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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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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进门之后我也会像对亲姐妹一样待她,不会给她们委屈受。
就当是我欠她的,我来补偿她。
以后,她和夫君还会有孩子,那时候她生的孩子名正言顺,都是李家的孩子,都能正大光明的上族谱。
夫君,我都是为了我们李家好,为了我们李家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名声威望前途。
就算你为了这个事要休弃我,我也不能让她肚子里的私生子毁了你。”
钱珠儿趴在丈夫怀里一边说一边哭,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胸膛。
她哭得凄惨,说话时而激动时而平缓,但每一句话都说进了丈夫的心里。
李举人思考着妻子的话,反复的斟酌,思量着到底该如何取舍。
他确实是舍不得孩子,但他更在乎名声前途。
有句话妻子说的对,既然能生,以后又不是不能生了。
万一,被王莲香村里的人说出去了,他的名声就有了污点。
就连这个孩子也有了污点,从他还没有出生起,就要背着私生子的名头。
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他为此真要是被上了污点,可不划算。
妻子说要再给他纳个妾,王家那边也顾及到了,这样的结果对李举人来说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钱珠儿就静静的等他,直到李举人想通,他再抱紧了怀里的人。
轻声说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家着想,我如何会怪你。
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太心急了才犯下错误。
你能不怪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气,我是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才能娶到你为妻。
我都知道,你的心意情义我都知道。
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是李家的女主人,是我的贤内助,家里的事自然都要你做主。
你快别哭了,再伤了身体。
我还想要你给我生孩子,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钱珠儿在丈夫的安慰下,慢慢的止住了哭声,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她也终于从丈夫怀抱里抬起了头来,放开他,两人四目相对。
钱珠儿的眼里全都是对丈夫的深情,“夫君,我也想要生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一定好好养身体,争取早日能为你生下李家的传人。
你放心,我不会跟她们争风吃醋,她们就算是在我之前生下夫君的孩子我也会当孩子是我亲生的待。
家里的事夫君不用操心,都交给我就是。
这些日子在外面我想了很多,想的都是你。
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的错事,让你生气,惹爹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与你过日子的,自然是事事都要以你为先,以你为重。
以后夫君只管忙外面的事,家里的事都交给我。
我会努力学着管家,做好夫君的贤内助,孝敬爹。
虽然我会吃醋,但也都是因为我心里有夫君,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夫君心里也有我就够了。
等以后她们姐妹进了门,我也会与她们好好相处,不会让家里不安宁,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再一个,家里恐怕住不太开,我想先置办一个大一些的宅子,以后家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孩子们也是要有住的地方。
夫君,你说我们选哪里的宅子好呢?”

第315章 ‘妇人楷模’
李举人没有想到,他来是为了纳妾的事,不仅纳妾的事轻松解决,现在连宅子也要换新的。
他并不觉得是做梦,是沉浸在美事里不能自拔,认认真真的在琢磨要选哪里合适。
当然不可能是他给银子啊,妻子提出来的,银子肯定是从她的嫁妆里面出。
用妻子的嫁妆,李举人已经拿惯了。
夫妻两抱在一起商议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下来,两人在钱家吃了晚饭才一起回家。
钱家二老和钱鑫都十分担心她,虽然她这么做看起来十分稳重,但却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反而更让家里人担心。
他们当然是想钱珠儿能过好日子,现在身体慢慢好转,以后再有个儿女也就圆满了。
好在她坚定不许外室生下私生子,李家也答应了,只要他们两有感情,两个人都想把日子过下去,其他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唯一他们担心的,就是钱珠儿委曲求全,面上表现得贤惠大度,心里其实憋着难过。
现在是他们做了决定,钱珠儿愿意跟他回去,他们做爹娘哥哥的也不可能强行拆散他们。
再等等看,若是李家再给妹妹委屈受,钱鑫就绝对要做这个恶人了。
夫妻俩回家之后,钱珠儿果真就恭恭敬敬的去给公公请安,表现得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恭顺,这让李家父子俩都颇为满意。
李父不知道原委,以为是她知道有女人给他儿子怀孩子之后怕了。
他还在心里得意,知道怕就好。
等钱珠儿回房之后,李家父子单独说话。
李父问儿子,“她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是要问清楚了才安心,说定了他也好心里快活快活。
李举人这才细细将他们商议好的结果告诉父亲,李父一听孩子不要,当即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质问儿子,“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她说不要就不要?
她自个儿生不出来还不许别人生,妒妇!毒妇!
是不是钱家威胁你了,他们无法无天了?”
他不信是儿子不想要,肯定是钱鑫威胁儿子。
“爹,您别急,先听我说。”
“爹怎么能不急,那可是我们李家的后啊。”李父激动之下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说,也顾不上手是否会痛。
等儿子跟他分析完轻重得失,李父终于也能静下心来考虑。
他还是不放心的再三向儿子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信钱家人的话,但绝对信儿子的话。
他在乎孙子,更在乎儿子,在乎李家的前程。
“当然是真的,爹您再等等。”
他对自己有信心,他能让一个女人怀孕,就能让更多的女人怀孕。
最多不多是再多等几个月的事,他又不是等不得。
得了儿子的肯定,李父总算是放心了,虽然觉得可惜,但哪比得上他儿子的前程来得更重要。
“爹还能等,该做什么你放手去做就是。”
父子俩达成了共识,事情再办起来就很快。
王家那边不用李举人亲自去说,李父跟隔壁的王婆子说一声,除了孩子不能留外,别的一切照旧。
“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能有孩子的机会多得很。
我们李家不是普通人家,私生子的明天确实不好听,我也是为了孩子好。
从小就背着那样一个名声,以后能有什么前程?
你们尽管放心,姑娘进了我们李家,不会亏待她。
我们十几年的邻居了,你还能信不过我。
我们家这就在看新宅子了,就是为了你们家姑娘进门之后能住得宽松些,以后有了孩子也能住得下。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就是,姑娘进了我们家的门儿,就是自家人。”
王婆子瘪瘪嘴,心里那叫一个气。
李家一次又一次的反悔,简直就是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要不是看在李家现在身份不同,这口气她是如何都咽不下去。
但现在她外甥女都是李家的人了,再要嫁好人家也嫁不到,还不是等着别李家揉圆戳扁。
早知道是这样,她都后悔给外甥女撮合这门亲了,李家也不是什么究竟人。
她自己也不想想,若李家是什么讲究人家的话,当初她第一次撮合的时候就不可能成?
还能三番五次折腾到现在,弄出个外室有孕来?
在李父给了五两银子的调养银子后,王婆子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
她外甥女可不就是为李举人伤的身子,这银子本就该他出。
两家重新定日子,打算等王莲香坐了小月子后再接亲。
而钱珠儿说话算话,回来的第二天就请了媒人上门来,要给丈夫纳妾。
正巧,被刚从娘家带话回来的王婆子给撞了个正着。
一看到,媒人她还以为是李家请来去她娘家提亲下聘的,她笑得嘴都合不拢。
“举人夫人就是讲究人,什么都按照规矩办,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
可是我那外甥女的福,能遇上你这么心善的当家夫人。”
其实她心里是恨极了钱珠儿,要不是钱珠儿三番五次的阻拦,她外甥女早就进李家来享福了。
孩子不仅不用落,这会儿都该生了。
钱珠儿笑眯眯的招呼她,请她坐下喝茶。
“王大娘来得正好,柳媒人你都是熟人了,你来了也正好帮我看看人,以后都是一家人。”
柳媒人也拉着她的手一脸堆笑,“是啊大妹子,你家外甥女当初也是我牵的线,这回你帮忙看看,不是一家人不近一家门啊。
我正跟举人夫人说呢,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两个姑娘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就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看谁?王婆子看看钱珠儿又看看柳媒人,怎么觉得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话?
柳媒人一看她的神色就明白了,她是还不知道,也就是说王家都不知道。
她又看一眼举人夫人,得到对方点头之后才又道。
“呵呵……好事成双,双喜临门呐。
举人夫人贤惠大度,当属妇人楷模,除了要聘你家莲香,还要再聘一位良家姑娘一起给举人老爷做妾。
哈哈哈哈……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敢打包票在龙泉县绝对找不出来比咱们举人夫人更大度贤惠的妇人了。”

王婆子差点没忍住站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看钱珠儿又看看柳媒人。
在看到钱珠儿也跟柳媒人一样笑眯眯的点头时,她觉得钱珠儿简直是疯了。
她又多看了钱珠儿几眼,觉得她莫不是被气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去他娘的贤惠大度妇女楷模,试问天下哪有女人能乐意给丈夫找女人的?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说要纳她家莲香的时候钱家可是不愿意,还折腾这么久,不然她家莲香怎么可能成了外室,连孩子都留不住?
现在她弄得莲香落了胎,又做出大度的姿态来再纳妾,她不是疯了是什么?
那她家莲香落胎又起什么作用?故意糟践人?
她外甥女怀的可是李家的长子啊,她如何不生气。
现在没了,肯定都是钱珠儿嫉妒,是她的阴谋。
现在她还要再弄个女人来分她外甥女在李举人心里的份量,她自己拢不住男人的心,就使阴谋手段。
王婆子脸色变来变去,她没有当场骂人都是忍了再忍,自然不可能再帮她选什么人。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我这就回去了。
这么重要的事哪能我来选,还得是你这个当家夫人做主。”
说着,她起身就往外走。
“你们慢慢选,我就不陪你们了,家里有事。”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钱珠儿笑得更温柔,就在她一只脚要跨出门的时候,钱珠儿突然跟柳媒人说,“既然两家姑娘都好,不选谁都舍不得,那就烦请柳媒人替我给两家都下聘吧。”
反正都是纳妾,她又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人。
门口的身影明显楞住,就连见多了世面的柳媒人也惊讶的愣住。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得更盛。
一次性做成了两个媒,得两份银钱,她当然乐意。
至于别人乐意不乐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又不是她做的主。
王婆子头也没回,直接消失在李家的门口。
那李家的把媒人都请到家里来了,事情还有假?
她也不去找李老头了,直接又往娘家奔。
就算是现在被哥哥嫂子骂一顿,也好过以后被埋怨。
贺元凌是在元宵后的一天得知的这个消息,钱鑫在跟他说的时候眉头皱得死紧,对妹妹后来的做法并不赞同。
说实话,又要纳两个妾的做法贺元凌也不明白。
要说再来一个是为了安抚姓李的,那又加一个是为了什么?
就单纯的恶心王家?她犯得着吗?
但钱珠儿到底是怎么想的贺元凌才不会关心,关他什么事呢?
回去后两口子坐在一起说起这个事,沈华柔猜测:“是不是钱珠儿已经不在乎他了,所以就算纳再多的妾她都不所谓。”
她是顺着这个事在猜测,话落在贺元凌耳朵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触。
这句话他深深的记着,媳妇儿不在乎他的时候就会给他纳妾,这绝对是个大问题。
女人的心思他是猜不到,连自己家的都难猜,更何况是别人家的。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和离了省事,难道她每天见到那几个冒出来的女人就舒坦?
要说是两口有商有量不得意也就罢了,她现在这样算什么?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听着贺元凌的话,沈华柔却与他有不同的看法。
“她有她的想法吧,我觉得,钱珠儿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性子。
之前她跟李举人闹了多少次,到庄子上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说回娘家就回娘家。
出门几个月回来就转了性儿了?这不是她一惯的行事风格。”
“你是说,她憋着有事?”
这个猜测倒是让贺元凌来了兴致,看热闹他最喜欢了。
钱珠儿是钱珠儿,钱鑫是钱鑫,这两个人现在在他这里已经是分开的清清楚楚。
沈华柔突然叹一口气,“我也说不准,但就是觉得会有事发生,这个亏她不会闷着头吃下的。
换了是我,我也有可能会这样吧?”
听她这么换位思考,贺元凌可急了,“别别别,就没有可能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他激动的将人搂在怀里,是在安慰媳妇儿也是在安他自己的心。
“呸呸呸,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肯定不会纳妾,你也不许给我纳妾。
刚才你都说了,是死心了没感情了才会容忍丈夫有别的女人。
我不就让你对我死心的,我不纳妾。
有你,有我们的孩子,别的人都不行。”
贺元凌不只是被她才说的话吓成这样,他还联想到了一些往事。
曾经,他媳妇儿打算过跟孩子过日子,不管他。
这种想法绝对不能再有,他不许。
只她一个人就占满了他的心,只猜她一个人的心思都难猜,他还想不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每天忙得只有晚上才有空能回来陪她,他都恨不得天都不亮。
见他这样反应这样大,沈华柔也开始反省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太过了,才让他这样?
如果是他跟自己说那种话,她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她也回抱住贺元凌的腰,将自己贴在他的怀里,“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想把你分给别人。
你是我的夫君,是孩子们的父亲,别人都不能沾。
哼!出了门,你也不许想别人。”
“我只想你,别人关我什么事。”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贺元凌一颗心都安安稳稳放在肚子里的时候,外头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竟然是东生。
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军营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师哥,梁王来信要我们即刻赶往梁州。”
东生满脸都是汗,可见他是马不停蹄的赶着过来,怕是连家都没回吧。
然后他把信件交给贺元凌,信封没有拆过。
贺元凌看了一眼问他,“送信的人呢?”
“安顿在营利了,是梁王身边的栾侍卫。
他让弟兄们回家交代,明日中午拔营。”
“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等他走了之后贺元凌才拆开了信展开,确实是梁王的字迹,也有梁王的私章。

知道会有这一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觉得突然,一时间不想接受。
放下信,贺元凌将人往怀里揽,沈华柔也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他怀里。
两人互相贴着对方,抱着彼此,都没有先说话。
提前了三个月,比他回来的时间还早了两个月。
果然,一切都有了变化。
沈华柔心里十分复杂,是为变化而高兴,又是实实在在的舍不得他离开。
他还没有感受到孩子胎动呢?他这一走怕是看不到孩子出生。
不知道过了许久,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华柔,又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
说着,沈华柔又将他抱得更紧些,也立马得到了贺元凌的回应。
“你安心出门,家里一切都不用担心。”
沈华柔是在安抚他,他在外面比他们在家里危险得多。
突然沈华柔想到一个事,一直都没有与他说。
她从贺元凌的怀里起来,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尽快放手去做。
银子和粮食,我们都有。”
她突然说这个话让贺元凌懵了,没有弄明白她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我在外吃着军饷,不用家里的银子。”
沈华柔当然知道他现在用不上,但万一有突发情况呢?
“我是与你说,让你知道,万一有能用上的时候。
庄子地下就是粮仓,目前虽只得二十几万担粮,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这几年我让大哥三哥都屯了粮,他们手里大概有十万担,药材也备了些,以防不时之需。
这两年挣的银子我都留着,也没什么大地方能用。
明日你出门的时候都带上,有总比没有强。”
沈华柔知道,是连老天爷都不垂怜梁州那片土地,天灾人祸才过去一年,下一场灾祸很快又要降临在梁州。
贺元凌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媳妇儿说的是多少粮食,他不敢置信的又问一遍,“你说咱们屯了三十万担……粮?”
问完他就看到媳妇儿一脸坚定的点头,“嗯,三十万担粮,十七万两银。”
银子她都用在屯粮和药材上了,不然还能多些。
得到媳妇儿的再次确定,贺元凌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媳妇儿怎么就能有这么多?
他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粮和银,他更不能想象那得堆出多大来。
沈华柔索性就起身去拿放银票的匣子,匣子有些大也重,贺元凌见了赶紧上去接,可不能累着他媳妇儿。
沈华柔拿钥匙打开匣子,里面已经装了大半,全都一张张银票。
面值有大有小,取出来厚厚的一摞,都叠不住直往边上倒。
“都是庄子上挣的?”贺元凌问她。
“是呢,还了大哥的本钱,分了红,就只剩这些了。
我在家里也没有别的能用到银子的地方,庄子上还有进账呢,到时候你都带走。
都说穷家富路,身上有钱心里不慌。”
贺元凌当然是不赞成,他要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而且,他都拿走了,家里有用的时候要怎么办?
“你不是跟婧瑶商议好了要扩建庄子么?都是要用银子的,你留着用。
我在外面吃用都在营里,真没有多少能用到银子的地方。
真要是再打起仗来的话,就更没机会用了。”
沈华柔不急着与他争辩,等他把话都说完了之后才轻言细语的与他说。
“能用上银子的时候多了,你手下的那些人若是真上了战场,难免会有伤亡,朝廷能给多少抚恤?
真要是战事紧拖得时候长的话,朝廷便是供应粮草也不一定能保证,更何况是抚恤了。
我不是揣测朝廷,只是想你多一份保障。
要银子,要粮,你尽管派人回来取。”
贺元凌做梦都不能想到,媳妇儿竟然想了这么远,而且是早早就有准备。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沈华柔当然不会告诉他是从她回来之后,“从你从军后。”
她这样说贺元凌没有丝毫怀疑,他的媳妇儿他的枕边人,他也不可能怀疑。
“但这也太多了,我拿一些,你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贺元凌将这个话奉还给她,她在家也要用。
“不用,庄子扩建那边我都跟婧瑶商议好了,她和二哥先垫着。
就算是有情况,不是还有家里吗?
我又不是外人,跟家里开口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贺元凌喜欢听她说一家人这种话,他的华柔从嫁给他就没有说过生分的话。
她从来都是对家里所有人都当一家人,从未区别对待过谁。
他自然不知道,沈华柔这样对贺家的人皆因为贺家的人也是这般对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处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都是互相的而已。
夫妻两说了半夜的话,两人都还不想睡,沈华柔即便是打了好几个哈欠她也不想睡。
他明日一早就要走了,这一走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想到他上辈子一去再也没有回来,沈华柔如何不怕?
后来是贺元凌强制让她入睡,而他自己却睡不着。
梁王已经从洛京城出发回梁州,贺元凌还以为他再也出不了洛京,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现在,他是确确实实的打上了梁王的标记。
也罢,梁王虽然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明主,但至少也不是恶主。
与雍王比起来,他还是愿意跟着梁王。
或许,媳妇儿给的银子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梁州百废待兴,想来梁王也没有多少家底能用。
从去年梁王进京之后,梁州就一直在是雍王在代管,这次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虽说是亲亲的叔侄,但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别说是亲叔侄了,就是亲父子兄弟不也一样拔刀相向?
这一趟去,他正好能亲自去李家坐坐,也看看五姨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好是能让媳妇儿安心。
不过一想,有他长期在梁州的话,李家就算是要欺负人也得掂量掂量。
若是有必要,他也不介意再领着兵到李家去做客?
就跟当初为淑明送嫁一样,他们也去李家喝酒。

贺元凌要走的消息,贺家人也是晚上就知道了。
对他们来说来得更突然,之前半点风声提示都没有,这说走就走了。
早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也算是为贺元凌送行。
饭桌上孟氏和淑惠都忍不住抹眼泪,“说走就走不了,也不说给人准备准备。”
贺元凌正要安慰母亲,就被父亲先截了话,“都别哭哭啼啼的了,还要出门呢。”
是了,出门不能哭,不吉利。
孟氏赶紧抹了眼泪调整情绪,淑惠也是,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嗝儿。
“三哥,现在都不打仗了,梁州离家又不是很远,你有空一定要回来啊。”
也就只有贺淑惠才会这么单纯,以为真的就太平了。
若是真的太平,梁王又为何要留元凌在这儿,现在又招他去?
他们不知道内情,但也能猜到,之后就算是真的不打仗,元凌跟着梁王也不会有多太平。
他们包括贺元凌都不知道,朝廷之所以会放梁王回来,就是忌惮雍王做大,再答应给梁王千人军队,也是梁王以次为借口要来的。
千人对坐拥数万兵马的雍王来说能算得了什么?螳臂当车。
梁州是还有些守城兵,但历经两年战役加灾祸,如今怕也是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曾经被雍王管辖,如今又有多少人已经效忠雍王?
一家人吃了早饭之后贺元凌就骑马离家,照样是所有人送他到门口,再看着他骑马离开。
贺元凌还要到衙门去与闻县令做交接,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
贺元凌和他的军队离开,可比前任县令走时来送的百姓更多。
当初贺元凌回来的时候百姓们惧怕猜测,如今他要走了,百姓们又舍不得。
还不是因为有军队守城他们更安心,这半年来就连宵小鼠辈都少了很多,百姓们上街出门都心安得很。
现在他们要走,县里又恢复了从前只有五百府兵的时候。
从前还不觉得,现在他们却觉得不安全了。
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习惯了的,但在拥有过更好的了之后,再回到从前就会不习惯。
对比起他们来,也有人欢呼雀跃,比如魏县丞,比如李举人。
魏县丞是早就盼着贺元凌走了,他一直压着新来的县令,而闻县令也没有要与他争的意思,一副只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模样。
他就等着贺元凌走了之后,龙泉县就是他的天下。
钱鑫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走,幸好在他走之前解决了王家的事,王莲香的胎已经落了,暂时威胁不到妹妹。
走之前他跟妹妹和父母都千叮万嘱,“要是李家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千万不要再顾虑什么了,该和离就和离。
妹妹也莫要为了那等不值当的人伤心毁了身子,你的身体最重要。”
他最大的遗憾,是未能成亲。
早知道这么快就要走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把婚期定在这么久之后。
婚都已经定了,再要退婚的话让她如何自处?
早上,钱鑫去未来岳家告别,二老皆是长吁短叹,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二老若是信得过晚辈,还请让小姐等些时候,晚辈定会回来与小姐完婚。”
二老还在犹豫纠结的时候,他的未婚妻出来与他相见。
“我等你回来。”
临出城的时候,钱鑫摸了摸怀里的荷包,他回头往岳家的方向望去,什么都看不到,却又觉得心是热的。
“我一定会回来。”
人家姑娘愿意等他,便是对他最大的心意。
之前是不是有多深的感情,是否有几次见面都不是之前的事,至少在现在,他得了对方的情。
那只荷包,便如烫在他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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