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人设王—— by胖胖爱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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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苏夕的在羽衣的加持下,只经过三四日的功夫便到了帝都辛府大门前,而后望着那一根根眼熟的禁制阵法高柱,苏夕自是在心间唏嘘了一声,当真是一别经年了。
而后,眼神一定,便传了一个音进去
“辛白道友可在府中,苏夕前来拜会”
约莫等了数十息的功夫,苏夕瞧见禁制阵法大开后,便从里间飞身落地一人,此人不是辛白又是谁,而后两厢四目交错时,苏夕便冲尽量克制住激动神情的辛白眨了眨眼,而后双眼微眯,从而温和笑道
“一别经年,辛白道友,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此时此刻,辛白陡然见着苏夕前来拜访,自然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这般定定的在苏夕身上扫了几番之后,苏夕实在是受不得被人紧紧盯着瞧的场面,随后就耸了耸肩,扬声一笑
“怎的,这些年不见,辛白道友就连府上大门都不许我进了”
听到苏夕玩笑似的一句,辛白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行的不妥之处,而后稍稍掩藏了一下满身的激动便作势邀苏夕进府。
此一刻,两人双双放缓了步子并肩而行了几步之后,苏夕不由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四十几年未见了,但,她与辛白之间却一丝生疏之感都没有,这种感觉是苏夕从前都没有过的,就好似认识了几千几百年的生死至交,这厢不过才几日不见似的那般从容自得。
显然,苏夕颇为享受此种熟稔之感,侧眉之间便瞧到辛白抑制不住心内的狂喜,从而开口问了句
“当真是你”
此话一出,苏夕禁不住抿着嘴莞尔一笑,转念侧目又瞥了眼辛白,这个小奶狗还是自己熟悉的风格,而辛白则认为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傻的可笑,当即就眸色暗淡的话锋一转
“当年你只给我跟司玉留下一句去难渡海的传音便再无音信,后来约莫半年后,我跟司玉相继出关,便问了客栈的八儿老板,你在那半年内竟一次都没回来,当时我跟司玉便略略猜想,以你的性子,怎么也会等到我跟司玉伤好后,一切都准备妥当万全了,才会去难渡岛,怎的却突然没了音信,而后又得知金风王曾灭杀过好些结丹修士”
说到这处,辛白的呼吸不由得一滞,而后整个人都好似蒙了层看不见的阴影,从而使得身侧的苏夕都连带着形容一紧。
好在片刻后辛白就调整好了心绪,随即无声的一息长叹
“此后,我跟司玉去了难渡岛搜寻了约莫大半年的样子,还是不见你的踪影,便又在客栈中等了你两三年,瞧你仍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以免多想,而影响了修炼心境,便各自回了”
听到辛白好一番淡淡之谈,苏夕这才从他的言语中得知了当年她消失后,司玉及辛白的反应,这又是出海寻找,又是等待几年之久,当真只有经历了生死的好友才会做的出来。
听至最后,苏夕心间莫名的一阵感动,而后便长叹了一声道
“当年我见你跟司玉都还在闭关疗伤,又是头一遭见识到难渡海的风季,所以我就先去难渡海打探打探形式到底如何,却意外得知了云帆的存在,心中便好奇,就想着去上头开开眼界,不成想,这一去,差点送了命,不过当真是我命大,在金风王手下又逃了一次,而后就逃到了难渡岛上,后来被困在岛中的一个缝隙空间里,也不知外界的岁月几何,这厢得以脱身,便想着亲自登门,前来给你及司玉报一声平安”
听了苏夕简单的描述,辛白自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而后再仔细瞧了苏夕一眼,当即就发现她现如今已是同他一样,是一位元婴大修了,随后便暗暗明了的道了句
“你这算是因祸得福,竟然短短四十余载便凝婴大成了,你当真只是劣质灵根,而不是修仙界罕见的高级灵根,倘若被司玉瞧见了,他怕是也想被金风王再追杀一次才好呢”
见辛白竟然也学会打趣人了,苏夕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心思一转,便随即转了个身,从而倒着往辛府大厅走,目光却肆意在辛白身上转个不停
“这四十多年不见,我发现辛白道友与司玉道友之间的关系好似更加好了些,这会子不见司玉道友,你竟会主动提及他了,当真不再是那个只会让他闭嘴的辛白道友了”
被苏夕这厢打趣下来,辛白当即就被打趣的满身不自在,随后眸光微微一闪,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苏夕自是心情大好的抿了抿嘴,见辛白这番模样,苏夕自是想到了翁辛两家与东谷的传言,如此,扫了眼四下无人,眼中便染上了一抹正色
“一路赶到帝都,我倒是听了皇室及其他几家修仙世家对温辛两家及东谷的施压,我呢,虽然是一个小散修,背后只挂了个明月宗,于你们而言自然是无益的,不过以我现在的修为,倒是替你或是替司玉助助威,还是可行的”
见苏夕已经知晓了此事,辛白丝毫也不意外,此事整个南望国都传的人尽皆知了,苏夕如今知晓并不奇怪,如此,辛白便毫不保留的将实情的来龙去脉尽数说与了苏夕知晓
“说起来此事的起因,是因为皇室贪慕东谷的宝物,而其他几大世家也对东谷之中的珍奇异宝很是眼馋,而且,皇室跟几大世家都有许多子弟需要丹丸,而东谷的丹丸也多的很,品质都不差,所以几厢一合计,便一拍即合”
辛白的声音淡淡的,并未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什么愤愤不平之言,这一刻,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原本皇室探明翁辛两家与东谷弟子曾有恩怨,也探得司玉已经回了东谷,本以为翁辛两家自然愿意掺和到其中,不过,我又不是我爹娘,我是不愿被这些俗世打扰的,本想闭门谢客,可终归是要将此事告知司玉一声的,后来,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也因此被拖进了这趟浑水,不得不站在了司玉所在的东谷那一方,而东谷加上我,统共有四位元婴大修,而其他八大世家及皇室虽然有八位元婴大修之多,但是无奈他们的结丹期的弟子,没有我们多,而且主战场又在东谷附近,我们占了地利之便,斗了月余的法,我跟司玉倒是有许多黄符加持,于那些元婴大修的联手中,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后来两方死伤了数千名弟子,谁也不想再打下去,皇室及那八大世家便只得作罢,后来皇室在难渡海又损失了百余位结丹弟子,于那之后,我们翁辛两家与东谷,倒也与他们相安无事起来,不过高阶修士的伤亡,对我们两方来说都可谓是损失颇重。”
听到这一场因为贪心而起的人祸,苏夕不得不长叹了一声,而后转念一想,心中便暗忖了一句,修仙界可不就这样,杀人夺宝屡见不鲜,说起来,都是贪心惹得祸,就连她自己也逃不开此种贪心欲念。
暗暗想罢,苏夕便立马挥出二十枚五行珠到辛白的手中
“这是五行珠,当初答应了你跟司玉,若寻到白圆光树晶石分给你们的,现在将此珠分给你们防身,倒也正好”
随后,苏夕又在一张灵纸上用灵力打了几行小字上去,一并挥给了辛白
“这是五行珠的炼化方法,若以后还能得到白圆光树晶石,你们就可以自己炼化了,不过此法千万不要透露给旁人知晓,否则,于我们三人而言,反倒不是一件好事了,另外,此五行珠的威力比之从前要大的多,若然不得不用此珠对敌,至少要退出二十里地出去,最好能退到三十里地,才方为妥当”
一听要退出这么多里地出去,纵使是孤傲如辛白,眼下也震惊的眼珠都快落了地
“照你此言,此珠怕是连分魂合体的老怪物都灭得,于我防身再好不过,前几日才听司玉说,皇室要派四位元婴大修对我下手呢,我爹娘都被惊动的要出关了,不过,有了你的这些五行珠,不要说四位元婴大修,纵使是四十位,也灭杀不得我了”
皇室竟然还想至辛白于死地,听到这里,苏夕当即就心下一愕,随后便疑惑的问了句
“皇室当真如此恨你们翁辛两家坏了联盟剿灭东谷之事,如此也好,让他们尝尝五行珠的厉害,若是能将皇室派出的几位元婴大修一举灭杀,到时候,还怕其他几大修仙世家再找你寻仇么,怕是到时候,那几大世家,想要抱你这根金大腿都来不及”
苏夕此话刚刚落地,心神之力便察觉到身后一道疾虹自禁制法阵处而来,当苏夕想再探仔细时,却陡然听到司玉的爽朗之声
“抱谁的金大腿,也不要抱辛白这个大傻子的金大腿,就他这根金大腿,少不得踹死几个不安好心的才解气呢”
届时,苏夕及辛白皆是没料到司玉会在此时来辛府,随着他的爽声落地,人影也在苏夕身旁落了地,进而瞧了眼苏夕不可窥探的修为,当即就心神一动道
“苏仙子安然归来当真是好极了,如今苏仙子更是凝婴大成,倒是羡煞我等结丹小修了”
客套了一句之后,司玉随即又冲苏夕歪头一笑道
“辛白的那份都给了,我的那一份,苏仙子想必也不会吝啬吧”
瞧见司玉丝毫未变且与自己丁点没有生分的模样,苏夕心下自是欢喜,当即就笑着回了句
“司玉道友的耳朵当真是灵便的很了,我这前脚才到,你这后脚就来了,此次呀!我这不仅给司玉道友备好了五行珠,还备了司玉道友喜欢的结丹大后期的绝品丹丸”
苏夕说着话的时候,大手一挥,不仅将五行珠及炼化方法挥给了他,更是挥了十枚绝品丹丸给他,有了此十枚绝品丹丸的加持,再加上司玉罕见的六级灵根,相信很快就能修到结丹后期的大圆满,又有凝婴丸的加持,凝婴大成,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这厢,苏夕在为司玉这一位老友而开心,那厢司玉的眼力见自来也是极好的,一见苏夕那十枚丹丸的品质,当即就惊喜的满身激动
“苏仙子,你这些年难不成都在炼丹丸不成,此等绝品丹丸,到底有多少年份了,既然苏仙子将此丹丸大方赠于我,我便也就不推诿客气了”
陡然得了十枚绝品丹丸的司玉,心间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却容不得他在此时如斯兴奋,如此,便立马将丹丸及五行珠通通挥进了储物戒,而后就满身严肃的看了辛白及苏夕一眼,这才缓缓启口道
“想必苏仙子也听说翁辛两家及东谷还有皇室的恩怨了,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东谷派出的探子打听到,就在这一两日,皇室派出的那四位元婴大修便要动手了,所以,咱们现在就得做好布防”
原来司玉为了此事才来的辛府,苏夕当真是赶巧了,届时,苏夕便将司玉隐去的另一句说了出来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们两的关系当真是好的很了,司玉道友竟然会为了辛白道友的安危,不顾自身安危的前来替辛白道友助阵,这兄弟情,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血浓于水呐”
被苏夕一语道破其中关节,当即,不论是司玉还是辛白,皆是满身的不自在,随即就不约而同的提高声量予以否认
“谁跟他是兄弟”
“闭嘴”
“。。。”
见两人还在嘴硬,苏夕那厢也不继续戳破,只是这两位兄弟,能不能不要如此直辣辣的盯着她可好,至此,苏夕实在受不住这两兄弟的灼热目光,随即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喂!我说两位道友,我好歹也为你们对付四位元婴大修贡献了几枚五行珠,能不能收回你们想要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我下次用词一定注意就是”
玩笑了一句之后,苏夕当即就把目光放在了辛府的禁制阵法上,而后当她加持过的眼神扫过整个禁制阵法后,便若有所思道
“此禁制阵法,你们加持过了吧,我记得上一次来辛府时,这禁止阵法也没这般强大,那四位元婴大修能杀的进来么,不如松一松。。。”
不等苏夕这厢说罢,她的心神之力已然探到两道疾虹自辛府的里院疾驰而来,届时,苏夕心思一动,便知是辛白的爹娘来了,而后她的话声便戛然而止
不过片刻,在翁韵与辛明清的到来后,原本苏夕三人间的轻松气氛,陡然变得诡异凝重起来。
此一刻,翁韵跟司玉之间,自然还是两看两相厌,虽然辛明清,极力的想从中调和,可无奈两人都懒得搭理他,而这辛明清不掺和还好些,他这厢越是掺和,反倒将氛围搅的越来越冷。
当然,翁韵跟苏夕也因为辛白伴侣一事而闹的不愉快,所以翁韵也不喜苏夕,但无奈此一刻的苏夕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修仙界少有的元婴大修,看到这里,不论是翁韵,还是她身侧的辛明清,自然是不再敢对苏夕施压。
于此,苏夕见辛白处在一旁,好似未见自家的老母亲跟自家的兄弟僵持不下的厌恶神情似的,更是不搭理他老爹一遍又一遍给他使过来的眼色,及此,苏夕觉得自己这个外人都快尴尬的头上长草了,就在大家都闭口不言的这一微妙时刻,却陡然听到辛明清话锋一转,当即就把话题引到苏夕身上来
“这才短短几十载不见,苏仙子竟然已经凝成元婴大修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如今更是在我翁辛两家危难之际前来施以援手,这份情谊,我辛某无以为报,倘若苏仙子不嫌弃,我家白儿当以身偿还”
“噗。。。”
“。。。”
苏夕万万料不到几十年不见,辛明清竟然都敢拿自家亲儿子拱手送人了,当即就震的浑身僵滞连带着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从而愣在原地,竟无言以对。
而此时此刻,不仅仅是苏夕一人惊掉了下巴,纵使是日日相对的温韵,显然都惊愕了几分,然而此时的司玉,眼神中的戏谑之意尽显,并冲辛白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惹的辛白冷若冰霜的脸色更添好几分的黑气,这才撇撇嘴不再拿眼神打趣他。
片刻后,还是作为大礼赠人的辛白,咳了一声,冷脸驳了一句
“爹,你这是修炼修坏了脑子么,怎的说出此等有辱家门的言语来”
被自家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就一句怼,辛明清当即就有口难言的被怼了个面红耳赤,随后还不等辛白心中的怒火平息,司玉则接过话茬冷哼了一句
“这哪里是修坏了脑子,依我瞧,辛家主的脑子好使的很,苏仙子如今的修为,整个南望国都屈手可数,若能用自家儿子套住苏仙子,从而为翁辛两家做事,可不就多了一大助益,谅皇室再想欺压上门,也总得掂量掂量再做决断了”
上一刻被自家大儿子怼的面子尽失,这一刻又被自家小儿子揭露的骨头渣都没了,于此,辛明清的眸色忽明忽暗,脸色忽阴忽郁,直捏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却也不好随意发作,毕竟现如今,不管是辛白还是司玉苏夕,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更关键,现在是翁辛两家的存亡之际,总得齐心协力对付了皇室派来的元婴大修,才好生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孝子。
此一刻,见自家丈夫的颜面扫地,作为翁家家主的翁韵当即就想到了多年前,她曾经欲给自家儿子及苏夕牵红线的那一次,结果闹得个不欢而散,眼下,自然知晓,这事提不得,思及此,翁韵当即就带了三分歉意的冲苏夕柔声道了句
“苏仙子别介意,我夫君也是情急而已,眼下,咱们应当全力对付皇室才是”
说到这处,翁韵不由得顿了一顿,随后见苏夕脸上没什么不愉之色这才又往下道
“刚才听了苏仙子说想要将咱们辛府的禁制阵法松动松动,好放那几位元婴大修进来,听这意思,苏仙子是有对策了,不知苏仙子是如何盘算的,不如说出来,咱们一起探讨一二,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苏夕没想到翁韵夫妇的耳朵还挺好使,这厢就听到了自己的所言,如此,苏夕心下一动,不免有几分担心此二人将五行珠一事也听了去,便抬眸仔细探了眼翁韵的眼色,察觉不出一丝异样后,转眼把探寻的目光转向翁韵身侧的辛明清,依旧是探不出什么异常,如此之后,苏夕的一颗心也未松快,毕竟她略知翁韵及辛明清都是包藏祸心之辈,若被他们知晓了五行珠的炼化法子就在辛白手中,少不得使什么阴招。
如此这般,还不等苏夕思虑完,那厢辛白便言辞不悦的道了句
“爹娘,既然你们伤势未愈就继续闭关去罢,皇室派出的那四位元婴大修交由我来处理就是”
陡然听到辛白这不可理喻的言语,还不等辛明清发作,翁韵当即就转着眼珠回了句
“娘知晓你的本事,现在又得苏仙子相助,想必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但那可是四位元婴大修,纵使你们再有本事再厉害,没有我跟你爹相助,你跟苏仙子二人,少不得,一对二,那哪能成,眼下我跟你爹纵使伤势未愈,但此次不得不出,若是你有个闪失,翁辛两家将来可有谁人来接管,而苏仙子更不能为了助我翁辛两家有个万一,如此,我跟你爹,哪里能心安”
苏夕细细的听了一遭,虽然翁韵话里话外,尽是对五行珠一事毫不知情,但,苏夕仍旧对她不甚放心,而后对司玉使了个眼色过去,司玉当即就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来,如此这般,苏夕这才默不作声的等待着辛白的决断
“若是爹娘你们俩执意如此,那我便与苏夕司玉这就寻宝去,再不管翁辛两家之事,既然你们将翁辛两家之事交到我手中,你们自可放心修炼去,此事我自有应对,无需你们操心”
此一刻,辛白这般的固执与决然,当即就激的翁韵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想要发作,然而却立马被辛明清拽到了一旁
“现在儿子大了,也能经得住大风大浪了,我跟你娘也能享几年的清福,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既然白儿你能如此决断,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跟你娘就在里院待着,绝不耽误你们的大事,若外头一旦有闪失,你们便喊一声就是,如此也是便利”
见此折中之法,翁韵当即就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而辛白则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此时的他继续黑着一张脸,继而把目光转向了司玉,看到此一幕后,辛明清自是愿意两兄弟多亲近亲近,但,原本就恼火非常的翁韵,这厢瞧着辛明清笑的合不拢嘴,那厢瞧着自家亲儿子竟然跟司玉越走越近,瞧着这一副父子三人亲热的模样,好似她才是一个外人似的。
此一刻,越往深处想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下一刻,翁韵便再也压制不住狂飙的怒气,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当即就直指着辛白一阵的怒吼
“辛白,你当真是我的好儿子,这么些年,你就是这般对你亲娘的,自打你出生起,只要你需要什么丹丸材料,不论什么凶险,即便是舍了我这一条性命,都要替你寻来,现在,你竟然铁了心的与此等狼子野心之人站一块,你是不是傻,你难道就不知,他恨不得你碎尸万段才好呢,你却一次两次的帮他,现在更是将翁辛两家的前途都搭到了此人身上,你以为他会领你的情,别天真了,他现在指不定想亲眼见你死的有多惨才好”
翁韵越说越是疯狂,说到最后已然是红了眼眶,然而,在此一刻,不论是辛白还是司玉,当即就被她此一番言语惹的整个人僵颤不已,而后还不等此二人有所反应,就见辛明清好似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陡然间冲翁韵怒了句
“翁韵,够了,你瞧你自己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一点翁家家主的风范么”
怒了一句之后,辛明清的目光尴尬的从苏夕身上划过,继而也豁出去一般的同翁韵放缓了声音劝道
“这俩孩子毕竟是亲兄弟,如今走的近些,不论是对司玉还是对白儿,这都是好事,你我的修为怕只能如此了,若然日后你我身陨,这俩孩子以后还能互相有个扶持,这难道不比白儿独自在这修仙界立足要好的多么”
然而翁韵始终对司玉有成见,这会子听了辛明清好言好语的解释,当即就更加偏执的狂躁起来
“呵!亲兄弟,恨不能至白儿于死地的亲兄弟么,还互相扶持,谁连累的翁辛两家到这一步,你心底难道没数么,还不就是你辛家那个野种”
在翁韵好似失去理智的嘶喊瞬间,只见一道白光当即就在地上炸出了一个几丈深的大坑,进而也震的几人耳朵生疼。
紧接着,辛白收起自己刚才出掌的左手,进而满腔怒火的望着翁韵冲口而出
“司玉他姓司,不姓辛,更不是你口中的野种,若是娘现在想打破我们跟东谷的联盟,尽管再骂几句难听的,到时候,当真会让你如愿,看到你儿子连同翁辛两家的子弟都被皇室碎尸万段”
翁韵当即就被辛白这一句气的不轻,而后浑身颤抖的指着辛白许久都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辛明清见这母子二人再这般争执下去,怕是还不等皇室的几位元婴大修到来,自己就要大打出手了,如此,便赶忙将翁韵往里院拽去。
待翁韵跟辛明清这一离开,苏夕的目光不由得在满脸黑气的司玉及辛白二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心下则暗暗的想了一句,看来辛白跟司玉之间,能走到如今这般亲近,也着实是不容易,而后生怕辛明清与翁韵再听到什么,便对此二人隔音传话了句
“既然两位家主都离开了,咱们也别杵在这儿了,不如商量些正经事,比如,五行珠的炼化法子,你们且记到脑中后,立马将那炼化法子给毁了,以免多横生枝节”
被苏夕这一通搅,司玉跟辛白二人间的阴郁尴尬立马就散了好几分,而司玉脑子转的十分之快,立马就接过话头道
“苏仙子是担心那两位主儿知晓了五行珠的存在,会打这五行珠的主意”
直到司玉将话说的如此直白,辛白这才明白苏夕的意有所指,原先苏夕多少会顾忌翁韵夫妇是辛白的爹娘,经过刚才那一番闹后,苏夕便毫无顾忌的向此二人坦白
“确实,就翁辛家主二人而言,我是不信他们的人品的,等到皇室那四位元婴大修过来,咱们势必会使用五行珠,到时候,若然见识到此五行珠的厉害,难保翁辛两位家主不会打此珠的主意,所以还请二位道友尽快看了炼化法子,将其毁了的好”
苏夕此话才刚刚落地,下一刻,只见司玉跟辛白几乎是同时挥出五行珠的炼化法子来,各自瞧了几眼后,立马将此方法化作了烟灰,直到此一刻,苏夕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而司玉跟辛白目光不经意交错一眼之后,两人之间因为翁韵的尴尬当即就全数消散。
这二人间的尴尬尽数没了,司玉自是冲辛白轻松一笑的耸了耸肩
“辛白,到现在,我都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那两位亲生的,怎的跟他们一丁点的都不像,你当真就不怕我对你没安好心”
辛白显然没想到司玉会有此一问,当即就怔的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后瞧着司玉满脸憋着坏笑的挑眉而视模样,辛白这才松了口气,转而一脸郁促的瞪了眼他,却被司玉立马逮住把柄似的,一阵的嚷嚷叫嚣
“你瞪我作甚,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还是你想见识见识我嘴皮子的厉害”
见司玉大有以调侃自己为乐的样子,辛白当即就冷声回了一句
“闭嘴罢”
此一句冷言落地之时,那厢辛白转身之际,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才又补了句
“懒得管你”
而此时此刻,见眼前这二位主儿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劲,苏夕不由得也跟着心情大好,而后转了转心思想了句
“那什么,咱们是不是该把禁制阵法松一松了,别,人家皇室的大修来了,还得让他们费半天力气才得以进来,依我看,咱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收拾完那几人,我还得去东谷瞧瞧,我所需的稀有材料可找到了”
苏夕说到最后,禁不住挑眉冲司玉挤眉弄眼了一番,而那厢刚打东谷过来的司玉,立马就笑的一脸灿然回道
“早几年前就已经替苏仙子寻到了一个三千年份的墨规羽灵晶石,看在苏仙子与我是故交的份上,我就少开些价码,刚才那绝品丹丸,三枚便可换得”
一听司玉这狮子大开口的价码,还好意思说友情价,苏夕顿时就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我这绝品丹丸,可是五千年以上的年份,两枚足以,你却收我三枚,看来咱们的友谊,在司玉道友的心中不值一提呐,当真让我想到了一个古老的词,宰熟”
苏夕这厢故作气恼骗过了司玉素来精明的双眼,当即就见司玉急乎乎的解释起来
“苏仙子,你可千万别恼我,现在东谷三位元婴大修,自打上次一战后,伤势颇重,得闭关好些年才得以出关,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坐视翁辛两家有难而不管了,所以现在东谷我当家,你懂得,我这个当家之人乃临危受命,责任重大,自然要为谷中弟子多想几分,更何况,就凭苏仙子的本事,身上的丹丸想必多到烫手,而且此些丹丸再好,于苏仙子也是无用之物,就当是稀有材料的预付好了,我们东谷,继续替苏仙子寻找剩余的稀有材料,苏仙子先且多支援几枚绝品丹丸,如此一来,用苏仙子的绝品丹丸作为替苏仙子寻找稀有材料的激励,想必东谷弟子寻找稀有材料的热情会更高了,于苏仙子而言不也是一桩美事”
见司玉那厢一身的伏小做低的模样,苏夕心中自是颇有几分玩味之意
“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尽了,司玉道友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交易天才,这样好了,两枚丹丸换一个稀有材料是不能改变的,不过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愿意多出一枚丹丸,另外再预付二十枚丹丸交于你手,你们东谷可得努力找材料,若是找的快,我另外有赏”
苏夕此一句说罢,心中自是起了一阵的戏弄之意,便立马将目光转向一脸懵的辛白身上,而后笑着对他扬了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