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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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男人甲冑在身,身材高大威猛,黑色大氅猎猎起风,恍如草原翱翔的雄鹰掠空低飞,磅礴降落。
一张青面色獠牙的面具,遮住那张令无数女人痴迷的脸。
“晋王,看我,看我!”
站在沈宁面前的少女,疯狂尖叫,激动到手舞足蹈。
面具内鹰隼般如冷漠锐利的眼,真的扫向过来。
“啊,啊,啊,晋王真的看我,姐妹们,晋王看我了!”
少女捂着心脏,双腿软得厉害。
那是双锋利的眼睛,沈宁的心脏蓦然被贯穿。
人群中的她,吓得转身背着他。
从外形来看,确实很像萧惟璟,但真的是他吗?
她从没见过他穿铠甲的模样,加上戴着面具,那双眼睛只是扫过而已,不是很确定。
随行队伍中,有韩青韩城这对同胞兄弟,以及往日常来陶然院蹭吃蹭喝的神兽们。
别看平时嬉皮笑脸的,穿上战甲威风凛凛,周身散发着遇神杀神的煞气。
人群中发出欢呼,百姓热烈谈论着,莫不透着对北境战神的爱戴仰慕,“晋王回城,天现彩虹,这可是吉兆,这场仗咱们会赢的。”
“没错,晋王打仗就没输过。”
队伍在都护府前停下,晋王翻身下马,大马金刀走进巍峨的府衙。
沈宁脑瓜嗡嗡作响,待深呼吸冷静下来,再回首只看到他远去的挺拔背影。
应该是他吧?韩青等人的恭敬不像装出来的。
如果是假货,能这么入戏?
有点恍惚,沈宁走出人群,却发现竹青不见了。
怎么会?刚才还在她旁边。
沈宁刚要寻找,谁知迎面走来兜售羊肉串的大叔,“羊肉串了,羊肉串了,北境美味羊肉串,保证吃了还想来吃!二文钱一串,五文钱两串喽。”
刚烤出来的羊肉串味很大,加上风吹过来的,直往沈宁的鼻子里呛。
北境调味料跟京城很大不同,等她意识到味道不对时,捂鼻子已经来不及,头晕目眩瞬间袭来。
沈宁扬手劈过去,羊肉串大叔徒手接掌,内力极为深厚。
两人在街上打起来,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对不住,我弟弟有狂病爱咬人。”羊肉串大叔连忙解释,一把箍住沈宁的手,压低声音冷笑道:“小丫头的命不想要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把她怎么样,那得看你了。”
打斗之下,气血翻滚,迷药发作得很快,沈宁意识有些模糊。
大意了,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了萧惟璟一眼,一时失神没闻到香味的不对。
不知来者何人,沈宁打算殊死一搏,捏紧手术刀刚要给自己放血清醒,谁知后颈猛地发沉。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瞧的。”
声音沙哑的高大男人,一把扛起昏迷的沈宁抬腿就走。
北境民风彪悍,打架斗殴常有,连都护府门前的士兵都不管,老百姓也没什么好说的,人群四散而去。
头痛欲裂,感觉脖子要断掉。
沈宁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双眼被布蒙住。
绑得好像不是很紧,她稍微动弹酸痛的身体,手指摸到藏在衣袖的刀片。
刚要割绳子,谁知手里的刀片突然取走。
沈宁碉堡了,“……”
谁这么厉害,竟然能够龟息,竟然让人察觉不到存在。
堵嘴里的布被取下,沈宁动了动发酸胀的嘴巴,“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娘子长得馋人,想绑回来快活。”
小娘子?不是呢,她化妆术惊天地泣鬼神。
药效未过,穴道被封使不出武功,沈宁只得以退为进道:“我已经嫁人了,并非黄花大闺女。”
男人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着,“我不喜欢黄花大闺女,就喜欢你这种有韵味有经验的少妇。”
沈宁无语,“……”有毛病!
没办法,倒霉碰上专爱他人妇的曹同志,她语气愤怒道:“你可知我丈夫是谁?”
“哦,是谁?”
“晋王萧惟璟。”将前夫搬出来,沈宁很凶的样子,“你要识相的话,就快点放了我。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呵。”男人冷笑,“小娘子,我本来想快活完放你一条生路,谁知你竟然是晋王的女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脑瓜嗡嗡响的沈宁,“……”
第360章 萧惟璟你是不是想死
沈宁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异域被绑架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跟大反派有仇的。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我跟他已经和离了,而且还有血海深仇。”
得知是大反派的仇人,沈宁果断拉踩萧惟璟,“大哥,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知道他的很多事,你把我放了,咱们联手杀了她。”
“是吗?”男人冷嗤,施在她肩膀上手愈发用力,似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你打算怎么杀他?”
“剁碎了喂狗。”
男人取下她的蒙面布,大手捏住她的脸,“长得美艳,心却如蛇蝎,你们女人果然够狠的。”
沈宁睁眼,却看了个寂寞。
男人戴着青铜面具,浑身带着让人压迫的气息,捏着她的手带着粗茧。
沈宁不动声色打量他,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她用内力不断冲撞穴位。
这几个月没白修炼,穴位隐隐有松动之意。
“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满脸害怕。
男人冷笑,伸手解她衣襟,“你说,我想做什么的?”
沈宁神情痛苦,别开脸哀求道:“你不要过来啊!”
男人越靠越近,隔着面具的脸贴在沈宁脖颈处,发出陶醉的声音,“唔……真香。”
他身体高大壮硕,差点没将沈宁压断气。
刚想赌上性命冲开穴开,可男人身上的味道却让她眉头一紧。
她放弃抵抗,突然笑起来,“想亲我吗?”
“想。”男人喉结滑动,粗鲁扯着沈宁的衣服。
“你戴着面具亲不到。”沈宁扭动着身体,“不如把面具解开?”
“没事,能办事就行,等办完再亲。”
无耻,沈宁气得死了,对着男人破口大骂,“萧惟璟,你他玛再不放开我,我就弄死你!”
男人怔了下,笑道:“小娘子,你认出来了?”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嘛,戴着面具有个鬼用,身上狗味这么重!
“把我剁碎了喂狗?”男人解开她的绳子拦腰抱起,“老子更不能放过你了。”
走向床榻,扔过去。
沈宁被摔得眼冒金星,刚要爬起来反抗,谁知他整个人覆下来,紧紧压住她的身体不放。
狗男人是真狗,别的男人都是绿别人,他居然想绿自己?
沈宁气的一巴掌打过去。
萧惟璟没躲,青铜面具被扫落地上,鬓角碎发扬起。
刚想开打,在看到他脸时,整个人都震住了。
脸瘦削得厉害,胡子不知多少天没刮,会开车的深邃眼睛全是血丝,面容疲倦不堪。
“你……”他不是有洁癖的吗?被谁糟蹋成这样了。
“阿宁。”萧惟璟恢复自己的声音,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声拉时透着沙哑,“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抱得很用力,沈宁呼吸不过来,感觉要被他揉碎了融进骨血中。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涌进四肢百骸,能感觉到他炽热而压抑的情绪,似是被珍视的宝物。
脑子缓不过神,身体压根不受支配,任由他搂抱不放。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冲他脖子上就是一口,“萧惟璟你有病啊,绑架游戏这么好玩?”
萧惟璟闷哼一声,“我以为你喜欢刺激的。”
刺激个屁!
是他有病态嗜好吧,狗男人,呸!变态!
好吧,萧惟璟其实有点生气,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真不好弄,都到都护府门口了,还是不愿意进来。
不把她绑过来狠狠教训一顿,心里这股邪火浇不灭。
萧惟璟任由她咬不反抗,指腹摩挲着她下巴,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想本王了吗?”
哼哼,并没有!
“嗯?”萧惟璟捏她的脸,附在她耳边诱惑道:“说,想本王没有?”
沈宁鸡皮疙瘩冒起来,“没有!”
“没有?”萧惟璟往她泛红的耳朵呵气,“没有你跑北境来干什么?”
实在受不了他的暧昧飙车,沈宁恼羞成怒推开,“起开,我来北境是调查沈怀仁的,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
“阿宁,你这张嘴真不可爱。”
萧惟璟强将她摁在大腿上,手起掌落。
啪,啪啪!
屁屁又麻又痛,沈宁瞳孔地震,狗男人居然打她?
“挨揍了,嘴巴会不会诚实点?”说话又揍了下。
要是动真格,凭他的实力半条命都没了。
但是女人嘛,适当教训下就行,真往死里揍,他也舍不得。
军营的糙老爷们说了,婆娘作天作地的时候揍一下,揍完感情更好。
别说,手感真好。
沈宁脑瓜子嗡嗡的,这狗男人真是……
瞬间跟炸毛猫似的,张牙舞爪朝大反派扑过来。
萧惟璟轻松箍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嘴巴用力堵住。
唔!!!
唇被咬了下,沈宁吃痛张嘴,狗男人见缝插针闯进来。
男女悬殊太大,内力没恢复的她反抗无能,趁机用力咬住他,铁锈味在嘴里扩散。
萧惟璟坐在她身上,指腹擦着被咬破的嘴角,“挺辣,本王喜欢!”
浓浓的霸总气息,让沈宁尴尬到脚趾抠地,“王爷,我们已经和离了,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强霸良家妇女,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是和离了,但那又怎么样?
那也想放弃,想彻底给她自由。
但是真的不行,和离才知道离不开。
他的出身就是原罪,所有的人都不待见他,都想要让他死。
唯一疼他爱他的,到底来却是伤他最深的。
曾经以为,孤身并无不可。
可沈宁让他尝到了爱,纵然知道这份感情不对等,可他就是想要抓住,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他从没对女人花过心思,而她是唯一特殊的那个。
隐隐有种预感,他要是放手的话,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他想爱,也想被爱。
“阿宁,你心里不也有我吗?”
萧惟璟将她拉起来,“雪才刚开始化,你就冒着重重危险来,真的不是为了我?”
在他灼灼目光下,沈宁心虚别开脸,“谁、谁是为了你,都说我来查沈怀仁的事。”
他不说话,紧紧盯着她。
沈宁咬着唇,心狠狠擅动着。..coM
“你我之间,非得这样?”见到她来真的高兴,但心同样疲惫。
“都和离了,各过各的多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狠狠质问,眼尾却染上湿意。
第361章 阿宁喜欢本王吗
“阿宁,我承认自己卑鄙了些。”萧惟璟拥她入怀,轻声哄着她,“可我能怎么办?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以前我目标明确,只想追逐那个位置,可自从遇见你就不同了。
比起它,我更想要你!
你心里有我,可我在你心里又没那么重要,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你想着念着我,做梦都是我,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阿宁,我连行军打仗都没这么上心过,你还要我怎么样?
爱我,你就真的这么痛苦吗?”
沈宁咬牙,不说话。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紧紧抵在自己心脏处,“你感觉不到它在跳动吗?”
抽手,没抽出来。
他低头,凑上来吻她,“阿宁,试着爱我好不好?我会给你最好的,今生决不负你。”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今年才多少岁?就敢说今生了。
人不到死的那天,心都是在变的。
萧惟璟再次用力吻着,握住她反抗的手摁在腰带上,“乖,解开它。”
沈宁,“……”这是什么神仙爱好?
嘴上说软话,身体却霸道无比。
沈宁被他亲得窒息,晕晕乎乎连北都找不着,身体酸软发麻。
胡子也不刮,扎嘴的很。
她喘息着别开脸,“把胡子刮掉。”
“明天再刮,今天让你尝新鲜的。”
沈宁无语,尽量忽略他的胡子。
被抓住的手,无奈把腰带解开。
但狗就是狗,永远都改不了本性。
横冲直撞的霸道就算了,对审问还上瘾了,“阿宁,喜欢本王吗?”
她能说什么?
要说不喜欢,他就用力惩罚。
别说否认了,她想用哼哼唧唧蒙混过关都不行。
不给他肯定的答应,感觉会死。
“嗯。”沈宁羞辱。
血气方刚的男人,天天想天天斋,一朝得手往死里造。
沈宁差点没死过去。
晕晕乎乎间,萧惟璟再次提要求,“阿宁,把我绑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沈宁差点魂飞魄散,这狗男人指定有大病!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嗓子难受得厉害,感觉有人给自己喂水。
身边似有火炉,暖烘烘的。
沈宁拱了拱身体,下意识往暖源蹭着,估计感冒发烧了,身体难受得厉害。
做梦,梦到萧惟璟浑身鲜血摔下悬崖……
吓得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躺在温热的怀里。
“阿宁,做梦了?”
萧惟璟从身后搂着她,声音温柔似水,胡渣子轻轻扎着她光滑的肩膀。
沈宁人都是懵的,半晌才清醒过来。
她现在在北境,萧惟璟不但没死,两人还睡在一块。
脑子成浆糊,她需要静静。
“想我了?”见她不说话,萧惟璟搂着她的腰,“一直喊我的名字。”
这话说得,让沈宁脚趾抠地。
她望着外头的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
“下午。”
第二天下午?
她这么能睡?
不止她能睡,萧惟璟照样能睡。..coM
昨晚到后半夜才歇,加上这段时间在军营忙碌,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想彻底放松下。
“饿了吗?我让人送吃的进来。”
咳,虽说早就同床共枕,但彼此都没好脸色,像今天这样旖旎暧昧实属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沈宁挺不习惯的,“你明明好端端的,为何对外说坠崖失踪?”
“兵不厌诈。”萧惟璟拢着她的鬓边发,“蒙军殊死一搏,这场硬仗很难打,如果我失踪的话,他们的忌惮会少些,或许有突然破的机会。”
大反派的算计,岂是这般眼皮浅。
他不光给蒙军放烟雾弹,同时还吊着朝廷,除了拿捏那些老狐狸,也为自己“借款”“抄家”开脱。
沈宁掐他的腰肌,“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对我的?”
对,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好好尝尝相思入骨的滋味。
当然,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没有,本王对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咦,堂堂大反派开始油了。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仔细摸着自己的脸,“再凶险的仗我都过来了,唯独在你这儿屡屡受挫。”
他哪受挫了,明明是最高级的猎手。
美人在怀,萧惟璟身心愉悦,温柔亲吻着她,“阿宁,留下来,做本王的女人。”
沈宁心情复杂,半天才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千里迢迢来,干柴遇烈火,她居然还要考虑?
萧惟璟胸口闷沉,她钓鱼的手段比他厉害多了。
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
沈宁并非不深爱他,只是心里顾忌。
他往心里去,但没有开口。
将她逗弄一番,起床更衣洗漱。
沈宁身体酸得厉害,浑身上下全是他制造出来的痕迹,虚得连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偏偏他睡一觉生龙活虎,而她却成发蔫的菜鸡。
心里发恼,自然没好脸色,“你们把竹青怎么样了?”
够无耻,堂堂北境军元帅,居然玩这种下作把戏。
“少不了她一块肉。”萧惟璟身姿挺拔,慢条斯理穿衣服,“一早在外头,等着伺候你。”
沈宁咬牙,“小秦他们呢?”
看穿她的心事,萧惟璟解释道:“没有一仆二主,他们只会听命于你。之所以没现身保护你,是我到客栈去了趟,一来他们打不过我,二来他们深知你来的目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岂敢拦着。”
“十一呢?”沈宁问道,“你把他吃了?”
“他受伤了,要养段时间。”
“为什么受伤?”
“从悬崖摔下去,没什么大问题,晚点你可以去看他。”
沈宁蹙眉,“老虎崖的事,真的发生了?”
“发生了。”
萧惟璟宠溺刮她的鼻子,“听说,你在京城晚晚梦到我坠崖?”
“我不是,我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萧惟璟嘴角带着笑意,“总有一天,我让你这张小嘴跟身体一样诚实。”
对上开车的眼神,想到他昨晚的流氓行径,沈宁脸色尴尬,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怪不得他们总说媳妇孩子热炕头,滋味妙不过可言,萧惟璟此时此刻算是体会到了。
沈宁发蔫得厉害,静静吃着馕肉饼。
见她皱眉,萧惟璟体贴道:“吃不惯?我让下人送你喜欢吃的。”
“好吃,就是有点费嘴巴。”
“以后晋王府由你做主,想做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
沈宁笑笑,继续咬饼。
萧惟璟吃得快,起身道:“你在府里歇着,我去都护府处理公务。”
没送他,继续吃。
吃饱直犯困,沈宁大概打量了下院子。
这是萧惟璟居住的院子,地方格外宽敞,就是布置的格外单调,家具全是深色,一如以往的简单沉闷。
眼皮发困,回寝殿继续睡觉。
床榻间,全是他留下的气息。
沈宁躺着发呆,心里有点犯愁。
这次来北境,除了查沈怀仁的旧事,她本意是想找到他,确定人活着没事就好。
到时游山玩水,或是回京城继续苟着。
万万没想到,又搅成一锅粥。
真的要为他留下来吗?心甘情愿当他的女人。
沈宁有些迷茫,总觉得有什么堵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白。
不可否认,她确实对萧惟璟动情,但就这样将自己一辈子将到男人手上,似乎又有些荒唐。
到底差什么呢?
又或许说,她在害怕什么?
想不明白,那就让时间给她答案吧。
身体虚累得厉害,晕晕乎乎又睡觉过。
睡得正香,鼻子被捏住。
睁开眼,萧惟璟坐在床榻边,眼含笑意望着他,嘴角往往上扬。
大反派向来不是面瘫就是冰川,而且两人相处不是嘴炮就是动刀子,现在突然转变模式……
沈宁挺不习惯,在他目光注视下,感觉自己就像块融化的巧克力。
前世到死都是单身狗,天天忙工作连朋友都没几个,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男人谈恋爱。
狗血恋爱剧看过不少,但实战经验为零。
“吃饭没有?”
沈宁摇头,实在太累睡过头了。
已经是深夜,萧惟璟吩咐下人送点吃的过来。
等他从浴池出来,发现房间弥漫着股药味,“阿宁,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沈宁忍住恶心,将最后一口汤药咽下。
“没病吃什么药?”
他走过来探她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烧,若有所思问道:“昨天弄疼了你?”
呃,他还知道啊!
发疯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摊上这种狗男人真倒霉。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省得他骄傲自满,“我在喝避孕药。”
他昨晚造那么多次,要是怀孕就麻烦了。
“你说什么?”萧惟璟眉头狠狠皱了下。
沈宁抬眉,“怎么了?”
萧惟璟半晌才开口,“你去泡个热水澡,我们早点休息。”
搁下碗,沈宁往嘴里放了颗杏干,拿着衣服去浴室。
晦暗的目光落在药碗上,久久移不开。
她来了北境,却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驱除疲倦让人舒服不少。
回到寝殿,房间已经收拾好,床单被褥全部换过。
关灯休息,萧惟璟将她搂过来,二话不说用力吻着。
沈宁推不开,半推半就随便他。
亲着晕乎飘迷,发现有只不安分的手在脱她的衣服,沈宁连忙推开,“今天不行,还很难受。”
萧惟璟没勉强她,继续相濡以沫,“昨晚太想你了没控制住,以后我会温柔点。”
情到浓时,沈宁往他怀里钻,“你这几个月有受伤吗?”
“有。”
“哪?”沈宁惊讶,“给我看看。”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搁在胸口,“这里,千疮百孔。”
沈宁摸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伤痕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他千疮百孔?活该!
萧惟璟望着她,“阿宁。”
“嗯?”
“在你之前,我没爱过别的女人,更不知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萧惟璟把玩她的青葱玉指,“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尽所能来爱你,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随时可以告诉我。”
一个堂堂的王爷,北境疆场的战神,竟然放下身段跟她说些,说不动容是假的。
“我也是,第一次爱的人就是你,如果有不到位的地方,你也要及时跟我说。”
“真的?”萧惟璟欣喜若狂,“你只爱过我?”
沈宁心想应该是的,如果歪歪不算的话。
“阿宁,这辈子你只能爱我一个。”
“那可不一定。”沈宁给他打预防针,“哪天你对我不好,或是脚踩两条船,我就会去找下家。”
萧惟璟,“……”
真煞风景,她回答好不就行了。
不过,或许是针尖对麦芒多了,他觉得这女人能做到这步已经不错了。
有些事急不得,总有天她的身体跟心会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天蒙蒙亮,睡得正香时,唇被轻轻咬了口。
沈宁被吵醒,烦的踢被子。
“阿宁,我去大营,晚上才能回来。”
“嗯。”翻身,继续睡。
小没良心的,萧惟璟气得牙疼,但还是给她褥好被子再离开。
睡到自然醒,起来已经是晌午。
用过早膳,沈宁打算出去逛逛。
不是逛街,而是逛王府。
京城的王府,属于皇帝赐的宅子,这儿才是正儿八经的晋王府。
管家是位中年男人,神情严肃,说话一板一眼的,看作派应该是军营出来的。
得知沈宁要逛王府,他开口问道:“不知王妃要坐轿子,还是骑马?”
啊咧,晋王府到底有多大?
初来乍到,沈宁选择斯文的方式,“轿子。”
可很快她就后悔了,真的很大,跑马圈地那种。
前后院各宅子就不说了,还有校练场,马场……
不是养马的,是给萧惟璟骑马的。
沈宁果断选择放弃,回来逛前后院,直男没啥品位,没有生活气息,低调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
最后连管家都不好意思,“其实王爷很少回来住,不是在大营就是都护府,一年到头在王府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
王府人员更是简单,全部都是男人,连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不过,现在王妃来了,还是要挑几个手脚伶俐的丫头。
沈宁看出来了,王府下人全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
管家少了两根手指,至于其他的人嘛,或多或少都有伤残。
这倒让她刮目相看,萧惟璟还是挺重情义的。
说是肋骨断了几根,无法使用内力,这才没赶回京城的。
以为他在撒谎,结果一检查是真的,断了三根。
瞧瞧他内疚的模样,躲闪的眼神。
算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沈宁没再提这事,回到院子休息。
刚到门口,一道人影冲过来,“王妃请留步。”
声音有点熟悉,模样疲倦又憔悴的,认了半天才发现是我为医狂的韩诚,“你怎么来了?”
萧惟璟去了大营,他却从大营跑出来。
因着这场雪灾,无论是萧惟璟还是韩诚他们,日子似乎真的不好过。
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估计好几天都没睡觉了,衣服上还有被血浆染过洗不干净的痕迹。
韩诚刚从前线赶回来,连着两天没合眼。
打仗是会死人的,这几个月各大军营来回奔波,不但要治救伤员,还得带新的军医。
难得今生有空,马不停蹄赶过来。
要不是有王妃提前准备药,手术机械以及鱼肠线等,不知有多少伤兵会因此丧命。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王妃盼来,他当然得抓紧时间抢啊。
王妃天生就吃这碗饭的,像金丝雀般养在后院实在暴殄天物,要是能到军营治病救人,一年能挽回多少士兵的生命。
他一露面,沈宁就知道什么意思。
她没有答应。
韩诚那个急哦,只得以退为进,“王妃,我这几个遇到不少棘手的外伤救治缝合,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袍将士牺牲,只能痛恨自己学艺不精,还请王妃不吝赐教。”
说到动情处,眼泪飙出来。
沈宁就纳闷了,大反派麾下真是全员戏精。
前有庞德松,后有韩诚,真挚动人的演技说来就来。
闲来无事,看到他劳碌奔波的份上,沈宁勉强答应了。
没在后院,去的前院花厅。..Com
沈宁看到皱巴巴的医案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心头有些沉重,“你们牺牲了很多人?”
韩诚怔了下,挤出抹沉痛的笑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