东西拿出来琢磨。
依旧没有头绪,想到蜈蚣毒虫酒,烈酒泡老鼠顿时毛骨悚然,将值钱的玉牌扔进自己的妆匣,其他东西让竹青放在库房锁起来。
买茶庄需要很大笔钱,沈宁容不得半丝马虎,给萧惟璟拔毒时开口帮忙调查。
夜枭查得很快,卖家说话有水分,但总体还算诚信,茶庄赢利不多,买来玩玩还是可以的。
沈宁痛快给过,到县官备案过户。
传了洪冬山过来,给了五百两银子,要他多备些粮食,另外今年的冬天可能会很冷,茶林需要做保暖防冻措施,要是被冻死可是笔大损失。
洪冬山对茶林防冻有经验,等到秋季可以跟种植的庄完买稻草麦秆之类,还把需要的数量算出来。
沈宁在他的基础上加了三数,“不用等到秋天,现在就开始备,钱要不够再说。”
洪冬山诧异,“不到秋天,价格会比较贵。”
干旱高温死了不少鱼,茶叶长势也不如往常,今年别说赚钱了,还不知要亏多少呢。
洪冬山怕庄子会减少,于是建议道:“现下活也不是很多,而且马上就秋节,能拿出来卖的稻草麦秆不多,不如我安排人上山割草晒干,铺在茶林同样可以防冻,还可以省些支出。”
沈宁没意见,她得试洪冬山的人品,把活干净漂亮了再继续给钱。
接下来,又看中一处宅子。
在永安坊那一带,每排院落不算大,位属于权贵富户的别院区,环境优雅宁静,多用来金屋藏娇养外室的。
沈宁看的属街面房,算是别院区面积最大的,三进院子可单独立府,胜在位置好建筑新,小桥流水假山楼阁都有。
沈宁爬上三层小楼阁,眺望附近的环境,隔得远看不清楚,她从包里掏出自制的望远镜。
镜片是让琉璃大师琢磨的,反复试了很多才成功,镜筒是用竹筒做的,最简单粗糙的组合。
这是初代设计品,镜片放大倍数有待提到,等达到理想倍数时,可以设计镜筒给珍宝阁做出来。
随着倍数放大,远处模糊的景物一清二楚,沈宁观察着四周,发现巷子多了个身披斗篷的女子,隐隐可见风姿卓越。
每个人心中都有偷窥欲,沈宁同样不例外,目光随着妙龄女子而动,只见她直往巷子里走,然后推门走进去。
沈宁特意数了下,她进的是侧巷第六排。
进了院子,女子摘下斗篷警惕打量四周,然后走进花厅。
看清女子容颜,沈宁差点没惊掉下巴,来的居然是沈柔,怪不得身形有些熟悉。
曾经的京城第一名媛,自从退婚便成为贵女圈笑话,遭受打击的她闭门不出,如今偷偷摸摸干什么?
沈宁瞬间来了兴趣,盯着津津有味。
一刻钟左右,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别院前,从车里走下来位年轻男人。
听到声音,沈柔疾步从花厅出来紧抱住男人不放。
男人将她拦腰抱起,笑着转了两个圈,迫不及待亲吻起来……
第266章 沈人笑得渗人
真是造化弄人,堂堂女主居然沦落到跟男主偷偷私会,不知是她心有不甘,还是沈怀仁怂恿的。
出来看房而已,没想到居然抓了个现形。
萧君郡抱着沈柔进房间,打了半个时辰的扑克牌才出来,在院子里难舍难分的。
男主哄女人真有一套,亲亲抱抱举高高,勾勾缠缠很久才坐马车离开。
沈柔戴上斗篷,约莫一刻钟左右才离开。
琢磨着两人刚才的动作,似乎沈柔更主动迫切,哪还有半点以往的大家闺秀端庄之举。
沈宁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渗人。
看完房子,她吩咐十一,“从现在起,找个身手厉害的暗中跟踪沈柔,有任何异常记得告诉我。”
十一惊讶,但什么也没问。
几天以后,十一带来消息,“王妃,沈柔带着护卫找房子。”
护卫是出事后,沈怀仁给沈柔找的,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十一神情诡异,欲言又止道:“她好像跟护卫有点不太对劲。”
沈宁来了兴趣,“怎么个不对劲?”
十一年纪轻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沈柔偷看护卫的眼神,既带着嫌弃又透着渴望,似乎很……饥饿。
没错,就是饥饿!
十一年纪不大,但看竹青时已经会面红心跳,再说常年跟在王爷王妃身边,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姿势。
他敢肯定,沈柔跟护卫关系不简单。
房子很快找好,是处僻静的一进别院。
两人关好院门,直到两个时辰才出来。
十一尴尬别开脸,“王、王妃,据说护卫出来时腿都是软的,走路差点摔倒。”
倒是沈柔神采奕奕,跟出门前的焦虑不同,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韵味。
沈宁处变不惊,“沈柔跟萧君郡还在私会?”
“三天见一次,每次都在永安坊的别院,由护卫送过去的。”
十一想想都觉得恶心,“太子离开后,护卫会偷偷进来,两人在里面待了很久才离开。”
沈宁嘴角含笑,“下次她跟萧君郡幽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十一懵,他不知道啊。
“真是榆木脑袋,不懂就去请教王爷。”
大反派手段恶毒,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不敢违逆主子的话,十一傻呼呼去找,听得萧惟璟眉头能夹死苍蝇。
为了看戏,沈宁豪掷银子将永安坊的三进大宅子买下来,早早爬上小楼阁顶看戏,不忘备上瓜子点心。
这一等就是半天,早就过了私会时间,瓜子磕到嘴酸都没等到人。
难不成被发现了?没道理啊。
小阁楼窗户不大,而且离侧巷挺远,从那边斜望过来的视线会被窗棱挡掉,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
心有不甘,第二天早早又来。
直到傍晚,还是空等一场,痒得挠心挠肺。
见她茶饭不思,萧惟璟冷嘲,“萧君郡不是铁打的,他会累也需要休息。”
对啊,供需严重不对等,就算铁棒也被磨成针。
两人没了婚约,萧君郡不可能放弃沈怀仁的扶持,为了关系更牢靠,大业未成前不可能放弃沈柔。
沈宁决定死等!
自从得知真相,萧惟璟就对沈宁嫌弃无比。
身为晋王妃不伺候丈夫就算了,偏偏对别家那档事这么来劲,着实是有什么大病。
知道她对沈柔动了手脚,但能不能在别的方面?或许让他来做也行,她非得这么热衷,实在让她接受无能。
这勾当可不是雅事。
想想而已,终是没对她说出口。
其实她真要对男女之事这么感兴趣,他……可以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第三天逮到了。
沈柔依旧披着斗篷,脚步带着急促。
她在花厅等着,不时走出来望一眼,眼神带着期待跟失落。
不愧是女主,长得人比花娇,打扮更是明艳动人,像晨间染了露水的玫瑰。
这一刻连沈宁都看呆,男人哪还把持得住。
萧君郡姗姗来迟,两人迫不及待在前院亲昵起来,抱起小娇花转圈圈,一个霸道宠爱,一个娇弱妩媚。
扑克牌打了很久,一个多时辰才出来的,两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难舍难分亲了很久才告别。
踏上马车,萧君郡如释重负,深深吐出口浊气,疲倦到昏昏欲睡。
这两天被父皇召进宫议事,偏不巧徐侧妃又生病,他连着陪了两个晚上,实在有些吃不消。
有几天没见柔儿,感觉愈发妩媚动人,跟以前端庄清丽相比简直换了个人,像成熟饱满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采摘。
一时没忍住,多了几次。
极致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
萧君郡控制不住打哈欠,疲倦地揉着太阳穴,或许御医说得没错,欲多伤身。
前两年没觉得,这段时间倒有些力不从心。
贺家没落,沈家退婚,母后遭冷落,滇王始终不表态,局势还不至于四面楚歌,但愈发难以控制,他得多抽些精力做出政绩,不能再沉迷儿女情长。
马车驶离巷子,缓缓朝皇宫走去。
萧君郡闭眼休憩,迷迷糊糊间肃杀迎面袭来,他下意识侧身避开,只见一支飞镖破窗而入稳稳插在车厢内。
护卫围过来,“保护太子殿下。”
萧君郡倒吸口凉气,拔下飞镖取出钉在上面纸条:永安坊七巷六院。
简简几字,再无其他。
萧君郡脸色骤变,“不好,马上回永安坊。”
有人知道他跟柔儿私会,欲拿此事做威胁,柔儿她有危险。
“殿下跟皇上有约,折回永安坊会错过时辰。”
接二连三的事,皇上已对太子心生不满,如果再错辅政时辰,到时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萧君郡心急如焚,可他不能拿柔儿的性命去赌。
幕后之人使出这招,就是让他跟父皇心生隔阂,可柔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无辜被贺禄欺辱已经很可怜,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折回永安坊。”他是父皇嫡子,是一国储君,到时只要认错赔罪,父皇会原谅的。
皇城门就在眼前,可马车还是掉头疾驰而去……
第267章 沈宁说欠的债是要还的
满脑子都是沈柔被挟持的画面,萧君郡不敢掉以轻心,马车到巷子口停下,带着护卫悄悄摸进去,希望能把心爱的女人救出来。
沈柔名声毁了,若不是深爱自己,她早就寻了短见。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不希望沈柔再受伤害。
一路没遇到阻碍,护卫心生疑惑,“殿下可知是谁要伤害沈姑娘?”
萧君郡不清楚,但肯定冲自己而来,“都小心点。”
几人很快来到六院,大门并没有上锁是从里面闩住的。
怕打草惊蛇,萧君郡等人没有冲进去,而是施展轻松跃在院墙,剩两个护卫在外面接应。
“咯咯,不要呀,好痒……”屋里传来娇媚的声音。
落地的萧君郡差点摔倒,这是沈柔的声音,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这样勾缠挑弄他的。
他以为耳朵出了问题,谁知屋里传来低吼的男声。
萧君邵欢场无数,哪能猜不到屋里发生什么!
可是,那是他的沈柔妹妹,她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撒娇欢媚。
一时失神,踩到颗石子差点摔倒。
屋里瞬间寂静,紧接着传来细碎慌乱的声音。
萧君郡脸色铁青,脑子嗡嗡作响似要炸裂。
半晌后,面红憋红的他突然大步朝房间走去。
“谁、谁啊?”沈柔慌乱的声音响起。
“我。”萧君郡怒火焚身,用力拍着紧闭的房门,“打开!”
“殿、殿下稍等,我马上。”
房间窸窸窣窣不断,萧君郡面色涨如猪肝,提脚用力踹门,“沈柔,把门打开!”
半晌之后,沈柔终于把门打开,头发衣衫微微凌乱,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殿下你怎么回来?我刚才太累睡着了。”
萧君郡看着她微微敞开的衣领,衣袖之下的拳头青筋暴起。
目光越过她,床榻是凌乱的。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沈柔慌乱不已,忙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刚才做梦还梦到殿下呢。”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却被萧君郡猛地推开。
沈柔没站稳,倒退几步摔在床上。
来不及说话,便被红了眼睛的萧君郡掐住脖子,他二话不说伸手扯她的裙子。
“殿、殿下……”沈柔被掐得面红脖子粗,眼泪呛得出来,“不要……”
她根本不是萧君郡的对手,裙子被扯开将裤子扯下来……
萧君郡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他在哪?”
沈柔吓得哭不停,“殿下,我刚才做梦梦到跟你,我真的没……”
萧君郡尽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打断道:“孤再问你一次,他在哪?”
沈柔痛哭不止,口口声声是他误会自己,激动之下拔下簪子往脖子上刺,“我对殿下的爱天地可鉴,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清白,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萧君郡一巴掌打过去,“贱人!”
沈柔被打得口鼻出血,脑袋嗡嗡作响。
萧君郡掌心发麻,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如珠如宝呵护她几年,一心等着她长大娶回家,哪怕将来登基为帝,最尊贵的后位也是留给她的。
纵然被贺禄当众欺负失了名节,他为了保住她的正室之位不惜向父皇跪下哀求,忍受所有朝臣的抨击偏见,跟她许诺先做妾室,但将来会将尊贵的凤位补偿给她。
可她都做了什么?
这头跟他恩爱,连被褥都还没凉却,那头却跟野男人厮混,还是在他春宵的床榻上。M..coM
萧君郡突然犯恶心,想掐死践踏自己真心的女人,这贱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谁?”护卫突然怒喝,拔剑朝衣柜走过去。
沈柔神情慌张,身体瑟瑟发抖。
这一刻,萧君郡心如刀绞。
护卫拔剑威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衣柜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手里还抱着衣衫。
萧君郡见过,正是沈柔的护卫。
堂堂太子居然比不过一个护卫?萧君郡怒火中烧,反手又是一巴掌。
沈柔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泪如雨下,“殿下,柔儿心里只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就好像中了邪似的……”
只要见到男人,就很想,想得快要发疯,压根控制不住自己。
不管她如何解释,萧君郡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心被她捅得千疮百孔。
她连护卫都要,谁知背后还有多少男人?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心里只有我?”
沈柔拼命点头。
“那你选一个,要孤还是要他?”萧君郡冷笑,“今天只能活一个。”
沈柔震惊,但还是毫不犹豫选萧君郡,自始至终都没看护卫一眼。
他不过护卫而已,要不是自己身体受不了,这种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被舍弃的护卫脸色惨白,嘴唇嗡合着说不出话来。
动了太子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抵住沈柔的诱惑。
寒光闪过,护卫怦然倒下。
他没有死,只是被挑断手脚筋,然后塞进衣柜。
整个衣柜被嵌进墙里,门缝被泥土封上。
沈柔吓得魂不守舍,却始终没有护卫求情。
萧君郡的心一寸寸冷下去,哪怕她替护卫求一声,他都觉得这女人还是有心的,只是一时受了诱惑没守住。
可是她没有!
冷血自私的女人,她最爱的只有自己。
萧君郡神情恍惚,这个幼时就跟在自己身后跑,笑颜如花嚷着说嫁给他的姑娘,可曾真的爱过他一分一毫?
这一刻,他深深怀疑。
“沈柔,你我就此恩断,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沈柔不愿意,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哭得肝肠寸断,“太子哥哥,柔儿是爱你的,柔儿只爱你一个啊。”
可惜,萧君郡一个字都不愿相信。
挣扎无果,他提脚踹开她。
听着屋里撕心裂肺的声音,走出院门萧君郡脚下趔趄,身体倒了下去。
护卫向前护着,背着他匆匆离开。
他们撤的匆忙,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阁楼闪了下白光。
沈宁将瓜子皮吐出,欣赏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沈柔如行尸走肉般,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出来。
她倒在前院,覆面痛哭不止。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宁望着狼狈的沈柔,嘴角不由泛起冷笑——欠的债是要还的!
宅院不错,就是缺了打理的人。
沈宁探望长公主,悠闲吃着自家店里刚新鲜出炉的红豆饼,几款外形可爱的饼干跟冰果茶。
边聊边享受下午茶,顺带要求黄管家推荐靠谱的宅院打理,短期没有搬家的打算,找两到三个人就行,宅院暂时用来囤积些粮食,等过完冬天再做打算。
干旱少雨,粮食减少必不可免,外头粮价比往常已经长了五成,如果各地再不下雨只会更严重。
长公主名下有不少庄园宅子及商铺,雇员算起来可不少,见沈宁煞有介事,一并吩咐黄管家提前置办,不用囤积太多但要保手底下的吃饱饭。
沈宁聊私房话,“温仪,你跟霍将军最近如何?”
“就那样。”
或许是看开了,以前心里眼底都是他,情绪被他一举一动牵涉,现在倒是想开了,偶尔带敏云参加各府宴会,到郊外散散心,无聊时挂个诊跟沈宁聊侃,日子倒也是惬意。
“他隔个三五天会来看敏云。”
男人就是惯不得,以前对女儿鲜少过问,现在居然会带礼物上门。
“前两天敏云染了风寒,他居然留下来过夜。”
沈宁眼冒八卦,“你们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长公主神情不太自然,“我不是有点酒瘾么,晚上小酌了几杯,谁知他刚好过来我院子想商量敏云婚事,聊着聊着就喝多了。”
晕晕乎乎的,他竟然抱她上榻。
长公主面微微红,“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比年轻时还冲动。”
冲他吃相就知道是久旱成灾,不但动作生疏连地方都找不到。
沈宁捂嘴笑想来,“看来是你多心了,他跟朱砂痣没有见不得光的关系,就是脑子憨直不懂拒绝白莲花,捡回来洗洗应该还可以用。”
“算了,顺其自然。”长公主慵懒摆烂,“不仅是我跟他的事,霍家两个老不死更是事精。”
聊完自己的,长公主问沈宁,“你跟晋王睡一张床不?”
“没有,各自有房间,他就是脸皮厚赖我那蹭吃蹭喝的。”
“王府那么多,他住哪不好非得赖你那,摆明就是瞧上你了。”
“我才不管他,反正耗着呗,拿着和离书就走。”
“你真打算和离?”
“为什么不?”沈宁反问道,“我现在有钱,还有生钱的门道,而且长得又不差,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得要伺候冷面阎罗?等拿到和离书,我就找个会伺候人的,哪天腻了踢掉再找。”
“哪天你和离估计敏云也嫁人了,到时咱们一块过得了,吃吃喝喝寂寞了就找男人消遣。”
“行。”沈宁哈哈笑,“到时咱们叫上皇叔,到处走走看看。”
提到萧云齐,长公主眼神意味深长,“你铁了心跟晋王和离,是不是瞧上平南王了?”
“我对皇叔就是抱大腿,跟着他有肉吃。”沈宁没往心里去,“崇拜,你知道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种。”
“可本宫觉得你俩挺配的。”
“就皇叔那长相,哪个女人不馋?”沈宁笑得荡漾,“我哪天要是馋了,就照着皇叔那模样找,好好消遣一把。”
长公主不喜欢太过温文尔雅的,还是猛男比较好。
“霍将军够猛的,怪不得你念念不忘。”
长公主被冰果茶呛到,两人笑得花枝招展,聊得越来越露骨。
回到家夜幕,想到跟长公主聊过头没管住嘴,对上萧惟璟眼睛时虚得厉害。
呃,嘴瓢聊到他的腹肌,说的时候不觉得,回来脚趾头抠地。
见她这死样,萧惟璟就知道她干了缺德带冒烟的事。
谁滥她跟谁厮混,从来不知底线为何物。
长公主是谁?一个拥有面首三千,将公婆怼到墙上,跟丈夫从街头打到街尾的泼妇。
这段时间更是离谱,买商铺宅院庄园,全奔着脱离王府跑路去的。
萧惟璟心堵得厉害,强忍着没有发作。
并非不想发作,而是她嘴皮溜吵不过,又不能对她动粗,忍不住也得忍。
什么难缠的敌人没碰过,偏偏没法对她下死手,还得当祖宗供着。
萧惟璟憋闷得厉害,隔在两人之间的屏障始终无法打破,心脏憋到要爆炸。
不禁羡慕其他手足,娶回家的女人个个低眉顺眼,使尽浑身解数讨男人欢心,偏偏他家的……烦!
烦归烦,还是要找话。
按摩拔毒时,萧惟璟幽幽开口,“你用了什么法子,将沈柔变成人尽可夫的?”
“王爷很好奇?”
“嗯。”百思不得其解。
沈宁翘尾巴,“秘密,不告诉你。”
萧惟璟箍住皓腕将她扯过来,两人脸对脸眼对眼,身体紧紧贴在一块。
离得太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灼烧着欺霜赛雪的肌肤。
沈宁挣扎却没法脱身,扭动之下他的身体特征愈发明显,“放手。”
“不放。”他的唇紧贴她脸颊,“除非你说实话。”
沈宁实在受不了跟他的亲密接触,“行行行,我说。”
萧惟璟这才松开,谁知她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脖子差点被挠破皮。
忍了,不打女人。
沈宁仍不解气,连着狠狠拧了几下他的腹肌,疼得萧惟璟脸色发沉,才算平息心中怒气。
“其实很简单,人的脑子里有块地方,长期用针扎或药物刺激,它就会变得很活跃,驱使身体对异性产生强烈的欲念。”
是她刺激沈柔的额叶,导致异常分泌激素生产性亢奋症,所以她才控制不住思维,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萧惟璟蹙眉,“你不怕被人查出来?”
“人脑很复杂,哪怕大夫再厉害,也只能猜测她脑袋有问题,但具体哪出了问题却是不知,哪怕把针灸跟药物摆出来,他们都猜测不到。”
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对脑子研究还很受限,这就是沈宁敢光明正大的勇气。
沈柔被萧君郡抓现形,哪怕女主光环再大,想要咸鱼翻身简直就是做梦。
就是这么不公平,萧君郡可以阅女无数,但沈柔就得从一而终。
凤女就此陨落,哪怕她以后有别的机缘,也不可能再借着男主往上爬。
“你对她挺狠的。”
“狠吗?”沈宁笑笑,“她暗中联合贵女排挤我,还把我的脸给毁了,我不过收了点利息而已。”
萧愉璟诧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撞见她跟林婉月一块,沈宁心里就有数了。
跟抢自己男人的姐妹相称,沈柔还没豁达到这地步,除非两人还有共同的敌人。
她不知道林婉月何时重生的,但沈柔人面兽心陷害原主,绝对有白莲花的手笔。
还自诩为聪明,被白莲花利用都不知道。
沈柔已不足为患,倒是林婉月这个祸害,得找个机会除掉才行。
她就是条毒蛇,冷不丁从哪蹿出来咬你一口。
沈宁神情严肃,“王爷,萧君郡和沈柔对付我,都离不开林婉月的手笔,我跟她注定不死不休,你要护着她吗?”
萧惟璟神情晦暗,半晌才道:“林婉月对我有恩,但该还的都已还清,再相见已是陌路。”
沈宁皮笑肉不笑,“希望王爷说到做到。”
萧君郡终于给沈柔脸面,没有揭穿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