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 by兔子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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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听着她为了不想再搬一次家,一连夸出三声好来,不由轻笑。
舒心终于拿起了手边望远镜看清了底下的情况,原来是街面一家新开业的店铺在搞人气活动。
说是只要在心愿墙上写下自己的心愿,就可以到店内领取一份特制的小礼物。
舒心远远地看着,还有不少人涌上去写呢。
她笑着把底下的场景当成饭桌上一个谈资和江然聊了起来。
江然假装怂恿了她一句:“想不想去试试?”
舒心不假思索地摇头,“当然不想,你知道我的,热闹向来与我无关,碰到这种情况,我一定躲得比谁都远。”
只要人流往哪个方向涌,她必定往反方向前行。
江然的视线也往下面送去了一眼,收回后,他问舒心:“你有什么心愿吗?”
舒心很快就回了他一句:“我的心愿不是送给你了吗?”
江然想到除夕那晚,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摇头,“那我换一个问法,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啊——”
舒心双手撑在座椅上,摇头晃脑地想了一圈,最后嘿嘿笑了一声。
“这么一想,不管是我的生活,还是我的事业,竟然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前进。”
她眼里亮晶晶地看向江然,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哇,我竟然都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事情了,我已经这么成功了吗?”
江然为她的想法感到惊讶,随后无奈一笑,“我家宝宝可真是个知足常乐的好姑娘啊。”
舒心手托着腮,笑得一脸满足,喃喃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吃好饭,舒心赖在小厅里躲了会儿懒,然后去书房里做了最新一期的翻译学习资料,想着明天就是周六,不用早起,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夜深。
不知是这段时间即将面临换季还是怎么的,天气无常得很,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当天还穿着大衣,第二天就热得只能穿薄外套了。
在这样反复的季节里,舒心毫无预兆地中招了。
感冒病毒来势汹汹,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生病的时候,已经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头昏沉得厉害。
因为肺里压力增高,血压也随之增高,眼睛都痛得紧。
等江然过来催她回房间睡觉时,她整个人恹恹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看她反应,这明显不是普通感冒。
最近申城又高发流行性感冒,江然可不敢随便给她吃些感冒药就这么放任不管,连夜也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直接叫了一个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病。
舒心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开不出玩笑,不然此时她一定会打趣一句:不愧是豪门生活,连家庭医生都有备着。
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后半夜。
听着医生对江然说了一大堆嘱咐的话后,舒心才知道她病得还挺严重的,要不是因为及时就医,可能眼下就发起烧来了。
江然让医生留在了家里客房休息,以便舒心的病情有任何变化时都能及时做出应对。
舒心倒还好,估计是输的液里有助眠成分,她躺在自己香喷喷的被窝里睡得很舒服。
就是苦了江然了,就这么坐在她床前守了她一夜。
等舒心醒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开始微微泛白了。
江然昨夜一直等到她输完液才敢入睡,此时还在她身边睡得呼吸沉沉,就是握着她右手腕的手抓得牢牢的,舒心抽了好几次都没能抽出来。
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她就放弃了,给自己身后垫了个枕头,半坐起身,盯着江然的睡颜看了半晌。
舒心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了一觉后,她明显感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或许这感冒病毒还有清空人胃部的后遗症,舒心觉得此时肚子饿得厉害,惦记着一会儿起来非得好好补补不可。
就是江然这手……
舒心又尝试着往外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然察觉到她醒了,竟然就这么抽了出来。
舒心笑着下了床,替江然盖好被子,决定出去做点能快速烹熟的东西垫垫肚子先。
经过客房门前,客房的门正大敞着,舒心探头往里面看,只见里头一应床品都被整齐地叠放着,跟没有人住过似的,看来医生已经离开了。
舒心继续往厨房方向走,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了一阵好闻的粥香飘来。
她加快脚步上前,掀开厨房的电砂锅,砂锅里正温着一小锅浓稠绵密的白粥,看火候,正正好。
舒心忍不住回头往卧室看了一眼,心下又是暖又是心疼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煮的这粥。
昨晚她是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把他折腾得够呛。
等她用完粥,江然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找她,找到她后,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观了观她的面色,见她真是一副大好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
倒是舒心看他脸色不好,不放心地说:“要不要把医生叫回来给你看看啊?我看你更像是生病了。”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江然拉着她坐好,让她陪着他用了早餐。
下午,两人又一起睡了个午觉,精神头这才算彻底养回来。
午觉睡起,江然可不敢再让舒心忙工作上的事了,一会儿用脑过度,病情又反复起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舒心说不过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捧着本闲书坐在旁边陪着他办公,嘴里嘀咕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然勾了勾嘴角,专心看起桌上的文件来。
舒心看看手中的书,偶尔也会探头过去看看他落笔时笔锋苍劲的字体。
期间,舒心还接了个电话,是快递员的,说是她到了一件从国外寄来的包裹,给她放在大厅的快递储物箱里了,让她尽快去取。
来自国外的包裹?
舒心好奇地扭头问江然:“爸妈最近又出国了?”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徐芷岚是不是在国外又看到了什么好看的物件给她寄过来了。
江然停笔,想起昨天才在江氏的集团大楼见过江寒,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就到国外了吧,所以他摇头,“没有吧。”
“那会是什么东西?”舒心低语。
她平时没有海外购的习惯,在国外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凭空多出个包裹?
江然笑着说:“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舒心靠近他,勾住他的臂弯,撒娇说:“那你陪我。”
江然自是万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子,起身说:“好,走吧。”
两人就这么在电梯里直上直下了个来回,待取回包裹,舒心捧着手中的纸盒掂了掂,从分量上来看,她很难猜出里头的东西。
看来只能打开才能知道了。
等拆开,舒心看着被妥善放置在一个锦盒里的东西,又赶紧翻看了一眼箱子外体的地址,隐约知道这个东西是谁寄来的了。
第315章 我们办婚礼吧
当初去米兰,舒心遇见了一个很有艺术想法的设计师,名叫Jeanne Torun,离店时她主动加了舒心的联系方式。
她说她想为舒心和江然单独设计一件珠宝作品,而就在不久前她还联系过舒心一回,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件作品,舒心心里也就有了定论。
盒子里是一顶别具巧思的皇冠。
通体以金秋竹林的样式做成一圈竹节式的冠托,又以竹叶环绕环出冠冕的整体造型。
冠托两侧各镶嵌了四枚大小几乎一致的猫眼石,其中正中心的那一颗为点睛之笔,猫瞳色带随舒心上下翻看皇冠的动作而潋滟流转。
猫眼石独特的光学效应让舒心不禁想起了她送给江然的那对袖扣,其光泽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眼前这顶皇冠给人的感觉更神秘,更迷人,舒心只是看一眼,便爱不释手。
设计师都是这么神奇的生物吗?
仅是通过这么简短时间的交流,就能设计出一件如此令对方称心的作品,实在是不可思议。
她完全沉浸在了Jeanne Torun细腻精致的匠心中了。
江然在旁边看着舒心对那顶皇冠观赏把玩时小心翼翼的神情,又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重新放入盒子里。
他笑问:“这就是你在米兰认识的那位在Marco Vendome手底下做过学徒的设计师设计的作品?”
舒心把盒子放在另一边空置的桌面上,点头,“是的,她说这是她为我们两个人专门设计的作品。”
“我们?两个人?”江然抓住话中重点,重复了一遍,他又指了指盒子,“这个,我恐怕戴不了吧。”
舒心也有些疑惑。
是啊,这个分明就是只为她一个人设计的作品嘛,可是之前Jeanne Torun一直都在强调,她设计的这件作品就是为他们两人设计的。
总不可能是寄错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呢?
江然是没在意,对方设计师能设计出一件令舒心这么喜欢的作品,他也为她感到高兴。
但舒心不然,她一直到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都还在纠结其中的深意。
江然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直没回卧室。
舒心没出去寻他,靠在床头,翻出Jeanne Torun的联系方式。
先向她表示了衷心感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把在心中缠绕了一下午的问题问出了口。
她以为会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的,谁知Jeanne Torun竟然神秘兮兮的用意大利语只回了她六个单词。
——La rispostaè nel tuo cuore。
——答案就在你心中。
这是什么回答啊?
舒心敢肯定Jeanne Torun曾经肯定到过华国,竟然学会了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说话。
她无奈,既然在Jeanne Torun身上得不到答案,那就真的只能靠她自己去悟了。
可是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原本收到礼物的喜悦之情都被心中的好奇心给完全压制了下去。
舒心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旁边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想到江然还没回屋,她决定先不想了,穿上拖鞋出去找人。
江然就在衣帽间里,手上拿着不少她春秋时期穿的衣服,似乎正在考虑挂在哪里合适。
地上还有几包她夏季穿的衣服,都井然有序地码在收纳箱里。
听到她的脚步声,江然偏头看她,“怎么又起来了?出卧室也不知道添件衣服。”
他说着,放下衣服,上前来给她披了件外套,又拢了拢衣领才松开手。
舒心在他转身的瞬间,贴上他的背和他一起往前走,跟只树袋熊似的趴在他身后。
等他停下脚步,舒心才问:“你在做什么呀?”
“这不是快换季了嘛,前段时间气温反复无常,我看你有时候换衣服都手忙脚乱的,就想着替你把春季的衣服整理出来,方便你接下来这段时间穿。”
江然一边把之前堆放在中柜上的衣服挂进衣柜里,一边说。
舒心脸贴在他的后背,能听见自他胸膛处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一阵冒酸。
她低声说:“那我陪你。”
江然低头握上她交叠在他腰上的手,拍了拍,“好啊。”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个在前边挂衣服,一个在身后拖后腿的,这么乐此不疲地忙碌着。
有一种说法,说是有些人的感情是做加法的,有些人的感情是做减法的。
那舒心相信,他们两人的感情一定都是做加法的。
因为听说过那些相看两厌的怨偶,就是因为彼此在一起久了而开始慢慢厌恶对方。
可是舒心和江然在一起,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她不需要他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只是在日常生活里有一些细微的举动,都会令她心动不已。
更别提,江然就是这世间独一份的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眼里就只能看到他了,她的心里装的也满满都是他了。
舒心啊,你好像已经离不开身边这个叫做江然的男人了。
“江然,我送给你的那个愿望你到底许了什么呀?”昨晚,只让他问她的愿望了,舒心都没想起来要问问他有什么愿望。
江然笑得清浅,“我曾经的愿望是希望舒心爱我,我现在已经实现了。”
他想要她爱他竟然会被他列入心愿之中,舒心心里更酸了,她忙追问:“那现在呢?现在有什么新的愿望吗?”
江然当着她的面,很认真地沉思了片刻,然后声音沉沉道:“还真有一个。”
“什么?”
舒心眼睛顿时亮起,如果是她能办到的话她一定要为他实现。
就像他曾经对她说的那样,向她许。
“我希望,可以回到过去,重新认识十岁的舒心,然后在她最灰暗的那段日子里陪在她身边,只是陪着都好,以一个可以相陪的身份。”
江然话说得轻松,甚至是笑着说的,可是舒心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无力感。
他竟然在自责,为过去的自己没有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
舒心低下头,“这个愿望恐怕是很难实现了。”
她有些难过,不为过去的自己,是为现在的江然。
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语气欢快地说:“但是,你以后可以一直陪着三十岁的舒心,四十岁的舒心,五十,六十,七十八十,我们活得再久一些,那就还能陪着九十岁的舒心,你可以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呢。”
“不过,”舒心话锋一转,她郑重说:“今天不说舒心,说江然,我要听江然自己的愿望。”
“我真的没有什么愿望,就像你一样,现在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满足。”
江然转身搂紧舒心,回应她的郑重,“硬要说的话,那就还是希望舒心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吧。”
舒心发现江然真是个笨蛋啊,十六年不宣之于口的暗恋是,眼下更是。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定定看他,“那好,你不说,我就说了。”
“江然,我们办婚礼吧,你不是说你有一场婚礼要送给我吗?”
“嗯,这就是我现在的愿望。”
第316章 去佛罗伦萨看鸢尾花
江然听完她的话后,那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舒心一直到睡前都还历历在目,想起他之后结结巴巴地问她是不是真的,这个场景,舒心真是在睡梦中都能笑醒。
但她没有想到,婚礼还没有等到,倒先等来了一场蜜月之旅。
舒心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早晨醒来,就被江然催促着要赶往机场了。
她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江然拉着她的双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又推着她进了洗漱间,说:“我说我们现在要赶紧去机场了。”
舒心接过他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懵懵地问:“去机场干嘛?”
江然给她接了杯漱口水放在洗漱台上,“我订了两张飞往佛罗伦萨的机票,两个半小时后起飞,再不出发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舒心听得一头雾水的,嘴里都是沫子,出口的话含糊不清,“什么佛窝(罗)文(伦)萨?什么知泡(机票)?”
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江然说的话她就没有一句是能听明白的。
舒心觉得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江然都开始说胡话了。
她现在就窝回被窝里再睡一个回笼觉,反正今天是周日,可以睡懒觉。
江然看她漱了口又往床上走,一把拉住她,重新按回洗漱台,“快点,把脸洗了,我们直接出发了。”
舒心被他压着洗了脸,脸上还沾着水渍呢,她就抬头满腹怨念地说:“我们去佛罗伦萨干什么?明天不上班啦?”
接下来,江然一句话就让她放弃了所有抵抗。
他说:“我们去佛罗伦萨看鸢尾花。”
鸢尾花啊。
那她怎么抵抗得了呢。
更何况还是佛罗伦萨的鸢尾花。
舒心进衣帽间换衣服前,轻声说:“那我去跟梁书请个假。”
看江然点头,她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你也真是的,定得这么临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跟她开口了。”
江然回看她一眼,“心心昨晚说要和我办婚礼的时候,也没提前让我有心理准备啊,这么美好的时刻,都被我的追问给破坏了。”
他等这一刻真的等得太久了,得偿所愿时,反而不敢相信起来。
现在回想昨夜,他都有些难以直视那个自己。
“怎么会?”穿戴完毕,舒心回眸轻笑说:“等到婚礼的那一天,才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吧。”
忽然就不在意了。
不在意仪式的繁琐,不在意过于热闹的现场,不在意被满场的人盯着看,什么都不在意了,就是想要一个属于她和江然的婚礼。
她也是在那句话冲口而出的瞬间,突然明白了Jeanne Torun给她送皇冠的意义。
也明白了她为何会说这件作品是她为他们两个人设计的。
皇冠啊,除了婚礼,舒心还有什么时候能戴得出去呢。
而为他们的婚礼而设计的皇冠,那不就是专门为他们两人设计的礼物了吗。
江然温笑着给了她肯定回答:“是。”
他一定会为她办一场对她而言最美好的婚礼。
说着,舒心就看到他从角落里推出一个大行李箱来,听滚轮触地的声音,还是一只装满了东西的箱子。
她惊讶,“你该不会连衣服都整理好了吧?”
江然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牵着她就往外走,用行动回答了她的话。
舒心这下是真不淡定了,“你什么时候收拾的?”
她总觉得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江然好像比她多了一条时间线似的,订机票也是,收拾行李也是。
他是比她多过了一天吗?
难道她昨天病糊涂了?记忆错乱了?
就在她错愕不已时,江然笑着说出了实情,“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一直没睡着,就连夜订了机票,收拾了行李,这才稍微有了点睡意。”
听他这么说,舒心还有点心疼。
这得是有多开心,才会把平日里连情绪都不怎么外放的江然激动得连睡都睡不着了。
舒心暗想,那这次旅程就当作是为了婚礼之外再添一个蜜月旅行好了。
正好在繁复的婚礼应酬前,给自己放个假。
刚才她在微信里跟梁书请假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理由,梁书之前说过的嘛,只要是蜜月的假,她都会批。
虽然此刻收到信息的梁书可能都还没醒,但舒心相信她不会有意见的。
就算有意见,舒心也已经在飞往遥远彼岸的路上了,到时候顶多被她多念叨两句,然后回程时多买几件小礼物哄她一下好了。
申城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要飞十六个小时,还不是直达。
对于一坐飞机就很好入眠的舒心来说,这不是什么棘手的事,但对于只要不是床就很难入睡的江然而言,就有些苦恼了。
不过前些年做空中飞人习惯了,他有一套自己的休息方式,闭目养神也能养精蓄锐。
加上昨夜没睡好,也可能是受到了旁边一路好眠的舒心的感染,他竟也睡过去了一小程。
所以下飞机后,他的精神尚算好。
飞机落地后的佛罗伦萨正处当地时间的晚上十点。
二月中旬的佛罗伦萨比申城更冷,更别说还是在夜晚这样的时间点。
还好,江然提早有安排,他们一出机场,就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们。
舒心跟着江然到定好的酒店办理入住,当晚,他们就没再出门,只叫了上门送餐的服务。
佛罗伦萨就是个小镇,夜晚除了一些酒吧外就没有什么有趣的夜生活,特别是在寒冷的冬日里。
反倒是江然定的这家酒店别具风味。
整体风格融合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气息和高科技所带来的舒适感,看酒店内部建筑就看得舒心应接不暇。
舒心靠坐在阳台长廊的沙发上,一会儿抬头望望天花板上绘制的壁画,一会儿侧头看看房间四处摆放着的精美陶器。
她感觉只是在酒店里待着都够令人满足的了,不过这个想法她可不敢让江然知道。
毕竟,他都说了,这次来是带她来看佛罗伦萨的鸢尾花的。
不过……
舒心好奇地问他:“鸢尾花通常都是在五月份盛开,我们现在过来能看到什么呀?”
第317章 鸢尾花的秘密
江然定定看向她,那眼神特别认真,认真到舒心以为下一秒就能听到答案,谁知,他最后竟然只给了她两个字,“秘密。”
舒心顿时被噎住,她歪着头微瞪着眼睛看他,她都跟着他到佛罗伦萨了,他现在给她来了句秘密?
秘密不秘密的,这两天不也就会知道了吗?
到这会儿了他居然还这么藏着掖着,也太不坦率了。
舒心不知想了什么,视线向下落了落,而后很快抬起。
然后倾身挤到江然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语声乖巧地说:“老公,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好想知道。”
江然似是没有料到她的举动,眼眸微睁,连眼皮都跟着叠了叠,不得不说,舒心这一招对他杀伤力极强。
舒心一看他神色变幻,暗道有戏,再接再厉,又拉着他的手臂晃了两下,“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说拜托的时候,还双手合十带着一脸无辜相地看着他,看得江然都扶额浅笑出声了。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学来的招数,用得活灵活现的,害他差点没绷住。
不过,江然最后只是抬手在舒心头上一脸怜爱地摸了两下,什么也没说。
舒心显然没想到她这招居然会落败,按照往常,江然早在她拉上他手臂摇晃的时候就忍不住倾言相告了。
这次竟然这么绷得住?
难道这鸢尾花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舒心不服气,一次不成,她就换个路数。
她“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动作之迅速,江然差点都以为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结果,接下来就看到她在他跟前忙前忙后的身影,不是给他端茶倒水,就是给他投喂小饼干。
只是做这一切的目的性格外明显,就差在脸上写上那几个字了:你看我这么贴心服务的份上,你就把情况告诉我吧。
舒心的服务江然确实很受用,茶也喝了,小饼干也吃了,就是那张嘴……还是跟封死了似的,一声未吭。
舒心都不敢相信了,她抱手站在他面前,满脸的自我怀疑,以及对他满满的怀疑。
江然不对劲啊。
他怎么可能这么能忍?
难道是因为她主动表过白,就觉得自己对她不用像以前那样上心了?
舒心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只是一个鸢尾花嘛,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地瞒她吗?
她气鼓鼓地背过身,“你要再不告诉我我可就生气了。”
生气当然是不可能生气的,但是假装生气为了套话这招是她刚刚才想出来的第三招。
江然自然也能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他低低笑出声,长臂一伸,手横过她腰前,一把将她搂回到自己怀里。
他把她摁住,笑着掐了掐她的脸,对她是既无奈又爱怜,只能婉转地说:“你就当是我准备的一个惊喜吧,好吗?”
舒心眼中亮了一下,又很快被她压制回去。
她记得,某一天她好像发过一个誓,她说她再也不要享受任何人给的惊喜了。
江然嘛……
舒心抬眼看看他,正好看到他平日里光洁的下巴上因整日赶路而冒出的一片青茬。
她上手摸了摸,手感刺刺的,有点扎手。
但是,江然也不能例外。
舒心起身,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气息,虽然是装的。
她在他衣袖上小心地抠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说:“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今天晚上如果我不能知道的话,我会难过得睡不着的。”
在舒心唱念做打的连番操作之后,江然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摁进怀中,连带着将她的脑袋都直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宝宝,你这样,我不仅不会想告诉你,还只会想……”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完剩下的话。
舒心听着他最后说出的那两个字,不由耳热,脸上都微微浮上了红霞。
“流氓!”她丢还给他两个字,起身拔腿就跑,“我洗澡去了,我要睡觉了。”
江然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可算是把她吓跑了,她要是再出什么怪招,他是真的要招架不住,忍不住把准备好的惊喜吐露出来了。
舒心折腾了一晚上,好声好气,撒娇,装可怜,假装生气……什么招都用了,任凭她怎么缠着他问,江然口风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半个字都没泄露。
舒心还是第一次在江然身上感受到挫败。
不过等躺到床上,她也不敢再招惹她了,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想着反正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也没什么影响,最后她能看到就行了。
她就这么安慰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舒心全程听江然的安排,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旅行当中,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玩了两天。
放松到她都快忘了鸢尾花的事了,就在舒心以为他们的旅程会在这样愉快的行程中结束时,江然的惊喜也随之而来了。
第三日清晨,舒心睡醒,床榻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摸了摸旁边床铺的温度,是凉的,也就是说江然起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舒心好奇,旅途中他起这么早做什么?
该不会是有工作需要起早处理吧?
这在他们过去的日子里倒是时常发生。
这么一想,舒心便没急着出去寻他,可是等她洗漱完,在偌大的酒店套房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江然的身影后,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