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by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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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也有同感。
“他不会胡乱怀疑吧?”储旭说着自己都想笑,他哥是疯了吗怀疑他动机不纯,过?会又问梁晴:“要不要把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告诉我哥,叫他也开心开心?”
“不用。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他来说应该无?所谓。人民币对他来说才有所谓。”最后一句是储臣的原话。
梁晴觉得,也许储臣是在更早,就?知道?郑玉东坐牢了。
储臣晚上有个饭局,先回家换衣服,顺便?叫上梁晴一起去。
梁晴不在家,他的第一反应是给她打电话。
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不知妻子行踪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她当然是自由的,但是两个在一起生?活的人,就?是会莫名失去一些分寸感,滋生?更多的掌控欲。
电话没有人接,更是增加了细细密密的烦躁。
好在知道?梁晴是和储旭在一起的时候,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没有追问下去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多会,梁晴就?回电话了,解释手机在车上,她在参观储旭的那个传媒工作室。
“你找我有事?”梁晴问。
“我没事不可?以?打你电话?”他抬手挠了下眉毛,“今晚要和几个朋友吃饭,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你要和我一起吗?”
梁晴在电话里笑了一声,“我晚上和小旭,还有和他的朋友吃饭,就?不过?去了。”
“好。”他说:“需要我接就?打电话。”
这个电话终于抚平了他的烦躁,心情好了很多。
饭局在晚上六点?,还有些时间?,他准备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苏澜给他拍了一张衣服的半成品照片,储臣才想起来昨晚量了梁晴的身材,比夏天瘦了点?,就?开车过?去一趟她店里。
“瘦一点?没关系,正常的。”苏澜说:“师傅给留了改动的空间?,等你太太试穿如果?嫌大可?以?往里收一点?。”
储臣放心了,“那就?好。”
苏澜把他送出门的时候,想好起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前几天有个客人来我店里做衣服,我们聊了一会儿?,是本地人,你猜她跟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储臣无?聊地问。
苏澜说:“她以?前也是住在这条街上的,还说记得有个叫红装的服装店,那不是你妈的店吗?”
储臣感到微微的惊讶,但又觉得正常。
雁过?留痕,那是属于余红艳生?活过?的痕迹,当然也是偶然事件。
他拉车门准备离去,忽然又顿住,问苏澜:“长什么样,给我看下。”
第54章
苏澜只当他好奇问一下?, 说不定是过?去认识的人,但照片上是没有的,除非调店里的监控。
“我有她的微信, 你要不要看看?”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 点出?梁晴的微信。储臣看见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头像。
苏澜点进去,发现朋友圈是一个月可见, 也没有照片, 她只能尴尬地笑笑。
储臣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他怀疑八成是梁晴。这个世界上也许有巧合,但更多是刻意,就?像去年,他不可能巧合到?去和梁晴相亲。
既然微信都不是用的同一个,储臣就?没有问苏澜对方的名字,万一她还用了?假名字,将?来一对峙她岂不是尴尬?
“没事, 我走了?。”
他上了?车。
“好, 回见。”
今晚的饭局有钱旺新在?,但是他身边陪同的不是钱文东而是老麦, 还有几个生面孔。
当然,他指的生面孔是指曾经跟着钱旺新大江山的几个半大老头儿,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死后?的东西。
“小?钱呢?”储臣坐在?钱旺新旁边笑着问道?。
钱旺新叹气道?:“哎,这臭小?子不听话, 叫他来见见长辈也不肯,不知道?死哪去了?。”
老麦端着茶杯默默喝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另一个老头儿宽慰道?:“钱董你别着急,文东年龄还小?, 会有长进的。”
“烂泥扶不上墙,也就?你看得起他。”钱旺新鼻子不很鼻子,眼?不是眼?。
老麦侧身帮储臣点了?根烟,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看钱旺新这样竟不像演的,还是老油条的套路深。
自打今年夏天,钱文东动工那天褪了?底裤,钱旺新手底下?的人就?摸准了?他几斤几两,明里暗里又蠢蠢欲动了?。
钱旺新也没有想到?自己以为可以奔跑的儿子,竟然在?平地里摔了?个狗吃屎,更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坐不住地等他死。
储臣跟钱旺新说,钱文东幼稚没关系,就?怕他现在?急于证明自己。越着急捕猎的猛兽,才越容易掉进陷阱。
儿女的事急不来,钱文东保持这样的状态,也许不能把集团公司做大,但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
要是操之过?急,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是没有可能。
他给钱旺新举了?一个例子,几年前,当地某行业的龙头,老总儿子盲目扩张,为某项不成熟的技术买单,误入骗局,一念之差把老父打下?的江山都拱手让人了?。
人只能赚到?自己能力范围的钱,鲜活的例子就?在?眼?前,那个企业的名字钱旺新也听说过?,却没想到?内幕是这样,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储臣笑着说:“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破做生意的,没什么高尖端理想,就?是这点歪门邪道?的消息多,不保真?,钱总听听得了?。”
可是钱旺新并不觉得储臣就?是个做低端生意的,他深得像海底针。他听了?储臣的话,把老麦拉入局。
这个女婿他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反正他将?来噶了?,老麦也是少不了?要加入争夺财产的混战。
钱旺新今天正式跟众人宣布,自己生病退休的决定,接下?来由?老麦带着小?钱,还请这些老部下?多多帮忙;他亲自带着老麦交际,给人一种马上老麦就?要接他班的感?觉。
老麦在?此?时自然也是春风得意。
一番寒暄过?后?,储臣出?去洗了?个手,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老麦站在?走廊抽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在?这装落寞了?呢?”
老麦苦笑一声:“兄弟,你就?别调侃我了?。”
“这是调侃?”储臣笑了?,推了?老麦递过?来的烟,“我看老钱是真?看重你,否则怎么会有今天这场面?”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老丈人这是准备把压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其实并不信任我。”老麦虽然把利益二字写在?脸上,但是也并不蠢:“钱文东干吗去了??”
储臣笑了?笑,淡定地说:“饼砸在?你头上,接不接得住看你。钱文东姐弟有肉吃,你肯定也有口汤,锅又不会飞。”
老麦见从储臣的嘴里套不出?什么来,“晚点别走,咱俩去喝点茶,聊聊?”
“行。”
储臣进了?门,老麦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储臣明显和钱文东的关系更铁,钱旺新在?想什么也只有他清楚。不过?储臣就?是个十足的商人,无非是用利益捆绑罢了?。
钱旺新体力不支,不到?十点,饭局就?算了?。
储臣的手机里多出?一条老麦发来的消息,是酒店的房间号,说有事跟他聊。老麦先?去送钱旺新回去,储臣乘电梯上楼,来到?房间门口刷卡。
一间套房,中式的茶室,檀香袅袅升起。
但房间并非无人,一个身穿白裙的妙龄女子坐在?软榻上,弱弱地喊了?一声“储总”
储臣只是挑了?挑眉,多少感?到?一丝意外,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老麦,“我先?回去了?。”
老麦刚把钱旺新送到?,正在?返回来,“怎么了?啊?”
储臣把电话挂断了?,全程都没踏进去那道?门,有个身穿黑西装的酒店服务生,见他在?走廊停留,忙过?来询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储臣指了?指门里,直接离开。
十五分钟后?老麦回来,看见人去楼空的房间,空气中还有一丝浓艳的香水味,顿感?不妙,又打电话给秘书,问:“我让你把房间打点好,你给我打点什么了??”
听完秘书汇报的内容后?,他勃然大怒,破口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刚结婚半年,就?算想打野会在?熟人眼?皮子底下?打吗?”
那年轻女人早已趁乱离开,走到?负一楼的停车场,上了?车,道?:“他根本就?没进门,在?门口站了?几秒就?走了?,我怕被人发现也只能下?来了?。”
曹泰坐在?车后?面没开口,压迫耷拉着,气场沉重,洗脚城老板娘倒是发了?话:“你不会生扑啊?”
“可是他的眼?神好吓人的。”女人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然后?摘下?了?衣服上的东西,“我可不敢,万一被发现他报了?警怎么办,我岂不是什么都没干成还要被送进去?”
“你当时可是跟我夸自己激灵得很呐,废物一个!”
“老板娘,你之前谈好的钱得我给我啊,”年轻女子道?:“反正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上不上钩,是人家的事。”
“事儿给我办成这样你还想要钱?”
“你说好的呀!”女子也急了?。
眼?看着两个女人要吵起来,曹泰怒火中烧,吼了?一声:“把钱给她,都给我滚。”
女子拿了?钱立即下?车离开,曹泰烦闷地抽着烟,说:“这小?子道?行挺深啊,送上门的都不要,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村子旁边的那块被人拍了?去,他的标也丢了?,看着别人赚钱不是他的性?格。曹泰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不给姓储的这孙子个教训,他就?不姓曹。
老板娘靠过?来拍拍他的胸脯:“曹老板小?心急火攻心啊,不值当的。”
梁晴在?手机导航上搜了?下?常军给的地址,是一个老的别墅小?区。
郑玉东出?狱以后?,就?住在?这里。
才八点多,她这会儿不困但又无聊,就?洗了?手去厨房做点东西。冰箱里有朋友送的大闸蟹。
这个月份,正是吃大闸蟹的季节,储臣不在?家吃饭,梁晴觉得蟹偏寒性?不能多食,干脆蒸了?做蟹黄酱算了?。
于是大半夜的,她把“蟹八件”找出?来,勤勤恳恳在?家里剔蟹肉,弄了?快三个小?时,才出?了?一碗肉和蟹黄。
蟹肉和蟹黄是好吃,就?是手指头上太腥了?,她用洗洁精洗了?好几遍才干净。
又忙不迭开始熬制蟹黄酱。
起锅烧热油,放入姜片和蒜末,洗干净的蟹壳不要丢,在?锅里炸一番,再加水熬制,会有意料之外的香味,将?碎掉的蟹壳捞出?来,最后?把干净的蟹黄和蟹肉倒进去。
梁晴几乎是看着时间掌握火候,出?锅的时候差点把自己馋哭了?。
本来不饿的她,此?时食欲大增,迅速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盖上蟹黄酱拌在?面里,香味直冲天灵盖。
不想再管什么碳水不碳水的了?,准备大快朵颐。
家里门锁响动,储臣回来了?。
“你趁我不在?家,自己吃独食?”储臣一进门就?闻到?香味,然后?再看见他的妻子正用一种虔诚的姿态享用美食。
那种愉悦的表情,对他都没有过?。
他今天觉得有点心累,下?午猜测梁晴已经去了?苏澜那里,不太确定;晚上又碰上那档子事儿,本来挺烦的,看见她竟在?这没心没肺地吃东西,顿时就?想撩架。
不是招她生气,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让她跟自己多说几句话。
梁晴张了?张嘴,一口面还没吃进嘴里呢就?被人冤枉,“你在?饭局上没吃饭,吃了?枪|药回来的?”
储臣坐下?来扯了?下?领带,被她怼一声,果?然自在?多了?,“你怎么知道??”
梁晴闻到?一股酒味,放下?叉子,“你没吃饭吗?”
“我是在?外面吃枪|药了?,挺饱。”
梁晴看他喝完酒嘴唇很干,就?去倒了?杯水给他,刚走到?桌边就?被他拽到?腿上,水差点没端住洒出?来。
她责怪道?:“你干嘛?”
“我都喝成这样了?,能干嘛?”他嘲弄道?:“放心,石更不起来。”
果?然是喝多了?说的话,梁晴直接把杯子怼到?他嘴边叫他喝,又说:“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嗯。”
“可以跟我聊聊。”梁晴摸了?下?他发热的脸,“虽然我没有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那叫我说什么?”
“有人倾诉,显得结婚对你有点用处。”她阴阳怪气,“不然你看我过?得太开心,肯定不爽吧。”
于是储臣把今天晚上的见闻跟梁晴说了?,他吃过?饭本来是准备和老麦喝茶的,一进房间就?看见个陌生女人在?里面,目的显而易见。
梁晴坐在?他腿上,手腕扣着他脖子,听得十分入神,竟然问:“那女孩长得漂亮吗?”
储臣抬眼?瞅他,她的关注点未免奇怪了?些,故意说:“你别说,长得跟你还真?是有点像,看来是照着我的品味找的,怎么,你要比一比么?”
“你想多了?。”梁晴说:“我就?是单纯对美女好奇而已,要是没点儿美貌在?身上怎么敢接这个活儿?”
“呵呵。”他冷笑。
梁晴对老麦嗤之以鼻,“他看着斯斯文文,原来是这路货色。”
“这事儿不是他做的。”储臣说:“老麦没有需要讨好我的地方,也不至于害我。况且他知道?我喜欢什么,女色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
听到?这里,梁晴有些惊讶:“是谁啊?”她想想又不太对劲,说不上来,她怀疑这是储臣故意编的来逗她。
“我得罪的人多了?,谁知道?呢。”他无所谓地说。
“找美女陪你睡觉是害你吗?”梁晴哼笑:“有这么美的事儿?”
“梁老师你未免太单纯,知道?有个词儿叫仙人|跳么?”储臣说:“我进了?那个屋子,什么事儿都没干,只要她拿出?一点被强迫的证据,很容易搞我。”
或者他真?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就?是更大的陷阱等着他。
梁晴反应过?来,又问:“你真?没做?”
终于把储臣挑衅到?无可奈何,“我就?在?门口站了?五秒,你当我隔空打气功呢?”
梁晴听完了?故事,想从他身上起来,还在?关心她的面,“我还没吃面呢,要坨了?。”
储臣却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他把醉意压下?去,对梁晴说:“因为我对你足够坦荡,这样瓜田李下?的事,我也能跟你分享。”
“嗯?”梁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所以,你能对我也有对等的坦荡吗?”
“你有不同的意见?”
梁晴说:“我?记得你说过, 人与人之?间相处,百分之百坦诚是不现实的。”
自己?射|出去的箭最终穿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储臣身体里酒精发挥作用, 致使大脑反应慢了?半拍, 才叫她钻了?空子,他又说:“可是我?改变想法了?。”
他需要百分之?百的真诚, 也想要和她之?间是绝对真空, 无菌的空间。
“水至清则无鱼。”梁晴侧过身,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小声说:“老公……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是没有秘密的,但?是你……好像不可以吧?”
比如此时,她的手里就掌握着他的秘密。
储臣顿了?顿,狠狠亲住她,唇舌用力吮得她舌根发疼, 反制道:“你说我?有什么秘密?”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们领证的日期。”
梁晴从他腿上离开, “今天看你喝多了?放过你,我?等你醒了?, 把最重要的秘密告诉我?。”
储臣的眼神有些微,这无疑是一种威胁的口吻,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得对, 我?是没干什么人事。”
“不说了?。”梁晴及时打住,要是真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猜测讲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疯, “帮你倒点蜂蜜水,喝完睡觉。”
储臣果?然安静了?, 等梁晴倒完水回来,发现他竟然吃了?她的蟹黄面。
“你怎么吃我?的面?”她的声音提高,连在书房睡觉的妞妞都被吵醒了?。
储臣也被吓了?一跳,起身要去帮她再煮一碗的意思?,倒不是一碗面的事儿,梁晴拦住他,拿出手机查“吃螃蟹喝酒会死吗?”
得到的答案是不会,喝白酒可以,但?是螃蟹和啤酒都属于寒性食物?,会导致痛风。
梁晴把搜索到的结果?给?他看,“好了?,你不会死的,睡觉去吧。”
储臣无语了?半天说:“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
“那必须的。”梁晴说:“毕竟我?是你的配偶,你要是有事警察第一个怀疑我?。”
储臣不想理她了?,直接回房间洗澡睡觉。
不过梁晴其实很喜欢他这种不废话的性格,会在外面默默把问?题都解决好了?,再回到家?里。
储臣早上起来,喝了?杯茶,又赔给?梁晴一碗面就出门了?。
他去了?一趟车场,下午要去工地和钱文东碰个头。他昨晚喝了?点酒,今早头还是痛的,老陈过来问?他要不要用车,储臣看见储旭今天破天荒地也在,就说不用,因为回来比较晚,让储旭帮他开车。
他这段时间太忙,又成了?家?,没有过多的时间过问?储旭的事。虽然表面上对他冷淡,但?到底是从小带到大的,怎么能不疼?
储旭不愿意,“哥,我?今天还约了?朋友玩呢。”
“你的工作室怎么样?”
储旭顿时有种被抽查作业的既视感,一五一十地汇报,其实相比于朋友圈子里的的富二代们,他还算是有上进心的。有自己?喜欢的赛车,也有事业。
储臣对他正在做的事不做评价,又说:“你嫂子最烦人流连娱乐场所,你以后不要让我?抓住。”
储旭在心里嗤了?一声,咕咕哝哝地道:“她只是讨厌你这样,关我?什么事儿啊?她还叫我?趁年轻好好玩好好交朋友呢。”
梁晴的确叫他和朋友好好玩。
储臣:“你嫂子还说什么了??”
“没了?。”储旭发现车场的私人车库里多出来一辆豪车,是他哥的,但?是一直没开过,就问?今天能不能开那辆。
储臣说他做梦比较快,虽然是他哥,可也不会把任何东西都给?他。
路上,储臣想起昨晚的事多提醒了?一下储旭,“交朋友就好好交,女朋友也要名正言顺,不要瞎搞,也不要欺负女孩子。”很多话,他没有说得太明白,点到为止希望这傻小子能明白。
储旭只觉得这位老板婚后果?然转变得快,颇有些老父亲的意思?,“我?不会交女朋友的,小鹿还没男朋友呢,我?咋好意思?脱单。”
储臣不再多说,储旭这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果?真是随了?余红艳。
“你嫂子是不是有两个微信?”过会他又问?。
“你不知道吗?”
“你加没加另一个?”
储旭也是实诚,猜出储臣没有,直接拿了?手机给?他看,“两个我?都加了?,就是绿色头像的那个。”
储臣拿过手机,果?然看到了?昨天苏澜给?他看的那个头像,还真是梁晴。这个号是梁晴曾经的工作号,用来和家?长沟通学生问?题的。
梁晴去了?苏澜的店里,其实这也算不上欺骗,无非是夫妻俩去了?同一个地方?,没有必要互相汇报。
但?奇怪的是,梁晴忽然提起了?余红艳开的那家?服装店。
储臣把手机还给?储旭,再次问?道:“最近你们两个总见面,她问?你什么事了?吗?”
储旭忙不迭澄清,“真的没有啊 !你不要再审问?我?了?。”
“那就好,不要乱说话。”储臣警告之?后把手机还给?储旭,末了?又说:“不要跟她提我?知道这个微信。”
“知道了?。”
储旭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烧了?,两边瞒是真的累。
储臣的心情?不错,因为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没有产生被怀疑的恼羞成怒,因为自己?本来就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梁晴在关注他,至少是把心思?用在他身上了?。
储旭嫌无聊,去村子里转转,等他们开完会出来,又一起吃了?饭。储臣已经来了?这个地方?很多次,熟门熟路,出来的时候碰见曹泰也带着一行人来吃饭,双方?打了?个照面。
上一次通话,曹泰在电话里气急败坏,但?是真见了?面又是笑里藏刀。
“储总,你今天又过来了?啊?”曹泰给?他递烟。
“曹总,好久不见。”储臣也微笑着接过来。
“你是大忙人,难得到这个小地方?来。”曹泰说。
储臣就没有继续接话了?,曹泰又看站在他身边的稚嫩小伙子,长得和储臣是有些神似的,都是大高个,“这位是储总的弟弟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储旭也挺有礼貌地叫了?人,但?上了?车以后,他跟储臣说:“这人真是个色胚、流氓!”
钱文东笑:“小旭厉害了?啊,一眼就能看出人是色胚!”
储旭抬一抬下巴,说道:“喏,我?刚看见他竟然伸手想拍人家?服务员的屁股,还好被躲开了?,他不是色胚是什么?真是下贱!”
他自己?家?里也有女性,感同身受。
钱文东说难得听?储旭骂得这么脏。
储臣则无奈地扯了?扯唇,“你不要与这种人来往。”
“他要是敢在我?面前?对女孩子咸猪手,我?绝对会掰弯他的手,叫他再也没有办法伸出来!”
“行了?,不要吹牛了?。”储臣闭上眼睛休息,这个曹泰,还知道他有弟弟。
梁晴从奶奶家?出来,没有立即回家?,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驱使着她,往一个地方?开。
郑玉东父母家?的别墅在一个老小区,靠近马路,对面就是医院和公园,有些年头了?,但?生活还是便利的。
她把车停在马路边,看了?一会儿,没察觉什么动静,别墅外墙有些黑斑和砖体剥落,靠近外侧拉着围栏,写着“危险勿近”的字样。
快天黑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拎着菜篮子走过,佝偻着背,头发半白,看上去不是保姆而是郑玉东的母亲。
老太太开了?门,屋子里一闪而过一隙昏黄的光,门就关上了?。梁晴没有看清,但?是能感觉出来生活气氛的冷落。
门关上之后, 便再次恢复寂静和寥落。
梁晴心里完全不同情这样的老人,把儿子培养的这样坏,这样懦弱, 不是活该是什?么?可惜的是今天没有见到郑玉东, 否则梁晴还真想亲眼见证一下对方出狱后的现状。
开车回家的路上,梁晴想起这么多?年?,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储臣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有关余红艳,也没有透露这段屈辱的过往。
要是自己,必然把仇恨挂在脸上。
至此,她忽然又想到了?把自己捡回来好好抚养长大的奶奶,还有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不知道他们是基于什?么原因不要自己。但既然没有办法养孩子,又为?什?么制造出一个生命来?
不会?有人知道,即使梁晴这样平和淡然的性格,都会?在深夜的某个深刻, 神伤自己是被抛弃的;储旭也有这样的情绪;那么储臣会?有吗?
梁晴怀着些微沉重的心情回到家, 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昏黑和寂静,却没有想到她的异性室友已经回来, 并且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倒了?杯香槟坐在沙发上独酌起来。
要不是房子太小,她都以为?对方是在意大利餐厅。
储臣听见声音扭头看向门口, 梁晴的那个表情……他也不由说了?一句:“你这是,缅怀谁呢?”
梁晴没有接话,放下车钥匙和手机, 去浴室洗澡,顺便调整自己的心情。不过心情没有怎么样, 出来倒是看见他还在喝酒,手边撸着狗,电视里正在放着网球比赛。
真是越来越享受了?啊。
梁晴想起昨晚他进门那副来趾高气昂的样子,于是有样学样道:“你趁我?不在家偷吃?”
储臣莫名地抬起头来,看向她:“偷吃这个词儿,还有另一个含义,你觉得这个家里我?能?藏下别人吗?”
梁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身边懒散地坐下,说:“谁知道你呢,可能?办完了?完事儿把人藏到外面去了?吧。”
“我?只是一个人喝了?点酒而已。”他摸了?下她光着的后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你要不要来一杯?”
梁晴点头:“给我?倒。”
储臣去拿了?另一只杯子过来,不过只给她浅浅没了?个底,他从没在家看见过梁晴喝酒,她极注重养生,早起早睡,垃圾食品一律不沾。
梁晴一口干了?酒,用指尖点点杯沿,只说一个字:“倒。”
于是储臣又给她倒了?些,这次是半杯,“慢点喝。”
梁晴端起来喝,这才有心情慢慢品,清甜馥郁的果香,冰凉入口,顺滑到嗓子眼里。
“你刚才是口渴了??”他终于察觉出来,又问?:“你吃饭了?吗?”
梁晴摇头,顺势就躺下来,说:“等会?再吃。”
“你想吃什?么?”
“我?说了?等会?。”她枕在他的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袍,趁机揩一把肌肉,储臣调整了?个坐姿让她躺得舒服些。
梁晴从下往上看,能?看见他的喉结,下巴,鼻尖,有人这个死亡角度还能?不丑真是难得,她又上手摸了?摸,“我?发现,你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我?记得有人,不止一次骂我?脾气不好。”他冷笑,也把自己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那是骂?只是一种情绪激烈的质疑好吗?”梁晴并不承认自己骂过谁,不过年?轻时候,没有办法避免吵架口不择言,用言语去伤害对方。
“以前年?龄小藏不住心事,对这个世?界没有包容心。”
“你现在也不需要对谁有包容心。”储臣的心情果然不错,手指伸进她的长发里,很有节奏地帮她按摩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