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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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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上视线的时候母女俩都又笑了,大喜的日子可不兴掉眼泪。
孟氏招待着人往里进,她还让两个媳妇盯着人,不是很近的亲戚来已经坐了一会儿的,就请着往外喝茶吃果子去,别一大帮子人来围着吵吵嚷嚷的。
沈华柔觉得,她就好似个稀奇物件,摆着被人围观来的。

被当稀奇围观的何止是她,还有贺芷雅。
今天,他们母女俩就是正主,这些人本就是冲着看他们来的。
还好有孟氏他们在安排,没等吵闹多久房间里就只剩下沈家的内亲。
孟氏临出门前还细心相告,“你们娘儿几个好好说说话,一会儿再让人来请。”
沈华澜和沈华琅一起将他们送到门口,这才又转回来。
沈华柔被围观结束,这会儿就该贺芷雅被抱出去见人了。
而孟氏说的一会儿,其实就是稳婆做礼的时候,他们这些亲属都去表示对孩子祝福。
这会儿房间里都是自家人,沈华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可太不习惯被那么多的人围观了。
况且,还是在她的私人地方,还是她歪在床上的时候。
常氏坐在女儿床边,把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放进被子里,还有给她压了压被角。
当娘的不在乎今日来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也不轻重女儿生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关心女儿还难受不难受,还疼不疼。
“什么时候发作的,生了多久?我儿受苦了。”
沈华柔一直看着母亲,耳朵里听着母亲的话,想的是母亲生了他们兄弟姐妹几人,哪只是受苦这么简单。
以前总听人说,养儿方知父母苦。
确实,只有自己生养了孩子,还能切身体会到当父母的不易。
虽然不易,但更多的还是甜蜜。
从怀着雅雅,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再一次次感受她活生生的在身体里,与她心跳合一,与她血脉相连。
到听到她的哭声,到第一眼看到她,抱着她,给她喂奶,再到她一天天长大,会笑会坐会喊娘亲会走路。
只要是关乎的到她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事,都能为她欢喜甜蜜。
沈华柔摇头,说已经不疼了,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常氏他们却以为沈华柔是难受了才红眼眶,毕竟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就娇养着长大,从来没让她受过罪。
可生孩子的罪只能她自己受着,别人就是想帮也不行,于是又都围着安慰她。
“月子里可不能哭,快想想高兴欢喜的事。”
“你是哪里难受了一定要说,月子里千万不能留下什么病症。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跟娘说,怎么了?让娘看看。”
好在屋里都是妇人,又是她最亲的家人,有什么私密的话都能说。
见此,沈华柔就更是忍不住眼泪了。
在落泪的一瞬间,常氏伸手要去为她擦。
她自己也抬手来擦,却比母亲慢了一步。
她的手覆在母亲的手背上,突然就又笑了。
情绪根本就不受控制,心情也很复杂,她根本理不清。
理智告诉她,不能让母亲和姐姐们为她担心。
“我都不疼了,还能下地走路。
就是,就是看到你们在,看到娘,我心里又高兴又难受。
我不苦,娘生我们养我们,娘才辛苦。”
本来眼泪都擦掉了,可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格外的堵,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又不受她控制了。
接二连三的滚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也有几滴落在了常氏的手指尖。
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感触。
他们都是做了娘的人,也都能切身体会沈华柔现在的心情。
当娘的又给女儿抹眼泪,劝她不哭,自己却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心中熨帖,不住的笑。
“娘有你们啊,娘就不辛苦了。
乖,快把眼泪收收,月子里不许哭,不然以后要迎风流泪还眼睛疼看不清。”
然后两个姐姐又劝她,“快听娘的吧,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也不许再惹娘哭了。”
“不哭不哭,娘也不哭了。
娘看着你们都好好的,心里高兴。
我们家华柔啊,如今也是大人了,当娘了。”
稳定了情绪之后,沈华柔想起来问还在月子里的三嫂。
“三嫂还好吧,子璜呢,肯定又长变样了。”
月子里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可不是随便说的,她的雅雅才三天就已经有了变化,更别说子璜都快满月了。
说是长变样,其实就是五官长开了。
话转到下一辈身上,果然大家就能开开心心讨论。
时间也在不知道不觉中渡过,阳春进来请常氏他们到前头去的时候,沈华柔觉得好像还没说几句话。
“你也歇歇,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常氏是看着女儿躺下后,这才离开。
他们现在出去就是要开席了,也是走礼的时候。
两个女儿一左一右陪在常氏身边,走出了云峰阁沈华澜才说话。
“母亲如今亲眼看着贺家的人如何待华柔,也看到华柔好端端的,总能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
常氏对贺家的人品是放心,只是担心女婿长时间不在家,女儿心里不好受。
何况,这还是生孩子的关键时候。
之前是为他们小夫妻俩相处不来操心,好不容易看到他们磨合出感情了,哪能想到又生这个事来。
她倒不是埋怨女婿离家,留女儿独自受怀孕生产的苦。
他那是大义,是担当,她都能理解,也支持。
就是不放心闺女,怕她心里不好受,再生怨怼。
小夫妻俩成婚的时间本就不长,日子过得才有点起色,这一分离就要比在一处的时间还长了。
哎……好不容易才有的感情,别再被时间消磨了才是。
听见母亲轻叹气,沈华琅也柔声劝解。
“看华柔气色红润光亮,就是阳春和玉兰两个丫头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可见她是心宽的。
母亲也放宽心吧,妹妹能骗您,玉兰那丫头还能骗得过您?”
还真是,说再多宽慰的话,都不如这句来得实在。
他们到前头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这就开始了。
这种时候多少人都是看着娘家人的表示,谁都知道沈家来得厚重,而且真正的贵重的物价已经进了沈华柔那里。
这会儿,纯属是走走过常,可就算是知道,他们也想看热闹。
水盆里有寓意好的东西,比如红枣桂圆之类,也有金银的小物件。
恰好今儿天气也好,正午的阳光洒在水盆里,更是金灿灿亮得耀眼。

要知道,添到盆的东西都是归婆子所有,并不是给贺家或者是孩子。
看到盆里的那些个物件,稳婆嘴里吉祥讨喜的话越发的顺溜,声音也更大了些。
周围不断有感慨称赞的声音响起,但都不被沈家人在意。
由沈老爷子和常氏带头添盆,之后是沈伯荣,最后是沈伯承。
之后是贺家的内亲,除了二老外给添得重些,别人都中规中矩。
主要是有前头几次做参考,到三房这儿来也不能太突兀。
但就是这样中规中矩也是一般一人见不到的场面,稳婆都笑得合不拢嘴。
贺家几个孩子都是她接生加洗三礼,哪回都是让她满载而归。
但这回,她便是歇个两三年也足够了,这还不够她欢喜的?
只不过她可不打算歇,她还想给大孙子的攒娶媳妇儿的彩礼呢。
这日子啊,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外头的热闹就是在云峰阁里也能听到,沈华柔躺下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是差不多都恢复了精神,也是这两天睡得太多,真的不觉得多累了。
外面酒席开始的时候,玉兰也端着她亲手做的吃食进来。
在陪着夫人出嫁之前,她就在老夫人的安排下跟大厨房的嬷嬷专门学了月子里的吃食做法。
月子里的人不管是吃是喝都跟平常人不同,得分情况单独来做。
还有奶娘的吃食,也是她盯着做的。
这手艺都学了两三年了呢,如今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吃了饭,沈华柔就让阳春扶着她起来走走,也好溜溜食。
不然,照这样吃下去,她想减下去身上这些肉是不可能的。
坐月子可不是一直在床上躺着不同,如何可以的话,最好是第二天就要稍微活动。
但不能累着是肯定的,更不能着凉拿重物。
再有一个,就是现在。
走了一会儿,沈华柔有些渴了想喝水。
“给我倒杯水。”
阳春一边应一边扶着她坐下休息,“夫人这时候可不能站着喝水,您先坐着歇歇。”
月子里站着喝水会漏尿,这个说法也不知道准不准。
但不管准不准,既然又老一辈的这样的说,应该还是有些依据的,宁可信其有吧。
屋里本就通风不畅,走了这一阵沈华柔便觉得有些热,又觉口干舌燥。
都这样了还不能扇风,还得喝热水,还要歇口气再喝。
对现在这样的情况沈华柔并不恼,更不烦。
反而是心情放松愉快,闲时还能跟阳春玉兰说说笑。
上辈子她是如何浑浑噩噩渡过的这些日子,她根本就不愿去回忆。
当然,她心情格外的好,其中有一定贺元凌回来的因素。
趁着这会儿没人,阳春压低声音跟她说。
“钱夫人和钱小姐都让人送了贺礼来,钱夫人在小姐满月的时候还会亲自来贺喜。
到时候,钱小姐也会一起来吧。”
除了钱家没来,常家和杨慕青都来了。
“听常家大夫人说,钱小姐是身上不爽利,还说她最近都不见出门赴宴。”
主仆俩对视一眼,看尽对方眼里的笑意。
沈华柔双手捧着杯子,低头浅浅抿了一口,还有一点点烫,于是又吹了吹。
之后阳春没有再说这个,又道:“表姑娘让奴婢跟您道喜,之前运到洛京去的那些果子都卖了大价。
一露市根本就不愁卖,直接就被疯抢。
就是路上坏了些,不然还能进一大笔。
嘻嘻……表姑娘说,照这样来挣,明年就能回本来。”
她当然知道夫人为了改建庄子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所以在得知仅凭那些印了字样和花样的桃子只两年就能回本,她心头的震惊有多大。
别说是她了,沈华柔和贺元敬也感到震惊。
沈华柔咂舌,“千金一颗的果子也有人买账,果真是富贵迷人眼的洛京城呐。”
“可惜,表小姐说只能卖个两年新鲜,之后肯能会被人发现端倪,到那时候就不值钱了。”
可是一颗就价值千金,还成本低,这样来银子快的买卖只能做两年,阳春如何不觉得可惜。
谁不觉得可惜呢,沈华柔也惋惜,更惊叹:“也就婧瑶能想出来那种稀奇古怪的办法。
其实,卖的不是果子,是新奇的点子和世人的奢望,人心的欲望。”
想到那果子上印的字和花样,阳春实觉夫人说的对。
庄子上的桃儿长到一定大小的时候,表姑娘就秘密让人写了寓意好的字,画了寓意好的画,贴在果子上。
等过上一段时间,那些被贴上的部分便有了字样和画样。
虽说是简单,但数量可不多。
表姑娘说了,物以稀为贵。
果真,表姑娘估算的都是对的。
“嘻嘻……夫人,现在表姑娘就是说太阳不是圆的,奴婢都能信。”
沈华柔抬眼瞧她,也笑。
下午,沈家的人又来陪沈华柔说了会子的话,然后才离开。
从这日之后,沈华柔就开始了清清静静的休养日子。
说起来其实每日过得都很无趣还闷,唯一有趣的时候只有跟孩子相处的时候。
过了十日后,黄氏他们就开始隔日到她这儿来玩,说话闲聊吃茶,好歹是能打发些时间。
有人陪着日子就过的快些了,给娘家侄儿送了满月礼之后没多久就是自家孩子的满月宴。
这日来的人更多,沈华柔也终于能出门。
钱珠儿又没来,不过钱夫人到是来了。
沈华柔问她,“钱小姐怎地没来?”
就见钱夫人神色有略微的变色,虽是一闪而过也被沈华柔发现了。
“珠儿她近来染了风寒,让她夜里不要开着窗户睡她偏不听,仗着年轻身体好不什么都不顾及。
结果就咳嗽了,吃了两幅要已经没有大碍。
她就是说,今日是你和孩子的大日子,她不能咳着来。
到出门的时候都还追着再三嘱咐我,一定一定要带她向你道喜。”
到底是不是风寒咳嗽,沈华柔心中自有数。
她拉着钱夫人的手柔柔笑着安慰,“夫人不用太担心,您家自己便有名医良方,小姐只是小小一个咳嗽不用两天便能痊愈。
不过还是要叮嘱小姐,可不能再仗着身子骨好就这样随意消耗身体。
呵呵呵……对了,还要劳您跟小姐带个话儿。
可要好生保养身体,我们可是早就约好了十月中旬到我那庄子上去品蟹的。
当时在场的人,可一个都不能缺席。”

第150章 巡视领地
“上一次我们去庄子上就说好了的,这个季节正是蟹肥美的时候,再配上一盅温热的桂花酒,我们玩儿上个几天几夜不歇。
钱小姐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行,缺了她我们可都不同意。”
沈华柔是真希望钱珠儿风寒痊愈,说好的不能少一人便不能少一人,她可不会心疼多吃几只螃蟹。
当然,沈华柔也不想再有别的人去。
“夫人您可别怪我小气不请大家伙儿都去,实在是庄子上还有些细节方面没有处理好。
等到冬季下雪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房间也都能住人了,我啊再亲手写了请帖让人送到府上,请大家伙儿都去,咱们也玩儿上个几天几夜不歇。”
沈华柔就这样一边笑说着,一边挽着钱夫人的手臂引着她往里面走。
话说完了,正好也到了,里面已经到了人多,钱夫人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笑着答应。
她拍着沈华柔的手,保证,“放心吧,回去我就跟她说,她听了还不是巴不得现在就好了能去。
呵呵呵……那我就等着你的帖子了,我都听大家伙说了多少回了。
之前你让人给我们送来的果子也好吃得很,你那个庄子我可一定要去亲眼瞧瞧。
不然,我这心里惦记着连觉都要睡不安稳。
行了,你今儿是主角你忙得很,你自忙去吧,我也自找人说话去,我可不跟你客气。”
在钱夫人心里,贺元凌跟自己儿子是兄弟朋友,两家关系自然是不一般。
他们不在家,沈华柔又跟自己女儿也交好,还带她女儿去赴县令夫人的宴席。
这两头加起来,就更是关系亲近。
她心里也喜欢沈华柔,觉得在她身上都挑不出毛病来,在家都不止一次两次的叮嘱女儿多跟她学。
自己女儿要是能学到沈华柔这一身的气度,还有她接认待事的稳重,她也就不怕闺女嫁人后被挑毛病了。
今日沈华柔虽说是主角,但她才刚出月子贺家人也不可能让她太累。
只让她接待亲近的人,陪着坐坐说说话。
别的那些事都有人去安排,就不用她操心。
出了月子的沈华柔,半分都没有清减。
幸好有阳春他们早早准备的新衣,不然她都没能穿着见客的衣裳。
这样的自己她是不喜欢的,但娘家人看着她这样都很喜欢,她心里还稍微能好受些。
满月宴之后沈华柔还是挨着给大家都下了帖子,人还是那些人。
有时候独处,她也会想,雅雅好好的,便就这样罢。
可只要一抱着雅雅在怀,看着她肉嘟嘟嫩呼呼的小脸儿,有时候她还会对自己笑。
这时候,沈华柔的心又硬起来。
孟婧瑶找的那个药早就处理干净了,也不会再用。
帖子上的日期是在中旬,距离钱珠儿来日子还要五六日。
到了这天,沈华柔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好,临出门之前逗了会儿雅雅。
小家伙儿认得娘亲,一进娘亲怀里就笑,小手还要抓着娘亲的衣襟。
早上拾起重,沈华柔只抱着她在屋里走了一圈,小家伙很快就又睡熟了。
接下来要连着几天都见不到女儿,沈华柔心中有万般舍不得。
抱着女儿亲了又亲,在吵醒她之前交给程嬷嬷。
“下午天气好的时候抱小姐到园子里走走。”
其实不用沈华柔特意叮嘱程嬷嬷也知道,每天都是这么做的。
可沈华柔还是要说,好似说了之后心里就能得到些宽慰一样。
对主家的吩咐程嬷嬷点头答应,“夫人放心,我都记得。”
家里还有母亲在,沈华柔当然放心。
虎将军在沈华柔脚边转,也被沈华柔严肃的叮嘱。
“你在家陪着雅雅,我可把雅雅交给你保护了。”
虎将军张大嘴做个出声的样子,其实是根本没有出声,收了尖利的牙闭了嘴之后才在喉咙里咕噜出声。
谁说畜生不通人性呢,它们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之前因为它的叫声把雅雅吓哭过一次,之后在家它就不叫了。
自从雅雅出生后,它在家的时候也比以前多。
以前它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睡觉,现在它大多数时候都趴在偏房的窗台上晒太阳。
还每天都要跟巡视领地一样在偏房里转一圈,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有时候看到它守在小床边认真看雅雅的样子,真有种它是在看自己崽的错觉。
虎将军是只雄性猞猁,早就成年,也不知道它在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了崽。
为此沈华柔还点着它的脑袋说过:有了媳妇儿和崽子要带回来。
可虎将军的回答是退后,甩脑袋,用爪子摸被沈华柔点乱了毛发的脑袋。
从那之后沈华柔就让阳春他们多注意些,结果是根本就没动静。
倒是带回来几只鼠,除了是它自己的口粮,还送了一只给雅雅。
被沈华柔耳提面命的教训了一顿,半天都没有理她。
也幸好,之后它也没有再带口粮给谁了。
跟它交代好之后,沈华柔还蹲下摸了摸它的后脖颈子,“那我走了。”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咕噜,和一个看似坚定的眼神。
黄氏带了闺女,把儿子留在家,留他在家和满盈一起玩儿可比去庄子上让人安心。
陈氏也没带闺女,孩子们都太小了,不适合这种出门几天的情况。
一家子大小六个女人,分了两辆马车坐,还有丫头下人两辆马车,只是他们自己的人都不算少了。
最近家里虽是连着办了两场宴,但这也不是出门玩儿啊,是以贺淑惠在马车里就忍不住一次次掀开帘子往外看。
从家里到庄子上这一路都是乡下常见的景色,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但她就觉得想看,而且此时看着就跟平常时看着不同,是她的心情不同。
作为主人家,沈华柔自然是要先到,他们到了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孟家人也到了,然后就是沈家人和常钱两家一起到。
听说他们都到了,先到的人也不拘小节,一起到门口去迎他们。
沈华柔不由往钱家的马车多看了几眼,车帘子掀开,先出来的是文雯。
文雯下车后取了脚蹬摆好,再伸手去扶自家小姐。

搭在文雯手心里的那只手,纤细柔嫩,看着十分的白。
沈华柔自己也肤白,用贺元凌的原话说就是白得发亮发光的那种。
但文雯手心里搭着的那只手,却白出了不健康的感觉,还纤瘦。
以前的沈华柔也瘦,但手背手心里都有肉。
现在就不用说了,已经肉到关节上都起了肉窝窝。
钱珠儿确实是病了一场,但不是风寒。
她本就有体寒之症,每月来月事的时候都会难受。
两个月之前的那一次尤其严重,就是在她家里办了宴席之后的那次。
明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来之前也跟以前一样都喝了红糖水,但那次却淅淅沥沥托了十来天才干净。
家里就是大夫,倒不用请大夫。
父亲给他把了脉之后脸色十分不好,细细的询问她都吃过用过些什么,她和文雯还有母亲仔细的回想过,并无什么特别的。
父亲却摇头,“寒症比之前严重了,最近就在家好生调养,哪儿也别去了。”
自家女儿的情况钱员外是知道的,但他本人于妇人病症上并不精通,自家做堂的大夫与他水平差不多,也开不出更好的方子来治。
本来女儿的身体情况并不是太严重,好生调理加上平日里多注意些也无妨。
可这突然就严重了,一时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也想过请人给女儿看诊,但就龙泉县这个小地方,他不信有比他还出众的能人。
一般大夫他也不会请,没得病没治好,反而是把把柄和难堪送到别人面前去。
他想请洛京在这方面有名的大夫看,但一时半会儿也请不到。
不过这段时间钱家也没有闲着,钱珠儿也一直在调养。
平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并没有难受的地方,但之后再一次来月事,她就受罪了。
小腹疼就算了,后腰也疼,浑身发冷冒冷汗四肢发软,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腿肚子发酸发软还抽筋。
本就难受没精神,夜里还睡不踏实,短短几天的时间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钱珠儿人一露面众人就看出了她的变化,第一反应是瘦。
白是白,但绝对不是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
就算是她上了妆,抹了胭脂口脂,也看着不太精神。
下巴尖尖,脸颊上都看不出来挂了肉。
还有那小腰儿,细。
她穿了件有些宽松的衣裳,想来是为了看着不会太瘦。
但她忽略了一点,秋季风有些大,有风一吹动,就显得她身上空荡荡的。
沈华柔做为主人家,客人来了自然是要热情招待,即便她本就不是热情的性子。
妇人们哪个不是心里藏着精明,就算是看出来钱珠儿不对劲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
像贺淑惠这样没城府的小姑娘说话大咧咧的,就算说的话偶有不合适,也给人直率单纯傻乎乎的感觉。
这会儿她也小跑着过来,与沈华柔一人一边站在钱珠儿两边。
满脸关心的看着她,“钱姐姐怎么风寒一场就瘦了这么多?怎么就这般不知道爱惜身体呢?
以后可要记得,这种早晚温差大的天气再不能为了贪凉开一整晚的窗户睡了。
文雯,你要多提醒钱姐姐才行。”
她明明是岁数最小的,说的话却像大人跟孩子说的一样,让人一听就是在家学的长辈。
说不定,她就是被教训的那个,所以才能学得这么像模像样。
因为她的关心,钱珠儿有略微的尴尬,沈华柔装作没看出来。
笑着教训小姑子,“你钱姐姐又不是无意的,还能真拿身体玩笑?
倒是你,自己是怎么回事?还要意思说别人。”
贺淑惠有一次因为冬天下雪的时候去院子里摘花湿了鞋袜,又不及时回去换而生病。
就是那次,她也在家难受了半个月。
这会儿被嫂子揭穿,她有些不好意思还红了脸。
更因为不好意思,还非要再为自己狡辩几句。
“嫂子别揭我短了,我都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走走走,我们赶紧进去了。”
她就是怕再不进去嫂子还要再揭她的糗事,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倒是因为有了贺淑惠这一番单纯的关心,其他人也顺着说几句关心的话。
其实大家都已经算是熟人了,真正关心钱珠儿的人也有。
比如常家两位夫人,比如杨慕青。
就算钱珠儿解释了,“之前染了风寒又加上没是你吗胃口,是瘦了些。
让大家跟着担心了,我这已经是大好了。”
夫人小姐们圈子里的话都是分人说的,一般情况都不会当着人的面来说得罪人。
除非,是已经撕破了脸面,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了。
圈子里传有关钱珠儿的一些话,钱家人不清楚,但总有人听说了一些。
比如,常家两位夫人。
他们常家能接触到的圈子自然不可能是县令夫人那一层,但与钱家就正好相差无几。
有些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传的,最初的话是怎么说的也不清楚。
但到常家两位夫人耳朵里的时候,就是钱珠儿从小体弱多病,全靠是有钱家的上等药材保命。
又说她身体单薄,怕是不好生养。
他们家便是做开药铺的,连她的身体都调理不好,不是她本身的问题太严重就是他们家手艺的问题。
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还因为对方不认识他们,再看别人的神色多少都带了点不自然,他们便清楚恐怕是平日里说的时候都背着他们的,只因为他们跟钱家关系走得近。
可话都说漏了,又被常家俩妯娌追着问,那些在场的人也不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多少透露了些消息。
他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圈子里不仅是传钱珠儿身体不好,还早就传出了知情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娶她。
更有难听的,说李秀才是看中了她丰厚的嫁妆,更说钱家私下里答应了李秀才,以后允许他纳小传宗接代。
这些话,常家妯娌俩知道了也不能跟钱珠儿说。
明明不是那样,就怕说破了再毁了一桩亲。
这些话,邓氏和孟婧瑶早就跟沈华柔提过。
这些话可不是她传的,她们也只是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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