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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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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她就是那么个矫情的德性,还在她跟前跟她说什么?
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我也是打仗打得脑子都生锈了。
媳妇儿得哄着,不哄着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偏房可不能再睡了,今晚必须要能回房睡。”
贺元凌又想起来昨晚的事,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那事儿,是不是算过去了?
猛地,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
以后他都转移注意力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再为那种事生气了?
慢慢的她就习惯了,再也不会要赶他。
就是这样,不愧是他。
事实是,沈华柔确实是因为他这一打岔暂时忘了昨晚的事。
说好的今天要去舅舅家,两年没在家,现在回来了当然该去拜过长辈。
这两年外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因为贺元凌离家的事也时时担心。
明日是中秋,本该是明日全家去的,但他们要回沈家去,就只能提前今天去了。
正好,大哥二哥他们也都去,明天也好安心去岳家。
去见长辈得穿得端庄些,像昨日那种太鲜亮的颜色就不能穿了,于是沈华柔选了件紫菂的衣裳。
贺元凌一身青雀头黛,腰间配了条墨黑的腰带束出挺拔的身姿。
只是单看他这个人的话,着实是让人心动喜欢。
即便是沈华柔看了千百遍,还是会忍不住为他心动。
心动只在他不开口的时候,破灭于他开口的刹那。
“怎么穿这么素?昨天那个好看,趁得你白。”
白得发光,白得耀眼。
这话他自己在心里说给自己听,不然又要得白眼了。
就是这样,他也依旧是得了白眼。
“昨日弄脏了。”
跟他说别的还得多解释,还不如直接说不能穿了,省得他再多的话。
哪知他大手一挥,豪迈的表示:“多做几身,我的俸禄以后都给你做新衣。”
其实贺元凌也是想过的,就他那点子俸禄,也就只够他媳妇儿做衣裳的。
再要满足别的要求,不够。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他转头问阳春,“我带回来的包袱呢?”
昨日时间太紧了,他都没有来得及拿出来。
女子拿有不喜欢礼物的,况且还是自己丈夫出门给她带的。
对这个礼物,沈华柔生出了期待和好奇。
他在家的时候时常往家里带的糕点果子话本,虽有些是不怎么合她的心意,但大多还是可以的。
再比如这次的芍药,就甚得她的心。
是以,现在她也很期待。

玉兰在外面摆早餐,听闻有礼物看,她也好奇的跑进来想看。
没一会儿阳春就拿了包袱出来,虽然是有点味儿,但看在礼物的份上不是不能忍。
三爷的包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不能随意收拾,这会儿看过了就能收拾了,实在是这味儿不太能忍。
果然,才拿出来就看到夫人又蹙眉。
先离得有些远,沈华柔还没闻到有味儿,只是看着包袱外面脏。
等在贺元凌的指示下打开,味儿就散发出来了。
沈华柔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并不太想看他包袱里都装了什么。
贺元凌被对着她,翻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精致的盒子,剩下别的东西他就不在意了。
在递盒子给沈华柔的时候,他笑得有几分傻。
“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看在贺元凌这个人的份儿上,沈华柔接了盒子打开。
盒子下面她垫着帕子,不愿意用手直接接触。
但开盒子还是得用手,没办法。
盒子打开,里面纯白的绸布上躺着一只钗。
银镶珊瑚芍药花的的样式,花蕊是用的珍珠。
“好漂亮啊。”
“与夫人的气质绝配了。”
不怪阳春和玉兰这么夸张,沈华柔看了也喜欢得紧。
当即就拿了钗出来仔细端详,正面反面的做工都十分精巧,尤其是花蕊的珍珠下连接花瓣出还是金线,还是会晃动的。
若是带着发髻上,随着人走动,花蕊也能跟着动,一看就是活灵活现。
看媳妇儿和两个丫头的反应,贺元凌能笃定他媳妇儿肯定是喜欢了。
“夫人可喜欢?”
沈华柔笑着点头,再看贺元凌这个人也觉得更加顺眼了。
也不是不能暂时忽略他最欠这一点,就当是他的赔礼了。
得了媳妇儿的肯定,贺元凌笑得叫一个灿烂肆意。
“你就喜欢就好。”
嘴上说得简单,他心里是乐开了花,完全可以从他的眉眼和咧着的嘴角看出来。
“夫人今日就戴这只钗吧,大气雍容也不算太张扬,正好与夫人今日的衣裳相配。”
沈华柔也觉得好,于是就同意了。
换了头上的发饰再戴上这只,贺元凌怎么看都觉得她媳妇儿好看。
他不懂什么搭配不搭配的,但好不好看他还能看不出来?
“好看。”
阳春和玉兰同时出声,语气里的惊艳不似作假。
看着铜镜里的人,沈华柔也觉得好看。
还有站在她身后的人,也好俊。
“媳妇儿,你笑着最好看,多笑笑。”
闻言,沈华柔下意识的顿了顿,又笑起来。
她为什么不笑,有欢喜的事她自然是要笑的。
以后,还有更多笑的时候。
就是,身后的这个人,笑起来看着有些傻的样子。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能让人欢喜的。
怎么又皱眉了?
贺元凌发现脚被什么东西踩了,低头一看又笑了。
“虎将军回来了,小崽子都这么大了?”
已经有他膝盖这么高的猞猁了,是只成年的猞猁。
虎将军在他身边是为了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家里的人,气息有些陌生,但又有一点点记忆中的气息。
沈华柔伸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就是这个人带你回来了,不记得了?”
“看起来有点印象,还是不熟。”
贺元凌也想去摸,直接就被虎将军拒绝。
虎将军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敌意,身体也本能的做出了要攻击的形态。
沈华柔还想再招呼它回来,它也不理,就是凶狠的看着贺元凌。
“没白养,有点用。”贺元凌呵呵夸道。
说起虎将军有用自然是的,沈华柔略带得意的一一跟贺元凌列举。
“家里没有蛇虫鼠蚁都是虎将军的功劳,还能陪着雅雅,有次雅雅差点从小床里翻出来还是它及时发现的呢。
还能陪着我散步,守着我睡觉,多数时候是守着雅雅,俨然成了雅雅的守护兽了。”
还有,给沈华柔带礼物回来的事就不说了,都不是她能接受的礼物。
嗯……心意领了。
她说了这么多虎将军的好,换来的却是贺元凌一声轻哼。
他还嗤笑,“呵……就这?”
也就是说,现在他回来了,用不上虎将军了。
他也不想想,他不在的时候呢?
一人一猫对视着,眼睛里都是敌意,仿佛马上就能开战。
还是阳春带着虎将军离开,才缓解了这一场战争。
吃饭的时候,贺元凌无意间看到厅里摆着的如意。
“那如意什么时候摆的,有点眼熟。”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华慢条斯理的解释。
“难怪你眼熟了,是唐小夫人送的那支。
那年你不是帮唐家捉住了逃跑的下人么,后来唐小夫人就送了这个来。”
经她一提醒贺元凌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但也但是不是不喜欢,直接就让收起来了吗?
怎么又摆出来了?”
他想起来,淑明和离的时候好似那唐小夫人还出面作了证。
莫非是因为这个,她又喜欢了?
上次回来得太匆忙,他都没有注意看到。
对这个事的原因沈华柔没有让他胡猜多久,虽然话说得,慢但也算娓娓道来。
一边说她还时不时拿眼觑坐在她对面吃得香的贺元凌,她说,“后来就喜欢了。
当初你帮唐家捉到的不是下人,是唐小公子在外面养的外室。
听闻,那外室不安分,出了唐小公子外还有另外的相好。
唐小公子不知道,后来被他夫人知道了。
唐小夫人便着人拿了她,但唐小公子心疼啊,根本就不信夫人的良苦用心。
夫人也是气急了,便将人卖去青楼,睡知就跑出来又被我们给撞见了。
听说,唐小夫人贤惠至极,后来为唐小公子纳了好些妾室。
不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还是楼里的清倌,还在人牙子哪里挑了好些个模样家世清白的。
唐小公子再有不喜欢的,继续纳,直到唐小公子满意。”
贺元凌还有点不太明白,媳妇儿好端端的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学唐小夫人,也那么贤惠?
立在一边的阳春和玉兰忍不住笑,被贺元凌逮住。
“你俩笑什么?”
“后来啊,唐小公子被满屋子的美人儿掏空了身子,卧床不起了。
听闻,再见不得美人儿了。
听说啊,这两年都在家养身子,再不见他出门招摇了。”

某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娇俏的小媳妇儿。
“所以,你把唐小夫人送的如意摆出来,还摆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那娇俏小媳妇儿对他娇娇俏俏的笑,笑得好看得紧。
直让贺元凌后脊梁发寒,心肝儿打颤。
他咽了一口唾骂,双眼直直的看着人,“大可不必。”
“呵呵呵……三爷又不是唐小公子,不必紧张。”
这一刻,贺元凌直觉得他们主仆三人都笑得阴恻恻,尤其是他媳妇儿。
虽然一个字没有说,又仿佛说了。
他下意识喝了一大口粥,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
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斟酌什么。
末了,他又抬眼来看沈华柔。
看着她眼睛十分严肃认真,还作势清了清嗓子,“咳咳嗯……我们家其实没有那种传统。”
沈华柔等了半天等来他这么一句话,很满意。
若他指天发誓或者说什么不会啊保证的话,反而没有这个来的友说服力。
仔细想想,贺家确实没有。
与其相信他,还不如相信贺家。
对面的人说了之后就在等她给出回应,也一直都看着她,连神色都没有变过分毫。
沈华柔也看着他,还是浅浅笑着,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对面的人哪会满意这个太过简洁的答案,不甘心的追问。
“嗯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他就是这么个直接的粗人,要的就是准话实在话,别想敷衍他。
唐小夫人那招数太狠了,他怕自家单纯良善的小媳妇儿跟着学,可不能学那些啊。
真不是他心里慌,自己吓自己,他媳妇儿只笑不说话的神态实在难以揣摩,依照他媳妇儿矫情的性子不是没有可能。
关键,他就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啊,整日都忙着呢哪儿又空啊。
只是琢磨她心里想什么,怎么才能不被她赶去睡偏房都忙不过来,哪来有空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就在他等得心里焦灼的时候,对面笑得娇俏好看的人儿。竟然主动给他夹了个煎饺。
玉兰做的煎饺精致好吃,但此时在贺元凌嘴里却尝不出味儿。
还在她终于开口,“我信的。”
好歹算是给了颗定心丸,贺元凌狠狠舒了一口长气。
“嗯嗯,那个,把那东西收起来吧。”
结果,刚刚才说了相信的人却不答应,“还是摆着吧,我觉得摆在那里挺合适的,东西也是好东西。”
某人没有得偿所愿,看一眼那如意,又看一眼吃饭吃得认真的小娇妻,心里逐渐升起一个想法。
“你喜欢就行,摆就摆着吧。”
说了这句话之后,贺元凌也埋头吃饭,这事儿好像就过去了,并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立在边上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满眼里都是疑惑。
这可不是他们三爷的行事作风。
连他们都怀疑,沈华柔还能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啊?
用过了早饭后全家人一起去舅舅家,几个小的也都带着一起去。
带着芷芮和雅雅两个小的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去给祖父看看,希望他看着重孙辈儿能高兴些精神些。
全家都上了马车准备好了,贺元凌也坐在马车里了,正要出发,贺争突然跑来。
“三爷,营里来人了,有事找您。”
贺元凌一脸不耐烦,“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来?”
眼看着就出发了,在这紧急关头上突然有事,而且还是不能不去。
沈华柔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先去忙你的,忙完了骑马来。”
毕竟营里的事不能耽搁,要不是真有情况也不能找到家里来。
道理都懂,但贺元凌心里烦躁是真的,嘴里嘀咕着下了车,“一个能办事的都没有。”
与家人都说了一声,让他们先走。
马车里,沈华柔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有一身着甲胄的兵士牵马站着,因为是侧身站的看不清人,但看他一直望着贺元凌的方向,看起来是很着急的样子。
待他们行得远了,贺元凌直接让那人离开。
贺争看得不解,“三爷?”
人是昨日跟着他们回来的,本来就是今天就要回营里去,但三爷一大早让他安排这一出,就什么都没有吩咐,着实让他摸不好头脑。
三爷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
贺元凌侧头看他,神色肃穆,“有人问,你就说是关于新任县令的事。”
马上要来上任的县令姓闻,听说是个年轻人,跟他大哥还是同期。
贺争还是不明白,所以三爷让他做这些到底是的为的什么?
就在他疑惑这会儿的功夫,贺元凌已经大跨步进了门。
他走得急,贺争在后面也跟得急。
贺争追着刚跨进云峰阁的大门口,听到厅里传出“啪”的一声响,响声十足的清脆。
惊得他直接跑着进去,“三爷?”
他家三爷什么事都没有,就坐在桌边喝茶。
看起来还挺悠闲,心情也十分轻松的样子。
只是,那边地上的碎片是……?
贺争当然是先关心主子的安危,“三爷可有伤到?”
“无碍,就是刚才进来得急,惊着了虎将军。
哪想到它趴在那柜子上睡懒觉,一惊就碰着了放如意的架托,这才打碎了。”
贺元凌又慢悠悠的喝一口茶,砸吧着嘴品味儿
晃着头的模样又像是在责怪虎将军睡懒觉也不知道选个合适的地方,还一惊一乍的不稳重。
贺争在厅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虎将军,而贺元凌像是知道他在找什么,还好心的为他解释。
“那畜牲做了坏事转头就跑没影儿了,现在可逮不住它了。”
语气间颇有几分遗憾,还有点自豪。
“我这就去找人来清扫了,未免再伤了人。”
贺争刚转身就被叫住,“别,先就这样吧,嘱咐人小心些就是。
现在清扫了,晚些时候你家夫人回来发现东西不见了,怕是要怀疑是我干的,证据得留着。”
贺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尤其是今天的三爷不太对劲。
他试探着问,“那现在,我们赶着去追夫人他们吗?”
却见他家三爷放下茶杯,提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还招呼他,“不着急,你也过来喝口茶歇歇。”

贺争扭头看看外头刚升起的太阳,才大清早的什么事都没做了,歇什么?
三爷累了?都在家了还有什么可累的?
是外头的那几个石锁?
他又回头来打量自家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都是打头阵的三爷,贺争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但还是过来坐下喝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等贺元凌终于觉得歇够了,这才让贺争去备马。
贺争出去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起身往外走,在院子里看到万米。
“以后不许虎将军再进厅里了,多少家底儿能让它这么败?”
在这之前万米就被贺争叮嘱过了要小心别踩到碎渣,这会儿三爷再提,他也老实应答。
“小的记下了。”
但是,三爷说不让虎将军进就不进吗?
且先听着罢。
沈华柔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终于是等到了贺元凌来,沈华柔掀开帘子询问他。
“事情都解决了?”
“嗯,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与你说。”
“那你先去前头跟爹娘他们说一声。”
“好。”
沈华柔是看着他骑马到了前面才放下帘子,内心里对他去解决的事其实不怎么上心。
难免会有些事的,她也不能事事都要问个一二三。
前面,贺元凌按照之前想的,把新任县令的事说了,其实他是早就得了这个消息。
贺元继想了想,点头,“是有些印象,但并未多接触,也没想到他会被派到咱们龙泉县来。”
老爷子淡定的表示,“无妨,该敬这就敬着,便与你要上任,当地的百姓得知了是一个道理。
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的不该我们操心。”
孟氏又让小儿子回去,“你也别骑马了,去陪着华柔。”
沈华柔此时正抱着闺女闲逗,也是教她说话认东西。
指着车厢里的任意一样东西都能教,雅雅是还没学好说话,早就能认东西了。
“食盒。”
“是装吃食的匣子,里面装了我们雅雅的蜜糖水,还有肉糜羹,还有娘亲喜欢吃的糕点果子。”
“小馋猫,是不是想吃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啊。”
雅雅伸着小手想要去够,够不着还跟自己急了,在她娘怀里使劲的蹬腿。
马车突然停下,幸好沈华柔抱得稳,身边又有奶娘和阳春扶着。
“怎么回事?”
阳春刚问出口,马车就又是一阵轻微的摇晃。
门帘子被掀开,贺元凌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是我。”
“你就不能稳当些?”
沈华柔没好气的瞪他,当马车里坐的是他自己呢,怎么都没关系。
贺元凌心知是自己惹了祸,只能讪讪的笑笑,讨好道,“你们都没事吧?”
然后又得了媳妇儿一个冷眼,“你来干什么?”
“你们都出去吧。”
贺元凌直接撵了奶娘和阳春,他自己进来了。
车子又晃晃悠悠的行驶,贺元凌一条手臂将母女俩都搂着,还要讨好媳妇儿。
“刚才是我太冒失了,我的错,华柔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抱闺女累着手了吧,我来抱,你也靠我身上歇歇。”
雅雅别看才不满一岁,小小的一个人儿,抱的时间长了确实累人,整条手臂都是酸的。
他愿意抱就抱着呗,正好她也歇歇手。
他想要做人肉垫子也好,总比她自己挺着腰酸的好。
于是,贺元凌就实现了左拥右抱。
娇娇软软的两个人儿在他怀里,鼻息间都弥漫着香香甜甜的气息。
只可惜,小的那个半点儿都不消停,在他怀里又是蹭又是蹬的,还啊啊啊的,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贺元凌不懂闺女的心思,只能求助于媳妇儿。
“咱闺女这是要干什么?想下去走路?”
闺女在学走路贺元凌是在昨晚上知道了的,还带着走了一段。
只是他太高闺女又太矮,当爹的实在费腰。
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沈华柔懒懒的抬着眼皮儿睨着矮桌上的食盒,食盒是打开了盖子的,刚才她还抱着闺女教呢。
“想吃了吧,才吃了出门的,就是看不得吃的,牙痒。”
在贺元凌想来,闺女就是想吃了,还不知道牙痒是真的痒。
“那就少喂点。”
说着就够着身子要去拿食盒里的糕点,他看了,也就只有糕点喂起来最方便,一只手就行。
“别喂这个了,把你身后抽屉里的给她,哪就是真的要吃,是正在长牙齿发痒。”
贺元凌还动手掰着闺女的嘴看,果真还没有长齐。
长出来的都是小小的一颗颗的,还稀稀拉拉。
当爹的眉头都皱紧了,“咱闺女这牙怎么长这么差?”
沈华柔闭着眼睛眼神,慢条斯理的说,“娘说,雅雅是随了你,你小时候就是这样长的。”
“娘是不是记错了,我现在也不长这样啊?你看。”
贺元凌还认真的回想过,完全不记得他小时候的牙长像什么样。
实在想不通,还咧着嘴让沈华柔给他看。
沈华柔连眼皮儿都没动一下,“你是不是忘了要换牙?”
某人愣住,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是我忘了,换了就长好了,咱们雅雅不急。”
又恍然大悟语出笃定,“我就说,我们都没长这么难看,雅雅怎么可能会长?我们雅雅以后肯定会长出跟她爹娘一样好的一口牙。”
沈华柔懒得跟傻子说话,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小憩一会儿,昨晚就没睡好,今早又起得早。
某人一边应付着手脚并用反抗的闺女,一边抽空来看媳妇儿,见她闭着眼睛也就不说了。
听媳妇儿的反手去拿背后抽屉里的东西,摸着到个盒子。
“什么吃的还装得这么精致?”
没人应他的话,他也不需要。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像是木棒子的东西在,还没他小拇指粗。
他还在怀疑这个木棒子是干什么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吃的吧。
结果闺女看着这个东西激动得眼睛都冒光了,挣着要拿。
“给她磨牙的。”
沈华柔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大的小的都得教。
得了磨牙棒的雅雅终于是安静了,贺元凌看着闺女却是不能静心。
“人也要磨牙?”
其实贺元凌想说:只看过狗啃骨头磨牙的。

想了想,这是他亲闺女,还是不说了。
东西都已经在他闺女嘴里了,而且看他闺女用起来还挺熟练的样子,贺元凌也知道他问那话就是废话。
也不打算能听到他媳妇儿的回应,毕竟她心里还不知道这么鄙视他的呢。
哪成想,这回还真实是他想错了。
沈华柔不仅是回应了他,语气还很平和,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鄙视。
“以后雅雅也不会记得这个岁数的事。”
所以,你不记得也是正常。
贺元凌突然发现,他媳妇儿其实很久都没有真的嫌他了。
不是说平日的白眼,是从骨子里的那种厌恶鄙夷看不上。
这么一想,贺元凌的心情又飞扬起来,还不是因为三爷有魅力。
沈华柔哪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听到他嗯了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身后的人肉垫子又很合适,摇着摇着沈华柔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雅雅倒是精神得很,嘴里不得闲,手上也没有闲着。
对她爹的衣领子尤其感兴趣,扯了又扯,还想够着看看衣领里面是什么。
贺元凌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搂着媳妇的腰,还得注意着不能摔了他们母女俩,也忙得不可开交。
许是有母亲在身边,许是昨夜里的接触让雅雅觉得是熟人了,许是父女天性血脉相连,雅雅在贺元凌怀里待得十分自然。
期间奶娘探头进来想询问要不要把小姐交给她来抱,也是怕三爷抱着累手,又怕夫人被吵醒。
她才刚掀开了帘子话都没出口就被贺元凌眼神示意闭嘴,倒也落了个清闲。
当爹的稀罕闺女,也是人之常情嘛。
在贺家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些,贺家几位爷,从老爷子到三爷这儿,都是深情有心的人。
像贺家这样的人家,便是不正经给名分,随便养几个人还不是寻常。
就是介绍她到贺家来的人都与她再三叮嘱了,在主家看着什么不该看的都当是没看到。
她见识广,知道的多,也与她讲过不少。
可她来贺家也一年了,就真没见过。
老爷和三老爷房里干干净净,看着也是跟老夫人有商有量恩恩爱爱。
大爷如今可是官身了,依旧洁身自好,与大夫人说话也是好言好语,对几位少爷小姐更是疼宠有加。
二爷天天在外头跑着,除非必要回不来的时候,就没见他跟别的老爷那样流连在外。
她晚饭后带着小姐去花园里,还能时常看到二爷和二夫人带着二小姐也在花园里玩。
二爷总是把二小姐放在肩头,抱在怀里,逗得二小姐咯咯笑。
他们三小姐也坐过二爷的肩头,只是三小姐胆子小,别吓哭了。
在乡下地方,能宠女儿宠得像贺家这样的,实属少见。
三小姐要断奶了,也不知道她还能在贺家多久。
快要到的时候贺元凌将人叫醒,他太知道媳妇儿的矫情劲儿了。
衣裳不得抚?发髻不得顺?
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媳妇儿发间的钗,带着她头上真是越看越好看。
这只钗是战事平息之后他随将军到雍州时看到的,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觉得配得上他媳妇儿。
他们从首饰铺子过,无意看到有位夫人在试戴,那人长什么样他没注意,只注意到这只钗了。
那人是觉得有些贵了,掌柜的也坚持一文不少,多亏掌柜的有原则。
沈华柔醒来先看闺女,确定她没哭没闹也没睡,趴在他爹肩头看外面看得津津有味,这才开始整理衣裙。
然后又摸了摸发髻,问贺元凌,“乱了没?”
贺元凌认真的看了看她,“过来。”
以为是发髻乱了,沈华柔并没有多想就往男人身前凑过来。
在他朝自己伸手过来的时候沈华柔还主动配合又侧了侧头,那只大手没有落在她发髻上,而是落在她后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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