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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by麦香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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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赢听了一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也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好。我这就让人去。”
他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天蒙蒙亮。
桑烟跟着出去,看了眼泛着鱼肚白的天色,又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外面好吵。跟我昨晚听到的声音一样。”
贺赢已经猜出是什么声音了:“我去外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她小跑着追上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从裴暮阳刚刚说的情况来看,死者过百,百姓闹事,联想到何红昭,很可能幕后之人在搞事。
如果真的是何红昭?
她忧心忡忡地提醒:“那病很可能传染。你要离远些。”
贺赢看她情绪焦灼,很心疼:“对不起。又要让你操心了。眼下出了这事,估计也不能回都了。”
桑烟点头:“嗯。我理解。我们共进退。”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柳御医跟梁御医匆匆过来,分别行礼。
他们应该是紧急喊醒的,衣服都还没穿好。
裴暮阳看见贺赢跟桑烟像是要出去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连忙拦在了两人的前面:“皇上,皇后,如今情况不明,外免百姓闹得厉害,不能出去啊。”
梁信附和:“是的。皇上。裴公公说的有理。”
柳御医听裴暮阳说了百姓病状,更是满眼忧心:“对。病情不明,若是瘟疫,您不能过去!太危险了!”
贺赢也知道危险,但必须过去一趟:“朕知道厉害,你们不要多说。”
他看着挡在面前的裴暮阳,皱眉道:“让开!”
裴暮阳直接跪下来:“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梁御医跟柳御医也跪在贺赢面前,不肯让他过去。

第222章 民怨
桑烟看三人如此,出声道:“柳御医、梁御医、裴公公,你们不要紧张,本宫和皇上只在州府外围看看情况。本宫也不会让皇上靠近的。你们就放心吧。”
她也担心这来势汹汹的病症,是什么极其凶险的传染病。
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贺赢涉险。
裴暮阳等人听桑烟这么说,三人对视一眼,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皇上定然是会听的。
他们默契地站起来,让出一条道。
贺赢也知道他们三人是为他跟大贺着想,没有计较,拉着桑烟的手,快步朝州府大门走去。
远远就看到了紧闭的大门。
门后还站了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府兵,腰间还配着剑。
那阵仗,仿佛门外有什么洪水猛兽。
桑烟和贺赢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声:
“高大人带人抄了何家的药铺!现在外面的草药都供不应求了!州府里肯定有很多,为何不救救我们?为何要挡着我们?”
“是啊!州官大人,快点拿草药出来,救救我们吧!”
“听说皇上也在州府,皇上救命呐!皇上救命呐!”
“你们这些狗官,就是见死不救!”
哀嚎声、求救声,伴随着不满的怒骂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心烦。
桑烟听着,觉得州府外面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峻:突然怪病!药草紧缺!百姓到州府面前闹事!还是明知皇帝在州府的情况下。这是想干什么?他们若都是普通百姓,有那么大胆子过来?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那些守在门后的府兵看到他们过来,纷纷下跪行礼。
贺赢让他们起来,并说:“开一侧门。我瞧瞧情况。”
“是。”
那些府兵没敢多耽搁,悄悄开了一侧门,同时,小声提醒:“皇上,高大人说了,怪病情况不明,恐有传染,让您来的话,也离远些。”
贺赢点了头,从开的那扇门,往外看——
一列列府兵结成人墙,挡在了州府门外。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府兵装,脸上还蒙了白布,一边阻拦着人群,一边高声喊:“不要挤!都不要挤!高大人已经带人去彻查了!药草是有的!大夫是有的!相信高大人很快就会给大家一个结果!”
“我们等不了啊!家里孩子快要病死了!”
“什么时候才能有草药啊!我们买不到草药啊!救救我们吧!”
“是啊,军爷,现在整个全州城的草药都已经卖完了,我们寻常百姓买不到,求你们行行好,快发些草药给我们吧!”
百姓们挣扎着,想要越过府兵,进去州府要草药。
他们衣着褴褛,都是穷人,为了求生,已然忘记了尊卑等级。
有府兵暴躁地威吓:“别喊嚷了!都冷静些!皇上、皇后还在睡觉,你们吵醒了两位贵人,小命难保!”
这话说的不合时宜,很快就激起了民愤:
“我们都快死了,皇上、皇后还在睡大觉!”
“哈哈哈,他们可真是我们的好皇帝、好皇后啊!”
“我们要见皇上!”
百姓们被激起了仇视心理。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为何要杀了何神医?何神医是大好人呐!若是有她在,我们也不会没有人管!”
这话一出,百姓更加躁动。
何忠文一家作乱,罪无可赦,但何红昭明面上救了不少人的命。
州府现在不出来给他们治病,还杀了何红昭,这是要亡了他们啊!
“昏君枉杀好人啊!”
“暴君滥杀无辜啊!”
“可怜的何神医死的冤啊!”
那中年男人挑动着百姓的情绪,还往贺赢身上泼脏水。
桑烟听到这里,早已阴谋论了:“这怪病怕是出自何红昭之手!她不仅要祸害全州,还要污了你的名声!”
贺赢也是这么想,立刻看向旁边的府兵:“找到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把他带进来!”
他一定要问出何红昭的下落,把她剥皮抽筋!
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了给祁无涯表忠心,竟敢拿他大贺子民作伐!
“是!”
那佩剑的府兵点头领命,转身就要去找刚刚那故意挑起矛盾的男子。
“且慢——”
桑烟叫住府兵,冲贺赢摇了摇头:“不可以。现在民怨极大,如果这个时候去抓人,只会让百姓更加愤怒。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医治病患。”
百姓多数情况下是失智的,没有自己的主见跟思想,很容易被人利用。
尤其眼下情况特殊。
她听到了那些声音里有不少孩童的哭闹声。
柳御医跟梁御医早已经过去诊察百姓们的病情了。
她可以看到他们脸色凝重,病情恐怕比想象的还严重,这时候不优先安抚百姓,反而拿百姓问责,他们这些知情的,知道是有人故意挑起祸端,不知情的,只以为是贺赢不体恤百姓,是个残暴的君主。
真是好狠的手段!
那府兵被桑烟阻止,愣在原地,一脸为难地看着皇帝,眼里满是疑问:是抓还是不抓?
贺赢经她这么提醒,也回过神了——他冲动了。
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外面那人挑起怒火,脸色更加难看。
“罢了。你且盯着那人,寻个合适机会,带过来见朕。”
他交代完府兵,随后看向裴暮阳:“朕先去书房。你让柳御医、梁御医忙好了,来见朕。还有立刻传高文亮、孙奉远、晏肆来见朕。”
孙奉远是全州主簿,算是高文亮的助手。
晏肆是跟随而来的暗卫队队长。
“是。”
裴暮阳低头应声,然后看着皇帝气得拂袖而去。
他松了口气:“还好娘娘在,不然皇上肯定要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外面的百姓虽然可怜,但怎么也比不上皇上的身体重要。
他认为桑烟也是这样想的。
但桑烟眼里没有半分轻松之意:“皇上为百姓忧心,若想皇上保重龙体,还是想想如何先为皇上分忧解难的好。”
贺赢纵然恼怒何红昭,说到底,也是忧心百姓。
“阿烟——”
含怒离去的人走了几步,就开始回头找人了。
桑烟宠溺一笑:“来了。来了。”
裴暮阳看着桑烟离开的背影,感觉到身后有人看他,便回头看了过去,结果就跟梁信的视线对上了。
显然他也听到了桑烟刚刚的话。
两人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惭愧之色。
皇后娘娘这是在敲打他们呢。
两人惭愧之余,心里更是感慨不已:深宫女子,向来都是以取悦天子为重,但他们这位皇后娘娘,方才皇上那么生气,却敢站出来阻拦。
这么一想,梁信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对裴暮阳说:“裴公公,皇后娘娘才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时日,你跟着皇上都多少年了,怎么方才一句话都不敢劝?”
他是绝对不承认就自己一个人胆子小,不敢忤逆皇帝的。
“不是,梁御医,你这——”
裴暮阳被梁信小瞧,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气地反驳:“咱家能跟皇后娘娘比么?皇后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梁信逗他:“那你白跟了皇上那么多年。”
裴暮阳:“……”
确实白跟了。
他心里苦啊!
但他不服:“我跟皇后娘娘,哪能是一回事?得了,你什么都别说了,皇上给我安排活呢,我得快些叫人把高文亮找来。”
裴暮阳懒得再跟梁信拌嘴,火急火燎去找高文亮。
这回高文亮可是摊上大事了。

暗卫队队长晏肆先来听命。
他是个英俊的青年,一身黑衣,面白如玉,很不像个暗卫,倒像个富家公子。
贺赢吩咐道:“你带人去西全码头追查何红昭的下落。”
他之前把这事儿交给陆子劲带的人,但陆子劲去了北祁传信,且明面的侍卫队寻人不利,他就想换暗卫队试试。
暗卫队的选拔跟训练更残酷一些,他们办事不讲章法,只求快速达成目的。
“是。”
晏肆领命而去。
柳御医跟梁御医一同进来。
他们有了初步的诊察结果。
柳御医说:“皇上,此病很是蹊跷,病情发展迅速,致死率很高。初步判断,不是瘟疫,但也有一定的传染性。至于如何治疗,我跟梁御医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
这些跟贺赢想的差不多。
贺赢皱眉道:“有些棘手。”
柳御医颔首:“微臣定会尽快研究出治疗药方。”
就在这时,高文亮匆匆而来。
他一来,一本奏折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他顾不得疼,双膝就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
贺赢冷着脸,喝问:“你还知道自己在犯罪!”
高文亮苦着脸,不敢说话。
贺赢继续怒骂:“高文亮,你可真是个好官!全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想着禀告,竟将昨夜来州府喊冤叫屈的百姓赶走!”
昨夜桑烟听到的吵闹声音就是来自那些穷苦百姓,但很快被州府的府兵们给赶走了。
而府兵没有高文亮的命令,怎么敢赶人?
这是高文亮的失职!
书房的人很多。
除了贺赢、桑烟,还有裴暮阳、柳御医、梁信、孙奉远等人。
高文亮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皇帝斥责,惊慌又窘迫:“皇上息怒,微臣知错。”
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没有用。
高文亮低头,重重磕了三个头。
“新元,消消气——”
桑烟出声安抚,还轻轻给贺赢拍着背。
她怕他又说出什么狠话,忙拉着他坐回椅子里,顺手递了杯茶给他。
随后,趁着贺赢喝茶的空档,冲高文亮使了个眼色。
高文亮看到桑烟的眼神,脸上一片茫然:皇后娘娘那是何意?
桑烟:“……”
啧,算了,看在高文亮向来忠心耿耿的份上,暂时不跟这个榆木脑袋计较。
她收回视线,掷地有声道:“本宫听闻高大人已经连夜带府兵彻查了一番。”
高文亮愣了一会,回道:“是。”
柳御医跟梁信都齐齐看向桑烟,不知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如今皇上正生气高文亮办事不力,现在她又提起这个,这不是故意惹皇上生气么?
高文亮心里也惴惴不安:莫非自己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惹了皇后娘娘生气,今日来给他使绊子了?
正想着——
桑烟话题一转:“既然高大人已经彻查一番,那就给本宫说说都查到了什么。比如:前来的病患病症表现如何?都是全州哪里来的?昨日人数多少?今日人数又有多少?是否有传染现象?”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贺赢抬眸看向桑烟,眼里的光亮从愤怒逐渐趋于平静。
他再度看向高文亮,喝道:“回答皇后的话,若是有一句回错,你这个全州知州也没有必要再当了。”
桑烟是在为百姓想法子。
高文亮的话,能给他们带来最有效的信息。
高文亮努力思索了一阵,回道:“昨夜来的病人,有咳嗽、胸疼、高热症状。当时不让他们来州府,全是因为那些百姓都是渔民和码头工人。近来全州不太平,微臣怕有异国奸细混入百姓,闯入州府,威胁皇上安全,才命人将他们赶走,但也吩咐了全州其他医馆,来为那些病人诊治。”
昨晚他连夜吩咐下属,让全州城内所有医馆不得关门,需得全心救治患病百姓。
可没想到……
高文亮叹息一声,继续说:“城内医馆大大小小有十余个,只是一夜过去,人数暴涨,草药供不应求。昨日还是咳嗽的病患,今天开始高热、吐血,其中西全码头的工人、渔民尤为严重。微臣本想来禀告皇上,没想到皇上已经先听到动静了。至于是否有传染性,目前还不清楚。”
这件事,他认栽。
本想着自己能做好,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没法控制的地步。
真是枉为一城父母官。
高文亮惭愧自责,不敢直视贺赢的眼睛。
桑烟听到这里,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指尖冰凉至极。
跟她预料的一模一样,果然和那个码头脱离不了干系。
想必何红昭潜逃的时候,在码头附近的水源或是什么地方下了毒。
桑烟思索着,为高文亮说话:“皇上,高大人虽然有失职之嫌,但昨夜也帮百姓找到了庇护之所,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罢了。”
贺赢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追究高文亮的过错。
高文亮是全州知州,这么些年,差事当得不错。
“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贺赢询问桑烟,看她的模样,想必已经有了主意。
桑烟漆黑的眸子看着贺赢,半晌,冒出两个字:“封城。”
这两个字,在书房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贺赢还没有说话,高文亮和裴暮阳率先不同意了。
“皇后娘娘,不可!”
裴暮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柳御医刚刚说了,这病有传染性,而且致死率很高,全州城里如此危险,您和皇上都留在这,万一传染上?先不说传染的事,全封在一起,百姓若是真的乱起来,这小小的州府可经不起折腾。”
好不容易才将皇上从普罗国迎回来。
如今怎么又遇到这么个麻烦事?
裴暮阳一个头两个大。
高文亮也不赞同:“皇后娘娘,裴公公说的在理,您和皇上凤体、龙体为重,微臣会好生解决这件事,今夜,您和皇上先离开全州吧。”
贺赢扫了眼他们二人,随后视线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御医身上:“柳御医,你说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裴暮阳和高文亮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谁都知道柳御医这个老古董最是紧张皇上龙体了。这回,他肯定也是要劝皇上离开的。
谁料——
“皇上,老臣和皇后娘娘意见一致。”
柳御医看着桑烟,郑重拱手,沉声道:“封城。救治、安抚百姓。老臣代全州百姓,谢过皇后娘娘。”
能从他跟高文亮的只言片语,就判断出这病症凶险,甚至做出封城的决策,他之前还是太小瞧这位皇后娘娘了。
贺赢一直看着桑烟。
起初他还没有琢磨清楚“封城”二字背后的意思。
以往在大贺,只有整个城内感染瘟疫,或是大战来临前夕,才会选择封城。
如今看到桑烟眼中熠熠光辉,他好像懂了什么。
何红昭此举或许还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贺赢朝桑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桑烟得到鼓励,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就目前来看,此病凶险,还有传/染性,要及时查出源头。还有治疗的话,可以将病患集合一处分别治疗,避免病情互相影响,加重等。至于病患家属,最好也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说到这里,她闭了闭眼,努力思索前世关于这种病的处理方式。
“为免百姓惊慌,越城逃命,进一步扩大病情,所以封/城是必要的。不过,还是要做好安抚工作。哦,对了,西全码头那边重点排查,那是病情的爆/发点。”
说完这些话,桑烟重重吐了口气,也注意到了在场众人的脸色。
他们都看着她,眼里是惊讶、是欣赏、是激动、喜悦等情绪。
尤其贺赢,看她的眼神透着几分深沉的温柔。
让她特别羞涩。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怎么了?”
问是这么问,但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太前卫了,估计把他们震惊到了?
又一想,跟古人说这种集合分开治疗以及闭门不得出,也很容易被误会。
毕竟把人关在家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拘禁等死。
“其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
贺赢含笑道:“阿烟,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么多应对之法。
众人这会也回过神,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开始,他们以为她是想给高文亮求情。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想到了解决困境的法子。
“皇后娘娘,这个法子,奴才觉得可行,只是——”
裴暮愁眉苦眼:“您和皇上真的必须留在全州吗?”
这全州病情凶险,皇上和皇后留在这里,他真是一万个放心不下。
哎,他这奴才当的,为他们操碎了心。
“必须。”
桑烟忖度过何红昭的心思:“此病蹊跷,如果是何红昭的手笔,那肯定还有更深的阴谋。比如,他们妄想以此计来离间皇上和百姓。若皇上走了,岂不就落下个不顾百姓,只顾自身安危的罪名么?皇上和本宫不走,那便是告知天下人,皇上心系天下,心系百姓!”
她已看到了这病情的背后关乎皇帝的名声。
“何红昭这么做,估计就想着我们落荒而逃呢。所以,我们不能逃,不仅不能逃,还要借何红昭的势,来狠狠打打她和祁无涯的脸。祁无涯杀兄弑父的事情想来已经在北祁传播出去,在这个时候,曝出大贺皇帝心系百姓、在全州形势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仍旧与百姓同进同退的消息,你们觉得天下民心向谁?”
不用回答,也是向着贺赢了。
这也是贺赢想的——何红昭此举给他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阿烟类我。”
贺赢的语气十分骄傲。
他骄傲之余,也是狂喜:这个女人是他的。祁无涯有何红昭又如何?他有桑烟。他的桑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这种骄傲感让他情难自控,不顾他们在场,就把人捞怀里坐着了,一边亲着她的发,一边说:“你们就按着阿烟说的做。阿烟的话,出不了错。”
众人:“……”
是没错。
但皇帝你顾及下场合啊!
他们不好意思,低着头,但时不时看一眼帝后恩/爱的画面:这种时候帝后恩爱也好,他们看着解压。
“再过一刻钟关城门,家中有因病死亡的,赶紧拉去城郊烧了。”
守城士兵站在城门口吆喝,脸上还戴着白布。
这几日城里病亡人数极多,城内没有地方掩埋,只能一把火烧干净,将骨灰葬在城郊。
“我可怜的儿啊——”
“我可怜的孩子爹啊——”
病亡者的家属们拉着板车经过。
板车上都是蒙着白布的尸体。
他们穿着粗麻孝衣,洒着纸钱,痛苦地哭嚎着。
又一辆板车经过的时候。
板车上有个棺材。
守城士兵正要开棺核查死者的身份——
一个穿灰布衣的中年男人见了,也不管自己的胭脂水粉摊子,直接跪到了士兵面前,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哭:“为什么要关城?皇上这是不管我们全州了么?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自生自灭吗?皇上、皇后现在已经离开全州了吧?”
他声音奇大,这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卖货郎见此,继续哭喊:“我们是大贺百姓,皇上怎么能不顾我们的生死,自己弃城而逃?我们不想死啊!皇上不能把我们困死在全州——”
“住嘴!你个卖货郎!”
一道怒喝传来。
下一刻,卖货郎胸前迎来一脚,将他踹得往后倒去。
“高大人——”
守城士兵们纷纷下跪。
那拉着棺材的板车这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城门。
卖货郎松了一口气,倒在地上,看着蓝天,又哭又笑。
高文亮俯视着近似疯癫的男人,拧起了眉头。
他带着府兵,恰好巡逻到这里,没想到听到这种制造恐慌的声音。
显然是居心不良!
他身边的一个府兵之前在州府守大门,听到过皇帝的命令,这会看着地上疯癫的男人,便低声说了:“大人,此人之前就在州府门口滋事生乱,皇上有派人盯着他。”
高文亮一听,眼珠子转了转,便说:“抓起来!”
随后,看向慌乱的百姓,厉声说:“皇上跟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州府处理此事,他们会与全州百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此人居心叵测,扰乱民心,恐为奸细,本官必追究到底!带走!”
那卖货郎立刻被士兵提溜起来。
他被高文亮一脚踢得不轻,这会吐出一口血水,狂笑道:“我不是奸细!我是大贺子民!我都是实话实说!既然皇上在,为何不出来?他就是没逃走,也是龟缩州府,纵情享乐,哪里会管我们百姓的死活?”
“住嘴!”
高文亮拔出刀,威吓道:“再敢胡言乱语——”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卖货郎骤然撞了上来。
明晃晃的刀刃瞬间刺穿身体。
鲜血汩汩流了一地。

“苍天在上,大贺皇帝不顾百姓生死,苟且偷安,如此昏君,哈哈,该杀!”
卖货郎大笑着着重重倒下。
他死时,还瞪大着双眼。
有百姓吓得大喊:
“死人了!”
“当官的,杀人了!”
“这是没天理了啊!”
人群慌乱。
高文亮怒不可遏:“都闭嘴!皇上跟皇后娘娘此刻就在州府,皇上已经下令,关城治疗,谁敢不遵,他,就是下场!”
鲜血从卖货郎的尸体里涌出来,没一会,就流成了一片血涡。
看着特别可怖。
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关城、禁出、禁行这些字眼,光是听着,就让百姓心惊胆寒。
这种时候,必须用强硬的手段维持秩序。
杀鸡儆猴的办法很有效。
原本在围观的百姓顿时各回各家。
高文亮吩咐守城门的士兵们即刻关城门。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男人拉着板车上的薄棺缓慢前行。
待到了一处山林,才停下来。
他巡视周边,见没有人,一把扯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
正是韩沉。
他抽出藏在棺材下的长剑,轻轻推开棺材,看着里面的尸体。
尸体是个同样苍老的女人。
穿着粗布衣衫。
但仔细看的话,露出的双手,莹白鲜嫩,像是刚剥皮的葱白。
“何红昭——”
韩沉叫了一声,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放进了她嘴里。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何红昭就醒了过来。
她坐起来,扯下人皮面具,露出苍白美丽的面容。
“这个贺赢,咳咳,胆子还真是大,关城就算了,还敢留在全州。”
何红昭扶着额头,轻飘飘点评两句:“不错。跟九爷一样,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韩沉其实很讨厌疯子,就很唏嘘:“还好我们逃了出来,不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真的被关在全州,被抓到是迟早的事情。”
本来何红昭在全州下药,是想搞点事,转移贺赢的注意力,方便他们逃出来。
当然也想借此事抹黑他的名声。
没想到贺赢会选择亲守全州并关城。
刚刚如果不是九爷留下的暗桩,他们真不好逃出来。
“此行损失惨重。九爷培养的人,都葬送了。”
韩沉语气里透着埋怨跟可惜——为了病弱女人,死了那么多出色的手下。
何红昭听出他的意思,勾唇一笑:“只要安全把我带回去,死再多人,也是值的。等着吧。你们九爷见了我,只会赏你。”
她可比那些人有价值多了。
韩沉无言以对,觉得跟她谈不来,也不多说,只道:“快走吧。想必九爷已经等久了。”
何红昭听了,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看着韩沉笑。
韩沉对她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女人,邪乎的很。还是躲远点吧。
接下来几天。
全州城门关闭,每个区域,都有士兵把守,百姓不得随意出行。
集合分开治疗的病患以及待在家里的病患家属,每日吃食、汤药,都由州府安排人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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