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境—— by今虞

“行，这一点，的确是个问题，但是也可以证明，女人应该是在说谎。”
杨臻对于这一点，倒是表示认同：“你继续。”
“第二，时间线。小女孩的日记本上，写的时间是34年，而现在爆发是36年，中间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年时间，虽然这个世界是架空的，但是，我想，要研发出一个丧尸病毒，二年时间，不可能吧？我觉得后面再加个零，倒是比较有说服力。”
从逻辑上思考，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一个重要发现，需要的时间都是漫长的，就算是他们在小女孩身上发现了一些古怪，但是要在二年时间内，集合那么多人，并且研制出来，再做多种实验。
而这个实验，还要领养其他小女孩，时间线的确不太合理。
但是——
“日记本上的小女孩，不一定就是原始的那个小女孩，她可能是后来的实验者，这么一来，这个病毒研发的时间，就无法确定了。”杨臻说。
秦南反驳：“女人提到过，五年前出现症状，从出现，到确认，再开始研究，满打满算，都没有五年。五年，够吗？”
杨臻闻言，回：“既然女人有可能说谎，那么，这一点，就无法作为你的依据。”
秦南无法反驳。
他继续说：“小女孩的情况的确存在不确定性，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年龄摆在这。照片里的两人很年轻，现实中的两人也不老，说得保守一点，我觉得年龄差距应该是在五年之内。”
说白了，秦南觉得五年时间去研制出一个丧尸病毒，还是不大可能。
这群人，又不是个个都是大佬，还是偷偷摸摸的，哪有那么容易？
杨臻挑眉：“架空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而且，也许他们是因为丧尸病毒的关系，让他们老得慢，真正的时间线，依旧是个谜。”
秦南：“……”
秦南发现，自己说服不了杨臻，甚至有点想要被说服。
他自己都觉得杨臻说得有道理。
但秦南还有其他的论据去支撑他的猜测。
“女人说，小女孩一开始是有丧尸的迹象，但她还是有理智，她……”
杨臻瞧了过去，面色平静地截了秦南的话：“女人的话，不一定准确，和之前理由一样。”
秦南：“……”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还有吗？”杨臻问。
“有！”秦南的脸色也认真起来：“现在的小区，应该大多都是天然气，应该没有几个小区会用煤气。他们特别选在……”
“架空背景。”
秦南：“……”
秦南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上，提不起，下不去，让人卡得难受。
秦南还是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有道理的，但是他的种种证据，已经被杨臻否认了个彻底。
这个时候，秦南还真没办法说服杨臻。
难道，他要说，因为他嘴灵吗？
秦南说不出话，但不代表别人会完全没有发现。
“从始至终，小女孩都活在别人的口中，日记本，和照片中。”简繁忽然开口。
杨臻看了过去。
简繁先是瞧了秦南一眼，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继续往下说。
“男人和女人合为一体，死在这里，小女孩却是唯一一个不知踪迹，不确定性的存在，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小女孩有嫌疑。”
简繁的逻辑，可就比秦南清晰多了。
他不说小女孩必定是，但小女孩的确有很大可能。
杨臻点了点头：“是，小女孩的确有可能有问题。”
“既然她有问题，那么，秦南的猜测，便就有可能。”简繁在杨臻开口后，继续往下说。

必然是因为小女孩已经是丧尸。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丧尸，小女孩恐怕早就凉了，她要是能够活着，甚至成为大boss，那么，她必然是强大了。
小女孩为什么强大？
假设，小女孩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丧尸，在被这些人用药后，导致了强大，并且恢复了理智，那么，恢复理智后的小女孩，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应该还是小孩子思维，她不应该离开人太远。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男人和女人的附近找到小女孩的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如果小女孩爆发了超越了小孩子的智商，那么，对于这些伤害自己的人，小女孩会做的选择是？
当然，她可能会放过这群人，但更大的可能是，从一开始，这群人就已经被小女孩消灭了。
所以，从男人和女人还活着的这些，还能发短信这些情况，以此来推翻小女孩是被他们用药剂喂出来的可能。
当然，这些都只是其中一些可能。
而秦南的猜测，也同样是一种可能。
因为没有看到过小女孩的尸体，所以，小女孩就有可能活着。小女孩活着，就能推测出，小女孩可能不简单。
小女孩从一开始，就是初代丧尸。
这个初代丧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拥有智商，能够自主控制身体的丧尸。
所以，她才有可能活下去。
可能千千万万，但总有一个可能性大一点，有一些可能性小一点。
被简繁那么一疏通，显然，秦南提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这还没完。
简繁继续说：“还有照片。”
照片的出现，证明女人所说有出入。
杨臻抬眸。
“对！只要证明女人在说谎，推翻了她的那一种可能后，那也就间接证明，我提出的猜想，是有一定道理的。”秦南立刻加入进来，精神振奋。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杨臻还真被说服了。
她也不是不能接受错误的人。
只不过——
她看着秦南和简繁，问：“别人是夫唱妇随，妇唱夫随，你们这是什么？”
秦南：“……”
简繁：“……”
杨臻看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打趣的笑：“有点意思？”
秦南：“……”
简繁：“……”
简繁直接选择了闭嘴。
秦维易几个也都笑了起来。
他们倒是没觉得什么，简繁和秦南是最开始的队友搭档，简繁护着点秦南，无可厚非，而且，简繁也是就事论事，说服队友，还是蛮重要的事。
但林君若和穆欣……
两人此刻的内心，有点小激动。
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们思考的不是解决丧尸的问题，不是和死亡之境对抗，而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臻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但现在，可不是胡乱开玩笑的时候。
杨臻也只是这么打趣了一句，她很快就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上。
“我承认，秦南的猜测有很大可能。小女孩是初代丧尸，那个女人在说谎，然后呢？”杨臻看向了秦南。
她倒想听听，秦南又编了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秦南见杨臻看过来，又来了劲，继续往下说：“在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基础上，再从这一点往外推测。小女孩是初代丧尸，她为什么是初代丧尸？有这个基因，还是……”
“那个女人弱得要死。”杨臻说。
如果小女孩是因为父母是丧尸，她也是丧尸，那么，她的父母应该是强大。
两人能合一体，的确是怪异，可问题是，那个女人也太弱了。
都弱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丧尸？
“这一点我们暂时不讨论。”秦南无法解释这一点，他选择忽略。
杨臻轻轻笑了一声。
她没有再说，而是点了点头：“行，你继续。”
“我的猜测是，这一家子，都是丧尸，小女孩就算是丧尸，但也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她的父母是想要救小女孩，或者是其他的可能，总之，就是发生了一件事，他们选择了闹事。”
“丧尸病毒的感染，是人咬人，你觉得，这群人得咬成什么样，才能在我们看到的时候，直接一下子扩散那么远？”杨臻问。
秦南：“……”
秦南觉得，这个世界，他可能和杨臻犯冲。
他选择闭嘴。
秦南直接坐了回去，不吭声了。
杨臻见此，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说，我不打断了。”杨臻开口。
秦南幽怨地看了杨臻一眼，说：“我没话说了。”
被杨臻这么反驳，原本觉得顺畅的思路，秦南已经完全乱掉了，甚至觉得杨臻的反驳都很有道理，大概是他猜错了。
哦，他甚至连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杨臻闻言，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看向了简繁。
简繁也不清楚，为什么杨臻在这个时候要看向他。
不过，秦南没话说了，简繁倒是因为秦南的猜测，生出了一些猜测。
但在没有足够的线索证据前，简繁并不打算多说。
他只提了一句。
“老鼠。”简繁说。
话题又往回跑了。
“秦维易的那个提议，实施起来，并不简单。”秦南说。
简繁摇头：“女人说，他们实验，一开始是在老鼠身上。”
秦南愣了一下。
简繁继续说：“在哪里对老鼠做实验？实验后的老鼠，又为什么活着，是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数量上，藏身之处……”
几个问题砸下来，众人一时之间都无法解惑。
“或许，我们还需要继续往外冒险。”简繁提出了另外一个提议。
既然坐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讨论不出来，那么他们能做的，就是继续冒险，继续找线索。
这一点，众人也不会反对。
虽然外面很危险，但是，众人在意识到这是个丧尸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
何况，不是他们不出去，危险就不会找上门。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出去可以，但是，难度不小。”杨臻说。
她是唯一一个瞧见过楼梯里丧尸的人，这话，她也最有说话权。

“楼梯那边什么情况？”简繁问。
“丧尸不少。我就扫了一眼，具体数量也不能确定，但是楼梯连通，丧尸完全可以自由走动出入，数量会有变动，把握不好。”杨臻说。
简繁又问：“如果你一个人，能和多少丧尸交手？”
“看情况，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周边有能利用的一些的地方，冒险一点，十来个应该可以，但是，很冒险。丧尸这玩意，咬一口就直接玩完了，不像跟其他人打，受点伤，不打紧。”杨臻说。
“要不，做点防护？”秦南开口。
那些电影里，人不都会想办法做些防护，借此来防止丧尸的攻击吗？
杨臻想了想：“可以。”
“会不会影响行动？”简繁多问了一句。
“影响肯定有，但不会很大，而且，保命要紧。”杨臻说。
话说到这，事情也已经很明朗。
杨臻能打，路荆也能打，这两人凑到一块，至少在这层楼里，他们应该是能行动自如的，最多就是小心一点，探听消息。
至于离开这层楼……
一时半会，大家其实都没有这个想法。
既然有了打算，众人很快就行动起来。
晚上不能出去，他们必须抓紧白天的时间，就这么一会，已经半天过去了。
众人没有再忙活做饭，分了点零食，随便吃了几口，就准备开始行动。
还是原来的打算，一行十人出去，实在太打眼，所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这里留守，一部分则是开始往外冒险。
女人死后，简繁他们又得到了女人手里的手机，这么一来，他们有两个手机，就算不在一处，暂时也能够联系。
想到这，秦南还开口嘀咕了一句：“也够奇怪的，没网没电，居然还有信号，这信号公司挺牛逼。”
这话才刚说完，秦维易就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危险的话，不要说。”
秦南：“……”
好的，他闭嘴。
他们在屋里找了一些防护的东西。
比如说一些木块，胶带纸，或者是一些适当厚度的衣服等等，直接绑在身上，这么一来，当丧尸扑上来的时候，率先咬到的，就是这些外物，而不是他们的身体，这也就给了他们一点可以翻盘的机会。
不管是留在这里，还是出去的，都要有所防备。
毕竟，防患于未然。
等大家都准备好后，大家也就开始分头行动。
这一次，路荆和杨臻会一块出去。
路荆一走，秦维易自然要跟上。
简繁自然是要出去的，他走，秦南也跟上，这么一来，就已经确定了五个人。
除此之外，林君若也会跟着一块。
林君若虽然目前没事，但是她毕竟是唯一一个和药剂接触过的人，药剂是强大丧尸，但是也不确定是否对人有影响，这么一个危险因素，还是要跟在杨臻和路荆身边才行。
出现意外，还能有反抗的能力，不然，让林君若和其他人留在一块……
别回来，这屋子里已经全军覆没了。
于是，路荆、杨臻、秦维易、简繁、秦南、林君若六人出去。
而沈向澜、周婧英、穆欣、黄毛四个人，以及夏泽钦留下。
穆欣几个，虽然不如简繁聪明，也没有路荆杨臻的武力值，但都有些自己的本事，相对来说，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也能够适时应对。
“你们小心点，安全最重要。”
秦南一行六人离开的时候，穆欣出声提醒。
林君若冲着穆欣点了点头。
秦南也冲着穆欣摆了摆手，随后六人径直出了门。
走道上此刻是安全的，但是他们要出去，那么就不安全了。
电梯现在是不能用了，而且也不敢用，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丧尸，又会不会在电梯打开的时候，突然迎面一堆丧尸。
所以，一行人是决定从楼梯口下去。
“关门吧。”杨臻回头，对穆欣说。
穆欣点头。
她最后担心地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出去找线索，和丧尸面对面，纵然有路荆和杨臻，但还是令人担忧。
但是，这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杨臻一行人，已经朝着楼梯口的门走过去了。
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动静，所以那些丧尸放弃了撞门，此刻，楼道上的门后，很安静。
他们要从这离开，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杨臻当时堆在门口的东西搬开。
这个好处理。
但开门……会发出声音。
只要一开门，丧尸就会冲上来。
“你们都退后，不要出声，保持安静。”路荆冲秦维易一行人交代，话是对所有人说的，但是视线，自然是落在秦维易的身上。
“等等。”秦南忽然出声。
众人看向秦南，问：“怎么了？”
“我想到一个法子，如果我们能够制造出声音，不就能够将这些丧尸都吸引过去了？”秦南说。
这的确是个法子，但是得有长期制造出声音的东西来。
秦南忽然伸手，指向了这一层，唯一一个算是普通人家的地方，开口：“我记得这家人好像有个CD机，应该能用。”
这一点，在先前查探的时候，杨臻和简繁并没有多少在意。
既然有这东西，那么，不用白不用。
路荆陪着秦南去走了一趟。
虽然现在已经停电，但是CD机上有电池，目前还能用，CD机上放着一个CD，也省得秦南再去找。
两人拿到东西后，很快就折返。
“放哪？”秦南问。
杨臻扫了一眼，开口：“放原来那户人家里，最合适。”
秦南：“……”
秦南只能继续将CD机搬了回去。
不过，没有放回原位，而是放在了门口。
到时候，只要丧尸被声音吸引，一拥而上的时候，他们只要将门一关，就能把这些丧尸全部关在里面，那么，这一层，还是安全的。
将CD机放好后，秦南就直接点了开机，确认CD机转动后，秦南就朝着杨臻他们走了过去。
一切准备就绪，那就要轮到放丧尸进来了。
杨臻示意秦南一行人避开，路荆也跟着秦南他们，保护他们，以防万一，而杨臻，则负责开门。
大伙分工明确。
而此刻，CD机里也已经传来了声音。
与秦南想象中的不同，CD机里的并不是音乐歌曲，而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一些小女孩的对话。
不过，这并不重要。
杨臻已经开始准备开门。
门被打开后，发出“吱呀”的声音，与此同时——
“2036年，6月1号，早上十点整，会爆发丧尸潮。”

而小女孩正在用她稚嫩的语气，说出一件可怕的事情。
这个CD，自然不可能是在丧尸爆发后才录的，这必然是在之前。
和短信一样，这个内容，同样也是预知。
CD还在继续，而此刻——
杨臻已经打开了门，CD机里的内容让她诧异了一瞬后，立马反应过来，她没有避开，而是企图将门再次合上。
CD机里有很重要的线索，绝对不能让丧尸毁掉！
“我去帮杨臻。”路荆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就直接冲了上去。
声音在继续，丧尸们就有目标，拼了命似得地想要往里冲，杨臻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是一堆丧尸的对手，加上路荆，两人也只能暂时顶一会。
门的承受能力有限，他们撑不了多久。
秦南见此，直接又朝着CD机跑了过去。
“砰，砰，砰。”
“桀桀桀桀。”
耳边一边是丧尸们努力撞门，还有发出的那些古怪的声音，而另一边，则是小女孩的声音，她在诉说着未来丧尸潮的事迹。
“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丧尸，这个世界文明终将结束。自然更迭，盛极必衰，这是无法挽回的命运。我，看见了……”
在小女孩的声音中，秦南猛地关掉了CD机，声音戛然而止。
但是，丧尸并没有停止攻击。
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失去目标，此刻，他们还在拼命地往前撞，杨臻和路荆配合起来的力气不小，但可怕的是，那道门，已经开始变形，恐怕要不了多久，这群丧尸就会冲进来。
到时候……
不行，他们绝对不能再贸然防守。
杨臻和路荆对视了一眼。
他们不需要多说什么，一眼似乎就完全意会到了彼此的意思。
路荆伸出了三根手指。
杨臻点了点头。
然后——
3,2,1。
到最后，路荆只剩下一根手指，当他手指收回的时候，两人猛地往旁边避开。
丧尸们正在拼命往里冲，突然失去了对抗力，因为惯性，最前面的丧尸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后头的自然也都跟着摔了上来，直接压在了前面丧尸的身上。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眨眼间。
丧尸们很快就要挣扎着爬起来，而此刻，路荆和杨臻早就已经配合着上前了。
杨臻负责拿着菜刀远距离攻击，阻碍丧尸们的行动，而路荆则是拿着军刀，负责进攻。
而现在，丧尸大半都躺在地上，很方便路荆行动。
他一刀子下去，直接就硬生生地划破了丧尸的脖子，一用力，直接将整个脑袋割了下来。
随着脑袋落地，还有飞溅的鲜血。
冷不防一个人头落地，秦南几个还是吓了一大跳。
林君若尤盛……
她好像能够清楚地看到丧尸体内的那些血管，此刻正在疯狂地奔涌而出，还有脑袋伤口处的血肉模糊，又或者说，她好像还能看到这些丧尸的生机，在随着头身分离后，在逐渐流失。
林君若一开始觉得害怕，可渐渐地，她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她好像只要那么一瞧，就能够分辨出，这个丧尸是否还存在着生机。
等同于说，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确定这个丧尸，到底死没死。
她哪里来的这个本事？
林君若伸手，扯了扯秦南的袖子。
秦南回过头，看着林君若，目露疑惑。
路荆和杨臻还在和丧尸对抗，而他们只能躲在角落，争取不给两人找麻烦。
按说，林君若此刻应该保持沉默。
但是，林君若吞了一口口水，问：“你们能看清吗？”
秦南：“？”
“我好像能看到他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林君若说。
秦南觉得离谱。
这丧尸死不死，活不活的，这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吗？
等等——
林君若肯定不会是说这点，那么，她的意思……
“我还能看清楚身体内的血管，我……”林君若觉得有些害怕。
早在之前，她就发现自己可以看清楚那个丧尸脑袋，原本她还能以为是丧尸脑袋的关系，但是，现在这一幕的出现，让林君若终于意识到，她好像……跟大家不一样了。
而这个不一样，到底是好还是坏，林君若此刻无法辨别。
不止他，秦南几个亦然。
是而，众人的脸色，便就严肃起来。
林君若和他们不同的，那就只有是接触了那些药剂，所以，真的如他们所想，林君若受到了影响了吗？
那么……她会变成——丧尸吗？
这个可能，让众人的心情沉重起来，因为这一点，再看眼前血腥的一幕，似乎，变得不值一提了。
路荆和杨臻的武力值很强。
两人合作之后，达到的效果更是一加一大于二，这些丧尸又有些傻，所以，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这些跑上来的丧尸，最终都死在了路荆和杨臻的手上。
等到消灭完这波丧尸后，杨臻就赶紧将门再次关上了。
毕竟这楼梯里其他楼层应该还有丧尸，如果听到声音过来，那就不妙了。
等到关完门之后，杨臻又看向简繁一群人，见几人脸色沉重，倒是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看向了秦南手里的CD机：“我们先回去，再商量一下再说？”
听听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繁却是摇了摇头：“不能回去。”
“为什么？”杨臻问。
简繁看向杨臻，开口：“那个女人说的，至少最后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杨臻：“？”
怎么突然转到这一点上了？
而秦维易则是反应了过来。
“你是在防着夏泽钦。”
简繁既然早就知道女人说的都是假的，但是他却没有从一开始就提出来了，他总不可能是为了瞒大家，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夏泽钦。
“你还发现了什么？”秦维易问。
如果简繁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他不会这么做。
简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CD机：“我本来是有一些猜测，但是，CD机的出现，似乎是验证了我的想法，但是，我还要再确认一遍。”
秦维易也看向了CD机。
小女孩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秦南，打开吧。”简繁开口。
秦南其实也好奇得很。
见简繁发话后，立刻就打开了CD机。
小女孩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这是父女之间的对话。
爸爸一开始似乎觉得小女孩在说笑，压根没当真，直到他听到小女孩用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他，精确到了日期。
“2036年，6月1号，早上十点整，会爆发丧尸潮，爸爸，我们会死在这个丧尸潮中。”
爸爸似乎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没有相信，他语气无奈：“你是不是又偷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漫画书了？”
小女孩又说：“爸爸，真的是我亲眼看到了，丧尸会将我们所有人都吃掉，最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像我们这样的人类啦，只剩下丧尸。”
“爸爸，我会预知哦。”
小女孩用那种很骄傲，求表扬的语气同爸爸说。
内容到此暂时告一段落。
中间有很长一段空白，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小女孩和爸爸的声音再次响起。
“丧尸潮，是在什么时候，最早在哪里发生？”爸爸问。
“2036年，6月1号，早上十点整，在各个地方都会爆发。”
“为什么？”爸爸问。
“因为自然就是这样的呀。”
“没有挽回的机会吗？”
“我不知道呀爸爸，我只是能看到那时候的事，知道我们都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
又是一阵沉默。
而后，爸爸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爸爸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长大。”
CD机的内容，到此，才算是彻底结束。
而秦南几人，听着这上面的内容，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意思？
小女孩预知？
先是那个女人装先知，现在，换成小女孩来充当这个角色了吗？
而且，这个CD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另外一户人家中？
以及这里的内容，和他们之前查到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维易思索了一会后，直接看向了简繁：“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一开始的猜测了吗？”
简繁看向自己的队友，语气沉重：“我一开始以为，女人从头到尾都是谎言，但现在看来，她中间有一段话，没有撒谎。”
“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世界真的就是自然更替，隔个几千年就会灭亡，然后重新回到猿人阶段吧？”秦南猜到了简繁的意思，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离谱。
“为什么不可以？”简繁反问。
他没有和秦南去纠结这到底可不可能的事，他只说自己的看法，自己的发现。
“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做到让丧尸潮精准到一个时间点爆发。”简繁说。
这话一出，秦南就没了声。
像女人说的什么下毒，又或者是什么初代丧尸把病毒外传，这都无法做到精准时间点，但如果……预知。
“我能想到的两种可能，第一，游戏之类的世界，有固定设定，第二，这个世界，的确有预知未来的人，或许是……你们以前提到过的重生，或者就是真的有预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