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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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姐近来可有来信?”
“来了,前几天来的。
为仁不是没下场么,这一年在家里他们的感情总算是有好转了。”
常氏也跟着松一口气,前头那边的婆子来了信,说是李为仁以前有个青梅竹马。
女孩儿家里就跟李家在一条街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是得病去世,这才又说的他们家华锦。
这事儿常氏没有跟别人说,连丈夫都没敢提。
婆子信里的意思,这事儿还是华锦不无意间在她婆母门外听到的,不让他们跟家里讲。
但看李为仁现在的表现,是对华锦上心,也有几分真心和愧疚在。
她就想着啊,在等等看,若是小夫妻俩能相处些感情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李为仁心里头始终惦记着那人,对他们华锦也不是真有心。
那就趁早做打算,还得看华锦的意思。
这不,华锦又来信了,信里特意提了她想给李为仁纳妾,李为仁没同意。
至此,华锦也就不再提纳妾的话了,随便婆母怎么说都不管。
若不是华锦伤了身体,不然哪有被婆母挑这些的?
只要李为仁能做主就好,华锦在李家的日子也能好过,等日后有了喜讯,一切都顺遂了。
沈华柔却想着没这么简单,上辈子李为仁可是纳妾两房。
红妆:欠的账都是要还的,眼睛好疼……哭唧唧
晚安了宝贝儿们
第218章 努力活着
“唉,我就怕华锦这孩子是报喜不报忧,她孤身在梁州,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常氏又叹了一口气,一家子的事哪有简单的。
每到这种时候冯姨娘就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闺女捏一把汗,幸好是她家四姑娘没嫁那么远,郭家就是要欺负她也得顾及顾及娘家还在这儿。
常氏已经在叹气了,大家都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能安慰。
不然贾姨娘又要伤心,女儿是她亲生呐。
最后话都又落在了沈华柔和贺元凌身上,在小女儿进门的时候常氏还特意仔细看过,看女儿的脸色还好,女婿也是高高兴兴的进来,她就安心得很。
他们小夫妻俩本就不合,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些感情,结果女婿又要出门,还一离家就是两年。
之前好不容易起来的那点子感情怕是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消磨,也怕闺女心里生怨。
还好是有个孩子牵绊着,两人看着也是和和乐乐的。
她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啊,多还是女婿在主动。
唉,只要闺女不抗拒往后退,也能过好了。
怕只怕,万一哪一天女婿不愿意再主动了,那日子可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是得跟闺女说说,夫妻之间哪有只一方往前的?
谁还没个累的时候。
说完了沈华柔话又落到沈华琅身上,沈华琅又有了身孕,育儿经是必不可少的话。
常氏问大女儿,“长达有什么打算?”
“他是一心做学问,说是先在书院里沉淀几年,再做其他打算。”
蒋长达和李为仁还有贺元继他们都是同年,三人一同中的举,现在就只贺元继往上走了一步。
李为仁是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将长达却是另有打算,他就没想过入仕。
“你们有商有量有成算就好。”
蒋家在那儿立着,大女婿又自己有功名在身,就是留在书院做学问也会有他的出路。
在这一点上常氏是不出操心的,几个闺女中最让她放心的就是大女儿了,这么多年算是熬过来了。
到后面,沈华柔听着她说话,心里还是放不下五姐姐。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李为仁和李家以前做的那些事太过,她不相信能突然就变好。
只是,五姐姐不说,他们也不知道。
沈华柔想,要不要请车马行的人特意去打听打听。
又想,万一打听到什么隐秘呢?
去打听的人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就行,这也难办。
想来想去,还是得请贺元凌。
或者,他在梁州有没有能信得过的人?
怎么就什么都离不得他呢?没了他日子还能不过了?
之前两年他没在家,不也没这些烦?
下午,沈华柔被母亲拉着私下里说了几句话。
“你跟元凌有没有打算,趁元凌这在家了再要个孩子?
我听你说他那个意思,是暂时在家,以后还说不定要走?
这个说不定就难说了,你们都还年轻,现在就只得雅雅一个孩子,雅雅马上也一岁了,你们是该考虑考虑这个事了。”
常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闺女的神色变化,没见她有抗拒的模样,但也没有应自己的意思。
于是又追问,“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今天就给娘一句准话。”
沈华柔哪是不想,她是被母亲这么突然的提起,有些懵。
她哪敢想过他们还能有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有。
被母亲追问着回过神来,沈华柔认真的看着母亲点头,手心里都出了汗。
“会考虑的。”
只是,这种事又不是她想就能有,万一她注定就只有雅雅一个孩子呢?
又怕让母亲失望,沈华柔想了想补充道。
“他才回来,一门心思都在雅雅身上,其实也不着急。
嗯……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这样说是在稳住母亲,也是在让自己宽心。
常氏瞧了女儿一眼,看她不像是敷衍自己,便顺着她说顺其自然的话。
“娘也不是催什么,你们自己有打算就好。
儿女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有数,该来的时候就来了。”
上次女儿也是说顺其自然,之后不就来了。
只要她不抗拒,怎么都行。
就怕她再一提起女婿就皱眉生怨,那样才是什么都难。
能琢磨这方面的事,至少证明他们感情好。
常氏在欣慰的同时还是想再提醒,“我看啊,元凌不管是做丈夫还是做父亲都像样。
平日里你也多收收你的性子,别总是说他。
你别急着要反驳我的话,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我看啊,他这样就挺好,实实在在。
贺家人品性良善敦实可靠,根本在那儿立着,元凌不会差到哪儿去。”
回来十次母亲就要说八次贺元凌的好话,倒都成了她的不是了。
沈华柔噘着嘴瞧着母亲嘟囔,“贺元凌合该是您的亲儿子,我才是儿媳妇儿。”
她委屈小女儿告状的模样惹得常氏连连点了她好几下,“你想想,在家的时候你婆母是不是都帮着你说话的?
是不是你才是亲闺女,元凌反而该成女婿?”
要不是母亲这么说,沈华柔还真没有想过。
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跟母亲说的一样么。
“公婆待我们向来都十分慈爱。”
上辈子贺元凌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是带着雅雅长期住在贺家,后来贺元凌和雅雅都不在了,她才回娘家住的时间长。
但每年也会连着好几个月都住在贺家,他们待她如旧。
只一想起贺元凌不在了,沈华柔就不住的难受。
是不是,他们再多几个孩子,他也多些牵绊。
便是为了他们,也要努力活着?
常氏发觉女儿突然情绪不太高,以为她是还没有想没明白,准备再与她说说。
下一刻看她收了低沉情绪,又笑起来。
“母亲说的女儿都知道了,记下了,以后尽量不挑您好女婿的毛病,这样行不行?”
又得母亲笑骂,还告诫她,“你能做到就最好。”
沈华柔扭头往花园子里瞧,那边几个喝了酒的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兴致挺高。
正巧,贺元凌抬眼就看到了媳妇儿和岳母。
他可没喝醉,还记得正事。
于是他站起来喊沈华柔,“华柔,咱闺女该睡午觉了。”
“瞧,这不就是能当还父亲的样子么?”
远处是贺元凌对她提醒,耳边是母亲再一次对贺元凌的肯定。
沈华柔不是不能看到贺元凌的好,但她总不是到处嚷嚷吧。
看着他那一心只惦记着闺女午睡,根本就不顾及别人是不是看他莽撞没规矩的模样,沈华柔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认为在岳家,就有人给他撑腰,他无所畏惧?
当着满园子人的面,沈华柔只能笑着应他,“已经睡下了。”
那边,贺元凌冲着她笑出一口白牙。
褪去了少年气,但笑起来还是给人肆意的感觉。
今日阳光好,打在他那张有些黑有些糙的脸上却也照显出意气风发的绚烂色彩。
常氏发现女儿有些出神,再看她视线的方向,心中明了。
“元凌最大的优点就是生了一张俊脸,别说你喜欢了,娘看着也喜欢,可比你爹年轻得时候俊多了。”
常氏喜欢贺元凌多的原因是来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少部分是因为这个女婿确实生的俊。
所有的前提都是,女婿对她女儿好。
被母亲揶揄一番,沈华柔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贺元凌到底是抱的什么心思,都随他去。
想想,他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换了以前,沈华柔会厌烦他鲁莽甚至觉得他没规矩丢人。
现在,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便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
沈华柔恍然有种突然清醒的感觉,人本来没有那些烦恼,多的烦恼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本来他这样是挺好,只是自己想将他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便摩擦出许多不必要的糟心事。
坦然的接受,也不是很难。
耳边又响起母亲的话,“你头上这只钗不错,以前没看你戴过,新买的?”
“是他带回来。”
“元凌的眼光很好,这支钗配你。”
母亲说的对,他是个好丈夫是个好父亲。
这就够了。
至于别的小毛病,可以允许他有。
回去的路上,贺元凌发现他媳妇儿总是看他。
已经被他发现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一会儿一会儿的就看他。
他不禁想,是他今天做了什么事又惹到她了?
也没乱说,也没惹祸,也没喝多……
想他贺三爷手底下管着那么多人,回家来还被媳妇儿给拿捏住了,多少有点不能接受。
于是,在媳妇儿又看他的时候,贺元凌直直的对上去。
直接质问,“你一晚上都在看我,干什么?有话你大可以直说。”
明明是质问,怎么有股子心虚的感觉?
贺元凌不承认。
沈华柔为什么看他,是在欣赏他脸,顺便反应自己过往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
再一个,她在考虑要如何跟贺元凌开口说五姐姐的事。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哪有平白无故去查自己的姐姐姐夫?
被他抓到了现行,沈华柔突然有种焉了的感觉。
他是贺元凌啊,有什么不能与他说的。
媳妇儿眉眼一耷拉,贺元凌立马就急了。
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贴紧上去小心翼翼的关心。
“怎么了这是,我又没凶你。
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我都听着。”
他媳妇儿这样就是反常,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时候啊。
这会儿被他贴上搂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乖乖顺顺的就靠在他怀里了。
绝对反常。
难道回去被岳母说什么了?
还是,家里有什么事?
其实是,沈华柔在靠上贺元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也是心里放通透了,想明白了觉得轻松。
反正车厢里没有别人,她还在贺元凌怀里蹭着找个舒服的位置靠。
找着找着就是背靠着换成了侧靠着,脸都贴到他胸膛上了。
这让本就摸不着头脑的贺元凌更加坚定,媳妇儿肯定是被说了,委屈着了。
刚才自己还质问她,她可不就是更委屈了吗?
腰上圈上来一只胳膊,这个投怀送抱让贺元凌心都乱了。
平时他当然喜欢得很,可这会儿只让他心慌意乱。
事情肯定不小。
就是搂着媳妇儿的手都下意识的放轻些,声音也轻了。
“乖,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出男人语气的变化,沈华柔都被自己的矫情劲给惊到了。
脸开始发烫,一时不知道是离开他的怀抱,还是借此来掩饰她的窘境?
说什么?说自己因为想关于他的事,心都乱了?
深呼吸一口气,沈华柔选择正事来说。
“就是,有点累了,靠会儿。”
这个理由太没有说服力了,贺元凌能信?
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轻轻的拍抚着媳妇儿的肩背。
“那你睡会儿?”
怀里的人摇头,蹭得他胸膛发痒。
“有个事儿要求你。”
这是沈华柔斟酌之后的说法,这个求字就是她故意的。
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拒绝?
果不其然,一听到媳妇儿居然说求他,贺元凌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缓过神来之后,他都还觉得自己有点飘。
在她媳妇儿嘴里听到这个字眼,太难得了。
但也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想,肯定是出事了。
又搂紧了些人,贺元凌也难得的正经起来。
“你是我媳妇儿,我们之间说什么求,你直接说是什么事。
我能办的肯定办,不能办也会想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导致的,反正沈华柔一听他这话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母亲说的没错啊,他其实很好啊。
沈华柔平复了情绪,好让自己再开口的时候没那么丢人。
“还是五姐姐的事,我不放心,我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查查李家的情况。”
在媳妇儿说完的一瞬间,贺元凌整颗心整个人都安稳了。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这还不简单,我去办就是。”
呵呵……直这么个事儿,值当她这么吓人?
怀里的人又蹭他,这回直蹭得他心猿意马。
沈华柔就是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矫情了些,她都接受不了了,所以才脸烫。
她想说谢,又觉得这一声谢出口就更矫情了。
脑子也不好使了,没脸与他面对。
直到某只在她后背上的手开始下滑……
尴尬和羞耻心先占了上风,沈华柔想,就这样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终究是她低估了某人的无耻下限,忍也忍不住了。
“你够了!”
人还埋在贺元凌胸膛里,又顾忌着外面的贺顺他们,沈华柔发作也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呵……”
随着耳边一声轻笑,她整个人都被提起来。
贺元凌双手掐着媳妇儿的细腰,给她换了个横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这样她靠得舒服些,自己也抱得顺手些。
他笑,“可不是刚才夫人说要求的时候了。”
“唔……”
因为闷着,其实沈华柔是轻哼了一声,听在贺元凌耳朵里跟撒娇没区别。
一只大手扶在后背,一只大手落在腰下,老实不动作。
他心里有数,刚才都是他媳妇儿在忍着,已经是放纵过他了。
若是他再不识相,那就不只是一句警告那么简单,怕是连现在这样都不行。
成婚以来头一次得夫人说个求字,还是娇娇柔柔不呲他的时候,贺元凌实在难忍。
怀里的人不吱声了,贺元凌低头去瞧,还是闭着眼睛养神。
要不是眼皮在动,就要被她蒙混过去了。
她还蹭,当真是半点儿自觉都没有。
沈华柔主要是不好意思,脸红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于是便想躲就躲到底了。
换了个姿势都还没调整,还没到家,她又不想委屈自己。
突然,惊得她动也不敢动了。
怀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贺元凌的眼里,她为何不动了,腰也僵着,贺元凌心里跟明镜似的。
“呵呵……夫人睡着了吗?僵着腰不难受?”
说着他还用放在腰下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导致怀里的人更僵了。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还是不动,这是防着他呢。
哼!天底下哪有女人防着自己丈夫的?
终究还是贺元凌心疼媳妇儿,“我保证不乱来。”
得了某人的保证,沈华柔这才软下来,终于是舒服些了。
“想睡就睡会儿。”
“唔。”
沈华柔就真的睡了,这两天确实挺累的。
贺元凌说不乱来就不乱来,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十分有诚信的。
看着媳妇儿累成这个样子,贺元凌可心疼了,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说明天逛街?
又不是时间紧,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走,只是练兵他也不是忙不过来。
等回去了跟媳妇儿商量商量,要不明天就不去了,让她在家休息休息。
必须要跟她说清楚,不是不陪她去,不是说话不算话。
等她休息好了,什么时候都能去。
晃晃悠悠的,沈华柔是睡得熟,睡醒发现腿麻了。
见她还坐在自己身上不动,贺元凌又最贱逗人。
“夫人这是舍不得起来,拿为夫便抱夫人下去?”
“腿麻了。”沈华柔哼哼着解释,谁想要他抱了?
睡了一觉,之前的尴尬果然就散了大半,沈华柔也能心安理得的面对他。
人刚睡醒的时候总是不太清醒的,所表现出的行为举止都是出于下意识的习惯,就是沈华柔现在的反应。
带了几分慵懒的不清醒,嘟着嘴抱怨腿麻,一只手还圈在贺元凌腰上。
撒娇的做派都摆足了,着实让贺元凌一颗心跟着颤了好几颤。
沈华柔自然是被贺元凌抱着下的马车,越过贺元凌的肩膀,她看到天际还挂着最后一丝橘红。
腿麻,等一会儿也就好了。
“放我下来吧,站会儿活动活动就好了。”
贺元凌没放,直接抱着她就进了门。
“回去再活动吧,腿麻再绊了还不是得我抱着?
还得受罪呢,疼的是你自己。”
沈华柔嘟囔着辩解,“我又是不瘸,还能绊?”
抱着她的人每走一步都十分稳健,也根本就没有要放她下地的意思,她只能看着周遭的景致忽高忽低的不断后移。
当看到跟在后面的阳春和玉兰两个丫头抿嘴在笑,沈华柔皱皱鼻子,不理他们。
不想看了,又将头埋在贺元凌胸膛里,眼不见为净。
这时候沈华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境,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只是在回到云峰阁的时候,吓到了其他下人。
他们不敢问主子,只能拉着后面的阳春他们询问。
“阳春姑娘,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要准备什么?”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们没往是主子们感情好这方面想,毕竟自己夫人向来重规矩,是不会允许三爷做这种轻狂的行为。
至于三爷回来的那天,那是例外。
是以,他们就以为是夫人出了什么情况。
阳春笑呵呵的打发他们,“忙你们的去吧。”
众人长呼一口气,看来这回是他们想错了。
沈华柔他们是最后回来的,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进门,入夜之前全家上下都知道了。
在贺元敬看来不算什么,贺元继这回也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没有说弟弟。
倒是老爷子哼了一声,但也没说别的。
就只是这一声哼,也惹了夫人不顺气。
“你哼什么哼?我元凌可比你会来事儿。
跟你半辈子了,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
老爷子本来是在抽旱烟,被夫人这么一顿呲,他当即就愣住了。
老都老了还跟他掰扯这个,有意思?
再说了,自己真就不心疼她?
不就是抱进了门,她又不是没被抱过。
现在来跟他酸唧唧的,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老爷子放下烟枪看着夫人,若有所思。
孟氏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不满。
回头发现丈夫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也与平常不同,但她并没有多想。
“看我干什么,我还说错了,哼,吃饭。”
再看着夫人转身离开的背影,老爷子又哼一声,然后也起身跟上去。
又狠狠抽了一口旱烟,这才把烟斗熄灭。
云峰阁内,沈华柔在阳春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这才觉得腿完全恢复。
期间贺元凌就坐在她平日里喝茶的地方,某只脚实在不老实,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就要踢芍药枝干。
沈华柔没好气的提醒他,“刚种下没几天,再踢断了,踢死了。”
“再给你买就是,呵……三爷送的你才这么稀罕?”
第221章 夫人疼我
要说贺元凌现在的心情,自然不是一个两个词能够形容的,一直都飘着扬着绽放着。
三爷送的,小媳妇儿还不是稀罕得紧,紧张得很。
就这玩意儿,一路从雍州都来了,还能经不住他轻轻扒拉两下?
这是还没有开花她都喜欢得不得了,等来年开了花还得了,她还不是要成日都守着这儿盯着,哪儿也不用去了。
还不是喜欢他得不得了,关键还是在他这个人身上。
就算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总是用白眼来掩饰,但她的心意三爷已经知晓了。
趁着这会儿空闲,贺元凌便把暂时不去逛街的事说了。
“我看你这连着两天都累得很,要不明天就不去逛街了吧。
先申明,不是三爷说话不算话不陪你去,是心疼你累着了,让你休息好了再去。
三爷向来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
嗯,庄子上也先别急着去了,先歇好了再说。”
看她似有话说,贺元凌却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你就看看我们,我回来不是也有事要做吗,他们不也一样。
等大家都歇歇,不在乎这早几天晚几天的。”
顿了顿,他又嘿嘿的笑。
“李坤忙着跟杨大当家的商议婚事呢,也没空。”
他俩是早就定下了婚事,都耽误多少年了,再不成亲都成老头子老太太了。
听他说两人准备成婚,沈华柔来了兴致,对逛不逛街什么时候逛反而没那么在意了。
“李坤可有说什么时候?”
上辈子没有亲眼见到,这辈子不能再错过了。
那时贺元凌是提过要去吃喜酒,但她与他们都不认识,又是在山里,她便没有去。
这回什么都变了。
沈华柔已经在琢磨到时候要送什么贺礼才合适,到时候就在庄子上办了,地方大来多少人都能容得下。
“他是一直念叨,还不是要跟杨大当家的商议了才能定,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收到喜帖。”
出门在外一有空了就是想念家里的人,他们还有人能想,只有东生心无旁骛。
“对了,等他们成婚办酒的时候可能要借你的地方。”
沈华柔听了轻轻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自己有地方,没必要再去花那个银子。
庄子上地方有,厨子和办事的人也都是齐全的。
便是他们也不用跑来跑去,山上下来的人都在那边,做什么都方便。”
在正事上沈华柔向来不与他说笑,她既然这样说了,就不是客气。
贺元凌终于是舍得收起他尊贵的脚了,不再嚯嚯芍药枝干。
也坐直了腰,对沈华柔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替他们谢过你这个大庄主。”
不等沈华柔说什么他又蹭一下站起来,“走,吃饭。”
贺元凌看似随意,实际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玉兰那么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在摆饭,他是瞎了才看不到。
玉兰正走了两步要过来请二位主子用饭,结果三爷就来了,正好也省了她过去。
“三爷夫人,饭菜都备好了。”
沈华柔其实并不觉得饿,还是一同过去了。
吃肯定是要吃的,晚上要少吃些。
自己要是直接说不吃的话,某人又有话说。
到最后,怕是还要吃得更多。
“哟,哪儿来的这么肥的蟹?
今儿晚上吃的都是水里游的呢,挺丰盛。”
他一双勾人的瑞凤眼望沈华柔这边望过来,意思十分明显。
饭菜这么丰盛,怎么不得讨杯酒配?
“你要喝酒喝点吧,少喝点,中午就喝了不少。”
得了媳妇儿的允,贺元凌当即眉飞色舞笑得开怀。
“还得是夫人疼我。”
玉兰早就温了酒,只是没直接拿上桌。
“奴婢这就去取。”
阳春这才解释,“都是庄子上养的,这不正是吃蟹的时候了么,想着只是蟹太单调了些,便做了鱼虾和鳝鱼。
您先尝尝?吃着合口的话,明儿再让庄子上送。”
都是自家的,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到。
只是,蟹就是这个时节的最肥。
贺元凌坐下来先拿了一只虾剥起来,剥完了顺手就放到沈华柔面前的碟子了。
然后又拿蟹开始剥,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看着碟子里的虾肉,沈华柔没有先动筷子,而是与贺元凌说,“你吃你的,我尝尝就好,并不是很饿。”
平时吃这些都是玉兰他们剥好了,她是不会动手的。
一个是她确实剥不好,再一个就是会扎手,剥了之后手指头都糙了。
可是,她看贺元凌剥得就很顺手,虾肉是整的一只。
还有他手里真在剥的蟹,蟹黄都被他用小勺子取出来放在碟子里,蟹腿肉也是一整条摆着,一看他就是很会剥。
贺元凌认真的剥蟹,没理她说不饿的话。
才一听她说只是尝尝,贺元凌是想说说她的,但看在今天爽快允许他喝酒的份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剥了她怎么都得吃些,过一会儿吃点,再过一会儿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