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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 by东边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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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话没法说了,余清音丢给他一个后脑勺:“我就怕你现在大方,将来后悔。”
几十年的恩爱夫妻,一朝破裂连谁买的碗都要分清楚,更何况他们只是在谈恋爱,甚至没谈多久。
岳阳绕到她跟前:“我不会。”
又喃喃自语:“光用说的,你也不信。”
余清音:“我现在相信。”
但天长地久,本就是世上最奢侈的东西之一。
岳阳现在和将来都要,双手一拍:“公证,明天我们就去公证。”
他道:“你不信我,总得信法律吧。”
他不由分说,开始搜索怎么预约公证处。
余清音捂着他的手机:“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岳阳难得当她的面骂句脏话:“考个屁。”
又捏捏她的脸:“你男人就是这么横。”
余清音眨眨眼:“你确定自己知道公证的意思吗?”
岳阳揉乱她的头发:“我现在后悔了,选修课的时候应该多背几句法条的,要是能说出来,你肯定特别崇拜我。”
他说“后悔”的时候,余清音的一颗心也跟着往上提,很快慢悠悠地往下降。
她道:“我现在就很崇拜你。”
换做是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岳阳“小人得志”地笑:“当然,我这么厉害的男朋友,你还在想什么如果。”
一点分手的机会他都不会给的。
余清音有预感,这句话会成为他之后翻旧账的把柄,想想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
她的唇色是任何牌子的口红都涂不出来的诱人,岳阳碰一下不能解渴,手搭在她的腰间,慢慢地收紧。
余清音被他的气息环绕,索性闭上眼任由索取。
岳阳想要更进一步的渴望在月色下压抑着,只能抱着她汲取一点安慰。
余清音敏锐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明天早上有课。”
岳阳对她的课表倒背如流,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我知道,我缓一缓。”
他的呼吸在余清音的耳边,好像山林中的野兽,过会才肯安静。
作者有话说:

磨磨蹭蹭, 余清音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她赶在没热水之前去洗澡,却来不及吹头发,只能保持半干的状态, 坐在桌子前看视频。
柳若馨串门回来, 挤在她边上:“班长跟团支书吵架了你知道吗?”
余清音:“现在刚知道。”
那真是太好啦, 柳若馨神神秘秘:“好像是因为国奖的事。”
国奖是一年评一次,得综合两个学期的成绩, 现在才哪到哪。
余清音:“吵早了吧。”
柳若馨:“人家分算得可仔细了, 以为都跟咱们似的。”
但凡有一丝争名额的可能性,余清音会算得比别人更仔细。
可惜她的成绩离最优尚有距离,说:“人之常情。”
也是, 柳若馨几乎垫底的分数,半点没有参与感。
她道:“反正都没吵赢, 还被吴导骂了。”
辅导员的脾气可不好,余清音本来明天得去一趟办公室, 这会决定还是晚点再说。
她轻轻地梳着头发:“还是一间宿舍的,估计会很尴尬。”
谁说不是, 柳若馨:“我刚刚就在她们宿舍待了五分钟,差点窒息。”
又环顾四周:“不过全班就咱们宿舍没矛盾。”
怎么没有, 一直沉默的张颖华从探头骂:“你明天要是再不把衣服拧干, 我就抽下来扔你床上。”
说几次这位大小姐都不改,早晚会挨揍。
柳若馨心虚笑笑, 原地立正站好:“保证完成任务。”
谁没有点小毛病,能说出来的都不是大事。
余清音没跟着批判, 利索上床:“最后的人关灯。”
就剩柳若馨了, 她双手叉腰:“你怎么突然袭击。”
明明聊到一半, 连结束都不打一声招呼。
余清音笑得开朗, 扯过被子躺下盖好。
但大概是头发带着潮气,第二天起床她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太阳穴仿佛被针扎了。
坐在教室里,她的灵魂也跟着飘走,仿佛进入另外的次元。
课间张颖华摸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烫吗?余清音感受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眼皮沉甸甸的。
她趴在桌子上,头回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我去校医院看看。”
这种时候,什么哥哥男朋友的,都是远水治不了近渴。
柳若馨扶着她到校医院,测完体温一看大呼小叫:“39度了!”
余清音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是不太妙。”
她眼前都开始犯晕了,嘴唇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柳若馨不由得着急:“医生,她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校医冷静地开处方:“打吊瓶吧。”
针扎进去,余清音下意识地身体一缩。
她本来还占着个子高,这会弓着身子侧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柳若馨帮她把被子掖好,坐在边上认真看。
一瓶水滴到一半,余清音醒过神来。
她睫毛颤颤悠悠动两下,眼睛掀开一点缝隙:“若馨,你帮我发两条短信行吗?”
柳若馨从她书包里拿手机,屏幕一亮说:“你有新消息。”
余清音说话都累,很是简洁:“念。”
柳若馨当然不会现在跟她计较语气,说:“版纳问你周六要不要去故宫玩,范仲淹问你中午想吃什么饭,白粥说给你寄了快递,大海说求你赞助他一百块钱。”
真热闹啊,余清音勉强扯起嘴角笑:“我哥,岳阳,说我病了。”
都是一个宿舍住着,关系又不错。
柳若馨自然能把这些备注对上号,发了两条消息出去。
她语言没组织好,觉得自己很像是什么诈骗分子,想想再加一张照片。
先看到的是余景洪。
他上课摸鱼开小差,回得那叫一个神速,马上还派来一位使者。
徐凯岩到的时候,岳阳才做完汇报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他着急忙慌打电话,只听到女朋友虚弱地“喂~”一声,说:“我马上到。”
余清音上辈子还一个人做过小手术,浑不在意:“慢一点。”
搁电影和电视里,一着急准出事。
岳阳哪里慢得下来,到B大门口就往里冲。
不过这会,余清音确实已经好不少。
她跟几位下课后来探望的同学小声说着话,半靠着枕头坐好,也没发现男朋友进屋了。
但岳阳得往里钻。
他顾不上周围还有人,伸出手碰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余清音:“还有两瓶才打完。”
又道:“我等会给你讲。”
哪里还要什么等会,大家都很有眼色的找借口离开。
哪怕是靠墙站着的余景洪,也不过是瞪一眼没说话。
病房彻底恢复往日的安静,余清音的肩跟着垮下来,头靠着她撒娇道:“我脖子疼。”
岳阳轻轻地帮她按着:“这样行吗?”
余清音估计是昨晚的睡姿不佳,有些落枕。
她一挪好像有根筋在动,说:“再重一点。”
岳阳怕她疼,一点一点地使劲,过会觉得有点不对,使劲用余光看,发现女朋友已经睡着了。
他用手撑着她的背,有些别扭地把她放回床上。
力度和姿势都没怎么掌握好,估计换个孩子都该不给面子的号啕大哭了。
但余清音累得很,没啥反应接着睡。
岳阳越看越心疼,眉头微微地皱着。
他看一眼床头的药,拍照后给认识的学长看。
还没问出个究竟,站在门外的余景洪眼神示意他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家长。
岳阳觉得自己应该再客气些,没琢磨好拿出什么态度,余景洪已经先开口:“都问过了,医生说挂完水,降温就好。。”
人家术业有专攻,岳阳略微松口气:“谢谢。”
谢什么?好像他才是有资格代表发言的最亲密的那位。
余景洪只是觉得大家有同样的理由分享信息,说:“不需要。”
怎么一开口都是火药味,明明他平常挺擅长社交的。
徐凯岩给好友一肘子,示意他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下提醒了余景洪,他道:“倒是应该谢谢老徐,他还是第一个到的。”
徐凯岩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应该的。”
他跟余清音还是亦师亦友的交情。
大家都是应该的,最应该那个反而最晚。
岳阳沉默两秒,知道自己有多么充分的理由,落在关心女朋友的人眼里,都是不应该。
他道:“等清音好了,我请学弟吃饭。”
徐凯岩还没来得及推托,余景洪已经帮他答应下来。
哥俩躲到一边说着什么,时不时回头看一下病房的位置。
余清音还在睡觉。
她睡相很好,不怎么爱乱动,就是睡眠浅,好像隔壁咳嗽一声都会睁开眼。
岳阳帮她盖个被子,就看她马上瞪大眼,正好问:“饿不饿?”
余清音:“颖华下课给我带了稀饭,我吃了几口。”
她没什么食欲,不过考虑到要吃药,还是咕咚咕咚喝半碗。
能做的,她的同学好友都帮忙了。
岳阳既觉得感激,又没办法感到轻松。
他道:“那晚上想吃什么?”
余清音犹豫两秒,偷偷地说:“我有点想喝奶茶。”
话音刚落,余景洪已经做了坏人:“那就想着。”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余清音吓一跳,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
余景洪更加没好气:“别以为病怏怏的我不揍你。”
他只要摆起做哥哥的谱,余清音总是听话,闻言赶紧闭眼睛装睡,就是眼珠子还悄悄动着。
岳阳握着她的手哄:“退烧再喝好不好?”
不怎么好,余清音完全不掩盖心情,扁着嘴谁都不搭理。
哟呵,那就生闷气呗。
余景洪觉得这个难题还是丢给迟到的人,说:“你女朋友,你哄。”
他倒是潇潇洒洒地走,留下岳阳绞尽脑汁地讨女朋友开心。
直到余清音肯笑一笑,他的世界才变晴朗。
作者有话说:

校医院的药很有效, 三瓶水还没吊完,余清音就退烧。
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不可同日而语,本来苍白的嘴唇都有几分血色。
岳阳显而易见松口气, 半靠着墙坐好, 拿着手机回复消息。
余清音知道他刚出差回来的几天都比较忙, 想想说:“你要不先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还上什么, 岳阳:“我定了酒店, 晚上你跟我住。”
余清音不可思议地捏着被子:“我都这样了,还住酒店啊?”
岳阳才更是震惊:“我又不是畜生,你这种情况, 万一再烧起来呢?”
宿舍楼离校医院走路还得二十几分钟,反而他定的酒店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余清音觉得不太会, 空着的那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现在是好的。”
岳阳捏捏她的手指:“我看着才放心。”
他如此诚心诚意,余清音道:“那我让颖华给我收两件衣服, 你去宿舍楼下拿。”
岳阳不太想离开,犹豫两秒就听到她说:“我哥买了宵夜, 马上到。”
话虽如此,岳阳还是得看到余景洪的人, 跟他对个眼神交班。
余景洪给妹妹买了豆浆和馒头, 乍一看更像是早餐。
不过余清音的饮食习惯就是这样,她咬着豆浆的吸管:“你欠我一杯奶茶。”
这跟打劫有什么分别, 余景洪:“找你对象去。”
怎么阴阳怪气的,余清音戳他一下:“你好像不高兴。”
多有意思, 余景洪没好气:“今天难道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吗?”
确实不是, 余清音笑得可爱:“那为啥跟我发脾气。”
谁发脾气了, 余景洪撇撇嘴下意识想反驳, 没能忍住:“就是有点不得劲。”
病的又不是他,难道这么会子就传染了?
余清音:“为什么?”
余景洪坐在床沿,背对着人:“我到今天才意识到,你真的谈恋爱了。”
再过几年也许会结婚,到时候从法律意义上,她和岳阳才是一家人。
那自己呢?
说不上来的,余景洪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
余清音上礼拜才收到恋爱一百天的纪念礼物,这会在哥哥嘴里好像一这段日子不存在。
她道:“哥,咱俩永远是一派。”
哄吧就,余景洪嫌弃地啧啧两声,其实心里很受用。
他道:“晚上怎么着?”
刚刚才表忠心,接下来的话就有点不好意思讲。
余清音:“岳阳照顾我。”
余景洪明天有两节缺席必死无疑的大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拿起一个橘子:“不过说起来,你在你们班居然人缘还不错,还都来探病。”
什么叫居然,余清音怒目而视:“我跟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好嘛!”
又看他把剥完皮的橘子塞进嘴里,无视嗷嗷待哺的自己,骂道:“那是人家送我的!余景洪你是不是人!”
余景洪咧着嘴笑,那颗想气死妹妹的心昭然若揭。
他倒是挑衅个够,岳阳回来又有得哄,头疼地捏着鼻梁:“余景洪可真是个人才。”
余清音当然替哥哥找借口:“他就是爱开玩笑,对我很好的。”
这话音莫名有点熟悉。
岳阳想了一会说:“我原来有个同学,她男朋友劈腿,大家叫她分手,她也是这么讲的。”
余清音深谙一瓶水端平的道理,口不择言:“要是你劈腿,我也……”
话到一半,她改成:“我会打死你。”
岳阳才不会给她这种机会,但还是捏捏她的脸:“看出来了,你就是偏心眼。”
哥哥最好,他可排不上号。
余清音也没否认,勾着他的小拇指:“反正男朋友只有一个。”
那还真是恩典啊,岳阳似笑非笑:“小心点,别碰到留置针。”
又道:“走吧,回去早点睡。”
去酒店的路上,经过了卖关东煮的便利店。
余清音可怜巴巴看一眼,假哭道:“有缘下次再见。”
岳阳是真拿她没办法,想想说:“给你买串豆腐,行吗?”
说一串,就一串。
余清音还没尝出个味道来,抿抿嘴:“真好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虐待了,岳阳牵着她往前:“等好了,给你买一百串。”
其实余清音平常压根不吃关东煮的,今天就是莫名嘴馋。
她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
岳阳把钱包先掏出来捏着:“闹什么了?”
他语气之中的理所当然,好像这全然是小事一桩。
反倒是余清音自己想得多,说:“我小的时候,一感冒就挨骂。”
她是留守儿童,跟着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长辈们给口饭吃而已,连基本的穿得体面都顾不上,最讨厌小朋友添麻烦。
一起长大的堂哥又不是生来体贴,大家相互之间能依靠,但在大人面前仍旧是弱势群体。
现在想来,所谓的阴影,就是生生世世都无法和解的东西。
想得开,看得开,放不开。
她大概是想起来还觉得委屈,眼角带着一点红。
岳阳看着都心疼:“以后不会了。”
这句很符合纯爱电影的走向,不过下一秒画面就跳转到酒店里。
岳阳为了表示自己的正人君子,定的还是标间。
余清音没想到两个人第二次共处一室,会是在眼下的情形,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我先去洗澡。”
岳阳拽着她:“你才退烧,不洗了。”
这个余清音坚决没办法忍受:“不行,我得焯水才睡得着。”
哪怕是心理安慰,她也得碰到水。
岳阳无可奈何,只好抬一下手表示意:“两分钟,必须出来。”
说得简单,余清音怕留置针动了,一件t愣是脱不下来,最终打开洗手间门的缝隙:“岳阳,帮我一下。”
她还没洗,脸已经是红的。
岳阳咳嗽一声:“你手抬起来。”
余清音倒是听话,就是正好盖在他的眼睛。
她根本不懂,这种感觉比看得见还致命。
岳阳脑子里已经乱七八糟,才开过荤的人压根忍不住。
他咬着后槽牙,把她的t丢在一边,手顺着她的背往上,摸索着内衣的扣子。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全跑出来,余清音觉得自己病情很有反复的风险。
她打个喷嚏道:“你快点。”
岳阳什么都看不见,压根不方便,索性把她的手扒拉下来,连着人也扒拉干净,反手推进洗手间。
余清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洗完澡裹着浴巾,一回生二回熟:“岳阳!”
岳阳还没平息下去的渴望再度燃起来,等她躺在床上才长舒一口气。
余清音老老实实地盖好被子,甜甜道:“晚安。”
谁能安?
岳阳一夜难眠,翻来覆去都是梦,第二天眼珠子都是乌漆嘛黑的。
余清音则是神清气爽,测完体温:“36.9,还得去医院吗?”
岳阳:“开了两天的药,听医生的。”
他说的也不算。
余清音自己也惜命,没有反对,只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看她把拖鞋扔进封口袋里,岳阳道:“晚上不回去,好吗?”
又赶紧澄清:“我什么都不干,就是起床看见你高兴。”
很柏拉图,余清音想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差,说:“也行。”
她点这个头的时候,其实做好岳阳半夜爬床的准备。
但一连好几天,真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余清音的病来得快去得快的,活蹦乱跳之余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岳阳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先反省一通才问:“怎么了?”
正值周五晚上,两个人买了零食窝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电视。
余清音嘎嘣嘎嘣咬着薯片,摇摇头:“没有啊。”
明明听着就是有。
岳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伸手先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没事后:“是不是困了?”
余清音给他看手表:“才八点。”
确实很早,岳阳搭着她的肩:“那再看一会。”
余清音的心思全然不在电视上,眼睛滴溜溜地转,手不安分地动着。
岳阳下午去公司开会,现在还穿着正装,本来扎在腰带里的衬衫被偷偷地扯出来。
他道:“清音。”
余清音一本正经地看他:“怎么了?”
她全然天真的模样,就是做什么又能怎么样。
岳阳只好亲她一下:“没事。”
余清音嘴角偷偷勾起,在他的腹肌上戳一下。
一下觉得不满意,手慢慢地往上。
岳阳又不是真的柳下惠,按住她的爪子往下,停在腰带上:“解开。”
灯亮得晃人眼,金属的扣头有些硌手。
咔嗒一声,余清音问:“然后呢?”
她仿佛真的在虚心请教,岳阳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断掉。
他的呼吸逼近,一手撑在沙发上。
余清音被迫看着灯,只觉得晕眩不堪。
她下意识抓紧手边的东西,指甲划过岳阳的背。
岳阳亲亲她的脸哄:“乖,很快就好。”
余清音居然信了他的鬼话,没想到这就是一句爬山时常见的骗局。
她只能自食撩拨他人的恶果,享受着总算到山顶的欢愉。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尽快。

第二天是周末, 余清音照常出门“采风”。
她在微博经营上挺用心的,就是一直没把握流量密码,因此粉丝增长速度缓慢。
不过在没有更好的副业之前, 她还是没打算放弃, 仍旧兢兢业业。
拍照的时候需要工具人, 男朋友也得上。
岳阳今天想着打扮上往年轻大学生身上靠拢,穿了件白色的T, 就此沦为背景墙。
余清音买了只可爱的兔子娃娃, 怎么拍都不满意,说:“岳阳,你帮我拿着。”
岳阳两只手捏着兔子耳朵, 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这样行吗?”
余清音嫌他的衣服有褶皱,伸出手抚平:“勉勉强强吧。”
知道的是说衣服, 不知道的以为人呢。
岳阳凑在她耳边:“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余清音掐他一把:“不许说话。”
还挺用力,岳阳嘶一声倒吸口凉气。
余清音改成摸两下, 哄着:“不疼不疼啊。”
打一棍子还知道给个枣吃,可惜这个枣不太甜。
岳阳:“亲一下就好。”
大街上呢, 余清音敷衍着:“先记账。”
又认真地举着相机继续拍。
岳阳没打扰她, 只是觉得这娃娃都拍出一点生无可恋的表情了,才说:“饿了没?”
余清音看着成品, 头也不抬:“想吃什么?”
岳阳反问:“你呢?”
两个人今天都没啥想法,在大街上瞎溜达着, 拐进一家路边小店。
岳阳带她出门向来是吃大餐, 点了份十三块的盖浇饭后坐下来:“你确定就吃这个?”
余清音擦着油腻的桌子:“还想喝可乐。”
这家店只有百事, 岳阳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可口可乐, 回来后插上吸管:“下午去哪?”
余清音喝一口:“逛商场,给余景洪买生日礼物。”
又上下打量:“你俩身材好像差不多。”
得,岳阳算是看出来,自己就是她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可用不到的男朋友,跟扔掉有啥区别。
他道:“我比他高一公分。”
一公分?余清音很是好奇:“你怎么知道?”
岳阳笃定道:“看得出来。”
虽然还有个参照物不在,但余清音的眼睛又不是摆设。
她迟疑道:“怎么看的?”
岳阳摸摸自己的寸头:“他的头发是蓬的,看着就跟我一样高。”
连头发都算进去,余清音还不知道他有较这种劲的心思,憋着笑:“那怎么不算上鞋。”
说起鞋,岳阳脚一伸:“不都是你买的吗。”
当然不是,余清音刚要摇头,咦一声:“不对,我都没发现,你居然注意到他跟你穿的鞋一样。”
岳阳尴尬地咳嗽一声作为掩饰:“眼睛尖。”
余清音调侃着:“是不是还酸溜溜的?”
从理智上,岳阳当然知道自己的地位没办法跟人家哥哥比。
但从情感上,他拥有最普通的占有欲,不自在地承认:“是,我还以为就我有。”
余清音:“你们又不是双胞胎,送我肯定买不一样的。”
又在心里补充:一口气得罪俩的事她可不干。
心声岳阳没听见,但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他道:“那你这次送他什么?”
余清音:“西装,他正好有个比赛。”
买这个,岳阳还真能给出点意见,毕竟他见客户在公司的时候永远得人模人样。
但他平常买的预算又高一点,这会在心里盘算着。
余清音倒是没有任何担心,吃饭的时候打电话:“大哥,待会我去给余景洪买生日礼物,有点贵的东西。”
手机那端的余胜舟:“你出零头,剩下的我报销。”
余清音就知道是这样,美滋滋又聊两句。
余胜舟关心她的近况,末了说:“我下礼拜去韩国玩,要带东西跟我讲。”
余清音最近没啥需要的,但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买礼物,想想说:“要一个单肩包,可以放平板的大小。”
她说完,兄妹两个道别。
虽然前后没讲几句,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他们关系好。
岳阳:“什么时候你可以理直气壮让我买东西。”
天天的就上赶着花钱,余清音:“你存款都给我了,居然还有别的吗?”
前天刚做的公证,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已经是她的钱,也存在她的卡里。
提起这个,岳阳:“但你没花过。”
他们这几天一直粘在一起,自然一清二楚。
不过余清音竖起一根手指晃晃:“猜错了,花了三块五。”
三块……五?
岳阳沉默片刻:“有用就好。”
作为法学院的学生,法律未必是唯一的心灵归属。
起码余清音现在还没办法把这笔钱完全视为自己的,还存着万一分手还给他的念头。
她知道这样有点伤人,赶紧说:“我准备回头用来□□。”
岳阳给面子的笑笑,就是心里多少有点空落落的。
余清音第一次真的能从人家的嘴角品出落寞,牵着他的手晃晃。
岳阳哪能让她哄,自己拾掇好心情:“下礼拜又发工资了。”
余清音面露崇拜:“哇噻,好厉害。”
那种我真的特别想让你高兴的用心和演技的敷衍齐齐展现,岳阳都不知如何评价,只能吃完饭后走着走着,在某个无人的胡同串子里停下来。
树枝从院墙处垂下来,开着不知名的花苞。
余清音的背后枕着他的双手,脚趾头不自觉地用力。
岳阳脸贴着她蹭两下:“一直觉得你今天好香。”
余清音鼻子动动:“洗衣液吗?”
又凑在他脖子处:“咱俩这几天用的是一罐啊。”
共同的生活用品,交织出最强的暧昧气息。
岳阳这一刻忽然想把几天变成永恒,生出个念头:“我搬到你们学校边上住怎么样?”
余清音:“那上班会不会不方便?”
岳阳:“不会,也很少去公司。”
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出差。
好像也是,余清音:“但附近好像很贵。”
金融街那边的租金也差不多,况且岳阳从来不是省着花钱的人。
他道:“你能住啊,很划得来。”
又蛊惑:“几点都有热水,随时可以吹头发,还有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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