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糙汉又被小哭包撩疯了—— by头发还很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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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修路了,而是建一个产业园区。
工地有不少熟面孔,林俏俏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一路绿灯地来到了陈山野办公室的门口。
说是办公室连个门都没有,林俏俏跺跺脚,通知屋里面的人自己来了。
陈山野见到他的时候,微微诧异,匆忙拽过钢筋上面的短袖,套在身上。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小时候你还给我洗过澡呢。”
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开口就完全震碎了男人的三观。
一张俊脸又羞又窘,愤愤开口:“那时候你还小。”当年她还五六岁的小屁孩,再说了统共也就洗了两次澡。
林俏俏吹了吹桌面上的灰尘,把自己的小包袱一放,挺胸抬头:“现在不小了,可以结婚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男人默默地从她翘耸的上围移开视线,脑子里像是放了一壶烧开的水,咕嘟嘟地冒着热气,热气蒸腾,脑袋里一片空白。
声音也是出奇的低哑:“你来干什么?”
林俏俏随手解开包袱,把自己的衣服搭在用钢筋掰歪的简易晾衣杆上,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之后,才认真地看向男人:“来给你当媳妇。”她出于恶趣味又加了一句,“我二哥让我来的,我最听我二哥的了。”
陈山野额头青筋直跳,他就知道林俏俏是为了报答他,不是真正的喜欢他。
看到她从包袱里掏出来好几本《健与美》的杂志,封面上是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平角裤,炫耀自己紧实肌肉的男人。他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林俏俏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连忙把杂志背过身后,解释:“你别吃醋,以后我有你了,就再也不看别人了。”
“你从哪来的,滚哪去,这里不欢迎你。”
林俏俏这次是有备而来,没有金刚钻,她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
微微蹙眉,叉着腰反问:“是你不欢迎我,还是这里不欢迎我,工地上的老少爷们可欢迎我了。”
她过来的时候,那些老熟人可谓是夹道欢迎了,十里长街送总理也不过是这个架势。
“谁欢迎你,你就给谁当媳妇去。”男人把她的衣服胡乱地塞进包袱里,粗糙的掌心碰到她贴身背心的时候,顿了顿。
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慌乱,在包袱上粗鲁地打了一个结,隔着窗户把她的包袱扔了出去。
林俏俏一个小时之内,两次目瞪口呆,看似扔的是包袱,实际上扔的她这个人。
再也绷不住了,扑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光打雷不下雨,借着用袖子抹眼泪的功夫,偷窥陈山野的表情。
“你闹够了没有?”男人厉声打断她都算不上演技的演技。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你好。”她猛地站起来,眼睛里噙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陈山野被他气笑了,经络分明的手夹着一直没点燃的烟,微微挑眉,不怀好意地开口:“林俏俏,凭什么跟你好?”
他本来打算对她人身攻击一番的,可是发现自己舍不得,只能若无其事地转身,她不走,他走。
陈山野前脚走,林俏俏弯腰捡起自己的小包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紧随其后。
“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我也上厕所。”她梗着脖子回答的理所当然。
“工地上没有女厕所。”
“没事,我不介意。”
陈山野掏出打火机,缓缓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那张俊美而邪肆的脸冗在青白的烟雾中,莫名地蛊惑。
说的话就不怎么讨喜了:“林俏俏,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粘人的狗皮膏药了。”
“爱……上你的时候。”她故意的断字,真的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没必要为了你的几个哥哥,做这么大的牺牲。”违背自己的意志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陈山野有时候觉得林俏俏和林世武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很病态。
都愿意为了彼此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婚姻。
林俏俏刚刚还在疑惑陈山野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傻不傻,我刚刚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我想跟你好,是因为喜欢你。”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婉转而坚定,明眸皓齿,莫名让人信服。
“要不是我好几次把林世武他们救出来,你会喜欢我?恨不得拿老鼠药毒死我吧。”陈山野事后回想起来,十分确定林俏俏有毒死他的想法。
林俏俏无语问苍天,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注定了,她和陈山野之间不会跟其他的小情侣一样一帆风顺。
无论是现在在一起,还是在日当镇的时候接受陈山野的表白,反正都会经历波折。
林俏俏佯装生气,双手叉腰,拿出老夫老妻骂街的那种架势,她之前在南方的时候,楼下就住了一对夫妻,女人没少指着男人的鼻子骂,她也学到了不少精髓。
“陈山野,你好日子不好好过是不是,非要给我翻旧账,你怎么不说你之前想弄死我几个哥哥的事情。”
“是你几个哥哥先打我的。”
“是你先打我,先骂我,把我弄哭,我哥才打你的。”她说着说着黑亮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看着好不可怜。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在演过家家。
“好了好了好了,我替我哥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我好好过日子行不。”典型的打一个巴掌揉三揉。
陈山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俏俏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蹭来蹭去,极尽撩拨之能。
“你上次不是说已经原谅我哥他们了吗?怎么你现在是骗我的。”她嘴唇微微翘起,歪着头,用暧昧至极的眼神看他。
还没等陈山野开口,就响起赵勇那像是尖叫鸡一般尖锐的叫声。
林俏俏拧眉,语气有些烦躁地开口:“叫什么叫,没见过人家谈恋爱。”
赵勇啧啧嘴,这小辣椒,也得亏是陈山野这种糙汉子,也才能降服得了。
“你们谈恋爱也背着点人,关着点门。”
“这破地方都没有门、”
“得嘞,你就交给我吧,刚好那边有木方,我一会就让木匠师傅给你弄个门。”
赵勇是个行动派,十分钟时候,崭新的木门就送了过来,也没怎么装,就是用钢筋简单地固定一下。
林俏俏算是在工地上安顿下来了,和以前一样负责工地上的伙食,虽然没说福利待遇的事情,不过食材都是外面的车送过来,收的钱都归她。
两个月下来,林俏俏的钱包就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忙完中午的饭店,下午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闲着没事她围着工地视察了一圈,柳眉颦蹙,这工地上的男人呀,是一个比一个糙,能用钢条解决的事情,从不想其他法子。
吊水泥的橡胶桶坏了,用细钢丝缠;衣服扣子掉了,用钢丝穿过布料固定扣子;凉鞋坏了也是……
最大的区别就是钢条粗细的程度。
至于陈山野就不一样了:
砌墙、和水泥、开大吊机……男人会的他会。
缝衣服、补袜子、扎辫子……男人不会的他也会。
他除了拿不起绣花针,好像什么都会,这种男人也好,以后结婚了省心。
下午的时候,陈山野去打地基,林俏俏闲来没事的时候就帮忙收拾房间。
房间里其实没什么收拾的,很整洁,她也就是拿鸡毛掸子扫一扫桌面上和墙上的飞尘,在工地上灰尘难免多了一点。
还顺带收拾了一下床底下。
把两个大大的红木箱子拉出来,清扫干净之后再放回去。
她顺手打开盖子看看里面的书有没有被虫蛀,有的话,改天去买点樟脑丸。
她刚打开盖子陈山野就回来了,眸光一寒,夺过她手里的盖子,把她推到了一边。
林俏俏被推到在地,肩膀重重地磕在桌子腿上,生疼生疼的,黑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倒不是怪陈山野把她推到,她清楚地知道是她自己脚滑,没站稳。
真正令他痛心的是陈山野对她的这种防备和警惕,那些书她刚刚粗略地看了一下封皮,基本上都是高中时期的。
高中正是少男少女春心萌动的时期,说白了就是发情的季节。
陈山野这种痞坏的长相,特别对女人的胃口,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
他高中的时候学习还好,有颜又有才,在学校里特别受欢迎。
基本上陈山野高中就没怎么从家里带过粮食了,前世林俏俏还觉得这样真的给家里省钱,现在看来分明是外面的野食吃饱了,到家会饿才怪。
她笃定这箱子里肯定有不少情书,什么白月光、红玫瑰、朱砂痣的估计都在箱子里藏着呢。
要不然这两只沉重的木箱子,不远千里迢迢都带着。
这可不是木箱子,这是陈山野刻骨铭心的爱恋。
陈山野不仅把箱子盖子盖上去,还当着林俏俏的面上了锁。
那锁头本来是用来锁抽屉的,抽屉里放的是一些现金,账单,还有建筑公司的公章。
可以说抽屉里的东西关系到建筑公司的生死存亡。
想不到那箱子里的东西竟然这么重要,林俏俏默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发出桀桀的冷笑。
目光交接间,陈山野被她笑得胆战心惊,只觉得后脖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心里猛地有种不详的预感。
滚了滚蓦地发紧的喉结:“里面的东西你不能动。”
“里面的东西我不能动,外面的盖子我也碰不得,你的所有东西我都不能碰对吧。”
陈山野眉心紧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林俏俏愿意回来跟他,他真的很开心,尤其是当她说不是为了感激,是真的喜欢他。
他佯装没什么表情,是害怕;林俏俏太过得意,他想在接下来的这场婚姻中给自己争取到一个比较高一点的地问。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对她是无条件的服从,没有半点人格尊严。
他喜欢她,所以出去不到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他想拿乔,又害怕冷落了林俏俏,怕她一气之下再回了娘家。
林俏俏没注意到他弯弯曲曲的心思,冷声质问:“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箱子里的东西我能不能看?”
“不能。”陈山野的立场也异常坚定,要是箱子里的东西真的被林俏俏看到了,他觉得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好,陈山野你有种,说喜欢我的是你,说不喜欢我的也是你,你要是不喜欢我,麻烦不要做那么多令人误会的事情,你救了我二哥他们,我二哥就直接把我扔在火车站,他们走了,走到哪我都不知道。”
陈山野冷嗤一声:“你是找不到你二哥他们才过来找我的。”
“对,只有我在你这里,我哥哥他们才会主动联系我。”林俏俏破罐子破摔,陈山野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可在这个男人心里第一位的女人不是她。
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尤其是爱情上面,是非黑即白。
现在还正式在一起,陈山野就为了旧情人跟她动手,拿结婚以后是不是升级为拳打脚踢了。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她二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跟着陈山野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林俏俏忍不住悲从中来,坐在地上恸哭起来,她又忍不住响起了前世的那些悲惨的遭遇,越哭越凶,最后声音都变了调。
陈山野只觉得一脑门子黑线,默默地攥紧了手心的钥匙。
“你别哭了……”想看就看吧。
她话还没说说完,结实的木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张朝阳看到里面的场景几乎是立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俏俏走吧,你哥他们在老家等着你呢。”
“嗯嗯。”林俏俏含着泪点点头,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包袱,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就收拾出来了两个大麻袋。
第99章 心里有别人了
还好有张朝阳帮忙,要不然林俏俏觉得她一个人扛两个麻袋会很狼狈,尤其是当着陈山野的面。
“俏俏,你再这里等着,我去外面弄一个小推车推着走。”
她眼泪已经干了,细白的脸上满是斑斓的泪痕,眼神却很是倔强。
“你要走?”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他本想着等忙过了这一段就跟她一起回来家,把结婚证给领了。
两个人做真正的夫妻,也省得林俏俏睡床上,他睡地上了。
林俏俏嘴巴往麻袋的方向努了努:“怎么,还不够明显?”
陈山野害怕她一走就真的不回来了,掏出钥匙把木箱子打开:“让你看,你看吧,箱子里其实没什么,都是一些旧东西。”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看了,你也不用这么勉为其难。”
与其说林俏俏是在无理无脑,不如说箱子的事情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工地上所有人都默认了她是陈山野媳妇,她也喜欢他,两个人还睡在同一个房间里,陈山野倒好,跟她分床睡。
之前她还开玩笑说,陈山野是不是小时候被她几个哥哥打坏了,“强硬”不起来,还想着给他找个老中医治治。
每次说到这个事情上的时候,陈山野脸色都阴沉得能滴水,次数多了,林俏俏也觉得没意思,也不怎么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了。
她甚至想过陈山野要是真的不行的话,也治不好,和他过一辈子的无性婚姻也不是不行。
反正她对那档子事情也不是太热衷,陈山野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
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她白天做饭挣钱,吃完晚饭硬拉着陈山野去周围的人工湖附近转悠转悠,晚上说会话再睡觉。
陈山野虽然对她态度有些冷,可在物质上是半点没亏待她,周末带她去逛街,什么东西但凡她多看两眼,往上的时候保准会出现在桌子上。
无论是便宜的还是贵的,绝无例外。
出去应酬回来也会给她带好吃的。不是吃剩下的,都是新做的,带回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腾腾的。
这男人是不太会说花言巧语,可是真真知道心疼人。
晚上偶尔还会给她按摩脊椎和肩背,妥妥的一个模范老公。
从回忆中回过神,林俏俏啐了一口唾沫,谁家老公连牵手都不牵。
“我不勉强,你想看就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山野一手拎着一只实木箱子摆到了她跟前。
“我说不看就不看,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死缠烂打了,是我自作多情,误以为你喜欢我,是我傻,一头扎进去了,现在我醒悟了。”
她嘴巴像是上了膛的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一通扫射,陈山野半天才回过未来,咂摸着嘴:“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看箱子里的东西,你肯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山野用无理取闹的眼神看她一样,眼睑朝地上的木箱子示意,挑眉:“你看呀。”
“哼!我不看。你就别装了,你心里肯定有别人,对我好就是为了弥补你良心上的亏欠。”
陈山野:“……”他什么时候心里有别人了,他敢有别人吗?林世通他虽然人不在,可眼睛在。
他今天敢乱来,要不了明天,林世通的巴掌就能掴到他脸上。
再说了他也懒得去喜欢其他人,光是林俏俏一个就够他喝一壶了,风风火火地来了,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就哭天喊地闹着要走。
他什么都没做,就是不小心推了她一把,也在第一时间把她扶起来了,是她赖在地上不起来的。
“我发誓我心里没别人,只有你一个人。”
“呵呵,男人发誓跟放屁一样,只有个屁用。”林俏俏对此嗤之以鼻,只觉得自己在过去的一个月太傻了。
以前听夜间广播说了,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分泌肾上腺素,情绪也会变得激动,发生性关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干柴烈火就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
她这边是干柴,可陈山野这边别说是烈火了,明明是冰水,能擦出来火花来才奇怪。
林俏俏等了一会,还不见张朝阳过来,拎起一个小包袱,打算去找他。
刚走了两步腕骨被男人重重地攥住:“你别走,我喜欢你,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林俏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双手抱胸,不羁地挑眉:“是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是你心里有别人了。”她一直重复这一句,陈山野也怒了,觉得她有些胡搅蛮缠,往门口一站,小山似的身板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语气也相当不善:“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你别想走出去。”他表情嚣张又霸道,完全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林俏俏眼眸微动,陈山野在这片工地上就是土皇帝,山大王,要是不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是万万走不出去的。
陈山野他们那么多人,现在只有张朝阳跟她是统一战线的。
“你说你喜欢我,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陈山野拧眉,觉得她的逻辑就很有问题,分明是在转移话题,不是再说他心里有别的女人的事情,怎们又扯到喜不喜欢上面了。
他还是没打断她,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怎么会跟我分床睡,出门的时候从不牵我的手,一个月的时间跟我没有一点肢体接触,陈山野你醒醒吧,人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她话音还没落稳,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陈山野像是拎小鸡一样,单只手臂揽着她的腰,反手从外面带上了门。
大步流星地走出工地,急切地把她塞到副驾驶室。
油门一脚踩到底,快速地往城里的方向开过去。
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林俏俏被吓得魂不附体,扭头看向陈山野。
他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有愤怒和热切交织在一起,大臂上的青筋突兀地跳着。
第100章 偷人
隔着裤子都能看到男人踩油门的大腿肌肉的紧绷,这是恨不得把二手破桑塔纳当成火箭来开。
车子的快速行驶,让林俏俏有种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的错觉。
林俏俏觉得陈山野肯定是疯了,这么开车容易翻车,简直不要命了。
她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不能死,她还有好几个哥哥呢。
她反手够到后面驾驶室的一个羊角锤,往车玻璃上砸,跳车或许会摔死,跟这个疯子在一起绝对会死。
还不如博一线生机。
陈山野快被她的举动吓死了,郊区的公路上连个鬼都没有,所以他就开的快了一点,可速度是在合理的区间内。
“你疯了?你就算死,也要想想你的几个哥哥吧?”他害怕再刺激到林俏俏不敢猛地刹车,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降低车速。
林俏俏表情有些呆愣,跟一只呆头鹅一样,扑闪扑闪大眼睛:“是你先疯的,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去招待所。”男人双手交叉靠在座椅的头枕上,眼神玩味而迷离。
“干嘛非得去招待所?”林俏俏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呆萌呆萌的,吵架去招待所干嘛?
“也是,干嘛,非得去招待所。”男人唇角咧开一个巨大的弧度,露出一口白得透光的牙齿。
林俏俏心肝一颤,只觉得他笑得太阴森可怖,那架势简直像是要吃人:“你想干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
伴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的,还有林俏俏的座椅椅背,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就平躺了下去。
主驾驶室的男人艰难地活动到副驾驶,俯身亲了下来。
林俏俏要是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就白活了这两辈子了。
“我们本来想领了结婚证,正式见过你的几个哥哥再那啥,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勉为其难了。”
男人单手支撑在侧耳的位置,腾出来另一只手去解扣子,松皮带……
林俏俏: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男人炽热而滚烫的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冰雹,兜头砸了下来。
她扭头想躲,可是后脑勺被他宽厚的掌箍着,这个吻的轻重缓急,全由他一手操控。
直到林俏俏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换了个位置,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处。
深深呼了一口气,低磁的声音裹挟着灼热的欲流:“你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路。”
他一直忍着没碰林俏俏,主要的还是怕她一时兴起,害怕她后悔,给她留的有余地。
林俏俏无语又无奈,说得好听,他已经箭在弦上了,她想没想好有用吗。
粗重而滚烫的热气在她脖颈处慢慢散开,男人的呼吸也是一声粗重过一声,心跳快得吓人。
她侧眸看着男人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明显在极力忍耐什么。
林俏俏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暗芒,微微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犹豫了好一会,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先起来,你让我再想想。”
肉眼可见地男人的脸色冷了下去,那双原本亮得摄人的眸子,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香灰,暗淡无光。
男人不仅没起来,眉心紧蹙,向她投去了有个幽怨的眼神,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在看负心汉。
顿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陈山野才算站起来,没管皱巴巴堆在脚边的衬衣,只是提了提裤子,又艰难地挪回到原本的位置,那表情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怪可怜的
看他吃瘪的样子,林俏俏非但没同情,还笑出声,很是体贴地望着男人:
“好了,这下子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咱们以后就按照你说的办,等我确定我喜欢你,咱们再干那事。”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也知道我娘死的早,我们家也没有女的长辈给我拿主意,结婚是一件大事,至少要等我其中一个哥哥娶上媳妇,你过了我嫂子的那关才算。”
不愧是大厨,林俏俏这个饼画的是又大又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最后还不忘在大饼上撒了一层黑芝麻。
“怎么?你不开心吗?”
光画大饼还不算,林俏俏还非逼陈山野吃下去。
陈山野光着膀子,铁青着一张脸,明显在生气,他觉得林俏俏分明是那种得不到的时候嚷嚷叫,得到了就叫嚷嚷。
他扭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对她进行谴责,
林俏俏柳眉倒竖,明显是生气了:“你怎么又不开心了,一切都按照你说的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都快憋不住了,以前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作天作地的,现在才明白其中的乐趣。
因为被偏爱的那一个永远有恃无恐,看喜欢的人吃瘪还挺有意思的。
“你说呀,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势必将撒泼打滚进行到底。
“满意,哪都满意。”陈山野被她吵得不胜其烦,为了图个清净,主动说瞎话。
“你满意,你怎么不笑,现在咱们还没在一起你就学会骗我了,那真的在一起之后你都能偷人。”
陈山野笑,手搭在方向盘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很是不怀好意。
桑塔纳再次停下来,陈山野迈着长腿下了车,把林俏俏搂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向旁边的小树林。
林俏俏的脚尖刚刚挨着地,就被人抵在了粗壮的树上,表情特备恐慌,眼神分明在说:你干嘛?
“偷人。”男人故意靠近,低哑的嗓音重重地敲击着耳膜,也敲打在林俏俏的心上。
陈山野刚才是被她气糊涂了,才信了她的鬼话,这女人分明是在耍她。
“在,在这不好吧,林子里有蚂蚁和虫子。我害怕……”她似乎是被挤得不舒服,小声哼哼起来,跟猫一样。
水嘟嘟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像是别样的邀请。
“咱,咱们去小溪边吧,有水的地方没虫子。”她表情眼角眉梢都带着化不开的春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直白露骨,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
陈山野微微愣怔,说在野外偷人,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报复她刚刚捉弄他的事情。
可现在明显是往一条岔路上走了。
“你怎么还不走?”林俏俏早就趁他愣神的时候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带头朝不远处的小溪边走去。
那悠闲的架势,不像是去“偷人”的,倒像是去野炊的。
陈山野黑着脸默默跟上,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等陈山野温吞吞地走到的时候,林俏俏已经找好场地了。
是立在溪水里的一块大石头,石头本身边缘平滑,被骄阳晒了一整天,摸起来温温热热的。
女人小巧精致的足踩在流淌的溪水里,上半身躺在石头上,舒服地眯着眼睛,太阳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切割反射,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和啾啾的鸟鸣。
脚丫在还不安分地在水中不轻不重地踩着,溅起一阵水花。
“你到底还偷人不偷?你不偷,我就睡了。”她不是开玩笑,已经开始捂着嘴打哈哈了。
陈山野此刻的表情有些精彩,好气又好笑。
按理说女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应该是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
可眼前这架势明显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林俏俏表现的就很老练。
陈山野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猛虎,对着一只刺猬,根本无从下嘴。
看她真的昏昏欲睡,陈山野自以为很贴心地说了句:“你睡吧。”
他对林俏俏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也有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疼惜,毕竟这个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