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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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鲜花戒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个?俗。
天高,地广,青草野花。
萧惟璟心猿意马,亲着亲着动手动脚的,直接将她放倒在草地上,“可以吗?”
总算理解,她当初那句让他不要后悔的话。
她自打怀孕就不让碰,他都快憋疯了。
没吃过肉还好,起码心里不惦记,现在……十月怀孕,这才三个月!
沈宁自有对付他的说辞,“王爷,我无所谓的,就看你要孩子还是只想满足口腹之欲。”
“一下都不行?”可怜兮兮的。
被他这么一说,沈宁也有点想,“过两个月再说,现在最不稳定的时候。”
孕期出轨,是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
沈宁钓鱼执法,“王爷要实在难受,我帮你安排两个?”
呵,萧惟璟又不蠢,“不必,本王就好你这口。”
阳光明晃晃,暑气很快上来,沈宁感觉有点晕,刚起身想回马车,谁知趔趄下差点摔倒。
萧惟璟眼疾手快,拦腰抱住走向马车,“都要做娘的人了,还那么急躁。”
沈宁真不舒服,懒得跟他嘴炮。
心悸,想吐。
女人怀孕生孩真是不容易,没想到孕吐这么强烈。
酸水呕不出来,呛在胃里难受。
萧惟璟让她靠着自己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呕吐感过去,沈宁伸手把脉,眉头微微蹙起。
于是,换了只手。
最后不得已开口,“你别碰我。”
萧惟璟以为她生气,只得讪讪收回手。
自她怀孕,脾气渐长,隔三岔五怼得他要爆炸,可想到她怀孕不容易,只能愣生生憋着。
忍就算了,她还美其名曰孕期焦虑症,不要跟她计较顶着干。
萧惟璟听不懂,反正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孩子生下来再算总账。
见她反复把脉,他不禁担心起来,“孩子怎么了?”
沈宁神情有点愣,“萧惟璟,孩子可能……”
萧惟璟心惊,“怎么了!”
他没强行碰她,戒荤三个月,偶尔吃点荤腥边角料而已。
“不止一个。”
萧惟璟震愕,半晌才缓过神来,“阿宁,你怀了双胞胎?”
“像,又不是很像,现在还不是很明确。”
没有彩超仪器,光靠把脉并不很准,但双胎胞的几率很大。
狗男人,居然一炮双响。
怀双胞胎辛苦,但怀一个是怀,怀两个也是怀,省得以后还得多生一胞,想想还是挺划算。
沈宁很高兴。
萧惟璟欣喜若狂,没想到居然让她怀了俩,看来多做几次还是挺有效果的。
可以少生一胞,他就不会再憋十个月,争取下次再让她怀俩,不,三四个也不嫌多。
沈宁无语,“你当我是母猪?”
不,他只是想大口吃肉喝酒,人生百无禁忌。
哪怕在战场赢下无数次,都不如这次让他感觉自傲骄傲。
麾下不少成亲有孩子的,就问谁能让媳妇怀上双胞胎。
除了他,还有谁?
见不得他尾巴翘上天,沈宁及时打压,“王爷,你可别争功,我怀双胞跟你没多少关系。”
什么意思,没有他的种子,她能怀俩?
“你一次种子就有几亿个,不知道有多廉价吗?”
几亿颗种子竞争上岗,最后招聘一个,能怀上双胞胎,全靠她排了双卵,真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什么几亿颗种子,一个卵子什么,萧惟璟听不懂也不想听,总觉她神神叨叨的,村里跳大绳的神婆都没她能扯。
呵,就是他种好。
萧惟璟拒绝接受她的洗脑,憧憬着两只兔崽子呱呱坠地那天。
军营条件不好,而且沈宁有显怀的迹象,再住下去不适合。
萧惟璟不想委屈她,决定回建安休养。
他召来初九,“让他们加快和谈,谈完赶紧滚。”
马车柔软舒适,沈宁孕吐愈发严重,一切都小心翼翼。
路上慢悠悠,走了两天才到建安。
刚进城,百姓议论纷纷,蒙国答应归还两座池城,两国缔结三十年和平,同时开放边境经商往来。
闵国的粮食丝绸茶叶,蒙国的牛马羊及皮货等。
天大的好消息,百姓奔走相告。
跟京城不同,或许生出边境多战乱,建安城的百姓以强为尊,人心格外团结。..Com
他们嘴巴上不说,但心里对晋王敬佩无比。
朝廷诱晋王进京,另外派主帅接管北境军,结果呢?
呵,边境池城不断丢失,威风凛凛的北境军被半吊子指挥成睁眼瞎,真不知打了谁的脸。
这次和谈之所以顺利,并非鸿胪寺厉害,而是蒙军被北境军压着打。
否则就算鸿胪寺巧言善辩,嘴皮子能说出花儿来,看蒙军跟他们讲道理不,早打回姥姥家去了。
人心是肉长的,眼睛是雪亮的,百姓心知肚明,身为既得利益者的他们,管好嘴巴不给晋王惹事。
回到久违的晋王府,闻到满街烤羊肉跟烤馕的香气,感觉肚子饿得厉害。
没错,她慢慢习惯了北境的食物,而且觉得很不错。
吃烤串过瘾,晚上睡着宽大的床榻,让人格外踏实自在。
如果可以,沈宁并不想回京城,等孩子生下来在北境自由长大。
只是她心里清楚,跟了萧惟璟注定不可能,但是他有在努力给她安稳的环境。
今天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摸着几近平坦的腹部,沈宁不禁涌出一股喜悦。
萧惟璟从浴池出来,穿着单薄宽松的睡袍,见她已经迷糊睡着不由放松手脚。
留下晕暗的灯,将帷幔放下……
第401章 皇叔沈宁咯噔一下怎么会
睡得正香被刺痒弄醒,沈宁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个人。
差点一匕首过去,才发现狗男人在打牙祭。
想教训他,可转念一下还是算了,孕期确实是个障碍。
就在沈宁云里雾里时,外面突然响起声音,“王爷,京城密报。”
加速到一半的萧惟璟,“……”
能不能别每次到关键时候来幺蛾子!
最后,心怀不满的他穿上衣服去书房。
这一去,晚上都没回来。
以为他又跑路,谁知人回来用早膳,沈宁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府里前段时间进了耗子,处到挖洞咬东西。”
老鼠还能劳他夜不归宿?估计又有破事。
一天天的,就是见不得他消停,烦!
别说行差踏差,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是万丈深渊。
萧惟璟吃着早餐,突然豁然开朗,她为何不愿意跟自己成亲。
视线不由落在她腹部,有备无患,这个决定是对的。
用完早膳,沈宁又开始犯困,“议和团何时走?”
“快了,估计就这几天。”
出于地主之谊,晋王府会给他们践行。
“又包酒楼请舞伎?”
“不放心本王?”萧惟璟瞟了她一眼,“要不,打个锁把本王锁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
呵,天下之下无奇不有,真以为锁不住他,肤浅!
萧惟璟瞬间来了兴趣,“怎么锁?”
沈宁拿笔,打算让这只井底之蛙见识一下。
看着她画出来的“铜墙铁壁”,脸色发黑嘴角抽搐,“你怎么知道有这东西,见别的男人穿过?”
“你就说穿不穿?”
“不穿!”别说他堂堂王爷,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不可能穿。
这是男人之耻!
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萧惟璟目光意味深长,“你们女人穿什么?”
沈宁果断否定,“没有。”
萧惟璟哪能轻易放过她,两人在房间打情骂俏……
刚从北大营回来,都护府压着大把军务在处理,逗完女人的大反派心情很好,到府衙处理军务。.c0m
沈宁睡得迷糊,隐约听到外头有响动。
心情有点燥,她不由坐起来,“小青儿?”
竹青没在,不知跑哪儿去了。
这丫头向来有分寸,没特殊情况都会在外头候着。
沈宁叫出十一,“外面怎么了?”
十一不知,他的任务是寸步不离保护她,哪怕天塌下来都不能动。
沈宁想往外头走,谁知十一拦着不让,“外面有点闹,惊着小姐的身子可不好。”
怀了两娃,要是出了任何闪失,王爷会扒了他的皮。
没过多久,竹青匆匆回来,神情有点慌张,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什么事?”只要不是大反派嗝屁,天塌下来她都能接受。
竹青犹豫着支吾道:“突然来了钦差大臣,说是有人密告王爷通敌叛国,皇上为了洗清王爷的嫌疑,特意派朝廷官员过来。”
沈宁怔了下,随即冷笑出来。
好一个为了洗清嫌疑,不说萧惟璟带领军队浴血奋战打退敌人,别说北境会失守,指不定铁蹄已经南下到京城。
和谈更是如此,真以为鸿胪寺是铁齿铜牙,靠嘴炮就能收复两座城池?
如果没有北境军的火力压制,蒙军能活撕了他们。
现在倒好,军功犒赏没有,屎盆子当头扣下来。
亲儿子啊,不管通敌与否,狗皇帝若是顾念半分亲情,完全可以派人秘密调查,而不是大张旗鼓派钦差大臣千里迢迢而来,这不是公告天下么?
真是……无可救药!
沈宁若是萧惟璟,同样会逼走上绝路。
“搜了吗?”
“他们想强行搜查,但是管家不允许,迫于王爷的身份僵持住,现在在等王爷回来。”
“王爷在哪?”
“在都护府。”竹青神情躲闪,“听说也被围了,带头的人是平南王。”
皇叔?沈宁咯噔一下,怎么会!
“太子监国,临时下旨命平南王为钦差大臣,负责核查此事,归还王爷清白。”
萧君郡命令彻查萧惟璟?他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附身了。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大张旗鼓下旨,背后没做手脚才怪。
沈宁相信萧惟璟,这两个多月以后,他坐镇北大营无暇他顾,连她也……
糟糕,这是连环计。
从塔木的死开始,阴谋就此拉开,先是挑起边境摩擦,逼得萧惟璟坐镇军营,晋王府跟都护府空了下来,方便他们暗中做手脚。
沈宁心中发寒,他们到底藏了什么脏东西?
她让十一跟竹青马上找,仔细翻院子的每个角落。
晋王府极大,如果要遍翻每个角落,哪怕召齐所有人手,三天三夜翻都翻不完。
正在焦急之际,小秦鬼魅般现身,“王妃,王爷回来了,通知所有人前院集合。”
“王爷自己回来的?”
“同行的还有平南王等钦差官兵一行人,以及沈丞相及鸿胪寺官员。”
好啊,居然全是蛇鼠一窝,她倒要看看,这帮人有多猖狂。
刚要换衣服去前院,谁知小秦却带她进入密室。
不是,她在这座院子住这么久,为什么不知道有密室?
萧惟璟为何要送她进密室,莫非真着了他们的道?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自有应对之策,让你进密室只是怕你看到那帮人的嘴脸作呕,惊了腹中的小世子。”
呵,狗男人想儿子想疯了,开口闭口都是儿子。
密室很长,机关更是重重,里面有好几间房。
沈宁进入其中一间,有软榻床铺书籍等一应俱全,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
啧啧啧,狗男人不仅演技好,哭穷更是厉害,夜明珠比皇叔还要大颗。
被褥被狗男人的味道,想来他偶尔会来睡,特殊嗜好果然很多。
见旁边铜墙铁壁,沈宁好奇道:“隔壁那间屋子有何用?”
“行,主子都使唤不动你们了。”
“王妃误会了。”小秦支吾道,“隔壁是静思室,以前王爷暴疾发作时待的地方。”
是王妃解了王爷的剧毒,才让王爷恢复正常,他们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
沈宁见识过狗男人狂躁症发作时的恐怖模样,不敢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即将为人母,她无法猜忌宜妃的心思,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是如何狠心给亲骨肉下毒,灌输复仇思维,最终将他培养成杀人的恶魔?
突然很心疼狗男人。
有担心,但不是特别担心。
她不明白萧君郡的脑回路,就算想要栽赃陷害,起码得将人诱骗回京城,居然直接敢大张旗鼓到建安来。
看来,他是真不怕坐实萧惟璟,大反派来个城头变幻大王旗?
是谁给他自信?捡漏也不带这样的。
在密室待着无聊,刚好四人凑成桌,开始搓麻将。
搓了十几圈,外头传来机括响动声,小秦起身查看,回来时欣喜道:“王妃安全了,咱们可以出去。”
谁知沈宁赖着不走了,她要在这体验生活。
三人没办法,只得在外面候着。
睡得迷迷糊糊,被人给吵醒,睁开眼睛发现是萧惟璟,沈宁连忙坐起来,“事处理了?”
“处理了。”
“没搜出什么东西吧?”
“搜出几封书信及布防图,全是本王通敌叛国的证据。”
沈宁错愕,见他完好无损站着,瞬间反应过来,“你调包了?”
“阿宁真聪明。”为了奖励她亲一口。
权谋烧脑,全是看不见的陷阱,稍不留意便万劫不复。
沈宁脑子不够用,“谁要对付你?”
“萧君郡。”
“他怕不是傀儡。”要有这智商,根本不会派钦差来北境。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萧君郡不可能会察觉不到,除非有必胜的把握。
那么,帮他的人拥有非常人手段。
只是谁也没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从将议和之地安排到北境,萧惟璟就知道背后有阴谋。
“按惯例,议和要么在京城,要么选择其他地方,不该选择离边境太近的建安,甚至派出平南王跟沈丞相,其中没有猫腻才怪。”M..coM
“所以你离开建安,是在创造他们栽赃你的机会?”
“本王若留下,他们顾虑太多,未必敢动手。”
“因为你没被弄死,才有这次栽赃吗?”
“或许,但也有可能双管齐下,让本王死后受万民唾弃。”
这得多大的仇恨,置人死地不说,还要栽赃陷害。
“真是皇……平南王命人搜的?”
萧惟璟望着她,“你希望是哪种答案?”
沈宁回避话题,“你如何洗清嫌疑的?”
“栽赃之人对本王了解甚深,模仿出来的笔迹连本王都难辩真伪。”
只可惜,萧惟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但培养了外形跟自己相似的影子,笔迹更是炉火纯青。
他只需将藏匿在书房的书信找出来,得新照着写一份对调即可。
“你可知,沈相看到那些书信时,连眼角都舒展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殊不知,藏暗玄机。
只需要在个别字上动手脚,而外行压根看不出来。
今天是出好戏。
见晋王矢口否认,断言是他人栽赃陷害,沈怀仁建议请书法大家过来辨真伪。
法大家指出是伪造信件时,萧惟璟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观察入微,心中已然有答案。
钦差之行的目的不胫而走,眼下建安城百姓议论纷纷。
谁都不是蠢货,公道自在人心。
晋王若是通敌叛国,这场战役如何赢的,蒙军为何要归还两座城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光是听着,沈宁都觉得心累,“你打算如何?”
萧惟璟不着急回答,“你觉得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是沈怀仁吗?”
沈宁梳理最近发生的事,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他参与了,但凭他还不足于将你玩弄于鼓掌间。”
“所以你觉得是谁?”
沈宁知道意有所指,不是袒护但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你有证据吗?”
“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
她还能说什么,那就等着呗,但希望不是!
“沈怀仁跟蒙国议和团的人见面了?”
“不巧,他来建安水土不服病,并没有直接参与双方议和的会晤。”
“长达两个月都没有?”
“议和需要官衔对等,分大小场次的,而且由鸿胪寺主持,需要他出面的场次并不多。”
“蒙国议和团没对他起疑?”
“细作多以单线联系,况且达雅公主已香消玉殒十几年,而且他手脚做得极干净,议和团的人不知他的身份很正常。”
萧惟璟人在北大营,但建安的一切事安排妥当,他的人安排大叔偶遇登场。
“于大叔有认出沈怀仁吗?”
“分别十几年,外面长相因环境而变化,尤其他从吃百家饭的孤儿,摇身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性格更是南辕北辙,于大叔并没有甄别出来,从外表看还是挺像的。”
不过,并非全无收获。
于大叔回忆起来,沈怀仁好像花生过敏,小时候有次误食差点死掉。
花生过敏?沈宁回忆剧情,他并不过敏!
记得原主跟沈柔及笄贺宴,萧君郡前来送礼,在宴席上招待客人时,他是吃了花生的。
不算爱吃,但肯定不会过敏。
“确实有问题,当天晚上于大叔就遇刺,皮货铺子化为灰烬。”
沈宁诧异,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于大叔死了?”
“没有,被本王派人保护起来。”
既然拿他做饵,自然要严加保护。
沈怀仁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哪怕于大叔没有甄别出真伪。
当天晚上,黑衣人潜入皮货铺将于大叔的房间喷迷烟,看着熊熊大火燃起才悄然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房间里的于大叔已经被易容过的尸体替代,于家被秘密保护起来。
沈怀仁李代桃僵毋庸置疑,但仍缺乏铁证揭开他的真面目。
“沈满还没消息?”
“人海茫茫,想找人不容易。”萧惟璟安抚她,“你安心养胎,本王有其他办法。”
不管是谁,都没有沈宁肚子里的娃重要。
萧惟他摸着她的腹部,感觉似乎微微隆起,“他们今天乖不乖?”
“乖又怎么样,不乖又怎么样?”
怪不得现代女性不愿意生,怀孕真是遭罪,孕反严重不说,才三个月就开始显怀,还得背七个月才能卸货,心情真是糟糕。
“要是听话,我就亲你,要是不听话,这顿打先欠着,等生下来再找他们算账。”
“别吓唬他们,到时受罪的还是我。”
嫌密室憋闷,萧惟璟抱着她要离开,谁知沈宁仗孕欺人,“天天装穷,这颗夜明珠的来路不交代一下?”
大反派哭笑不得,“这是本王唯一的财产,你喜欢就拿去。”
“嗯,你的就是我的,没收了。”
除了要夜明珠,她想看隔壁的铜墙铁壁。
谁知,向来包容忍让的萧惟璟不容置喙拒绝,“那是本王遇到你之前的不堪过去,没什么好看的。”
哪怕再亲密无间,萧惟璟也不愿意被揭烂伤疤,何况他在被她治愈,不想再陷进痛苦的过去。
他这话一出,沈宁就知道自己飘了,赶紧亲了两口作为补救。..Com
亲两口?她在打发叫花子!
萧惟璟逮到她的错处,终于吃了个半饱。
守在外面的三人,面红耳赤连手都不知往哪摆。
朝廷派钦差查晋王一事闹得极大,蒙军那边得到消息,磨磨蹭蹭不肯撤兵,想观察闵朝朝廷的态度,只要闵国当刽子手干掉晋王,他们就有机会卷土重来。
结果,盼星星盼月亮,那帮蠢材反被晋王将一军。
这次可惜了,但不代表没有机会。
皇庭蠢蠢欲动,既然闵朝对晋王心生忌惮,不如挑拨两者关系,而他们可以低调囤粮练兵,等到晋王人头落地那天,便是彻底占领北境之日。
算盘打得好,可惜不知谁走漏风声,蒙国百姓议论纷纷,有要将晋王碎尸万段的,有提议招安晋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闵国有暗探在皇庭,密信很快直达皇宫。
老皇帝前段时间头疾无法下榻,宜妃衣不解带伺候,病情终于有所好转,看到密信时老血差点喷出来。
召来监国的萧君郡,他直接一巴掌过去,“孽障,谁让你派钦差办案的?”
脑子进水了?晋王在前线打仗,朝廷钱粮支援不足,是他带着军队克服困难浴血奋战打退蒙军,坐镇北大营促使蒙国议和团归还两座池城。
晋王为筹钱粮很多手段不得当,可这场仗最终打赢了,军功没来得及赏赐却率先开始清算,这无非是告诉蒙军,他们在卸磨杀驴。
老皇帝看萧君郡的眼神极为陌生,“朕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为何这般愚蠢?”
晋王打赢胜仗,可以召他回京述职。
有些事需徐徐图之,边关将士可以升迁调任,花五年十年时间替换晋王心腹。
现在呢?他愚蠢的举为非但没有伤到北境军分毫,还让他们对晋王更加效忠。
蒙国虎视眈眈,只要晋王离开北境,他们卷土重来的可能极大。
再者,晋王若无叛国之意,这一举动反而将他逼向蒙国。
老皇帝甚至不敢想,万一晋王跟蒙国结盟,在北境自立为王,然后给蒙军借道……
想到无数种可能,老皇帝对太子彻底失望,心里那根弦摇摇欲断。
他不听太子的狗屁解释,“既然证据确凿,为何从晋王府搜出来的书信是假的?”
萧君郡百口莫辩,这是被反算计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保证得很好,会将晋王一击毙命的,怎么会这样?
“滚出去,别再让朕看见你!”
气血不断往上涌,老皇帝头晕目眩。
他坐在龙椅上,不停喘着粗气,头痛再次袭来,“来人,传药。
近侍太监端着丹药进来,老皇帝服下片刻闭目休息,头疾很快褪去,身体有股说不出的舒坦轻快,仿佛回到鼎盛之年……
缓过神来,他宣召户部尚书,“国库存银还有多少?”
户部尚书如实禀报,谨慎道:“皇上,北境军的仗已经打完,但是军饷粮草尚未给齐,晋王的人隔三差五来催。
眼下国库紧张,花销之处尚多,北境既已经大捷,军饷拨付可否……给免了。”
并非他想拖欠,而是接续天灾各州郡需要救济,国库空虚啊。
“北境的军饷钱粮,扣除晋王在战时充公的犯人钱粮,其余一律补齐不得延误。”
军饷先是延误,再又被劫,民间已经议论纷纷,如今北境大捷收复失去,又传出来晋王疑似通敌叛国,朝廷大张旗鼓派钦差彻查之事。
若查出蛛丝马迹还好,偏偏纯属诬陷,不但打朝廷脸面,把他脸都给打肿了。
如果此时再传来拖欠军饷粮草,让天下百姓作何感想?
虽然他不喜欢晋王,但到底是亲生骨肉,而且早年对他……真要把他逼急了,谁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众多儿子中,他对晋王的忌惮并非空穴来风。
晋王不仅长相最像他,就连性格都很相似,不像其他皇子能一眼看透。
每每看到他就想到寿王,想到年轻时野心满满的自己,夺嫡的血腥手段,双手染满手足兄弟的血。
他内心隐隐不安,怕晋王比起当年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哪天他权力在握,会将自己的兄弟血洗干净?
光是想,老皇帝对他的忌惮更深,就让他永远待在北境戍边,安安分分做藩王。
不巧,萧惟璟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并非回京的最佳时机,否则这段时间不会放任边境摩擦。
鸿胪寺一众官员返京复旨,由于发生“谋逆”的乌龙案,众位官员各怀心事,只想快些离开北境,哪还期待晋王的践行宴。
最后还是知州出面,带着乡绅送别朝廷官员。
萧惟璟闭门不出,沈宁在府邸养胎,日子倒是轻松惬意。
熬过孕反期,身体稍微好受了些,但显怀越发明显。
沈宁每天给自己把脉,谁知眉头越来越紧,直到有天豁然开朗。
不是双胞胎,而是极有可能三胞胎。
呃,这下真成母猪了。
到五个月的时候,肚子比寻常孕妇大很多。
肚子三张嘴要营养,沈宁饿得特别快,少吃多餐,感觉真是从早吃到晚,连双下巴都挤出来了。
不敢照镜子,感觉既肥又油腻,压根没形象可言。
“哪丑了?”萧惟璟倒是不嫌弃,“你没有胖,只是丰腴了而已,但别有一番风韵。”
搂着有肉感,啃着不硌牙,真正的肤如凝脂。
同一个媳妇不同的体验,他喜欢这种感觉。
沈宁,“……”
狗男人越来越会了,没枉费她花这么多心思调教,隔三岔五送礼物,天天鲜花更是标配。
把直男掰成这样,真心不容易,可不能让肥水流到外人田。
所以五到七月份时,沈宁管得没那么严,偶尔会响应萧惟璟的要求。
长公主寄来书信,十月怀胎生了个儿子。
敏云的婚事尘埃落定,老皇帝想着赐婚,但天灾人祸死儿子,边境持续打仗,耗光他所有的精力,哪还有空赐婚。
再者,长公主臭名昭著,心狠手辣不说,还是全京城最难缠的女人。
试问哪个阀门世族敢娶她的女儿,非但对家族没半分好处,沾上还要倒八辈子大霉,纷纷避之不及。
最后还是霍庭远做主,选了位麾下最有前途的副将。
没有明说,而是找机会让两人见面,看能不能促成佳话。
本来没抱多少希望,谁知两人还真看对眼。
长公主没急着办婚事,先让两人把婚事定下来。
一来女儿不在身边长大,她想再留两年,二来拿时间换空间,想再观察下男方,确定真心对女儿再下嫁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