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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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起初没懂,半晌后震惊无比。
他知道王妃患有失心疯,所谓的病好,即意味着结巴的那个回来了,那王爷怎么办?
萧惟璟本就病危,这一刺激差点连命都没了,三魂丢了七魄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庞德松惊了,连忙让阿秀去请太医院正。
杨大人匆匆而来,刚要给萧惟璟把脉,谁知却被他箍住手腕,面色森冷道:“失心疯能治吗?”
第294章 王爷幽怨 你个小没良心的
失心疯是脑病,这种病太过复杂,能不能治好因人而异,病人最忌受刺激。
“本王不是让你治好,而是……如果再次发病,上次犯病的那人还会出来吗?”
杨大人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庞德松言简意赅,“咳,王妃已经恢复正常,说话结巴的厉害。”
杨大人秒懂,王爷想要那个医术高明的王妃……什么,王妃没了?
他震惊无比,自己缝合术不到家还想她指点呢!
一代翘楚神医突然消失,这可是医界的滔天损失,更何况王妃还是他父女团聚的恩人。
杨大人内心骇然,稍微平息心情才道:“王爷,这病因人而异,如果病人体内只衍生出另一个自己,当受刺激犯病时她就会出现,但王妃情况特殊,她实在是……”
是啊,她体内有屠夫娘子,神婆道士,抠脚大汉,零零总总塞了一百多人,谁知下一个召唤出来的什么?
可能是头猪,又或许是条狗呢?
可沈宁是借尸还魂,死的人为什么突然回来?
萧惟璟脸色阴沉,或许她根本没死,只是在身体内沉睡,或许是在别人的身体活着。
“真没有办法?”这是他能接受的答案。
杨大人神情尴尬,支吾道:“王爷,王妃的失心疯很特殊,没谁敢保证病发时跑出来的是谁?不过……”
失心疯就像夺舍,看谁的意志更胜一筹。
如果王妃有强烈的苏醒欲望,或许有跟正主争夺身体的可能,但毕竟不是身体的主人,胜算其实很低的。
王妃把局面经营极好,她已经恢复最美的容颜,又得到王爷的喜欢,想让她放弃谈何容易。
真要再受刺激病发,以她病发的经验来看,王妃再出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到时召唤出来的是人还是鬼,真的不好说啊。
李大人说话委婉,萧惟璟神情骇然。
竹青收拾好心情,端着水进屋,“小姐……”
见沈宁躺在床上翘二郎腿,吓得脸盆差点掉地上,“小姐你没有……”
“嘘!”
沈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红唇用力啃着苹果。
萧惟璟坏她好事不说,醒来还想作废山洞的承诺,这种言而无信的狗男人就该受教训。
她没觉得自己过分,原主意识苏醒是不争的事实,指不定哪天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萧惟璟居然是这表情,似乎天都塌了。
沈宁失笑,这可不是大反派该有的风格。
犹记得刚来时,他嚣张卑劣的态度,现在居然舍不得她消失?
把他养成今天这样可真不容易,总算有点人味儿了。
只是笑着笑着,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沈宁静静吃着苹果,嘴角僵硬再也笑不出来,突然有点……舍不得。
并非对萧惟璟,而是所有好的坏的,是对活着的不舍。
萧惟璟回神时,夜枭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王爷,你要的人找来了。”
两位膀圆腰粗婆子被带进房间,低头不敢抬眼前威严的男人。
她们伺候沈宁长大,很多事再清楚不过。
“本王问你们,王妃手腕上可曾有伤疤?”
两人想了想,语气肯定道:“有。”
“什么形状的?”
其中一人想了想,“好像是蝴蝶形状。”
“伤疤如何来的?”
时间太过久远,两人不是很确定,“好像是大小姐给二小姐递茶,二小姐接的时候没端稳,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腕,可不就留了疤。”
姑娘家留疤,除了丑不说,将来也要被夫家嫌弃的。
二小姐急坏了,到底求医问药,找各种秘方或土办法。
尝试无数法子,疤祛得七七八八,用妆粉遮掩看不出来。
萧惟璟问了其他的,可时间模糊了记忆,而且二小姐愈发乖张,经常瞒着她们往外面跑,遇到事也不会跟下人说。
“不过,二小姐有次湿漉漉回来,染了风寒大病一场,手里还捏块玉佩怎么也不撒手。”
那次差点把人烧坏,醒来时人懵得厉害,对来路不明的玉佩宝贝的紧,谁都不让碰。
后来还是大小姐解惑,说二小姐跟别家小姐一言不合龃龉动手,不小心掉进湖里差点溺亡。
具体哪天记不得,但时间段还是有印象。
萧惟璟面色阴沉,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在房间坐了良久,他转身去隔壁房间。
恩是恩,情归情,这是两码事。
欠她的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他希望彼此能达成满意的交易,然后把沈宁归还给他。
萧惟璟走进房间,寻思着该如何心平气和跟她谈,抬眸时差点肺都气炸。
沈宁盘腿坐在棍上,左手一盘葡萄,右手一盘橘子,正吃得不亦乐乎。
享受的神情,吧唧的嘴巴,世上这么爱吃水果的,除了那个死女人还有谁?
“沈宁!”萧惟璟暴怒。
沈宁正吃着橘子,被突然其来的惊吓噎着,眼珠子蓦然瞪大,窒息到面红脖子粗,双手紧紧抓住喉咙,“啊……”
萧惟璟震愕,没想到她会吓得被噎。
李珍珠被噎的记忆仍在,他瞬间冲到沈宁身边,伸手拍在后背,“阿宁,快吐出来。”
她胆大到敢把天捅出窟窿,居然会被他一句话吓到噎着?
沈宁咳得厉害,嘴里不停喘着粗气,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
“本王不是有意的。”萧惟璟心急如焚,回忆着她救李珍珠的动作,想要如法炮制救她。
可术业有专攻,打仗杀人他在行,却对医术一窍不通。
“啊!”窒息的沈宁突然扑向他,朝肩膀上狠狠来了口。
萧惟璟身体岌岌可危,现在突然被尖牙利齿袭击,要是换别人他会毫不犹豫一巴掌拍死。
可她是沈宁,刚刚被他吓得噎着。
他下意识收敛戾气,伸手稳稳抱住她拍着背。
只要能把噎的橘子吐出来,把他肩膀咬稀烂都没关系。
到底是有智商的反派,萧惟璟很快意识到不对,她被噎个半死哪有闲功夫咬他?
耳边,响起嘚瑟轻笑。
萧惟璟瞬间恼怒,推开她想要一掌拍死。
手都扬起来了,可想到后果又连忙收住。
她喜欢咬就咬,起码还有心情恶作剧,而不是芯子换了人。
只要还是她,怎么样都可以!
沈宁重新坐下来,坐着葡萄继续啃,语气尖酸讽刺,“恭喜王爷,你又命硬熬过来了。”
萧惟璟咬牙切齿,“你这小没良心的。”
听着他幽怨的话,沈宁差点盐汽水喷死他。
如果不是他横生事端,她现在已经凤凰涅槃,不知在哪晒太阳吃烧烤搂美男呢。
狗男人!
出尔反尔见不得她好的狗男人!
要不是有殉葬风险,他真爱死哪去死哪去,烂在臭水沟都不想管。
挨咬的萧惟璟似乎还挺高兴,灼热的深邃眸光锁住她不放,似乎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要从体内喷薄而出。
尽管沈宁避开,却仍感觉浑身寒毛竖起。
听到动静的竹青跑进来,看到萧惟璟时笨拙打掩护,“王、王爷,小姐刚睡了觉,醒来又发病了。”
“把舌头捋直说话。”
萧惟璟脸色阴沉,他现在听不得说话结巴的,感觉有无数刀子在扎心。
紧张的竹青连忙捂住嘴,跑出房间躲起来。
呜呜呜,王爷好凶,感觉要拔她的舌头。
沈宁继续啃葡萄,“王爷,你何必跟小丫头置气。”
萧惟璟没说话,从身后环抱住她,“阿宁,下次别开玩笑。”
“开玩笑的王爷吧?”沈宁皮笑肉不笑,“你好像忘了自己在山洞承诺过的。”
萧惟璟身体发僵,神情晦暗不明,半晌才道:“阿宁,即使死刑还需三司会审,你觉得本王有错的,本王改了便是。”
“原则问题,跟改不改没关系。”沈宁说话不留情面,“人生苦短,王爷可以委曲求全,但是我不可以的。”
俊朗的五官极难看,他实在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她可以为他哭为他笑,会用尽办法救他性命,甚至不惜冒着性命替他据理力争。
要是没有半点感情,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可绝情起来,那是真的绝情。
他身份尊重位高权力,强要一个女人怎么了?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庞德松说,女人哪怕再不情愿,也是可以睡服的。
他完全可以把她禁锢起来,直到她身心沉沦臣服,为他生儿育女岁月静好。
可沈宁不是普通女人,她狠起来破罐子破摔。
这具身体患有失心疯,投鼠忌器的他压根不敢赌,万一她受刺激过重甘愿放弃,让真正的“沈宁”苏醒过来呢?
萧惟璟心堵得厉害,心情躁郁不止,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乖乖依附男人。
非得较真狗屁的尊严底线!
偏偏,他真的忌惮。
毕竟,只要她还在,他才有机会。
所以,哪怕沈宁说话带刺,扎得萧惟璟心里不舒服,他也没想跟她针尖对麦芒。
起码她还愿意扎他,心里多少还是在乎的。
面对沈宁的咄咄逼人,萧惟景咽下满心苦涩,但手还是搂着不放,坚硬的下巴轻轻抵着她肩膀,用前所未有的温柔道:“阿宁,本王说话算话,会放你离开的。”
沈宁信他才有鬼,“所以,你现在这样是为哪般?”
萧惟璟隐忍,“你我现在还是夫妻。”
这不废话么,坠崖前他就这么说的,简直就是在放屁。
他现在强撑残躯,沈宁也不跟他顶,伸手揉着脑袋,“哎呀,疼疼疼……感觉有东西要钻出来。”
知道她故意威胁,但萧惟璟仍然变了脸色,“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发什么誓?”沈宁嘴角略带讽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你命硬连阎王爷都不收。”
萧惟璟一忍再忍,“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打蛇就得打七寸,沈宁祭出杀手锏,“你发毒誓,治好病如果不和离,效忠于你的北境军队在今年冬天会遭报应。”
萧惟璟面如黑炭,久久沉默不语。
别怪她卑鄙,是他命硬不怕毒誓,北境那支军队才是他能感到痛的肋骨。
“王爷,当初为了救你,庞德松他们不但写下叛主契约还服下毒药,他们为救你做到这一步,足可见他们的忠心。难道你要为了一己之私,置十几万为你卖命的人不顾?”
“阿宁,我们之间非得要走到这一步?”
沈宁含笑道:“我想给王爷体面,可惜你不想要。”
萧惟璟面沉如水,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没有丝毫退让,神情冷静而坚持。
最终他举起手指,咬牙切齿把毒誓发了。
沈宁这才满意,谁知下一刻嘴巴就被他堵住,不但被咬得生痛还钻进来搅风搅雨。
“唔……”
真是怪物,血都快流光了,居然还这么霸道。
怪她,又把他治得活蹦乱跳。
强迫不假,但沈宁又不是尸体,而且后脑勺被他大掌固定住,她压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被吻着晕晕乎乎,她差点没有窒息,情急之下摸到他后背摁了下。
伤口被摁,萧惟璟闷哼出声,沈宁借机摆脱他的束缚,郁闷地擦着嘴巴,“王爷,你刚发完毒誓。”
他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还是晋王妃,碰一下怎么了?”
沈宁无语,只得提醒道:“王爷,欲多伤身,还请克制一下,先把伤养好了。”
碰了满鼻子灰,萧惟璟心情恶劣,“不碍事,弄你还是可以的。”
沈宁,“……”怪她心太软,早知治不死,就该往死里治,否则他哪有精神炫耀男人的劣根性。
萧惟璟将她抱坐在腿上,冷着声音宣示主权,“和离前,你都是我的。”
说着,不但亲她的脸,还带啃脖子的。
“嘶……”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
对于他的强烈占有欲,沈宁实在无语至极,“王爷还是悠着点,我可不想在和离前守寡。”
她这张嘴,真的好想封掉。
萧惟璟没再碰她,脱掉鞋子上榻休养。
沈宁的伤没好,再加上风寒作祟,实在没力气将狗男人扔出去。
身体是自己的,她才不会蠢到像大反派那般不知爱惜,眼不见为净继续吃。
她吃得津津有味,萧惟璟侧身盯着不放。
那模样,极似了受委屈的可怜憨狗。
宝宝可怜,但宝宝不说。
沈宁受不了他的目光,硬着头皮给他塞了颗葡萄。
他吃东西很快,很快把半盆吃光。
沈宁也有点撑,刚好竹青把两人的药端进来。
喝完药漱口,睡意很快袭来,闭上眼睛睡觉。
萧惟璟手伸过来,搭在她纤细柔软的腰上……
睡醒过来,枕边空空荡荡,大反派不知何时已离开。
她坐着发呆,突然心烦意乱,对不清不楚的日子厌恶至极。
深呼吸告诫自己继续熬,光明就在眼前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萧惟璟在书房,听着夜枭的密查结果,面色尽是冷然,“可有证据?”
“太子狡猾,是林婉月在背后帮他。”夜枭心中愤慨,“王爷念旧情对她网开一面,可她不知感恩对你下手,再留着隐患太多。”
萧惟璟没犹豫,“留着。”
夜枭不解,“万一她对王妃动手?”
有暗卫不假,但不是任何场合都能贴身保护的,譬如这次秋猎,以及其他皇室场所都是不允许的。
萧惟璟声音冰冷,“不留她性命,如何抓太子把柄?”
萧君郡已经魔怔,这次没得逞必然还会再出手。
与其让他雇神秘组织,倒不如让自以为的林婉月来,萧惟璟下令,“冷月楼既然要钱不要命,那便遂了他们的愿。调集所有暗卫端了他们的窝,能找到萧君郡的证据最好,如果找不到一个不留。”
冷月楼的杀手不好对付,但王爷训练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灭了他们不是问题。
“查到帮王妃坠崖的是谁没有?”
“不是道上的人,应是私人豢养的影卫,短时间想查不容易。”
“不必再查。”他已经知道是谁。
夜枭有怀疑对象,但没有证据不能凭空猜测。
北境已经开始冷了,萧惟璟想到沈宁的态度,心情愈发烦躁道:“闹点动静出来,让萧君郡狗急跳墙。”
没空陪他玩游戏,得在入冬前让他翻不了身,不能把危险留给沈宁。
夜枭微微蹙眉,萧君郡文武不就,但谁让他特别会投胎,早早封为太子根基打得好,虽说近来连着干糊涂事惹老皇帝不快,但还没有踩到老皇帝的底线。
想要失宠或废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萧惟璟思忖,“找位炼丹术士,要能为本王所用。”
夜枭惊讶,但很快明白过来。
皇帝瞧着年富力强,但帝王宝座可没那么容易坐,他的身体已经出现毛病。
哪位帝王不贪婪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想要长生不老?
萧君郡擅长拍马屁,等老皇帝的身体暴露问题,他会想办法找长生不老丹。
这世上真要有长生不老丹,哪还会有改朝换代,可哪怕最贤明的君王,都想逃过生老病死的劫,让自己万古长青。
据查史料,十个皇帝吃丹死九个,但永远不差前仆后继的。
只要萧君郡碰了,就不怕没有把柄。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绝对忠心之人。
夜枭是老姜,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忠诚,这人必须是亲手培养,还得跟萧君郡有不解之仇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调集人马,先把冷月楼踏平了,才能逼萧君郡狗急跳墙。
大病治人心,萧惟璟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晚上用膳时,他不但眉目柔和,还亲手给沈宁夹菜,“你瘦了,吃多点。”
众人眼珠差点掉出来,王爷怕不是得了大病,他何时对王妃这么温柔过?
不存在的,连白月光林婉月都没这待遇,现在居然满脸深情伺候王妃。
要不是王妃拒绝,他极有可能会把人抱怀里亲自喂饭。
庞德松捂脸,他知道王爷想要挽留王妃,但这事得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王妃也是狠人,都跟王爷同一张榻了,晚上折腾的动静也不少。
王爷都掏心掏肺了,她咋铁了心还要和离?提起裙子不认人啊。
是,王爷以前脾气不好,但王妃的脾气更臭。
她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在王爷圈有哪个像他这么好脾气能隐忍的男人,哪家王妃不受委屈却百般讨好伺候的,她们不但主持后院,还得替男人纳妾找通房,不但要伺候她们还得帮着养孩子。
王爷洁身自好不说,还得讨好容忍王妃的坏脾气。
说句不好听的,王妃就是把屎拉王爷头上,王爷都不敢发火只是默默扫开。
包容她到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说王爷了,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没这么跟丈夫对着干的。
做人得知足,她不能老拿着新婚那点不快,就把王爷钉死在耻辱柱上。
如今王爷百般低头示好,王妃的臭脾气如果不改,即使真跟王爷和离另找他人,以后也免不了要吃苦头的。
当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庞德松敢怒不敢言,默默鞠了把辛酸泪。..coM
他始终觉得王爷跟王妃虽有瑕疵,却是天作之合,天底下最适合彼此的人。
沈宁不知庞德松的想法,但接受不了萧惟璟的关心——夹菜能不能用公筷?不卫生!
萧惟璟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心里顿时窝火的厉害,不停夹菜将她的碗堆满。
怎么,他不干净?
刚刚才相濡以沫唇齿相交,差点没把她舌头给吞了,当时怎么不嫌弃?就她会装!
沈宁想着和离书,为大局着想硬着头皮吃了。
暗暗下决定,等拿到和离书那天,她要把碗倒扣在他头上。
见她识趣,萧惟璟心情不错,继续照顾她。
吃撑的沈宁,“……”现在摔碗还来得及吗?
思来想去,她选择了享受。
除了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虚伪心,她同时也在自我满足中。
想想当初被他扔到后院自生自来,现在居然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虔诚照顾。
呵呵,你就说贱不贱吧!
果然,男人就不能惯。
她没拒绝他的服务,等吃不下时将碗往前推,“王爷,我实在吃不下了。”
一门心思在她身上,萧惟璟自个都没怎么吃。
完成任务的他刚要吃饭,谁知沈宁幽幽来了句,“王爷,浪费是可耻的。”
想想北境的同袍们,别说吃饭吃肉了,蝗虫饼干都得按量分配。
萧惟璟拿过她的碗,斯文而优雅是吃着她剩下的。
众人捂脸没看眼,王爷说好的洁癖呢?被狗吃了么!
萧惟璟没有多想,吃着心里还美滋滋的。
沈宁让他同碗而食,她的心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硬。
第一步没迈错,他不禁松了口气。
或许,他真该向萧君郡学如何才能讨女人欢心。
不过,沈宁似乎并不喜欢萧君郡那套,每次提起他都厌恶的厉害。
算了,他还是自己慢慢悟吧,省得刺激她患失心疯。
晚上,萧惟璟伤口不能碰水,沈宁让竹青端水进来给他抹身。
他脱得倒是痛快,躺着让她伺候……
第297章 萧惟璟私会白莲花
面对毫无羞耻心的他,沈宁好心提醒,“王爷,你伤的是背后,四肢好像没残废。”
“失血过多,头晕想吐浑身乏力。”萧惟璟瞬间虚弱无比,“我高烧不退时,你每隔三刻钟帮我擦拭,现在不愿意了?”
沈宁不惯他这臭毛病,“你浑身臭汗,不擦就去马厩睡。”
真是不解风情,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替他擦身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沈宁发毛狂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说好冷漠沉默的大反派,怎么成了更年期的话痨!
“要。”
萧惟璟起身拧干手帕,扳过她的脸捏住下巴,轻轻擦着精致瓷白的五官。
他的动作很轻,极有耐心轻轻擦着,生怕她会疼的。
沈宁想躲,被他捏住脸不放。
不但擦脸,连手脚脖子还也不放过,甚至还想解她的衣服。
“王爷,大可不必。”沈宁沉脸警告。
成功踩到底线的萧惟璟见好就收,就着给她用过的手帕洗脸抹身,“嗯,真香。”
沈宁被狗流氓气的耳朵泛红,大反派要骚起来连男主都得靠边站。
“你抹了什么?”整天香喷喷的,搅得他心猿意马。
“天生丽质,自带体香。”
不对,他以前闻不到,后来是淡淡的药香,再后来便是幽香,并非脂粉或香熏的味道,总之闻着让男人很上头。
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沈宁当真闻起来,“没有呀,王爷不会闻到别人的狐臭味吧?”
萧惟璟嘴角抽搐,“……”
沈宁寻思,难道是爱情的酸臭味?
这可是有科学依据,以前同科室的同事就说她男朋友身上有味道很好闻,类似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随着结婚矛盾加深,她只闻到越来越臭的汗酸味。
沈宁没搭理,给他针灸换药,然后熄灯休息。
吃完药犯困,睡得一沓糊涂。
翌日醒来,萧惟璟已不在身边,沈宁拖着疲倦的身体伸懒腰,感觉浑身酸软无比。
换衣服时,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时,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到处都是红色印记,亵裤还是……
这一刻,沈宁宰了萧惟璟的心都有。
昨晚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身体下意识有反应,醒来还羞愧不已,结果……
果然,狗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信。
沈宁恼羞成怒,洗完澡换上衣服找萧惟璟算账。
真狗,居然躲出去了。
心里郁闷,她走出行宫到郊外散心。
秋天阳光还是毒辣,不觉间坐在山坡树荫下乘凉。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
余光扫过,发现山脚边有道影子,似乎有点像狗男人。
沈宁拿出望远镜,卧槽……真是狗男人!
刚想找他算账,谁知从树背后又出来一个人。
看清是谁时,肺都在气炸了,狗男人竟然私会白莲花。
果然男人都犯贱,白莲花在王府时他不睡,现在被男主睡了,又在背后勾勾搭搭!
林婉月突然扑上来,投入萧惟璟怀抱。
呸,贱人!
沈宁差点跳起大骂,但还是咬牙切齿忍住了。
瞧瞧她眉目含情,搔首弄姿的,泰迪男主没有满足她吗?见到大反派就饿狼扑食。
太脏了,拿漂白粉都洗不干净。
正寻思要不要捉奸,然后逼狗男人提前和离,谁知萧惟璟突然出手,掐住林婉月的脖子往树上撞。
啊…咧,虽然男的打女人不对,为什么她觉得有点爽呢?
林婉月被掐得面红脖子粗,嘴里着急解释什么,可惜隔得太远看不清楚。
萧惟璟侧身,脸色阴沉得厉害。
不知他说了什么,林婉月突然惊慌失措,不停挣扎解释,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可惜他始终不为所动,最后扔下她头也不回离开。
林婉月翻脸比翻书还快,擦干眼睛露出怨毒的眼神,身体却瑟瑟发抖。
沈宁不禁好奇,大反派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让她如此害怕?
继续观察,发现她好像在骂人。
从嘴型来看,卧槽……居然在骂她!
沈宁反倒冷静下来,不能再让她蹦跶下去了,留着就是个祸害。
她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但山坡有死角,她摸出匕首打算勘察地形,方便自己动手。
沈宁悄然到山坡另一头,继续暗中观察,却发现林婉月被人拦住去路。
拦她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好姐妹沈柔。
估计是沈柔撞见林婉月跟萧惟璟见面,于是偷偷藏起来,这才没被沈宁发现。
沈柔变了许多,形消骨瘦眼窝深陷,哪还有昔日准太子妃的风采。
她精神恍惚眼神怨毒,面色狰狞跟林婉月吵起来。..coM
害人者,人恒害之。
如果她没有跟林婉月狼狈为奸,根本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真是生命力顽强,换成别人反复被男人糟蹋,早就找条麻绳吊死。
从某方面来讲,沈柔还是挺坚强的,可惜心术不正。
两人吵着吵着,突然扭打在一块。
女人打架真不好看,抓脸撕头发扯衣服,倒在地上狰狞厮打。
沈柔疯了,歇斯底里力气特别大,掐着林婉月脖子不停扇耳光……
林婉月不知从哪摸到块石头,朝沈柔脑袋上砸过去,一下,两下……
半晌后,扔掉石头的她擦掉脸上血迹,半晌后爬起来匆匆离开。
沈宁等了半天,也没见沈柔爬起来,多半凶多吉少。
白莲花心狠手辣,杀人不埋尸,逃走时比常人要镇定不少,可见不但心理素质过硬,可能销毁杀人证据嫁祸他人。
打瞌睡递枕头,沈宁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再三确定四周无人,她乔装一番往案发现场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