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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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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问了,三爷我现在也不知道。
三爷问你,夫人在家呢?”
结果是三爷也不清楚,贺顺只能忍着,但也不失望。
马上就有媳妇儿的兴奋占据了他现在所有的情绪,他只是恨不得立马长出一双翅膀来,带着三爷飞回去。
三爷问话他还得老实应答,“小的出门的时候夫人回沈家去了,说是在沈家用了午饭回来。”
顿了顿,他再次道:“夫人特意嘱咐了,让你做完了事再回去。”
这就让贺元凌笃定,是那两个丫头答应了,他媳妇儿这会儿回沈家去肯定就是为了两个丫头的婚事。
还专门让他做完了事再回去,就是为了安他的心。
贺元凌当然安心,但还是有些想急着回去。
好歹是他的人,他当主子的怎么能不上心?
终于是等到能回去,主仆三人都是快马加鞭,绝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沈华柔才刚刚到家,坐下都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外头就传来了贺元凌的大嗓门儿。
“媳妇儿,我回来了。”
听得沈华柔不由笑着调侃,“好似他自个儿成亲,看把他给激动的。”
贺元凌没听到这话,他才刚一只脚跨进门。
但阳春和玉兰听得真切啊,两人都低着头抿着唇,就是不吱声。
从沈家回来的一路上他们已经听夫人不少的调侃,虽然夫人是一本正经的说要给他们准备什么,但每一句都听得他们脸热。
之前没有定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是听什么话都会让他们禁不住的心跳加快。
明明没有感情,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沈华柔把他们的反应细节都看在眼里,她得出一个结论。
思想上有了寄托,落到是实实在在的人上,便都不再是空谈。
两人各司其职,一人倒茶一人去打热水来主子洗手洗脸。
反正就是手里有正事,认认真真严严谨谨的做事。
一直低着头也不是个事,倒了茶之后阳春就把视线落在三爷的茶杯上,想着三爷喝了就立马续上。
她连贺元凌都没有看一眼,跟着贺元凌进来的两人她就更没有给半个眼神了。
偏偏,她有个不想放过她的主子。
贺元凌进来先是眼神询问过媳妇儿,得到媳妇儿微笑着点头,立马心领神会。
再瞧两个明显有异常的丫头,笑意更浓。
玉兰丫头打水去了,跟脚下抹了油似的溜得快。
阳春连给他倒茶都低着头,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茶杯,平日的笑模样都没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被逼迫的呢,可叫贺元凌生了要逗她的心思。
“昨日玉兰丫头哭,今日阳春丫头又冷着脸,还没到出门子的时候呢就赶着哭嫁了?”

第255章 三爷的老路
本来贺顺兄弟俩的注意力都在夫人身上,就差直接问夫人:他们的媳妇儿在哪儿?
现在听了三爷这话,不由都往阳春身上看,看到红透了脸的阳春,还有她闪躲不定的眼神。
“三爷喝茶吧。”
阳春被臊得失了方寸,只能让主子多喝茶。
自己的丫头被欺负了,沈华柔当然要向着。
“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也在笑,笑得阳春心更慌了。
比她更慌的贺顺和贺争,他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有猜测又不敢确定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焦急的看着三爷。
结果三爷真悠悠的喝起茶来,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没办法,再着急也只能老实等着。
沈华柔也喝茶,两口子都是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架势。
他们是在等玉兰,人到齐了才能说正事。
平日里做事十分麻利的人,今天只打个热水却迟迟不回来。
玉兰确实是在故意拖时间,但统共就这么几步路她再怎么拖也还是要来。
她与阳春一样,低着头看似小心怕水洒出来,实则是逃避。
“三爷,您洗把脸。”
贺元凌接了帕子在脸上随意一抹,就着帕子在沈华柔不太赞同的视线下又擦了手,再递还给她。
见她又要端着水盆走,贺元凌不打算让她再拖延了,几句话说清楚了还得回去呢。
“先别忙了,说正事吧。”
一句话说得四个人的心都提起来,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处。
他看两个丫头那样也知道肯定是问话都费劲,于是直接忽略他俩儿,问媳妇儿。
“你们上午回去说好了?”
沈华柔点头,“嗯。”
“按你说的那样?”
“嗯。”
得了准话,贺元凌回头给贺顺贺争兄弟俩使眼色,两人同时往前站一步,等着三爷发话。
贺元凌可不像他媳妇儿那样,说话还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开口就是直接问贺顺。
“贺顺,三爷求了夫人把阳春姑娘嫁你做媳妇儿。”
“啊!”
本就脑子转得不快的人,突然给他个惊雷,还不是惊傻了么。
贺顺啊那一声声音比平时说话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儿,啊完就傻愣着看阳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他这反应气得贺元凌抬腿就给了他屁股一脚,“啊什么啊,还不是你媳妇儿,这么盯着人看丢尽你家三爷的脸。”
贺顺又被惊醒,立马低下头,脸到脖子根儿都红透了。
支支吾吾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是贺元凌气了,就连贺争也跟着替他着急,倒是说句话啊。
再不说话,万一气走了阳春姑娘,他连嫂子都没了。
贺元凌脚尖儿痒,还是忍住了没再踢他。
“乐意就给你夫人磕头道声谢,回去准备聘礼去。”
“扑通”一声,贺顺迅速跪下,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不能作假。
俯身磕头的时候,额头撞在石板上的“咚咚”声也不能作假。
贺元凌只让他磕一个,他却是连着磕了好几个不停。
“小的乐意,贺顺谢夫人恩典,谢三爷恩典,谢阳春姑娘……”
贺元凌都气笑了,“行了行了,你俩要磕等成亲的时候慢慢磕。”
沈华柔也憋不住“噗呲”笑出声,能做出这事儿的也就只有贺顺了吧。
本来还紧张得不行的阳春和玉兰也被他这反应给逗得忍不住笑,紧张羞涩的情绪去了大半。
结果贺顺跪得太急太重,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膝盖疼。
身体上得疼能忍,心中的激动欢喜之情根本不能忍,他一眼又一眼的去偷看阳春,被人瞪了还是咧着个嘴傻笑。
贺争比之前还急了,哥哥定了,那他呢?
他一双眼睛焦急的盯着三爷,心道:您快说话啊。
贺元凌被他热辣的眼神盯着,也是脚尖儿痒痒。
冲他使个眼神,然后就继续喝茶了。
贺争可不跟哥哥一样愣,他往前走一步到夫人跟前儿跪下就开始磕头。
“贺争谢夫人恩典。”
转身又冲着三爷磕头,“谢三爷恩典,小的回去就禀明爹娘,尽快请媒人去提亲下聘。”
他说请媒人提亲下聘的时候仰着头直视玉兰,他绝对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看得玉兰抬不起头。
她在心里想,这人果然不老实。
贺争也察觉出自己这样看人不仅没有让玉兰觉得他的诚意,反而是让玉兰不待见他了,便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视线。
虽是有两年没相处,他也记得这小丫头气性可不小。
以前有三爷惹夫人不高兴的时候,自己可没少挨玉兰的冷眼。
可冤枉死他了,三爷做的事,怎么还能赖他头上?
不过,以后她成了自己媳妇儿,自己有的是机会找回来。
他还能走三爷的老路?
他家三爷把茶杯一放,“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就回了吧?”
回回回……
沈华柔让两个丫头去收拾东西,贺争自觉的拉着哥哥去套马车。
院子里没了别人,沈华柔收了笑意睨对面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跟你好好说话不就成了。”
说着,某人嬉皮笑脸的就凑过来。
还为自己解释,“他们都急得火上房了,慢了真就燃起来了啊。”
沈华柔不与他分辨,也不是真的怪罪他什么。
动手将贴近的人推开,嫌他没洗干净脸,不想被他贴的脸上脖子上都是灰。
当她不知道他们是骑马回来的么,头发上都还有尘土。
某人不动,就收到了媳妇儿言语上的拒绝。
“脏。”
仅一个字就诠释了沈华柔对他的态度,让他哑口无言。
某人默默搬着椅子又回到原位,继续喝茶,还做出了点评。
“这个茶叶是没有家里的好喝,寡淡无味。”
“这就是家里的茶叶。”
今年的茶,她让人给每房都送了些,包括这里也备了些,想着谁来了都能喝上。
某人垂眼往茶杯里看一眼茶汤颜色,还真算不得淡,但他不要面子的吗?
咂咂嘴,像是在回味儿,“那肯定是阳春心里装着事,泡的时候疏忽了。”
沈华柔端坐着,一脸柔和的看着人。
问他,“要不等阳春出嫁之后,再买个丫头专门给你泡茶?”

某人又咂嘴,“浓淡其实都差不多,能解渴就行。”
“呵呵……何必浪费茶叶,省下来的茶叶还能多卖几个铜板。”
沈家的茶叶可不是几个铜板就能买得到的,给他喝还让他喝出挑剔了。
“夫人还差这几个铜板?对为夫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不就是说你那丫头一句,你就心疼得夫君都不要了。
为夫在你心里到底是排在哪个位置?是闺女之后?还是丫头之后?还是虎将军之后?”
最后这几个问,直问得贺元凌咬牙切齿。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地位还是有些数。
对于这个问题,沈华柔选择不回答。
因为不想说实话,怕他太过骄傲。
正好阳春从里面出来请示是不是现在就走,“夫人,三爷,已经收拾好了。”
贺元凌还想从他媳妇儿嘴里得答案,于是支走了阳春,“你去看看马车是不是套好了,这就走。”
却不巧,阳春前脚刚走,玉兰又拿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
放下之后又进去抱出来两个盒子,来来回回好几趟,导致某人想厚着脸皮追问也没机会。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后到出门的时候他也没得到答案。
沈华柔想撵他去骑马,自己也好能清静一会儿。
贺元凌以没有骑马来的借口挤进了车厢,撵两个丫头到外面去坐。
“今儿出门你骑的什么?”沈华柔质问他。
贺元凌实事求是有一说一,“那是宅子里的马,我今儿骑回去了,明天还要再让贺争赶着来,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他绝对不是在说媳妇儿没事找事,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沈华柔才不管他是不是,这希望他闭上嘴能少说几句。
阳春他们就在外面,只有他脸皮厚什么都不怕被人听去。
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外面的话,沈华柔也有话要问他。
那兄弟俩答应得太是爽快,就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现在不好说,只能等回去之后私下再问。
车厢外,贺争骑马走在前面,贺顺驾车,身边坐着阳春和玉兰,就跟来时一样,但心情却与来时大不相同。
来的时候他还疑惑玉兰总看他做甚,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数,又找不到机会问。
现在他的心情其实也是七上八下不安定,只因为阳春坐在他的身后。
这会儿他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今天玉兰姑娘总是看他就是因为这个啊。
再一想到自己当时冒出来的猜测,他赶紧摇摇头。
以后可不敢看了,那是他弟媳妇儿。
其实到现在贺顺都还觉得是在做梦,他怎么就能娶到阳春呢?
娘亲只敢想老夫人院子里的杂事丫头,他也觉得能娶到翠喜就很好了。
即便每天都能看到阳春,他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骑马走在前头的贺争可比他镇定多了,这几天的时间他早就翻来复去的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
斟酌来斟酌去,他也有个大概的数。
只是三爷没明说,他也不敢多琢磨。
也怕万一不是话,自己再想多了,最后心里落差大,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跟着三爷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学得,他能没有点心胸?
这会儿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已经在算他那几个家底儿要如何分配了。
爹娘那儿能攒多少?留着他们自个儿用,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大哥跟他透过底儿,他手里的还比大哥多点。
到时候下聘办酒席,肯定是要一样的来,不然谁多了谁少了面子里子都不好过。
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就让娘请媒人去。
三爷可是帮他们问好了,夫人已经跟沈家那边说好了的。
他那未来岳家肯定也等着,不能让长辈等太久。
贺争时不时都觉得有人看他,忍着一次都没有回头去看。
明知道是他未来媳妇儿看他,他还回头去找不痛快干什么?
真要回头跟她撞上了,她肯定就不会再看了。
贺争的这个心啊,有点飘忽忽的感觉,自得是肯定的。
平时不觉得有多远的路,今日走来却觉得漫长得很。
因为人就在身边,因为要赶着回去再一次把事定死。
终于熬到了家,贺争下了马也不管马了,自觉过来扶玉兰下车。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没有得到回应,玉兰自己潇洒的跳下来,然后转身准备扶夫人下车。
她也没扶上,她家夫人有夫君亲自扶。
贺争没拍上马屁也不失落,陪着笑帮忙搬东西。
东西搬回云峰阁刚放下,贺元凌就让两人回去跟家里商议。
两人欢欢喜喜的去了,剩下阳春他们也没有闲着,这么多东西还要收拾呢。
玉兰还要忙着去厨房盯着准备晚饭,也不知道今天厨房里有什么菜。
一切看着都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实际是变化很大。
“臭猫,出来,三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有三只眼睛。”
贺元凌一声臭猫喊出来,还惊了沈华柔一跳,她正洗手,差点让帕子落水盆里。
“做什么呀?”
她扭头去看人,贺元凌在内间换他那一身脏衣裳。
“那小畜牲尿我裤子上了。”
贺元凌骂骂咧咧气得不行,他刚从柜子里拿的个干净裤子,还好没直接穿。
再翻柜子里的其他裤子,全都糟了殃。
贺元凌现在想剥了它的心都有,养了个白眼儿狼。
不就是让它背了次锅,至于这样报复?
沈华柔也进来看,看到被扔了一地的裤子,也皱起了眉。
“全都脏了?”
贺元凌指着空了的衣柜,“一条没给我剩。”
沈华柔上前一步想打开别的柜子看看情况,又停住了。
“你看看其他柜子。”
贺元凌一个一个打开,好在都整整齐齐,也没有被祸害的样子。
包括他的其他衣裳,都没问题。
只是他放裤子的柜子被报复了,算不算给他留了条活路。
沈华柔默默退出去,“你先换昨日那条吧,好在还有一条能换。”
贺元凌咬牙切齿的去洗漱,还不往嘱咐媳妇儿。
“那些洗了还能穿,你别给我扔了。”

第257章 慈父形象
贺元凌就怕他要是不多这一句话,待他转头他媳妇儿就能让人把裤子给他扔出去。
洗干净了又不是不能穿,也就是他媳妇儿才会矫情。
她那一脸嫌弃的神情可是表露得清清楚楚,刚才都不愿意去开柜门,还不是怕脏了手?
沈华柔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也只是想了想,最后并没有打算浪费。
反正是穿在他身上,又不是穿在自己身上。
结果被贺元凌特意的提醒之后,她心里反而是多了两份嫌弃。
再看贺元凌那好似洞察一般的眼神,沈华柔心想,她这算不算生了反骨?
别他盯着看,沈华柔不由生出点点的心虚。
“快去洗,我让人来拿出去洗干净。”
得了媳妇儿的保证,贺元凌这才安心。
他们家是不缺这点儿银子,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啊。
媳妇儿娇气些,她自个儿的东西要如何处理都是她的自由,随她高兴。
但贺元凌有他的原则,互不干扰。
沈华柔又瞧了一眼被扔了满地的裤子,只觉得头疼,再看柜子里其他好好的衣物,她认为有必要全都洗一遍。
阳春领着人进来收拾,将窗户全部打开透气,虽然不是才尿的胆味儿也还没散透。
听夫人吩咐要全都洗一遍,生了难。
这么多,怕是后院都要不够晾。
但夫人的性子她也知道,要是不洗的话怕心里要难受。
不够晾就先洗紧着要穿的部分吧,总不能让夫人难受。
等贺元凌洗干净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内室里连被褥幔帐都换过了,柜子里更是空空如也。
屋里也点了熏香,反正他是闻不出味儿了。
“就她矫情。”
趁媳妇儿没在,他低低发表一声自己的态度。
然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往外走,出来看到媳妇儿在给她心爱的芍药花浇水。
“叶子都没一片,用得着浇水?”
沈华柔头也不回的回他,“你不也要每天吃饭?”
被怼了,贺元凌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
“小畜牲呢?”
贺元凌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必须让它知道厉害。
不然,以后还说不得它了。
“没见着,估计是出去了吧。”
趁贺元凌洗漱的时候,沈华柔去看过了女儿,随便问了奶娘,得知虎将军从昨晚上离开之后就没再回来。
那小东西机灵着呢,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会儿肯定是躲出去了。
贺元凌气难平,又满院子的找,见着人就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没见到。
奶娘是最后一个见到虎将军的人,“昨日临睡先它还在小姐床前趴了会儿,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彻底确定了,它就是专门躲出去的。
气得贺元凌牙根儿痒痒却又没得发泄处,只能骂猫,还要躲着闺女儿骂,怕吓着闺女再毁了他在闺女心中的慈父形象。
等它回来的,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贺顺一家围坐在一起商议两个儿子成亲的事,贺长还在两个儿子都要去夫人身边得力的丫头而恍神,赵氏已经拿出了家里装银子的匣子来跟儿子们商议聘礼。
“我和你们爹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就只存了这十几两银子,凭这点银子想要娶到夫人身边的丫头实在是太少。
也不知道亲家那边是个什么想法,好在娘还攒了些主子们赏下来的物件,把那些都加上的话也还能看得过去。
你们兄弟俩一人一半,以后成了家好好过日子,我和你们爹在府上有吃有穿的,也没什么能用到钱的地方。”
贺长回过神来也跟着附和,“听你们娘的,明日就请媒人去下聘,再问问亲家的意思。
我看那两个丫头都是明事理的人,既然答应了婚事,肯定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也不会多在乎这些。”
贺顺将母亲打开的匣子又盖上,“娘,我有银子,弟弟也有下聘的银子,您快收着吧。”
他们兄弟俩在回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这个事,根本不打算要爹娘的养老银子。
兄弟俩都掏出自己的积蓄来,加起来比爹娘的还要多出十几两来,看得二老惊讶的同时也欣慰两个儿子顾家懂事。
但赵氏还是表示:“那银子我们就收着了,但娘这些年攒的东西还是要用的,本就是为你们成亲攒的。”
她又起身拿钥匙将一口上了红漆的木头柜子打开,里面放着成匹的布料,看着都是还算好的料子,不用多说也知道是主子们赏的,每一匹都保存得很好,看起来崭新。
里面还有一个小木匣子,赵氏搬出来打开,里面是两对儿银镯子,四支镯子的花纹一模一样,每支看着都沉甸甸的样子。
“这镯子其中一部分银是你们奶奶传给我的,一部分是娘出嫁的时候你们外祖母给娘的,后来娘又添了些熔在一起才打的这两对儿新镯子,就是给你们成亲用的。
幸好是提前打好的,不然哪儿赶得上。
那两姑娘生的美,手腕子也生得好,娘都见过的,戴上这个肯定好看。
以后啊,还能传给我孙女儿,孙媳妇。
这个你们成亲的时候给你们媳妇儿,是我和你们爹做长辈得一份心意。”
其实这两对镯子赵氏是打算留着给孙子的,但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吗。
儿媳妇儿人选成了阳春和玉兰,明显是他们家儿子高攀了人家,他们家再不拿出些诚意,怕以后儿子在媳妇儿面前抬不起头。
反正早晚都是要给孙子的,早给了还能让儿媳妇儿高兴些。
兄弟俩对视一眼,没有推拒爹娘的好意,也在心里更加下定决心孝顺爹娘。
阳春和玉兰绝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到了家里肯定也会孝顺爹娘。
只想想以后的好日子,一家人都无比欢喜,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这晚上一家人都没一个睡得着。
阳春和玉兰也没睡得安稳,早早起来眼下都有青黑。
本就因为没有睡好而精神不太佳,大清早的竟然又来了不速之客。
贺顺早起在马厩喂马,每天雷打不动,贺争骑了马去军营当差,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蹲着两个人。

陈老头话落,老太太又紧跟着道。
“我们两个老的是来看孙子的,想念孙子得紧,这不就早早的来了。
也是来得太早了些,怕你们还没有起,就在门口等会儿。
这不,还要劳你进去说一声,问问我们孙子起了没,老婆子做的肉包正好还是热乎的呢。
你也还没吃早食吧,来一个尝尝鲜。”
老婆子手里确实提着一个食盒,说着她就作势要打开食盒给贺争拿。
贺争就算是真的没有吃早饭也不会拿她做的,今儿一早起来就吃了未来媳妇儿亲自监督人做的早饭,吃得饱饱的,他还能稀罕别人这一口吃的?
他便是才回来没几天,也是知道陈家的事,此时见着陈家的这两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人都在门口了,他不进去禀告,也会有别人去。
“你们等着,我进去问问。”
至于她手里的食盒,贺争瞄都没有瞄一眼,直接又关上了门板。
还叮嘱门房,“我没回来不要给他们开门。”
贺争直接回云峰阁找三爷,三爷可等着他们的。
贺元凌早就起了,正在练枪。
见着贺争进来还纳闷,“你怎么还没走?”
天光大亮太阳都要冒头了还不出门,这小子未免太懈怠了吧。
“本来是已经出门了,在门口撞见陈家两个老的蹲着,带着包子来看满盈少爷。”
贺争就是故意提的包子,他们家少爷是吃不上几个包子?
闻言,贺元凌手里的动作一顿,当即就收了枪,神色也沉下来。
“行,你先去吧。”
“唉,小的这就走了。”
贺元凌将枪往武器架上一插,直接就往外面去。
他早就想会一会这陈家了,总算让他等着机会。
大门口,房门再次被打开,陈家二老急切的迎上来。
“可是起了,我们这就去。”
还不等贺争说话,他们俩就准备进门。
贺争没让,直愣愣的挡在门口正中。
让陈家二老心生疑惑,也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贺争咧嘴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
以前他们是四小姐的公婆长辈,是贺家的亲家,现在他们还是什么?
贺争能不赶他们离开都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还想要如何给他们尊重?
二老见他虽然是笑模样,但眼睛里却是给人冷淡疏离的感觉。
想着孙子,他们主动让开位置。
“那你先走,你忙。”
贺争根本不跟他们客气,抬腿跨出门槛。
这才跟门房说,“带到前厅吧。”
不等陈家二老再问清楚,他已经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门房生硬的请他们进门,“走吧。”
陈家二老心中纵有再多的不忿,也只能忍着。
从前他们不是没有来过贺家,那都是被亲家亲自迎进门,与现在的待遇天壤之别。
但谁让他们的儿子不争气呢?不然也不用看下人的脸色。
到了前厅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那儿,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是三贤侄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人正是贺元凌,但已经不是他们的贤侄了。
贺元凌转过身来,嘴角噙着笑看人。
“陈老爷子和老夫人可真是早啊,从长平镇到石桥村可不近啊,怕不是要后半夜就出发,连觉都没睡吧?
还特意给我家满盈带了热乎包子,真是辛苦二位了。”
贺元凌说的没错,即便是赶着马车来的路上也要费这么多时间。
加上出门之前才现蒸的包子,确实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怪谁?还不是因为贺家规定了他们必须要隔多久才能来看一次孙子,他们还不是为了能多跟孙子相处会儿。
一听贺元凌这话,话里话外都是在挤兑他们,二老再有好的忍耐也快要挂不住脸。
老太太陪着笑脸解释,“满盈从小最喜欢吃我做的包子了,想着他有些日子没吃上,就给他包了些尝尝。
这会儿他起了吧,包子还是热乎的呢,我这就给他送去。”
他们是来看孙子的,不想看贺家人的冷脸,更不想看晚辈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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