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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糙汉又被小哭包撩疯了—— by头发还很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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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踮了踮脚,想要吻上那张在月光下异常性感蛊惑的双唇。
可碍于两个人的身高差,她挣扎了半天,也够不到。
哼,这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怎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他都不低头,她怎么亲。
林俏俏愤愤然抬头,乌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开心,腹诽:不给亲,就不亲,我也不是很想亲你。
她刚想转身,只觉得腰间一紧,男人紧实有力的胳膊箍着她的腰,单手把她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微微用力。
要是林俏俏睁着眼睛的时候,能明显看到男人的不耐和嫌弃,可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初吻。
早就在陈山野抱起她的时候,她就闭上了眼睛。
陈山野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怀里的女人,明明紧张,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有些滑稽。
肉乎乎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一双好看的柳叶眉,也像是触了电一样,颤个不停。
成年之后,陈山野都没怎么抱林俏俏了,偶尔抱她一下,也是出于应付的态度,草草了事。
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他能摸到女人滑腻细白的腰肢,能感受到她细碎的喘息声,他晦暗的视线从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掠过,重新落在那片红唇上。
唇线清晰,唇珠饱满,唇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索吻。
陈山野冷笑,可不就是在索吻,向他索吻。
眼底是浓浓的嫌弃和鄙夷,等他亲完,一定要刷牙,刷个十遍八遍。
“嗯?”林俏俏瞪大眼睛,神色迷茫地看向他。
陈山野怕她察觉到什么异常,手肘收紧,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和他的主人一点都不一样,霸道又凶狠,甚至用牙齿啮咬她的唇瓣,林俏俏吃疼,想要推开男人,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人才算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林俏俏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挣扎的过程中,上衣的扣子脱落,隐隐能看到随着呼吸起伏的“丘壑”。
陈山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别过头,反而双手抱胸,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来,掌心好似还残存着女人腰肢的微凉触感,就连手掌弯曲的弧度,也是完全贴合女人的腰肢线条。
他脑子里蓦地蹦出来一句,赵勇之前说的流氓话:“女人就是要娶胖胖的,抱起来冬暖夏凉,连买蒲扇的钱都能省了。”
“我,我回去睡了。”林俏俏低着头,看也没敢看陈山野一眼就回了屋。
陈山野目送她进去,转身的时候,听到一道小声的抱怨:“属狗的吗,都把我的嘴唇给要破皮了。”紧着着之后是女人的抽气声。
回家的路上,凉爽的夏风吹得陈山野浑身舒畅,有种报复的快感在心底蔓延,男人的下巴抬起倨傲的高度。
林俏俏,你给我等着,今天不过是开始,我以后要让你和你的几个哥哥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男人拧眉咂摸这句话,觉得跟林俏俏生一个孩子也不是不行,听人说生孩子可疼了,疼得死去活来的。
陈山野回到家,把门在里面反锁,任由曹爱琴大半夜的在外面叫骂,只当是狗吠。
他觉得林世武睡觉打呼声太响,所以每次帮完忙都回自己家里睡。
至于曹爱琴发疯,是因为这几天林世通没有送肉过来。
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林家的那几个畜牲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什么,我大哥在医院。”

第61章 动了杀心
“大哥怎么会在医院。”林俏俏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被咬破的嘴唇上结了暗红色的痂,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有些憔悴。
林世通把她拽到一边,用仅仅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大哥扒火车偷粮食,被飞驰的列车给甩了下来。”
闻言,林俏俏脑子里的那根绷得紧紧的弦,砰地一下子断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吴京辉明明已经死了。”
林世通被她疯疯癫癫的表情吓到了,生怕她的精神再出什么问题,隔壁生产队就有一个女人,接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打击,一夜之间成了疯子。
“俏俏,你冷静一点,大哥的问题不严重在医院里呢。”
坐着牛车往医院赶的时候,林俏俏一直在麻木机械地重复“不可能”三个字,原本黑亮的眸子里,像是撒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不到半点光亮。
脸上的表情倔强有脆弱,双手抱着膝盖,嘴里一直小声嘀咕着什么,一会迷茫,一会痛苦,光是看着就令人一阵阵地揪心。
陈山野想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被林世通拽了回去。
“你要现在还是个人,就别去刺激她。”
陈山野难得地没跟他叫板,默默地坐了回去,他在林俏俏心里甚至比不上她哥的一根脚指头。
林世通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凑上去又能有什么用。
这个清醒的认知,让陈山野一阵胸闷,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好像没有在林俏俏心里占据半点位置。
好不容易林俏俏接纳他了,可林家兄弟一来,自己就像是一个驴粪蛋子一样,被挤了出去。
在陈山野看来,林俏俏只不过是自己报复的工具,可这个工具用起来一点都不趁手,甚至还会帮着其他人来刺伤他。
他孩子气地想:我不要这个工具了。
去医院的路上,陈山野的眉头松了紧,紧了有松,他倒不是担心林世武的病情,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林家的这群畜牲,不说别的,命肯定长着呢。
林俏俏一只脚刚迈进病房的门,就搂着林世武的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声都快把天花板给掀起来。
病房里其他的病人和家属都微微侧目,站在一旁的白大褂小声提醒了一句:“同志,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容易影响到别人。”
“我妹子想哭就哭,谁不服,让他给我站出来。”
白大褂被四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看得头皮发麻,默默地退后了两步,惹不起,惹不起。
“大哥,是我太激动了。”林俏俏吸了吸鼻子,肩膀一颤一颤的,雾蒙蒙的大眼睛看向白大褂:“医生,我大哥没事吧。”
“没事,就是崴了脚了。”白大褂的语气多少带了些鄙夷,从来没就见过这么大惊小怪的病人。
“是崴了脚?不是断了腿?”她眼珠子瞪得极大,掀开被子,果然看得到林世武两条完好的腿,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去了。
等医生走后,林俏俏目光锐利地看向他,抄起旁边挂葡萄糖的铁架子,就让往林世武身上招呼:“谁让你去偷粮食的,你没钱不会跟我说,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
她是下了死手的,钢棍砸在身上,一下比一下重,眼睛里汹涌着滔天的怒火。
林世武只是一开始挨打的时候,恨恨地看了陈山野一眼,接下来的时间,无论身上多疼,都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没一会的时间,林世武脊背上就一片血污,破碎的衣服在外力的作用下,深深嵌进肉里面,殷红的肉皮血淋淋地外翻,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你要是真的被摔死了,或者被枪毙了,我这么办?”林俏俏颤抖着手给他上药,发咸又滚烫的热泪,一滴滴砸下来。
“你别哭,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手头有点紧,想搞点钱花花。”林世武手忙脚乱地去给林俏俏擦眼泪,没有把陈山野要钱的事情说出来。
凑钱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林俏俏咬了咬后槽牙,揪住他的耳朵,重重拧了一圈:“你好手好脚的,没钱不会去挣呀,偷东西算怎么回事,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你就没我这个妹妹,我说到做到。”
她话音刚落,林家四兄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脚踏实地的话,是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的。
可是俏俏说的话,也有道理,万一他们哥几个真的出什么意外,俏俏一个人落到陈山野手里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他们几个在的话,还能帮衬一点,防止陈山野乱来。
安顿好大哥,林俏俏下去缴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背影。
“赵哥,你这次又带什么好吃的给赵医生了?”
赵勇的弟弟刚巧是这个医院的医生,经常忙得都顾不上吃饭,所以他隔三差五从外面的国营食堂打包饭菜送过来,时间长了,跟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了。
见面的时候都调侃两句。
“那小子喜欢吃酱排骨,刚好我顺路。”说着拎着保温饭盒走进一间办公室。
林俏俏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前世怂恿自己大哥去扒火车偷粮食的人,这次大哥运气好没摔断腿,可保不齐下次发生什么。
她隐隐动了杀心。
等男人出来,林俏俏默默地跟了上去,打算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动手。
这次扒火车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这辈子她绝对不允许几个哥哥发生任何意外,绝不。
女人的眸子里闪着执拗又阴恻恻的光,像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捕猎的凶兽。
她尾随着男人走到了医院后面的一条窄巷子里。
这段时间柳如霜没少往医院跑,对周边的环境不算陌生,她知道这是一条死胡同,也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她的手紧紧攥着斜挎包的肩带,指骨节泛着明显的白,她也知道自己就这么弄死赵勇有点冲动了,可是她不敢拿大哥的性命冒险。
赵勇肯定跟他大哥有仇,这次没害死他,肯定还有下次。
为了以防万一,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林家老大也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火车上摔下来,只是崴了脚了。”赵勇一边感慨,一边给里面的人递了一根烟。
林俏俏握着板砖的手微微一顿,瞳孔骤缩,这巷子里面竟然还有人。

第62章 给孩子起名字
“是你让林世武扒火车偷粮食的?”男人脚底下一地的烟头,邪肆的脸庞冗在一片青白的烟雾中,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赵勇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陈山野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嘉奖他的。
其实林世武扒火车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要是非说有关系的话,也是有关系的。
他手底下有个小弟,跟林世武有过节,就故意把扒火车偷粮食的事情告诉他了,还让林世武去最危险的路段去偷粮食。
赵勇看陈山野阴沉的脸色,就知道又是林家的那几个人惹他不高兴了,自以为是拍马屁。
“林世武能摔断腿,不还是你领导有方,要不说你脑瓜子灵活呢,一般人都想不到扒火车偷粮食的事情,你不仅想出了办法,还知道哪些路段危险。”
陈山野脸色更阴沉了,锐利如刀锋的眼神冷冷睨了他一眼。
赵勇缩了缩脖子,他真的是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林世武摔断腿,最高兴的应该是陈山野才对。
他点了一根烟,看向一边:“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咱们,都怪林世武蠢,谁会把挣钱的法子告诉外人,天上掉馅饼,肯定是陷阱。”
“你下次别自以为是做这种事情。”陈山野有些烦躁地开口。
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哥们,赵勇一眼看出陈山野的别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林俏俏,你要是真的忍心对林世武他们动手,林世武他们早就死百八十次了。”
陈山野冷笑着拍开他的手,眼神阴森狠厉,哼笑一声:“死多简单,一闭眼的事情,我喜欢钝刀子割肉。”
“钝刀子割肉……”林俏俏低声呢喃这几个字,当时她当着陈山野的面说报复吴京辉的计划的时候,也说过这四个字。
当时她就觉得陈山野的笑容有些诡异,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毒辣吓到了他,现在向来那应该是嘲笑。
“陈山野你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林俏俏躲在暗处眯着眼睛看到陈山野和赵勇离开的背影,笑得很是悲凉。
觉得自己蠢,上一辈子被一个渣男骗得家破人亡不说,重活一辈子竟然会再次被一个狼子野心的畜牲耍得团团转。
甚至要不是今天偶然遇到了赵勇,她还天真地想跟这个男人结婚,生儿育女。
“不过我现在不喜欢慢刀子割肉了,我喜欢一击毙命。”林俏俏对着空空如也的巷子自言自语。
“你刚刚去哪了?我没找到你。”
林俏俏回去的时候,陈山野正在细心地给林世武削平果,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没去哪,我就是去买了点水果。”她把手里的往兜里递了过去。
“嗯,我下午请过假了,你去忙你的,我伺候大哥就行。”陈山野很是体贴地说,见林俏俏还想反驳。
“现在天气热,肉酱和雪糕都不能放,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就安心去做生意吧,一切有我在。”
林俏俏重重地点点头,笑得越发明媚,这些年还真是为难陈山野了,明明打心眼里恨她,却还装作温柔体贴的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她前面。
她从外面关上门离开,眼神冷得骇人。
林俏俏走了之后,病房的火药味十足。
陈山野不善的眼神掠过林世武那打了石膏的右腿,冷笑:“说你蠢,你还真配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活该。”
“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林世通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
“二舅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应该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陈山野看着林家几兄弟被气得有气撒不出来的时候,心情出奇的好,幽幽补充了一句。
“俏俏最近忙,你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帮我跟俏俏的孩子取名字,‘娘亲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舅舅起的名字,小孩子一定喜欢。”
林世武气得鼻孔喘着粗气,要不是双腿打着石膏,高低把陈山野的骨头打断。
“你敢让俏俏怀孕,我弄死你。”林世通攥紧掌心,额头的青筋突兀地鼓起,发怒的模样有些恐怖。
陈山野语气轻佻,四两拨千斤:“大哥你这样,我很为难呀,俏俏昨天还说想生一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凑成一个‘好’字呢。”
“滚。”林世武抄起手边装满水的搪瓷缸重重地砸在陈山野的脚边。
“你说话不算话,你说给你一千块钱,你就放过俏俏,我们在这边筹钱,你在那边和俏俏上床,俏俏万一真有了孩子,一辈子都毁了。”林世栋眼眶通红地点着他的鼻子骂。
陈山野微微诧异,他从来没有提过一千块钱的事情,他和林家兄弟的恩怨,别说是一千块钱,就算是一万块钱都解决不了。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顺着台阶下了,反正只要是气到林家人他什么都愿意承认。
神色散漫地反问:“别说是一千块钱,一百块钱你们拿得出来吗?”
此时林俏俏就在门口站着,她走到半路上,放心不下林世武,就折返回来看看,没想到听到令她大为吃惊的内容。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和前世一样,她的四个哥哥会为了1000块钱再次走上不归路。
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山野从吴京辉手里接过了那把杀人的屠刀。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林世武四兄弟哪个死了?”
陈山野的笑意顿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些遗憾地开口:“都没死。”
“那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赵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敢置信地问:“你该不会跟林世武他们几个吵架吵赢了吧?”
陈山野没说话,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相当于是默认。
赵勇:“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们打了你这么多年,在嘴皮子上占上风你就满足了?”
“现在林俏俏对我还没有完全死心塌地,还不是动手的时机。”男人嘴角的笑意收敛,表情有些凝重,瓦刀一下一下地砸在红砖上,红砖应声而碎。
“这话你骗骗我也就行,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我的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别对林俏俏动心,你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第63章 天冷了盖点土
赵勇走到他跟前叹了一口气,用老生常谈的口吻说:“听哥一句劝,现在结束一切吧,就当这些年是被狗咬了。”
赵勇不想再看到陈山野再弥足深陷了,真到最后撕破脸的时候,受伤的还是陈山野。
男人那双晦暗的眸子微沉,漫不经心看过来的时候慵懒而邪肆,不羁地挑眉:“结束?等下辈子吧。”
他滚了滚有些发紧的喉结,冷眸斜睨:“非但不会结束,我和林俏俏还会结婚生孩子……”
赵勇不是很赞赏地摇摇头,知道自己怎么劝都没用了,无奈地把话题转移到美术馆上面。
“你个小杂种,胳膊肘往外拐,天天跪舔那只死肥猪。”
陈山野对曹爱琴的骂声充耳不闻,他早就习惯了,在工地干了一天的活,出了一身的臭汗。
他怕林俏俏嫌弃他脏,每次都是先回家冲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过去。
“你倒是殷勤,人家的耗子大得都能吃猫了,都买耗子药了,你还顿顿啃窝窝头呢,人家就是把你当冤大头了。”
陈山野推门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耗子大得能吃猫”是他们当地的一句谚语,是说一个人家里有钱,粮食充足,激励的耗子都比猫还要大。
令他震惊的是耗子药,林家没有耗子,林俏俏却买了耗子药。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到这位姑奶奶了,有时候陈山野觉得林俏俏本人比林家四兄弟还要狠辣。
男人之间的斗争都是直来直往的,而林俏俏一言不合就下药,手段相当残忍,死无全尸的吴京辉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山野一边关门一边小声嘀咕:“黑蟒口中舌,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他刚走到林家的院子,就敏锐地嗅到一抹危险的气息。
要是按照以前,这个时候林俏俏早就张罗开了,满院子都是做生意的东西,有时候连下脚的地方都有没。
现在的院子非但不凌乱,甚至比之前还要整洁不少,镰刀、锄头、铁锹……一些基础的农具本来是放在墙角的位置,都被收到房间里了。
除了厨房,每个房间里的门都上了锁,女人在房间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你哥他们呢?”
林俏俏脸上笑意不减,朝他勾了勾手指:“我哥他们有事今天都不回来了,明天就不去卖饸络面了,这段时间太忙了头疼,我打算歇几天。”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素烧麦,我闲着没事给你蒸了一笼,你尝尝。”
陈山野眼眸微动,神色柔和地望向她:“什么馅的?”
“青瓜、胡萝卜、鸡蛋”林俏俏随便说了几种食材,极力佯装镇定,裤管下的腿直打摆子。
“你少说了一种。”
林俏俏瞳孔骤缩,一张肉乎乎的小脸白得吓人,磕磕巴巴地开口:“就这三种馅料。”
“你呀真是个小迷糊,我都看到黄瓜丁了,还不承认。”
“哦哦,昨天吃凉皮剩下来的一半黄瓜我怕浪费就放进去了,你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山野抬手把冒着热气的蒸屉推到了一边,笑得和以前一样如沐春风:“我等放凉了再吃,凉了之后烧麦皮吃起来比较劲道。”
“嗯嗯,我都听你的。”
陈山野幽冷的视线从女人假装忙碌的背影上一点一点地划过,眼神锐利如刀,恨不得将女人肥胖的身躯一点一点地给片下来。
他甚至比林俏俏本人还要了解她自己,当陈山野一只脚踏进来的时候,已经隐隐有种预感,再结合林俏俏诸多的反常的行为,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那只“耗子”。
应该是自己跟赵勇在巷子里的谈话被听到了,陈山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林俏俏的行为,谁伤害她哥哥,她会豁出命,不管是别人的命,还是自己的命。
“凉了,你吃吧。”一个小巧玲珑的烧麦递到了他唇边。
烧麦的皮很薄,蒸熟之后变得半透明,露出里面色彩鲜亮的蔬菜丁,馅料很是饱满,几乎能把薄薄的一层表皮撑破,面皮又韧又透,泛着淡淡的油光,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材质。
“咱们说会话吧,我还不饿。”陈山野接过烧麦,重新放了回去。
“咱们边吃边说。”
林俏俏坐到他对面,带头捏了一个烧麦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陈山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老鼠药没下在烧麦里面?心底忍不住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是不是自己误会林俏俏了,根本没有耗子药的事情。
“我知道你重口,你尝尝我调的酱醋汁。”她当着陈山野的面调了一小碟的醋汁,推到了男人面前。
“我就不吃了,我最近上火,下巴上长了一个火疖子。”她微微仰头,让陈山野看清楚。
橘色调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圆润细腻的脸颊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可依旧没有软化女人眼底的冷意。
“你先吃,我去外面洗一下衣服。”
陈山野眸色微沉,下药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看他吃药的时候就不忍心了,真不知道是该骂她狠毒,还是夸她善良。
他默默地把所有的烧麦吃完,用筷子沾了一点醋汁,故意洒在桌面上,假装自己已经吃过了。
林俏俏拽过晾衣绳上的毛巾擦干手,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男人,冷笑一声,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有凄凉也有自嘲。
她重重踢了一脚男人发硬的尸体,冷哼出声:“药效倒是挺快。”
从菜橱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大麻袋,把体型高大的男人从头到尾塞了进去。
连拖带拽地把尸体搬运到架子车上,还顺带放了一把尖头的铁锹放在麻袋旁边。
林俏俏拉着架子车走在崎岖又坎坷的山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实在走不动了,随便找个地方埋吧。”
林俏俏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息了好一会,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就开始准备挖坑埋尸。
好在工具给力,没半个小时就挖出来了一个两尺深的坑。
拽着麻袋口将尸体连同麻袋一脚踹进坑里,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对着坑里的尸体喊了一句:“天冷了,我怕你着凉,给你盖点土。”铁锹扬起的土,一点一点地将麻袋覆盖。
扬了一层薄薄的土,林俏俏就没力气了。害怕被别人发现,林俏俏还在新土上面撒了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
还特意从旁边搬了两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好似生怕下面的尸体跑了。
两年后,藏西地区山南市日当镇。

第64章 施工队来了
日当镇原本是一个人口不足一万的偏僻小镇,但是国家刚实施了西部大开发的政策。
小小的日当镇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
要想富多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一条放到哪里都适用。
最早来到日当镇的是一批规模庞大的施工队,施工人数足足有三万多人,这支施工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修建链接萨拉市和当雄的公路,中间以日当镇作为中转枢纽。
公路分南北两段,南段是从萨拉市到日当镇,全场900多公里,工期是少说三年五载。
林俏俏一家比施工队还要早一年到达日当镇,在南段中间的位置修建了一个同时能容纳一万多人就餐的大饭店。
这大饭店把兄妹几个人这两年积蓄全都用光了,兄妹五个没钱住招待所,晚上就把几张饭桌拼在一起当床。
白天的时候再拉开做生意。
说是生意,也没什么生意,南段中间的位置是一片戈壁滩,根本没什么人,他们这饭店主要是给施工队的工人准备的。
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施工队上面,林世武是个急性子,每天都站伸着脖子等,等了两个月,施工队没等来,倒是颈椎病犯了。
好在有个当医生的林老三,要不然还得骑自行车去镇上。饭店的位置离镇上骑自行车要两个小时起步。
“俏俏,你说施工队会不会不来了?”这种话每天都会问八百遍。
女人身材丰腴有度,不是传统的弱质芊芊,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海魂衫上衣,一条刚盖住膝盖的大裤衩,头发的长度和肩膀齐平,随意地辫成了两个短麻花辫,发梢是不同色的皮筋,穿着打扮很随意的样子。
脚上踩着一双明显不合脚的黑色塑胶拖鞋,脸上的表情有些烦躁。
“林世武,你耳朵里是塞驴毛了,我说了多少次施工队会来,会来。”林俏俏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对着门口的男人吼。
“你那么凶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男人伸了伸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两年你的脾气越来越差了,看以后谁敢娶你。”
“我脾气差?要不是你们几个,我怎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黄沙。”她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狂风漫天黄沙,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一层厚厚的黄沙覆盖。
女人起身,骂骂咧咧地从后厨拎出来一桶水,拧干抹布擦桌子。
“大哥,你也是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一直催。”他话锋一转看向林俏俏:“你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吆五喝六的,谁敢娶你。”
林俏俏把抹布重重地摔在地上,柳眉倒竖,激动得脸蛋上的肉都在微微颤动:“有你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每天光顾着跟你们擦屁股了,还结婚?下辈子吧。”
说起这个林俏俏心里就是一肚子气,当年他们一家人从生产队离开之后,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去东莞打工,她一开始是在服装厂上班。
后来慢慢摸清楚了一些门道,就先开了一家裁缝铺子,吃喝拉撒睡都在那个不足十平方的小空间里,从裁缝铺子,到成衣店,最后再到拥有五台机器的服装厂。
看起来只不过用了两年的时间,没人知道她在背后付出了什么,多少个晚上不眠不休,就是为了能多挣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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