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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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皱眉,“他的武功有多高?”
初九点头,“看不出门路,但起码不在大内高手之下。”
“武功那么厉害,为何还要扔烟雾弹?”
初九怔了下,“王妃怀疑烟雾弹有毒?”
沈宁没否认,哪怕再厉害的毒,总得要有源头的。
“迷雾弹跟寻常并无不同,大量浓烟夹杂着刺鼻的味道,可我们也吸入了少许,却并没有中毒昏迷。”
毒剂并非她擅长的,但毒性大见效快的毒剂,多数是口鼻吸入型,比如沙林毒气。
至于为何初九等人为何没中毒,其实并不难解释,毒剂能产生化学反应,或许是渐进式的。
“王爷平时的膳食可有检验。”
“都有检查。”
检查也没用,用银针能验出来的毒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无色无味的。
“最近有哪些场合,是你们跟王爷没有同时出现,或者离得较远的。”
初九蹙眉,仔细回忆着,“只有那晚的夜宴,王爷在宝斋楼宴请议和团的,现场美酒佳肴还有胡人歌伎,人多地方大,我们离得远了些。”
美酒佳肴都是味,歌伎香衣罗衫,谁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带着毒气。
“王妃怀疑,有人给王爷分步下毒?”
“胡人歌伎漂亮吗?”沈宁没回答,反而问道:“有没有像蛇一样缠着王爷?”
初九警惕万分,“没有,王爷对女人不感兴趣,尤其不好这口。”
他再三回忆,那晚再寻常不过,确定没有特殊的事发生。
沈宁没有再问,只能感叹下毒之人手段高明,一环扣一环的。
吃了点晚饭,沐浴后休息。
她将行军床搬到萧惟璟旁边,枕头扔上去,熄灯睡觉。
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做了个冗长的梦,醒来面色绯红,神情无语至极。
心情躁,伺候睡美人手脚没轻重,不小心让他磕了两下。
军营重地,不是谁都能进入,留守大营的廖将军热情招待鸿胪寺一行人,委婉派兵护送他们回建安。
这帮人到哪,哪儿就出事,简直就是招祸体质。
赶紧走,这是不欢迎他们!
再说,按规矩外人不能留宿军营,哪怕他们身负皇命而来,留了两晚已经够给面子。
得知他们离开,沈宁不禁松口气。
主帅营重重防卫,保证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都是自己人?”
“王妃放心,全是王爷的心腹。”
沈宁进内帐,将手进入被褥里,出手毫不客气。
“唔!”
睡美人很快有反应,猛地张开眼睛。
伸手一揽,将沈宁拖到榻上翻身压住,眼神飙得厉害,“想本王想得这么厉害?”
想个毛线,她不过以牙还牙罢了,谁让他昨晚不干人事的。
沈宁掐他腰肌,“装死装够没有?”
“没有。”萧惟璟抱着她玩儿,伸手调戏她的下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沈宁拿眼刀斜他,“是啊,就算你到外面玩女人,我也能检查出来。”
“不玩女人,只玩你。”萧惟璟荤气冲天,眼睛里全是车,“可以吗?”
沈宁掐着他,“呸,要玩也是我玩你。”
也行,反正他做到准备了,来吧!
拿衣袖扇了他一下,沈宁板起脸教训道:“正经点。”
“正经什么?”萧惟璟皱眉,“你确定要我对你正经?”
真要对她正经,看她不得哭死。
受不了他的冲天荤气,沈宁掐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你怎么中毒的?”
萧惟璟喜欢这个姿势,“暂时还没查清楚,但幕后主使显然不想两国和谈。”
“只是不想和谈?”
沈宁怀疑,如果真是蒙国的缓兵之计,既然能给萧惟璟下毒,为什么不直接置于死地,而是下神经毒药?
是不想死大反派死的痛快,还是不想蒙国赢麻了?
毕竟,大反派是北境兵的灵魂人物,一旦他嗝屁的话,北境军极有可能会自乱阵脚。
别看萧惟璟喘着气跟没事人似的,实则真的中毒了,只是他生性警惕及时提防,轻微中毒的程度而已。
饶是如此,已经肢体麻痹,脑子跟卡机似的运转很慢,动不动就恶心想吐,眼皮更沉得睁不开。
只能尝试运功逼毒,加上沈宁的针灸药物,症状在逐渐缓解。
敌人藏得深,为了把千年王八钓出来,萧惟璟选择将计就计,连心腹部下都没有告诉。
毕竟我在明敌在暗,怕神兽们演技不过关。
要不是沈宁掏他的身体,他没控制住有反应,连她都不可能察觉。
没办法,这死女人把他吃得死死的。
毒实在高明,沈宁忧心忡忡,“有怀疑对象吗?”
萧惟璟没着急回答,“硕王死了。”
沈宁错愕,没想到他在北境,居然还远程遥控杀人。
不对,大反派的神情告诉她,硕王不是他杀的。
如果按剧情走,大反派把除了男主之外的手足兄弟杀光,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又是谁呢?
“他怎么死的?”
“伤寒不治。”
伤寒在古代确实棘手,哪怕有御医都未必能扛下来。
沈宁嘀咕,“真是伤寒?”
萧惟璟同样怀疑,“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又死掉一个,狗皇帝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年死仨儿子,除了他也没谁了。
到底是蝴蝶效应,还是因她跟萧惟璟的改变,触发出新的剧情?
先是硕王伤寒,接着萧惟璟昏迷,感觉有根无形的线在拉扯。
连沈宁都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更何况是萧惟璟的呢。
她开始阴谋论,“会是萧君郡吗?”
“他还没那个脑子,除非遇到高人指点。”
高人?哪个高人会选择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沈宁将前后事串联起来,“先是杀塔木,现在又给你下毒,连硕王都牵涉其中,看来不止想挑起边境战乱这么简单。”
“塔木是蹲哒杀的。”萧惟璟语出惊人,“算他死得快,否则同样活不了。”
沈宁震惊,脑海中浮现蹲哒那张纯洁无瑕的脸。.c0m
这不就是升级版的大反派么,狼灭啊!
想想也是,狼式教育,逼儿子手弑亲母,他不死谁死,怪不得被捅二十几刀泄恨。
“你怎么知道的?”
萧惟璟反问,“很难猜?”
也对,都是狼灭式大反派,心意自然相通。
眼下和谈中止,想要恢复只能找出凶手,这意味着要把蹲哒揪出来。
可事发至今,萧惟璟始终没表态,要么有心护他,要不就是蹲哒太聪明,让人根本找不到弑父的证据。
沈宁觉得,两者皆有。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你要调查蹲哒吗?”
只要找出证据,闵朝议和团就能洗清嫌疑。
萧惟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心猿意马把玩着她的手,“不必担心,会尘埃落定的。”
沈宁也就顺嘴一问,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她现在只关心萧惟璟,“你的毒确定是蒙国下的?”
“不是。”
“有人欲图嫁祸给蒙国?”
萧惟璟颔首,“嗯。”
“现在怎么办?”敌在暗我在明,危险重重。
幕后主使暂未有线索,但萧惟璟相信迟早会浮出水面,至于将线索指向蒙国,亦是他想看到的。
“本王的毒,便是蒙人所为。”
沈宁懂了,他的中毒昏迷可以对冲蒙人对塔木亲王惨死的愤怒,双方对峙僵持,最终不了了之。
经过军事摩擦,双方最终要回到谈判桌上,同时又可以麻痹幕后主使,争取足够的调查时间。
弯弯绕绕太多,脑子不灵活的压根拐不过来。
沈宁给他按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四肢乏力,胸口闷得难受。”
她连忙给他把脉,再正常不过。
又趴在他胸口听,心跳也没问题。
后知后觉,发现狗男人在耍她。
萧惟璟抬手摁住她的脑袋,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阿宁。”
“干嘛?”烦。
“阿宁。”
“你好无聊。”
“亲本王一下。”
“我不同意。”
“亲一下,馋死本王了。”
沈宁探起身,在他唇角亲了口,“你体内还有余毒,神经毒素不好清理,这段时间要慢慢调理。”
命令他踩刹车,想都不要想。
“站住。”外面传来哨兵的喝声,“什么事?”
“给元帅送洗好的衣服。”
经过中毒一事,哨兵格外严格,不但搜身还检查衣物,确定没问题才放行。
半晌,小兵掀开帐帘,手里托着一叠洗干净的衣服。
沈宁从内帐出来,“搁桌上就行。”
“是。”
小兵将衣服搁下,低头转身离开。
“站住。”沈宁叫住他,“昨天送衣服的好像不是你。”
小兵解释,“回先生,换洗营是轮值的,今天刚好换岗。”
“王爷遭遇不测,连膳食都是分开的,为何衣服换洗不分开?”
“是分开的,只是刚好轮值由我送来。”
大反派何其警惕,居然都能被人算计,足可见对方是个心机深沉的。
关心则乱,狗男人的中毒让沈宁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图谋不轨。
她走到桌边拿起衣服,看似在嗅衣服,目光实则暗中观察小兵。
看似淡定,实则喉结滑动,他在紧张!
衣服放在鼻间,仔细闻起来,是肥皂的清新味道。
沈宁闻得很仔细,瞳孔微微震了下。
是肥皂的味不假,但配方是她调的,制作流程有差异,每一批味道有些许不同,一般人几乎闻不出来,但医生的嗅觉比普通人灵敏。
她闻到了配方里不该有的味道。
很多厉害的毒药,说是无色无味,压根就是谬论。
水有味道,泥土有味道,连阳光都有味道,根本没有绝对的无色无味,只是尽量降低到不容易让人察觉而已。
沈宁放下衣服,突然厉喝:“来人!”
小兵一怔,快若闪电向沈宁袭来。
沈宁早有防备,拔出武器的同时,毒粉冲他面门撒过去。
与此同时,两名暗卫现身,跟小兵打斗一番,很快将其击败。
只是没想到,暗卫来不及废他胳膊,小兵喷出口黑血栽倒地上。
又是死士,一旦任务失败压根不给任何人审讯自己的机会。
暗卫检查死士,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但其武功套路跟上次的黑衣蒙面人相似。
沈宁眉头紧锁,难不成大反派出纰漏了?
不可能啊,四周天罗地网全是他的人,连苍蝇飞过都能知道。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分步下毒的第三步,要是他把衣服穿在身上,怕是不止昏迷不醒那么简单,要么死,要不就是不可逆的脑损伤。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下毒跟玩儿似的,这是挑衅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沈宁很愤怒,命人将衣服烧了。
烧的时候记得捂住口鼻。
相较她的愤怒,萧惟璟倒是淡定,“有意思。”
“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笑,还有脸笑!
萧惟璟将她搂在怀里,“嗯,自打遇见你,本王也觉得时来运转。”
沈宁敲打他,“以后对我好点,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惟璟咸猪手,“心肝都挖给你,还不够好?”
推开他的手,沈宁板起脸道:“正经点,猜到谁想害你没有?”
萧惟璟意味深长瞟了她一眼,“幕后之人,起初并不打算置我于死地,只是想破坏两国和谈挑起战争。
如此看来,此人绝非本王手足,如果是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现在他突然欲置本王死地,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非杀死本王不可。”
沈宁皱眉,怎么感觉幕后大佬有点反复无常呢?好像哪里不对劲。
再三思考,沈宁发问,“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萧惟璟这边没有,他现在就是躺在榻上的活死人,韩青等人奔赴各大军营,边境倒是有摩擦,但双方都还算克制。
他微微蹙眉,“你这边呢?”
“我围着你转,几乎不出营帐,就是那天外出走了几步。”
“遇见谁了?”
沈宁愣了下,“碰巧遇见皇叔,他关心问候了你几句,但是我有分寸什么都没透露。
我不知道议和团的人住在那边,打过照面就走了。
对了,沈怀仁好像看见我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惟璟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他这死样,沈宁顿时心里不舒服,“你不相信我?”
“没有。”萧惟璟安抚她,“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不相信平南王而已。”
大是大非方面,狗男人其实是有胸襟的,试问京城那么多皇子哪个不想跟皇叔往来,唯独他离得远远的,哪怕相遇也只是客气打招呼。
“为什么?”她没有按捺住。
萧惟璟将她摁在怀里玩,“如果不是他得心疾,不是先皇病逝,皇位就是他的。
父皇生性多疑,却放任他不管,除了标榜自己兄龙弟恭之外,难道他真的没有过人之处?”
“那是你父皇觉得他心疾活不久,与其动手落人把柄,不如让他自然死亡。”
沈宁有自己的见解,“这不,皇叔得到新的九转还魂丹,你父皇马上就急了,不但派人暗杀,甚至连我都不放过。”
“阿宁,你不懂。”萧惟璟解她的衣领,“想要别人自然死亡,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不简单的是如何让皇帝打消杀他的念头。”
一个杀兄夺妻者,别妄图他会放过同父异母,甚至曾经有机会问鼎皇位之人。
起初或许为堵住悠悠众口,可后来呢?
沈宁想想也是,“皇叔确系有能耐之人。”连萧君郡都想攀附他。
钱就是权,能干太多的事。
萧惟璟不想阴谋论,但他是在腥风血雨中长大的,“如果没遇到你,平南王或许会就此陨落,可你给他续了十三年的命。
阿宁,你知道十三年可以干多少事吗?
足以改朝换代,江山更迭。
他以前不争,是没有命去争,可现在他富可敌国,又暗中培养势力,重续的生命足以让他心生欲念。
一旦成功,他甚至还有下一个十三年。
如果我是他,也会选择走这条路。”
沈宁脑袋嗡嗡响,跟皇叔打交道这么久,确实发现他病弱的外表下,有颗极为强大的心。
那种感觉,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豁达。
“你是说,他是因为我才想置你于死地?”
萧惟璟没回答,“他喜欢你,不是吗?”
“可是……”
“阿宁,其实我跟平南王是同一类人。”萧惟璟轻轻抚着她的脸,“从来没有得到过,才会分外渴望拥有,甚至不惜使用手段。”
魔怔是头野兽,日日夜夜折磨着你,想要撕碎你的血肉破体而出。
那种感受,她是不会懂的。
跟平南王唯一不同的,他不仅得到沈宁的身体,更得到了她的心。
如果没有沈宁,受到蚀毒的他最终会一念成魔。
所以,萧惟璟相信沈宁的说辞,他最终的下场是杀兄弑父屠戮皇族,落得暴毙自焚的下场,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哪怕手段下作了些,否则她就是平南王的了。
可想到死女人对平南王的信任,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阿宁,若是本王没坚持,你是不是就跟平南王在一块了?”
“不会。”
“为什么?”
“皇叔对我很好,但其实有很大的隔阂,我跟他的性格完全不同,处不到一块的。”
萧惟璟不相信,诱供道:“可你跟本王的脾气也不同。”
“不一样的。”
她敢跟萧惟璟吵,打,斗,急了还敢掏刀子,可在皇叔面前却截然不同,说话做事会下意识再三思考,得处处谨慎小心的。
说白点就是放不开,哪怕他从来没有要求过。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那么奇妙。
哪怕她跟萧惟璟打成你死我活,可还是会被吸引。
当然,如果不是他不讲武德,也是没有下文的。
但沈宁清楚,萧惟璟跟皇叔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萧惟璟琢磨她的话,“所以你心里早就有本王了,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老夫老妻,沈宁没啥好否认的,“或许有,但谁说爱就要在一块的。”
萧惟璟嘴角抽搐,“……”死女人,到现在还这么野。
就不能对他死心塌地?
沈宁送他白眼,让他自己体会,“王爷,我承认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可我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可能去爱别人?
死心塌地什么的,都是相对而言。
你要对我不好,我凭什么对你死心塌地。
就是说了,你会相信吗?”
“闭嘴!”
萧惟璟要被她气死,二话不说将她拖起来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总之,不能说狗男人的怀疑全无道理,但沈宁有自己的疑惑,觉得皇叔有作案动机,但打心底又不太愿相信。
“你要怀疑,暗中调查便是。”
按皇叔有能耐,完全可以找理由推掉这场议和,没必要千里迢迢过来。
他既然来了,便不会简简单单。
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萧惟璟的安全,其他人想法并不重要。
毕竟他既选择走这条路,就注定了修罗场,不止手足兄弟,就连亲生父母都不可信的。
沈宁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有了顾忌跟软肋。
连着调养数日,萧惟璟身体已经基本无碍,偶尔会有轻度眩晕。
药浴,针灸,外敷内用,多管齐下,沈宁将这辈子的耐心都花在他身上了。
伴随着蒙军谋害北境军主帅的舆论造势,双方搭弦上箭,边境气氛日渐白热化,连着发生好几场摩擦。
北境军调弓弩射手上前线,将巨型弩射车架起来,这才终于让对方恢复理智,从肢体推搡变成打嘴皮官司。
一个说塔木亲王死在建安城,闵朝需承担责任。
一个说北境军主帅中毒命悬一线,言之凿凿就是蒙军干的。
边境口水满天飞,但就是拿不出证据,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第399章 王爷你重男轻女
这一对峙就是半个月,而萧惟璟在帐篷里活得格外滋润,连饭都要沈宁喂到嘴里才吃。
“你是四肢躺退化了吗?”越惯越坏,得寸进尺的狗男人。
“阿宁,本王头晕,想吐。”
“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男人不能惯,沈宁拒绝抚养巨婴,自己坐在桌边吃起来,夹了块鱼肉刚要吃,“呕……”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连忙捂住嘴巴。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照顾你都照顾到生病了。”
想吐,头晕,坐在榻上休息。
萧惟璟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估计是真累了,这几天她比较嗜睡,顿时有点内疚,“吃点,我喂你。”
“不吃,拿远点。”今天的厨师不行,鱼腥味特别重。
等等,沈宁怔了下,突然记起大姨妈好像没来。
这半个月精神紧张,既要防备有人下毒,又要事无巨细给他排毒,连这茬都给忘了。
半个月没来,难道……
沈宁赶紧把脉,呃!!!
勤劳汉子有收获,居然真的怀上了。
这种感觉让沈宁浑身鸡皮疙瘩冒起,她在别人的身体醒来,爱上不该爱的人,现在还怀孕了。
跟做梦似的。
眼眶突然湿润,有点想哭怎么回事?
萧惟璟懵神,“本王惹你生气了?”
女人就是麻烦,莫名其妙生气,居然还要哭?
伺候他几天而已,至于这么委屈么?他堂堂王爷不要面子啊,男人的尊严动不动被她踩在脚下。
讲道理没用的,搂在怀里哄,“别生气了,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孩子。”
孩子?他每次都想给,是她自己不要的。
难道无意中错过她给的提醒暗号,才这么委屈的?
“给,现在就给。”
萧惟璟解腰带,握住她的手……
“你干嘛?”
沈宁吓了跳,连忙将手抽回来。有毛病!
“给你孩子。”
话说,死女人到底什么毛病,哭他没给,现在可以给,但她什么表情?
沈宁给了他一拳,“大白天的,别想老那档子事。”
怎么着,他堂堂王爷要个女人,还要管白天黑夜?矫情!
握住狗男人的手,轻轻搁在腹部,沈宁既有几分惊喜,又有对未来的忐忑。
萧惟璟满头雾水,不让他碰的同时,又把他的手搁在腹部,怪不得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到底几个意思?
难不成,她想尝试新的方式。
他喜欢,但能不能提醒下?
沈宁亲了他一口,“王爷你真厉害,我怀上了。”
用她夸?他向来极度自信……什么,她怀上?
萧惟璟瞳孔地震,“你怀孕了?”
“嗯。”连她都没有想到,还以为起码得几个月。
萧惟璟浑身僵硬,“本王的?”
真的,要不是怀孕不能激动,沈宁早一拳过去了,“王爷希望是别人的?”..coM
狗男人,脑子有毛病!
“不是,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萧惟璟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激动之下,萧惟璟紧紧抱住她,“阿宁,本王要有孩子了。”
爱上她之前,他没有想过要女人,更没想过血脉传承。
他没得到过双亲的爱,更觉得身上流的血肮脏无比,何必再让女人束缚自己,将肮脏的血脉流传下去。
可是沈宁不同,是她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值得人爱,也有爱人的能力。
他不想要孩子,只是想她为他生的。
不仅仅是血脉传承,更是她爱他的表现。
“嗯,我家王爷就是威猛。”
夸他不用成本,沈宁满足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哪像男主万花丛中过,只管播种从不结果,严重怀疑他有弱精症。
死女人的话,让萧惟璟瞬间膨胀,要不是她吊起来卖,两人的孩子早已呱呱坠地。
但现在刚刚好,正是浓情蜜意时,孩子是最好的礼物。
萧惟璟跟宝贝似的,连手都不敢用力摸,“阿宁,你给本王生儿子还是女儿?”
“你要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毫不犹豫。
沈宁马上给他扣屎盆子,鄙视道:“王爷,你重男轻女!”
“胡说,先给本王生儿子,以后再生女儿,到时让哥哥保护妹妹。”
沈宁给他洗脑,省得期望过高会失望,“王爷别高兴太早,这胎极有可能是女儿。”
“为什么?”
沈宁给他科普染色体,生儿子的几率等。
萧惟璟满头雾水,不明白那些人吃饱了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但他没有纠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女都可以,本王会一视同仁。”
甚至,姑娘会更偏爱一点。
他跟沈宁样貌无比挑剔,生出来的孩子必然好看,儿子可以放心揍,小姑娘可就舍不得了。
心情好,萧惟璟扒沈宁的衣服,温柔地亲吻她的肚子。
沈宁,“……”这是什么神仙爱好?
心宽体胖,萧惟璟想着再睡上几个月,彻底让这摊子发烂发臭,可现在他没耐心陪着他们玩。
沈宁要养胎,他得把这两群苍蝇赶出建安,省得哪天溅血惊吓到她。
晚上等她安全入睡,萧惟璟连夜赶往前线。
第二天,骑上高头战马,威风凛凛出现在前线。
长刀横胸,就问你打还是不打?
蒙军震惊,据可靠线报,黑面阎罗中毒昏迷不醒,现在生龙活虎是怎么回事?
萧惟璟没耐心,“打不打?”
蒙军哑然,格老子滴,谁不想打谁是孙子,关键是打不过。
塔木亲王是蒙军的智囊,由他坐镇都没打赢,更别说已经被乱刀捅死,而皇庭又因他的死起了波澜。
萧惟璟下战书,“若不想坐下来谈,三天后在战场决一死战,本帅给你们时间准备。”
一觉醒来,老公又跑路的沈宁,“……”
算了,她已经习惯了。
三天后,好消息传来,闵蒙双方决定重新谈判。
双方没有撤军,今天你擦枪,明天我走火,但对峙的火药味明显淡了。
所以说,在绝对实力面前,压根没有道理可言。
萧惟璟没回建安,依旧坐镇北大营,以防蒙军“诈谈”。
说是诈谈,其实就是不想趟议和的浑水。
蒙军如果不挑事,萧惟璟麾下的将军会让士兵行动,今天不小心一只脚踩过界,明天羊跑到对面去了。
嘴遁可以,尽量不要发生肢体冲撞。
谈判就是扯皮,何况关系到两座城池,不是一朝一夕能谈妥的,双方寸土必争,白天拍桌子口水喷天,晚上在酒馆给对方灌烈酒。
想着喝醉套话,带对方在和谈上做出让步。
总之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无所不用极其。
眨眼两个月,草原已经草长莺飞。
站在山坡上,拿着望远镜看到处都是牛羊。
可惜肚里揣球,否则真想来场视觉震撼的万马奔腾。
现在只有羡慕的份。
她举着望远镜,追逐着萧惟璟策马飞驰的勃发英姿,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怪不得神兽们如此钟爱北境,跟波谲云诡的京城相比,这里实在太自由了。
几圈下来,萧惟璟将马鞭扔给士兵,大步流星朝沈宁过来。
在旁边坐下来,给她投喂食物,不忘编个花环戴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