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by为了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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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师道:“或许您可以试一下自己一直不主动,看他会不会来找你。”
张可欣:“不行啊,我做不到的,他能忍住,我可忍不住。”
技师满脸无奈,最后在张可欣的强烈要求下,又给她加了一个私密护理。
从美容院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张可欣哼着歌往外走。
刚出门,门口停放着的一辆车就冲她晃了下车灯。
张可欣脚步顿住,安可降下车窗,目光复杂,语气低落。
“可欣姐,我们聊聊吧。”
张可欣跟安可,也是有过值得纪念的时候的。
他曾经在张可欣遇到骚扰时,挺身而出,拦在她的面前,赶走不怀好意的咸猪手。
也曾经为了她一句话,深夜跑十几家超市,只为了给她买一份热乎乎的烤地瓜。
在情人节那天,准备了九十九朵玫瑰花,悄悄藏进了张可欣的工作更衣室。
告白的时候,火红的花朵,把少年羞涩的眉眼也染上了瑰丽的红。
他红着脸站在她面前,眼神懵懂羞涩的像一头小鹿,比张可欣看起来还要更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姑娘。
张可欣跟他好时,曾经体验过他所有的热情,飞蛾扑火一般的炽烈。
可也是这样一个曾经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了她的少年。
在婚后,以出差为借口不回家,留她一个每天独守着牢笼一样的空房子。
明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却还是把所有的陪伴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对她不闻不问。
明明自己在婚姻里面越了界,被质问了还是满脸的义正言辞,把出轨美化成为了她才委屈求全。
爱有几分?恨有几分?
过往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那些时光里的记忆。
那些开心的欢笑,痛苦的泪水。
最后全在时光的洪流中湮灭成灰。
张可欣看着安可的眼睛,漠不在意的释然一笑。
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张可欣手中的是一辆奔驰,年后新提的。
傅明铎在新年夜她接他的那时候得知她会开车,而后就悄无声息地找人买了这辆车。
回到A市后就领着她去看,告诉她是新年礼物。
安可眸色晦涩:“可欣姐,就算我之前对不起你,你也不要作践你自己。”
张可欣不明所以地挑了眉:“我怎么就作践我自己了?”
安可愤怒道:“你不是傍大款,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还有那么贵的包,又来做什么美容护理?”
张可欣转身就朝着她自己的车走:“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开车往家走的时候,张可欣注意到安可的车还在不死心的跟在她身后。
她可不希望自己现在住哪也被安可发觉。
迟疑片刻,干脆打电话给傅明铎。
“保姆做饭了吗,要是还没有,就别让她带我的份了,我今晚在外面吃。”
傅明铎淡声道:“你在哪间餐厅,我带着小嗔去找你。”
张可欣:“还没定。”
傅明铎:“美容院附近,应该有家音乐餐厅,里面的氛围不错,食物味道也很好。”
张可欣:“好啊,那我就去那家餐厅,提前点好了东西等你们。”
她把车停在车库,动身往餐厅走,门口的门卫拦住她。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张可欣没有,但傅明铎有至尊会员卡啊。
她直接拿出卡,门卫瞬间换上满脸笑意。
“尊敬的贵宾里面请。”
张可欣点点头,道:“你们一定要维持现在这个敬业的工作态度,不相干的人千万不要让他往餐厅里面进。”
她在里面的位置坐好时,果然见到安可被门卫拦在外面。
张可欣笑了笑,心情愉悦。
餐馆上餐的时候,傅明铎带着傅嗔也到了。
一大一小两张俊秀的面孔,刚出现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张可欣却是低着头在跟宿窈聊天,没注意到他们。
宿窈今年过年是跟周时衍去了恒温城市度假,A市冷的要死的时候,她在海边穿比基尼。
给张可欣传过来的,全是一张又一张的靓照。
还有周良和周津津的,周津津白的跟个雪团子似的,穿着粉红色的迷你小泳群,看起来十分的卡哇伊。
傅明铎走到张可欣身边:“在看什么,注意力那么集中,笑的这么开心?”
张可欣下意识把照片拿到他面前:“我闺蜜的女儿,很漂亮很可爱对不对,简直就是小天使!”
傅明铎看了一眼,脸上浮现若有所思,淡声道:
“既然喜欢小孩子,你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这样小嗔以后也能多个玩伴。”
张可欣下意识说:“你当孩子是我一个人说生就生的啊?”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抬起头,傅明铎坐在她对面,眼中含着笑意。
“你为什么不能生,我又没有不配合。”
张可欣:“……”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啊?
搭话搭的那么自然,她都没注意到突然多出来个他。
不过……生孩子……
一想想刚才在美容院做的项目,张可欣脸有些热。
不行,这是吃饭的地方,怎么能想那些东西?
她咬咬牙,哼了声转移注意力,把照片又拿给傅嗔看。
“让你看别人家孩子可不可爱,谁跟你说生孩子了?小嗔你来看,妹妹可不可爱,漂不漂亮?”
傅嗔低头看过去,就见到玉雪可爱的女孩,漂亮的像个大眼娃娃一样,满是开心地在海边用沙子堆着城堡。
女孩脸上的笑意,简直比身后的阳光还要灿烂,让见到这张照片的人,都忍不住要跟她一起开心起来。
傅嗔不自觉地,看着那张照片,弯了弯唇角。
张可欣惊讶地看着他:“小嗔笑了哎,他之前都不常笑的,家里那些熊孩子送他一堆零食都没见他笑过,这次竟然仅仅是看见一张照片,就笑的这么开心!”
傅嗔被她说的不好意思,收敛起了嘴边的笑意,一张小脸和两只耳朵都红彤彤的。
傅明铎望着他,若有所思:“小嗔现在除了不太爱主动说话,其他时候已经跟正常小孩没有区别了,要不要给他转学去普通学校,这样他也能有许多同龄人朋友。”
他之前关于傅嗔的事都是独断专行,此时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学会了问张可欣的意见。
张可欣点头:“我看行!还有津津,照片上的这个小姑娘,以后有机会我也可以叫她妈妈带来我们家一起玩,感觉小嗔很喜欢她的样子。”
说着,又道:“对啦,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好闺蜜,她叫宿窈,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大美女哦,还有她的丈夫,也很厉害,在律师界很有名的,接过几百起案子,从无败诉,他叫……”
傅明铎忽然抬头,从无败诉的律师,他只知道一个:“周时衍?”
傅明铎跟鲁光明,两人就属于两股势力。
而周时衍,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在鲁光明身边的一股助力。
借由律师的身份便利,帮鲁光明解决了不少难事。
张可欣敏锐地察觉到,傅明铎提起周时衍名字时,情绪不太好。
傅明铎的反应也佐证了她的观察。
“可欣,我们之间的事,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你那位闺蜜。”
“为什么?你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毕竟我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知道鲁光明吗?”
“他谁不清楚啊,这几年竞选,次次都有他提名……”
“我的上司恰好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周时衍,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算是鲁光明身边的幕僚,鲁光明这几年做出的几件大事,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他参与的影子。”
张可欣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律师。”
傅明铎似笑非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圈内的人,比拼的是圈外的人脉,周时衍在法界名声这么大,一路顺风顺水,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一点都没有靠山,全凭个人努力就能走到这一步吧?”
他对周时衍印象很深,而且极差。
何润光这几年家族生意迅速暴利,数次险中求胜,其中也涉及到了好几次不良商业竞争,以及行业垄断,无数家中小型企业在何润光一家独大的情况下被挤兑到破产。
傅明铎曾经暗中调查,试过好几次寻找何润光违法犯罪的证据,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周时衍那个狡诈的男人,把专业素养发挥到了极致,在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游走在刀尖的边缘。
每一次都是看似不合理,但细究又是完全没问题的极限运作,除非修改相应法案,否则永远无法追究其的责任。
以傅明铎一人的力量,暂时还做不到去修整法律法条,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润光获取暴利,对他们的行为很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
张可欣认识傅明铎以来,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见到抑制不住情绪的一面。
迟疑片刻,垂着眼睛小声道:“说人家做什么,你们也并不清白啊。”
以傅明铎明面上的月薪,完全供不起两人现在的日常开销。
所以说,傅明铎也不全然就是问心无愧的。
他不是完全没有错处,只是做得没有他口中的那个鲁光明大罢了。
傅明铎是真没想到,张可欣跟他都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了,在这种时候胳膊肘竟然还能冲外拐。
忍不住皱了眉:“傅太太,你最好摆正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再想想怎么说话。”
张可欣道:“我不觉得人家有错,反而是你们太执拗了,鲁光明这几年做的事情全国都有目共睹,助农扶乡,希望小学,扶贫孤寡,修桥铺路,加固堤坝,增设水库,这些都是人家实打实的业绩。”
她自己的妈妈就是受到了扶贫政策眷顾的受益者,这是百姓切实拿到了手里的好处,张可欣是知道感恩的。
“你总盯着别人的错处看,为什么不多想想人家的好?别说什么以次充好,偷梁换柱,就算是以次充好,在他提出之前,老百姓手里还连次都拿不着呢,现在拿到了补助,看到了新的桥梁和路,这对百姓而言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傅明铎脸色不豫:“他给了你一百,但他自己留下了一百万,他救你不过是顺手,像龙卷风卷起一颗小沙粒那样轻易,你有什么好感激的?”
张可欣道:“要是没有他,我连一百都的不着,做人不能眼大肚小,满心只有贪欲,应该学会知道感恩,知足常乐。”
和珅作为一个贪官,曾经把救助灾民的一千斤给人吃的细粮换成了三千斤给畜生吃的糟糠。
可他做错了吗?这件事很难评。
一千斤细粮只能救助几百人不到,三千斤糟糠虽然质量低下,但足以让千人活命。
吃饱穿暖的人自然只盯着细粮,要谴责他,可那些真正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人却会感激他。
张可欣是后者。
傅明铎说不过张可欣,两个人处在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察觉到气氛僵持,他沉默片刻,无奈地开口:
“算了,先不聊这些,东西要凉了,先吃东西吧。”
张可欣冷着脸放下手中的餐具:“我吃饱了。”
她起身朝外走:“突然想起来落了东西在美容院,我回去拿。”
其实没落东西,张可欣就是有些受不住在傅明铎身边的氛围了。
刚走出餐厅,角落里冒出一个人,张可欣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躲着安可的事。
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她翻了个白眼,绕过安可想要往前走。
安可却死死地挡在她面前。
“可欣姐,我们聊聊。”
张可欣冷眼。
安可放低了语气,恳求的说:“这辈子,最后一次。”
张可欣也不想再这么被他死缠烂打了。
勉强点了个头。
安可开车,把她带去了一家酒吧。
“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约会,我们两个就是在这里,喝了很多酒。”
安可把鸡尾酒推到张可欣面前,低声道:
“你跳舞跳的很开心,然后吻了我。”
张可欣冷冷地看着他,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想着的还是刚才跟傅明铎的那一番争吵。
现在想想,他似乎也没说什么重话,反倒是她,有点反应过激了。
安可回忆着过去,垂下眼睛,苦笑着道:“那是我的初吻。”
张可欣眉宇微皱,从傅明铎的角度,她是他老婆,他要她跟他的对家保持点距离相处也没什么毛病。
该不会真的是她做错了吧?
她也是的,平时跟周时衍也没什么往来啊。
别说她了,就连宿窈那个做周时衍老婆的,平时提到周时衍的工作,都是一问三不知。
宿窈都对周时衍没那么关心和在意,她一个普通朋友刚才在那强出什么头?
好不容易最近跟傅明铎关系好点,她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
第495章 番外-越界51
安可还在那断断续续,回忆着两人的过往,试图唤醒张可欣对昔日美好的记忆。
张可欣的脸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果然浮现出了伤感和后悔的神色。
安可见时机差不多了,伸出手试图去握张可欣的手:
“可欣姐,我们曾经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我一直没有忘记过,只要你愿意回头,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做到不追究……”
张可欣猛地站起身,匆匆往外走:“不行,我刚才太冲动了,我要找他道歉!”
安可愣在她身后:“什么道歉?可欣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可欣道:“说好了今天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我跟你已经聊完了,你以后不许再来找我!”
说完她转身匆匆就跑,出了门就直接上了出租车,一路绝尘而去。
留下安可,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全是意想不到的尴尬和错愕。
张可欣回到餐厅时,傅明铎跟傅嗔已经离开了。
他送她的那辆车还在餐厅停车场。
张可欣看着奔驰的标志,心里头更加惭愧。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一个女人对伴侣需要的一切,他基本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她却还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还在那样的争吵后弃他而去,他一定很失望吧。
但张可欣不是个有事会在心里憋着的性子。
她很快就从消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上车后启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在马路上。
回到家时,她举起手想要敲门,犹豫了下还是改成自己输入密码。
房门打开。
坐在客厅的男人第一时间抬起头。
张可欣没想到傅明铎会在这,动作一怔,跟他对视上。
脑子有一瞬的放空,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
傅明铎站起身,眼睛依旧看着张可欣的方向。
张可欣也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一怔。
“抱歉,刚才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
“对不起,傅明铎,我讲的那些话都是没过脑子的……”
又是齐齐开口,齐齐沉默。
片刻后,两人凝视着彼此,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张可欣飞快地甩开腿,直直扑到他怀中,将人紧紧抱住。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傅明铎道:“不是你的问题,我也有错,我不该在什么都没对你讲的情况下,就直接强求你,为了我和你的朋友疏远。”
张可欣道:“我也有错,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我现在都是你太太了,也应该学会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
傅明铎说:“我也应该更加坦诚,我们回房,我给你讲讲具体的,鲁光明和我们这边的利害关系。”
鲁光明是个明面上的大善人没错,但他手底下的人不是。
其中一个左膀右臂,叫宿未迁的,就很有野心。
仗势欺人,为了扶持自己手下的产业,近几年在帝都疯狂掠夺富家财产。
有不少曾经叫得上名号的大家族和富商,都因为引起了他的注意,最后被搞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其中早几年帝都做大的李家、杜家、王家,基本上全是他的手笔。
宿未迁整起那些人来,简直像是有仇一样。
不把人家逼到走投无路,精神崩溃,誓不罢休。
就像杜家,原本都已经失去一切了,宿未迁却还是暗中收买杀手,在杜宏图入狱后弄死了他,又找人去当街撞他的独子,把人给撞成了一个残废。
李家也是一样,死的死,疯的疯,基本上等同于上流社会除名。
张可欣道:“你说的李家,是不是指李兴章那伙人?”
傅明铎道:“对,这件事当年闹得很大。”
张可欣说:“可是他们那样的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你觉得宿未迁下手残忍,我倒是觉得他为民除害。”
她见傅明铎一脸的不明所以,便道:“你难道不清楚,在李家垮台这件事上,有一个饱受欺凌最后又成功反杀的神秘励志女子的故事?”
李家当年出事的时候,傅明铎刚失去父母没多久,人也混的很落魄,被委派到偏远乡镇。
等他再回到权力中心,李家已经倒了,当年的事也被人给压下去。
他只大概知道李家后来的下场很惨,宿未迁一直在不断地针对李家,大有不死不休的趋势。
张可欣见状就明白了,傅明铎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当年闹得那样大的一件事,宿窈作为最大的受益者,后来却神奇的从风口浪尖下去了,像是隐身了一样,反倒是帮她的周时衍,遭到了疯狂的报复,口碑遭遇滑铁卢。
三年后她回国,她当初的仇家也死的死,疯的疯,基本上没有再报复她的能力。
而曾经的那桩案子也被人给遗忘了一样,鲜有人提。
但张可欣不一样,她恰恰是亲眼看着宿窈一路走过来的见证人。
她也清楚,宿窈当初跟周时衍翻案,两人都遭到了多少阻力。
一桩桩一件件,张可欣像讲故事一样,慢悠悠地说给傅明铎听。
时不时的,还设置点悬念,跟他来个互动。
“李兴章都把她抓到地下室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我的姐妹给成功反杀了!”
“当时的官司是没对外公开,所以你才不知道,法庭上那叫一个刺激哟,我这个姐妹可杀人诛死个心了,她当庭指证李兴章就是个废物,跟做了绝育的太监也没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哈……”
她虽然用着最轻松的语气和口吻去回顾那件事,但其中的险象横生和种种不易,在偶尔的几个片段中也能透露出来。
到最后,傅明铎的脸上浮现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你这个朋友,她也姓宿?”
张可欣道:“对啊,不过你别想了,她跟宿未迁没关系,否则怎么可能那么落魄的从帝都来到A市。”
傅明铎若有所思:“要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李家势力遍布整个帝都,她是怎么活着从李家手中逃出去的?”
张可欣说:“运气好呗,我这个姐妹,简直是天选之人,次次化险为夷。”
傅明铎思忖着道:“实力越强,运气自然就越好。”
傅明铎微顿:“当然。”
张可欣道:“我不把你的事情告诉窈窈,你也不许做任何会伤害他们的事。”
傅明铎已经习惯了她在维护朋友这方面的护短。
“好,我答应。”
张可欣这才放下心。
傅明铎又隐晦道:“其实你可以跟你那位朋友聊聊宿未迁这个人试试,也许她比你想象的还要运气好一点。”
张可欣说:“什么样的运气好,从小没有父亲,长大后被母亲压榨,为了养弟弟那个吸血鬼想尽各种方法打工,眼睁睁看着有权有势的人欺辱死相依为命的妹妹,这样的好运气吗?”
这运气,给你你要不要?
傅明铎很会审时度势:“抱歉,我不该说那些话。”
张可欣也没了再聊天的兴致,被子一掀躺了进去,背对着他。
“不早了,睡觉吧。”
过了会儿,手臂上多出了试探的一只手。
张可欣不满地把他拂开:“我困了,睡觉。”
傅明铎默默地把床头灯关了。
给傅嗔转学的事情,没多久就办理成功了。
他开始跟普通孩子一样读书,张可欣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去陪在他身边。
况且两人现在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傅明铎每个月给她钱也不再像雇佣关系那样让张可欣拿的问心无愧。
在家里闲着没事做,一天两天还好,久了就有点厌倦了。
张可欣又开始琢磨着找工作。
面试了七八家公司,依旧是她最擅长的销售岗位。
一共拿到了三个offer,一个售酒的,一个卖化妆品的,还有一个是卖房子。
售酒的跟她之前的工作经历对口,卖化妆品的比较轻松,工作时间固定,卖房子的收益增值空间大。
张可欣拿不下主意,就去问宿窈。
宿窈从临海城市回来,皮肤被海风滋养的白里透粉。
含着秋水的眼睛,也被海水浸润的更加潋滟。
光是从餐厅门口聘聘婷婷走进来的功夫,就吸引走了在场男士多数的目光。
张可欣啧了一声,眼里流露出羡慕:
“跟娱乐圈搭边的行业就是好,越来越有明星范了。”
宿窈揉着眉心:“既然这么喜欢,要不要考虑来我们行业试试?”
宿窈的那个行业,光鲜亮丽的时候是真的亮丽,偶尔忙起来也吓死个人。
有时候都凌晨五六点钟了,宿窈那边的工作才刚刚收尾。
张可欣没宿窈那个拼搏的毅力,讪讪一笑:
“还是算了,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三个offer,你还是帮我看看这几个。”
宿窈:“看你自己,你在求职这件事情里,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丰富的金钱利益,还是长久的发展空间,又或者是一直待到退休的养老平台?”
张可欣从来就没有一个工作能做的很长的。
退休,那是五六十岁的事,要让她一直做一个工作几十年,她估计会疯掉。
“那就丰富的金钱吧,钱越多越好,谁会不喜欢钱呢。”
宿窈便道:“那就去卖房子,房产销售提成高,来钱快。”
张可欣想想觉得也是,立刻就点了头。
“好,那我就去卖房子!”
确定了工作,两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又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
闺蜜之间,自然是有着说不完的话的。
一顿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两人挥手告别。
张可欣留意到,路边一辆陌生的车在对宿窈晃车灯。
眼睛一瞪,当即就想冲过去骂人没素质。
宿窈赶紧拦住她,好笑道:“是周时衍,他十几分钟前到的,估计是等不耐烦了。”
张可欣忍不住又看了眼那辆车:“周律师又换车了?我记得他上个月开出来的就是新换的。”
宿窈道:“客户送的,他不开等同于不给人家面子。”
张可欣一脸的老实:“你说我现在开始自学法律,考个律师执照还有没有发展空间?”
宿窈实事求是的耸耸肩:“上个月,A市才有一个事务所垮掉,里面的不少律师都进入了失业状态。”
张可欣叹气,开了个幽默的小玩笑:“走吧,周太太,别让大律师等急了,我真怕他因为我耽误你回家的时间,起诉我破坏你们婚姻关系。”
宿窈无奈地摇摇头,想要带着她一起。
“你是不是还住之前那个地方,我让他送你一程。”
张可欣下意识想答应,想到傅明铎之前的要求,又摇了头。
“还是不要了,窈窈,我待会儿还有其他事。”
宿窈也没强求,跟张可欣告别后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周时衍在她没进去前开口:“来副驾。”
宿窈顿了顿,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进去坐好。
她跟周时衍都属于擅长吵架那类,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是常事。
宿窈今天出来之前,才跟周时衍吵过一回,此时并不想跟他说话。
上车后就把脸偏向车外,留给他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周时衍淡淡看她一眼:“还在跟我置气?”
宿窈:“不敢,你周大律师出了名的做什么都有理,我都不占理了,哪还敢跟你置气。”
周时衍:“我说一句,你怼三句,这就叫不置气?”
宿窈偏头看着窗外,不理会他。
周时衍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收到你消息就来接你了,我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宿窈冷冷地道:“消息不是发给你的,我也没有让你来接。”
周时衍:“但总之是我来了,窈窈,我胃里不舒服。”
宿窈道:“附近全是餐厅,你完全可以随便找一家进去吃东西。”
周时衍:“那你呢?”
宿窈:“我自己打车回家。”
周时衍:“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错在了哪。”
宿窈冷笑:“你怎么会有错,我也没有说你做错事啊。”
周时衍:“别这样,窈窈,你不能总是一生气就拒绝跟我沟通。”
宿窈再次抿了唇,不理会他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周时衍呼吸加重,右手搭在方向盘,左手捂住了胃部的位置。
宿窈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停车。”
片刻后,两人下车走向路边的餐厅。
宿窈走在前面,依旧带着情绪,没有要等人的意思,周时衍眼中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