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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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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洪氏一脸慈爱看着孩子,“等你以后也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贺淑惠不懂,她看看婶婶又看看姐姐,发现姐姐也跟婶婶一个表情。
就是,她还不到时候呗。
不管了,小侄女儿真的好漂亮,睡着就也好乖啊。
贺元凌还想再看看闺女,但又舍不得她被吵醒,没一会儿就推着大家往外走。
“看也看了,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候再看。”
淑惠和元楠嘀咕着哥哥小气,但也跟着出来,贺元凌可不怕小气不小气。
他们走时还到正房门口小声跟沈华柔说了几句话,依然是被贺元凌催着离开的。
让阳春送他们离开,贺元凌自己却开门进去了,屋里燃了烛火,比下午还昏暗些。

第144章 眼光和喜好
沈华柔就是想着他们会过来,所以用了晚饭并没有躺下,就特意等着他们的。
哪成想,贺元凌就根本没有让他们进来。
便是小叔和元楠不方便进来,请婶婶她们进来说说也是礼节吧。
只是这么想了一下,沈华柔也就释然了。
这人可是贺元凌啊,他能做出这种事。
开门,关门,不用多等,她估摸着时候扭头往床外看去,正好就看到贺元凌魁梧的身躯大步往床里走来。
对上贺元凌的眼睛,平时看着锋利的眼此时却有弯弯的弧度。
看着他薄唇开合,“媳妇儿,我回来。”
都看着他人了,还能不知道他回来了?用他再特意说一遍?
不过,沈华柔还是应了,“嗯。”
声音又轻又柔,还不想为他赶人的事责怪他。
从贺元凌回来到现在,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复杂。
没有时间来想他的好与不好,只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时时刻刻他都在身边,说不说话都好。
不管是人或事,感情或者其他,总是再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贺元凌不知道他媳妇儿想的什么,他只看着他媳妇儿温温柔柔对他笑,看着他不移眼,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想现在就上去挨着她,搂着她。
于是沈华柔就看到他慌手忙脚的剥自己,还不忘关注她。
“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如厕?要不要换一身?”
他这几个要不要,都被沈华柔一一摇头拒绝。
如此,他就能安安心心左脚踩右脚后跟,踢了鞋袜上床来。
沈华柔要给他让位置,才一动就得了贺元凌一个严肃的眼神,还有他满脸的不赞同。
“不许乱动。”
还虚弱着呢,有他在哪儿还用她自己动?
贺元凌抱着人在手还掂了掂重,“总算是长了点儿肉。”
被怀里的人抡粉拳捶他胸膛,“出了月子我就减,少吃那些油荤重的。”
怀着雅雅的时候她是半点都没有顾及,能吃就吃,就怕亏着了雅雅。
当然,也不是胡吃海塞,张大夫的叮嘱她都记在心里,吃过了之后该走走动动一次都不曾懈怠。
现在雅雅好好的,她长这一身的肥肉也值得。
只是,也不能再多留它们了,她说过了月子就减可不是现在临时起意。
她说得坦然,听的人却做不到淡定。
脱口而出又是一个不许,“不许减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刚刚好。
你要是愿意,再长长也行。”
现在这样沈华柔都受不了,还再长长。
真是肉不长在他身上,他一点都不着急。
“不要。”
躺下后,沈华柔还推了他一把,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肯定是要减的,还好马上要入冬了,棉袄厚实再加一件披风大氅还能遮遮。
到了开春后,换上了薄衣,连个能遮的都没有。
一身肥肉,我才不要。”
说着她还在被子里捏了捏腰腹上的肉,真真是又松又软,不用看她就知道没眼看。
再摸摸下巴,都出双层了,这还让她怎么见人?
贺元凌挨着她躺下,也看到了她抹下巴的动作。
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感受着手背手指上嫩乎乎的肉肉,心里别提多喜欢了。
“好好盖着,你自己摸摸看,多舒服。”
他自己感受不够,还要拉着沈华柔另一只手来感受这只手,证明他说的都是实话。
又掖被子给她里侧盖好了,手也不许在伸出去,这么好看好手感的手,可不能受凉再得风湿。
“娘说了,现在你还年轻是看不出什么来,等以后上了岁数,下雨下雪可就受罪了。”
这样的话贺元凌不知道听母亲叮嘱过大嫂多少回了,现在都牢牢的记在他脑子里。
沈华柔也听过,婆母叮嘱二嫂,又叮嘱她。
她定然是积了几辈子的福,上天才给她这么好的婆母。
有些热,因为有贺元凌这个火炉子在身边,他还贴得紧。
沈华柔抽出手,偷摸摸想伸出两根指头到外面去透透热。
再说了,她自己的手,手感如何她还能不知道?
比起这柔乎乎的手感,还有伸开了就有的肉窝窝,她还是更喜欢以前骨节分明,手指根根如葱的手。
她觉得,只有那样的手才能是女子的手。
所以,他对贺元凌的眼光和喜好,不给予任何回应和评价。
只表示她现在的感受,“热,你别贴这么紧。”
本来她自己盖这个被子正正好,他人一过来就带来一股子热气。
冬天还好,能当汤婆子用,但夏天就太受罪了,根本就不想他近身。
现在本该是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的季节,就因为有了他,正常厚薄的被子也盖不住。
贺元凌却不动,“可以热一点,坚决不能冷着。”
他说话喷出的热气还都洒在她脖颈里,就更热了。
沈华柔推他,“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之前出了汗,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差不多。
但又不能洗,大嫂只准阳春给她擦了擦,现在一热就觉得浑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
关键,她还得这样一个月,她是一点点汗都不想再出了,不然还要更受罪。
媳妇儿向来爱干净,那股子矫情劲儿贺元凌再清楚不过了。
是以,在听到她说黏糊糊难受的时候,贺元凌自觉往后挪了挪。
是分开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些。
手臂还是贴着手臂,只是没之前那么紧了而已。
这个距离沈华柔根本不满意,她又推了一把贺元凌。
“你也平着睡吧,好好睡一夜。”
已经入夜,也没得多少时间能让贺元凌安心睡的。
经过下午贺元凌说醒就醒之后,她是不担心贺元凌会睡过头。
除了想他能舒舒服服睡个好觉,沈华柔还是想偷摸透透凉。
离得远一点,被发现的可能就小一点。
贺元凌当然不愿意再远,也不想躺平。
躺平后就不能看着她了,扭着脖子太难受。
再一次被媳妇儿那软乎乎的手推时,贺元凌还是选择了妥协。
果然,他一躺平,沈华柔就觉得没那么热了。
她一边跟贺元凌说,“睡吧,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我看着你走。”
另一边,她小心翼翼动着手指头,找到被子边沿,慢慢探出小拇指去。
刚刚感受到凉爽爽的感觉,耳边就响起贺元凌略带沙哑的嗓音,“收回来。”

有些人就是耳力感知尤其敏锐些,而贺元凌就是这类人。
尤其对方还是他用心关注关心的人,感知就更无限放大清晰。
枕边人以为是小心翼翼悄悄的动作,他都能发现。
被发现了,沈华柔只好又收回来。
好在他分开了些,并没有之前那么热。
贺元凌扭头看她,“从来都不老实。”
这个不老实在贺元凌心里是很多方面的不老实,比如,他说不让她减,她肯定不会听。
等他下次回来,她肯定就瘦了,可别奢望能再长点肉。
对他的这评价沈华柔不置可否,淡淡的哼了声。
“还不都是因为你太热。”
“你也就知道赖我,我年轻力壮火气旺还不是正常。
难道要我二十啷当岁就跟个老头子一样,还要靠汤婆子暖被窝。
真到那时候,你就捂着被子哭吧。”
话糙理不糙,沈华柔是认同他这个道理的。
可她不是才被逮着小辫子了么,脸上多少有些抹不开,不赖他赖谁?
好在她便是不接话贺元凌也没有再呲她的意思,反而是叮嘱她该睡了。
“赖我赖我,快睡吧,养好了身体才有精神骂我。”
他的大手又摸过来,找到她放在身侧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嗯。”
贺元凌要是一直都保持着这样,可太好了。
再多的,她也不再奢求。
但她知道就是这样也不可能长期保持,现在他能正儿八经好好说话,无非是因为他才回来,心境自然与平日不同。
且再给他些时间,不需要太多,哪怕是两三日的功夫,他也能恢复成往日的浑人模样。
这个道理放在她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的,近一年的分隔,她承认很想念他。
等这种心情过去,一切都会回到原位。
回到原位也不怕,她知道该珍惜,也学着去了解,学着该如何去爱他。
过了一阵,沈华柔没有睡着,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不知道睡没睡着。
她试探着出声,“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刚才他就没回话,沈华柔怕他悄悄走了,她睡醒身边没人,连那一侧的褥子都是凉透了的。
其实贺元凌也没有睡着,他还打算等媳妇儿睡着了之后再翻身好好看看她。
烛火都没熄,等着它燃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叫你,快睡。”
被子里,他捏了捏她的手指。
这双手,不论是纤细还是有了点肉都好看又好捏。
贺元凌喜欢看它染丹蔻,戴戒指。
比起这些,贺元凌现在更感动于媳妇儿对他的舍不得。
她都说了两遍要叫醒她了,还不是舍不得他走?
他是不打算叫她的,怕看到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也怕她哭。
有一次就够了,那种心里堵得慌的感觉,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又过了许久,他以为枕边的人睡了,结果她又用小拇指蹭他。
“快睡。”
“嗯。”
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贺元凌也等得记不住时辰了。
他翻身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想把她刻在心里,什么时候想她了就翻出来看看。
可惜,还没看多久呢,烛火就灭了。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黑暗,他等了很久很久,才又适应了黑暗,能模糊看她个轮廓。
看着看着,贺元凌也睡着了。
其实,从护送梁王进京几个月到再赶着回来,期间就没有正经休整过,他也着实累得很。
要不是想多看几眼他的小娇娇,他早就睡实了。
半夜沈华柔醒了一次,发现贺元凌是面对着她睡的,不用多想也知道的他定然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才翻身过来的。
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
耳边响着不算太吵的呼噜声,贺元凌很少有打呼噜的时候,只有特别疲累才会。
沈华柔也不敢翻身,怕惊醒了他。
贺元凌的警觉性太高,她根本不敢动。
以前他也没有这般警觉,肯定是离家之后练就来的。
还有他身上,肯定有伤,新的旧的交错。
没亲眼见着,她还能当做不清楚。
看到他人好好的在身边,也能麻痹自己。
再次伴着耳边的呼噜声睡着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辰,再醒来就是被贺元凌叫醒。
“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我要走了。”
其实沈华柔是被惊醒的,在贺元凌出声的第一时间她就醒了,睁眼看着是他,那一点点的惊也都消散了干净。
下意识要起身,才一动就被贺元凌压住。
“乱动什么?这个时辰正是气温最凉的时候。
我这就走了,你也就躺着看我出门吧。”
说罢,贺元凌俯身亲她。
这回是落在唇瓣上,伤口已经没有昨天看着那么肿,轻轻亲一下就算是有点痛也不会再破开。
这一口亲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亲完起身的时候,胸口的衣襟被抓住。
下一刻,那两瓣红唇又追了上来,软软的贴着他的。
贺元凌躬着的脖颈发紧,心也跟着发紧。
想要回应,又必须克制。
幸好,只是短暂的接触之后便分开。
不然,他怕真的会克制不住。
他的小娇娇,这般主动亲他的时候太难得。
贺元凌都不想走了,脚立在床边挪不动。
沈华柔放开他,见他不动,又轻轻推他一把。
“走吧,别再耽误晚了。”
一人躬身站着,一人平躺着,四目相对谁都不想移开视线。
不想走还是得走,沈华柔又推了他一下。
手被握住,下一刻他又一次俯身,温热柔软的唇瓣就落在了她手背上。
“我走了。”
“你不许动。”
“一会儿让阳春进来陪你。”
等他说完之后,沈华柔才轻轻点头,连应一声都没有。
贺元凌给她把手放回被子里,又压了被角这才转身往外走。
沈华柔就这看着他出去,直到门再次关上她才收回视线。
扭着久了,脖子有些僵硬。
沈华柔想:唇就挺薄的,还一犟就抿着,看着就给人凌厉还不好相处的感觉。
可是,明明就挺薄挺利的,实际上却软得很。
手背上还残留着被他亲吻过的感觉,温热之后发凉,现在却又觉得有些烫,还痒。

沈华柔也没想明白,当时就是,想亲了,于是便亲了。
贺元凌又不是别人,是她的夫君啊,三书六礼也拜了天地祖宗。
他们现在,还有了雅雅。
想到这些,心中一直笼罩着的离别阴霾也散开不少,更多的是甜滋滋。
很快又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是阳春的脚步声。
相伴多年,环境清静的时候沈华柔是能听出阳春的脚步声。
至于贺元凌,他时常都是人还没到嗓门就到了,还穿透力极强。
“夫人,三爷让奴婢来陪着您,您可有什么吩咐?或者想不想喝些蜜水?”
都过一晚上了,阳春惦记着主子饿不饿?渴不渴?需不需要如厕。
这几个月过来她早就习惯了主子一夜要起几趟,这会儿主子不方便,他们更是要多上些心。
“是有些渴了。”
都怪贺元凌,还不是因为他太热才导致的。
沈华柔没有问贺元凌,可阳春却把贺元凌出了这扇们之后的事都说与她听。
阳春一遍倒温水一边道:“三爷本来想再去看看小姐,可小姐还在睡,偏房灯也没亮,就没去。
这会儿应该正在前院与老爷夫人他们说话,那边早就起来在等着三爷。”
倒了水过来,她又说,“您先簌簌口,奴婢这就让玉兰拿蜜水来。”
沈华柔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去,不用管她。
待阳春出去后沈华柔缓缓叹一口气,为人父母的哪有不惦记孩子的?
就算是不知道贺元凌确切要走的时候,也要早早起来等着。
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睡踏实觉了,怕是之后连着多少的夜晚都不能安稳入睡。
贺元凌能回来这一趟已经是惊喜,她知足的。
前院果然是如阳春所说,一家人还有小叔一家都在,贺元凌得了各人细细叮嘱之后这才出门。
给他牵马的是贺顺,不用贺顺开口询问,贺元凌先说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贺争那小子一直跟在我身边。”
闻言,贺顺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哎,有什么事您都吩咐他去做,您别惯着他。”
只要他兄弟还能为三爷做事,别的都不算什么。
“你给我好好守着夫人。”
贺元凌在贺顺再三保证中驾马离开,扬鞭策马头也不回。
这次也与上次一样,全家人只送他到门口,都在门槛之内看着他越行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
其实,在夜色里,他们很快就看不清贺元凌的身影。
但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他们也都紧紧的盯着。
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之后,老爷子让弟弟一家回去。
他自己率先转身往回走,还顾自嘀咕着:“还能睡个回笼觉。”
多年夫妻,孟氏还能不知道他么,从来就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老爷子已经走远了,孟氏也再次叮嘱众人,“这两天大家也跟着没睡好,都回去歇着养养精神。
明日还有得忙,还要辛苦大家。
对了,趁大家都在,跟大家都说一声。
元凌回来的这个事儿啊,跟谁都别说,晚些我到三媳妇儿那也去一趟。
元凌这次本不该回来的,咱们还是把稳起见,免得再生不必要的枝节。”
若是贺元凌擅自回来的这个事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贺家里谁都脱比了干系。
都不是不懂事的人,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嫂子放心,我们谁都不说,这回去就让家里下人也闭紧嘴。”
三房里父子俩都不管事,其实是洪氏在当家,正是因为父子俩都不当家又怕下面的人心大了欺主,是以洪氏在管家这方面更是严谨。
在这一点上孟氏氏信她的,有她这话也就不多操心了。
至于家里,她心中有数,哪些人该重敲打哪些人该轻拿轻放。
“都回去睡个回笼觉,散了,散了吧。”
看着贺小叔一家离开之后,孟氏也回去了。
剩下黄氏他们兄妹姑嫂几个,互相看了看,也相伴着往回走。
孩子们都小,一个都没起来,还得回去跟他们再三叮嘱,就怕孩子不小心在外说漏了嘴。
黄氏状似无意看一眼贺淑明,见她脸色有些白,眼下也有青黑色,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淑明可要趁今天多补补觉,瞧你这眼眶青的,明日雅雅洗三你可是姑姑,是重头戏。
让人看到你脸色不好,还当是你舍不得给孩子添喜。”
转头她又点贺淑惠,“还有你也是,虽说是姑娘,也是当姑姑的人。
平日里可在你三嫂那儿讨了不少好,明日你打算怎么表示?”
当大嫂的跟两个小姑子这样说话,大多数人家都不可能。
风俗道理是这样,但这种话都不该当嫂子的来说。
轻则让人听了心堵,重则还会让小姑子认为是嫂子在打他们的注意。
黄氏不可能打他们的注意,当初贺淑明的嫁妆还是她和孟氏一起置办的,她还在自己的嫁妆里拿了东西出来给她添妆。
到贺淑惠这儿,她也肯定一视同仁。
在贺家这些年,她是如何做人做事大家都清楚。
是以,她现在仗着长嫂的身份,才特意点两个小姑子。
才经了那个事,黄氏就是故意不跟他们说客气话,可没有外人添喜的规矩。
若是因为她这个话惹得两人都不高兴,再记恨她这个当嫂嫂的,那昨天贺元凌所说的那些,都是白费。
其实,在贺淑明来送贺元凌这一点来看,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经过那些,其实贺淑明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
琢磨了一夜,哭了半夜。
起来后还让人煮了鸡蛋滚过眼眶,又稍稍上了些粉和胭脂才出来送三哥的,不然真没法儿见人。
都是一个爹娘生养的,虽说是性子不相同,但绝对不是真的傻。
转过了弯儿想通透了,一切便豁然开朗起来。
贺淑惠偷偷的拿眼去看姐姐,就发现姐姐在暗暗叹气,她心头咯噔一下怕有不好。
万万没想到,姐姐叹气之后竟然又笑开了。
不是前些日子那种勉强敷衍的笑容,是真的放开了眉眼都在笑。

第147章 各人所求不同
“大嫂莫要笑话我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客人来之前我就什么都不做,只吃饭睡觉养精神。
出门的时候我再把婧瑶送我的胭脂拿出来细细的装扮上,还有大嫂二嫂给我的添妆的头面,我也戴上,保证盛装出席我雅雅侄女儿的洗三宴。”
她还是笑,话腔里都带着笑声。
还喊着两位嫂嫂问:“只是,不知道我这样会不会抢了雅雅的风头,我当姑姑的虽说是重头,但明天毕竟是雅雅的正头呐。”
本问了,看着还是很正式的在问,黄氏和陈氏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
“你扮你的,不会抢了雅雅的风头,咱们雅雅只要露个面就是最大的风头。”
贺淑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看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二哥连眼角都笑出了纹路,一脸欣慰的模样像极了母亲。
所以,是没事了吗?
可大嫂问她给芷雅准备了什么,她并没有准备什么特别出彩的东西。
跟之前芷菁,芷芮还有知勤他们洗三的时候差不多,她倒是想准备厚些,但是又顾及着不能差别对待,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哎,做大人其实也不好,很多事都不能顺着心,想如何就如何。
贺淑惠也不想现在说,因为也没得特别能说的。
只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不说。”
其实大家都把她给忽略了,注意力都在贺淑明身上,这会儿她自己凑上来也算是正好转了话头。
笑过之后众人都自然的接着贺淑惠的话逗她,贺淑明反而是没那么尴尬,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峰阁内,沈华柔喝了蜜糖水之后也睡了个回笼觉。
转眼就到了洗三这天,贺家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办酒宴请亲戚。
村里也有人会来,来的都是平日里就走得近的人家。
沈家二老是全家都来了,包括姐姐姐夫,一家人八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尤其引人注目。
到了贺家门前,下人一箱箱的物件从马车里搬着往贺家进,有贺家的下人一起搬都搬了好一阵。
石桥村的人都知道贺家三公子娶了县丞沈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沈家对这个女儿还十分的疼爱,这一点从当初的陪嫁和婚礼就能看出来。
是以,今天再看到娘家人这个架势来贺喜,也不会太过惊讶。
只是感叹:沈家是真疼闺女。
贺家也疼孙女,贺家这几年得了四个孙子辈儿,其中三个都是孙女,可贺家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女都是一样的对待。
出门在外也不曾听贺家的人说过一句轻待孙女的话,连和离的闺女归家来也没见急急忙忙的再嫁出去。
要不老话怎么说:娘家硬气,姑娘在婆家不会受气这样的话,都是有出处有理的。
别的女子心中羡慕,自然不必言说。
别人会不会羡慕沈华柔不知道,重活一世她更懂了一个道理。
就是,人心换人心。
这世间有很多事,不只是用眼睛看,更多的时候是要用心去体会感受。
各人所求不同,心境也会不同吧。
以前她想贺元凌改变,现在她觉得贺元凌这样也很好。
本来这天她是早早起来收拾自己准备的,可最晚上婆母就让阳春传话。
“招待客人的事有人做,你该休养就休养,不等人到齐了不许他们一会一阵的来扰你。
你是坐着月子的人,哪是谁想什么见就什么时候能见的。”
于是,沈华柔就老实听婆母的话,安安心心睡到自然醒。
然后才在阳春和玉兰的忙碌中稍稍收拾了一番,还在他们来之前见了一次雅雅,给雅雅喂了奶岁。
前两天她都没有奶水,还胀得难受。
虽然是请了奶娘,但她的孩子哪能连一口母亲的奶都不吃。
从雅雅出生到今天,她都没见过几次,今天才得仔细看她。
都说孩子在月子里是一天一个样,果然没错。
现在睁开眼的雅雅可跟刚生时那个小团子不一样了,越长开越像父亲。
尤其是眼睛,是贺家家传的瑞凤眼,小嘴小鼻子,活脱脱就是贺元凌的模样。
“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到底是谁生的你?”
沈华柔一手托着女儿抱在怀中,一个手指头轻轻的点着女儿白嫩嫩的小脸蛋儿质问。
贺芷雅被扰了吃奶奶,还抗议的哼哼,根本就不管母亲问她什么。
当娘的不碰她了,又道:“跟你爹学的什么臭脾气,说说就不乐意了。”
奶娘在边上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夫人说的也没错,三爷脾气确实不好。
程嬷嬷还有点怕贺元凌,尤其是贺元凌的眼神,太凌厉。
阳春只是笑,对夫人说的话都默默赞同。
小姐真是除了皮肤细嫩白皙随了夫人,别的地方都随着三爷长。
便是头发,看着也不像夫人是软的。
这么大的孩子只有一点点头发,她是看不出来软硬,但程嬷嬷有经验,她说小姐以后定会有一头浓密的头发,而且还是那种有些硬的发质。
可他们夫人发丝软,虽然也浓密黑亮丝滑,但不仔细保养就容易断。
给夫人梳头的活儿一直都是她在做,她比谁都清楚。
在这一点上,肯定是随的三爷。
吃饱喝足后的贺芷雅又打着秀气的哈欠想睡觉了,被母亲交到奶娘手里,抱回去睡觉觉。
今天她也很忙的,一会儿还得出来在长辈们面前亮相。
有人来禀报,“三夫人,老夫人让你准备准备,人都到齐了。”
沈华柔已经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便让她回去跟婆母说,带人来就是。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是母亲在和婆母说话。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母亲,母女俩一见面便红了眼睛。
沈华柔是感念母亲辛苦,常氏是心疼女儿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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