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九福晋是真的豪—— by半个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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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王朝的特性,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身份,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凭什么做这件事。
但是叫李星晚说来这件事也是好解决,她一向喜爱科学的东西,自己也喜欢研究,曾经也是做出过东西的,因此便搜罗人才做事,当然说的过去。
皇上虽然一年几十次祭祀活动,但是他本身便是极为喜欢科学的一个人,虽然早年的时候因为京师地震写过罪己诏,将地震的原因归咎于君主本人的德行有失。
但是他虽然是那样发布的,本人却并不信,还曾经写过有关地震的论文,试图研究出地震的成因。
所以其实李星晚本人喜欢科学是不会引起任何不好的影响,只要她不是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触碰君主统治的底线,研究出的任何东西都会得到康熙的大加赞赏。
所以十四阿哥胤祯的前半部分只是铺垫,归根结底落在后半部分,囚禁番国人员研制东西。
别觉得为外邦人主持公道会被人认为是愚蠢,毕竟崇洋媚外是后世的说法。
现在的大清自认为天朝上国,加上文人一贯的那种教化思想,他们对于臣服于大清和友好通商的国家是十分尊重,当然了,背地里可能瞧不起,但是明面上肯定是要把礼仪到位的。
比如英吉利在闽越地区便称呼为红毛国,所有来自哪的外国商人都被称呼为红毛鬼,但是从哪来的传教士一旦进入京城被皇帝召见过了,大家都是礼貌的称呼他们为英吉利人。
作为天朝上国的面子是绝对不能丢的,就像是今日宫宴,除了王公大臣还有不少番邦使臣在此,安南、朝鲜、暹罗、南掌、甚至还有瑞士等传教士在。
康熙不会在乎儿子还是儿媳妇研究什么东西,哪怕他们私底下研究大炮呢,研究出来的也是大清的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私自大批量制造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绝对在乎丢不丢面子。
这面子还不仅是他一个人,更是大清的,外邦的人在大清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岂不是丢人,他当然要给出一个态度。
而更深一点的意思,便是胤祯在赌了,他赌皇阿玛心中对九哥存在着忌惮,赌九哥笼络人才的行为会引起皇阿玛或者是太子的注意,这才是他想要达到的。
当然了,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上,还有外邦在,那自然是必须惩处才可以维护颜面的。
胤祯虽然被胤禟和李星晚有恃无恐的态度给惊住了,但是还是坚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康熙收敛了笑意,微垂的眉紧紧蹙起,布满皱纹的眼角冷厉的可怕,眼眸黑沉沉的注视着胤祯,然后视线移动向胤禟,“老九,你来说。”
李星晚紧紧的握住胤禟的手,虽然在系统预警之后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但是此时处于一个被告的位置,仍然是叫她觉得紧张。
胤禟反手握回去,带有安抚之意的轻轻摩挲两下,然后他从桌子后迈步而出,行走至前方,站在胤祯右边。
两人一跪一站,恰好对立。
胤祯抬头看去,胤禟侧头垂眸看了一眼,他勾起嘴角又很快收回。
“启禀皇阿玛,十四弟所言,儿子实在觉得冤枉,您是知道的,我们夫妻一向就是喜欢研究东西,如今军中大大减少了人员伤亡的青霉素就是我福晋研制的。”
“打从那时候起,她便对新鲜东西更加感兴趣了,于是便有了京城外的科学院的建立,她不过是兴趣所在,却没想到还真能研究出东西来,之前也呈上去给您瞧过,虽然都是些小物件,但是确实有用,也便坚持了下来。”
“十四弟所言的圈禁,儿子万万不敢认,所有在科学院任职的工人都是统一拿的工钱,研究出东西有另外的银子奖励,不过那些人本来也不是正经的读书人,反倒是爱些奇淫巧技,家里多半不太接受,回家的便少了,这也不能怪到儿子身上吧!”
他两手一摊,脸上满是无奈,是实在是觉得荒谬,这也能算圈禁人才吗,那其余的兄弟们招收幕僚,岂不是能说他们是结党营私?
胤祯无声冷笑,直接抬起头,脸上很是无辜,“儿子也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原因,只是那日那外邦人说话实在句句真实,儿子这才相信。”
“那人说,九嫂在京外的那那座宅院里有不少外邦人被囚禁在哪里,逼迫他们没日没夜的默写书籍,其中不止有自己到京城的传教士,还有被外国商人拐卖到船上,一路运到广州,然后又被九嫂子的人一路送到了那什么科学院。”
“儿子听他讲话不像是瞎编出来的,于是便有些怀疑,若是为真,这可是惊世骇俗的罪行啊,即使是外邦人到了我大清也该如同普通民众一样,不能随意当做牲畜对待啊。”
几个番邦使臣立刻脸色一变,有些胆战心惊,说句实在话,他们能够坐在这,就是因为他们是臣服于大清的国家,自称为臣,加上之前创办的官报的发行和影响,番邦国家的人都对大清有些向往。
京城的百姓都不一定人人都买官报,大家更爱京城娱乐报,但是官报在番邦国家卖的确实是厉害。
老四胤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不想管亲弟弟到底想要算计谁,但是能不能顾忌一下他这个亲哥啊。
他从上书房出来以后,在朝堂上干了十几年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两个功劳,一个是当初征准噶尔的时候领过兵,虽然是在后勤,另一个功劳就是官报的创立。
他辛辛苦苦好几年,亲弟弟一脚就把他的功劳踢倒,他能不气吗?
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两个儿子对峙,儿子多了,又全都长大,一个个的心思可是真多啊……
李星晚抓准时机站出来,一脸的委屈,白玉一样的脸上泛起气愤的,一双眼眸水润润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这可真是冤枉啊!”
她几步走出来,扑通跪倒在地,“十四弟怎么能听信一个外人所言如此冤枉人,既然如此说了,儿媳也不得不坦白。”
“那庄子上,确实有外邦人在,也有一些是在工作,但是实在不存在十四弟说的虐待的举动,反倒是工钱不匪,他们才愿意千里迢迢来工作啊!”
“儿媳本来准备了新年礼物出来,为皇阿玛庆贺,祈祷大清风调雨顺,福运绵长,本来想着是个惊喜,倒是叫十四弟破坏了。”
康熙冷冷的看着下面,已经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十四这个蠢货想要算计人,但是早早被人看破,老九夫妻反算计回去。
但是他并不戳穿,即使曾经很喜欢十四这个儿子,但是在朝堂上有个默认的规矩,愚蠢的人即使被算计了也是活该。
十四被老九拿捏住了,那是他自己蠢,更别说还是主动挑衅,即使有什么下场也是应得的。
他虽然痛心于儿子之间的厮杀,但是能够把蠢货及时暴露出来也是好事一件。
康熙点点头,“朕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惊喜。”
李星晚心头一松,看来这劫已经过过去了,用帕子擦擦眼角,就着胤禟的手掌站起来,她轻拍两下手掌,早已等候多时的多国表演队立刻便从偏殿出来。
在大殿中间,十几个外国人排列好,带着欧罗巴洲的乐器,脸上喜气洋洋的开始演奏乐曲。
一个红发蓝眼的外国人一身绿色长袍站在中间,抬起一只手,声音洪亮,“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
在他身后是弹奏着钢琴、拉着小提琴、大提琴以及吹着长笛的外邦人,李星晚她搞了一个小型的交响乐队!
随着外国友人雄浑的歌声,康熙沉默了。
这首歌听着调子就应该是温柔婉约的吧!这么一个大汉出来唱歌着实是伤到他的耳朵了!
这还没完,一曲终了,还有舞蹈表演,最先出场的是一个看着很明显的英吉利人,他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穿着红色格子裙他欢快的跳起了外邦特色舞蹈。
李星晚满意的看着他跳舞,系统真是厉害,没有辜负她花费大价钱购买的学习包,虽然时间太短导致有些潦草,但是没关系!这不是有模有样的嘛。
可别以为这是外国邦人自带技能,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招收的外邦人能凑齐一个交响乐队兼舞蹈团,还不是她李老师精心调教,呜呜呜,真是不容易。
场中男人跳的越发欢快,裙摆上的红色格子十分靓丽,但是胤祯的脸渐渐白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德妃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喉间冰冷甚至想要吐出来,她忍不住咬牙扶额。
宜妃乐颠颠的看着德妃,她笑容满面的小声关切道:“德妃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可别晕啊。”
德妃本来没有晕的感觉,不过是太过紧张喉咙间都是冰冷的滑腻感,但是看见宜妃眼中的幸灾乐祸,还有她那名为关心实为嘲讽的话,这下子德妃真是觉得有些头晕了。
热情洋溢的外邦表演队冲淡了刚才紧绷的气氛,随着老十一句叫好,彻底点燃了气氛。
“好!”
“真是精彩啊!”
“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演啊!”
“真是不错。”
众人有的是真被从未见过的新奇东西惊艳到了,但是更多的是想要改变之前的气氛,看着皇上眼色跟着叫好。
康熙也露出了愉悦的神色,胤禟适时开口解释道:“大清国力上升,外邦来臣自然见识到了大清的富饶,于是便主动提出想要留在大清做事,我们夫妻自然是很乐于给这样有梦想的年轻人提供一些机会,不仅给他们提供了一份工作,更是想着叫他们排出一个表演给皇阿玛掌掌眼,万里迢迢来到大清能够有幸见到皇阿玛,也是他们的幸运了。”
红发.跳舞.拉小提琴.有梦想的年轻人流下来感动的泪水。
胤禟的马屁拍的可真好,饶是刚才康熙有些不愉也被抚平,本来两个兄弟是各打二十大板。
但是胤禟不仅没有闹起来,反而是把这点事圆过去,日后在起居注上记载的重点自然是外邦献上的表演,而不是皇室兄弟厮杀。
康熙赞赏的看了一眼胤禟,虽然他以前对老九不够上心,但是老九反而是他投资最少,收获最大的儿子,心中更加满意,康熙干脆解下腰间龙佩递给他。
“这事办的不错,这个给你,你媳妇哪里,朕回头再赏。”
胤禟笑呵呵的上前,双手伸出,从皇阿玛手里接过龙佩,然后问道:“皇阿玛,儿臣能不能把玉佩送给别人啊。”
康熙此时心情也好,便笑着调侃道:“你要送给谁啊,不会是你媳妇吧。”
老九夫妻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后院里就老九福晋一个女子,再无他人。
康熙可是堂堂一个皇帝,当然不会跟个着急要孙子的婆婆一样塞人进去,宜妃不在乎,他自然也不会在乎儿子有几个女人。
(胤礽:那你给我宫里塞女人是怎么回事?
康熙:那是爸爸的爱)
胤禟无奈道:“儿子是想要给宝珠,她从小就喜欢这些玉佩之类的东西,皇阿玛您给的玉佩,回头要是叫她瞧见了肯定会嚷着要的。”
想起哪两个小家伙,康熙也是弯起嘴角,“这玉佩是男子用的款式,还是给弘琛吧,回头抱上宝珠到朕私库里面挑挑,女孩子家多些好东西于是应有的。”
胤禟笑着称是。
这边是一派父慈子孝,喜喜洋洋,孙子孙女全都得了赏赐,而那头的十四阿哥可就不好了,他完了,彻底完了。
胤祯大口喘着粗气,恨不得藏进地里面,眼睛充血的可怖,他彻底完了,一点希望都没有。
胤禟和李星晚从容的坐会自己的座位上,欣赏着精彩的表演,而十四早就无人在意,连康熙都装作忽视这个儿子,即使想要惩处也要等到今日之后。
毕竟老九夫妻已经用精心准备的表演把这页翻过去了,那就没必要非得把十四拖出来处理,只会增添所有人的不快,还不如好好过了年,改日再处置。
没有被当场处置的胤祯满脸冰冷的坐了回去,虽然并没有人再看他,但是他却觉得仿佛所有人都在看他,如芒在背,令他头疼欲裂。
不愧是母子,德妃也在忍着呢,忍着不要晕倒。
终于等到宴会散去,十四才脚软一样的迈出去,十四福晋冷着脸跟在身边,并不想去搀扶他。
头顶是繁星闪烁,宫中的灯笼更是将周围映射的亮堂,所有人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能看到那些嘲笑,寒风似乎吹透了他的大麾,带来刺骨的冰冷。
虽然皇阿玛没有直接处置他,但是他明白,皇阿玛若是当场发火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皇阿玛漠视了他,那就代表,他作为皇阿玛的儿子,在皇阿玛的心中已经比不上圆满过个年节重要了。
那么等待他的是什么……可以想象。
“哎呦,十四弟啊!”
老十胤俄笑嘻嘻的凑过来,“十四弟怎么脸色这样不好?”
他根本没等着十四回答,便恍然道:“哦,也对,十四弟在正红旗大营也是犯错,在理藩院也是犯错,还被人欺骗,诬告了兄长和嫂子。”
他看着十四,眼中是十足的讨厌,“唉!真是歹命啊!”
胤祯脑子里瞬间涌上热血,“混蛋!”他抬手便挥拳上去,划破空气。
胤俄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要是论拳脚,他还真的打不过十四啊!
九哥还在那边和八哥说话,来不及过来阻止,胤俄只能是尽力抬肘试图阻挡,他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感受到肘部传来疼痛,睁开双眼。
他看到挡在他面前的是九嫂!
李星晚的手比起十四阿哥胤祯自然是小的多,她也握不住他的拳头。
所以她攥住的是胤祯的手腕!
【大力丸,使用中,剩余一小时十七分钟。】
一只手握拳,从黑色吉服中伸出的是成年男子硕大的拳头,胤祯一身黑色吉服双目赤红,压迫力极强。
与之相反的是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从滚了白狐狸毛的红色旗装中伸出,纤细白嫩,指甲上还有清透的石榴红的蔻丹,两根手指上带了红蓝碧玺的戒指,明明是一双贵妇人养尊处优的手,却压制的他不能动弹分毫。
李星晚难得的冷厉,攥住胤祯的手,一寸一寸抬起,她明明不及他身量高,却有居高临下之感,她玩味的看着胤祯,“十四弟,你瞧瞧你的兄弟们,有那个是对着兄弟福晋出手的。”
“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就格外好欺负。”
她的声音顺着寒风飘进胤祯的耳朵里,“你该庆幸玩的是谋算,若是比拳脚,你猜我能不能打死你呢?”
李星晚冷冷的看着胤祯,松开手,胤祯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手腕,上面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骨头都裂了,他眼底藏着屈辱。
一个女子的武力胜过他,这个真相彻底打破了他的自尊心。
他狼狈的转身离去,但是身后传来一阵巨力,他被踹倒在地。
胤禟慢悠悠的抱着手臂,“十四弟弟,你哥哥我还没死呢。”
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媳妇,当他死了吗?
对十四也是失望的胤禩没再去看那边狼狈起身后离去的人,反而是拉着老九不放,“大过年的也没个忌讳,说什么死不死的。”
“哎呀哎呀,八哥知道了。”
不想被八哥念叨的胤禟干脆把弘琛塞过去,“快抱抱你大侄子。”
弘琛一脸蒙的被塞进八伯怀里,另一头的宝珠躲过了亲阿玛的随手乱塞,因为她还在堂哥弘皙的怀里,直到弘皙有些累了实在抱不住才放下来。
宝珠的小脚沾地还没有一秒就被一个俊朗的青年抱起来了,太子摸摸宝珠肥肥的小脸蛋,“你怎么胖胖的啊?”
弘皙抬起头无语的看着他阿玛逗弄小胖孩,虽然很可爱,但是一会逗哭了,看你怎么收场。
年节在表面的热闹中圆满度过,刚刚过了元宵,乾清宫还没开笔呢,康熙便下了一道口谕,令十四阿哥胤祯择日离宫。
爵位没有,府邸没有,就这样离宫,好歹内务府送上了一座二进的宅子先供十四先落脚。
德妃在听到口谕当天就晕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卧床不起,派人去求见皇上,但是却一直被拒绝,无奈之下,她只能把主意打到老四头上。
“胤禛,他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不管他啊,他若是如此下去就完了啊!”
德妃鼻涕一把泪一把,“胤禛,额娘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你知道啊,你从小不在额娘身边长大,额娘多么的窝心啊,都是你六弟给了额娘安慰。”
“你还记得胤祚吗?他小小年纪就去了啊,你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额娘的啊!”
“额娘就只有这一个请求啊,你帮帮你十四弟吧。”
胤禛坐在永宫内,浑身冰冷,满眼的悲哀,耳畔都是亲额娘的祈求。
胤禛垂在身侧的手掌狠狠攥紧,神色阴沉不定,他生平最厌恶别人逼迫他。
德妃虽然是胤禛的亲额娘,但是除了这一层身份上的压制,她做不了什么,她能做的不过就是语言上的诋毁。
但是在伦理纲长的压制下,这才是最无法反抗的东西。
你说什么,德妃是因为让你给十四阿哥求情,你不答应,然后就诋毁你?
怎么可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母亲是最爱孩子的,怎么可能这样对你,能叫你的母亲这样说你,一定是你有大逆不道的地方,才叫她伤心至此!
就算是你母亲逼迫你,可是难道你就没有错处吗?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当时怎么不阻止他犯浑,之后怎么不去替他弥补,你这个做哥哥的是怎么做的。
胤禛并不在乎这些言语,甚至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相信即使是他为十四弟求情,皇阿玛也不会迁怒于他,毕竟此事同他完全无关。
若是康熙知道是德妃逼迫,那也根本不会觉得胤禛可怜,有什么可怜的,德妃毕竟是一片爱子之心,哪里有错了?
康熙站在的是父亲更是是皇帝的立场,他可不会站在儿子的立场考虑问题,在八岁那那年登基之后,康熙就再也没有以儿子的立场考虑过问题。
当哥哥的求情害怕,什么?你是害怕朕会处罚你,在你眼里朕就是如此无情的人?
反而是叫康熙知道了是德妃逼迫他才来求情,只会叫康熙觉得,老四和德妃母子感情不好,老四和十四兄弟感情不好,哪有问题的是谁?
胤禛甚至是早就打算好看看皇阿玛的态度,若是态度和缓,他便寻机去乾清宫告罪,表明他作为兄长的没有约束好弟弟,便能顺理成章的把自己摘出去。
但是偏偏,他眼眸黑沉,抬眼看着德妃,偏偏额娘为了十四弟连已经去了多年的六弟都要搬出来。
他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真是一片爱子之心,用已经去世多年的儿子胁迫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就为了救那么一个玩意。
“儿子必定如同额娘所愿。”那他就成全她的一片慈母心。
胤禛头也不回的起身,立刻便往乾清宫而去。
刚才在永和宫跪在地上时沾上的灰尘在衣服上十分明显,他却懒得拂去灰尘,一张脸甚至比平时更加冷肃,裹挟着寒风而来,冻的在乾清宫外等候的大臣都不敢上去打招呼,只能是远远的一拱手,然后迅速逃离。
谁也不知道今天这位爷抽的是什么风啊!
不多时,胤禛便得到召见,御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人,正是户部尚书李煦。
他调到户部做事之后,少不得和李煦接触,深知此人是个老狐狸一样的人物,在户部的事务里面要紧的那些从来不叫他插手,但是也不曾安排繁琐的工作为难。
胤禛也知道自己身为皇子,若是不想像大哥那样争权争的如此明显,那么李煦的安排是半分错处也没有,加上李煦虽然不安排实事,但是态度实在是好,他也只能是摆出一副和善的面目同他相处。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胤禛跪地请安,李煦连忙起身避开,然后拱手行礼。
康熙正在和李煦下棋,随口便道,“起来吧。”
胤禛却没有起身,膝盖钉死在地毯上,“儿臣有事要禀。”
李煦抬眼瞧了一眼四阿哥,又瞧了一眼皇上,心里道有意思,他知道四阿哥八成是不想让自己在这听着的,便连忙拱手道:“臣告退。”
康熙却蹙眉摆摆手,“不必如此,在此等着就是,一会咱们继续下。”
李煦应了一声,然后退到一侧等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靴子,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的仔细。
胤禛身子一顿,然后拱手道:“儿臣前来是想要为十四弟求情。”
康熙手里的棋子瞬间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不耐烦的侧头,“这是做什么?”
胤禛继续说道:“儿子身为十四弟的兄长,没有尽心约束他,更没有好好的教导他,一切都是儿子的过错,请皇阿玛饶恕十四弟,要罚就罚儿臣。”
康熙没有做声,瞧了一眼低头的李煦,有些后悔没叫他出去,便立刻道:“你先去偏殿等候,朕稍后再宣你。”
李煦心下可惜不能继续听着,但是恭敬的应声,然后退了出去。
他意味深长的的瞧了一眼已经眼睛泛红的四阿哥,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四阿哥啊。
待到李煦出去,屋子里只有父子两个,康熙才显露了烦躁。
质问道:“你知道十四犯的是什么过错吗?”
胤禛垂下头,“十四弟不敬兄长,伤害手足,炮制谣言,损害皇室颜面。”
康熙轻笑一声,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你说的倒是委婉。”
“他的是什么错,要朕给你讲清楚吗?”
“他蠢笨,冲动,偏偏还心思恶毒,恨不得置手足于死地,分毫不将皇室颜面放在眼里,不在乎朝廷的谋划!”
“比起朕的儿子是个蠢货,朕更怕的是一个心思恶毒的蠢货,偏偏身后有人撑腰!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愚蠢又恶毒的皇子能搞出什么大乱子!”
胤禛低下头,听着皇阿玛的评价心头快意,他掩饰住情绪,用袖子抹着眼睛,带着哽咽说道:“皇阿玛恕罪,儿臣知道十四弟的罪过,但是额娘已经生病倒下了,儿臣实在是不忍心,愿意为十四弟承担所有罪责。”
一个从来都是冷淡严肃的儿子,突然这般作态,效果真是非常好。
康熙怒上心头,抬手便将旗子挥落一地,零星几个洒落在胤禛身上,顺着朝服滑下,有一个棋子便落在衣摆上,恰好在那只麒麟的眼睛处。
“梁九功,带老十四过来!”
康熙气的直接叫人把十四带过来,口中不停的训斥着。
胤禛只跪在地上,听见训斥便磕头,皇阿玛歇口气,他就继续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着,瞧着极为可怜。
而在另一头的小院里面,十四阿哥不过颓废两天,便打起精神试图联络关系。
十四福晋便趁机提出要请她额娘过来,才能找她阿玛帮帮忙,说不定完颜家也会支持的,有了胤祯的允许,她才能见到家里人。
完颜夫人一进院子就忍不住抬手用帕子捂住鼻子,皱眉看着这环境。
十四阿哥是被匆忙赶出宫的,皇上并没叫工部为他建造府邸,现在住的不过是内务府腾出来的二进院子。
因着是突然间发生的事情,内务府自然也没有准备好,也没有人前来修缮院子,整个院子充斥着破败荒凉之气。
完颜夫人叹口气,放下帕子,跟小太监进了院子,一个二进的院子能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是十几间房间,进了大门便能瞧见正房的屋脊,完颜夫人边走边皱眉。
完颜夫人一见了女儿忍不住流泪,“哎呦,我的儿,你受苦了。”
完颜氏一身水蓝色旗装,发髻间不过是一只银簪子,比人家守寡人家的女子穿了还要素净,可不就惹得完颜夫人大哭一场。
待到母女二人收拾好情绪,叫了小丫鬟端盆热水进来净脸,完颜夫人又是没忍住红了眼眶,这竟然只是简单的热水。
即使不是紫禁城内,八旗里面有名有姓的人家也少有用普通热水净脸的,里面均是放了药材等,既能滋养肌肤,也能缓解冬日风吹的刺激。
完颜夫人把着女儿的手臂,满眼的痛惜,“婧慈,真是苦了你了,谁能想到嫁入皇室,竟然还遭此横祸呢!”
婧慈眼眶还泛着红,却强打起精神安慰额娘,“额娘你别担心,过的还不是那么糟糕,只是我们搬出来之后,十四爷也没个进项,一大家子吃的都是我的嫁妆,我不愿意便宜了那些贱人,这才如此节俭。”
完颜夫人满心的愧疚,心知女儿此话是为了安慰自己,毕竟这院子的景象骗不得人,女儿过的也很是艰难。
她摸摸婧慈的头发,“都是额娘的错,当初就不该叫你选秀去,咱们家随便报个病就是了,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婧慈却很是淡然,已经是接受这样的命运,她不但不难过,心中还十分痛快,十四阿哥那样的贱人若是能够得以掌握权力,对她来说难道是什么好事不成?
那种畜生既能无耻的用了妻子的嫁妆之后还瞧不起人,她早就看清他的为人。
十四阿哥就是心高气傲的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全天下的人都要为他无私付出,婧慈敢肯定,若是他得了大权,好处绝对落不到她身上
反倒是如今这样,她才松了一口气,想法也就冒出来了。
婧慈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额娘,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希望,她瞧瞧外面,压低了声音,祈求道:“额娘,你跟阿玛说说,你们接我回家吧!”
她在这里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十四阿哥即使跌落谷底那依然是她的夫,她本身也不会武艺,伺候的奴才基本全是内务府的包衣,没那么容易效忠她。
十四阿哥那般对待她,她又不是犯贱,那里会愿意陪在他身边,反正八旗女子中也有和离的,十四阿哥如今这样的境地,她和离也不算难,只要家里愿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