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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 by东边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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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高兴许多, 下飞机后去坐地铁。
港铁的风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 吹得人浑身冒凉气。
余清音穿着开衫, 都不由自主抖一抖。
她看一眼暂且没有回复的聊天页面, 知道岳阳肯定在工作,也没在意,反而掏出写攻略的小本子再看一眼。
等岳阳开完会看到手机的时候,她已经去酒店办完入住在坐叮叮车了。
说真的,岳阳一开始以为自己是眼花。
他把收到的照片放大看两遍,越看越眼熟,拐进楼梯间打电话。
余清音已经取景半天,慢条斯理地按下快门,确定照片能用之后才放下相机接通:“喂,忙完了?”
岳阳只觉得内疚:“对不起,你在哪?”
余清音往左看:“好像是皇后大道中。”
那离得不远,岳阳:“我马上下去。”
他跟几个同事打过招呼,有些焦躁地按电梯。
余清音找了个阴凉处站着等,闷热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甩着自己的鸭舌帽,一不留神帽子飞去两米远。
岳阳来得很巧,正好能捡起来。
他心想这个殷勤献得不错,就是看着有点狗腿。
余清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问:“你不热呀?”
没办法,香港分公司的大楼建得气派,出差的员工也得跟着西装革履。
岳阳天天吹着冷气没感觉,刚刚跑得又太快,现在才察觉人快中暑了。
他脱掉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线条。
余清音伸手戳一下:“看来最近有锻炼。”
只看手算什么,岳阳屏住一口呼吸:“想看别的吗?”
还较劲呢,余清音:“我就不该夸别人。”
不过说真的,晨练的时候谁看见腹肌不会多瞅两眼,跑步都有活力。
岳阳酸溜溜:“哪里,是我不够好。”
嗯?这又是从哪里学的。
余清音眨巴眼,顺着他的话:“确实,再接再厉哈。”
不是,不该这么接的吧。
岳阳把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拽:“你看看还往哪里进步。”
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不怎么透气的衬衫,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
余清音的手心也发烫,一碰到他跟掉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差不多。
她赶紧收回来道:“这还是在大街上。”
不是大街,可以做什么吗?
岳阳更觉得火气上涌,他用力地闭眼又睁开:“现在去哪?”
余清音看他一眼,勾起嘴角:“不忙,再坐一趟车。”
她满意的风景有不少,自己的照片却没留下,正缺一个摄影师。
可惜岳阳的水平也不怎么样,连丁是丁卯是卯都做不到。
余清音这么瘦高个的人,愣是被他拍成一米六,气得骂:“你自己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这是谁!是你在外面养的女朋友吗!”
天大的冤枉,岳阳嘴唇动动,还没等讲出话又挨骂了。
他辩解道:“我真的学了一点。”
更加的不可饶恕,学成这副田地。
余清音嘀嘀咕咕:“人有所长,寸有所短。算了算了。”
说谁短,岳阳捏捏她的脸:“下次专门带你出门玩,肯定拍得更好。”
他就不信搞不定。
下次是哪次?余清音不想扫兴的事。
她道:“我饿了。”
岳阳:“你想吃什么?”
余清音只计划了想去的地方,理直气壮:“当然是你推荐。”
岳阳平常不是吃外卖就是公司楼下的简餐,想了想才说:“烤肉行吗?”
余清音无所谓地点点头跟他走,两个人手牵手,一边说着话。
岳阳:“你几点到的?住哪里?回去的机票买了吗?”
提起这些余清音就心疼。
为了这三天两夜,她把今年的压岁钱都用光,可以称得上是一掷千金。
不过她只是简单回答后转移话题:“人好多啊。”
岳阳却已经在心里算起来,趁着她没注意,把身上的现金都放她包里。
余清音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就发现了,出来瞪他一眼:“不像话。”
岳阳不还嘴,只是问:“想吃糖水吗?”
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介绍了个好吃的路边小摊,却没办法买单,捏着信用卡颇有些不知所措。
余清音笑得不行,掏出钱包:“傻了吧?”
走出一里地,她还是在笑。
岳阳好久没看到她,只觉得她哪哪都好,连笑容都格外璀璨。
他眼里容不下别的,一瞬不错地盯着她。
余清音被看得不好意思,把找回来的零钱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岳阳有一种小时候帮父母跑腿的错觉,轻轻在她头顶拍一下。
余清音:“乖一点,不然不给你发钱。”
岳阳当然听话,要牵她反而握住别的东西,有些不明所以:“是什么?”
余清音竖起几根手指:“提前五天祝你生日快乐。”
她千里迢迢至此,最大的目的也为此。
又何须要生日才能快乐,岳阳:“那我提前五天就快乐了。”
他很会哄人,偏偏全是真诚。
余清音不会说好听话,只好踮起一点脚尖亲他。
暗巷里没什么光,不知道哪家的电视声传来,岳阳想起件事来:“报告你看过了?”
他的体检报告每一项都没问题,就是两个月过去,余清音已经快忘记这件事。
她啊一声,双唇被触碰。
岳阳那种她是否在身边的不确信化为乌有,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这个人。
他不敢太用力,却还是在想缠住她的呼吸。
余清音渐渐喘不上气,捏着他的衣服:“不许动。”
岳阳跟小狗似的蹭她的脸:“好,我不动。”
应得挺乖巧的,实际半点不老实。
余清音既然来找他,就做好有事情发生的准备。
但她对未知也有一些无措,喊他:“岳阳。”
她那口气还没顺过来,话音里参杂着别的东西,娇得根本不像她。
岳阳的手捏紧,不自觉地叹息:“在呢。”
在什么在,余清音往后退一步,警告地看他:“我还要去拍夜景。”
拍完之后呢?岳阳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余清音自己也心不在焉的,莫名责怪起周遭:“今天的月亮不好。”
岳阳只觉得世间如此美妙,连一轮残月都宛如胜景。
他附和着:“是不好。”
余清音的迷信劲又上来:“当心被割耳朵,快道歉。”
这都是骗小孩子,怎么她还信这个。
不过她在岳阳看来确实是小孩子,那些旖旎的念头也随着这三个字压下去。
他颇有些无可奈何:“好,我道歉。”
这歉道得很有诚意,就是总感觉有别的意思。
余清音看着他:“你在跟谁说?”
岳阳捏捏她的手:“月亮啊。”
余清音才不信,头一甩自己向前走。
岳阳跟在她后面,数着路过了几家便利店,扼腕着不知道错过多少。
余清音反正不会主动提,到酒店楼下径自刷卡进电梯。
她定的就是岳阳住的地方,只是不在同层楼。
但岳阳动也不动,咳嗽一声:“我忘记带了。”
他眼珠子都快转得飞起来,心虚全写在脸上。
余清音嘟嘟囔囔:“骗鬼呢。”
此心昭然若揭,确实连鬼都骗不了。
岳阳的呼吸急促:“那,我说实话,可以吗?”
余清音没回答,进房间后把卡塞给他。
岳阳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站在原地骂句脏话,扭头就跑,心想刚刚就应该买。
余清音透过猫眼看,抱着衣服去洗澡。
洗完却不敢出洗手间,打开一丝门缝。
热气你追我赶往外冒,蒸腾之中平添三分模糊的暧昧。
岳阳一只手撑在门框,一只手往前伸。
余清音挪着小碎步出来,归拢头发不看他。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双眼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岳阳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的还是冷水洗澡,洗完更觉得心头火烧火燎。
余清音就坐在床沿,腿绷得紧紧的。
她使劲踩着拖鞋,在他出来的瞬间下意识关掉房间的灯。
一种无声的默契游荡,压迫得人心跳加速。
借着洗手间的灯光,岳阳坐在她边上。
两个人用同样的沐浴露,光从味道上是不分彼此。
余清音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意识渐渐有点瞎跑。
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一丝期待,又因为没有经历过不免惶惶。
岳阳在她的沉默中大胆妄为,连自己都诧异手怎么就放在她腰间了。
动作之前,他低声道:“清音。”
这话必须讲吗?余清音凶巴巴:“干嘛!”
岳阳伏在她的肩颈轻轻碰一下:“我快疯了。”
余清音才真的是要疯。
她心想这种事需要什么开场白,蛮横扑他。
岳阳的下巴被撞一下,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姿势看着很纯情,做的事就未必。
余清音的情绪几乎被他的手操控,企图占一点上风没能成功。
那些风和雨无孔不入,把她摧残得东倒西歪,仅保留着最后的清醒:“隔音好像不好。”
那种不能被人听见的鬼祟,击垮岳阳本就不剩下多少的理智土崩瓦解。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地碰着她,已经顾不上章法。
那些细碎的亲密由上至下,反反复复,碾压得人溃散。
余清音匮乏的语言能力无从描述,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草。
草木无声,在春意中盎然,生机勃勃不停歇。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晚点见。

他咳嗽一声作为提醒:“要开灯吗?”
刚刚的亲密还在脑海里, 以至于余清音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道:“不行。”
岳阳没敢逆着她的意思来。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一点光不会刺眼, 却让人有安全感。
从前作为常年独居的女性,余清音其实对世界有一点恐惧。
她住酒店的时候总是把那种有人要害自己的不安发挥得淋漓尽致, 睡得从来不安稳。
但今天有个同床共枕的岳阳在,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岳阳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晚安。”
他大概没什么跟小朋友打交道的经验, 一点章法都没有。
余清音有些无奈:“这样能睡得着才怪。”
看来是适得其反,岳阳抱着她:“我不动你了。”
余清音扭两下:“你手这样叫不动吗?”
岳阳真的没动, 只是搭着她的腰而已。
他道:“这样你睡不着吗?”
多么有趣的问题,余清音拍掉他的手:“现在是柏拉图时间。”
所以少勾引她。
岳阳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 老老实实把手背在身后。
可余清音又觉得有点不得劲,手脚缠着他:“像个大抱枕。”
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反正柏拉图不起来,叹口气:“清音。”
余清音头还靠在他胸口, 一动发梢就拂过。
她道:“要聊天吗?”
岳阳没有穿上衣, 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从折磨程度来说堪比凌迟。
都这样了, 还要聊天。
他道:“你想说话吗?”
余清音打个哈欠:“想睡觉。”
她是真的困,没多久就不吭声。
岳阳倒是有点难眠。
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不知怎么忽然想抽根烟。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余清音再醒来的时候。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透, 走廊上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余清音被惊醒, 眼睛一下子瞪圆。
这要是只兔子, 该一蹦三尺高了。
岳阳伸手在她的额头碰一下:“不怕啊。”
余清音其实知道自己边上有谁,乍然看见他仍旧慌张,下意识地闭着眼欲盖弥彰。
岳阳好像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尴尬地摸着鼻子:“还睡吗?”
余清音背对着他:“你今天不上班吗?”
怎么还赶人的,岳阳:“晚点去一趟,同事帮我先顶着。”
今天是周末,他要不是出差赶进度,也能歇一歇。
余清音心想他跟同事一间房,昨晚没回去,早上起不来,这不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掩耳盗铃,她还是说:“没事,你快去快回就行。”
岳阳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那怎么行。”
余清音只好坦白:“我现在看见你有点不好意思,你能躲一躲吗?”
岳阳想说不能,又不能叫她不高兴,思量再三:“躲两个小时够吗?”
余清音点点头,后脑勺一动一动的。
岳阳也不指望她能正脸看自己,洗漱好要出门前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余清音把不好意思进行到底,捂着眼睛不说话。
岳阳哭笑不得,往上移动三公分,吻落在她的手背:“想见我给我打电话。”
虽然只有一个男朋友,余清音还是生出自己在翻绿头牌的错觉。
她等门关上就起床,换好衣服对镜描妆。
步骤之复杂细致,耗时长到岳阳以为女朋友把他忘了。
他把今天必须要做的工作处理完,坐在电脑前神游太虚,越想越觉得屁股坐不住,索性下楼去买咖啡,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发短信。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余清音拿起来看,回复:【我不喝,再十分钟就好】
她的十分钟很标准,前后误差不超过三十秒。
岳阳站在酒店大堂等,看到她把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投进垃圾桶。
这个架势,跟走路到一半忽然跳起来投篮没区别。
余清音的嘴角微微翘,问他:“你们男生一定要这样吗?”
她调节得很快,全然没有早上的那种羞涩。
岳阳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找不自在,说:“什么样?”
余清音学他刚刚的样子:“就是这样扔垃圾?”
怎么看着有点傻,岳阳不太确信反问:“我有吗?”
余清音竖起三根手指举高:“对天发誓,绝对有。”
这还值得发誓了,岳阳顺势牵她:“我没有不信。”
语气分明就是,余清音挑他的刺:“你今天开始敷衍我了。”
岳阳才真的有话要让三尺神明听一听。
他道:“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余清音哼哼唧唧地耍赖,好像从撒娇里得到更多的满足。
谈恋爱嘛,哪有不腻歪的人。
岳阳就像是每年回家看一次留守儿童的父母,连她说月亮是方的都不反驳。
可惜余清音就只有一个周末。
她周日晚上回首都,降落的时候先用礼物塞住堂哥的嘴。
余景洪既是来接她,也是来上思想教育课的。
他没好气道:“你是女生知不知道?”
余清音难得在他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心虚道:“我就是忽然想去。”
还敢讲,人都到了才报备。
余景洪瞪着她:“再有下次你给我试试看。”
他心里其实有隐忧,毕竟世上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孩子,对岳阳的评价更低一层。
余清音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对发生关系唯一的担忧,在拿到岳阳的体检报告后烟消云散,全然没有世俗观念的束缚,心想反正睡得开心就好。
她倒是高兴,到校门口:“我自己进去,哥哥再见~”
嘴甜个什么劲,余景洪才不吃这套,用下巴催促她赶紧走。
余清音现在不敢惹他,到宿舍发信息报平安。
余景洪看过把手机扔回口袋,心里还在骂骂咧咧。
他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又觉得岳阳太不知好歹,怎么事事都是自家妹妹赶着先,气得原地打拳。
余清音知道他会不高兴,但大概是想法不一样,完全没预料到这么严重。
她进屋第一件事是收拾行李,把书包给倒空。
柳若馨拿着自己托她买的东西,问:“多少钱,我给你转。”
余清音示意她翻钱包:“你看看小票,一起付的,我还没算。”
柳若馨算完后:“不到一千三,我给你转哪儿?”
余清音:“包里有张建行卡,你转那个。”
那是她的储蓄卡,凑个整就会存定期。
柳若馨抽出的第一张就是,上了年纪似的边输入卡号边念。
余清音虽然不会背,尾号多少还是记得住的。
她听着不对劲,抬起头:“你刚说多少?”
柳若馨正面展示银行卡给她看:“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余清音一个箭步,神色略显凝重,想也不想给男朋友打电话。
岳阳刚躺上床,看到来电提醒出房间:“还没睡吗?”
睡他的大头,余清音压低声音:“卡是你的?”
岳阳预料到她的反应,说:“清音,你先听我讲。”
巧言令色,讲什么都没用。
余清音:“我才不要。”
岳阳若有似无的叹息:“如果你再大一点,我会送你戒指。”
但她太小,他唯一能用来确保自己对这段感情的诚意,好像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余清音发脾气:“你送我就要吗?”
偷偷摸摸塞进别人书包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岳阳:“当然不是。但如果我什么都不拿出来,不就像在耍你。”
他迫切想让她感受自己的诚意,除了一片无法剖出来的真心,身上最有分量的就是真金白银。
钱对每个年龄段的人份量不一样。
余清音十八岁的时候不会把爱和钱挂钩,但二十八以后会。
她沉默两秒,咬着牙:“里面有多少?”
岳阳:“三十二万六,我所有的流动资金。”
余清音两辈子都没挣过大钱,觉得这已经太多,口不择言:“我要不流动的。”
不流动的……岳阳欲言又止:“我没有那玩意。”
他还好意思做投行,天天帮人出项目报告,合着自己都不投资。
余清音:“不是,那还说什么流动资金,这不就是你的全部财产了!”
岳阳强调:“工作后自己攒的,一年半。”
余清音冷笑两声:“那我比你快,只用两天半。”
她听上去真的很生气,岳阳有些慌张:“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要跟你过一辈子,不是那种闹着玩的。”
一辈子?余清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发生了你就得娶我?”
岳阳:“不是。是我想娶你,才会发生。”
谈恋爱那一秒,他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怎么都快变成求婚了,余清音吓唬他:“当心人财两失。”
岳阳:“只要你想要我的人,财全是你的。”
余清音嘀嘀咕咕:“谁稀罕你的钱。”
岳阳自我解读:“嗯,你是喜欢我。”
简直不要脸,余清音不想跟他讲话,气鼓鼓:“那我也不给你管钱。”
这算什么事啊。
岳阳:“是给你花的。男朋友不在,钱在,你会开心一点。”
起码能念他的好,有时候想起来不至于太生气。
余清音抓住漏洞:“你觉得我是见钱眼开的人?”
岳阳再次感叹,就她的水平都没被留下,B大校辩论队的门槛实在太高。
他道:“清音,这是欲加之罪。”
余清音:“说我无理取闹?”
岳阳彻底没话,觉得自己是个哪里都漏的筛子:“我说要对你好,不是光凭嘴的。”
上下嘴唇一碰,轻而易举,非他所愿。
余清音现在情愿听他的嘴哄哄人,反而会更轻松。
她拿着烫手的山芋:“等你回来,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
且看谁能说服谁了。
岳阳仿佛即将要见大客户,连夜开始做PPT。
余清音对此毫不知情,但设想好把卡丢回给他的场景一百零八种,两个人可以说是各有准备。
作者有话说:

半个月后,岳阳结束香港的工作。
他这回是出长差,收拾东西的才发现零零碎碎的行李不少, 索性到楼下商场再买个双肩包。
结账的时候店员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今天两件有八五折。”
打折啊, 多么完美的理由。
岳阳耐心地拍视频给女朋友看, 打字问:【你想要什么颜色?】
余清音恰好在国博看新展。
她拿着手机拍照,看到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 站到边上回复:【跟你一样】
岳阳:【那我给你买中号】
他刷卡之后回酒店, 发挥螺蛳壳里造道场的精神,把大部分东西塞进24寸的行李箱里。
同屋的男同事坐在他的箱子上帮忙压着,说:“一下子清空了, 还怪舍不得的。”
他们在这儿住了三个月,恍惚都快把这当家。
岳阳顾不上陪他伤春悲秋的, 拽两下拉链没拽动:“你再使点劲。”
再用力,这箱子都要炸了。
男同事:“不是, 你大包小包的都啥玩意。”
岳阳来时算是轻装从简,回时大包小包, 仿佛过年探望留守在家的孩子,恨不得纸巾都带点。
余清音看到他的时候, 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边上的行李箱, 颇有些无奈道:“再这样下去,我得租个仓库放东西。”
说起来, 岳阳还真有个“仓库”。
他道:“你回头把冬天的衣服被子收一收,先放我那。”
反正他一年到头的几乎都不在首都住, 还不如物尽其用。
余清音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休息, 你来搬。”
男朋友嘛, 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岳阳半点没意见, 把行李箱给她:“正好用这个装。”
光听声音,里头像是轻飘飘的。
余清音没怎么用力就能拎动它:“是什么?”
岳阳:“你上楼打开就知道。”
每次都神神秘秘的。
余清音晃晃箱子,拿着它回宿舍,迫不及待地打开。
才要出门的柳若馨凑过来看:“绣球今天怎么改送玫瑰了?”
余清音也有点惊讶:“说句实话,偶尔换换挺好的。”
这倒是,柳若馨天天看瓶子里都是差不多的花,都替舍友觉得有些腻味。
她道:“走啦,拜拜。”
余清音挥挥手,暂时把玫瑰都先放在水桶里,心想晚上回来再处理。
不过晚上还回来吗?
她只考虑一秒,想起来明天还有早八的课,放在衣柜门上的手缩回来。
岳阳其实也没别的想法,只是牵着她去吃饭就高兴。
晚饭的气氛大好,可能带来争执的话余清音一句不提,等散步到公园里没人的角落才说:“我先把卡给你。”
岳阳往后退两步:“你等会,你先听我说。”
余清音倒要听听他能多么的天花乱坠,拍死一只蚊子:“你讲。”
如果把这件事当成项目来分析,岳阳其实能从好几个角度来展开。
但女朋友又不是客户,因此他压根没做PPT,而是打算耍无赖:“你还给我,我会哭给你看。”
余清音瞠目结舌:“不是,你不能讲几句更有说服力的话吗?”
亏她还严阵以待,拿出参加辩论赛的精神来。
岳阳当然能,现在只是扯着她的衣袖:“我真的会哭。”
他一米八的大个头,叫人想象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什么样。
余清音没当真,哭笑不得:“干嚎没眼泪可不算数。”
岳阳嘴角慢慢往下,酝酿着情绪:“有眼泪就算吗?”
他身怀绝技,话音刚落眼眶都红了。
余清音吓一跳:“你学的是金融还是表演?”
又有些慌张地掏纸巾:“你别真哭啊。”
岳阳这一招打小用来对付长辈的。
他道:“那卡你必须留着。”
余清音想起自家弟弟小时候在超市里撒泼打滚非要买零食的样子,左右看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想揍你。”
岳阳摊开手掌心,表情别提多委屈,倔得像被老师罚站三节课,还要大声说“我没错”的学生。
可他确实没什么错,无非是送上一片真心而已,余清音叹口气:“我也很为难啊,这么多钱。”
她上辈子买房的首付,只比这再多点。
可说句实话,在岳阳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他道:“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又有了。”
人跟人的差别,真是没法说。
余清音都快“仇富”了,第一次问:“你每个月到底挣多少钱?”
岳阳的主要收入是奖金,自己也不太确定:“基础工资就八千。”
就?余清音想起打工时的心酸事,很是羡慕:“不知道我毕业能挣多少。”
岳阳跟几家大律所也打过交道,说:“肯定多,就是忙。”
到时候他俩各自飞,想想就头疼。
人这一生,到底要忙到哪天才算完。
余清音思考几秒生命的意义,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他:“我好像被你拿捏了。”
岳阳连多年不用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撒娇更不在话下:“就这次,听我的行吗?”
他眼睛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最近每天都睡几个小时。
余清音心生不忍,仰着头亲他:“接下来这几句有点不太好听,你不许生气。”
岳阳得寸进尺地扣住她的后脑,掠夺着每一丝空气。
余清音下意识攥着他的衣服,过会慢慢地喘着长气:“便宜占尽,现在我能说了吗?”
岳阳的手拂过她的发间:“好,你说。”
余清音不想错过任何表情变化,盯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分……”
还没讲完,岳阳已经打断:“没有如果。”
余清音强调:“我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岳阳在她脑门戳一下:“平常不是挺迷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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