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by为了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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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总公司的老板恰好跟周时衍也算是有过接触,看到群消息后愣了下,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截图发给了他。
【兄弟,你前女友跟你是不是有什么矛盾还没解决,这话可不经说啊】
第242章 她的钱啊,都没了
周时衍接到信息时正在跟人签订劳务派遣合同,刚好进行完签字握手达成合作的最后一步。
对于宿窈在背后说他坏话这事,他也不是经历一回两回了,早都习惯了。
比起这消息的真实性,他倒是发现了另一个亮点。
婚纱店的员工,亲眼见到了宿窈,也就是说……她在国内?
他对面的人事热情提出邀约:“马上要离开A市了,在走之前,周先生想不想在这个城市留下一些难忘的回忆?”
周时衍点开宿窈的号码,淡淡应付着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女人撩着头发,语气性感:“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
周时衍顿了下,头都没抬,拿起手机就转身往外走。
“多谢,但我想没这个必要。”
门外,叶子正在等着他,见他出来,表情复杂。
“我一直以为你的下一步工作计划,是要重开事务所。”
周时衍对她的质疑毫不惊讶,从容应对道:“我想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叶子看着他冷淡的模样,心里头的不甘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终于是掩饰不住失望和难过的说:
“你之前主动提出陪我出差,我还以为那代表着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周时衍顿了下,看向她的眼中有些诧异,也有不解。
“你怎么会这样想?”
打给宿窈的电话被拒接了,周时衍皱了眉,没兴趣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越过叶子往外走的同时,道:
“关于上次出差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疑问,我想你的上级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当初事务所出事,不少律师都主动辞职了,只有叶子说什么都不愿意走。
周时衍决定关闭事务所时,考虑到她的情况,把她推荐给了这家公司做法务。
而这家公司的老板,恰好是哪怕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也愿意公开表示相信周时衍的人之一。
叶子这一年的确跟周时衍接触蛮多的,她认为周时衍那场丑闻风波就是她的机会,只要她坚持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守着他,支持他,鼓励他,等他走出深渊的那一天,她就能成为站在他身边,跟他比肩的那一个。
但她不会想到,在周时衍的认知里,他根本就不曾跌入深渊过。
当初他担心宿窈的安全问题,在她身上装了监控和定位系统,宿窈在彻底离开帝都前,一直戴在身上没有取下去过。
她那句败坏他形象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时衍早就清楚了,他手里甚至有完整版的,能完全解释清楚事情真相的原版音频。
不过他没放出去,而是任由事情发酵到了最坏的程度,就是料准了宿窈还有点良心,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事实证明,宿窈虽然很多时候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但至少一件事,他算的还是挺准的。
那女人还算是有点良心,虽然不多。
叶子觉得,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周时衍走后,她就真的去主管办公室问了。
主管听完她的疑问,面露惊讶:
“你跟周律师不是朋友吗?上次合作的那家慕尼黑科技公司是他引荐的,所有的合作细约也全是他一手拟定,本质上,这一单是他促成的,但他让我们派你去出差,然后把业绩算给你,这件事他没说?”
顿了顿,她又说了周时衍上次去慕尼黑,另一个真正的目的,说完才疑惑道:
“你是他推荐来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很亲近的朋友,他不会连这个也没告诉你吧?”
叶子听到她说的第一件事时已经呆了,听到第二件事后心中更是觉得无限嘲讽。
呆坐在原地片刻,忽地红了眼眶,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之前还以为在慕尼黑遇见宿窈只是巧合,竟然还蠢到想要去她面前带着周时衍炫耀。
现在想想,原来一直以来,她才是那个蠢而不自知的笑话。
叶子用了快五秒钟平复了情绪,才冷静道:“不,你误会了,我跟周先生就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没你以为的那么亲近。”
顿了顿,她认清现实地道:“他之前是我老板,所以觉得我是一个好员工,才在工作上比较照顾我,仅此而已。”
宿窈看到周时衍的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在把大部分存款都买了股票和基金,没办法快速变现。
手里头剩余的钱,又全都给了他,就是因为这男人,她现在彻彻底底成了个穷光蛋了。
冷着脸掐断电话,她是越想越生气,后面干脆心酸地抱着张可欣道:
“要是我不能随很多很多的份子钱,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吧?”
张可欣这会儿带着她在酒吧,享受结婚前最后一个只有姐妹没有男人的开心夜晚。
她觉得宿窈是喝多了,不然绝对问不出这么一句话。
好笑地也抱着她,安抚她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都说了你是伴娘,伴娘随什么份子钱,该是我给你发红包才对?”
就这么会儿功夫,周时衍又打来了第二通电话,宿窈皱眉看了一眼,刚要再挂,张可欣突然也发现了,疑惑地看着她:“周扒皮?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宿窈握着酒瓶子,郁闷道:“你要是见到他就知道了,这个名字给他起的一点都不亏。”
张可欣说:“你手机里闲人可不多,都这么晚了,还能这个点给你打电话的,该不会是你老板吧?”
宿窈道:“他可比我老板差劲多了,我老板是给我发钱的,他是问我要钱的。”
宿窈伤心的抱着酒瓶子说:“我的钱啊,我的啤酒,我的首饰,我的小裙子,都没了,都没了,我什么都买不起了……”
跟赵佳维分了都没这么让她难过。
女人到了一定程度,遇见渣男未必会伤心。
但被渣男卷走了钱,一定会伤心的撕心裂肺。
张可欣是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姐妹的,顿时怒了。
怪不得宿窈一个陪她的,来了酒吧以后却狂灌闷酒,喝的比她还多,看来她在国外的生活果然不好过。
宿窈还在伤心,抱着酒瓶子真情实感的难过,没回答张可欣的话。
另一边,张可欣也喝了不少,虽然醉的没她离谱,但也有点上头。
借着酒劲直接把电话给接了:“就你欺负我姐妹是吧?”
第243章 让她等着,我这就去找她
宿窈愣了下,从伤心中走出来,眨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张可欣。
“你把电话给接了?”
张可欣点头:“嗯,我帮你骂他!”
宿窈想了想,声音放轻道:“好,那你一定要狠狠地骂,但是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哦!”
张可欣拍着胸脯,一脸地讲义气:“放心吧,我是谁,就咱们俩这关系,我能出卖你?”
在另一边听完了全程的周时衍:“……”
任由张可欣在那边口齿不清地说了几句胡话,在她讲累了停下来的功夫,他问:“你们在喝酒?”
张可欣道:“关你什么事?”
那边有音乐声,乐声很嗨,应该不是在私人家,是在夜店。
“具体在哪个位置?”
张可欣道:“我才不告诉你我们在淮海大街汇滨路203街道的XXXX那家店的地下夜场。”
周时衍原本都把车开回自家小区了,在即将进小区门的时候,顿了下,又倒车离开重新上了高速。
“让宿窈等着,我这就去找她。”
张可欣嗤了一声:“来就来,怕你啊?”
另一边,宿窈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个搭讪的。
宿窈一个人应付不来,眼看着那人都要上手了,张可欣立刻放下手机,挡了过去。
“干什么呢,没听见她说不愿意?”
那两人道:“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朋友喝杯酒。”
张可欣道:“用不着你们好心,我们出来玩,酒还是喝得起的。”
宿窈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真是被戳到伤心处了。
张可欣把那两个人赶走后,就看到宿窈可怜兮兮地抱着酒瓶子道:
“我好惨,我现在连酒都喝不起了。”
她发泄情绪的出口也不多,宿窈不开心的时候向来都是要么摔东西,要么喝酒。
自从把钱都给了周时衍,她东西也不敢摔了,摔坏了买不起新的。
酒也没法喝了,毕竟也没钱买。
宿窈这么一想,感觉自己真是活着没劲透了,心都快碎了。
她对张可欣道:“周时衍可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张可欣是标准的人间好闺蜜,姐妹骂谁她骂谁。
毫不犹豫附和道:“对,我早就看出来了,那男人就是不行。”
宿窈道:“我见过的男人里,就没有一个比他还小气,还斤斤计较的。”
张可欣也说:“幸好你把他给甩了,不然这大好的青春都耽误了。”
宿窈又道:“他嘴还毒,讲话可气人了,跟他在一块生活的女人,至少得提前衰老十岁。”
张可欣说:“做律师这行的吵架就不可能输,他心里就没有要让着点女人这概念,谁跟他都不可能捞着好的,你跟他分了算分对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周时衍的工作到他的性格再到他的生活方式,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攻击,聊的特别上头,谁都没注意到,电话根本没挂断。
周时衍面无表情地听着宿窈在那头带着张可欣细数他的十宗罪,几次没控制好情绪,差点在限速车道上把车跑超速了。
就这么黑着脸走了一路,真正到夜店门口的时候,他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冷着脸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找宿窈的身影。
还没见到她,先见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安可也拿着手机:“小祖宗,你到底喝了多少,这讲话都大舌头了,到底是2号台还是12号台,你说清楚啊。”
周时衍跟他见过一面,对他有点印象,顿了下,走过去拍了拍安可肩膀。
“她们在12号台。”
他是从2号台的入口找过来的,那里没有宿窈。
安可一愣,诧异地看了眼他,周时衍给他出示了一下自己还在通话的界面。
“我来找宿窈。”
找这个字,就很玄妙。
可以理解为他跟宿窈关系陌生,他想见她一面,所以不远千里,奔赴着过来找人。
却也可以理解为,他跟宿窈关系特别好,宿窈喝多了让他来接,所以他来找她。
安可也是记得周时衍的,也知道他跟宿窈之间的几次关系变化,这会儿就没多想,带着周时衍去了12号台。
宿窈跟张可欣还真就在那。
两个勾人的跟妖精似的女人,又都显然喝的烂醉,场面实在是很扎眼。
周围不少男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们两个的方向,在伺机而动着。
安可庆幸,他还是对张可欣不放心,选择了来接她。
走过去无奈地看看人,低头问她:“小祖宗,还能认出来我是谁不?”
张可欣醉醺醺看他一眼,笑呵呵环住他的腰:“认识啊,这不是我家亲亲老公吗?”
安可故意使坏地指着周时衍道:“不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你老公在那呢。”
张可欣又看了眼周时衍,嫌弃道:“他我还是认识的,那是周时衍那个渣男。”
安可:“……”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她喝多了说胡话,你别太在意。”
周时衍淡淡扫了眼桌上摞成小山的酒瓶子,又看着趴在桌上,头发盖住半张侧脸,看起来像是人事不省的宿窈。
淡声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这个词,透露出来的意味可太多了。
安可还是不太好意思,犹豫片刻,又对周时衍道:
“其实之前被冤枉那事,你明明能解释但什么都没说,就能看出来你人挺好的,对宿窈姐也很好。可欣她什么都不懂才乱说话,你放心,等她明天酒醒了,我一定会教育她的。”
周时衍冷淡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教育你祖宗?”
安可被他噎得半晌无话,心里觉得,周时衍这人讲话还真是挺呛人,也就是宿窈姐这种脾气好的才能受得了他。
聊不下去也没硬聊,他干干脆脆,半扶半抱地把张可欣给带走了。
张可欣走前还惦记着宿窈:“窈窈呢,我们说好了,待会儿要一起去酒店开房。”
安可道:“宿窈姐有人管了,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家吧。”
张可欣说:“回什么家?不回,我们今天要不醉不归!”
安可道:“小祖宗,你已经够醉了,该归了啊,乖。”
周时衍面色淡淡地坐在宿窈身边,看似关注点在宿窈身上,实际上还留意着安可那两人的相处模式。
原来能娶到媳妇的男人,是那样的?
跟张可欣在一起,也没什么安全隐患,喝着喝着就真把自己给灌醉了。
趴在桌子上,感觉有人在把她往起扶。
晕晕乎乎的,仿佛看到了周时衍。
宿窈愣了下:“周扒皮?”
周时衍无奈:“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个给人取外号的毛病?”
宿窈感觉自己是出现幻觉了,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一定是喝多了,真多了,这都做梦了。”
周时衍听见她梦里竟然还有他,被骂了一路的糟糕心情稍稍有点缓解。
宿窈在他手里,站都站不稳,抱着他手臂还在兀自嘀咕。
“讨债的怎么连梦里都不放过我,噩梦了,真可怕。”
周时衍刚缓下去的心情,立时就变差了,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宿窈后衣领,提着她让她站稳。
“我看你是没醉装醉,拐着弯骂人是吧?”
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暗戳戳盯着宿窈,眼神跟狼似的,周时衍皱着眉,不喜欢这的氛围,打算直接带着宿窈走。
刚有要离开的意思,夜店的服务生拿着单子就过来了。
“先生,这是12号台的账单。”
周时衍签单时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个冤种,上赶着被人骂半个点,然后还要给骂他那两个醉鬼付酒钱。
但等签完单,宿窈这个醉鬼站不稳,一次又一次往他怀里跌的时候,他那点不开心又散下去了,心猿意马地搂着宿窈的腰,低头凝着女人因为添了几分醉态,更显撩人的面孔。
“跟我回家?”
宿窈要搂着他才能勉强站直,脸都埋他胸口了,底线倒是还守的挺严。
“回家?不回家。”她道:“我有住处的,我要睡水床房,房都开好了。”
周时衍之前也听张可欣提了一句,知道这大概是两个醉鬼之前的安排。
宿窈念念不忘地道:“水床会不会全是水?我还没睡过水床呢,我要去酒店。”
周时衍又哄了她几次,但宿窈都很坚持,就是要去酒店,他最后也没太纠结,就真的把人给送酒店去了。
宿窈一路上都乖乖地,很配合他,进酒店电梯的时候还在他身上靠着,等周时衍把她送进了房间门,她才开始翻脸不认人。
自己进了房间后,就把周时衍拦在外面了。
“你走吧,我到家了。”
周时衍挑眉站门边看着她,心里真是一次又一次怀疑,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你在我这是打定了主意,永远都是过完河就要拆桥是吧?”
宿窈抱着门,脸上有些红晕,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说:“哪有人把出租车司机带回家的?”
周时衍真是被她给气笑了,强行进了房间,把宿窈扣在门板上,扶着她脸。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宿窈晕晕乎乎盯着他看了一阵儿,慢慢地觉得他轮廓清晰了。
“你是周时衍。”
周时衍捧着她脸那只手,一点点细细摩挲着她脸侧的皮肤,感受着上面的滑嫩。
“认出来了?”
宿窈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又说:“你好烦。”
周时衍:“……”
宿窈认出来他是谁后,总算是意识到被周时衍抵在门板上这个姿势不太对劲了。
挣扎着推他肩膀:“你走开,我讨厌你。”
她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说是推人,但跟撩火也就差不多了。
周时衍人没动,眼睛依旧看着她,眼底融进了一点暗光。
声音低沉许多:“你讨厌我,那你喜欢谁?”
宿窈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了一会儿,说:“我喜欢张可欣,只有她对我好,只有她不骗我。”
周时衍道:“她是女人,你喜欢她有什么用?”
宿窈说:“女人又怎么了,你歧视女性?”
周时衍还真是服了她思维的跳跃程度,沉默了瞬,又改口道:
“她要结婚了,你喜欢她,你不道德。”
宿窈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往下一想,立刻真情实感的难过起来了。
“对哦,她要结婚了,我不能喜欢她了。”
周时衍这会儿觉得,喝醉了的宿窈还是挺可爱的,忍着笑揉着她头发。
“既然这样,你再考虑考虑我?”
宿窈是醉了,但不是傻了,听到他这话,狠狠一惊,立时便毫不犹豫道:
“你别想了,地球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考虑你。”
周时衍眼中刚凝聚出的那点笑意,便慢慢地消失了。
沉默着看宿窈片刻,低声她:“就这么讨厌我?”
宿窈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你。”
她真是想想自己没钱以后过的那几个日子,心里面就窝火。
“明明我都跑国外去了,后会无期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找我。”
宿窈看着周时衍,悲伤道:“我好好的新生活,全被你给毁了……”
周时衍这会儿真是不想听宿窈说话了,也觉得这喝醉酒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了。
看着她讲话时一张一合的唇瓣,心里面只觉得,这么好看一张嘴,用来说话是真的可惜了。
于是他便低头,把人给亲住了。
宿窈还想吐槽,嘴却被人给堵上了,可把她气的不轻。
她真是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说什么都要挣扎。
周时衍在亲人之前,只是想让她闭嘴,但宿窈挣扎起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他心思就变得很难说了。
他毕竟是个生理心理各方面都很正常,又一年没有过性生活的正常男人。
宿窈还在那奋力想把人推开呢,突然就觉得腰上一紧,被人给横着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矮柜上。
夏季天热,她今天穿的也不多,修身的小A字裙,简单轻便,这会儿是完全方便了周时衍。
宿窈在腿被他手指碰到后颤了下,伸出手抵着他肩膀,态度依旧是挺坚决的。
“你走开,我讨厌你。”
周时衍也没激进,耐心地低头亲着她,讨好着她。
“别讨厌我,窈窈。”
宿窈在他要亲她唇瓣时偏过头:“就讨厌你,没有你这么差劲的,你都拿了我的钱了,还要欺负我。”
周时衍说:“那我把你的钱都还给你,还双倍好不好?”
宿窈摇头:“那也不行,为了钱和你睡觉,我成什么了。”
第245章 自己送上门的
周时衍便故意使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我只睡你,不给钱,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
宿窈疑惑地眨着眼睛,总觉得这话还是有些怪,周时衍却不给她再思考的机会了,说完那句话就又低头吻了下去。
宿窈在中途的时候,迷迷糊糊是恢复了些理智的。
她感觉自己在被人欺负,但又看周时衍着装还挺整齐的,又有些疑惑,便低头往下看了眼。
看完这一眼,宿窈整个人都不好了,断断续续说了两句让他走开。
这会儿周时衍哪可能听她的,干脆直接抱着她的腿,把宿窈从矮柜上抱起来,抱着她往床上的方向走。
宿窈难受地挂在他身上,知道周时衍是不可能放过她了,又有些不甘心。
眼看挣扎不开,她改变了策略,勾着周时衍脖子,把脸往上贴。
周时衍把她抱回床上,看她又乖巧了,便也配合地低头想去吻她。
两人唇瓣即将碰到的时候,宿窈把头一偏,唇齿一张一合,一口咬住他脖子。
宿窈发火的时候,那可真是半点都不会心软,但凡给她换个锋利一点的牙口,周时衍这会儿颈动脉就断了。
周时衍疼得闷哼了一声,但也知道自己理亏,没做什么挣扎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忍着,让宿窈发泄。
宿窈也是真的没跟他客气,咬完这一个地方,又很快松口,换了个地方又咬了一下,依旧是挺狠的力道。
周时衍被她咬住的时候也没闲着,也轻轻地咬着唇侧宿窈的肌肤,但他那点力道,比起她来,更像是哄着她玩。
慢慢地,宿窈就连咬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她不愿意看周时衍,眼睛就看着头顶天花板的灯。
羽毛的垂坠造型,像是起了一阵风,亮晶晶又带着点虚影,晃啊晃,晃啊晃。
张可欣给宿窈打电话时的语气有点发虚:“窈窈,我昨天后来喝多了,不太清楚都是怎么回事了,今早一睁眼就在自己家。”
她其实想问宿窈一句,你没什么事吧。
听安可说宿窈最后被周时衍给带走了,她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张可欣的视角来看,周时衍跟宿窈可是实实在在有着仇恨的,以周时衍在外界传闻中的记仇程度,他就是把宿窈带走给杀人抛尸,大卸八块了,在张可欣眼里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宿窈这会儿其实还好,就是昨天的衣服又不能穿了。
酒店房间规格一般,没有给客户的睡衣,所以她这会儿只能裹在被子里,等着新衣服。
闻言配合着张可欣,轻声说:“我也喝多了,后来就回酒店了,房间还挺漂亮的,我喜欢这的吊灯。”
张可欣听她嗓子有点哑,心里咯噔一下,还抱着最后的幻想,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她:
“我听安可说,昨天咱们俩喝多后,是周时衍过来接的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宿窈说:“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顿了顿,语气不太乐意的补充道:“之前两件礼服,不是没选出来吗,现在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一字肩的那套,我穿不了了,选另一个圆领的吧。”
张可欣也是过来人,很快明白了她什么意思,顿时气愤了。
“亏他还是个律师,他这不就是趁人之危吗?窈窈,你要是气不过,我们去起诉他!”
宿窈其实早上醒来是有些憋屈的,但她连件衣服都没有,那种情形就算说再狠的话也硬气不起来。
但现在,距离刚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阵儿了,起床气过去,头脑也渐渐清醒了。
事已至此,她除了想开点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反倒是宽慰张可欣,带几分恶意的道:“谁说这种事就一定是女人吃亏了,我就当是睡了个自己送上门的鸭子,还是免费的不要钱的。”
话音刚落,酒店房间门被人给打开了,宿窈一怔,周时衍拿着带着品牌logo的服装袋,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也不知是对她刚才那句话听见了没有。
宿窈当时就有些心虚了,尴尬地跟张可欣说了句先不聊了,挂断了电话。
周时衍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服装袋递给她,又给她递了瓶酸奶。
“宿醉后喝这个,胃里能好受一点。”
宿窈默默地接过,拿在手里,原本该是道谢的,但这会儿真的不想理他。
她低着头,没有跟周时衍说话的意思,跟手中的酸奶瓶较劲。
那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拧得特别严,宿窈拧了几次都没拧开,反倒把掌心给搓红了。
周时衍见状,从她手里把酸奶又拿回去,把瓶盖拧开后才再次递给她。
又忍不住说她:“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你在国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的?”
宿窈原本就不太开心,本来就已经攒了点火气了,闻言也没跟他客气。
“能不能生活跟拧不拧得开瓶盖也没什么关系,至少那边坏人少,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周时衍听她拐着弯说他是坏人,挑了挑眉:“在你眼里,自己免费送上门的鸭子,也能叫做坏人吗?”
宿窈正在喝酸奶,闻言被呛了一下,偏着头用手捂着半张脸,咳了好一阵儿。
周时衍在一边脸上带着点笑的看着她:“我不过是把你说出来的话又转述了一遍,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宿窈擦了擦唇瓣才再次开口,情绪算不上好,声音偏冷。
“我昨天是喝多了不记事,难道你也是吗,你是不是坏人,有些话还用我说的那么清楚?”
周时衍道:“喝多了还能把我咬成这样?我看你是装醉还差不多。”
他凑到宿窈面前,把自己贴了两个创可贴,都没藏住的咬痕给她看。
她真的下口挺狠的,他洗漱的时候照镜子,上面的伤口都结痂了。
宿窈烦躁地伸出手把他推开:“你活该,谁让我都拒绝了,你还不停。”
周时衍顺势抓住她的手,就事论事道:“你就拒绝了我不到两分钟,后来你就……”
宿窈倏然偏过头,冷冷瞪他:“你还挺回味是吧?”
周时衍目光扫过她冷冰冰的眼神旁微红的面颊,勾了勾唇,坦诚道:“你要是让我说实话,还真是挺回味的,要是没有一清早就听见你翻脸无情说我是鸭,也许感受能更好些。”
周时衍最后是被宿窈用枕头砸出的房间。
他不得不出门的时候,心里头还在感慨着,他真是没看错宿窈,她就喜欢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