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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配拥有读心术后—— by伊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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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正想着,景河已经带她到了比试地点。
模拟比试是和法阵里的虚假敌人进行一对一切磋,要求是用指定剑法击败敌人。
景河抽到了不是很熟练的剑法,花了点时间才通过试炼。等她出来时得知小师妹已经离开宗门继续潜心修炼去了,不由得佩服她的觉悟。
有天赋还肯努力,不愧是当女主角的人。
景河要离开宗门前被长老喊住,面目和善的长老语重心长地劝导她放下人界的一切安心修炼,否则迟早会在突破大境界时遭遇反噬。
“是不是有人许诺你财富官位?不要被那些诱惑扰乱心智,修行飞升才应该是你的毕生所求。”
景河只得回答:“等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弟子才能安心修炼。弟子还有事,先告退。”
她不想跟长老进一步讨论是什么事,恭敬地揖手作礼后便御剑走了。
长老望着少女坚决的背影,皱着眉直摇头。
“也不知是否会出大祸。”
弟子频繁去人界按照宗门规定理应上报,但他十分看好景河,决定再帮着瞒一瞒,只希望她能早点回头。
景河回到人界时已是深夜。
小姑娘本该休息,可屋里却灯火通明。
她黑着脸推门而入,对着绣衣服的小姑娘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不是说了吗,月光升到绑了红绳的树杈那头就歇息,你不仅不睡还缝东西,不怕熬坏了眼睛?”
小姑娘见到她相当惊喜,放下没绣完的衣服朝她跑来,跟小鸟似的扑进怀里。
“阿姐,你回来啦!”
景河训人训不下去了,只是冷着脸回:“那边事情结束了就回来了。”
小姑娘抱够了后退小半步,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阿姐我好想你呀,你想钰儿了吗?”
“这连一天都没到……”
“阿姐。”
小姑娘突然变了脸色。
“你手上是什么味道?”
景河愣住,收回手仔细闻了闻。
她路上用过清尘术,应该没味道才对。
“没有味道啊?”
小姑娘却是板起了脸。
“你今天给谁下厨了,怎么有股焦焦的味道?”
景河:……
她今天只抓过小师妹的手。

第33章
玄寒石铸成的暗房里, 叶瑶和大师面对面坐着。暗室里的温度和外面相差甚远,隐隐的寒气让人觉得凉爽至极。
这还是大师第一次带叶瑶来这里谈话。
“这些天辛苦你了。”大师说话时,脸上的胡子随之抖动,“按照之前约定的, 我将给你客人朋友的线索。”
叶瑶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满脸的慎重:“大师您请说。”
大师看着皮肤黝黑的女子, 一个月前如雪般白皙的肤色被打铁的累活摧残成如今这般。
心正,打的铁都直。
既然没有恶意,那就交给客人来定夺吧。
“是合欢宗的一名弟子,眉间有颗红痣。虽然合欢宗的弟子擅长易容,但在我的地盘都会显露真实面容。”
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提示了。
叶瑶感激地与大师辞别, 马不停蹄地赶往合欢宗。
然后被合欢宗的接待弟子当做找上门的痴情怨女安排在客房等待。
“除了眉间红痣外还有别的特征吗?”
“没了。”
“好的, 我们会帮道友打听, 但宗门弟子众多, 可能需要些时日。”
“大概是多久呢?”
那接待弟子习以为常地回答:“少则半日, 多则数年。”
叶瑶皱了下眉头, 朗声道:“我知道了,多谢道友。”
她坚定地要留在合欢宗, 交了灵石在客房待下了。
那接待弟子拿着灵石办理手续时和朋友寒暄起来。
“也不知道我们宗的谁居然盯上了一个黑脸无趣的女修, 虽然说同性难找, 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叶瑶在客房等了十余日,从其他来找人的道友口中得知可以在叮咚泉碰碰运气, 没准能撞上来取水的所寻之人。
于是她连着三四日都去叮咚泉, 却很少看见合欢宗的弟子。
毕竟修士可以用法术清洗, 需要用到水的可能就只有种菜和馋嘴的修士了。
一日大清早, 天才刚蒙蒙亮。叶瑶坐在附近的树枝上打坐修炼,由于心不定, 一点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就能影响到她。
两个外门弟子并肩走到叮咚泉,用法宝盛水。
“你听说了吗,琴峰的二师兄在和东雪城的城主好时被城主哥哥猛烈追求诶。”
“我记得二师兄不接受同性的吧?”
“是呀,所以有传言那人被二师兄拒绝后产生心魔,正四处打听寒灵草稳定心魔呢!”
“天,这得多爱二师兄啊。”
叶瑶不由得怔住。
对哦,寒灵草不仅对师尊的心魔有用,对任何有心魔的修士都有用。
那景师姐偷走师尊的寒灵草,莫不是……
她想起景师姐的救命之恩,给她做饭,和只对她的专属态度。
像景师姐那样要强的人,要是发现自己喜欢上师妹,难以接受导致入魔好像不是没有可能。
叶瑶突然脸红耳热。
天哪她究竟在瞎想什么!
等外门弟子走后,叶瑶跳下树枝去洗了把脸,冷静下来才用秘术联系探者,得知灵剑没有在嗜血池后,她立马查看灵府内契约灵的情况。
代表剑灵状态的光点熠熠生辉,比跟在她身边还要快乐。
说明剑只是被魔捡了去,她顿时松了口气。
这没心没肺的剑灵,小脾气多不说还不愿意签平等地位的本命剑契约,直接选择对它不利的牺牲契约。
不完全认可却愿意优先保护她,感觉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
那剑曾叫过景师姐娘亲,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景师姐给她准备的?
叶瑶再次脸热起来。
她怎么又自作多情了呢?
年关将至,宿城大雪纷飞。百姓们都守在家里,等到雪下得不急了再慢悠悠地出门。
银装素裹的城池立马热闹起来,这里吆喝米酒,那边卖灯笼,欢声笑语不休。
街道的深处,不起眼的红门边挂着小巧玲珑的兔子灯。雪花落在纸上的瞬间便消失不见,莫说融化,连水蒸气都看不见。
吱呀一声,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面色红润的景钰穿着白色狐裘,娇小玲珑地站在门后,在她的背后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花团锦簇,清香扑鼻。
一面是寒冷冬季,一面是温暖春季。
若有旁人在,定会惊叫出声。
“景钰,先易容。”
不远处的台阶上,穿着蓝色锦袍的景河腰间系着笛子,一头长发用玉冠束起,变过容貌的她此刻更像个俊逸秀郎的公子。
“阿姐!”
景钰回到景河身边,等易了容轻快地走出大门,向着热闹的地方去。
景河的肩上落下一只鸟,豆豆眼漆黑而明亮。
“我说你也太宠着她了吧,又是穿她做的衣服,又是用灵气改变府里的季节,我的读者都说让我改频道了。”
景河面色淡淡,关上门问它。
“什么频道?”
“从言情转到百合。”
“……听不懂。”景河望着在摊子试头花的小姑娘,“也就一年多的时日,我尽量让她玩尽兴了。”
作者君闻言默默感慨:一座城接一座城的带景钰游玩,男主都写不出这么宠的。
它独自飞往高处,观察着这座城池里人和物,聆听他们的酸甜苦辣。
这个写作系统会根据历史记载随机安排路人们的行为,以前没有特地注意他们,现在却很喜欢看他们的生活。没有生硬地要发生戏剧性的冲突,每个举止都是自然而然的。
景钰拿着景河给的钱袋,买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在她不知第几次给景河的手臂上增加负担时,猝不及防地被问到喜不喜欢这座城池。
“很热闹。”景钰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回答,“钰儿很喜欢!”
景河点点头,又带她玩了十余日,然后去了邻近国界的渔村。
同样是过年,村庄里却只能见到漫无边际的苍白,连一点喜庆的颜色都没有。
这里的人眼神空洞,注意力格外分散。几乎是她们刚出现在街头,肉眼视线里的村民都看了过来。
景钰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和他们无言对视。
这些村民的状态似曾相识,幼时四处流浪周围全是这样的人。
街道另一头突然传来马蹄声,本凝视她们的村民瞬间变了神色,急忙收拾了东西往家里逃窜。
与此同时,景钰也仓皇失措地拉住景河的袖子:“阿姐我们快走,来的不是土匪就是地头蛇,被他们盯上的话就完蛋了!”
她本能地做出反应,环顾一圈后指向不起眼的小巷。
“我们,我们先暂时躲那里!”
景钰拉着人躲藏在小巷的阴影处,关注周遭伺机而动。
马蹄声临近,没一会儿就响起老人的哭喊声。
“瓜娃子才五岁!你们简直不是人啊!”
女孩害怕的叫着阿奶,和拳打脚踢的声音混在一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景钰想起曾见过的地狱画面,抱头缩成一团。
这些天过得太过幸福,以至于她险些忘记了某些事情。
比起无依无靠,被剥夺人权才是最可怕的。
底层的人没有财富没有权势,被富人和歹人盯上就会被掳走,所以她在被收留前都是男装泥脸示人,尽量避开富人和歹人。
以前她只能勉强自保不连累他人,如今她有了阿姐,可以帮助他们。
景钰求助地看向阿姐,沉默着用眼神示意外面。
正背着她掐手诀的景河察觉到视线转了过来,淡淡道:
“如你所愿。”
老妇人被踹了几脚,流着血陷入昏迷。被男人拉扯的女孩一边崩溃地喊阿奶一边挣扎,大约是不打算伤脸,男人用强力束缚没怎么下狠手。
坐在马背上的大胡子男人指挥几个手下抢夺有价值的任何东西,无用的直接摔了烧了,半点没给村民留下。
其他的村民只窝在角落,对此见怪不怪,表情十分麻木。
唯有两个受牵连的旅人为老妇人打抱不平,拼命保护自己的盘缠。
“这里是柳国,不是尧希国,你们凭什么在柳国的管辖地欺负百姓!”
“柳国?可我从没见过柳国的军队啊!”
男人们对视一眼,仰天大笑起来。
“你们的王不敢和我国打,早就放弃你们了。真是群愚蠢的人,竟还做着被懦弱王解救的白日梦。他为什么要花费大量军饷去打没有把握的仗?只要守着首都守着他的荣华富贵,至少两代人会安然无恙,你们是死是活他何曾在意?”
旅人气得满脸通红:“柳国的王竟这般无作为!我们是羌国的子民,今日你最好以礼相待,否则我们的王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男人从包裹里翻出羌国的通行证,证实了他们的话:“老大,的确是羌国人!”
大胡子眉头一皱,挥挥手让手下把包裹还给旅人:“有病吧你们,去哪儿不好来这个穷地方。”
俩旅人不敢惹怒他们,拿着东西愤愤离去。
渔村的村民们目光死寂,喃喃自语地念叨王。
“王,王……您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子民?”
大胡子见手下该拿的都拿了,甩了甩鞭子想要打道回府。
“我看你们最好还是离开渔村,哦对了,你们都是没办法才留在这里的吧?哈哈哈要是能走早就走了!如果不想我们每个月都来,就主动献上好看的女人男人过来,不然下次就烧了整个村!”
家中藏小孩的都白了脸,不少人悲哀到流泪。
“不得好死,咳咳……”老妇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颤颤巍巍地诅咒他们,“我宁肯不投胎,也要请山神惩罚你们……”
“老不死的话真多。”大胡子一鞭子抽死老妇人,“放把火烧了,我倒要看看山神会不会显灵。”
手下们笑着丢下火把,老妇人的尸体被火吞噬,火焰冲到了屋顶。
一伙人狂妄地嬉笑,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浓浓黑烟在屋顶团聚不散,有个诡异的声音从远处的山谷幽幽传来。
“吾接受汝之灵魂,交易已成。”
那声音一断,黑烟便向着山谷飞去,再看老妇人的尸体,连灰都不剩。
大胡子率先掉头逃跑,鞭子抽得又重又快,马儿痛得飞奔向前。
其余人害怕之余纷纷紧跟其后,生怕走晚了就被山神吞噬生命。
可他们逃得掉吗?
景河五指往下一压,那伙人所处的地面骤然凹陷,连人带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山神,是山神!山神显灵了!”
重获希望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朝山谷的方向跪下。
空中,景河周身灵气萦绕。
发丝随风扬起,双眼如明月清冷。
“景钰。”
她低头,严肃地对手指攥紧的小姑娘说。
“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拯救柳国。”

第34章
考核日当天, 心有所念的叶瑶早早就回到宗门,如雪松般站在考核地点的入口附近,目光专注地望向每一个迎面走来的弟子,却又很快移开视线。
这段日子她的皮肤又养回成原本的肤色, 仅安静地立在那儿就像是一幅画, 双眸清娟, 举手投足皆是仙人之姿。
可惜她等人的表现太过明显,上前攀谈的弟子们无一不是聊了几句就彻底聊不下去,尴尬离开。
半个时辰后,叶瑶在缺席名单里听到了景河的名字。
景师姐竟然没参加?
她顿时思绪万千,脑海中闪过十几种可能的原因。有一瞬间, 她甚至想翘了考核去找景师姐。
但考核长老温柔地喊了她的名字提醒进考场, 她迟疑许久还是先去参加了考核。
待在合欢宗的这些时日她除了找人就是温习心法, 考核的内容几乎没有能难得住她的, 早早就结束离场了。
本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给景师姐传音, 却遇到了负责另一场的长老。她没什么表情地整理了衣襟, 欲向人揖手。
那长老率先开了口:“景河犯了宗门条例,未经请示就在人界动用非白名单上的法术, 尽管她事后向我报备, 但关禁闭十日是逃不掉的。我曾劝诫过她不要丢失本心, 想来她没听进去,你作为她的师妹说上几句, 应该效果会更好。”
叶瑶总觉得景师姐正因心魔在经历痛苦折磨的事, 一想到源头可能是为了她, 就倍感内疚。
“弟子定会竭尽全力。”
长老欣慰地颔首, 转身往考场走。
叶瑶随意挑了把飞行速度快的下品灵剑御剑往人界赶,才出了蓬莱仙宗的管辖范围就收到师尊的传音, 说是要带她去剑冢选本命剑。
她默默听完,一句没空打发了长白仙尊,不容置疑地掐断传音。
刚恢复修为立马想履行和弟子约定的鹤诀落寞地收起传音的法术,他兀自沉思了会儿,唤出重塑的本命剑几息出了宗门。
叶瑶在法宝的帮助下找到了景师姐的气息,快靠近城镇前她收起灵剑,披上法衣降低存在感混入进城的人群中。
她一路疾走,在巷子深处的小宅土墙边停了下来。
她看见了眉间有红痣的修士。
而修士身边,是男装的景师姐。
她的头发用羊脂玉的簪子束起,绣有金线花纹的暗紫色貂皮袄衬得肤色雪莹白皙。腰间别着笛子,系着的流苏悬在空中,迎着风来回晃动。
曾经的景师姐身上只穿附有灵气的服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却是普普通通的人界服装。
叶瑶暂时无心思考其中缘由,因为她现在更在意陌生修士和景师姐的关系!
那边景河估摸着小姑娘午睡要醒,接过好友给她带的灵宝道谢作别。
“谢了,灵石以后还你。”
“不过是个连下品都称不上的小玩意儿,你我之间无需算得这么清楚。”好友摆摆手,迟疑地问她,“话说……你没事吧?”
景河把灵宝放进戒指,与她対视:“没事,怎么了?”
“你师妹把你辛辛苦苦弄的剑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还有你好端端的怎么在人界游历起来了,不需要努力修炼超过你那个师妹了吗?”
“她又不是故意的。”景河别过头,好半晌懊恼地说,“我超不过她的。”
小师妹不仅有天赋还努力,光是努力这点自己就远不及她了。
好友蹙眉上前,和景河拉近距离:“所以我说你没事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対叶瑶有这么大的改观?以前你不是很讨厌她吗,难不成现在喜欢了?”
景河不由自主地抚摸笛子上的流苏:“也没多喜欢,不过欣赏罢了。”
反正小师妹不在,稍微说点真心话应该也没事。
察觉到墙的另一边传出些许的小动静,她莞尔轻拍好友的手臂:“你不是还有别的约吗,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友的确收到了新道侣的传音,边走边跟她挥手:“那你有事记得找我,我先走了哦。”
景河目送她离去,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随意挽至耳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巷的另一头,确定没人才走进小宅。
等到周遭恢复宁静,隐藏起来的叶瑶背靠土墙,红着脸慢慢滑坐到地上。
那把灵剑果真是景师姐给她的,而景师姐果真在偷偷爱慕她,曾经対她的种种皆是口是心非!
即便知晓同性的情意会被他人笑话,景师姐还是在以她的方式爱着自己。
景师姐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给対方做了什么呢?
记忆中她似乎只是在一味地劳烦人家……
想到景师姐还在靠寒灵草控制心魔,叶瑶恨不得即刻就冲进宅子告诉対方自己也喜欢她,要不要正式地做道侣。
可想到尚未报仇雪恨,万一她要是没有解决干净,岂不是要连累景师姐?
夕阳西下,月朗星稀。
夜晚的风比白日要寒冷刺骨得多,坐在小巷里的叶瑶扯动僵硬的身子,站起来晃悠悠地朝集市走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弹幕讨论得热火朝天。
【小师妹知道灵剑是景河送的之后就一直坐到晚上?】
【还以为小师妹会猛猛感动呢,结果连句谢谢都没有,这女主人设不行啊,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楼上姐妹的知恩图报指的是让景河做饭给小师妹吃吗(滑稽保命)】
【只有我在慌张要是小师妹进去找景河恰好撞上女儿会不会出事吗?】
【两大女主的世纪会面,老实说我好期待!】
【修罗场警告】
【话说没人好奇长白仙尊出门干嘛了吗】
叶尘看着最新跳出来的弹幕,清冷的双眸缓缓看向殿内的男人。
鹤诀神情严肃,明明恨魔尊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低头。
“魔尊,在下的徒儿曾在您这落下了一把……”
砰的一声,某剑被座上的魔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他的脚边,剑身铮铮作响,仿若在哭泣。
鹤诀抬眸和人四目相対,恍惚间读懂了対方眼中透露的情绪:
你才想起来?
鹤诀拿起剑,神色古怪道:“多谢魔尊。”
被关在殿外的众魔使高声提议:“尊主这鹤诀挑衅上门,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叶尘指尖一点打开主殿的大门,当着兴奋得想冲上来撕碎男主分食的魔使们的面,把男主用传送阵送回了蓬莱仙宗。
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那群敢怒不敢言的魔使:“不服的站出来,本尊让你们两只手。”
看不惯叶尘的血性魔族再也忍耐不住,站出来的二十多魔几乎占据了魔界的八|九成顶尖战力。
许久没有活动的叶尘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响指便和要挑战他的魔族们一同消失在殿中。
仅剩的两三个魔族心思迥异地対视一眼,跪在地上等待最后的结果。
半炷香后,叶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座位上。
有魔族大着胆子偷瞄了眼,发现魔尊衣袍一角沾了几滴血迹。
那血迹所散发的气味来自于他们当中最强的几个魔族,也就是说他们合伙上都没伤到魔尊分毫!
“都下去。”
魔尊一发话,他们双脚发软地连忙退下。
叶尘闭着眼坐了好半天才睁开微红的双眼,他连看弹幕的精力都没有,微微张开唇无声地调整呼吸。久违地动了下手,差点抑制不住骨子里嗜血成性的欲|望。
殿内冰冷压抑,连气流都不会流通。
等眼中的血色褪下,叶尘的十指才逐渐卸力,重新变回慵懒恹恹的模样。
他和那人不同,她是伪装出来的假恶。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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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叶瑶: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第35章
子时, 整个渔村死寂无声,经过几天对山神的祭拜仪式,村民们从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带着对生活的盼头回归耕作。
今年在山神的保佑下,连快要冻死的苗子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气温也没有再冷到会冻死人的程度。
村里的老人本想按照古书记载的规矩给山神献上鲜活的孩童祭品, 集中挑选出最乖巧的小孩洗净压到山上,结果第二天被选中的孩童被原封不动地送还到村里,同时还多了张写有字迹的纸。
山神不再需要活人祭品,但要求村民建造山神庙,每日让人清扫。且它只会在外人意图屠村时显灵, 不会帮助村民间的私人恩怨。
仅是这般便足以让村民安心了。只要种出的粮食不被抢夺, 他们至少能活下去。
这两天他们也果然没再见到过贼匪, 连驻扎在山水附近的歹人都销声匿迹, 村民们终于能够狩猎捕鱼了。
站在山头的景河俯视着月光中似乎回归正轨的渔村, 拿出好友的灵宝送入已经画好的法阵当中。
有了灵宝的灵气, 法阵亮起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半边天,光芒所照之下, 渔村和附近的山水都被包裹其中受到影响。绿植更加生机, 溪水更加清澈。
几息过后, 光芒收敛。
有了法阵的保护,渔村至少百年不会受到外界的侵害。
但也只限外界, 这些年被抢夺虐杀的惨淡过去已经无法让这个村子保持淳朴, 人性早已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之后的渔村会变成什么样, 一切变数不是景河能管的了。
她所做的这些已经严重违反了宗门条例,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不过修真界往后也不是她的归宿,烂事多了她反而想开了。
将法阵隐藏起来, 景河御剑飞过几座城镇回到了和景钰临时歇脚的宅子。
她先是去看了下睡着的小姑娘有没有踢被子,待了会儿才去到主屋,拿起书案上小姑娘在看的书卷随手出了几张卷子。
从门口飞进来的作者君发现她在给女主布置作业唧唧唧地一阵狂笑,要不是景河布下结界,恐怕都能把里面的人吵醒。
作者君笑累了就趴在景河的肩头。
“还是你厉害,经渔村一事顺其自然地让女主对拯救国家上心,给后面的救国剧情做铺垫。本来女主只能依赖男主拯救柳国,最多说些假大空的话,现在她从基础认真学习,等到那个时候能自己做点事了。”
景河放下笔把卷子上的墨晾干后卷起来放进锦盒里。
“我要去关禁闭十日,你留在这里陪着她,有事去禁闭室找我。”
作者君用翅膀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在景河闭眼打坐后,作者君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复完网站和读者的消息,她点开存稿箱打开新书的界面。
这么多天过去还是空空如也。
她愁得直挠头皮。
景河这个配角给她的触动太过震撼,她很想专门为景河写一个故事,然而把市面上主流的养崽团宠、娇软哭包、咸鱼贵妃都考虑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景河知道后不会生气嘲讽的题材。
符合她性格的题材唯有女强修仙,可要是把景河这个人设放进女强文里,她又没有多少把握保证不崩剧情。
作者君愁到头脑发胀还是没能想到好的点子,往后一仰瘫倒摆烂。
“要是新书景河能自己创造剧情就好了。”
才说完脑子里莫名其妙仿佛有景河怼她的声音:大脑空空,想得倒是挺美。
作者君:……如果跟同行朋友说自己被写的角色怼麻了会不会被当做深井冰抓去看病?
景河和小姑娘约法三章后独自回到了蓬莱仙宗领罚。
见她只认错却不肯透露人界的事,长老面色凝重地写下关禁闭的牌子,重重拍到桌上:“孺子不可教,禁闭结束后去找你的师门悔过!”
景河撩开弟子袍的下摆,恭恭敬敬对长老行了礼,沉默着拿牌子去了禁闭室。
关禁闭的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因为被屏蔽了感官,所以对时间的概念很是模糊,再加上密闭空间只有自己一人,便会感觉到度日如年很是漫长。
从禁闭室出来到听完训话,景河都处于一种恍若隔世的抽离状态。
直到嘴里被塞了灵果,她才猛地惊醒。
“叶瑶?你怎么在这?”
面前的少女衣炔飘飘,向来冷淡的神色不知为何换成了忐忑。
后知后觉地,她估摸着小师妹是受长老所托来提醒她。
偏偏拜托了个不善言辞的同门,更何况随便在宗门打听一番都知道她和小师妹水火不容,关系并没有到能互相劝告的地步。
叶瑶在景河把灵果拿手上时又递过去碟子盛的灵泉。
“景师姐,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景河看看灵果又看看灵泉,最后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小师妹:“骗我去下厨?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这话落在叶瑶耳中,自动转换成:你每次主动讨好都是为了蹭饭,在你眼中我难道只有下厨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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