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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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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凌不知道她怎突然问这个,但也点头,“是啊,就庄子上那些孩子,别看他们一个个瘦瘦小小的,打你绝对没问题。”
看贺元凌有些自得的神色,是在为孩子们骄傲,但沈华柔骄傲不起来。
若是能安稳度日,哪个孩子不想调皮捣蛋,窝在爹娘怀里撒娇呢?
小姑娘给她送花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孩子满手都是伤痕茧子,尤其是虎口处的茧更厚。
看起来也才八九岁的孩子啊,贺淑惠都十二岁了还问她哥哥要糖吃呢。
沈华柔相信他们也会在父母怀里撒娇,也有人给他们糖吃,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并不苦。
没见过世面,自然也就心安。
几日后贺元凌从城里回来给她带了个包袱,问他是什么他还不说,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不理他,沈华柔自己打开了看。
是一件白狐狸毛领的大氅,背后还绣了鹤,又厚又好看,穿着肯定暖和。
沈华柔拿着正面反面都看过了,就一点不好。
“你这做小了啊,怎么还绣了鹤?”
贺元凌可不就是为这个气,当即没好气的白了那大氅一眼。
“小是不小,这是东生让人给你做的,说是谢你给他做冬衣的。
我也问他怎么还绣个鹤,又不是道姑。”
说到道姑的时候贺元凌还狠狠的咬重了音,可见他是真的气。
一听是东生专门找人做的,沈华柔又觉得鹤也不是不行。
“也许,东生是觉得鹤寓意好呢?”
她话一出口贺元凌的脸色更黑了,“呵!你俩真是话都一样。”

第78章 偏房
原本贺元凌只是气师弟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现在他更气媳妇儿明明看到他在生气,还要帮着东生那小子说话。
这两人,怕不是联合起来故意给他堵心,显得他多余。
她还笑眯眯一本正经的问他,“那你说,鹤是不是寓意好?
再说了,你不也姓贺?”
“这能一样,我这个贺跟那个鹤有半点儿关系?”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懂,任由她随意糊弄?
贺元凌都气得鼻孔张开,气血直往头顶上来。
可故意气他的这人还嬉皮笑脸,“都是好的,这点算是一样了吧?”
然后,贺元凌又顺了些气。
他还能说不好?咬牙也要点头。
再万分嫌弃的看一眼她手里的大氅,再不想看了。
“随你高兴吧,我不管了。”
放了话他就进里间去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他这话说的,好似他真管过什么似的。
他在这个家就是甩手大爷,什么都没管过。
沈华柔又看了看这件大氅,觉得真心不错,尤其是狐狸毛领,是连一丝杂色都没有纯白。
她讲大氅交给阳春收起来,“等天冷了拿出来穿。”
不管如何,这都是东生的心意,寓意也好。
等了一阵都不见贺元凌再出来,沈华柔不由好奇他在里面干什么,于是进去看。
这一看可好,她也觉得气血上都了。
那人连外衣鞋子都不脱,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
许是听到了她进来的声音,还睁开眼扭头看过来。
神色慵懒,可他微微上翘的眼尾仿佛是带着轻蔑在对她耀武扬威。
“你起来。”
沈华柔立在床边低头看他,声音很轻很轻,实在是她的力气都用在控制自己来了,捏紧的拳头都在发抖,是被他给气的。
那个故意气她的人不仅不为所动,他还厚颜无耻的又闭上了眼睛。
他要是真能睡着,沈华柔都叫他声爷,他就是故意的。
喊不动他,拉肯定也拉不动,沈华柔就这么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他。
而贺元凌也就这么躺着任由她看,他当然知道她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但谁叫她先惹自己生气的,自己骂不得她打不得她,都要气死了。
哼,现在也让她尝尝生气的滋味儿。
他要的也不多,只要她好声好气说句软话他就起来了。
结果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要求,某人也不打算满足他。
就听到他媳妇儿语气都没变一下,虽然还是轻言细语,但内容却比刀子割人还腾。
“你要睡就睡吧,我去偏房睡。
阳春,现在就去把偏房收拾出来。”
贺元凌急忙睁开眼,看到的只有他媳妇儿转身的侧脸,脸色绝对不好看。
他伸手去挽留,连衣袖都没有碰上。
“华柔,你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沈华柔决绝的背影,听到他喊,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阳春在外间爽利应话,“哎,奴婢这就去收拾。”
这主仆俩,合起伙来气得他肝儿疼。
亏他还一直觉得阳春懂事,瞧瞧现在,真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一丘之貉。
贺元凌翻身起来就往外追,眼看着他媳妇儿出了云峰阁的门,喊都喊不住。
“阳春,你家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正在柜子里取被褥的阳春老实回话,“夫人说要给庄子上的孩子们做新衣,您回来之前还念叨着去大夫人那里取取经。
嗯,这会儿应该是去大夫人那边了吧。”
贺元凌追了几步,又掉头回来。
板着脸严肃的给阳春下令,“不许收拾偏房。”
阳春一脸为难的看着他,讲道理。
“三爷您何苦为难奴婢,夫人让奴婢收拾,您又不让奴婢收拾,奴婢要是听了您的,一会儿夫人回来了肯定要更生气。
其实,您又何必将奴婢收拾不收拾一间偏房放在心上呢,您不高兴,夫人也不高兴。
最后,这间收拾出来的偏房也不一定就能用上,您说是不是?”
说着,阳春还笑着对贺元凌眨了眨眼睛。
让贺元凌幡然醒悟,大手一拍哈哈笑着夸阳春脑子灵光。
“真要用不上,三爷给记你一功,给你涨工钱。”
正好玉兰过来问什么时候开饭,厨房里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听到三爷说要给阳春涨工钱,她也顺着讨要。
“涨工钱这样的好事都让我遇上了,三爷有什么吩咐也让奴婢跟着沾沾光。”
这两个丫头本就得他媳妇儿看重,贺元凌也看得上,再一想能事成。
于是贺元凌大手一挥,“也给你涨,快去做些你们夫人喜欢的菜上。”
做饭本就是玉兰分内的事,结果平白得了赏,欢欢喜喜的谢恩之后小跑着回厨房去做夫人喜欢的菜。
然后贺元凌就悠闲的在院子里坐着喝茶,想到底高兴的时候还吹着口哨来一段小曲。
听不出来他吹的什么调子,但绝对能听出来他这会儿心情有多愉悦。
阳春带着人把偏房仔细收拾了,桌椅陈设都拿帕在擦了三遍,床上更铺了又厚又软的褥子,再铺上夫人喜欢的芍药绣团锦被。
屋里沏的茶也是夫人平日里喜爱喝的,一切都是按照夫人的习惯来。
后来贺元凌还背着手溜达进来看过,“啧啧……又用不上你还费这些功夫做甚?”
在他心里,就肯定是用不上。
可阳春并不像他这般笃定,但也绝对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就是了。
当了饭点的时候沈华柔回来了,贺元凌就翘着二郎腿坐着等,直到看她迈腿进了门他才起来。
懒散的伸个懒腰,后背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听着就有些瘆人。
沈华柔没搭理他,眼神都没给半个,径直进屋洗了手坐下吃饭。
一看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心道玉兰上心,又考虑要不要给她和阳春涨一涨工钱。
从到贺家来之后,他们俩还没有涨过工钱呢。
下一刻,一块儿金黄的炸鱼腹就落在她的碗里。
她知道是谁夹的,但她还是不想理他,不过鱼腹还是很可口的,是玉兰手艺好。
看她吃了,贺元凌又给她夹了一块儿白菇,然后她又吃了。
一顿饭虽然是半句话都没有,但贺元凌给夹的菜都没浪费。
因此,贺元凌还在沈华柔没看到的地方对阳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夸她。
他已经能确定偏房是肯定用不上了,心里叫个美啊。
饭后他还跟往常一样陪着媳妇儿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回来后自觉主动吩咐阳春备水。
他都表现这么好了,她该是消气了吧?
沈华柔依旧不看他,只吩咐阳春,“水送到偏房来。”
然后,她就顾自往偏房去,留下贺元凌呆愣在远处,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的背影,又去找阳春。
阳春敢肯定,这一刻她在三爷眼里看到了惊慌。

贺元凌在阳春眼里看到的就是这四个字,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知道她不可能帮他不帮她家夫人,是以贺元凌只能咬牙靠自己。
媳妇儿都进了门了,他还不跟着进去怕一会儿连门都进步了。
进门后贺元凌仔细的观察了人,确定她还是跟之前一样,虽然是面无表情也不跟他说话。
但也并没有赶他,任由他在她面前晃悠。
于是,贺元凌乖乖自觉去洗漱,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出来的时候还特意闻了闻。
他媳妇儿用得香胰子,果然好闻。
出来后他还想到媳妇儿跟前儿来让她看看,让她知道他真的是说洗干净的。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她肯定不会看的,尽量不惹她白眼。
这样,或许到睡的时候她也不会出言赶他,他就能顺理成章睡在这里。
直到看着沈华柔也去洗漱,贺元凌才敢大喘气,然后就跟往常一样靠坐在床头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喘顺了气,他脑子也突然转得灵光了。
想到之前阳春跟他说的话,又将偏房收拾得跟正房一样。
所以,阳春是早就在提醒他?
就只是,华柔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她又不与自己说话,但又不赶他,这跟睡正房偏房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不可能只他在琢磨,沈华柔也在琢磨的。
当时她是真的很生气,要是能提得动贺元凌,她都恨不得提着他丢出门去。
也知道他就是故意气自己的,打不过骂了没用,拿他就没办法。
后来去大嫂那边走了躺回来,她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
他就那么的混账德性,与他生气,气着自己都不划算。
刚才他去洗漱的时候,沈华柔有想过锁了他在这里,她自己回正房去。
大不了,再换了干净被褥就是。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一直纠结到那人快要洗漱结束。
还是阳春告诉她,“三爷说,要给奴婢和玉兰涨工钱。”
阳春可不认是用不用偏房,她只认三爷对最后的结果满意不满意。
她可不是出卖夫人,夫人与三爷夫妻一体,如今是夫人犹豫不定,她是帮夫人推一手而已。
看夫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觉得今天夫人其实并没有之前那些回那么生气。
关键,还是夫人和三爷的感情好了,三爷又明显是要求和,夫人意志不坚定也属正常。
所以,她真的不只是为了三爷给他们涨工钱哦。
沈华柔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在犹豫纠结的,本来她是打算给两人涨工钱,现在有贺元凌出这个银子,她何乐而不为。
哼,就当是罚他了,还能给他涨个教训。
阳春关了门退出来的时候,玉兰问她,“夫人到底是罚了三爷还还是没有?”
“你自己问夫人去?”阳春对她不怀好意的挑眉笑。
玉兰缩缩脖子摇头,“我不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三爷还给我们涨工钱吗?”
可阳春却给了她没头没脑的一个回答,“等着吧。”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偏房内,贺元凌终于等到人回来。
在入睡之前,沈华柔拍开他作乱的手,依旧拿冷眼瞧他。
“就该趁你洗漱的时候锁了你在这里。”
被打了,还得了威胁,贺元凌那只爪子老实不动了,但也没收回来,就摆在两人中间横着。
一想,他洗完出来发现屋里没人,房门还落了锁。
第一反应他就在琢磨一个问题,他还说了出来,“偏房的门也撑不住我一脚。”
这是门能不能撑得住的问题吗?
沈华柔气结,简直想现在就锁了他,看门是不是连一脚都撑不住。
身边人的呼吸声突然加重,贺元凌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马上改口,“当然,那个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你锁了我偏房你自己在正房多没意思啊。
这新铺的被褥给我睡不是浪费了吗?你还得回去再铺一次,费时费力也耽误你睡觉了。
现在虽说是蛇虫鼠蚁少了,但也不能确定你回去这一路就连个蚊子也没有不是?
关键,现在天也冷起来了,你回去还得睡冷被窝,怎么看都没必要。”
沈华柔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他这些胡扯,然后告诉他,“有虎将军陪着,没有蛇虫鼠蚁敢近身。”
贺元凌听明白了,就是不用他了呗。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带它回来,让它在山里自生自灭。
一个毛畜生能替得了他,痴心妄想。
“它也就逮老鼠厉害点儿,别的你还能指望它干什么?
你嫌我弄脏了你的床,它还不比我更脏?
到时候不仅是脏,还满床的毛。
除了这些,它还能给你……”
“呸!”沈华柔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再有话从他嘴里出来肯定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贺元凌再有不服气也只能憋着再咽回去,反正他是不承认那畜生比他有用。
只是,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这时候是讨论虎将军有用没用的时候吗?
他赶紧翻身面朝里,横在中间的手也顺势换了地方。
“啪。”
还是那只手背,又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老实睡,不然我就回去了。”
“老实的,大半夜的你好乱跑什么,没得再让阳春他们麻烦,你不是一向最喜欢那两个丫头了,忍心看他们大半夜的再折腾。
我有个正事跟你说,你先听听。”
这边通不得,贺元凌打算从曲线来救一救。
沈华柔不说话,听他要说什么正事。
贺元凌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在等,当然不肯能让她等久,不然又要挨训。
“你是不是要给庄子上的孩子们做冬衣?你可千万别用你那些绸缎,他们整日里都在外头野的的,还是粗布最合适,不怕磨还能多穿两年。”
见他这回果然是说的正事,沈华柔也听进了心里。
这回贺元凌倒是说的有道理,在这些方自己是不如他。
“我是打算用细棉布做,那就粗布做外面的,细棉做里面的。”
贺元凌笑她,“还得是你奢侈,一般人家有个细棉布恨不得做了外衣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却要做里衣。”
说话的时候他还蹭着往里靠,一点一点慢慢挪。
沈华柔却有她的一番道理,“穿在里面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怕磨破。
只是一味的要面子,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第80章 人傻钱多
虽然他认同沈华柔的说法,但他还是觉得奢侈,他们家倒不至于,但他们乡下谁家有点细棉布都是不舍得做里衣的。
他也知道这点东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高兴怎样就怎样,他也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
但还得提醒她,“你就不怕升米恩斗米才仇?”
“啊?”
沈华柔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想过他们是逼不得已才做了土匪,但他们没有像别人一样强抢杀人,他们其实内心还是良善的。
她想过那些孩子太苦,想尽自己所能给他们些甜。
想过他们做了事也算是帮她,但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
现在被贺元凌提醒,她就真的想了想。
然后才说,“如果,我们给他们安置了,分散安置,他们做活儿给他们发工钱,就在庄子山下建一排屋子给他们住,你说他们愿意下山来吗
嗯,我就是这样想,反正以后庄子上都是要用人的,用谁不是用?
现在你也别跟杨大当家他们透露,等以后落实了再问问吧。”
沈华柔是在等,再两个多月后就是贺元凌上辈子离家入伍的时候,到时候常家兄弟钱鑫李坤他们都会去。
李坤他们都去了,山上的青壮定然也是要去的,那时候就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她再请杨慕青留下带着人搬下山来。
她承认是自私,她是有想过用剩下的人牵绊住离开的人,也是为了给贺元凌争取些人心。
贺元凌半天没有说话,他不能确定那些人愿不愿意下山,但他媳妇儿是真的人傻钱多。
也不好直接打击她,只能说,“到时候再说吧。”
有他在,谁也别想翻出浪来。
对于他来说,他更喜欢他媳妇儿说正事的时候,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放松警惕,也是他能趁机翻盘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们都肩膀挨着肩膀了,他再状似随意的一个翻身搂上,“天也不早了,先睡吧。”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只是沈华柔放任他而已。
若不是看他的态度还好,沈华柔也不会让他靠近。
她又不是真的不想与他过了,他有态度得了教训下次能记住也就够了。
他若是翻脸走了,或者是一声不吭与她冷着,才是要不过日子了呢。
庄子上如火如荼的忙碌着,毛师傅指哪里贺元敬就带着人整哪里,如何做都是先定了再按照定下的来,尽量还原图纸上的呈现出来的桃花源。
也是这时候沈华柔接到了大哥让人送来的信,说五姐姐他们明日就到了,大堂哥他们最迟也是在后日到。
沈华柔早就是准备好了的,就等着信儿回去。
这次回去恐怕是要多住上几日,贺元凌也早早的将龙泉县附近都跑了个遍,把能买到的桃树和能大批量种植的花木都定下,就等山上清出来后种上。
基本上都是毛桃树,这还把大家都愁了好些天,有天半夜里孟婧瑶跟梦游似的来敲他们的房门。
“嫂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咱们把好苗子接到毛桃树上。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你只要信我我明天就干。”
沈华柔自然是信她的,里面可有她两成,她还把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都投了,说是不能白拿,虽然不多也是她的态度。
正是她这样的态度,沈华柔没有不信她的。
“你尽管做,人和钱都任你调遣。”
那天晚上贺元凌迷迷糊糊的睡下,入睡之际突然想到一个现实:他的表妹,没有叫他一声表哥,只叫了他媳妇儿嫂子。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她喊华柔是三表嫂,后来是表嫂,现在竟然是嫂子了。
是不是再这样下去,某天她连自家表哥是谁都不知道,见着他怕是要喊上一声姐夫。
这样的念头刚起就被贺元凌按下了,瞌睡也瞬间清醒。
他要是再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去给大舅舅拜寿,她也是处处都维护着他媳妇儿,连别人开句玩笑都不行。
前几天他见这小舅舅,小舅舅也是跟他夸他媳妇儿,还说孟婧瑶在家三句话都不离他媳妇儿。
虽然,他是有点被吃软饭的嫌疑,但要不要这么明显?
以前他娘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你老老实实回来给你爹帮忙,现在他娘说的嘴多的就是,你没事儿就多给华柔跑跑腿儿。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就是老头子不再动不动就拿鞋底子扔他了,也难得的没见面就骂他不长进。
还有大哥,竟然也能用欣慰的眼神看他,当时他都要以为大哥是透过他看到了别人。
想着想着,贺元凌心里又觉得好歹能平衡一些。
出发去岳父家的时候,娘在门口千叮咛万嘱咐,“去了好好表现,收收你那张口就胡说的舌头,别急着回来,家里也没什么事。”
贺元凌问他娘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话都不想问了,规规矩矩点头,然后上马开路。
得了贺元凌给他们涨工钱的阳春从车窗看出去,看着三爷那比平时不太挺直的腰背,还不由疑惑。
“三爷今儿竟然不想进来坐?”
不只是为了给二位主子多留些私下相处的机会,还有拿人钱财替人说好话的意思在里面。
玉兰也去看夫人的脸色,试探着说,“要不奴婢去请三爷进来?天越来越凉了,骑马风大。”
沈华柔笑着睨他们一眼,自己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让他自己吹吹风。”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前天晚上他还跟自己抱怨,说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他也不想想,他在这个家里,表面上什么时候是有过地位的?
他愿意吹风就吹吧,反正他身壮如牛吹吹风也无所谓,沈华柔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他,她想快快见到姐姐们。
大哥既然给她来了信,自然也是给二姐和四姐去了信的,他们都在县里该比她先到才是。
果然,他们到的时候两位姐姐和姐夫都到了。
两位姐夫都是读书人,一看贺元凌就是跟他们格格不入,但他自己并不觉得,只三言两语就跟两位并不熟的姐夫说笑起来。
果然还是跟上次一样,自己为他操这方面的心都是多余的。
伯承都要挂他肩膀上了,一声声姐夫喊的甜得很,她这个姐姐反而别他忽视。

姐妹三人并排走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沈华澜和沈华琅也觉得惊讶。
之前听母亲说六妹和妹夫感情好了,他们都为六妹高兴的同时也有疑惑,明明前头母亲还提着就叹气,怎么突然就好了。
现在看来,是真的好了。
六妹看着妹夫的时候眼睛里都在笑,可不就是真的好了。
只是,伯承什么时候也跟六妹夫这么亲近了,他们是错过了什么?
沈华澜知道小弟帮贺家妹妹出头的事,当时她还欣慰弟弟长大。
莫非是因为这个?一来二去就亲近了?
不想那些了,眼看嫂嫂们都迎着来了,他们也赶紧快走几步上去。
“几个月没见,可有说不完的话。”
沈华柔在厅里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孩子们,怕是姐姐们没有带着孩子们来,她都好久没有见过孩子们了。
“怎么没见着欣芸和长达,还有翼儿呢?”
欣芸和长达是二姐姐家的一双儿女,翼儿是四姐姐家的独子。
沈华澜拉着她的手往花园里一指,“欣芸来了,跟大哥三哥家的在院子里玩呢,长达还小,婆母说天气变了,怕出来吹了风经不住,就没带着来。”
沈华琅也这么说,“等大堂哥他们到了再带来见见人。”
她家的翼儿还不到一岁,二姐家的长达也才两岁,确实是该多注意些。
“是,孩子都还小,多注意些总是没错。”
话都说到这来了,沈华澜便打趣着问她,“你和妹夫也成亲大半年了,可有做准备?”
沈华琅也顺势说,“你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跟妹夫生一个吧。”
两人话落就见沈华柔点头,又听她坦荡的说,“正在准备了。”
她毫不扭捏还这般坦荡,然而是让两个当姐姐的不好再笑,正经说起些孕育的经验来。
还宽慰她,“其实你也别着急,先养了身子比别的都强,心情好了,你跟妹夫恩恩爱爱,孩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沈华柔又点头,“我知道,我不急的。
家里这么多孩子还不够我稀罕的?我这就先去瞧瞧我家欣芸。
有些日子没见了,怪想她的。
我们家芷菁跟欣芸差不多年岁,天天在我跟前喊婶婶,嘴甜长得又漂亮,真真是怎么看都招人稀罕。”
说着沈华柔转头正了神色看着二姐,“我们家小姑的事多谢姐夫了。”
不用明说沈华澜也知道她说的什么,“你也说了那是你姐夫,一家人说什么谢?
你姐夫跟你家大哥还是同窗好友呢,再说了,其实你姐夫什么都没做,白得了你们这谢来谢去的。”
他们说的云里雾里,沈华琅也听得云里雾里。
“二姐跟六妹这打的什么哑谜?”
沈华澜看着六妹,看她如何说。
沈华柔简单几句话了情况,沈华澜还不望着再叮嘱一句,“话到我们这儿就作罢,再不能提了。”
沈华锦他们夫妻是傍晚才到的,分别一年没见一见面少不了要热泪盈眶。
尤其是贾姨娘,看着远嫁的女儿回来当时就没有忍住眼泪。
念他们一路舟车劳顿,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用了饭就让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都到家了,之后有时候说话,今晚就多早些回去歇了吧。”
其实是给沈华锦他们母女俩多些说话的时候,母女俩还有沈伯庆,三人在贾姨娘房间里直说到半夜才算。
沈华柔他们早早就回了房间,因着明天大堂哥他们就要到了,在晚饭前沈华柔就叮嘱了贺元凌少喝些酒,没得明天第一次见到堂哥还醉醺醺的。
贺元凌一百个都不服气,“我什么在你家时候醉醺醺过的?”
这话沈华柔还真无言以对,没有。
“我是那等只知道喝酒不办正事儿的人?”
沈华柔想了想,回他,“喝酒,也办正事。”
贺元凌再道:“我是喜欢小酌,但不是烂醉。”
沈华柔又仔细的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其实她并没有见过贺元凌真的喝醉了的样子,都能保持清醒。
他对自己很了解,是她不了解。
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样子,还必须要赞同他说的,贺元凌终于是在媳妇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手心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你就放心,我保证不给你丢人。”
这点上沈华柔还是放心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家里的人都没说过他不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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