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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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让她搂得更紧,直接勒得他爹喘不过气来。
第349章 她比闺女还难哄
贺元凌幻想了无数次的一家人相逢,绝对没有女儿哭得这么伤心的场景。
他想着女儿见到他这个当爹的时候,肯定是欢天喜地的扑在他怀里搂着爹爹稀罕。
他也想多稀罕稀罕闺女,大闺女要,小闺女也要。
但结果就是大闺女搂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哭得打嗝儿。
好不容易止住不哭了,闺女眼睛都红了。
哄好了两个小祖宗,贺元凌一只手抱一个,他在盘腿儿在床上坐着,两个孩子就左右坐在他腿上。
小闺女也开口喊他爹,声音软软糯糯的,跟大闺女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这样,贺元凌哪里还有瞌睡了,精神抖擞胜过寻常。
两个孩子在他身上闹了快一个时辰,沈华柔还是心疼他,也心疼孩子们没有吃饭,哄着孩子们跟奶娘离开。
“那爹爹睡醒了再陪我和姐姐玩儿?”
蓉蓉在爹爹怀里仰着小脑袋十分认真的发问,像极了贺元凌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好。”
贺元凌当然是满口答应,他哪儿能让女儿失望。
得到了爹爹的答应之后,雅雅牵着妹妹的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孩子们一走,贺元凌就打了个哈欠。
他是真的累,连着忙了几天,又赶了两天一夜的路。
但孩子们在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觉得累,孩子们一走他又觉得很累了。
伸手捞了媳妇儿在怀,脑袋搭在媳妇儿香肩上嘟囔。
“华柔娇娇,陪我再睡会儿。”
说着,顺着他的力道两人都倒在了床上。
阳春识趣的将床幔放下,这些事她做惯了的,做起来也十分熟练。
沈华柔也打了个哈欠,她本就没有睡醒就被贺元凌给吓醒了。
醒来又这么好一番折腾,她也觉得没精神,睡一觉正好。
只是,她还想着贺元凌的正事。
“你回来不用去梁王那里吗?”
“今日不去。”
贺元凌一只手搂着人,一只手拉了被子来将两人都盖住。
“睡觉。”
沈华柔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身后和脖颈处都掖实在了被子,然后又落在她后腰上,还将自己往他面前又搂了搂,好让他们贴得更近。
贺元凌的干净的下巴在媳妇儿头顶上磨了磨,呼出一声舒服的声音,这才做好入睡的姿势。
他不敢磨媳妇儿的额头,就算他胡子刮得再干净,也不敢。
他敢保证,只要轻轻的一磨,媳妇儿光洁的额头立马就要又红又肿。
她有多娇嫩,他向来都清楚,就连他稍微用些力气都不行。
只是红肿还不够,她还要哭,哭起来比两个闺女还要难哄。
窝在久违的怀里,沈华柔很快就熟睡过去。
等她再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耳边响着规律的呼噜声。
并不是震天响的那种,但也不容忽视。
以前他只有累极的时候才会打呼噜,这次他定然也是累得狠了。
不用知道他去边境都做了些什么,只是他日夜星程赶回来也够他受的了。
沈华柔舍不得吵醒了他,便在他回来闭目养神。
渐渐的,略微有些吵的呼噜声也习惯了,不知不觉她又睡了过去。
贺元凌醒来时,媳妇儿还在他怀里睡得踏实。
这场景,是他想了千百回的。
第350章 谁看了不眼红
贺元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也舍不得的吵醒她,想着她一路劳累好让她多歇歇。
他睡醒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便就这样看着怀里的人。
另一边,孟婧瑶也是睡足了才起来的。
昨夜贺元凌回来的事她也知晓了,更能确定嫂子今日是起不得早,于是她也就安安心心的睡到自然醒。
她都睡不着起来了,那边的两人也还都没有醒。
哼!小别胜新婚,谁羡慕?
人家玉兰和贺争怎没有像他们那样没羞没臊,他们早就起来了。
其实孟婧瑶也没有看到贺争,但她看到玉兰了啊。
眼看着中午了那边还没有个动静,孟婧瑶不想再等了,直接就带着丫头再叫上一个认得的侍卫出门去。
人是杨穆青从前的人,如今是贺元凌的亲卫,叫孙直树。
孙直树在庄子上的时候跟孟婧瑶有过几次接触,虽然算不得是有多数但也不陌生。
他媳妇儿和老娘儿子都在庄子上,他一说名字孟婧瑶就知道,也能说得出来。
得知家人现在的情况,孙直树心里别提是多高兴了。
他没读过书不识字,偶尔收到一封儿子写给他的信都得找相熟的人帮他读,有时候是钱鑫有时候是郑东生,反正逮着谁有空就找谁。
孟婧瑶在孙直树口里知道这几年的情况,才有种切身体会梁州是真的穷,穷的叮当响的穷。
走在街上,也发现了不少的乞丐,甚至衣不蔽体。
这样一个地方,要想发展起来,真的太难了啊。
“孟小姐你看,梁州跟咱们比起来差别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就是在城里也能看得到山,可以说了一眼都往不出去,只要仰头都是山,四面都是山。”
孟婧瑶仰头往城外看,果真如此,屋檐之外隐隐都是山尖,有远有近。
地都没有多少,饿肚子也就是常态了。
街上的铺子都开着,但进出的人却少。
她随意选了家绸缎铺子进去,看到的货品都是多年以前的款式。
再进一家首饰铺子,情况也差不多。
商户都叫难了,还如何流通得起来?
也是百姓没有多余的银钱,毕竟连吃饱饭都难。
偶尔见到有乘坐轿子马车经过,孟婧瑶看到拉车的马虽是老马但却不十分瘦弱。
穷人有,富人还是有。
但要如何从这些富人手里赚到银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拿出来,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在街上边走边想买,突然街道对面一人一马往他们这来边。
那人粗犷十足,端坐在马背上抬头挺胸。
好在他没有纵马快行,不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怎么都要碰到几个人。
孟婧瑶看人毫不避讳,就这么仰着头直勾勾的看。
被她看的人就算是不想知道都难,在经过他们的时候也看了孟婧瑶一眼。
只一眼,他就收回视线。
“这人是谁啊?”待人走过后孟婧瑶发问。
“是赵晋山赵先锋。”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
孟婧瑶有此一问还是因为此人威慑力太大,让她起了好奇心。
但问了也就算了,她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只是想:梁州有这样的猛将在是梁州和百姓的福气,要是再多来几个就更好了。
此人一看就凶悍异常,只要他不把凶悍的一面对着百姓。
赵晋山有军事要找贺元凌,他在营中一等二等都等不到人,于是就亲自到将军府来找。
初时他与贺元凌并不对付,可以说是两看相厌。
后来算是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
那日战败,他已经做好了身死的打算,是贺元凌来劝住了他。
当日他离家从军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如何能死。
贺元凌说的这句话让他幡然醒来,是了,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要不是情况紧急,他明日便要带着一队人马出门去试练,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将军府上找人,显得他没个眼力见。
他媳妇儿孩子来了,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早上在营里看到李青和郑东生两人皆是一脸春风得意,引得营里的小子一个个嗷嗷叫着想给他们点颜色瞧。
营利多少单身汉,谁看了不眼红?
包括他。
筝娘在他心里,他忘不了筝娘,他也答应过筝娘会再寻一真心相待的姑娘成亲,会好好待人家。
他都记得,只是这些他并未寻到那人。
或许,他要对筝娘食言了。
赵晋山上门的时候贺元凌和沈华柔已经起身,午饭虽然是晚了但也吃上了。
吃了午饭,贺元凌想去抱闺女,可惜两个闺女儿都午睡了,闺女儿没得抱,他还有媳妇儿能稀罕。
趁着难得的闲暇时候,贺元凌便牵着媳妇儿的手熟悉将军府。
“宅子是有些小,等日后我一定给你换个大宅子,前院后院都种上芍药,让你随便看。”
贺元凌大话放出来了,如何都要做到。
“现在家里就这几个人,已经够住了。”
将军府是没有家里宽敞,但家里人多,现在就他们一家,再一个孟婧瑶,也算宽敞了。
贺元凌呵呵的笑:“现在是宽敞,等日后人越来越多,就挤了。”
他还等着媳妇儿给他生儿子呢,儿子再不来接他的手,等他老了谁来保护他的娇娇小媳妇儿和闺女儿。
两人都还没有逛完,贺争就跑来禀报。
“将军,赵先锋来了。”
一看他有正事,沈华柔便让他去忙。
“都在家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我自己逛就是。”
贺元凌是千百个舍不得,但还是得去。
“我很快就回来。”
赵晋山找他做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武装的事。
本来是还没有轮到他的队伍,但他追得实在紧。
由三棱弩箭的思路,贺元凌想到了三棱刺刀,配给赵晋山的先锋军再合适不过了。
这不,他见天儿的守着,连最先出来的这批试用的都不放过。
两人一见面,身形健硕的贺元凌都被他给比了下去,赵晋山只人往那里一站就跟座山一般。
赵晋山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直接开门见山。
“方才我去问过了,已经成了,晚上我去领了,明日一早就走。”
还是在试的阶段,非得这回就带走?”
贺元凌不是说不给他,真是赵晋山太着急了,还找到家里来了。
而赵晋山就是着急,多一天他都等不了。
当初他守的城就是被这个玩意给破了的,他当然要拥有,然后去破别人的城。
“不能等,就今天,我确定过了,真的已经做好了。”
说着,他还不耐烦的用手搓起大腿来,可见他是真的急。
“你就快答应了吧,给了手续我好去领,也不耽误你在家陪媳妇儿闺女儿。”
贺元凌都在他们面前提过媳妇儿闺女儿多少回了,他们就是想不记得都难。
“呵……呵呵呵……你个单身汉你懂什么。
行了,这就给你写,赶紧去拿了走,省得天天在跟前磨我,耳朵都被你磨出茧了。”
得了手续,别的赵晋山才不管呢,他咧着嘴快步出了将军府。
等他也娶到了媳妇儿,哪还有他们炫耀的时候?
出城回营的路上,他又遇到了来时的那个姑娘。
贺元凌身边的近卫孙直树一直跟着,肯定是龙泉县来的人了。
听说,他那表妹也要来,应该就是这位了吧。
有龙泉县来的人大嘴巴宣扬,营中谁还不知道贺将军的表妹有多厉害啊?
真要说起来,去年他打败仗都要拜这个女人所赐。
赵晋山瘪了瘪嘴,扬长而去。
长得倒是一副好模样,心眼儿可不少。
不然,她一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多的心思?
听说是这个年岁了还未成婚,也不知道是人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的就是她这种。
但赵晋山在领导三棱刺的时候又想起来贺将军的表妹,又觉得那个女人虽然心眼甚多,但也有好的地方。
比如,这个三棱刺。
傍晚,孟婧瑶拖着走了一天甚是疲惫的身体回到将军府。
“表小姐,将军和夫人已经在等着您一同用饭了。”
家里统共就只有他们几个主子,又是才见面自然是要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的。
以后要怎么吃,都凭各自意愿。
沈华柔想起来她昨日答应了孟婧瑶今天要一起去街上,可是她食言了。
而贺元凌可不跟她客气,兄妹俩从来也就没有客气过。
“逛了一天都看了什么?怎么也没有见你买个什么?”
孟婧瑶瘪嘴直接就怼了回去,“就你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能值得本小姐花银子的地方?
哼!真真是有银子都花不出去。”
被怼的贺元凌也不恼,招呼她坐下吃饭,毕竟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陵城虽说是座城,但要论起繁华来还真比不上龙泉县。
“不慌,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穷乡僻壤的陵城肯定会好起来。”
这不,贺元凌是真半点都不跟她客气。
“我才到,连地方都没熟,饭都没有多吃你几顿,你就想奴役我,还是不是人?”
就算是自家表哥,该骂的时候孟婧瑶也绝不嘴软。
“吃,你现在就多吃点,千万别跟哥哥客气。
嘿嘿,能问问你嫂子,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我都不是人了,你又是什么?”
贺元凌自己嘴贱就算了,还要拉媳妇儿一起下水。
沈华柔正喝着汤,暂时没有空跟他们说话。
于是,就又听到孟婧瑶反击的话语,声音里都是轻蔑的嘲讽。
“世上怎么会有你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然后她也把话送到了沈华柔这里来,“嫂子,你当初嫁人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吗?
不然,怎么就会嫁给这么个无赖。”
啧啧啧……她说就说,还不停的发出这个声音,全是对贺元凌的挑衅。
贺元凌不理他,只给媳妇儿夹菜,好堵住媳妇儿的嘴。
“对了,你今天出去看出来什么没有?
你们还没有来之前你嫂子就跟我说了,只要是在我的权利范围之内,你想做什么都行。
要是超出了我的权利范围,那我就去梁王那儿打打边鼓。”
孟婧瑶饶有意味的看着他,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他。
“你在梁州这片地界儿上,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沈华柔也想知道。
贺元凌有了权利,他们就能做更多的事。
除了挣钱,除了让百姓们能过上吃饱饭的日子,她还想要更多的权利和实力。
她也放下了碗,认真的看向贺元凌,“你手里如今有多少兵?”
她给出的那些钱粮,可不能白给。
被两个女人这么气势逼人的看着,贺元凌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感觉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紧张?
沈华柔还有耐心,但孟婧瑶显然是更着急,她可比沈华柔性子急。
“快说。”
突然她想到,是不是怕隔墙有耳,将军府里是不是有梁王的人?
梁王虽然是个不怎么样的王爷,但好歹也是王爷。
卸磨杀驴的例子,可不要太多。
“阳春,你和玉兰到外面去守着,闲杂人等不要放进来。”
沈华柔也点头让他们去,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
“是。”
“是。”
做这种事,两人都熟得很。
看两个女人如此,贺元凌知道了他们的决心。
防着也好,府里的人也该清清了。
像他们方才说的话,都是禁忌。
“差不多吧,兵的话全部加起来有六万之众,但伤兵老兵也该放一批。
这样算下来的话,精壮也就四万,另外一万人拿不出手,还得练。”
贺元凌来的时候只有千人,到如今几万人,其中的辛酸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梁州从前的老将,在前两年的战役中十不存八。
有幸活下来的还被雍王的人给祸害了,幸好是还有些忠心之士。”
回想起来,当初若不是还有那些人,他们怕是连梁州都进不来。
回到陵城王府的路有多难走,都是用血铺出来的。
“如今暂时算是安定下来,随着安定下来之后肯定就会有声音出来。
我是相信梁王现在不会疑我,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世家里有人已经向王爷抛出了橄榄枝,世家里年轻漂亮的贵女数不胜数,陪嫁自然也不会薄。”
这不是好事吗?梁王一次多娶几个,嫁妆越多越好。”
这个消息对孟婧瑶来说可不是坏消息,她更是来了兴趣。
“从前那些个老将家里有没有年龄合适长相漂亮的女子,都摆出来。
咱们梁王现在缺什么,缺的不就是人么。
当然财力也是个大问题,但既然有人主动献上那还不是雪中送炭?
世家想要分权,多多少少给点就是,主动权还不都是掌握在梁王手里。
最关键的是,梁王必须要信任你。
不然,我们做再多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孟婧瑶不是个刻薄的人,但她首先是个商人,更擅长分析利弊得失。
沈华柔闻言略有愣神,她自己是不赞成的。
试想,有哪个女人真的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但转念一想,她愿不愿意有什么用,得看那些前赴后继的人和梁王愿不愿意才行。
为了权利和家族,即便是不愿意又如何,也只能接受。
“梁王也该到了婚娶的年纪了吧?他的长辈好像只有太妃娘娘了。
太妃娘娘远在洛京城想来也没有办法为他操持,但他也确实是该娶妻。
你可有听梁王提过?他可有钟意的人?”
只见贺元凌摇头,“最近我都没有见过王爷,他也不可能跟我说这些事吧。
唉……如今王爷还信我,兵符交由我管。
这几年之内王爷还是需要我的,不会像你们想的那样。
娶妻的事王爷自有决断,我们就是想也是白想,还能影响到王爷的决定。
别说那些了,我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能养得起手里几万兵马,王爷是真的穷。”
贺元凌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就算有人在外面守着,也不是万全的。
沈华柔看他一眼,然后与孟婧瑶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了,之前你写信回来问稻谷鱼的事,收成如何?”
说到这个贺元凌嘿嘿笑起来,“确实比只种稻谷要好不少,今天也都是这样种的。
就是梁州山多地少,就算是有这个方法一年也产不了多少粮食。”
话说到这里暂时又陷入了沉寂,大家都没有主意。
“这样吧,你看看哪里有宽敞的空地先圈一块,现在还没有想到能做别的。
但我想先招一些人做军需品,供给你们军中。
一般能用到的物品,比如衣服鞋袜,还有被子之类的。
就算是不挣钱,也要先让你们不缺。”
沈华柔有她的考量,别处她伸不了手,也没办法。
但她不想贺元凌在军中被人牵制,不管是必需品还是粮草,她都想让贺元凌随时都不受制于人。
“那些东西,从前一直都是钱拨到固定的部门,由他们采买发放。
我要是去夺,怕也不好得手。”
正所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贺元凌虽然也很烦那些人,但也知道不容易。
“不用夺,我们先做给你们用,我的意思是在你们不够用的时候补足。
也并不是只供应给你们,也接别的生意。
之前在路上我就想,怎么才能做出来能长期保存的食物。
以前我没有出过门真没有体会过,这回知道了,出门真是什么都不方便。
遇上城镇能买的时候还好,遇上连着好几天都不能遇上一个能买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是想到了腌制类肉品,那种是能放的时间长,但到夏天的时候还是不行。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玉兰,她在这些上有经验,但玉兰也说没有好的办法。”
孟婧瑶怔怔的看着她,大概是明白了她要说的是什么。
又听沈华柔道:“我们只是偶尔出个门都这么不方便了,你们行军打仗更不方便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要是有能长时间存储,还方便烹饪的食物就好了,也省了你们埋锅造饭的时间,还能让军士们吃到更多的食物。”
说着沈华柔无奈的叹一口气,“暂时想不到,我们慢慢想慢慢试吧,不过我还是想先做起来。
要是想不到就一直都不行动的话,不是浪费时间了么。
先做,能挣钱更好,不能挣钱至少还有东西在。
嗯,就是,如果可以的话,你说有要退下来的老兵,可不可以给我们些。
虽然是老兵了,但也比一般的人强,有他们在至少能保证到工人的安全,不怕被人盯上。”
沈华柔原先没有想到这个,还是刚才贺元凌说有些人恐怕会忍不住要发声,她才临时想到的这个。
只是龙泉县那个小地方,他们只是开办个庄子就有不少人惦记,更何况在这里有更多不想贺元凌好的人。
“对对,把那些退下来的老兵挑些身强力壮能信任的人出来,工钱肯定是要给足的。”
在这一点上孟婧瑶跟她想到一个方向了,听了沈华柔说的那些,她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孟婧瑶看来,就是开办一个工厂,至于生产什么,那就有太多的选择了。
挣钱的路子,这不就来了吗?
“圈地的事可不能随意,必须是要在城外,但又不能离城太远,安全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最好是,你什么时候有空,但我们到城外去看看。
你要是没空也行,我看孙直树就很不错。
今儿他带我在城里逛了逛,说话条理清楚性子也不错。
要不然,你就直接派给我用得了。”
一张嘴就要人,果然还是孟婧瑶的风格。
这可让贺元凌喊为难了,“我说了不算,得他自己点头。
这样,明天我先问问他,他要是愿意你就领走。
跟着你是吃香喝辣,跟着我就风里雨里。”
给他的回应是孟婧瑶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还奉送一句,“你清楚就行。”
顿了顿她又放缓了语调,“不过,跟着我可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我这个弱女子可不会上战场。”
在这一点上,贺元凌自然要跟人说清楚,至于到底是个什么选择那就是孙直树的事了。
“明日我是没空,就让带着你们去看,有什么需要直说我都支持。”
贺元凌不会怀疑他们的两个女人的能力,除了支持就是鼎力支持。
“对了,有个重要的事差点忘了。
在你们没到之前小舅舅给我来了封信,信里小舅舅可是严肃说了你的婚事,二十多岁还不成婚的女人,往前往后都数不出来,你必须要为这个事给小舅舅和舅母一个交代了。”
孟婧瑶的神色瞬间低沉下来,眼中升起无奈之色。
“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在我这儿没办法就找外援。
也找过嫂子了,现在又找你。
他们还找过谁,是不如一次性全都来,还省了我一次又一次的解释。”
看着她无奈的神情,沈华柔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小舅母确实找过她,想让她劝劝婧瑶,也是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
她也确实与婧瑶认真的谈过了,但她直接明了的态度让沈华柔清楚的知道,她不会为此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的意志不容人改变,她做的从来都是她想要的。
上一次她成亲是去年,听从家中安排嫁给徐州一个读书人,夫妻感情不深,刘徜纳妾吃酒,风流才子名声在外,后徐州起乱刘家被乱民洗劫,孟婧瑶因为去大伯家探望伯母逃过一劫,后死于流放途中。
她知道,对那个刘敞,孟婧瑶从来都没有过感情。
不然,以她的性格行事,哪会接受他的那些行为?
那些沈华柔不愿意多想,只希望她正真的感情能快些到来。
正如贺元凌所说,她也不小了,青春有几年能经得住这样虚度呢?
“你别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说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男人,我就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找。
偌大一个梁州,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还是跟你臭味相投的商人公子哥儿,你尽管开口,就是翻遍了梁州也给你找出来。”
贺元凌就是这样的人,说话这么直接露骨,也不考虑考虑婧瑶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婧瑶都还是闺阁女子。
他这样毫不遮掩的询问,让人家姑娘家怎么回答?
难道要她说,就喜欢你这样的?
沈华柔知道。
“你别胡说八道了,缘分的事哪是随便就能说得清的?
你说找就能随手找来,强扭的瓜还不甜呢。
终身大事当然要慎重,婧瑶也是对自己负责。”
沈华柔的本意是想替孟婧瑶缓解现在的尴尬气氛,但没有想到她竟然点头了。
就见她看着贺元凌,唇角扬出笑模样,以听着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想要的人呐,要真心实意的爱我敬我,会为我承担肩负责任,会保护爱护我。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与我相爱便不能再有喜欢别人的可能。
不然,我会吃醋嫉妒的。
嗯,暂时就这些了吧,还是得看眼缘。”
“眼缘?还不就是得长得如你的意,还不如直接说要长得好的。”
贺元凌冷哼一声,又嗤笑出声。
“肤浅。”
对他这个说法,孟婧瑶和沈华柔都表示赞同又不赞同。
孟婧瑶首先发出自己的反驳意见,“你不肤浅,那你说你当时去见了嫂子回来了嘴巴裂到耳朵根做什么?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和事物,我就是喜欢好看的,怎么了?
哼,要是哪天吵架了我就是看着他好看的份上也能心情稍微好点。
要是又气人又丑,岂不是更气人。”
转头她又问沈华柔,“嫂子,你当初是不是也看上了他那张脸?”
沈华柔瞧了贺元凌一眼,说了实话。
这个事实是贺元凌也清楚的,当初他还曾为了他这张脸而自豪,就是因为那时候的他在媳妇儿这儿也就只有这张脸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