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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玫瑰—— by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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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无计可施的望舒和,只得使出终极技能,撒娇。
她坐在他腿上,身子窝进他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软软地撒娇:
“老公,我好累呀,坐了好久的飞机,你不亲亲我吗?”
甜软的气息萦绕周身,季岑极薄的眼皮微抬,刻意不同她对视,只微微敛目看着女人蓬松的发顶,薄唇翕张,一字一顿道:
“小九,我不接受这种试图蒙混过关的撒娇。”
“我们是夫妻,你住酒店,我可以去接你回家。”
“但你一声不吭玩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男人声音似是浸着凉意,如同一片雪花落心头。
望舒和怔忡住,她蓦地意识到,季岑发火了,真正意义上的发火。
男人的手臂依旧放在身体两侧,没有丝毫要来回抱她的意思,是真的生气了。
肢体语言传达出的信息让望舒和意识到,撒娇好像对季岑不管用了。
她开始变得无措,细白的手指抓着裙边,揉出褶皱,她有些急切地解释:
“我......我,老公,对不起嘛,就是瑞士那边突然有了一些事情,我走得比较急,忘记告诉你了。”
她抱住他脖子,贴着他侧脸,像只撒娇的小奶猫,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女人柔嫩瓷白的肌肤浸润着初夏晚风的凉意,攀上他温热的脖颈上,存在感极强。
“连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吗?”
一声不轻不重的质问像朵冰凉的雪花,落在心尖便融化。
声落,车窗缓缓降下,深秋微凉还带着湿意的风灌入车厢,将车内香气氤氲地空气吹散。
季岑环着女人细软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又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来,将她裹了裹。
雨中微凉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质地细腻的羊绒吊带裙,他不知是该先发火还是先心疼她。
他理了理她被风吹得纷飞的发丝,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两人现在距离近得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晚风将她身上的馨香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身体,仿佛两人在此刻融为一体。
他贪恋这样的缱绻温柔,但又想知道一在个心中早就有了的答案。
“小九,为什么不回答我?”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今晚过不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托着女人精致漂亮的小脸,带着层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脸蛋上的软肉,狭长的眸子黑沉如玉,里面的氤氲着的情愫让人窥不透。
季岑不再说话,清隽的脸沉如水。
这是两人第一次出现小的争吵,是季岑不愿意哄她,好脾气掀过去这页的争吵。
望舒和黛眉紧蹙,手指揪着男人的袖口,低着脑袋,微垂的长睫掩去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不相信任何人。
苏泽西的行踪,和他手里握着的表决权,是她手里的一张关键牌,是让她在发起不信任投票会议上翻身的王牌。
久久等不到回答,饶是季岑这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也不免有些急躁。
不愿意说,那就吻到她愿意说为止。
后座的挡板被放下,一直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偷看的程驰失落地砸了咂嘴。
他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忠诚粉丝,他甚至有个打算,要是哪天被老板开了,他就去写小说,把老板和老板娘,之间他逃她追的戏码写个几十万字。
到时候不愁赚不到钱,身怀十八般武艺的特助再就业之路他早就想好了。
他见过太太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大杀四方,优雅得体地寒暄应酬的模样,也见过她窝在老板怀里,黏黏糊糊撒娇的模样。
一个人居然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可能这就是老钱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和老板一样。
怪不得两人能走到一起。
十分钟后。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去哪里会提前告诉你的。”
被狠狠教训的望舒和垂着脑袋乖乖认错,但想了想,又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瞬便开始娇声吐槽:
“明明你也是这样。”
“我哪样?”
季岑看着她水雾迷蒙的眸子,嗤笑一声,敛眸暂时掩去眼底的冷意,沉声问:
“我有一声不吭丢下过你吗?”
丢这个字对于望舒和来说过于沉重,是毫不在意,是唾手可得,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从不觉得季岑是需要她的感情付出的,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那天过后,两人开始陷入了诡异的冷战,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冷战。
譬如季岑晚上还会抱着她睡,会给她晚安吻,也会有亲密的夜间活动,会接送她上下班,但就是不和她讲话。
一句话都不讲。
颇有一种要逼着她把话说清楚的架势。
在黏糊糊地撒娇,威胁季岑再不理她就去住酒店这两项计谋都不管用后,望舒和开启了粘人模式,具体表现为季岑走哪她跟哪。
恰好到了周末,他们两个都不用去上班,望舒和从一起床就开始粘着季岑。
“老公,我腰好痛。”
她把身体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露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外面,皱巴着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哼哼唧唧地同季岑撒娇。
刚冲完澡,只穿了条运动裤,裸着上半身的季岑闻言缓步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骨节分明的大掌放在女人纤细绵软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望舒和悄悄扭头,打量男人那张清隽优越的脸,然后悄悄伸手去勾他的裤腰,等他发现,抬眼和她对视时,她无辜地垂着眼,柔着嗓子黏糊糊地撒娇:
“不要不和我讲话嘛。”
季岑淡淡地敛眸,看来这腰是一点事也没有,惯会和他撒娇拿捏他。
他收手准备起身离开时,眼疾手快的望舒和猛得起身,跳到他背上,又细又长的双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双臂搂着他脖颈,亲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详装凶狠地威胁道:
“你不和我讲话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你的背上喔!”
看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甚至开始迈步往前走的时候,望舒和也被气到了,她重重捏了捏他的耳垂,气呼呼道:
“我说到做到啦!”

第31章 密谋
两人以这种姿势走到了一楼的健身房,一路上,女佣和管家同他们打招呼时,望舒和罕见地绷着张漂亮的小脸一言不发,季岑到是出乎意料的微笑着同每一个人问好。
佣人尤其是女佣,看到先生赤裸着上半身,自觉低下头。
等两人走过去以后,有人悄悄问:
“先生和太太这是吵架了吗?”
“吵完架是这个状态吗?”
她觉得先生虽然全程和太太无交流,但一直反手护着,生怕太太摔下来,这看着也不像是吵架了。
望舒和被季岑捧在手心里宠惯了,哪里受到过这种刻意的无视,委屈如同潮水般涌来,她鼻尖一酸,眼眶一热,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无声地流泪。
灼热的泪滴仿佛顺着脖子没入了肌肤里,季岑心瞬间就软了。
他想要不就算了,但心里又咽不下小九总是在第一时间将他剔除在选项之外,从不相信他这口气。
压下想去和她低头的冲动,季岑强逼着自己开始通过健身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健身会出汗,望舒和不喜欢粘腻的触感,便自觉从他背上滑下去,坐在健身器材上,泪眼模糊地看着正挥汗如雨的男人。
她故意发出呜咽声,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哄她。
结果,他不为所动,甚至在休息的间隙,还不忘抽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揉揉她脑袋,时不时还会把她抱起来挪动到另一个健身器材的凳子上。
“你不同我讲话,那在床上我也不会再叫给你听了!”
这个威胁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一点威慑力,季岑听了以后果然没什么反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开始继续练腿。
望舒和气馁地垂着小脑袋,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无聊地玩着。
在健身房发泄了两个小时,季岑的情绪才逐渐趋于平稳。
看着镜子里,汗滴正从脸颊滑落的自己,季岑突然笑了下。
不叫给他听,这个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不是吗?
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一颗心,在冲完澡出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和鼻子,眼泪汪汪望着他的望舒和时,再次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将背留给她。
季岑看她的那一眼,有不舍,有无奈,望舒和知道,他心软了,于是她松开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慢吞吞地爬上男人的背。
“真的不同我讲话了吗?”
刚洗过澡,他身上只剩下沐浴乳的清香,肌肉和脖子以及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充血所以形状比以往更加明显,性张力和荷尔蒙气息简直爆棚。
如果不是昨晚季岑弄得太狠,早上来一次也无妨。
“小九,瑞士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是寻常的医院,他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但偏偏那所私人医院曾经属于望家,一切信息都被加密。
除了性别是男的,其他一概查不到。
时隔一周,男人冷不丁的开口,可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望舒和呼吸一窒,她搂着男人脖颈的手缓缓松开,身子慢慢往下滑。
等站在地面上以后,前方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沉如寒潭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他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以往觉得无比性感的场景,现如今只有身居上位者的阴沉骇人。
男人如炬的目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锁着她的喉咙,让她嘴唇嗫嚅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失语的片刻,又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九,我那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你不和我坦白,这事过不去。”
“过不去会怎么样?”
她能听到自己发颤的声线,
“我们说好了,开放式婚姻,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将她接下来的话打断,沉默许久,他忽地笑了下,眸子里蔓延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小九,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惹怒我。”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依旧璀璨烂漫,望舒和坐在云端之上的酒店房间里,一个人抱着一瓶红酒慢慢品着。
明天就是董事会了,她却思绪纷乱。
刚刚奶奶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她以工作的理由说明天晚上再回。
她现在的状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不能再让奶奶看了后担心。
一瓶酒见底,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捞过,划开屏幕,点开那条信息:
[方便打电话说吗?]
她毫不犹豫地回拨过去,响了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一道男声传来:
“我从二级市场买入了5%的港信股票,你现在手里有多少?”
“8%。”
望舒和捋了捋微微有些散乱的长发,开了免提后将手机放置一旁,双手环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眺望着正在驶入维多利亚港的邮轮。
“远远不够,”
那端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加起来只有四票投票权,和13%的占股比例,得想办法扩大。”
奶奶和妈妈在董事会的投票权都留给了她,再加上苏泽西的一票,一共四票,董事会一共15个席位,二哥常年不参与公司事务,处于弃权状态。
Gerry,应该是大哥那边的人,除此之外,季岑,在董事会也有席位,也有投票权。
但,他们吵架了。
“现在还能不能继续从从二级市场悄悄买入。我大哥那个人很警惕,我害怕我们直接找券商或投行会打草惊蛇。”
“大小姐,你眼前不就有一条便捷的路吗?”
苏泽西意有所指的话让望舒和沉默许久,她静静地听着他分析利弊后得出的结论:
“你老公肯定有办法,找他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选择,但前提是你们夫妻在一艘船上。”
望舒和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
“再看看吧,他不见得会出手相救。”
电话挂断,苏泽西艰难地抬起还有些疼的手臂,冲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扬了扬手机:
“季总,你也听到了,我和大小姐真没除了合作以外的关系。”
“另外,你们夫妻吵架,不要拿我撒气,我还是个伤者。”
昨天他在瑞士机场候机的时,被几个黑衣保镖模样的人直接架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上了一辆豪车。
大病初愈的他压根不是这群浑身都是腱子肉的人的对手,于是乖乖配合,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要干嘛,并表示自己很穷,没有钱可以给,让他们要撕票的话最好快点。
谁知那群人跟聋子哑巴似的,听了就当没听见,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直接把他压上了另一架飞机,落地港城见到季岑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大老板给盯上了。
季岑不想听他废话:
“现在和她联系,说找到卖方了。但需要她出面详谈,地点就约在港城。”
港信影视那边程驰已经让人盯着了,明天董事会,他也会出席,不知道小九看到他会是何反应。
苏泽西不赞同:
“太快了吧,再等等呗大老板,我刚给她打完电话,这时候说找到卖家,你不怕她怀疑我倒戈了。”
季岑觉得有道理,小九看着没心没肺,但对自己在乎的事情,敏感又多疑。
他又问:
“我问你,当初你车祸的事情,小九参与了多少?”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救了我。”
“你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一记眼刀飞来,他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要说话的也咽回了肚子里。
季岑将手里的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得像结了层霜得紧紧眸子盯着苏泽西,一字一顿道:
“闭上你的嘴,好好想想该怎么说,你敢造谣,华盛的法务部门可不是吃素的。”
苏泽西被吓得连连摆手:
“没没没,大老板,别冲动,我命大活了下来,和大小姐,不对季太太无关。”

港信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望清和敛目,漫不经心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女人。
一只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女人的发顶。
一根雪茄未燃尽,他起身,整理好皮带后,按下桌面的座机。
“进来把人带走吧。”
“咳咳,求您,不要这么对我”
满身狼狈的女人抓着男人的西裤,苦苦哀求,红肿的唇和微微撕裂的嘴角使她看起来可怜极了。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个女人是港信影视正在捧的小花旦。
见裤脚被女人抓得有些微皱,望清和烦躁地蹙了蹙眉,指尖微抖,烟灰簌簌落下,落在女人白皙的手背,烫得她哀叫一声,迅速收回手。
他这才满意,屈尊降贵地蹲下身,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沉声道:
“这是你自己的选的路,我没有逼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会好好听话,我会好好跟着您。”
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略微有些刺耳,但好在那张脸够漂亮。
“真的吗?”
话音未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群黑衣保镖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外,女人眸中的惊恐不断放大,她无措地点头,泪往下淌:
“真的,先生,我会好好听话的以后。”
“good girl.”
望清和满意地勾唇,起身重新按下座机,吩咐道:
“不用进来了通知司机,在地下车库等我。”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人影消失。
港城顶级私人会所。
“Roman,恭喜。”
一名金发碧眼的男人举着酒杯,和陷在卡座里的男人碰了碰后,在他对面落座。
望清和左右两侧各坐了一位穿着比基尼的应召女,昏沉阴暗的光打在染了酒气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沉迷醉人,一幅浪荡公子相。
他闻言笑了笑,露出虎牙,偏头就着女人的手抿了口酒:
“恭喜咩?”
“大权在握,太子登基?”
科朗调侃:
“难道不值得恭喜?”
外界都在观望,家主望承意瘫痪在床,那么家族继承人,港信集团CEO的位置最终会落在谁的头上。
大少爷望清和看着阴沉内敛,实际上是个浪荡公子,酒肉池林里的常客,能力不过勉强达到继承人的及格线。
二少爷望泽和,正在华尔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有,但无心继承人的头衔,况且还有个私生子。
而养子三少爷,据说三年前,精神突然失常,不再公开露面。
望家最小的那位小公主,早早地就和季家太子爷联姻,娇贵天真的傻白甜,一心都扑在艺术事业上,对家族业务也漠不关心。
现在看来,望清和的胜算是最大的。
即将到来的胜利让望清和有些飘忽,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单手解了皮带,随手扯了个应召女推到科朗怀里后,随手摸出一张卡塞进应召女的胸前,对科朗道:
“一齐玩吓?”
银顶的迈巴赫停在港信集团门口,望舒和下车前透过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等司机打开车门后,她弯腰下车。
藕粉色的无袖V领真丝上衣,搭配同色系的鱼尾半裙,脖子上系着雾霾蓝的丝巾,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墨镜,遮去大半张精致漂亮的脸。
脚踩着一双裸色12cm的高跟鞋,及腰的奶金色长卷发披在身后,拎着一只Birkin,既有商务场合的成熟稳重,又有名媛千金的精致典雅。
她仰头看着金光闪闪的“港信”二字,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前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仪态优雅。
“小姐好!”
“小姐好!”
刷卡走进公司后,望舒和弯着唇,对打招呼的员工微微颔首。
走进董事专用电梯,她摘下墨镜,看着还略微红肿的眼皮,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昨晚喝得有些多,现在脑子还昏昏沉沉。
踩着高跟鞋走到没用过几次的办公室门口,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太太。”
她转过身,看到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Cathy站在一米远的地方。
“Cathy,你怎么在这里?”
她知道,Cathy上周刚接手华盛集团CFO的位置,按理说正处于忙碌的阶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港信的办公楼里呢?
想到一种可能,望舒和咬了咬唇。 【加微信:nf6055】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他也来了吗?
“给太太送一份文件。”
Cathy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指了指办公室,“我们去里面说。”
望舒和速速浏览了一遍文件,葱白的指尖轻轻按在档案袋里的那枚婚戒上,她问:
“这是他让你给我的?”
Cathy点头,望舒和鼻尖一酸,又问:
“他来了吗?”
想着老板的交代,Cathy面不改色地说道:
“老板去纽约出差了。”
“我知道了。”
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萌芽,她敛眉低目,将眸中的情绪掩去。
她居然有些想季岑了,如果面临这种情况的是他,那他会如何做呢?
看出太太脸上的失落,Cathy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太太,这份收购以及注资方案,是老板熬夜亲自做的,公关和法务部,也成立了专门的小组,都是老板吩咐的。”
“大小姐好久唔来公司,今天这是?”
“董事会,据说公司业务要进行大的变动。”
“我也隐隐约约有听说,京市那位今天也要来。”
“哪位?”
话音刚落,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正在休息露台上小声讨论公司最新消息的几位员工顿时息声抬头。
刺眼的光下,一辆纯黑色的直升机盘旋在空中,螺旋桨飞速转动,机身印着华盛集团的标志,一只醒目的鹰。
几秒后,直升机迅速从空中掠过,看方向,应该会降落港信集团顶层的停机坪。
几位员工恋恋不舍地收回震惊的目光,其中有人惊叹:
“Holly shit!直升机也太酷了!”
“Jesus,这是我今早在维多利港看到的那架直升机。”

第33章 季太太今天好漂亮
港信顶层停机坪,遥望维多利亚港,直升机落地,步梯缓放与地面相接。
狂风将男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吹得纷飞,衣角纷飞,露出西装里面的马甲。
后面几个助理模样的人,快步上前撑开遮阳伞。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颀长,单手抄在口袋里,清隽的脸上神色寡淡,仿佛周遭一切都入不了他眼,浑身自带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董事会的人直到飞机落地,才得知今天参会的人居然还有华盛集团的总裁,一时慌了神。
“怎么回事,这华盛总裁怎么也来了?”
一位秃顶圆肚的董事抓住一位秘书模样的女人,焦急地询问,但那位小秘书神色显然比他更着急:
“我也不知道,我这就去问望总。”
声线发颤,应变能力明显不足。
“Roman,季岑怎么过来了?”
Gerry慌乱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着还气定神闲,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的望清和,咬了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昨晚玩得太疯,他身子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听到Gerry的声音,扶着腰嘶了一声,挣扎着起身:
“他到哪了?”
声音沉哑。
Gerry看他这副模样,颇为头疼地扶额:
“会议室,带了一支完整的团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能出现在公司的董事会议室里。”
望清和点了支烟,咬在嘴里,将被咖啡液打湿的文件抖了抖,漫不经心道:
“Gerry,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要问吗?”
出现在董事会议事里,那一定是董事会成员,Gerry愣了一瞬,心一惊。
“Roman,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引狼入室,会把我们玩死的。”
Gerry为港信工作了二十年,对于公司的每一个项目都了如指掌,她清楚地明白,现在的港信和亚洲印钞机华盛比起来,脆弱地不堪一击。
望清和对Gerry的警告倒是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Gerry,你太保守了,只找一个替罪羊还不够,我们还有找到牧羊人出来救场。”
“Roman,牧羊人如果是狼,你会被啃得血肉模糊。”
留下一句气急败坏的忠告,Gerry愤然离去。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甩上,望清和轻嗤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上的游轮,抿了口咖啡。
谁输谁赢,真不一定。
“季总,您怎么来了?”
刚刚那位秃顶的董事一脸谄媚地上前,点头哈腰想要握手。
季岑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步调沉稳从容,对上前打招呼握手的人,一概不理,连个眼神都不给,态度衿冷傲慢。
被忽视的老董事只能尴尬地挠头来掩饰内心的怒火,被一个小了这么多的晚辈当场落了面子,却不敢发作,只能说季岑有这样的资本。
从季家太子爷,到今天的华盛总裁,哪一个名头都压人。
径直走进会议室,他挑了个最末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左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随着董事会成员陆续现身,谄媚的打呼声接连在耳畔响起,季岑不耐地蹙了蹙眉。
站在季岑身后的程驰用眼神将还想要上前攀谈的人定在原地。
“sir,太太已经拿到文件了。”
程驰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后,凑到老板身旁,压低声音道。
季岑眼皮轻抬,看着不远处玻璃门外,在地面上快速移动的皮鞋,声音不疾不徐:
“嗯,让Cathy跟着她一起进来。”
望清和今天穿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儒雅有风度,他和起身问好的董事一一握手过后,步子停在了他的好妹夫身边。
“好久不见,”
他伸出右手,做握手姿态,面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季岑偏头,斜睨了一眼程驰,程驰立刻领会,探身和望清和握手,不断用力:
“望总,我们这次没得到要召开董事会的消息,来得有些匆忙,还望您谅解。”
一半说给董事会听,一半说给望清和听。
望清和甩了甩微痛的手腕,锐利的眸子盯着季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什么谅解不谅解,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传来,神色一直寡淡无波,眉眼间夹杂着淡淡不耐的季岑终于有了反应。
他猛得起身,理了理袖口,正了正领带,甚至还煞有其事地把口袋巾拽了拽。
提前被告知季岑在纽约,所以望舒和根本没有做好和他见面的思想准备。
上次吵架时他沉郁的面容还在脑海中浮现,所以当推门而入那一瞬间,对上季岑温润如水的眸子时,她浑身如同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倒是季岑,无比自然地迈步上前,同她握手的同时还不忘亲昵地贴了贴脸,用离得近的几位董事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季太太今天好漂亮,我等你好久才来,早知这样,我不该任由你昨晚熬夜,应该接上你,一起过来的。”
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沉,说话的间隙还不忘帮她整理一下打理得整齐的头发。
在他抽身离去的瞬间,望舒和悄悄把额头在他肩膀上抵了一下,还伸出手指悄悄地戳了一下他的掌心。
示弱撒娇的娇气包。
季岑忍住想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然后又绕到对面坐下。
被忽略的望清和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坐回主位,目光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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