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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by麦香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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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病!
她有隐私被侵犯的愤怒:“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问什么问?”
祁无涯无视她的愤怒,还在笑:“为什么不问?朕问你,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事实如朕所想,你的反应,怪好玩的。”
他在说反话。
桑烟在欺骗他、敷衍他。
她得知他不能娶她为后,能高兴地哼出歌来。
她还是不喜欢他。
无论他做什么。
甚至他跟大臣们的激烈斗争,在她眼里,就是一场笑柄。
“你还真是时时刻刻拿刀子扎朕的心。”
他对她有怨恨。
可他的怨恨并不持久。
他就是喜欢她啊!
没有缘由。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朕砍了几个人,他们立刻就乖了。”
他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是皇帝。
没人可以反对他。
桑烟听到这里,紧紧皱起了眉,语气难得的郑重:“祁无涯,终有一天,你会为你这个决定后悔的。”
“朕已经后悔了。”
祁无涯叹息一声,面色郑重而沉痛:“在朕初遇你的时候,就该杀了你。或者在普罗王宫的那一夜,朕也该杀了你。甚至在重逢的那个酒楼。桑烟,朕有无数次杀你的机会。”
可他都错过了。
他没有杀她,并亲手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毒果。
好在,毒果也能解渴、顶饿。
“做好准备吧。”
他看着她,眼神骤然温柔起来:“半月后,朕会娶你为后。”
多么温柔好听的话。
可桑烟听了,只觉通体冰寒。
“你、你疯了!”
他竟然要她怀着孩子嫁给他。
“祁无涯,你简直无药可救!”
她真恨不得拿东西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垃圾。
“是啊。朕无药可救。除了你。”
祁无涯含笑说着,站起来,扫了眼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宫人,警告道:“都给朕好好伺候着,直到大婚那天,她要是丢一根头发,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宫人们:“……”
这皇帝真是疯了!
丢一根头发都不行!
可怜他们这些人啊!
桑烟看到这里,也是无话可说了。
她真心不想跟疯子多说一句话。
至于婚礼?
随他去吧。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这一辈子她只认贺赢是她的丈夫。
大贺皇宫
转眼间,青雾身份败露三天了。
这三天里,她一直在挨她的杖刑。
第一天,她撑了三十杖,就晕了过去。
贺赢得知消息,让人拖她下去,延缓行刑。
第二天,她撑了二十杖,又晕了过去。
贺赢得知消息,再次让人拖她下去,延缓行刑。
第三天,也就是此刻,她撑了十杖,又又晕了过去。
贺赢得知这个消息,啐了句“无用”,却也开了恩:“罢了。让御医去处理吧。人还不能死。”
他这三天,都没让御医去处理她的伤。
他要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是。”
裴暮阳领命去安排。
同时,让人清洗殿外青雾流下的血迹。
就在这时,桑坤来了。
桑坤自皇帝被小女儿刺伤后,先是被禁卫军抓进牢里,着实过了一段苦日子。
好在皇上醒来了,他才被放出来。
从那以后,就一直老实待在家里,生怕碍着谁的眼。
现在愿意出来,也是有原因的。
而原因很简单。
皇后被人替换的消息在三天后,终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一听说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当即就急吼吼进宫了。
他到的时候,两个小太监正拖了青雾下去。
彼时的青雾已然成了血人。
那张跟桑烟一模一样的脸毁了干净,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轮廓。
如果不是身上的服饰还是皇后的服饰,他几乎不敢认。
“这、这——”
桑坤看着裴暮阳,白着脸,颤着声音,问道:“裴公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真皇后在哪里?哎,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他叹息着流下泪来。
至于是否真心,就有待验证了。
裴暮阳冷眼瞧了会,然后一躬身,指了下殿里:“桑大人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问皇上吧。奴才是卑贱之人,不敢过问主子之事。”
桑坤没得到有效回答,讪讪一笑:“裴公公自谦了。”
他哪里敢问皇上啊?
皇后不在宫中,他一点不敢摆老丈人的谱儿!
可不敢也得问。
皇后事关桑家命运,必须问清楚。
想着,桑坤一撩衣袍,迈步进了殿。
殿里诡异的安静。
他提着心,快走几步,在龙床前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
行礼后,一抬头,就对上皇帝凌厉冰寒的眼神。
贺赢并不想看到桑坤。
但看到他,莫名想到了桑决,也就问了出来:“听说他去追查刑策跟香影的下落,可有传来消息?”

桑坤还没收到儿子的消息,因此回话特别小声:“回皇上,暂时还没传来消息。”
贺赢有些失望,却也没流露出怪罪之色,而是转了话题,问道:“那你过来所为何事?”
“听说皇后身份存疑,皇上,我那可怜的女儿……”
桑坤面色担忧,小心翼翼道:“现在在哪里?”
贺赢也想知道桑烟在哪里。
但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也不方便说人可能被带去了北祁。
或许他还是冲动了,不该杖责青雾,传出皇后为假的消息。
等桑烟回来,两次失踪,怕是更遭非议。
不过,传都传出去了,也不必后悔。
眼下是休养身体。
他要亲自铲平北祁,接她回来。
“她会回来的。”
他眼神坚定,语气笃定:“朕会带她回来的。”
如此,桑坤不敢说话了。
女儿果真失踪了。
参考上次失踪,很可能是同样的原因。
他可怜的女儿,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好在,皇上不会放弃她。
只要皇上不放弃,那他就坐等她回来好了。
想着,他躬身一拜:“那微臣恭祝皇上一切顺利。”
桑决的追踪之旅也算顺利。
他在桑弱水咬舌自尽后,就去慎刑司看望了这个蠢货妹妹。
恰好从慎刑司主事王立朔那里得知了刑策跟香影失踪的事,立刻就察觉到了异常。
他当场审问月桑殿的其他宫人,得知刑策跟香影勾结,给妹妹使用了一种叫做情人眠的香。
这香听着就不那么正经。
他试用了几次,夜夜做着跟妻子素兮的春/梦。
明明素兮就在他身边,在他唾手可得之处。
他本不该那么迫切,像是毛头小子初初开荤一样不可自拔。
很奇怪。
他预感桑弱水被人算计利用了。
而算计利用她的人就是刑策跟香影。
此二人的失踪也正合他的推测。
他必须找到二人,查出真相。
真相很残酷。
桑决看着篝火旁哭泣的香影,压抑着不耐,听她说着真相。
“他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本来一个木讷沉默的小伙子,突然间就机灵活泼了,甚至八面玲珑起来。对,他还有了野心,说要到月桑殿当值,要到桑妃娘娘面前效忠。呵,真蠢啊。我真蠢啊。我早该发现的。”
香影看着跳跃的火光。
火光照出她凌乱的长发、脏污的衣衫、麻木的表情。
她的眼泪还在流。
大悲无声。
她哭着,继续说:“我帮他在桑妃娘娘面前露了脸,他献上了情人眠,说是可以圆桑妃娘娘的心愿,从那以后,桑妃娘娘就离不开了。不仅是离不开他,也离不开情人眠。她整日昏睡,陷在跟皇上的美梦里。她那段时间很快乐的。我们这些奴婢,也都想桑妃娘娘快乐的。”
“说重点。”
桑决听得不耐烦了,一边擦自己的剑,一边催促:“香影,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再不说重点,那就别说了。”
他不想听别人的悲惨爱情故事。
但香影难得找到了诉说对象,就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那时,没有人知道情人眠的巨大危害。起初,桑妃娘娘只是嗜睡了些,接着脾气越发暴躁,唯有情人眠能安抚,最后,桑妃娘娘喜欢自言自语,好像在跟人说话。我们想请御医,但刑策拦住了我。他说他爱我,让我相信他。还说桑妃娘娘会没事的。他那时的眼神……”
她回忆着,眼泪不再流,面上甚至浮出了笑。
显然,她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里。
“你不知道,他那时的眼神,就像皇上看着皇后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真诚,那么珍惜,那么让人着迷。”
香影说到这里,面色一变,崩溃地大哭大笑:“都是假的!哈哈哈!我跟你说,都是假的!他不爱我……一直在欺骗我……”
她就那么被骗了身、骗了心。
甚至怀了孩子。
她还记得自己跟他说怀孕时,他的震惊、恐慌,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
“香香,不要怕,我保证,你跟孩子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再等等我。”
她那时太爱他了。
他说什么,她都信了。
然后她就乖乖等了。
像是等了五六天的样子,帝后大婚了,桑妃娘娘行刺了,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都被抓进了慎刑司。
他们都完了。
事实证明,那些宫人都完了,包括桑妃娘娘,也要完了。除了她。
刑策带走了她。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他怎么带走的她。
好像就是一觉醒来,身在快速奔驰的马车,外面白雪皑皑覆盖了繁华富贵的皇城。
他们已经出了皇城。
一路向北。
她怀着孕,受不得颠簸。
他说:“我给你寻了个居所,你留在这里安心养胎,等我回来接你。”
她信了。
一直等啊等啊。
他没有回来接她。
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他毁了她的人生,一拍屁股走了。
这个混蛋!
她要找到他!
她要寻一个说法!
她雇了马车,冒着风霜严寒去北祁。
直到被桑决寻到。
她还傻傻想着保护他。
“继续说。”
桑决冷着脸,催促着。
香影没办法为刑策隐瞒了。
她看着旁边马车夫的尸体,又摸了摸剧烈疼痛的肚子,有什么东西正从下面流下来。
她很确定。
浓浓的鲜血几乎淹没了她的呼吸。
他们的孩子……
香影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他是北祁的走狗!他带走了皇后娘娘!那是北祁皇帝的命令!哈哈哈!在他眼里,我跟孩子还不如北祁皇帝的一句话!”
桑决终于听完了这漫长的真相。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仅在香影说最后几句时,眼神闪过丝丝郁气——怎么就是北祁皇帝的手笔?那他现在要怎么救她?
一时想不出,便也不想了。
他看着虚弱憔悴的女人,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说出的话寒彻人心:“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得知真相后,她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他要杀她。
也许是她刚刚废话太久,耗尽了他的耐心。
他就是想杀她。
香影在被桑决抓住后,便知道自己没了活路。
她把桑妃娘娘害得那么惨,还跟北祁奸细有勾结,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遗言啊……”
她流着泪,却像是在笑:“给我的孩子也立个碑吧。叫什么呢?”
她想了一会,真笑了,那笑容竟然透着几分安详:“就叫……归安吧。”
死亡不可怕。
不过是回归安宁之所。

一想到她,他的心都变软了。
手里那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到了香影的脖子上,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女儿啊。
有了女儿后,他就想着多为她积点福的。
杀一个叛徒很容易,杀一个刚失了孩子的母亲就不容易了。
“香影,你该感谢这个孩子。”
他借着火光,扫了眼她湿漉漉的衣裙,终究还是收回了长剑。
“好自为之吧。”
他吹了声口哨。
一匹黑色大马就跑了过来。
他收剑入鞘,踩上脚蹬——
“桑二爷!”
香影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袍,红肿的双眼染上一股决然:“既不杀我,那便带我去北祁吧。也许我会帮到你。”
桑决没说话,瞧了眼她裙摆上的鲜血。
她刚小产,需要好好调养。
他带着她,会是个累赘。
香影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急切道:“我没事的。我能撑住。相信我。我不会拖累你。求求你。”
她声音才落,人就撑不住,脱力地坐到地上。
桑决瞧着她,好一会,拍拍马背,让它一旁待着。
他改变了心意。
也许是他还在心软,也许是她不屈的精神。
“去躺着吧。”
他冷漠道:“我只等你一夜。”
香影见他应下,松了口气,笑了:“谢谢二爷。”
她捂着肚子,爬起来,一点点走回火堆。
天太冷了。
离开火堆,会冻死的。
桑决看火柴没多少了,便去捡了些火柴过来。
香影抱着双膝,看着火堆,身体烤得流出了汗水,心却是冷的,整个人如在冰窖里,牙齿都在打着颤:你会后悔的。刑策,你会后悔的。
北祁皇宫
处处张灯结彩。
离皇帝大婚还有些时日,但喜气已经传遍了皇宫。
桑烟更是开始挑选大婚用品。
当然,她自己是没兴趣的。
可祁无涯的兴趣很大。
他像是为了让桑烟参与进来,大婚所需用品,很多都需要她做出选择。
比如喜服的材质,就有云锦、雪锻、轻纱等多种。
“姑娘,求求您,就选一下吧。”
“求求姑娘了,您不选,皇上饶不了我们的。”
“还望姑娘救救我们啊!”
负责制作喜服的宫人各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制作喜服的几种料子,以供桑烟挑选。
桑烟兴趣缺缺,始终不去看看料子。
宫人们跪在她面前,太害怕了,就可怜兮兮哀求着。
就像那些负责合卺酒的宫人一样。
当时,那些人也端了几种酒过来,要她品鉴一番,做出选择。
她没有选。
隔天,就听说那些宫人挨了罚,五十杖,有个宫女体弱,当场就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祁无涯精准拿捏了她的软肋。
“云锦吧。”
桑烟瞧一眼,随便说了个选择。
宫人们高兴地连连磕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感谢一番后,就赶紧起身离开了。
没一会,又来了几个宫人,端了几种香料,要她挑选大婚用的熏香。
熏香需要闻。
桑烟懒得闻,直接随便选择,照旧换来一番呼天抢地的感谢。
她渐渐都麻木了。
一直到天黑了,才消停下来。
悠然感慨又羡慕:“姑娘,皇上对您真是用心呢。听说送来的东西,都是皇上亲自挑选过的。”
皇帝大婚用品,都是全国各地进献上来的精品。
精品很多,祁无涯能挑选出精品中的精品,已然是用了心。
不过,桑烟听了,无动于衷,只给了她一个“呵呵”的表情。
她一点不需要祁无涯的用心。
但改变不了祁无涯对她的用心。
临近晚膳的时候
祁无涯又来了。
他一来,桑烟就皱眉头,胃口都不好了。
“烟烟,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本人是喜笑颜开的。
谁见心爱的女人,不是高高兴兴的呢?
桑烟神色冷淡:“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膳桌前,抿了口酒,为她的回答而不满:“如果他们伺候的不好,朕便为你换些人。没用的人,也不必留着。”
他时刻喊打喊杀。
意在威胁她。
桑烟知道他能做得出来,不想因自己一句话就死人,只能配合地说:“还行就是很不错的意思。”
祁无涯满意一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桑烟:“……”
她捏紧筷子,暗暗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不跟傻/逼一般见识。
祁无涯又换了话题:“朕看了你选的东西,都是朕喜欢的。烟烟,我们心有灵犀。”
他也没说谎,桑烟的选择,确实合他心意。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分享这种心有灵犀的喜悦。
桑烟并不相信他的话,却也不反驳他的话,还是配合地说:“哦,是吗?你开心就好。”
祁无涯确实开心。
用膳时,喝了不少酒。
酒是色媒人。
用膳后,他坐在软榻上,接过悠然递来的茶,静静地看她。
桑烟皱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在等祁无涯走人,但看他这悠闲品茶的架势,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人了。
她疲于应付他,便找了本书,随意翻着。
当然,根本看不下去。
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火热盯着,都很难心如止水。
她预感祁无涯又要发疯。
便在他发疯前,出了声:“皇上不累吗?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打发他的意图很明显。
祁无涯看得出来,也没生气,而是笑道:“朕不累。便是累了,多看你一眼,也解乏。”
桑烟:“……”
这都什么土味情话?
听得她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说笑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可没有解压的功效。”
祁无涯摇头,一脸认真:“你有的。朕说你有,你就有。”
这就强权语录了。
桑烟心里烦躁,忍不住讥诮道:“可惜,皇上龙威在上,对我却是没有解压的功效。我累了,皇上还是先行一步吧。”
她委婉赶人。
但没有成功。
“朕也有解压的功效。以后你便知道了。”
祁无涯说完,骤然站起来,走向她,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桑烟吓了一跳,立刻惊叫:“你干什么?祁无涯,放下我!”
祁无涯没有放下她。
他喝了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刚刚的桑烟,坐在离他五六步远的位置,微微低着头,散落下的一绺头发遮住她半个脸,剩下的乌黑长发散在胸前,那极致的黑跟脖颈间雪腻的白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他承认,他被冲击到了。
烈酒在血管里流动,燃烧着他的肺腑跟血液。

桑烟一脸惊恐,想要挣扎。
祁无涯见了,温柔一笑,安抚道:“烟烟,别怕,朕只做些你可以的事。”
他暗示着擦边游戏。
桑烟听得出来,一个劲摇头:“不行。祁无涯,真不行。真不行。”
祁无涯把她放到床上,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唇:“阿烟,男人可听不得不行二字。”
桑烟吓得眼泪流了出来:“我受不住。祁无涯,我怀着孕,情绪不能激动。”
她拿医嘱说事儿。
祁无涯笑了:“烟烟,朕说了,别拿怀孕当护身符。你的情绪不能激动,那你就控制住你的情绪。”
他要做什么,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男人兴致来了,都是非理智的。
桑烟深知这点,哭着示弱:“求求你,祁无涯,不要,我控制不了。”
“你控制不了,便要朕控制?”
祁无涯吻去她的眼泪,喘息着,安抚着:“乖一点,烟烟,朕已经吃斋念佛很久了。总要给朕一点甜头,是不是?别拒绝朕。朕不想伤到你。”
他抓着她的手,软软嫩嫩的手,亲吻着,掌控着。
桑烟真想用力废了他。
可他提防着,在她耳边低笑:“烟烟,伤了朕,绝非明智之举。”
桑烟只能流着泪,吃了这个大亏。
祁无涯占了便宜,餍足了,眯着眼,脸蹭着她的脸,小声嘟囔:“烟烟,这样不好吗?”
桑烟忍住想甩他耳光的冲动,哽咽道:“你开心就好。”
祁无涯得到了想要的,自然开心。
虽没到最后一步,到底解了心头的痒。
只当他安抚好她,离开凤仪殿,那股痒又起来了。
人都是贪婪的。
得到了甜头,就想要更大的甜头。
不过,不急。
他站在殿门外,仰头看着头顶的寒月,感受着血液来流动的那种痒,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再等等吧。等得越久,到时候吃起来才越香。就像刚刚的那番亲密,肆意畅快、回味无穷。
“皇上,天儿冷,回去吧。”
太监成晖小声提醒。
祁无涯含笑瞧他一眼,点了头,迈开了步子。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落在身后的凤仪殿,心道:现在她在干什么呢?还在委屈巴巴哭着吗?哎,怎么那么爱哭呢?这才哪到哪,就哭成了泪人?以后做到最后一步,岂不是要哭得水淹皇宫?别说,还怪让人期待的。
凤仪殿里
桑烟没有哭,而是在洗手。
一直洗。
直到洗得双手通红了,才停下来。
她恨死祁无涯了。
当时就该废了他。
死变/态!
她越恨祁无涯,便越想念贺赢——他在做什么?伤势愈合的怎么样了?吃得好、睡得好吗?她被迷晕前,看到的那张跟她相似的脸,他会分辨出两人的不同吗?他会亲她吗?
不能想了。
越想越绝望了。
她摸着小腹,暗暗给自己鼓气:我还有孩子。我不再是一个男人的女人,而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不能哭。
可眼泪就是不停地流出来。
今晚注定又是个难眠夜。
大贺皇宫
“阿烟!阿烟!”
贺赢惊叫着醒来。
他又做梦了,梦里桑烟在哭,一直哭,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一个女人怎么有那么多的泪?
他擦不尽,急得满头大汗醒来了。
醒来是残酷的现实。
没有桑烟。
只有一室冷清。
“皇上,皇上——”
裴暮阳守在床畔,轻轻唤着,并递上一杯热茶。
贺赢没有喝,整个人木楞着,还陷在梦里没出来。
“皇上,皇上——”
裴暮阳一边叫,一边轻轻推了他一下。
贺赢终于回了神,却是看着他说:“朕梦到阿烟了。”
裴暮阳也知道他梦到皇后了,毕竟,他是叫着皇后芳名醒来的。
哎,这一对可怜的鸳鸯!
“皇上,切勿忧思,皇后冰雪聪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等着您去救她的。”
他说着劝慰的话。
其实听来苍白无力。
贺赢说:“朕要的从来不是她平安活着,而是她平安喜乐地活着。”
所以哪怕她在祁无涯那里没有生命危险,他还是活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中。
“朕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的伤还没好,却等不得了。
裴暮阳听到他这么说,忙劝:“皇上三思。您这伤,颠簸不得。”
他才从鬼门关闯进来,千里迢迢奔去北祁,绝对很危险。
贺赢也知危险,但很偏执:“去做准备吧。只要带着洛珊,她会照顾好朕的身体,让朕平安到达北祁的。”
“皇上,一时平安,不代表以后平安。耗着精力,亏空身子,对您以后——”
裴暮阳情绪激动,说不下去了。
他顿了好一会,也没平复好心情,反而越来越激动,音量都抬高了:“皇上,恕奴才直言,您简直在拿后半生的健康开玩笑。”
“那又如何呢?”
贺赢语气轻飘飘的漠然:“没有她的以后,于朕而言,没有意义。”
裴暮阳从来改变不了皇帝的想法。
他只能去侧殿,找洛珊商量对策:“皇上不顾惜身体,要去北祁救皇后,洛女医,请你务必想个办法改变皇上的心意,让他好好养身体。”
洛珊还在被窝睡觉。
她被叫醒后,睡眼惺忪了一会,才勉强恢复清醒:“你、你,裴公公,你刚刚说什么?”
裴暮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洛珊惊道:“皇上要去北祁?他疯了!”
就他那虚弱的身体,别说去北祁了,就是下床走两步都没力气,还去北祁!
搞笑呢!
“不行!皇上伤在心脉,十天半月内,不得远行!”
“谁说不是呢?可皇上不听劝啊!要是皇后在——”
裴暮阳说到这里,一拍脑袋,叹气道:“唉,要是皇后在,皇上也不会这么疯。”
洛珊深以为然——帝后情深。没有皇后在的后宫,是死寂冰冷的。
想到皇后,人还是要救的。
洛珊开始好奇:“皇上准备怎么救皇后?”
裴暮阳猜测着:“荣帅还带领大军镇守在边疆。依我看,皇上是要亲去北祁,跟荣帅汇合。这战争,又要开始了。”
“冬天并不方便作战。”
“是。”
“这也给了皇上调养身体的时间。”
“问题是皇上要去。”
“那就不让他去。”
“怎么能不让他去?”
这是裴暮阳犯难的地方——谁敢违逆皇上的旨意?
洛珊想到了一个人:“去请钦天监的楚监正吧。”
她想着楚骏的观相本领,竟然观出了皇后的真假,想来,还有些别的本事。

裴暮阳立刻就派人去请了。
等待楚骏来的时候,洛珊穿上衣服,梳洗一番,本想画个美美的妆,但看到镜中人脖颈间露出的疤痕,又没了心情。
她不再是从前姿容绝洛州的洛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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