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 by兔子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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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他气坏身体,正想出声询问,就听舒律说:“是不是去看那个小子?”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问得舒心发愣,“哪个……小子?”
“姓江的小子。”
舒律没了方才的焦急,这会儿反应格外冷静。
但这下轮到舒心冷静不了了,“爸,您怎么……您怎么知道的?”
舒律幽幽地舒了口气,“我早就见过他了。”
“见过?”舒心惊讶。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背着她见过面?
“前几年你好几次偷偷出门不就是去见他的嘛,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小混混想带坏我女儿呢,后来知道,原来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陪着你了。”
大概是想到了那段不太好的过往,舒律声音低落下来。
但是很快,他新的问题就又上来了,“你们……你们两个……”
不等舒律把话说完,舒心就诚恳地接道:“我们在一起了,上个月的事情。”
舒律:“好,他,我放心。”
“爸,你……不生气啊?”舒心意外舒律的反应。
虽然从与江然见过一面后,他就做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准备,但被舒心这么一问,他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生气有什么用,女儿都被拐跑一个月了我才知道,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别人呢。”
舒心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爸——”
有江然在,舒律稍稍放下些心来,他嘱咐她说:“你也给他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别搞突然袭击,等会儿真丢在美国了。”
听他就这么同意了她飞美国的事,舒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笑着说:“知道啦。”
等挂断电话,舒心听话地给江然发了张行程截图。
这个时间点,她估计江然才刚入睡,也不知道等他醒来看到这条信息会是什么反应,只能但愿他醒来时,她没在飞机上睡得太死。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自己交通工具睡眠综合症的严重程度,她是在飞机降落提醒要关闭手机时才醒过来的。
这个时候的手机屏幕已经爬满了江然发过来的十数条信息,她只来得及回一句【飞机要降落了】,就要给手机关机了。
下飞机后,舒心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着接她的江然。
看到她的身影出现,江然几乎是小跑着上前,走近她跟前,她都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真是又激动,又无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我今天一天有多担心吗?”
“说了你肯定不让我来。”舒心踮着脚,整个人埋进他衣服里,手抓着他衣服下摆,无辜地眨着眼。
“而且,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就突然很想见你嘛。”
“你啊……”她这么对着他撒娇,江然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拎过她的行李箱,温声说:“走吧。”
舒心笑得一脸灿烂,牵着的手改为主动挽上他的臂弯。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她一开口,问的就是当初在宁城她问过的那个问题。
这次,江然直接回答了她:“想,想得不得了。”
是个让舒心满意的回答,但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明明想问的人是她,听到回答后害羞的人还是她。
江然笑着搂过她的腰,带她上了车。
他家小姑娘脸皮还是这么薄,能让她做出飞往异国他乡寻他的这个行为,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回到江然在纽约的公寓,舒心好奇地进出打量,看完后,扑到正在给她准备吃的东西的江然身旁。
“你是到一个地方就买一套房子吗?”
她也不是很懂有钱人的金钱观,可能他们买房子也就跟她买机票那样感受差不多吧。
或许,比她买机票还干脆利落。
江然知道她主要是在说宁城那套房子的问题,他解释:“那套房子是为了方便你去住的。”
他想着,周末的时候她能有个家可以回,总比待在寝室好。
舒心还是不解,“可是我也不怎么会去吧。”
江然把锅里的意面盛入盘中,连盘带她一起带到餐桌前。
他拉着她在椅子上坐好,忍不住暴露出一点自己的小心思来,“那就方便我假期的时候回去和你一起住。”
舒心拿过叉子在盘子里旋着,眉眼压得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什么一起住啊,说的跟……”跟过日子似的。
江然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很诚实地应承下来,“是啊,我早就想跟你一起过日子了。”
舒心脸一整个爆红,她低下头,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就差把头埋进盘子里了。
她拍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羞涩地说:“吃饭就吃饭,别乱说话。”
江然怕真的影响到她吃东西,笑着收了口。
傍晚,他带着她在周边走了走,考虑到她是坐长途飞机过来的,就没走远,早早地就带她回公寓休息了。
回到公寓,江然给她指了浴室的方向,说:“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带你去我学校转转。”
等舒心洗漱好出来,江然像往常一样,安排她住在了自己隔壁房间。
舒心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从门缝底下映进来的光,翻了个身,果断坐了起来。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江然还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舒心光脚踩在地上,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不睡吗?”
江然手里正拿着几份研究材料,柔软的身子贴上来,他偏头看她,呼吸都跟着一紧。
她就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就跑出来了,那吊带细细的,跟着她的动作还从肩头滑落了一边下来,他闭了闭眼睛,压着嗓子说:“你先睡。”
随后拿起一条毯子递给她,“就这样跑出来容易感冒的知不知道?”
舒心没接他手里的毯子,说实话,屋子里暖气充足,她一点都没感觉到冷。
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软软的,“白天睡多了,有点睡不着。”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江然旁边的位置说:“我就在这边陪你坐一会儿好不好?”
江然对她束手无策,朝她摊开手示意,“好,过来吧。”
舒心眉开眼笑地窝进他空出的怀抱里,等江然把毯子给她盖好,她问他:“你什么时候跟我爸偷偷见面的?”
江然看她一眼,“他不放心你,主动找上我,我就把那些年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舒心觉得江然真厉害,即便是面对大人也一点不怵,换她肯定不行,她跟他说:“爸爸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听她提起她父亲,江然就猜到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他不反对?”
舒心有点小骄傲,“当然啦,你这么好,他才不会反对呢。”
她对他的评价倒是一如既往的高,江然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她:“要不要回去睡?”
舒心摇摇头,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大着胆子说:“我……我想……我想跟你一起睡。”
江然怔住,心上好像被小猫的猫爪挠了一下,麻麻的,痒痒的,他往她那边靠过去几分,轻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舒心没有退缩,抓着他的衣袖说:“你不是说,要一起过日子吗?”
江然低低地笑了声,抱着她仰躺在沙发上,单手撑在她耳边,“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不怕。”舒心眼中清明一片。
他是江然,所以不怕。
当然,江然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愈发珍重。
不过,他也没有好心到会轻易放过她,一点小福利他还是要抽取的。
舒心被他吻得险些大脑缺氧,最后还是在他调笑的“换气”声中才慢慢缓过劲来。
江然抱着她在自己的房间躺下,就只是抱着她,或是偶尔亲吻她,再出格的动作他是没有的。
舒心在他耳边低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江然搂紧她,拇指指腹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这你都知道了?”
“嗯,江然是好人嘛。”舒心顺口发出去一张好人卡。
江然忍不住笑了,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下巴轻置在她发顶,心中暗暗感叹,真好啊,他的女孩,终于是他的女孩了。
这份感情,不论重来多少遍,只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就是江然对舒心的爱。
面对舒心,江然永远愿意做那个臣服者。
婚礼结束,舒心和江然从佛罗伦萨回到申城。
一周后,舒心收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包裹,收件人是她的名字。
她很疑惑这次又是谁给她寄了东西,还是用这么大的箱子装的东西。
她看了看箱子的体积,没怎么犹豫,给江然发了条信息,顺便给箱子拍了张照片,让他回来记得把包裹顺手带回家。
她是顺手带不回去了。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箱子里面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大物件,不是家电就是家具的样子。
等江然从公司回来,搬着箱子上了楼。
舒心听到玄关有动静,连忙出去看,就看到江然穿着一身精致西装搬着一个大到能挡住他脑袋的纸箱走了进来。
那画面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他没让她搭手,一个人抱着纸箱放在了空地上。
舒心上前,蹲在箱子旁拿手敲了敲,听声音听不出空心实心,但看刚才江然抱着它的样子,应该挺沉的。
她拿了把裁纸刀一边划拉开封口的胶带,一边自言自语:“这么大一个包裹,是谁给我寄的东西啊?”
江然脱下身上外套,淡定说:“我。”
舒心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他,惊讶问:“你?你给我寄东西干嘛?”
他有什么东西不能直接转交给她,还兜这么大一圈玩起了古人寄信的把戏,倒是怪浪漫的。
江然蹲在她旁边,怂恿她说:“打开看看。”
舒心拆开箱子,看到里面整齐地码着一个个用红色棉麻布包装的礼盒,心中对礼盒里装的东西有了一定的猜测,她瞥了他一眼,“这是……”
等把其中一个礼盒拆开来看,果然如她所料。
礼盒的外包装上附着一份三页的带插画的请柬,其中一页是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时的照片,小小的照片,一共三张。
一张是她入场,一张是他们交换戒指,最后一张是他们合奏时正好对视的照片。
摄影师很会拍,当时落日的光线正好打在他们身上,整体氛围唯美又神圣。
包装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规整有序地摆着用心挑选出来的伴手礼,和一个小香袋里隐藏的一枚U盘。
舒心妥帖地把东西重新放回原位,不解地问:“我们不是已经办过婚礼了吗?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向亲人好友分享我们的幸福。”江然解释。
虽然婚礼的现场是由他们两个人完成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向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幸福。
他已经将婚礼现场的录制视频存进了U盘里,只要打开U盘,他们就都能看到现场的模样。
江然一直执着于要办一场婚礼,不单单只是为了那一份仪式感,更多的,也是想让他们的人生变得完满,不要等以后想起再有缺憾。
所以他们的婚礼即便不是以婚宴的形式出现,他也想让这一场婚礼更加圆满。
而这份圆满,正是需要亲人与好友的祝福才能算真正完成。
舒心感动于他的细心,婚礼全程除了出了她自己这个人,她一点也没有插手,但江然办得实在是太完美了。
不仅符合了她对婚礼的最美好想象,也照顾到了一众关心他们的亲友的心。
舒心抱着其中一个礼盒,跃跃欲试地看向他,“我可以看一下这个U盘里的视频吗?”
虽然婚礼当天她就在现场,但她还是想再看一看在摄影师镜头下的她是什么模样。
“当然可以。”
江然拿出两个U盘递给她,一个是红色鸢尾花的造型,一个是复古小提琴的造型。
他说:“这个是寄给他们的那份,这个是单独给你的一份。”
舒心看着他手里说单独留给她的那只银色小提琴U盘,好奇问:“我还有不一样的?”
江然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去看吧,我先把这些礼盒分一分,明天联系快递上门取件。”
舒心收起U盘,坐在他身边,笑着说:“我还是先帮你把礼盒分好再去看吧。”
江然:“没有几个,很快就好了,去沙发上坐着看视频吧。”
舒心确实很好奇U盘里的内容,犹豫了两秒后,小步挪去了客厅的电视前,她先把要送人的那一份打开来观看。
不得不夸赞一下摄影师的拍摄角度和技巧,每一帧都是可以截取当壁纸的程度了。
后期剪辑也很亮眼,舒心感觉视频里的她看起来好像都更好看了。
等看完这份视频,她靠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无声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下一份视频里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
结果一打开,就看到了奔跑在雪地里的自己,走在繁华街头上的自己,穿梭在雪人中间的自己……
还有更多更多生活里的她,和他。
舒心就像在看一部关于她和江然日常生活的电影。
画面的整体色调和构图,让她不禁想起了跨年夜那天和江然在这边影音室里看的那部关于暗恋的电影。
温暖,细腻,而又美好。
等到镜头以婚礼落下帷幕,舒心只觉千言万语梗在心头,不知该如何倾吐。
她话含在嘴边反复斟酌推敲,最后竟只问出一句:“你这是什么时候找人拍的?”
舒心懊恼,她觉得她平时做翻译的时候挺会措辞,挺会组织语言的,可临到关键时刻,她的嘴怎么变得这么笨了。
但即便她不说,江然也从她真诚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她的欢喜。
他一开始还担心她会不会不喜欢这种跟拍的方式,此时见她是真心喜欢,悬着的心也跟着慢慢放了下来。
“从……有想要办婚礼这个念头开始。”
舒心不太确定他想要办婚礼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确定视频里的很多镜头早到她都快回忆不起当天是去做什么事了。
那应该,是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
或许,是从他求婚的那一天开始?
舒心心疼他的忍耐力,但今天是开心的一天,她想要用愉快的方式化解。
她拖鞋都没穿,就小跑过去扑在了他背上,笑嘻嘻地说:“拍的是我,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发觉。”
江然单手反手托住她,另一只手里拿着名单,核对着箱子里的礼盒,“其实有一回我以为你差点发现了。”
第336章 好,我替你记
“有吗?”舒心怕自己掉下去,整个人挂在他背上,两只手牢牢地箍在他身前。
她想了想,不太确信地问:“不会是我生日那天,街头路人说有剧组在这边拍戏那一回吧?”
江然笑,“是。”
有了舒心在后头捣乱,江然的核对进程更慢了,不过他喜欢她粘着他的样子,任由她干扰。
舒心皱着眉,好笑地说:“那我也太迟钝了吧,我当时就和摄影师擦肩而过。”
其实何止是这里迟钝,婚礼当天她一开始不也没察觉到摄制组的存在吗?
礼盒是给他们的至亲至交准备的,数量并不多,江然核对完最后一份,直接原地将她背了起来。
突然双脚离地的舒心吓得低呼一声,将他搂得更紧了。
江然背着她往里边走,“晚上想吃什么?”
舒心跷跷脚,歪着头看向他利落的侧颜,语气变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黏糊,“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然侧眸看她,轻笑一声,脚下的路线不知不觉在往另一个方向偏移,他说:“要不,先做点别的吧?”
舒心:“……”
脸不争气地又上了颜色,她气鼓鼓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抓着他的肩膀往后拉扯,像是要给他刹车似的。
“做什么啊?我要吃饭。”
脑子里天天净不想好事,全是些有的没的。
江然本来就是在逗她,看她反应这么大,那颗逗弄的心就愈发蓬勃了。
他笑着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转身手撑在她两侧,俯身贴近她,嘴边的笑坏坏的,“我也想吃饭。”
听着他低哑的嗓音,舒心直接双手抓上了衣领,
这个男人她就不该对他过分放松,稍稍一松懈,他就跟饿虎扑食似的扑上来了。
或许她回家后其实先不用着急换居家服的,这样身上还能多几层保障。
江然看着她那双分外警惕的眼睛,不由哂笑,他掐了下她的脸,直起身子说:“我说的是晚饭,你想什么呢?”
舒心仰躺着看着男人一脸无辜地起身,她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这个狗男人,明明自己心里没打什么好主意,临到头还想倒打一耙。
舒心抱着手,深吸一口气,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看出小姑娘炸毛了,江然赶紧在旁边蹲下顺毛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你做一个我最近新学的菜吧。”
舒心气来得快,走得更快,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什么菜?”
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江然憋下笑意,“做出来就知道了。”他没让她帮忙,就让她在一边休息,自己进了厨房。
果然,一顿饭就把舒心哄得眉开眼笑的。
晚上舒心躺在床上,江然在浴室里洗澡,她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就把要给梁书和薛宜送礼物的事提前分享在了小群里。
舒心:【我要给你们送礼物啦,一一的那份明天会寄出,所以为了保持同步性,我会在寄到的当天再把给书书的礼物带去工作室。】
梁书:【???】
梁书:【既然不是马上带给我,那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薛宜直接笑倒在屏幕前:【来自心心的迷之操作,我懂这种感觉,送礼物难道不应该保持惊喜吗?】
舒·不接受惊喜·心:【相信我,即便提前知道会收到礼物,你们依然会为这份礼物感到惊喜。】
这句话并没有对不能及时收到礼物的梁书起到什么安慰作用,反而让她怨念更重。
梁书:【好了,你这么说,从现在开始,你至少要让我惦念这份礼物两天,你真好。】
说完,她还单独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薛宜笑着出来打圆场:【你这是从佛罗伦萨给我们淘了什么特别的礼物啊,这么大口气?】
舒心神秘兮兮的:【时机未到,不能说。】
梁书持续输出微笑表情:【好了,这下我连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紧接着,她很快跟了一句:【除非明天早上我能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礼物,不然我就好不了了。】
舒心:【你这个傲娇攻略对我可不管用啊,毕竟我又不是……】
她故意说得这么语焉不详的,但其实群里的人都知道她未尽的话里说的是谁。
薛宜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了:【你们工作室那个小李不行啊,这么久了,还没把我们书书追到手啊?】
梁书这一下回得很慢,隔了很长时间她才假装刚看到信息的样子。
梁书:【哎哟,突然觉得好困啊,大晚上的聊这么多不利于睡眠,都赶紧好睡了好伐。】
薛宜:【你刚才不还说睡不着吗?】
梁书无视她的促狭:【晚安。】
舒心:【……】
江然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看到她捧着手机失笑出声的模样,他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顺手将她搂进怀里,随口问道:“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舒心把手机屏幕往被面上一扣,“好朋友之间的小秘密。”
江然在她扬起的小脸上捏了捏,好笑说:“对我都有小秘密了?”
舒心不带一丝忧郁,一口承认,“那当然,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你想听啊?”她像是料定他会否认,小语气傲娇得很。
谁知,江然调整姿势躺好,做出一副要认真聆听的准备,还伸出一只手朝前一展,“洗耳恭听。”
舒心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客气。
她抿了抿唇,拿起手机扭头躺到了自己那边,嘟囔说:“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
江然笑着上前抱住她,拿过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放好。
又替她拉上被子,一直盖到她肩膀以上,才说:“虽然明天就进入三月了,但这几天温差还是大,多备两件衣服放在办公室和车上,有备无患。”
舒心翻过身,窝进他怀里,“知道啦,你不是都帮我备好了嘛,还说。”
江然轻慢地拍着她后背,似是在哄她睡觉,声音也压得特别轻,“怕你忘记。”
舒心靠着他颈窝,学着他的样子把音量压低,“忘记也没关系啊,反正你会帮我记得的。”
“好,我替你记。”
第337章 疗愈最好的一味药
梁书在她没送出礼物的那段时间里,可是给她输送了几天的幽怨眼神。
还好,到她第三天上班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那只用红色棉麻布包装的礼盒时当场便好了。
早春三月,空气里虽然还有一丝丝寒意,但终究和冬日是大不相同了,有了春的些许温意,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许多。
这一个月时间里,趁着晴好,每逢周末江然便带着舒心四处踏春,走得倒也不远,多是在申城近郊,但也算让舒心好好感受了一番和煦的春意。
周五,临近下班时间,舒心把没处理完的工作保存进云文档,打算带回家继续处理。
江然最近比较忙,江洲正在准备一个大项目,为了能让他多空出一小段休息时间,舒心没舍得让他天天接送她上下班,选择了自己开车。
而且看他每天到家都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舒心还接过了做晚餐的重担,虽然味道上依旧差强人意,但也算是在每日进步。
所以她现在没有拖延,到点就下班。
走到停车场附近,舒心远远地看到一条小巷子里冲出来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
女人和她从前见过的样子大相径庭,一身皱皱巴巴的小套装裹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有好几缕从脑后低扎的马尾里四散跑出来。
神情恍惚,面上还有几分异常。
只是人还没来得及近到舒心面前,便被江然暗中为她安排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没错,来人是李芸晴。
“舒心!”李芸晴见自己被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拦住,立马尖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尖利的嗓音带着嘶哑的破音,响彻在停车场内,光听声音就可见是对她恨极。
舒心没有理她,连多一丝的眼神都没有匀给她,径直走到自己车前,只是手才刚搭上车门把手,便听李芸晴嘶吼着说:“你知不知道阿驰被判了十年!”
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江然一直派人盯着这件事,魏云驰的判决书还没下来,舒心便已经对他的结果有了一定的了解。
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而像魏云驰这样已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如果仅仅是参与了绑架行为,那就构成绑架罪,但在量刑时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的。
只可惜,他不是参与者,而是组织者,判十年都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舒心搭在车门上的手缓缓落了下来,转身淡然地看向她,吐出两个字:“知道。”
眼神没什么温度,声音亦是。
李芸晴见她能转身看过来,以为是事情有转机。
她激动地往前冲了几步,试图冲破保镖的拦截,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扯着嗓子叫喊:“心心,你跟我走,你跟我去撤诉。”
舒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五米开外的她,脚步都不曾挪动一下,隔了两秒嗤笑一声,“凭什么,那都是他应得的。”
是应得的。
从审判流程开始,舒心便和江然说过不要刻意出手干预这件事,一切依据法律流程来走,这是在江然将事情全权委托给律师的情况下所下的判决。
这已经是他们对魏云驰最大的仁慈了。
李芸晴一下子暴怒起来,她拼命地往前伸着手,神态癫狂,“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是你亲弟弟啊!”
又是这样的话,舒心从他们嘴里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耳朵都听起茧了。
他们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她舒心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李芸晴生下来的工具吗?
每次只有在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才会出现,出现的时候甚至不带半分温情,开口即是利用。
他们凭什么!
感受到自己翻腾的心绪,舒心低下头,手指在无名指的戒圈上摸了两圈,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初时的淡漠。
她开口:“他绑架我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是他姐姐。”
说完,她不再犹豫,直接拉开车门,上车前扔下一句话。
“而且,有些亲情并不是用血缘来论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对我,你们对我,有感情可言吗?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母亲其实不爱我。”
车子毫不留恋地驶离停车场,李芸晴和她之间的距离,就像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系一样,在越来越远,直至毫无关联。
这样挺好的,有些人原本从十多年前开始就不必要再出现了,以后也请不要再出现了。
回程路上,舒心接到江然的电话。
“喂……”舒心已经很努力地在避免刚才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但一开口,她的话音里还是免不了带出了几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