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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by麦香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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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烟忙点头应了:“嗯嗯。不乱跑。绝不乱跑。”
下一刻,就提着裙摆,往药房里间跑了。
贺赢看着她那么积极,心里又爱又怜。
当然,还有恨。
对何红昭的恨!
他阴沉着脸,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画了一幅何红昭的肖像,朝外头喊:“裴暮阳,滚进来!”
裴暮阳立刻跑了进来。
他清楚看到贺赢一张俊脸泛着无边的冷意,眼神阴鸷可怖,饶是他跟随他很久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皇上许久都没有这么动怒了。
贺赢把手里的画像递过去。
裴暮阳看着画像里何红昭那张脸,几乎能想到她落到贺赢手里的惨状。
贺赢捏紧着画笔,目光阴郁,咬牙切齿:“何红昭这么久都没有在全州露面,如今全州封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排查过,估计早已逃去了北祁,你派人将画像送给荣野,让他派人在北祁寻找何红昭——”
说到这里,他手里的画笔硬生生捏断。
他说:“杀了她!”
裴暮阳卷起画,躬身领命:“是!”
他心里很钦佩,觉得皇帝想的很周到:在全州,何红昭就像一只老鼠会躲藏,但到了北祁,那是祁无涯的地盘,她会觉得安全,自然会露面。
一旦露面,敌人在明,想杀就简单多了!
连续两天,桑烟都泡在药房。
浓郁的苦涩味几乎让人窒息。
桑烟蹲在小炉子前,拿扇子扇风熬药。
“皇后娘娘,奴婢来吧。”
医女面色慌张,要接她的活儿,但被拒绝了。
“不用。不用。”
桑烟擦了下额头的汗,笑道:“你们看柳御医有什么需要,过去帮忙。本宫不如你们懂,只能做这些,都快去忙吧。”
她鼻头还沾着一点灰,自己都没发现,被她的袖子一拂,灰被抹开了,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爱。
逗得医女险些笑出声。
她也曾经听闻,皇后娘娘是不祥之人。
可如此平易近人,还能为百姓出头的人,怎么会是不祥之人?
“那奴婢给娘娘拿个凳子。”
医女看桑烟坚持,只好搬了凳子过来,让她不用蹲着那么累。
桑烟坐下后,两条腿都在打颤。
还真是累。
可比她累的,大有人在。
她看了眼不远处,柳御医跟梁信还在琢磨药方,两人已经连续工作两天了,她真怕他们过劳死。
尤其柳御医一把年纪了。
现在这病况,几乎全靠他主持,她很怕他出事。
这么一想,便放下手里的扇子,走了过去:“柳御医,如果累了,就先休息下,千万不要硬撑着,伤身体的。”
柳御医正跟梁信研究药方。
他们还在为何红昭的毒发愁。
“我试过以砒霜和钩吻混合,可达到的效果,始终没有何红昭下的毒那般恶毒……”
柳御医全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有听到桑烟关心的声音。
若想解毒,需得先了解毒药中的成分。
柳御医手里捧着医书,眼睛都快花了。
“还少一味药,还少一味……”
他摸着胡子,嘟囔道:“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学医之人和读书之人一样,一旦进入自己的世界,就很难回神。
桑烟不忍打扰,刚要离开,视线忽然落在了一本被随意摊开的医书上。
那本医书……
她之前去何红昭院子的时候,似乎见到过?
心思一动。
她走过去,拿起书,开始翻看。
足看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琢玉!
这二字,光是念着,都带着一种矜贵气息。
但当桑烟看到下面关于这味草药的介绍,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琢玉,性寒,汁水剧毒,腐皮化骨,沾者,骨头宛如玉石被雕琢,直到腐蚀化无。】
“柳御医!”
桑烟心里一惊,连忙把手里的医书递了过去:“你快看看,是不是这味药?”

何红昭不可能无缘无故看这本医书的。
或许当时她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琢磨着怎么给全州的百姓下/毒了。
柳御医接过医书,仔细看了一会关于“琢玉”的介绍,脸上顿时一喜:“正是这个!正是这个!皇后娘娘,这次多亏有你!快,梁信,去看看药房里中、有没有这味药……”
接下来,又是一阵热火朝天的忙碌。
直到天蒙蒙亮。
总算是有好消息传来。
“皇后娘娘,解药有了!”
是柳御医欣喜若狂的声音。
桑烟已然困得不行,这会正双手托着腮,坐在凳子上打盹,听到声音,猛然睁开了眼睛。
柳御医拿着药方赶来,脸上未见倦色,满脸兴奋:“皇后娘娘,解药已经制成了,我就说,岂会有我柳长溪配不出来的解药!”
他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嗜医成痴,这些日子,算是跟何红昭杠上了。
现在配出解药,整个人都呈现出无比亢奋的状态。
“多谢柳御医。”
桑烟抿唇一笑,不敢耽搁,接过药方后,匆匆带着柳御医去找贺赢。
贺赢正在书房跟高文亮等人议事,听到消息,亲自迎了桑烟他们进来。
桑烟将柳御医配出解药的事情简短说明了一遍。
贺赢大喜。
连带书房其他人都是面色一松:可算是配出解药了。不然,他们这些人的帽子要保不住了。
贺赢仔细审视药方,问柳御医:“已经试过药了?”
“是。”
柳御医回道:“已经送给病患服用,确实有效。”
“好!”
贺赢朗声大笑:“两位爱卿辛苦,朕要重重的赏!”
柳御医不敢居功,拱手笑道:“其实这药方,多亏了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发现了琢玉,这可是最关键的一味药。琢玉的生长之地极其阴寒,难以获取,老臣一时还真的没有想到何红昭会拿它当药引,倒是老臣小看了她。”
说到这里,看向桑烟,满眼精光:“皇后娘娘与医学有缘呐。”
贺英看他那眼神,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走上前,挡在了桑烟面前。
柳御医是个医痴,整日都跟那些汤药泡在一起。
他万万不能让桑烟跟他凑一起,成了个小医痴!
桑烟的眼里、心里要只有他,才好!
桑烟:“……”
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怕她跟柳御医跑了?
高文亮等人也是一头雾水:皇上怎么了?突然间护犊子的动作是几个意思?还有那柳御医,刚刚看皇后的眼神,也未免太激动了。
简直就跟看着自己女儿似的。
难不成还想借着研究出解药的功劳,当皇后娘娘的义父不成?
也就只有梁信懂柳御医此时的心情:柳御医活了一大把年纪,没成亲,没子女,也没收徒,碰到个如此有“缘分”的人,自然是心心念念想带着皇后娘娘学医。
但也只能想想了。
那可是皇后,如何能整日在药房待着?
便是皇后乐意,皇帝也不乐意。
瞧着没,这会就不乐意了。
桑烟也是一头雾水。
若是她知道,就因为自己无意间看到了琢玉,帮忙研究出了药方,让柳御医起了“收徒”的念头,就该哭笑不得了。
一屋子人各有心思。
贺赢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桑烟坐到腿上,开始说正事:“既然解药已经研制出来,即刻吩咐全州城内所有医馆熬制解药,分给患病的百姓。”
众人听了这话,都收回视线,应了下来,分别去办自己的事了。
柳御医研究出的解药果然有用。
当日在全州城内各个病患区发放汤药。
翌日一早
高文亮就带了好消息过来。
他一见贺赢,就跪倒在地,笑着禀告病情:“皇上,皇后娘娘,码头、东城区、西城区都传来了好消息,病情已得到控制,之前高热的病人也陆续开始降温,只有那些吐血的病人,还需要再服几次汤药。”
说完后,好半晌,没听到声音。
难道皇上不满意?
还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
高文亮战战兢兢抬起头,就见两位主子坐在椅子上,正瞧着自己。
一向冷峻的皇帝,此时薄唇带笑,仿佛隐忍着什么。
高文亮心里一惊,连忙低头自审:莫非是他来的匆忙,穿戴不整,污了主子们的眼?
桑烟见高文亮手忙脚乱,慌张的不行,轻笑道:“高大人辛苦了。”
高文亮也不知几日没有歇息了。
他五官端正,眼神依旧锐利,只是眼中布满血丝,高束的发冠也歪歪扭扭、松松散散,看起来很是凌乱。
明明还未过而立之年,如今看上去竟是沧桑无比。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为全州百姓操碎了心。
贺赢见高文亮这副“邋遢”样儿,也不忍再斥责。
换做以往,瞒事不报,是杀头的大罪!
作为全州父母官,他将患病的百姓挡在州府之外,虽是害怕冲撞天颜,但将百姓置于惊恐无助之地,也是办事不利、不能轻饶!
好在,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也已经尘埃落定。
“微臣惭愧。”
高文亮汗颜,哪敢承桑烟的话。
“若不是微臣自作主张,此事也不会……”
“罢了。此事,你已经将功补过,朕便原谅了你。若是有第二次,当心你的项上脑袋吧!”
贺赢说到这里,转开话题,吩咐裴暮阳:“三天后,病情应当就稳定了。你去安排五十人留在全州,协同高文亮善后。余下众人,随朕回都城。”
话音落地。
众人的脸色渐渐凝重。
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全州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北祁还在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
皇帝也该尽快回都城了。
以免祁无涯趁着他在全州的时候,对大贺下手。
“也不知荣帅那边的情况如何……”
高文亮喃喃着,还是想去边疆杀敌。
他当年也是参加武举考试的,名次也不错,偏被安排到了全州为官。
贺赢猜到他的心思,便道:“荣帅南征北伐多年,骁勇善战,又有李相夷陪同在侧,你也不必忧心。”
他掌权后,重武轻文,导致文官紧缺。
高文亮参加武举,但也有些治国才能,便被他安排到了全州。
如今来看,他还是稍微浮躁了些。
“你就安心在全州待着,时间到了,自有你的前程。”
他在全州这些天,高文亮也算成了他的心腹,日后自然要回都城的。
高文亮听出皇帝言外之意,激动地磕头:“微臣必不负皇命。”
“起来回话吧。”
桑烟看他还跪着,便多嘴了一句。
“谢皇后娘娘。”
高文亮道了谢,却没敢起来。
毕竟皇上还没发话。
贺赢见他看着自己,皱眉不悦:“以后皇后的话,便是朕的话,不得忤逆。起来吧。”
他其实早把权力分给了桑烟,但这些人似乎还是没眼力见儿。
没眼力见的高文亮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皇上那话简直在分权啊!啧,这宠爱!

接下来两天,全州一直在下雨。
雨过天晴的第三天,也是临行前一天,阳光灿烂,微风和煦,全州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
两道人影从州府后门悄悄溜出来。
前面那矮些的人拉着后面那身材颀长的人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直到瞧不见州府了。
前面的人才松开手。
撩开帷帽,露出一张妩媚精致的容颜。
正是乔装打扮的桑烟。
她长长舒了口气,冲贺赢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贺赢无奈一笑:“我就不该让你出府的。”
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很贴心地将桑烟的帷帽拉好:“你上回露过面了,现在病况之事已了,但城中怕是还有居心不良之人。”
他并不喜欢这种偷跑出来的刺激。
但她喜欢,他也由着她。
有他在,总不会让人伤着她。
尤其她这几日,总是神秘兮兮的,好像背着她,在见什么人。
桑烟也很相信他的武力值,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不是有你在身边么?我们就去码头瞧一瞧。”
她拉着贺赢的手,就往码头那边走。
距离柳御医研制出解药已经过去了五天。
城内大部分的病人已经痊愈。
只剩下一些在中毒之前、原本就有毛病或者体质很弱的病患还未恢复。
是以,哪怕贺赢的外貌特别出众,放在平常,肯定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但现在百姓们正沉浸在一扫阴霾、重获自由的喜悦之中,也没有谁太注意他们。
两人手牵手穿过闹市街。
“我在府内听说了个消息,总觉得该带你去看看。”
桑烟笑吟吟还在卖关子。
贺赢宠溺一笑:“好。”
两人渐渐靠近码头。
禁制已经解开了,士兵们也尽数离开。
热闹的说话声传来。
是渔夫、工人们坐在码头边儿胡吹海侃。
他们衣衫褴褛,穿着草鞋,一副贫穷落魄之态,但面上都带着微笑。
气氛极其融洽。
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站在渔船甲板上,跟唱戏似的比手画脚。
空气里充斥着海水的咸腥味。
混合着汗水、鱼虾的腐烂味等,让人感觉窒息。
贺赢就快窒息了。
他皱起眉,下意识屏住呼吸,看了桑烟一眼。
桑烟仿若未觉那股乱七八糟的味道,拉着贺赢的手,兴奋地指向甲板:“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贺赢便静下心,听着那头的喧闹,渐渐听清楚了那些渔夫在说什么。
“此次疫病来的蹊跷,恰好是何家出事之后,众所周知,那何红昭擅毒,怕是这事跟她脱离不了干系。”
“先前告示不是说了么,何红昭跟北祁勾结在一块了!”
“如此毒妇,给我们全州百姓下/毒就算了,还散播流言,想让我们误会皇上跟皇后娘娘,其心实在可诛!”
他们想到之前对皇帝、皇后深恶痛绝,一个个都面有愧色。
“何红昭手段下作,被她追随的北祁又岂是良善之辈!”
一个肤色黝黑的男子坐在甲板上,大笑道:“也罢也罢,北祁百姓听说全州的事情后,定然很羡慕!老子一想到这个,心里的火啊,就一点也没有了。”
“那是自然。哪个国家的皇帝会跟咱们皇帝一样,留守全州,跟我们同进同退?”
“可不是!”
“咱们的皇帝、皇后就是一代明君、一代贤后!”
在男子带动下,其余人也跟着朗声大笑。
他们没有注意到站在柳树下的桑烟跟贺赢。
贺赢静静听完,笑问:“是你安排的?”
桑烟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点了头:“嗯。我安排的。何红昭能做出这般人神共愤的事情,若是不还手,只怕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贺赢喜欢听她说这些话,觉得她在保护他。
他不说话,就看着她温柔缠/绵的笑。
“何红昭找人散播谣言,企图让大贺百姓跟皇帝产生嫌隙,如今你跟百姓同进同退,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桑烟看向那个肤色黝黑的男子,继续说:“那人名叫秦淮安,是秦家人,负责秦家布坊的进货、出货。我让秦淮安出船时,将全州之事当做饭后闲谈。新元,你说这件事传到北祁人耳里,让北祁人知道大贺皇帝如此看重百姓,心中是什么滋味?”
她说着,莞尔一笑,美丽的眼眸熠熠生辉:“一个是弑父杀兄、阴鸷残暴的皇帝,一个是勤政爱民、跟百姓患难与共的皇帝,北祁百姓心中高下立见。”
祁无涯纵然真的执掌北祁朝政,听到百姓议论,说他不如贺赢,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
贺赢久久说不出话。
他看着甲板上开怀大笑的百姓们。
那些夸赞的言论,是他从未听到的。
他登基执政十几年,大多数时候,面对的都是战战兢兢的臣子。
“阿烟——”
贺赢握紧她的手,不安地低喃着:“我以前,也如祁无涯那般……”
他的声音晦涩,有些惭愧难当。
以前的他当百姓是供他驱驰的牛马,并不真的在意他们的生死、想法。
桑烟知道他是封建君主,对百姓缺乏尊重,并不生气,只是回握住他的手,眼神带着温柔的鼓励、信任:“今时不同往日,你那时年幼登基,自然该杀伐果断一些。”
她知晓他的不得已:他十岁登基,若是不用些铁血手腕,那些奸佞之臣,只怕早把他当成一个傀儡皇帝给磋磨至死了。
贺赢听着她的理解与支持,心中一片柔软。
这世间唯有她贴合他的灵魂。
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他抱紧她,一紧再紧。
有些时候,哪怕她在他身边,他还是有种要失去她的恐慌感。
就像现在。
她在他怀里,他还是怕的厉害。
“阿烟,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永远爱着我。”
“阿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想着大贺祖训,从皇帝登基开始,就要着手修建自己的陵墓。
他是掌握实权后,开始修建自己陵墓的。
算一下,已经修建了十年。
现在他有了桑烟,生同衾,死同穴,或许他的陵墓该扩大重建了。

桑烟不知贺赢都想到两人身后事了,见他沉默,便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她之前铺垫那么多,也有引出这几句话的意思。
“其实,百姓所求,无非就是吃饱喝足、天下太平。他们真的很好满足的。”
桑烟面色郑重,话音一转:“与北祁一战,只怕避无可避,新元,我相信你比祁无涯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
说到这里,她顿了会,继续说:“所以,新元,答应我,做个好皇帝。”
她也觉得贺赢会是个好皇帝。
如果他跟祁无涯必须要分出个胜负,于公于私,她都希望贺赢是胜出的那一个。
“你要做什么,就去大胆的做。我会一直在。”
她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起初,她咸鱼、摆烂,无法跟这个世界共情,只觉王权当道,受苦的是无辜百姓,但当真的身处高位,又跟贺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有了社会责任感跟家国使命感。
她想跟贺赢携手建立一个新世界。
气氛有些沉重。
贺赢心情也很沉重。
但他不愿桑烟忧虑,便轻笑道:“得阿烟如此重托,定当不负所望。”
他说着,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忽地话锋一转:“所以,你这几日躲着我,是在见那个什么秦淮安?”
桑烟:“……”
等等,现在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容易吃醋了!
“我没有。”
桑烟无奈一笑,摇了下头。
贺赢不高兴,还有些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在见谁?”
本以为解决了全州病况,能跟她好好亲近,她却总是忙碌的紧。
不是去药房,便是在见客,还吩咐下人——无论谁来,都不能打扰。
这个无论,自然是包含他在内。
天底下敢这么将他拒之门外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我真没有。明日就要回都城了,我忙着一件事呢。”
桑烟俏脸发红,想解释,又臊得不行。
“皇后娘娘!”
二人闲聊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桑烟闻声看去,就见秦棠悦正一脸惊喜地快步朝自己走过来。
她头皮一麻:得,她的事儿是瞒不住了。
秦棠悦笑盈盈走过来,怯怯看了眼贺赢,目光里没有以前的爱慕,还生出了几分恐惧和避嫌。
“皇上万安。”
秦棠悦原先只看到了贺赢,本来想直接走人的,转身时认出了旁边的桑烟,才连忙过来问好。
到底是贺赢地位尊贵,她不情不愿地跟贺赢行了礼。
“你是何人?”
贺赢早把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会跟桑烟的独处时光被打扰,眉眼满是不耐。
秦棠悦没想到人家压根不记得自己。
她对贺赢残存的那点好感顿时消散个干净。
哼,如此没有君子风度的男人,也不知皇后娘娘平日会受多少气。
“民女秦棠悦。”
秦棠悦草草回答,一颗心都扑在桑烟身上,从怀里拿出一张面纱,柔声道:“本是要送去州府的,没想到在这儿遇到娘娘,这面纱勾丝的地儿已经修补好了,娘娘且瞧瞧——”
这热络亲密的模样?
贺赢看的皱眉,想了一会,才有了点印象:这女人不就是乞巧节那晚拦着他表白的吗?她什么时候跟桑烟这么亲近了?
至于面纱——
桑烟在贺赢看过来之前,飞快地将秦棠悦递过来的面纱抢了过来,胡乱往袖里一塞,笑道:“多谢秦姑娘。”
秦棠悦红唇微动,轻声询问:“皇后娘娘明日就要走了么?”
她看着面前戴着帷帽的女子,眼里有些不舍。
这皇后娘娘温柔聪慧,心地纯良,没一点架子,比她那些手帕交好太多了。
她现在远离了那些手帕交,闺中生活枯燥的很,有点不想桑烟离开了。
桑烟不知秦棠悦的心思,笑道:“是的。耽搁已久,也该回去了。”
秦棠悦一听这话,神色黯然了些,顿了片刻,又问:“那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再来全州?”
桑烟刚要说话——
“不来。”
冷硬的男声响起。
桑烟跟秦棠悦齐齐看向了贺赢: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新元?”
桑烟蹙眉看他,目露惶惑:贺赢此时看着秦棠悦的眼神,怎么感觉就比看祁无涯的时候好上那么一点?
等等——
他该不会连秦棠悦的醋也要吃吧?
“回去。”
贺赢确实吃醋了,拉着桑烟的手就往回走。
他看到秦棠悦跟桑烟亲昵,就想到了都城的宣娆,那时,他就不喜欢她们之前的闺蜜情。
他讨厌别人占据桑烟的心神。
无论男女。
他就是这样对她充满占有欲。
桑烟被贺赢拉着往州府的方向走,跟秦棠悦连声招呼都来不及说。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秦棠悦身后的婢女小声提醒。
秦棠悦看着桑烟离开的方向,低声叹息:“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婢女以为她是为见不到贺赢而伤心,想了会,劝道:“皇上跟皇后娘娘感情甚笃,小姐又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莫要再庸人自扰了。而且,奴婢瞧皇后娘娘也不像是会愿意让你进宫的人,你就——”
“你胡说些什么!”
秦棠悦急声打断婢女的话,含怒瞪着她,喝道:“我什么时候想进宫了?娘娘岂是你能编排的?再胡说,我秦府留不得你了!”
婢女还是第一次被她这样责骂,瞬间慌了,连声认错:“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说错话了。”
秦棠悦见她认错,也没再呵斥,只道:“我对皇上早没了那份心思。皇后娘娘美丽仁善,我心里是希望她能获得一世荣宠的。我这次不与你计较,你要记得,皇后娘娘是我们全州的恩人,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
她从小被家人娇养着,也自恃才貌双全,向来眼高于顶。
可直到遇到桑烟——
那时不知她的身份、地位,只觉得她是个善妒的女子,可到最后,才知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娘娘从未以身份压人,还提点她。
这样的女子,她是比不得的。
她想和她亲近。
若是成了手帕交,那是再好不过。
只可惜,想来是没有机会了。

裴暮阳竖起耳朵,守在外面,生怕二位主子闹什么别扭。
要知道,皇后不高兴,皇上就不高兴,皇上不高兴,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就得跟着遭殃。
裴暮阳摸了摸脖子,低声叹了口气:他为两主子的感情操碎了心啊!
贺赢皱着眉,很不高兴地朝桑烟伸出手:“东西给我。”
桑烟也有些不高兴:“不给。”
哼,这人说变脸就变脸,好生霸道!
本来要给他的,现在只能等她心情好了再说吧。
贺赢俊脸沉沉,忍着在她傲娇的小脸上咬一口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那女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她送什么东西给你了?你赶紧交出来,别逼我过去撕了。不值钱的玩意当个宝,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也不见你天天揣袖里带着。”
那语气,真真是幽怨极了。
门口的裴暮阳听到了,想笑又不敢笑:哎,原来皇上又吃醋了。还是吃一个女人的醋。他这主子真的是个妒夫了。爱娘娘爱的透着一股傻气了。
正胡乱想着——
屋内传来桑烟难以抑制的笑声。
“哈哈哈——”
桑烟靠着桌子,笑得眼泪几乎都快出来了。
相比她的笑,贺赢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了。
她看出他要发火,便在他发火前一刻,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新元,你怎么这样可爱呀?”
她发誓,她从未觉得吃醋的贺赢竟然如此可爱。
她从袖子里抽出面纱,又伸手在贺赢的怀里摸了摸,果然很快摸到了一团柔软的布料,就拿了出来,抖了抖,献宝似呈在了他的面前。
“你瞧瞧这两条面纱,像不像?”
都是两条白色的面纱,上面绣着同样交颈缠/绵的鸳鸯。
不同的是,一条面纱绣工粗糙,实在难以分辨出来那是鸳鸯,而另外一条,绣工不算顶好,可相比之下,好了不少,将鸳鸯之间的缠/绵情意都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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