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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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快去陪着娘亲吧,娘亲胆子小,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的。”
这都归功于贺元凌曾经为了让女儿们不跟着娘亲睡而诌的胡话,说她们娘亲胆子小,必须要爹爹陪着睡。
而家里的床太小,不能他们四人睡。
还有,她们娘亲睡觉不踏实,人一多就会睡不安稳,夜里总是醒的话就会白天没有精神,还会伤身体。
蓉蓉是什么都跟着姐姐学,而单纯的雅雅自然是相信爹爹的。
她也想起来小的时候跟娘亲睡,每次夜里她翻身娘亲都会醒。
去年在来的路上她们也跟娘亲睡,娘亲每天晚上都会醒很多次,还要给她们盖被子。
所以,雅雅对爹爹的话深信不疑。
她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她不能让娘亲睡不好,身体还不好。
她胆子怕,她不怕黑。
这可是把贺元凌给感动的啊,差点忍不住老泪众横。
直为当初哄骗闺女儿的事感到后悔,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编了那么个谎哄闺女儿呢?
又叮嘱了些,贺元凌才出门。
还早,他还能骑马去,提了一个大号的食盒。
也不知道郑家有没有人做饭,有就不说了,万一没有的话也不怕饿肚子。
结果他再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了,他带的食盒被放到厨房里去温着。
到半夜的时候房内的动静开始大起来,也开始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
傻子郑东生坐也坐不住,还想扒了门进去看他媳妇儿,被两个哥哥拉着一顿揍才老实。
听哥哥们的劝,在院子里空的地方转圈去。
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是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
“东生别转了,你媳妇儿生了。”
在贺元凌拉着他的胳膊提醒之后,郑东生果然就不转了,他跑到房门口去堵着够着脖子往里看。
嘴里还嘟囔着生了生了的话,贺元凌就站在他边上,又听到他像是才醒过神似的念叨,“我媳妇儿呢?怎么没有听到芸芸的声儿了。”
贺元凌也反应过来,之前没有生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听到弟妹的动静,这会儿孩子都生了反而是没有动静了。
他的心也跟着猜想开始提起来,正好这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个婆子。
他一把拉住婆子询问,“大人没事吧?”
婆子喜笑颜开道喜:“好着呢,夫人和小少爷都好得很。
恭喜老爷,喜添贵子。”
知道蔡芸芸没事,大人孩子都平安,贺元凌才终于是放心了。
但小少爷这几个字让他眼红,他也想要儿子。
又拉着婆子问,“我媳妇儿呢?怎么还不出来?”
郑家的婆子是认得贺元凌,赶紧回话,“将军夫人在给我们夫人擦身子,一会儿也该出来了。”
那就是他媳妇儿也没事了,但一晚上肯定是累着了。
贺元凌可不是因为他媳妇儿怀了孩子,肚子里那个可能是儿子才关心媳妇儿的。
就算这个还是闺女,那也是他的心头肉。
果然过了一会儿后沈华柔就抱着被收拾好裹着小包被的孩子出来,是要给当爹的看看孩子,他们也能跟着看一眼。
贺元凌的视线在他媳妇儿身上打了好几个圈,确定她看着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但一脸的疲惫是如何都掩饰不住。
他又跟着凑过去看媳妇儿怀里的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就没他家雅雅刚出生的时候好看。
哼,小崽子哪有闺女儿好看?
小崽子也没有闺女贴心。
酸?他家两个贴心懂事天天追着粘着他的小闺女儿呢,他会酸?
他又不是一直都没有儿子,说不定这个就是了。
想到这里,贺元凌还真就往更深处想了想。
万一,他就真是没有儿子的命呢?
那他一定要活得长些,有他在,护着媳妇儿和闺女们,看谁敢欺负他媳妇儿和闺女。
“东生,你来抱抱你儿子,轻点慢点。”
沈华柔的声音将贺元凌的思绪拉回,他看着媳妇儿笑着的模样,更是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第384章 看来是成了
生孩子也赶到了一块儿,郑东生家的小子才过了洗三,将军府这边玉兰也发动了。
过了半夜,本就应该担心媳妇儿随时都会发动而睡不踏实的贺争,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媳妇儿一巴掌拍醒。
他媳妇儿个儿不大,力气却不小,拍在他下巴上的手劲也是真的半点儿都不忍着,直接就拍醒了贺争。
贺顺和阳春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都还能看到他下巴上的红印子。
同样听到动静的沈华柔也醒了,但贺元凌不要她起来。
“夜里凉,你跟着起来干什么?我过去瞧瞧就是。”
他又把沈华柔往被窝里摁了回去,“睡你的,府上这么多人你去了又能如何?你还是产婆大夫了不成?。”
贺元凌走了之后沈华柔还是起来了,她哪儿能睡得着,玉兰又不是别人,没有个具体的消息她这心里也不可能踏实。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贺元凌回来了。
“才发作,人家产婆来看了,到生怎么也得到天亮了去。
你赶紧睡你的觉,玉兰知道你担心得不睡,怕是生孩子也不能安心。
听说你起来了,阳春那丫头还要来看你,你自己琢磨吧,我说的是不是?”
沈华柔如何不知道这个,但真让她就这样睡她也肯定是睡不着的。
“你睡吧,我再等等,我不过去。”
她这也算是做出让步了,但贺元凌哪儿能任由她半夜里就这样等着?
“等什么等?该睡睡你的,就算是一时睡不着也眯着,那边真有什么情况还能不让你知道?
别胡添乱,赶紧睡下去。”
看着媳妇儿愣愣的看着他,贺元凌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方才说话重了些,于是又放软语气。
“都起来了,想不想喝水?”
也算是缓和一下气氛,表明他真不是想凶她。
都这时候了沈华柔哪还会去想他是不是会凶,也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她就是担心玉兰是头一次生孩子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的话。
“喝口吧,你也上来睡。”
沈华柔看到贺元凌这会儿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站在那里,也关心他。
一回来就急着脱衣裳,也就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不怕冻。
屋里就他们两人,贺元凌亲自给她倒了温水送到嘴边,连她的手都不用沾。
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沈华柔再一次提醒他快上床来。
她还是决定听贺元凌的,她要是过去的话那边反而是要分心来照顾她,她不去就在房里等着不睡肯定也是不行的。
不仅是贺元凌不答应,她也不能拿她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虽然孩子还小,但也是正需要睡眠充足的时候,她都不睡孩子还能安稳吗?
她也调整着自己的心情,不多想乱想。
再次躺下,烛火没有灭但也放得有些远,再有幔帐的遮挡倒也不会晃眼。
贺元凌搂着她,“眯着吧,别担心,她都见你生过两回了,还有阳春在,肯定会没事的。”
其实是从一开始的动静之后,那边就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动静传到正院来,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许久沈华柔果真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吵醒。
沈华柔猛然睁开眼睛,屋里光线柔和,再看外面也没有光线透进来,天还没有亮。
“生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身边的人。
她以为刚才的那一声是她在做梦,于是在身边人动的时候就碰了碰他。
“应该是,等着报信吧。”
沈华柔还想起来,又被贺元凌压住,并提醒她。
“我是睡糊涂了,那就等着吧。”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在门口轻声禀报:“老爷夫人,玉兰姑姑生了个小子,母子平安。”
贺元凌打发了下人离开,又为怀里的人掖了掖被子,“行了,这回可以安心睡了。”
贺顺兄弟俩都是生的小子,以后都能保护他闺女。
陵城的雪比龙泉县下得早,下了雪之后沈华柔就不往外走了。
这日下午,除了贺元凌外一家人窝在房里烤火煮茶,突然就听到一阵轰隆声,像是打雷又像是地动。
望向窗外的天色,可不像是打雷,但也没有感受到晃动。
只这一声之后也没有了别的动静,让全城百姓都疑惑。
他们在城里感受到的其实还不算明显,郊区靠近声响的地方甚至都要以为山要塌了。
幸好,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这是成了。”
此时的贺元凌正在与常远威商议船运的事,突然就一声响也惊了他们。
初时他们也以为是地动了,因为梁州发生地动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而之后再没有动静,贺元凌立马就想到了别初。
“什么成了?”常远威疑惑,毕竟孟婧瑶进山去干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贺元凌咧着嘴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走,咱们这就去亲眼看看效果。”
说完他先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吩咐门口的贺争,“你就别跟着去了,回去跟夫人交代一声,今儿晚上我不回去。”
常远威看着他都要走远了,别的也顾不上赶紧追上去。
两人出了衙署之后就骑上马直往城门去,其实是贺元凌在前头带路常远威跟着。
出了城门之后他才急着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都怕不急着问话,下一刻贺元凌一扬马鞭人就跑没影儿了。
“我现在说也说不清楚,等到了亲眼见到了不就知道了,走,咱们今晚得进山里。”
其实是贺元凌也不清楚,当初孟婧瑶就没有跟他说清楚,他心里也没个底。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着急忙慌心里跟有只猫在挠一样痒痒,想立马就能见到。
常远威没得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一听说是要进山他也在想是不是找孟婧瑶和赵晋山。
不过,看他这般急切的模样,常远威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想到当初孟婧瑶的三棱弩箭图纸,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沸腾起来。
这边将军府里沈华柔得知贺元凌在响声之后便匆匆出城,还说晚上也不回来,她再三跟贺争确认。
“他真是那么说的?然后就走了?”
“是,小的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将军激动得很,是跑着出门儿的。”
贺争绝对能保证,他是亲眼看着三爷着急忙慌走的。
要不是将军不让他去,他也想去。
是表小姐说的那个能炸飞城门的东西吗?下午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场景。
他这心里也抓心挠肝儿的难受,想去看啊。
因为贺争带的话,沈华柔也想到那处。
“看来过年有望能回来。”
只是这一等,等了两天贺元凌才回来。
进门的第一句话沈华柔就问他,“如何了?”
这可把贺元凌给郁闷的,但也没让她着急,“有进度,但还不行。”
但就是这样,也足够让他们高兴的,早晚能成。
贺元凌看着媳妇儿给他倒水,心里的郁闷又消了些,原谅她了。
“这两日家里没事吧,你身体如何?”
家里想来是没什么大事的,不然他进门的时候管家就不是那个神色了。
但小崽子有没有让媳妇儿难受?乖不乖,只有他媳妇儿知道。
有时候,她还会为小崽子隐瞒,母子俩合起伙来诓骗他。
在他伸手的时候沈华柔便顺势将手放上去,人也离得他近些。
“我好得很,这个十分体贴,一点都不闹腾。”
然后又问,“婧瑶怎么没一起回来?她什么时候回来?”
一去就是几个月,再不回来都快成野人了。
她一个姑娘家哪是能在深山野林里钻的,着实为难她了。
贺元凌瘪瘪嘴,他媳妇儿都不说问问他,问了事问别人,反正就不是他。
拉着媳妇儿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拉到腿上坐下。
“快让我稀罕稀罕,你夫君我回来半天了,怎就不见你问我一句?
上回我说你跟那丫头有问题,你还不承认?
几年不见我也不见你多跟我说几句话,多亲近亲近。
夫人,让为夫瞧瞧你心里可还有我的存在?”
说着,贺元凌就臭不要脸的开始拨怀里人的衣襟。
手背上被无情的拍了一巴掌,黝黑的手背上立时就起了红印子。
“有点儿正形儿,一会儿孩子们该来了。”
沈华柔瞪他,警告的就给了他肩膀上一巴掌,人也要从他腿上起来。
被贺元凌抱住,两天没见了,好不容易抱上了人他哪儿让她就这么离开。
“说了你还恼羞成怒,还不是心虚了么?
乖,让我抱会儿,等闺女们来了我可就没手抱你了。”
贺元凌笑得贼兮兮,抱上了就不撒手,还强硬的在媳妇儿脸上亲了一口。
他还再次不要脸的表示:“看就看了,又不是没看过。
谁家孩子还不能看父母恩爱了?非得是冷冰冰,或者吵得面红耳赤才能看?”
贺元凌振振有词,让沈华柔半天都没有话反驳他。
不想与他胡扯这些,她又问,“婧瑶到底怎么跟你说的,最近她也没有往家里寄信,家里还不都着急死了。”
其实是从母亲寄了那封信来之后,他们就只往家里去过一次信,说的那些话也不是能让人信服的。
而婧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次都没有。
她也惦记着等过年的时候她回来,好好问问她情况。
只见贺元凌又瘪瘪嘴,哼哼着,“告诉你行了吧,她说过年回来。
我早就说过那丫头就是个野猴子,她在山里才如鱼得水。”
然后他又咧着嘴乐,“我跟你说个事啊,呵呵呵……”
贺元凌是自己想起来就没有忍住笑,但勾着沈华柔的好奇心,沈华柔着急了哪还能看着继续这样笑?
“快说吧。”
肩膀上又挨了一圈,还不是因为媳妇儿双手攀在他肩膀上,这处就顺手。
不痛,他就当是媳妇儿给他挠痒痒了。
“这不就说着来了嘛,着什么急,还说不是跟她有事,也不见你对我这般着急。”
嘴上这样抱怨着,贺元凌还是说了,“我就说她跟赵晋山有戏吧,这回我去就看出来了,吃饭的时候她跟赵晋山眉来眼去,根本就不顾及桌上还有别人。
哼!我问她她还跟我打马虎眼,说是还没有确定关系。
呵……但我眼瞎啊?
就算是我眼瞎,远威还能也眼瞎?
远威私下里问我,他俩是不是有事,还说又要吃喜酒。”
他这话让沈华柔愣了愣,随即也了然。
赵晋山本就是对婧瑶有那个心思,而婧瑶也不是讨厌他,明确说他不可以,然后他俩又天天相处着能处出情况也无可厚非。
“虽说是有些那种意思了,但还是得等婧瑶自己说是才行。
我们少插手,她自己有主意。”
“呵……她倒是有主意,而且主意还大着呢?”
贺元凌哼哼着,他这个表妹他太清楚了,没人能做得了她的主。
“等着吧,我估计着过年回来就能有定了。
哎,她要是早些时候定的话还能给家里写信让大家都安心,就算是现在写信也不能过年前到了。”
想到母亲信里对他的那些质疑,就让贺元凌头皮发紧。
天地良心,他对那丫头真的半点儿那个心思都没有,绝对。
为此,他又不住的叹气。
沈华柔好笑的,“你就再背些时日的锅吧,若是过年的时候总是打喷嚏的话也不要慌,肯定是家里念叨你了。
你还冤枉我,连母亲都怀疑你,你有脸冤枉我?”
沈华柔有种出气的感觉,谁让贺元凌说她呢?这回可是母亲帮她的。
而贺元凌哼哼着,不服气又不能说母亲的不是。
说起过年给家里写信的话,沈华柔想起来去岁给大哥去的信,到如今都还没有个回信,也不知道信有没有到大哥手上。
“爹爹回来了,爹爹,雅雅好想您啊。”
“爹爹爹爹……蓉蓉也好想爹爹……”
听到女儿们的声音,沈华柔赶紧从男人腿上起来,还背过身理了理衣裙生怕被看出来什么。
但孩子们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爹爹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衣裙是不是乱。
而贺元凌还真没有说错,女儿们一来他就真的没有手抱她了,一手抱一个闺女坐在他腿上,脖子也被闺女们抱着贴着。
两个闺女一左一右,当真是半点地方都没有给当娘的留。
沈华柔快速的理了衣裳,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才又坐下。
刚坐下就听到小闺女说,“爹爹这两日不在家,娘亲也想爹爹了。”
她自己撒娇还不算,非得帮娘亲也表达出来,说完还特意扭头看娘亲一眼,狡黠的眼神里仿佛是在讨母亲的夸奖,并且说不用谢。
沈华柔本来是想不理会就这样算了,一会儿他们说别的话自然也忘了这个,但偏偏此时父女三人六只眼睛都看着她。
尤其是贺元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就是好整以暇老神在在等着她说能让他喜欢听的话。
哼!今日他回来都没说一句让她喜欢的,反而是抓着她和婧瑶说个不停,现在倒像又抓着她把柄一般。
贺元凌满眼里都浸着笑意,还有期待。
他自然是想听媳妇儿说想他,这两日他在山里也有想媳妇儿呢。
“娘,您快说啊,您也想爹爹的。”雅雅都替母亲着急了。
现在是两个闺女都站在贺元凌那边,她不说也没法了。
事实是,她也有想。
“是,娘亲也想了,和雅雅蓉蓉一样。”
这个话的意思是媳妇儿确实想他,但跟贺元凌想听的答案绝对不一样。
但贺元凌也知道,媳妇儿不可能再说一遍他想听的,至少现在在闺女们面前她不会说。
是以,贺元凌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他有信心能让媳妇儿说他想要的答案。
两个小丫头在父亲怀里撒娇,直让贺元凌答应她们一定抽空陪她们上街才作数。
赶着在过年之前,剿匪招安的钱鑫和李坤先回来了,之前陆陆续续招安了一些人,到现在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两万多人。
这些人被打乱放在不同的营中先练着,但基本上都是在当地的军营里。
年底,各处收上来一笔税收,赵靖有银子了,沈华柔也能省下一大笔。
赵靖也不比从前孤家寡人的时候,他成了亲自然也有人帮衬,不用事事都要找贺元凌。
这样一来,情分也早晚会被分走,贺元凌手里的权利也会被分出去些。
那些都无妨,只要兵权牢牢在他手里就够了。
沈华柔还准备着,若是王府来了令也不会手忙脚乱,但最后直到过年的这天也没有令来。
今年的除夕,各自在自家过。
倒不是沈华柔有多想到王府去过,只是做了两手准备。
从内心里来说,谁不想在家里一家人围在一起呢?
孟婧瑶说过年回来,还真就是赶着在除夕这日下午才到,沈华柔将另外几人包括赵晋山也一起请来。
他们家里最多两三人,像赵晋山钱鑫只得自己,还不如大家一起热闹,也都不是外人。
招安的事还没有完,但已经有了这些人做引路人,后面只让各地去办就成,不用大费周折。
过了年,初二这天钱鑫就带了一队百十来人回龙泉县。
钱鑫走之后沈华柔有想过他这次回去会不会与钱珠儿说起什么,但就算是想了也阻止不了。
过年的这几日每日都有宴席要赴,到初五之后沈华柔就借口身体疲累不动弹了,都知道她如今有了身孕谁也不好非让她去。
与她不同的是,贵为王妃的李氏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身份地位低些的人家她自是不可能赏脸,但就只是她认为要给面子的府上去走一圈下来也到初七去了。
她与赵靖成婚一载还未有孕,她比任何人都着急,私下里也请大夫诊脉,养身子的方子也吃了不少,但依旧是没有用。
好在,她听闻沈华柔也是成亲一年多之后才有身孕。
好在,王府里别的女人也没有身孕。
这一年来李氏与沈华柔走得还算近,包括李府也是,逢年过节都会来礼不说,有宴会必定要请沈华柔去。
包括另外几家也是如此,节礼的还该收就收该回就回,但宴会却不是谁请她都去。
也人只要分亲疏远近的,她与王府里有两位便话说不到一处。
趁着在家的时候沈华柔才终于有空能拉着孟婧瑶说话,对她研制的物件她不着急问,到时候自然也就知晓了,她想问的是她的终身大事。
“你老实与我说,对赵晋山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我不听你表哥说,我就听你说。”
贺元凌回来跟她说的那些,她不想去琢磨太多,她一定要听到孟婧瑶亲口说。
而孟婧瑶听了她的话却只言不发,像是在考虑什么。
等了一会儿,沈华柔又放缓了语气与她道。
“我知道赵晋山不是你喜欢的男子类型,虽然家里催得紧但你切莫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将就。
不管别人如何想,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一辈子还长着呢,谁又能说得清楚明日的事?
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无论无何都得多十二万分谨慎。
你不好与他说,我去与他说清楚。
感情的事,不是熟悉了就能强求的。”
只是想想上辈子她与贺元凌的结局,沈华柔就更不想她步后尘。
对沈华柔这番话孟婧瑶有认真在考虑,而她之所以考虑这么久,就是因为赵晋山的外貌确实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她喜欢英俊的男子,可不是赵晋山那种硬汉糙汉。
但是,赵晋山除了外貌上不合她的意之外,别处她又觉得可以。
“嫂子说的有一点没错,相处得熟悉的了确实不好推脱。”
不等沈华柔接话她又接着道:“熟悉之后也能让人互相了解得更多,不仅仅是对方的一些过往,还有品性人品。”
听她说这些,沈华柔也不着急了,静下心来听她往下说。
她只知道孟婧瑶的,若是她半点儿心思都没有,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些话。
紧接着就又听她说,“他与我提起些往事,他在家乡的时候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
他家是专为朝廷养马驯马,他在家中排行老二,那位姑娘是他家的佃户之女,两人从小相识。
原本他是与那位姑娘商议好,等他出门收马回来就去他家提亲。
可等他一走,赵府确实去提亲了,但却不是为他赵晋山提的。”
见着心爱之人,却得喊声姨娘。
那姑娘也是重情重义,或许是等着赵晋山回去见最后一眼吧,当夜就在房里吊死了。
也是从那之后赵晋山便离家投了军,再未回去过。”
孟婧瑶在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很平和,反正沈华柔是半点都不能从她神色间看出什么来。
对赵晋山的这些往事沈华柔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但孟婧瑶也显然是没有打算让她感叹什么。
是了,沈华柔除了感叹之外还真就不能说别的了,实在没有必要。
又听孟婧瑶说,“我是不在乎他有这段过往,也不在乎他心里还有别人。
我只是觉得他这样有情有义,也并不因为对方的身份低微就看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孟婧瑶是看重了赵晋山身上的重情,相信他这样的人不会随便对待情义。
贺元凌说的没错,两人相处得久了互相了解之后或许就会有改变。
“那,你现在对赵晋山是什么个想法呢?”沈华柔试探着问她。
听她说了这些,沈华柔除了感叹外更想知道孟婧瑶到底是怎么做决定的。
而孟婧瑶却是久久不语,过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想跟他试试。”
闻言,沈华柔默默顺一口气,看来还真是被贺元凌给说准了。
既然她做了决定,沈华柔肯定是全力支持她。
但也必须提醒她,“试试归试试,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吃亏的总不会是他。
若是哪一天你后悔了,也能全身而退。”
孟婧瑶笑着点头,“我知道的嫂子。”
说了她的事,孟婧瑶又主动说起来之后的计划,“过了初十后我就跟赵晋山回山里了,乱七八糟的宴会我是不喜欢的,浪费那些时间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对了,烟熏和腌制的猪肉罐头嫂子一定督促基地里的人赶紧试出来,以后都是大用处。
再多养些猪鸭,咱们消耗不完全都存起来,越多越好。”
这个是他们之前就在信上商议好的,粮食肉食的重要性沈华柔向来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更着急存粮。
转而又听孟婧瑶提起船运的话,“我听表哥说嫂子想做船运,船的事有消息了吗?”
沈华柔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事了,天天都在盼着能有消息来。
“估摸着就是这个月的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其实船运倒不是大事,关键是水军的事,嫂子一定要多督促表哥,还是得跟你说了我才放心。
我跟赵晋山商议过,到时候让他营里的弩箭手到船上去训练。
只恨我这里还研制不出成果来,不然能放到船上的话我们就能大杀四方不怕谁了。”
说起这个来孟婧瑶就不住的摇头叹息,为了这个她真是废寝忘食头都大了还是不行。
隔行如隔山真不是说说而已,纸上谈兵和实际操作相差得也太远了。
沈华柔安慰她,“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