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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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是有多大的脸,竟然认为他们家的老太太有资格到她面前来说教。
上次在冯家的宴会上,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表现得十分亲昵,沈华柔看在赵靖的面子上顾全大局。
但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老太太说着话竟然就提到了她的家事。
简然还出言指责她这么多年只给贺元凌生了两个闺女,还霸着不给贺元凌纳个妾室传宗接代。
呵呵……真是老糊涂了,手也伸得太长。
贺元凌都没说什么,她一个外人倒是着急得很。
看着在场那些夫人的神色沈华柔不难猜出,那么想的绝对不止冯老太太一人。
只是她仗着梁王的关系硬扯着是长辈,更是脸大的想把她家小孙女送到贺元凌床上。
贺元凌想不想做赵靖的连襟她不清楚,但她不想跟冯家做亲戚。
当时沈华柔就落了脸,也将手从冯老太太手里抽了出来。
“我家不允许有庶出子女。”
因为她这句话,打了当场不少人的脸。
有一次这样的情况就够她恶心了,沈华柔可不想再来一次两次。
所以,她宁愿一次就将人得罪死,也断了某些人的路。
“呵呵呵……”冯老太太干笑几声,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慈爱。
“夫人这般行事,不知道贺将军可知道?”
沈华柔有这样的想法,她从未与贺元凌提过,也不知道贺元凌有没有想要纳妾的念头。
但此时,她绝对不可能软。
她的视线在在座的众人脸上掠过,嘴角噙着笑看向众人。
“诸位实在好奇的话,大可以亲自去问问贺元凌。”
直呼夫君姓名,这在妇人们眼里已经是不可思议,一瞬间也让他们都震惊不已,好在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提了别的话说,也算是救了场。
沈华柔当日是揣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家,见到贺元凌的时候火气就更是止不住直往头顶上窜。
她本是不想对贺元凌发气,也知道这事儿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也不知情。
但就是控制不住,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怒火。
这可把贺元凌给吓得够呛,都进了门又退出去给阳春使眼色。
两人在门口廊下压低了声音说了好几句,贺元凌这才又抬脚进门。
“呀!可是今儿为夫回来得晚了,我家华柔惦记得很等不及生气了。
过来,让夫君给我家夫人顺顺气。”
他嘴上说着过来,其实是他自己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抱着真的就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我的娇娇,你跟那些人置个什么气,冯家不懂事,为夫替你出气就是。”
那夜沈华柔没有说话,是半个字都没有跟贺元凌说。
倒是贺元凌抱着她哄了半宿,让她心里更难受了。
她也知晓自己今晚这样是太过矫情甚至是无理取闹,但贺元凌却跟往常一样哄她,如此如何不是让她自责难受?
本来她是想等第二日再好好与贺元凌说说,没成想第二日等她起来贺元凌早已经出门。
之后的几天他都忙得很晚才回,导致他们也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
时间越长沈华柔越是自责,觉得那日她做得过份。
直到今日他们一起出席,她发现冯家人对她的态度大变,冯夫人甚至专门为那日她家老太太所为向她道歉。
那可是是酒席上,那么多夫人看着。
从酒楼出来之后沈华柔一直在看贺元凌,可是他今日骑了马来,又有五姐夫在身边,她想问又不得不忍着。
好不容易等回了家,贺元凌依旧跟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一起进门,到内院之后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沈华柔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从门口起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贺元凌的脸。
但贺元凌如何能忽视,媳妇儿的眼神那般灼热,看得他心猿意马恨不得脚下的路再短一些。
终于是进了内院,贺元凌再顾不得许多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
“夫人这般急切的看着为夫,是想做什么?”
“啊?”
沈华柔不是惊呼,只是单纯的疑问。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贺元凌动不动就来这样一下,也不会再被吓着,只会习惯自觉的伸手环住贺元凌的脖颈。
这张脸早就不是年少时的俊美无俦,越发的黝黑硬朗,沉淀出岁月风霜。
但还是很好看很迷人,沈华柔忍不住想:难怪还是有小姑娘惦记着他。
面对媳妇儿的疑问,明显她是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贺元凌还是十分有耐心的再说一遍。
“一整晚夫人都在看我,看什么?想什么?嗯?”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沈华柔已经被他抱着进了房。
当她背部触到软软的垫子才发觉自己是被他放在了软榻上,而他也压了下来。
带着酒气的薄唇只与她不到一指宽的距离,只需他轻轻一动,或者是自己稍微抬头就能亲到对方。
“夫君好看。”
话出口,沈华柔简直要觉得她是疯了。
醉了,肯定是因为晚上那两杯酒她醉了。
“呵呵……夫人今日是吃了蜜糖,嘴这般甜,为夫定要尝尝……”
阳春本来来想进来看看夫人是不是需要现在洗漱,结果刚进了半条腿就看到夫人双臂环在三爷肩背上,半边身子都被三爷精壮的身躯遮挡住。
这是她能多看的?阳春果断退出默默关上房门。
水还是热着吧,肯定能用得上。
贺元凌的这个心,美得冒泡。
他媳妇儿难得主动一回,还夸他,做什么不值?
管家来给主子送家里来的信,结果连主子的面儿都没有见到。
沈华柔也是在之后才看到了信,她被贺元凌洗干净后裹在被子里放在柔软的床上。
而贺元凌被她撵去仔细清洗,这些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就没有好好洗过澡。
“就你事多,方才也没见你嫌弃我。”
贺元凌嘀咕着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他发现一个情况,从前她媳妇儿总是要哭哭啼啼,许久也没见她哭过了。
嘿!都是他的功劳。
不过,她挑着眼皮挑拣自己的神色半点儿没变,还是一样矫情。
沈华柔盯着他精壮的背脊看了看,最后心虚的收回视线,方才她绝对是真的醉了。
“夫人,家里来信了,管家说是傍晚才到的。”
“拿来吧。”
趁阳春去取信的时候沈华柔挣扎着从被子里坐起来,这个天气穿一件亵衣也不会冷。
展开信看了几行沈华柔就觉得母亲写这信有些不一样,再往下看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又将信折起来放在床头,等贺元凌回来看。
吩咐阳春下去,“你回去歇着吧。”
“是。”
阳春出去之后又带上了门,小声嘱咐守在外面的小厮丫头仔细些,夜里别睡得太死,警惕着主子们有吩咐。
关于婧瑶和贺元凌的风言风语她不是没有听过,但对此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婧瑶还当笑话来讲给她听。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上心。
可现在连舅母和母亲也这样怀疑了,是不是家里人都这样想的。
还真不能怪他们,要不是她清楚事实,她恐怕也要这般想。
现在要是不能拿出点有说服力的话,也没法让家里相信。
可婧瑶那边连个信儿都没有,她又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话去回复家里?
心中母亲虽然不是在问她,是问的贺元凌,但那些质问的话又何尝不是直击着她?
她想着这些,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贺元凌已经回来。
贺元凌有怨气要发,刚一张嘴就发现媳妇儿傻呆呆的坐在床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他又将怨言咽下。
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弯腰打算给她亲醒,好让她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就像之前回家的时候那样。
一直被媳妇儿盯着瞧,可让贺元凌心里得意的很。
刚弯腰余光就发现了放在床头矮几上的信封和信纸,“谁的信?”
沈华柔确实是想得太入神了,也确实是没有发觉他回来,听到他近在耳边的话才回神。
“啊?”
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信纸才明白,“是母亲来的信,你看你看。”
说着她自觉往里侧挪动,给贺元凌让出外侧来。
好歹也是几年的夫妻,贺元凌根本就没有过脑子顺势上床也靠在床头上,这才拿了信看。
得知是母亲来的信,他俊脸上不住的洋溢着欢喜。
身在外最想要的就是家里的消息吧,家里都是他的至亲之人。
可是开了没两行他脸上的笑容就坚持不住了,俊眉也跟着蹙起来。
看到一半他还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媳妇儿,他是觉得荒唐又有那么点心虚。
关键,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心虚个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沈华柔就是发觉了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这才出言提醒。
然后她又往倾斜着身子往贺元凌身上靠,她就是愁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外人她可以不管,但对家里人对舅舅舅娘是真的不好解释啊。
她这一靠让贺元凌的心瞬间就安稳了,莫名的心虚也散得干干净净。
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舒坦。
又顺势将抬手将娇娇媳妇儿搂在怀里,继续看信。
看完,贺元凌还有心情将信纸折好好回去。
“明日记得烧了,这样的话可不能让人知道,毁了本将军一世英名。”
他低头一吻落在怀里人光洁的额头上,“还有我的清白。”
沈华柔没动,任由他吻着。
待温热的唇瓣离开后她又听到贺元凌说低沉的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天地良心,幸好是你天天都看着的,我可没有胡来。
要说关系好,你跟她都比她跟我好。
母亲和舅母有理由怀疑你俩关系不一般,也不该怀疑我啊。
华柔啊,媳妇儿,你可一定要为我证明清白。”
听不下去了,沈华柔还是推开了他,再对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沈华柔又推了他一把。
“你给母亲回信吧,母亲是给你写的信。”
然后她就躺下,还翻身背对着他。
她是在逃避,还是让贺元凌自己去解决好了。
他装什么?又不是他吃亏,他哪儿来的清白。
顺杆子往上爬,说的就是他了。
怀里空了,贺元凌瘪瘪嘴,去看背对着他睡下的媳妇儿,他也挥灭了烛火躺下。
随着悉悉索索一阵声响,沈华柔背后贴上来他灼热宽厚的胸膛,腰上也多了一只大手。
“我会跟母亲解释清楚,你别想了。
等那野猴子定下来成了亲,舅母那边也就不用多解释。”
闻言沈华柔抿了抿红唇,果真是亲兄妹,也就他会说婧瑶是野猴子。
不过他也说的没错,等婧瑶有了消息,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她正准备入睡,却又听到贺元凌贴在她后颈上说话。
“倒是你,你跟夫君说说,最近怎么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还在因为冯家的事生气?今日冯家的没跟你道歉?”
“有。”沈华柔闷闷出声,他果然是都知道。
明明都没见他多看一眼,这几天也没听他多跟自己说话。
哼!算他有心。
可是她之前明明是自责,现在被贺元凌一问她就又觉得委屈了。
耳边是贺元凌的轻笑声,紧接着他放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实起来,竟然还捏她。
虽然不痛,但很痒。
“不允许有庶子女,可是你亲口说的,为夫自然是要遵从夫人的令。”
沈华柔再也稳不住,在他怀里挣了挣。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明明是一腔怒火决绝,现在由贺元凌重复出来,调侃的意味儿十足,让她不禁浑身发烫。
趁势,贺元凌抱着她翻了个身。
她是不情愿的,但又挣不过,只能被迫与他面对面。
虽是黑夜里,但习惯了夜色之后也能看得见些模糊的影子。
贺元凌的脸就在她面前,他呼出滚烫的气息灼在她脸上,如此她更是觉得燥热。
想推他离得远些,根本做不到。
“华柔这般稀罕我,我自是不能让你失望。
华柔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现在吧,趁热打铁说不定下月就有了。”
贺元凌念着想要儿子的心从来都没有歇过,他嘴上说着趁热,其实是想趁今日媳妇儿格外心疼他,也好顺他的意愿。
因为不好意思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沈华柔最终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她也心虚,也难为情,只因为她的心思都被贺元凌说了出来。
也有激情有欢喜,因为贺元凌知道了她的想法,还愿意让她如愿。
是以,让他如愿了又如何?
此时的沈华柔还不知道,因为她当众说出不允许有庶子女的话,又因为贺元凌在外有意表露出:不允许,家有贤妻,夫人不许我胡来,夫人会不高兴……
很快就有人看出了端倪,也正是因为这样冯家夫人才会当众为之前的事与她赔罪。
她也不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钱家商行明里暗里被查了多少次。
世人都是会见风使舵的,至少现如今的形势下必须要顾及贺元凌手里的兵权。
也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贺将军从前就是个乡下小子,运气好能娶了县里首富家的千金小姐,这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夫人能拿捏得住贺将军了。
这也不许那也不让,而贺将军又因为感恩夫人倾囊相助,这才不纳妾。
不得不说,人的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
但也有一点他们说中了,贺元凌向来都确信他能娶到沈华柔是幸运。
沈华柔在他心里还是当初高高在上的娇小姐,而他依旧是随时都会被她嫌弃鄙夷的粗鄙汉。
又矫情又娇气,连蚊子都得他帮她赶的娇娇女,他还就是心甘情愿犯这个贱。
她愿意给他生孩子啊,她向来最怕疼了。
而那些话还没有传到沈华柔的耳朵里,因为跟贺元凌的感情再次升温,她的心情也十分好。
最近她往五姐家跑得勤,除了关心她的身体外,也是想知道她这么着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李家又让她受气委屈了,沈华柔肯定是要为她撑腰的。
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赶着到陵城来,现在都动了胎气了。
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这一胎,可千万不能再伤身。
只是她如何问,五姐都不正面回答,提起姐夫的时候沈华柔也发现了她神色淡然。
看着是在意,但又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相反,沈华柔看得出来五姐夫十分在乎五姐,真正在乎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沈华锦并不想就着她和丈夫的事多说什么,她如今有了身孕,又与长辈分开了,她十分满足。
其实要来陵城也是丈夫的意思,他提了,她应了,便来了。
公婆自然是十万个不愿意,甚至想跟着来,都被丈夫说服解决。
沈华锦还是那个说法,“你姐夫想为梁州效力,为百姓做事。
正好听闻了你们在陵城做的这些事,就赶着来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只是累了些,歇上些日子就好了。
有妹夫保荐,如今你姐夫也有正事做,我们在陵城也算是安顿下来,你就别担心了,我过几日就好了。”
“可是……”
“快别可是了,对了,你也别往家里写信多说,我没事别让家里担心。”
本来沈华柔是想了很久要问问她为何要让姐夫纳妾的事,明明都是过去的事了,明明姐夫也不愿意。
但现在她看着五姐的眼神,始终都问不出口。
不让家里担心她是知道的,她也没有打算将不好的事跟家里说。
她也只有挑些高兴的事来说,“元凌的师弟东升啊,他媳妇儿有了身孕,再过俩月就该生了,他有福气。
五姐还没有见过四姐家那个小的吧,这么久没有见应该长变样都认不出了。
还有阳春家的,我身边的玉兰也快生了。
五姐千万别怕,都有经验你和小侄子都会平安的。”
或许是也要当娘了,沈华锦就是喜欢听这些,她现在见到谁家的小孩儿也都觉得可爱。
姐妹俩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一说就能说一天,说到兴致上没有注意天色回去晚了贺元凌就亲自来接,随便再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沈华柔就让他们夫妻住到府中,是他们再三推迟,最后贺元凌才让人找了这处宅子。
两进的宅子,住他们夫妻俩再几个下人是完全够了的。
看着妹妹和妹夫的相处,沈华锦内心里是羡慕的。
她和丈夫现在是看着关系还好,其实也就只表面而已。
她早就坦然了,他不爱便不爱吧,有个孩子就好。
孩子是她的也是他的,他能爱孩子就行。
这次她有了身孕后丈夫便提出到陵城来,沈华锦知道他是怕孩子再有事,所以才不顾二老的意愿非要来。
其实避开也好,她与李家的人注定不可能真的是一家人,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就够了。
李为仁也羡慕,妹夫那么大大咧咧的性子,与六妹也不是一路人,可他们怎么这么多年都恩爱呢?
他想跟妹夫讨些经验,但妹夫在私下里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太友好。
为什么,他也知道一些,都是他做出来的。
好在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妹夫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
他也看出来了,自从来了陵城之后有妹妹陪着,妻子的心情明显是好了些。
即使对他,偶尔也能有个柔情笑模样,不像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就算每天都笑着,但根本就不是真开心。
从五姐家出来,在贺元凌扶着她上马车的时候沈华柔故意拉了一把他。
贺元凌得了媳妇儿的暗示,麻溜儿爬进车厢。
“夫人特意唤我进来,是有何事要吩咐?”
沈华柔斜睨他,“你如何知道我是有事?”
“呵呵……夫人若不是有事什么时候主动拉我一起过?”
贺元凌一边说话一边就厚着脸皮往人身上贴,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街上。
他是想的,不是还有马车遮挡么,就不算是大庭广众,符合她的要求了吧?
而沈华柔根本就没有躲,正是因为贺元凌这句无心随口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华柔不得不反思自己,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的?
只有在用得着贺元凌的时候才……
想想他对自己,再想想自己对他,沈华柔也觉得心虚。
所以,直到贺元凌揉乱了她的衣襟跟,她才终于推人。
没好气的瞪他,“还在外面呢。”
惹媳妇儿不高兴了,尝到了甜头的贺元凌立马老实下来。
“嗯,我帮你理理,别动,耳坠子松了。”
沈华柔没有动,任由他真理,不然一会儿下车的时候还不是她没脸。
在他笑眯眯的说好的时候,沈华柔又抿了抿被他亲得有些木的唇瓣,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肯定十分红了。
突然她就想起来,自从有了新镜子,连绒毛都是照得清清楚楚。
她也发觉想得太远了,赶紧将思绪拉回。
“我是有话问你,你老实坐好,别乱动。”
“我不乱动。”贺元凌答得爽快。
嘴上应得爽快,但手明显是不听话,捏着沈华柔腰间的软肉把玩。
沈华柔瞪他,他就不动,之后又不老实。
“你说啊,我听着。”
沈华柔就知道他才不会真的老实,又拿他没办法。
真跟他纠缠下去,怕是到了家里也说不上一句正经话。
“姐夫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贺元凌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她媳妇儿一天天的总是操心。
但是,姐夫还真没有跟他提过什么,当初姐夫说想报效他就应了。
“嗯,没什么吧,我又不能追着问人家夫妻两的事。”
贺元凌自认他可不是八卦的人,追着问自家姨姐的夫妻关系。
他又道:“我看着他们也挺好的,五姐这不是有孕了吗,我看姐夫也很在意。
不过,我觉得姐夫还是有意无意的想跟我打听点什么,也可能是想问问你们姐妹俩是不是一样的性子。
你说他俩看着不像真没事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也可能是。
我觉得吧,就是五姐还捏着一些事不放,姐夫又想补救又没有好办法。”
他还啧啧着发出声响,在她腰间的手又开始作乱起来。
“要我说,你们姐妹俩还真有相似之处,就是什么话都不主动说,就让人猜。
能猜就罢了,猜不着猜不准的时候呢?还不是要急死了人。
你也是,上次生那么大的气,回来半个字都不跟我说,你打算要做什么?”
沈华柔又被他压在怀里揉了两把,还不能反抗。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理,上次确实也有她的不是,有事不交流也是她的不是。
夫妻之间有误会不说开,误会只会越来越大,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怎么到了她自己的时候她就忘了呢?
贺元凌说这个还真没有想让媳妇儿如何,就是提醒一下。
但,怀里的人竟然会认错?
不仅是认错,还保证以后不会了,这还是他媳妇儿么?
贺元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他捞着怀里的人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身上。
又被迫翻了个身,脸还被粗糙的大手捧住,沈华柔有些不顺心。
男人手糙,手心里被磨出了不少的茧子,刮着她脸了。
讨厌,也不知道会不会起红。
就听到男人说,“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哄我。”
他还在笑,得意也掩饰不住,哼,有什么可笑的。
她不过是就事论事,她难道还是明知错还不认还不改的混人吗?
也就是他才会这样,混人。
“是是。”
嘴里敷衍的应着,然后沈华柔又嘟囔,“放我下去。”
才不想趴在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她哪儿都不舒坦。
“不放。”
掌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捧着她脸的手也纹丝不动。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面颊上,唇上,直到温热的薄唇吻上来。
沈华柔就知道,早睡是不可能的了。
还能如何,她说了又不算。
只半个月之后杨穆青便将当初沈华柔借给她的银子还了,青云酒楼的生意好,每日都是满座。
除了菜品丰富味道好,酒楼里的甜品饮品也是一绝,软绵绵的蛋糕加上奶油,是别处都尝不到的美味。
几个女人约在一起闲话,蔡芸芸快要生了,肚子已经高高耸起。
看着蔡芸芸和沈华锦的肚子,杨穆青说不出的羡慕,沈华锦就不说了,但她和蔡芸芸是差不多时候成亲,蔡芸芸这都要生了,她还连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她如何不羡慕,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早些年坏身子,不然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怀。
那些年在山里日子不好过,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雪地里卧着打猎追杀土匪也都是常事,身体不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就琢磨着,等哪天找个大夫瞧瞧,她不是还没有到钱珠儿那个地步么。
钱珠儿那么难都生了孩子了,她吃些药调理了肯定也没有问题。
其实她羡慕的眼神都被沈华柔他们看在眼里,只是顾及着她的心情,都没有说什么。
李坤也出门有要半年了,说不定等他回来之后很快就有了。
后来话提到孩子身上,沈华柔主动说起过往。
“当初成了亲半年都没怀上,我还以为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偷偷看过大夫。
那时大夫说我身体没问题,其实我都还不怎么相信,总是东想西想。
后来又过了半年才怀上了雅雅,我才终于是信了。
说起来都好笑,也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多胡思乱想。”
杨穆青顺势就接话,“那我岂不是得找个大夫瞧瞧。”
她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沈华锦也是用玩笑的口吻接的话。
“看看呗,看了好安心。”
“行,那我改日就去。”
这话说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沈华锦转头又提起孟婧瑶来。
“孟表妹什么是时候能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跟一群汉子住在山里吃苦,也是为难她了。”
沈华锦是见过孟婧瑶的,对她的印象也好,再因为她做的那些事,更是佩服。
越是自己不能做到的事,就越佩服能做到的人。
沈华锦对孟婧瑶就是这样的心态吧,因为她对孟婧瑶的活法儿羡慕得紧。
“说不准,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回。”
说话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事,一下午沈华柔吃了三块儿蛋糕,还都是加了奶油的。
平日能吃一块就是极限了,但今日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竟然半点儿都不觉得腻。
等她发觉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她是还想吃的,但绝对不能再多吃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元凌看她今日比以往多吃了几口,还夸她。
“今儿倒像样,多吃两口猫食。”
说着,他还给媳妇儿夹了两只炒虾仁。
梁州两面临水,别的不说但河鲜绝对多。
被他这么一提醒沈华柔也觉得还真是,她都想放了筷子不吃了,怕晚上不消化不舒服。
但看着碗里的虾仁,她又觉得十分有食欲,想吃。
吃完,贺元凌又给她盛了半碗汤。
她抿了抿唇,还是又喝了。
阳春在一边笑着出声,“夫人这几日胃口都很好,昨日中午晚上都多吃了小半碗饭呢。”
“哟,真是出息了,继续保持。”贺元凌是真的为此而感到高兴。
他媳妇儿能多吃两口,比他自己吃了还让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