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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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家里不同意,他还是死乞白赖不成?
他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成亲不是说成就能成的。
紧接着又得了师哥一巴掌,“你摆出这幅死脸干什么,让你收敛点又不是说没戏。
人家是看到了你,但总得给人家商议的时间吧。
这种事是能急的?当年我跟你嫂子相看之后还等了好几天才有结果,你也老实等着。”
有师哥这个话,郑东生立马就有了精神,眼睛里也恢复了光彩。
“嗯,我都听师哥和嫂子的,不着急,不着急,我等着,嘿嘿嘿……”
嫂子的话他是信的,嫂子让他等着他就等着。
贺元凌长臂一伸,揽着师弟的肩膀就往人群里去。
第二日上午客人们陆陆续续们离开,蔡夫人临走的时候还拉着沈华柔的手道谢。
“这两日多谢贺夫人的款待,也辛苦你了。”
“夫人能来我高兴得很,哪里说得上辛苦。
对了,不知道夫人半月之后可有空,我这边有一片小香瓜正到了成熟的时候。
若是到时候夫人一家有空,还请你们都来摘瓜玩儿。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图个乐子,大家在一处说说话。”
之前蔡夫人看着她送别的人时可没有听她这样说,到她这儿又是例外。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次数多了可不就是让人多想吗?
蔡夫人下意识看了一眼贺元凌那边,在他身边那个年轻人长身玉立,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酒窝。
“怎么没空,到时候不用夫人请,我自己就要问着来。”
蔡夫人的话算是给了沈华柔一颗定心丸,一切就等半月之后的结果了。
送完了人他们也赶着回家去,回去之后沈华柔才得知另一个消息。
春晖院内,贺老爷子和老夫人把儿女儿媳们都叫到跟前儿来。
“把你们都叫过来啊,是要跟你们商议一下淑明的婚事。”
自然,这两场宴席不只是沈华柔在相看人,其他人也是抱着目的的,包括孟氏。
在沈家那边她没有看到合适自家淑明的人家,在自家孙女的宴席上她见着个还算合适的。
大哥没有在家,遇事就该贺元敬拿主意,“娘您直说吧。”
贺元凌当然没有别的话说,都等着二老开口。
而正主儿贺淑明坐在下首,目视前方,也是一副等待父母做主的样子。
“昨日我在庄子上时指给淑明看过人了,淑明也已经点了头。
人是十里外柳子村的农户,早年娶过妻,人是在生孩子的时候没的,大人孩子都没留下。
因为不是家里老大,分家后没有跟着父母一起。
名下有几十亩田地,人品也还不错。”
既然是在跟孩子们说,二老肯定是调查清楚了的。
淑明是他们的亲闺女,已经受了一回委屈了,他们哪还能让她再受委屈。
是以,这次看的人他们都是经过了仔细调查。
只媒人说了不作数,之后他们觉得可以的人家,都会再让人去查,男方村里和附近的人都会问清楚。
这次的这人一开始的名声不好,他们还差点错过了。
“那人姓郭,名叫郭铭。
前头的妻子去世之后,岳家就想让他再娶妻子的娘家妹妹,说是也好延续两家的姻好。
后来是郭铭没同意,没过多久就有留言传出是郭铭命硬克妻克子。
传得有鼻子有眼,不然怎么说他前头的妻子是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这其中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他妻子的娘家才知道。
我和你们爹都打听过了,他们村里的人和附近村里的人都说他人品没得说。
只是,在妻子去世后名声有些不好。
我和你们爹觉得吧,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
你们呢?你们是什么意思?”
被母亲问,兄弟俩互相看了看,他们是相信爹娘的眼光,但该查的还是得查。
还不是因为有了陈栋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得不多留几分心眼。
“爹娘说好的人,肯定不会太差,但咱们也不必太着急,再看看。”
一个眼神,兄弟俩都心领神会,等再查查再说。
如此过了几天,一家人再一次聚在一起商议这个事。
“郭铭是比淑明大了两岁,但也相差不大。
人材模样看着也能配得上淑明,性子是老实了些,能安安分分过日子最重要嘛。
婚事定的话,咱们淑明陪嫁几十亩田地过去。
咱们不是贪墨人家的东西,咱们自己有才有底气。”
淑明就在场,一听二哥说要给她几十亩的陪嫁,她当然不能接受。
“二哥,三哥,我不要家里再添陪嫁了,都留给淑惠。
我那里什么都有,那些东西都没有动。”
淑明是说她之前的陪嫁,从陈家回来之后她的陪嫁也都搬回来了,她在家根本就没有能用到什么银钱的地方,她都攒着的。
她和满盈都尽够了,就是养到满盈成人也够了。
“你的是你的,淑惠的自然也不会少了她的。
方才我不是说了吗?都是你的底气。”
顺着二哥的话,贺元凌也道。
“以前家里什么情况,现在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就当是补偿你的,等淑惠出嫁的时候再按照你的标准来。”
贺元凌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也是因为贺淑惠的婚事也找抓紧,差不多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在他们姐妹两的嫁妆上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
见两个儿子都说同意,贺家二老也安了心。
最后,在全家人都同意下,孟氏再请了媒人来,让她去郭家回话,说他们家答应了。
第二天,媒人就欢天喜地的来回话,说郭家不日就会上门。
事情定得差不多,贺家却在为满盈到底是跟着母亲去郭家还是留在贺家而起了争执。
两个舅舅的意思,自然是想留外甥在家。
一个是担心郭铭对孩子不好,另一个也是担心郭铭看到孩子想到些不愉快的事,再把情绪发泄到妹妹身上。
贺元凌是跟二哥和媳妇儿都商议好的,“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满盈,娘亲舅大,我们做舅舅的就该养他。”
满盈没有在场,这种场合还不适合他在。
他现在这个年纪本就是对事对物都敏感的时候,况且他又不是听不懂话。
贺元敬没弟弟脾气急,好言劝着妹妹。
“你什么时候想满盈了,就回来看看满盈,
要是不方便的时候,就给家里来个信儿,我和你三哥就直接把孩子给你送过去玩些日子。
你听二哥跟你说,咱们也不是胡乱猜测人,但事事都要多想些。
万一,现在郭铭话说的好,等孩子去了他又不高兴呢?
一天两天哪儿能看得出什么?日久见人心。
他是说要接孩子一起去,咱们也不着急,先看看情况。
咱们满盈不赶着去,若他真有心,他自然会主动来接。
接了去之后,就看他是如何对待的。
孩子单纯,他知道谁对他真好。
等次数多了,孩子跟他熟了,他也是真心接待咱满盈,到时候怎么都好说。
二哥再跟你分析,他郭铭是没孩子吧,他肯定是想要孩子的。
你们成亲之后肯定会有属于你们两的孩子,等他有了亲生的孩子,还能跟以前一样对咱们满盈好吗?
为了这个,你都不能现在把满盈接去。
满盈在家里,不管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进退都有办法。”
贺元凌真心佩服他二哥,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哪一步都被他想的周到了。
二老听了不住的点头,“你二哥说的没错,咱们真心为满盈打算,就得打算得长久了。
满盈在家里,他永远都不是外人。
不管他去不去,永远都是咱们贺家的人。”
老爷子着重提起这一点,也是为了提醒女儿,满盈已经改了贺姓,也上了贺家的族谱。
第285章 喜事都堆在了一起
二老和两个做哥哥的都是仔细为妹妹打算过了的,有他们在,就不怕郭铭反复。
当然,郭铭信守承诺一直对满盈好的话,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教出来的孩子也不是白眼狼,到郭铭老的时候,会赡养他终老。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且看如何行事。
在贺元凌他们兄弟俩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已经和沈华柔商议过了,留满盈在家不会让他没人管。
现在老太太精神还好,又将管家的权放了下来,给她个孙子带,正好让她的精神有寄托。
以后老太太精神差了,就她和二嫂陈氏照应。
其实,到那时候满盈也大了些,应该是能到入学的年纪。
白天里他在学堂,也就早晚的时候才在家,也还有下人婆子看着,正经用不上他们做多少,大不了就是多些督促。
再在生活中多给孩子一些关爱,与他多一些互动关心。
一大家子人养一个孩子能有多难?家里又不是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也知道,贺淑明不是不放心孩子在家里,只是舍不得孩子。
见她还是犹豫,沈华柔正要再说话劝她,却被二嫂抢先。
陈氏是个急性子,她也看不得淑明这样扭扭捏捏着。
“四妹尽管安心,满盈在家就是瘦了半斤八两的你只管拿二嫂是问。”
二嫂都这样说了,贺淑明再要说什么都显得见外,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却掉了眼泪,“放心,我都放心。”
贺老爷子做为当家人,当即就拍板把事情定了,“行了,那就这样定下来。”
郭铭说不日便来,第二日就来了,他和媒人一起,还带来了丰厚的聘礼。
关于聘礼的数量,两家人根本就没有商议过,是郭铭自己做的决定。
他到了二老面前恭敬的将单子呈上,看着单子上面记录的种种,贺家老爷子是满意的,看过之后又将单子给了夫人。
孟氏对郭家给的聘礼单子也满意,比当初陈家给的还丰厚。
她倒不是贪图郭家的聘礼,但聘礼绝对是郭家对贺淑明的心意,也是尊重。
聘礼他们是不会留的,到时候都要跟着一起再回到郭家去。
和他们给女儿的嫁妆一起,也是以后留给他们的孩子。
贺家给贺淑明的嫁妆也不少,只是那四十六亩良田就远远的盖过了郭家给的聘礼。
就是郭铭也没有想过,贺家会给贺淑明带那么多的嫁妆。
现在看来,就算贺淑明是和离过还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他郭铭高攀。
之前他请媒人来贺家提的时候,爹娘和哥哥嫂嫂都不同意,认为贺淑明配不上他。
他就是再续弦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也是黄花大姑娘。
可他更看重贺家的门风,也看重贺淑明读过书明事理。
他没有读多少书,只能算是认得些字,但也正是他认得字才更明白读书的重要性。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一个明理知事的母亲对孩子来说是有多重要,对整个家来说又是有多重要,从他妻子的娘家就能看出来,从他二哥家就能看出来。
当初分家是二嫂闹出来的,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
分了家又如何,二哥家里不也鸡飞狗跳没个清静的时候?
贺淑明与陈栋和离的原因他早早就打听清楚了,再加上后来陈栋干的那些事,足以证明他从根子上就不是什么好人。
贺家确实强势,但在那种情况下,不强势怎么能行?
两人亲事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各种礼数都走得很顺利,因为两人都不是头婚,婚期定得很近,就在年前。
沈华柔算了算,今年至少有四场婚宴。
十天之后是阳春和玉兰的婚期,腊月里是杨穆青和淑明的喜事。
若是东生的婚事能定得下来的话,沈华柔和贺元凌商议还是尽量定得早一些。
“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时候接到上面的指示就要走也不知道,我还是定个近些的日子。
就怕,你们出门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若是婚期一拖再拖的话,拖黄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华柔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但她又不能明说。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自己重生一次的事告诉最亲近的人,告诉家里人。
但她又怕说了之后一切都会变成一场空,一切都只是她在临死前的梦境。
对媳妇儿的话贺元凌也有所想,他对什么时候走,心里大概有个数。
亦是,他也是赞成媳妇儿的想法。
“你不是跟蔡夫人约的半月之期吗?现在数数也就十来日的功夫,也就是贺顺他们成亲之后。
不如,就直接安排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天好了,那两日给他们放假,反正庄子上人多不用非得他们伺候。
要是当天就能定下来的话,咱们再翻翻腊月之前的日子,看看还有没有好日子。”
现在九月中旬,到腊月之前就只剩两个月了,时间也是真的紧。
既然是要办婚事,聘礼和这种婚事要用到的东西还不是都要准备起来。
阳春他们的婚事准备起来简单,因为来的人也有限。
但这么多起凑在一堆儿,可不是小事。
贺元凌也没有猜到沈华柔已经考虑到这些上来了,只听沈华柔道。
“阳春他们婚宴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倒是不用操心太多。
我就想着,趁淑明这次,就把东生成亲时要用到的物件都一起置办了。
杨姑娘和李青那边不用我们管什么,只置办一份丰厚的贺礼就好。
别的,他们自会让庄子上准备。”
媳妇儿这样安排,贺元凌还能有什么不赞成的吗?
本就是在帮他操心,他真心实意感谢才是真。
“你和二嫂和母亲商议着看要置办些什么,都记下来,我让人在县里一起置办好了,直接送回家来。”
这不,有贺元凌在家做什么都要省事些。
他上哪儿找不到人去做这些事?根本就不用操心他会不会辛苦。
贺元凌也是想到车马行的人,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给谢世锋去信。
人家帮忙给他寻了这么些好马,怎么也要亲自感谢,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问问二哥吧,兴许二哥还跟他们有书信来往。
不然你就写了信给伯承送去,他在家的时候一直跟他们有写信,就让伯承顺道给你寄过去。”
沈华柔也有些时候没有听闻二哥提起谢世锋和韩斐的事,不清楚他们还有没有保持联系。
“那我一会儿去问问二哥,不信就找伯承。
也是两年没见伯承了,不知道他小子长多高了,教他的拳法有没有坚持练。
对了,伯承有没有提过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元凌对这个小舅子格外上心,因为小舅子见到他去的时候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还不是满足了贺元凌当哥哥的心情。
小舅子就跟他家元楠差不多大,性子还讨喜。
当年他去接亲的时候小舅子还哭鼻子,后来见到他就一口一个姐夫,喊得顺口得很。
是以,贺元凌喜欢这个小舅子不是没有原因。
沈华柔摇头,想起小弟她也很无奈。
“倒是隔上两三个月就有信回来,就是从来没提什么时候人能回来的话。”
回想起来,伯承好似只回来过两次,但绝对不是在近两年。
“再见他,都该是大人了。”
贺元凌一想也是,脑子里却又不能想出小舅子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他觉得,应该不会是像两个哥哥现在的模样,多半,会像堂哥。
都说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他成日跟在堂哥身边,耳濡目染肯定会学些堂哥身上的习气。
“对了,伯承今年是十八还是十九?”
得沈华柔睨他一眼,“什么就十八十九,他和淑惠是一年生,月份上比淑惠还要小些。”
经她提醒,贺元凌也想来起了,确实是比淑惠小些。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还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就疏忽了嘛。”
沈华柔不欲在这种小事上与他计较,他对伯承到底是否有心可不是记不记得住年岁就能说明的。
他对自己娘家人的用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没见媳妇儿呲他,贺元凌又嘿嘿笑着凑近了贴在一起。
被媳妇儿推了一把,就她那轻轻的小猫儿劲根本没用。
算着到年底的时间不长了,到贺元凌再出门的时候也不长。
若是跟以前一样的时间,那就是三月上就要走。
若是再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
是以,沈华柔也舍不得给他脸色看。
到阳春和玉兰成婚的头一天,贺元凌就安排了人去沈家接两家的父母亲戚到庄子上,他们也都是提前一天的下午到齐。
婚宴是孟婧瑶大包大揽,满庄上都挂了红色绸带,能贴纸的地方也都贴上了喜子。
她是偷偷跟沈华柔说,“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多次利用的,等以后再有谁成婚都能用。
或者是谁家要办喜宴寿宴,也能派上用场。”
她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沈华柔到种植鲜花的田间去看,“这些花之前只用来做茶做吃食,洗花瓣浴,可以说是太浪费了。
你看那些大朵大朵鲜艳的红色,我打算明早天不亮就让人剪下来,做成花架子摆在新人下轿进门的路上。
寓意着红红火火,美满幸福。”
其实孟婧瑶是想到了一条商机,美好的事物谁爱呢,这么好看新鲜的花儿谁不喜欢呢,必须要利用起来。
沈华柔顺着她说的想象,脑子里面都是画面了。
“在新人牵着红绸走过的时候,还要安排两个身体健康可爱的小孩子撒花瓣,还必须得是金童玉女。
想想,谁不想儿女双全?
嘿嘿嘿……多浪漫多有情调啊。”
孟婧瑶想得很多,尤其是在细节上。
“我还给他们安排了温馨浪漫的婚房,保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掉美好的新婚之夜。”
虽然不是她成婚,但也不妨碍她有一颗成人之美的浪漫之心。
然后她就兴奋的拉着沈华柔去看她准备好的新房,乍一看不觉得有什么新颖,但进了内间之后就看出不同来了。
一片红,什么东西都是成双这些都是基础,那个超级大的浴桶被摆在房屋正中间,格外的显眼。
一边还有软榻,还有一叠书。
沈华柔好奇的翻开看,只一眼就又盖上,只觉得刚才翻动的手指头都发烫灼热。
“你个小姑娘到哪儿去学的这些,害不害臊啊你?”
被人赃俱获,孟婧瑶可比沈华柔还淡定。
并且坦然表示,“都是人生必经之路,少不得要多学多看,省得事到临头两眼一黑只能抓瞎。”
她也不是今天才有歪理了,沈华柔明知辨不过她。
况且还是这种事,也不想与她争辩。
越是这种时候,沈华柔越是庆幸他们是站在一边,而不是敌对方。
沈华柔也不想再多看别的,拉着她就匆匆往外面走。
再看下去,她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就在他们说悄悄话的时候,两方亲家见面相谈甚欢,就算这才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并不妨碍他们欢天喜地和疼爱儿女的心。
因为少了接亲走远路这个环节,并不用太着急,待到黄昏时分贺顺兄弟俩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唢呐来接新人。
本来沈华柔是说新人不用拜他们,只拜各自父母就好,但两方都坚持必须要先拜他们夫妻。
“是三爷和夫人,他们才能有今天。”
“是姑奶奶和姑爷,他们才能走到一起,必须要拜。”
早就拜过了,还不是一次两次。
最后沈华柔和贺元凌还是坐在主位上接受了两对新人的大礼,然后才将主位让给两家长辈。
酒席上,有贺元凌护着,谁也没敢狠灌贺顺贺争的酒,不然他们今晚可就别想洞房了。
洞房之中,阳春安安心心的等着贺顺来,要说有多少成亲的激动,其实她自觉心情还算平和。
贺顺的人她是了解的,就算是成亲之后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贺顺早就背着人拉着她的手给过她镯子,“这是娘给你准备的,你和玉兰一人一对儿。
你放心,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当家你做主。
嘿嘿嘿……我笨,你聪明,我保证都听你的。”
贺顺给她的感觉没错,是让她安心踏实。
她现在等待的心情也平和,她只想以后如何跟贺顺把日子过好。
而另一边的玉兰可就没有她这么心平气和了,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看不到大腿和手以外的地方。
她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头捏着喜服衣摆扭啊扭,都把好好的衣摆扭变形了。
她明知道自己是没有贺争聪明,但她又不甘心以后都被贺争给压一头。
所以,她在等,等一会儿贺争回来,上床后,她要踩贺争的鞋。
新婚夜里新娘子踩了新郎的鞋,以后就能压他了。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就荒谬,但玉兰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都想好了,等会儿她踩的时候一定要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或许菩萨听到了呢,说不定就真的能实现。
贺争虽然没有喝醉,但也喝了不少的酒,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带了好大一股子的酒味儿。
等人走近了,拿秤杆挑起盖头,他又居高临下对着自己,酒气更是扑了她满面。
玉兰不由皱了皱鼻子,她现在是能理解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三爷喝酒了。
真的会讨厌。
贺争看着他的新婚小妻子不仅没有半点儿羞涩之情,对他的不喜却是暴露得淋漓尽致。
小丫头生得好看,今日又上了妆容,在昏黄的烛火下衬得更多了几分娇媚,就算是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模样也好看。
他才不生气,小姑娘有些脾气还不是正常。
倒了合卺酒与她喝,看到她只浅浅尝了一点就被辣得吐舌头,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贺争好心情的接过来,“我来替兰儿喝。”
“我都喝过了,你就别再喝了,已经一身酒气,再喝多了醉了怎么办?
我可搬不动你。”
玉兰是一时嘴快说了心里话,她又抬眼来瞄贺争,以为他要生气,却见他在笑。
“呵呵……兰儿说不喝就不喝了。”
然后他还保证了一句,“我没醉。”
醉不醉的她不知道,反正不香就是了。
“我去打水来洗漱。”
玉兰说着就转身往后面走,在转身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瘪了瘪嘴。
她以为不会被看到,偏偏她脸上神色的转变都被贺争看了个清楚。
看着妻子的背影,贺争笑得更欢。
合着,她是嫌弃他一身酒味儿。
果然是夫人调教出来的丫头,都随了夫人了。
贺争本想坐到床上等她的,立马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记得清楚三爷是为什么去睡的偏房。
小丫头脾气大得很,看她方才对自己的态度,可没有新娘子的羞涩,说不定能在今晚就赶他出喜房。
她是觉得跟自己熟了,没有了羞涩的必要?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他们这是成亲,不是两间房搬一间房那么简单。
到里间打水的玉兰可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管贺争都想了些什么。
她手脚麻利的打了水回来,顺手就绞了湿帕子递给贺争,等着他擦脸。
她今天洗了澡的,她想贺争肯定也是洗过了的,就没打算费那么多水。
在贺争洗了脸又簌口的时候,她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贺争的鞋面。
第288章 辈分乱了不重要
贺争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才低着头,还想,她总算是有点像成亲的样子了。
洗漱完,玉兰又要去倒水,被贺争抢了先。
“你去散了发髻准备歇了吧,我去倒。”
“记得涮盆。”玉兰嘟囔着提醒。
他乐意去做就做呗,凭什么都得自己伺候他?
玉兰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髻首饰,今天是她十几年来戴首饰最多的一天了,发髻也比平时复杂。
贺争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拆完,贺争想帮忙。
才靠近还没有动上手就被拒绝了,“你也收拾了上床去吧,我这一会儿就好了。”
贺争惦记着早些歇下,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玉兰是还不能习惯被他碰触,再一个,她惦记着贺争先上到床上去,她才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踩他的鞋子。
两人各自抱着心思,好在气氛还算和谐。
贺争还有什么可收拾的,他三两下脱了衣服鞋袜就上床,靠在外侧床头上看她。
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也
是不敢想能娶了玉兰。
现在人都是他的媳妇儿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的感觉。
看着她,明明就这么近,却恍惚觉得又很远,恍恍惚惚模模糊糊。
终于,人动了。
玉兰梳顺了头发收拾好梳妆台起身,准备找到贺争脱下来的鞋。
大红的颜色,与她的一样。
坐在床沿上,她低头看着旁边的鞋,她心虚偷偷去看贺争。
两人的视线正正撞在一起,贺争的眼神像是火一样,烫得她不敢多看一眼。
“快上来。”
贺争等得久了,早就迫不及待。
贺争催了,玉兰心虚不已,生怕被看到她踩鞋子,又怕踩不到。
慌忙的左脚踩右脚跟脱掉鞋子,用穿着袜子的脚踩在旁边的鞋面上,还特意用力踩了两脚。
脱鞋当然是为了不踩出鞋印子,不被他发现。
也只踩了两脚,人就从侧后面被捞上了床。
“还等什么呢?夜都深了。”
玉兰本就心虚,又被他无声无息的偷袭,心都差点吓出嗓子眼儿了,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