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女主她靠吃瓜爆料红了—— by鎏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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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谙晚:【衣服鞋包,珠宝首饰,参加活动穿。】
盛绾绾:【买这些不用出门!你别管了,我让管家帮你约品牌方明天□□,正好我来蹭我哥的卡嘿嘿。】
洛谙晚:【好,明天见!你的花费我包了!】
安排好明日花钱行程,洛谙晚安心入睡,殊不知另一头某人因为她,翻来覆去半夜冲凉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下。
第二日早起天色不错,盛绾绾开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见到洛谙晚时还在抱怨天气预报不准。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我特意穿了运动装,谁知道出门就是大晴天,早知道我就打扮得美美的来了。”
洛谙晚赞美之词张口就来,哄得盛绾绾脸色当场多云转晴,“你穿这身青春靓丽,看着就像大学校花。”
“还是晚晚爱我。”盛绾绾黏糊地与洛谙晚贴贴,招呼刚从十几辆车队中下来的各个品牌方团队进门。
她拉着洛谙晚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娴熟的介绍,“这边是几个衣服鞋包高定团队,中间是妆造团队,那边是珠宝品牌。”
盛绾绾充当指挥,“你们依次介绍一下当季新品和经典款吧。”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洛谙晚就像是封建帝王选妃一般,看着平日里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各个品牌方又是递册子又是投屏又是虚拟3D试穿,你方唱罢我登场,上百人的服务对象只有她和盛绾绾两人。
闹哄哄一通操作,最初的新奇感很快殆尽,洛谙晚揉了揉青筋乱跳的太阳穴,做了决定。
“好了,我全要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做选择,她全都要!
这一声音量分明不大,却震得对面上百人浑身一震。
这是什么慈善大金主啊!太壕了叭!
于是这天上午宾主尽欢,他们开心,洛谙晚更开心。
看着瞬间划走,抹去零头的一亿一千一百一十一万新鲜账单,洛谙晚心头一轻。
今日份花钱任务,完成!
“有喜欢的都带走。”她豪气十足地冲盛绾绾招呼一声,从快要将客厅堆满的奢侈品中很快挑出了自己今晚的战袍。
一身细肩带纯黑深V单边高开叉丝绒吊带裙,值钱的部分是胸部区域的两条X型,由珍珠届的爱马仕Mikimoto出品的珍珠长链,以及正中交叉点的紫色曼陀罗永生花下自然垂坠的一整块菱形墨蓝色宝石。
整条裙子价值千万。
洛谙晚为搭配裙子,特意挑了一副纯白羽毛配细长流苏的半脸面具,鞋子则选了一双适合行走的同色平底鞋,她够高,没必要穿细高跟为难自己。
项链和耳环她则选了同一系列的十字架系列。
送走了满载而归的盛绾绾,又和孔特助再次确认慕寒萧今晚会加班,洛谙晚提前在家吃完晚餐,又在妆造团队手下耗时二个小时,洛谙晚打盹被叫醒睁眼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被她惊艳到了。
化妆师和造型师两个妹子尤其激动,看向洛谙晚的眼神带着狂热的光,硬是把同性的她看到头皮发麻。
刷卡付完妆造费,洛谙晚灵巧地突破人墙包围溜进负二层,钻进她期待已久的狼崽座驾。
在令人愉悦的声声嗡鸣中,跑车犹如一头敏捷黑豹跃入丛林,快速消失在盘山公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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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这章算昨天的,今天还会有一章~
另,白天再抽空捉虫,如有小可爱发现错别字,也可直接选捉虫选项在留言区声明,我看到就会改~~~
不知何时,高悬在墨蓝夜空的一弯下弦月,早已躲进了厚重乌云内。
灰扑扑的厂房水泥外墙仍保留着无法忽视的破旧感,与从楼外不断汇入的香车美人形成鲜明对比。
多是光鲜靓丽浓妆艳抹的年轻人,至于花钱的那批人, 估计早已在馆内了。
洛谙晚的到来造成了现场人群小轰动, 当然, 主要是因为车。
都是混圈子的,哪怕不认识车标,也能从车型外观上判断出车主非富即贵,于是望向洛谙晚或明显或隐晦地的目光中,艳羡畏惧不屑疑惑不一而足。
将车钥匙甩给泊车小哥, 洛谙晚淡定地穿越人群, 在入口处的人脸识别机器前站定。
“您一定是受邀参加拍卖会的吧?”门口核查身份的工作人员上半身前倾着, 语气恭敬, “出示邀请函即可, 不用人脸识别。”
“邀请函?”洛谙晚带着疑问重复一句, 摇头,“我没有。”
现场一静, 围观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旁听。
“这……”工作人员隐晦地瞟了眼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的豪车车尾, 又落在洛谙晚身上, 望向她身前墨蓝色宝石的目光惊疑不定。
“那您来是?”
“哦,我就是来见见世面。”洛谙晚抬手扶了扶面具, 流苏珠串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小幅度摆动, 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工作人员嘴角一抽, 穿金戴银开豪车来大晚上地来这儿见世面, 唬谁呢?
“这宝石看着很真吧?其实是假的哈哈哈。”洛谙晚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满脸兴奋地信口胡诌, “我开的车是和几十位小姐妹拼单的,过了0点还得还回去。”
这话出口,工作人员背不弯了,笑也没了,眼底的恭敬顷刻间就被轻蔑和傲慢取代,语气立刻冷淡起来,“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
一旁围观的众人也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嗤笑和哄闹声此起彼伏。
还以为是权贵呢,谁知是个拼单冒牌货,太low!
“我是会员!”洛谙晚将脸对准机器,滴滴两声,一旁的屏幕上亮起她的个人信息,工作人员粗粗一扫,看向洛谙晚的目光更添几分鄙视。
整容脸,三围虚报,入门级会员等级,这种人一看就是妄图麻雀变凤凰的拜金女,他可见得太多了。
“哼。”对方掏出一枚印章在她手背上一戳,就差用鼻孔出气,“进去吧,你的位置在大厅,其他区域没有安排不得入内。”
洛谙晚低头看向手背,是一个灰扑扑的圆环图标,她用指腹抹了抹,发现擦不掉。
这感觉不太舒服,容易让人联想到超市货架上白色猪皮上的蓝色图标。
门前门后仿佛两个世界,门外黯淡无光,门内金碧辉煌。
在询问了好几位态度冷淡的服务员后,洛谙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处能同时容纳几百人的舞台剧院,最前方正中的两小块区域被标红,越往后颜色越淡,而她的座位正好在最后三排的灰色区域。
啧,无处不在的地位歧视。
剧院左右两侧是对称设计的密闭包厢,一眼扫过至少有二三十间,淡淡灯光透过每间包厢的巨型落地窗传出来,明目张胆地宣告存在感。
洛谙晚猜,这里面应该就才是真正参与拍卖的幕后主力。
接下来的拍卖环节验证了她的猜测。
每上一件新拍品,大厅红色区域只有零星几人参与初始叫价,且最多只坚持到中后段就放弃,最终成交的几乎全是楼上包厢的神秘买主。
洛谙晚也没完全说谎,现场拍卖她还是第一次参与,她能坚持九十分钟全程不打瞌睡,纯靠开眼界的想法硬撑着。
只不过,倒数第三件拍品,号称出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画家的油画作品,她好像在家里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见过。
假设家里的油画是真,那么……
哎呀,这岂不是她还没开大,对方就赶着送人头了?
洛谙晚特别留意了买主包厢位置,入场不让带手机,只能事后找神秘程序员帮她查查买主了。
用得好了,将是她的隐藏后手。
拍卖结束后,大厅众人跟随指引依次前往用餐区休憩。
而这其中有一小部分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则是被涌入大厅的服务员们单独上前,示意对方跟随他们前往其他区域。
洛谙晚也是其中之一。
但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动,而是询问面前的服务生,“你要带我去见谁?”
“您去了就会知道,”服务生嘴很严,语气微妙,“您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洛谙晚看向其他人,发现那些被单独叫住的人,无论男女,情绪都十分激动,哪怕极力克制,也不难从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中看出狂喜之情。
她眨眨眼,再次开口时神情语气已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是呢,我很期待。”
在对方绕迷宫式七拐八拐的带路模式下,十分钟后,洛谙晚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随着身后的木质大门响起一声厚重的关闭声,这间光线昏暗暧昧的密闭书房内,只剩下突然闯入主人领地的洛谙晚,以及书桌后方主位上背对着她的神秘人。
随着黑色真皮椅背缓缓转动,神秘人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或许是轻视,或许是傲慢,他竟然没戴面具。
看清他长相的那一刻,洛谙晚心下快速闪过果然如此。
可不正是邢业!
父子俩看上同一个女人这种抓马桥段还真发生了!该不该说,审美这玩意会遗传?
如果邢安凌也在就好了,她当场将面具一摘,那场景一定很好看!
“你笑什么?”保养得当,与邢安凌有四五分相像,但比儿子气质更内敛的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曲线婀娜的女人。
洛谙晚止住笑,没错过他眼里那一抹评估猎物的满意神色,“见到您太开心了。”
“是吗?”邢业面色又和缓了几分,黏腻的视线如同蛛丝缠绕着洛谙晚不放,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那就用行动向我证明吧。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合理范围内的资源或金钱,我都可以满足你。”
“怎么证明?”洛谙晚语气急切中带着妩媚,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却透着丝丝冷意,“不会是在这儿吧?”
“当然不是。”邢业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按了按桌上某处,很快门就被人打开,“他会带你去的,一会儿见。”
洛谙晚没想到,她会重新被带回一楼大厅,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被领到了大厅拐角处一件间极其常见密闭大门前,正好是监控和人群的视野盲区。
“这里……”她一言难尽地看向带着统一面具的服务生,“确定够私密吗?”
难道是她想岔了?
“您请放心,”服务生像是见惯了这类疑问,接话速度非常快,“室内隔音效果可与专业录音棚媲美。”
翻译成人话就是,进了这道门,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服务生掏出一把特制钥匙打开门锁,黑峻峻的气息扑面而来。
“请进。”他伸出单手,示意洛谙晚进门,手上的钥匙闪着微光。
洛谙晚眼眸一闪,当机立断决定——
抢钥匙!
跟随神秘程序员的远程指令,好不容易找到洛谙晚位置的慕寒萧刚在拐角站定,正好目睹了对方一记手刀放倒服务生,抢钥匙并把人往门里拖的惊人举动。
怎么看怎么像是毁尸灭迹现场。
洛谙晚比他更吃惊,委实没想到这都能被人撞见。
她抬起一双杀气腾腾的眼,正在思考是不是百米冲刺也给不速之客来一记,下一秒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两相对望, 确认面前一身暗红色骚包西装的男人是慕寒萧本人后,洛谙晚率先松了口气,但随即就升起浓浓狐疑。
这句话因她问的过于理直气壮而充满了质问意味,要不是手上还有个倒地昏厥的可怜虫,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丈夫被妻子抓包现场。
洛谙晚确实正在思考。
孔特助明明告诉她, 今晚慕寒萧加班。如果他只是正常参加拍卖会, 实在没必要瞒她。
她努力将自己代入发现丈夫撒谎的妻子人设,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危险且大胆的想法——
难道他名为加班,实则……溜出来偷腥???
晕过去的服务生被她一个震惊松手,导致头磕地板发出“嘭”的一声,可惜场上无人在意。
不对, 就慕寒萧这条件, 真来找乐子, 谁嫖谁还不一定呢。
可万一呢, 平日里他虽不近女色, 但不代表……他对同性也不感兴趣啊!
回想起今晚到场的种类繁多的小鲜肉们, 洛谙晚脑海中的破案雷达支棱起来了!
一旦格局打开,思路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呢!
慕寒萧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就见洛谙晚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唯有脸色在短短几十秒内不断变换, 看向他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儿了,他就知道她八成是想歪了。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慕寒萧颇为无奈地开口, 因为怕被不远处的人群听见, 故而音量很低, “倒是你, 大晚上的不在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豁!对哦, 这让她怎么解释?
洛谙晚猛地深吸口气,他俩可不就是半斤八两各怀心思,彼此都隐瞒对方了吗?
思及此,她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这件事说来话长……”
等等!她干嘛心虚!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寒萧很少看到洛谙晚这幅模样,一时间没忍住坏心眼地逗她,“我怎么不知道我想的哪样?你明示一下?”
“你就别……”洛谙晚停下话头,脸色猛然一变,“有人来了!”
略显沉重的皮鞋碰撞地板的脚步声响起,听着不止一人,正逐渐朝他们走来。
这儿是死角,唯一的出口就是来人方向,洛谙晚来不及多想,一手拽起服务生的衣领,一手拉着慕寒萧就往门里躲,然而脚步声已近门口,待要关门却已来不及了!
她只得将服务生轻轻放倒,用手捂上慕寒萧的嘴,推着他倒退着往门板后躲,“嘘,别出声。”
黑暗中,两人身体靠得极近,洛谙晚的温热鼻息拂向慕寒萧的耳垂和侧颈,挠得他分不清是皮痒还是心痒。
脚步声在门口位置停住了。
“咦?这门怎么开着?”女人的声音透着惊奇,“好黑啊,会不会有小偷闯进来了?我有点怕,我们去叫领班过来吧?”
洛谙晚和慕寒萧闻言立刻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能有什么小偷?”男人的声音不以为然,“女人家就爱胡思乱想!就咱这入场机制,进出的人群阶层,除非长翅膀隐身,不然哪可能有小偷?”
“可是,如果不是小偷,这门怎么会开?”
“你刚来几天不知道,”男人见四下无人,竖起食指指了指上面,凑近女人耳边低声嘀咕,“这儿啊,听说是那位的秘密基地,只有他能进来。我来有段时间了,隔三差五就能看见有女人竖着进来,好一点还能竖着出去;要是碰上那位心情不好,横着出去的少说也好几个!”
“听我师父说,来这儿工作,就得两眼一闭两耳一捂,咱们做好手上的活,少看少听才能长久!”
女人明显被他的话唬住了,顿时战战兢兢起来,“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等下,”男人往门内走了两步又停下,接着伸手将走廊外侧打开的两扇房门合拢。
门内彻底陷入了寂静与黑暗,门外的声响再也听不到了。
洛谙晚的目光在黑暗中闪了闪,这房间还真如服务生所说,隔音效果极佳。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间屋子绝对有古怪。
不确定邢业什么时候来,也不清楚他口中的“表现”是什么,现在又多了个慕寒萧,时间紧迫,洛谙晚松开慕寒萧,沿着墙壁伸手摸索灯光开关。
“啪”。
室内亮起,洛谙晚抬手遮住眼睛,待瞳孔适应极黑到极亮的转变,看清室内装扮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立时涌上一句国骂。
左右两侧目之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情趣套装和各式装备,外穿的、内穿的,种类五花八门,甚至还有占据了四分之一墙面,长短不一的假发套,最离谱的是,洛谙晚还发现了一件由一根红绳打造的捆缚装……
tmd老男人有钱就变态是吧,表面温文儒雅,内里脏污透顶!
啊啊啊求上苍赐给她一双从未看过这些东西的眼睛!!!
等一下!
“慕寒萧你别看,闭眼!”洛谙晚后知后觉想起他的存在,好学生可不能就此堕落!
慕寒萧一愣,这间屋子面积不算大,洛谙晚又开口太晚,说实话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到了……
“桌上是什么?”他果断转移话题。
“嗯?”洛谙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正前方一张木质供桌上摆着一个造型精美的礼品盒,盖子上还绑着恶俗的红色蝴蝶结,材质和辣眼睛的红绳如出一辙。
最最最骚的是,供桌背后赫然供着是一人多高的欢喜佛!
那造型可真是……一言难尽!
洛谙晚只看了佛像一眼,心里顿时涌起了无数条实时刷屏的国粹,如果她的心理活动能够显化,那么此时一定会被不重样的国粹刷屏!
这么一比,邢安凌在他老子面前都显得眉清目秀了呢!
只是不知,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老子玩得这么花?
恐怕盒子里装的,就是邢业那个老烂黄瓜所谓的“表现”了。
洛谙晚忍着强烈的心理不适,伸手掀开,低头看向盒子——
两个独立的,造型逼真到令她怀疑是用猫毛加工而成的猫耳;一条红色丝绸材质的细颈项圈,中央赫然坠着一只小巧金铃;一条同样造型逼真的猫尾,底下的看不太清……
洛谙晚转身把昏倒在地的服务生身上的马甲扒下来,隔着马甲衣料伸进盒子里扒拉几下,这才看清全貌——
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毛茸茸内衣,内衣背后正坠着那条猫尾,好家伙,这还是连体装!
最后还剩下一件,洛谙晚眯着眼拎在手上比划了下,赫然是两条长及大腿根部,薄如蝉翼的透明丝袜!
至于“表现”,洛谙晚猜测,或许就是让她在佛祖面前表演一出无私奉献了!
没看供桌上的贡品都摆好了吗!
很好,邢业,你成功地超过了你儿子在我心中的仇恨值!
洛谙晚边磨牙,边在心底恨恨地想。
“你做什么?”手上的丝袜被慕寒萧伸手拽走,洛谙晚立刻转头瞪他,语气十分恶劣。
“太脏了,你别碰。”慕寒萧嘴上这么说,摸上丝袜的手却顿了顿才扔回盒子,接着掏出手机,对准室内墙壁连拍了几张,连辣眼睛的佛祖也没放过。
“这些都是证据。”慕寒萧边拍边向她解释。
洛谙晚:“你怎么能带手机进来?”
慕寒萧一脸无辜:“我有邀请函。”
哼,有钱了不起啊!
洛谙晚在心里嗤了声,下一秒又觉得骂他相当于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又呸呸几声才平复心情。
也好,这样一来,慕寒萧对她而言也算是个助力。
“你不觉得,”慕寒萧拍完照,停下来直直盯着佛祖不放,“佛像放在这里有点奇怪吗?”
“哪里怪?”洛谙晚完全不想看,“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变态嗜好呢!”
“我发誓,我没有!”慕寒萧正色撇清,继续说,“刚那两个人的对话你还记得吗?什么情况下,正常人竖着进来,会横着出去?”
他示意洛谙晚看向四周,“这些……虽然不常见,但也做不到那种效果吧?”
“你是说?”洛谙晚一点就透,“还有别的暗室?”
顾不上室内那些辣眼睛的装备,她立刻动手敲击四面墙壁,连地板也没放过,手脚并用,一圈下来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就只剩,面前的这尊佛像了。
洛谙晚也顾不上视觉污染了,绕着佛像走了一圈,终于在底座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还好,不是在更加变态的地方。
她毫不迟疑,伸手按了下去。
“隆隆”声响,莲花底座缓缓朝一侧平移,露出了正下方黑漆漆的洞口。
竟然真有暗室!
“手机给我!”洛谙晚伸手抓过慕寒萧的手机,打开前置手电筒,沿着向下的水泥台阶就往下冲。
慕寒萧:……
合着他的重要性还比不上一个手机是吗。
他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往下走。
地下入口还有道高科技瞳孔识别开关,可惜难不倒洛谙晚,她凑近对准瞳孔,果然一道绿光闪过,门开了。
等回去了,她一定要给程序员加鸡腿。
地下与地上堪称两个世界。如果地上还算光明,那么地下完全就是光明的反义词了。
这里保留着水泥毛坯的冰冷粗陋,阴森森的,空气中有一股混合着干涸已久的血液的恶臭,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上下四截铁链铸就的圆环,看形状正适合绑缚人体。
墙面和地面都有一些零星的暗红色痕迹。
对面墙壁上满满一墙的各式皮鞭,有粗有细,有软皮有细链,甚至还有布满细密尖刺的,更别说其他一些不堪入目的道具……
洛谙晚捂住胸口,将郁气与上涌的反胃齐齐压下,凑近皮鞭细看,不出所料发现了上面残留的血迹。
她拍了几张近照,又走远几步,将几面墙壁和地面都拍了一遍,这才喊慕寒萧,“我们快走。”
希望邢业还没下楼,这样他们就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溜出去。
很可惜,天不遂人愿。
两人才从地下钻出,刚刚还空无一人,哦不对,刚才还只有一个昏迷服务生的室内,赫然站着至少十个高壮的黑衣人,个个脸上凶神恶煞,而邢业正沉着脸,站在人墙身后,阴森森地盯着他们。
“你,”他看了眼洛谙晚,又转向慕寒萧,“还有你,你们到底是谁?”
“是我的仇家?还是商场上的对家派来的商业间谍?”他拨开人墙,缓缓往前走几步,“无论是谁,只要你们摘下面具,坦诚来意,我可以放你们一马,既往不咎。否则……”
他低低笑了一声,“别想轻易离开这间屋子!”
“哦?”洛谙晚一改之前的伪装,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如果我们不说,你难道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莉莉丝对吧?”邢业显然知道这是她的别名,但他不在乎,“我这人生平喜爱文雅,最讨厌打打杀杀。虽说你们戴着面具看不到真容,但我眼力不错,光从身形就能看出,你俩绝对是极品。对待极品,当然有的是不见血的文雅方式,你们刚刚不就见过了吗?”
洛谙晚觉得她要忍不住了,她一句废话都不想说,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一只手臂保护意味十足地从她身后穿过,搭在她另一边侧腰使力一拉,洛谙晚对慕寒萧毫无防备,这一拉顿时就被他护在了胸前。
就在她一脸空白懵逼的当口,慕寒萧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微仰着下巴,眼皮下垂着俯视对面看清他真容,先是愣了愣,接着惊疑交加明显陷入回忆,最终只余一脸惊骇的邢业冷冷道:
“我倒要看看,我慕寒萧,和慕寒萧的女人,谁有资格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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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mmm霸总言论什么的,如果大家觉得油那一定是错觉……
洛谙晚被慕寒萧的话实实在在震到了, 但凡这句话换个人说,她都会皱起眉头心理不适顺带吐槽一句油腻。
但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倒觉得有点萌, 有点可爱。而且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 偶尔体验一次, 好像也不赖。
于是她压下挣脱开来速战速决的心思,放松身体任他搂着。外人面前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家老公的自尊心的。
一般情况下,邢业是没资格,也没胆量拦他,但现在显然是非一般情况。
商海沉浮几十年, 邢业远比外表有城府手段的多。
惊骇过后, 他迅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大的秘密被敌人知悉, 是巧合还是有备而来已不重要, 这梁子注定结下, 就算要放人, 也断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原来是慕总。”邢业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变脸,语气比起方才热络了不止十倍, “误会, 都是误会。要知道这位佳人是您的心头好, 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沾染。”
“您看这样如何?咱们换个地方,我安排一桌酒席, 好好向您、您们赔礼道歉, 有什么赔偿要求, 您尽管提!”
他弯起腰, 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隐藏在阴影里的双眼却猛地燃起狠厉之色。
赔礼当然只是缓兵之计, 他一心只想将两人迷倒,先搜身,再……哼,怎么也得让两人留下点照片、视频资料做把柄,否则出了这个门,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和整个邢家!
洛谙晚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神微闪,看来邢业铁了心不放他们离开了,这哪是赔礼道歉,怕是鸿门宴吧!
慕寒萧当然也听出来了,他紧抿的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却被怀里的洛谙晚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
“让你和这种人渣再多浪费一秒,我都会心痛的。”要知道慕寒萧的时间每秒万计,浪费时间就是浪费她的钱啊!
洛谙晚抬头与他对视,眼神坚定,“我不允许!”
慕寒萧却奇异地被这句话抚平了一切负面情绪,望向洛谙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
对面一排黑衣人:……
玛德对面这俩人是不是有病!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不分场合秀恩爱杀狗,拳头硬了有没有!
洛谙晚从慕寒萧怀里挣脱出来,活动了下手腕,朝对面一勾手,“行了,一起上吧,我们赶时间。”
五分钟后,一排黑衣人连带邢业全都哀嚎着躺地上了。因房间隔音效果极佳,哪怕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仍是没能惊动外面分毫。
大概邢业也没料到,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手上吧。
这一幕落在慕寒萧眼中,委实有些似曾相识。
他松开微微蜷曲的双手,唯有加速的心跳还在提醒适才对洛谙晚动手时多余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