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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 by东边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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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提,糊弄人的水准是一流。
高姐居然没问出来,好笑道:“看来你们学生还有点心眼。”
余清音也是笑盈盈:“不然以后怎么做律师。”
她心想自己可以先专门学学合同法,盘算着要去图书馆借哪几本书,趁着有空躲在角落里背法条。
许致远看了很是羡慕:“我今天的单词还没背。”
这广告是cut了又cut,天亮拍到天黑都没完。
余清音已经满场社交过,再喝口水润润喉:“所以你拿九,我拿一。”
两个人的合同签得很慈善,余清音压根没打算从许致远身上挣多少钱,毕竟现下是试验阶段。
她没经验,也没资源,所有的工作内容都是冲着许致远本人来的。
拿高薪,她受之有愧。
许致远倒没啥看法,忽悠两句都能跟人对半分。
他道:“要不改改?”
余清音敲他一下:“先改改你的站姿,肩膀要打开,始终吸着一口气的感觉。”
许致远不是专业的,声台形表一窍不通。
他最近恶补过一些,到底没有养成习惯,拍到一半肩膀又垮下去。
肉眼看不出分别,镜头下面一览无遗。
余清音想想说:“下学期的体育课,你报舞蹈。”
B大的体育课花样多,舞种还可以选。
许致远没想到自己健全的四肢有朝一日可以派上这种用场,吓得把手放在胸前:“一定要去吗?”
余清音似笑非笑:“你说呢?”
那下学期要上的课可太多了,许致远掰着手指头数:“我得上夏校。”
夏校是B大的特色,为期一个半月,让参加的人失去暑假。
余清音觉得还是要珍惜悠长的假期,放弃了卷自己的想法,说:“我们学校跟电影学院还有合作课。”
B市几所高校联合的项目,学生们都可以根据兴趣申请,到别人学校去上课。
许致远头回感觉到学习的紧迫感:“我排一下课表。”
余清音语重心长:“即使咱们是兼职,也不能敷衍,精进自己是很重要的。”
又道:“我也会报电影学院的课,万一认识几位未来之星。”
有句话说得好,卷孩子不如卷自己。
榜样的力量,真的不外如是。
许致远觉得自己没啥好说累的,动动站一天发酸的脚:“导演叫我了。”
这次走路的时候,他记得保持体态。
作者有话说:

许致远生怕来不及宿舍的门禁回去,跑得像被追债。
余清音有两句话要跟他讲都没来得及,盯着计程车尾气眨眨眼。
这看得, 周遭有什么都顾不上。
岳阳从后面拍她一下:“你男朋友在这。”
余清音回过头:“我以为你还没到。”
岳阳伸手一指:“我刚刚站那儿, 你毕竟是工作场合, 还是严肃点的好。”
话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余清音眉头一挑:”奇怪, 平常看你去学校也避讳。“
只要他不出差, 基本都会在教室门口接送。
岳阳大方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我得防着你们班的男生点。”
他有空的时候不上蹿下跳,更待何时。
余清音牵他的手:“我还是挺有人气的。”
岳阳理所当然:“你讨人喜欢嘛。”
话说得太好,余清音都不好意思再逗他。
她甜甜笑:“没事, 我只喜欢你。”
岳阳还真的有松口气,毕竟异地代表着动荡不安, 他暂时没办法结束这个局面,问:“你明天晚上是不是拍视频?”
余清音原地跳一下:“许致远的粉丝都开始关注我这个经纪人了, 趁着数据好,我打打铁。”
她上次精心剪辑的视频发出后没多大反响, 现在才有点零星的水花。
她好像挺喜欢这个新身份的,岳阳不免犹豫:“我明天晚上约了同学, 你想去吗?”
他私心里恨不得昭告天下, 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交往。
说起来,他的同学朋友, 余清音几乎都不认识,两个人生活圈子本该是完全错开的, 除了一个人——罗黎。
她道:“去, 那我要穿什么样子比较好?”
穿衣打扮, 岳阳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说:“商场还没关,去看看?”
他真是一天到晚的想花钱,余清音竖起手指晃晃:“才不去。”
又盘算:“我三点半要去大礼堂参加活动,应该两个小时结束,化妆半小时……”
岳阳提醒:“他们要上班,最早七点到。”
那时间就很富余了,余清音要做的事情太多,管记上是一把好手,常常叫人生出一天不止二十四小时的错觉。
她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别到耳后,絮絮叨叨讲着今天拍摄现场的事情,无意间提到:“那个星尘,一看就是渣男脸。”
岳阳对娱乐圈知之不多。
他印象中自己上一次看完整部电视剧还是《神探狄仁杰3》,有些迷茫:“谁啊?”
说巧不巧的,余清音指向路边的广告牌:“就他。”
广告牌立在商场外墙的最上端,灯光一打,岳阳有点看不清人的五官。
他眯着眼:“看着挺老实的。”
余清音立刻谴责他:“女朋友说不好,你附和就行了。”
帮亲不帮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
她才补过妆没多久,一双唇格外鲜红。
岳阳的注意力全没在话里,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好。”
余清音便觉得教育得当,一只手吊儿郎当的插在口袋里。
她晃晃悠悠地走,听见手机铃响掏出来看,肉眼可见地仓促接通:“怎么样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的余胜舟:“你大嫂跟你讲。”
刚戴上求婚戒指的宋欣茹推他一下,说:“谢谢你啊清音。”
看来她上辈子穿着睡衣拖鞋被求婚,没能拍一张好看照片的遗憾已经被弥补。
余清音心想幸好自己跟大堂哥发短信提过这件事,觉得自己的重生又做出件有益之事:“不客气,祝你们百年好合!”
两个人礼貌性地又寒暄几句,这才挂断通话。
正好是走到小区门口,岳阳左右看:“今天卖手抓饼的大叔没来。”
退而求其次,他道:“我去便利店买个宵夜。”
余清音还在兴奋地发短信,无所谓的被他牵着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喜事,岳阳开玩笑:“没觉得哥哥被抢走了?”
余清音一瞬间确实有些黯然:“是会有点不一样。”
人一旦有自己的小家庭,重心就会偏移,实在是人之常情。
岳阳没有亲密的兄弟姐妹,其实不太能体会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他是个正常人,站在男朋友的角度更能理解,说:“没事,还有我呢。”
那根本是两种不一样的关系,余清音想想说:“起码还有余景洪。”
余景洪会希望自己是那个起码吗?岳阳觉得还是不提出这个困惑为妙,补充:“还有余海林。”
提起弟弟,余清音的表情有点微妙。
岳阳要不是常常看他们聊天,大概会以为这对姐弟有很多不和:“还是他早恋了?”
余清音想不出来弟弟早恋是什么样子,咬一口他买的牛肉丸:“那倒没有。”
丸子的汁水溅在她脸上,岳阳没有带纸的习惯,顺手用袖口擦一下:“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笑?”
那么笑,是怎么笑呢。
余清音自己看不到,漫不经心问:“你觉得几个小孩好?”
岳阳:“小时候不喜欢自己是独生。”
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即使是再开明的上一辈,仍旧有两代人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来总是得不到的最好,余清音:“那现在呢?”
岳阳:“觉得挺好的。”
理智来看,他享受所有家庭的资源,成年人抛开感情的部分来看,总结出有利无弊四个字。
可大概是他没有经历过,看样子并不反对将来有个二胎。
余清音事先声明:“如果我们要结婚,只能有一个小朋友。”
结婚啊,岳阳流露出一丝向往:“等你毕业了。”
他莫名总有种紧迫感,好像下一周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余清音:“我还会读研。”
她的年纪,读书实属正常,岳阳自己都深造过,说:“有喜欢的学校吗?可以开始准备了。”
名校难申请,最好是未雨绸缪。
余清音略带点惊讶:“你都不拦一句吗?”
岳阳:“当然会舍不得,可是读研很有必要。”
等出来工作就知道,学历很大程度会是敲门砖,社会现实到残忍,他暂时无能为力帮多少。
余清音嘀咕:“一会恋爱脑,一会理智,不会是骗人的吧。”
岳阳捕捉到关键字:“骗什么?”
余清音往上跨一层阶梯:“说你强颜欢笑。”
虽然是三年后的事情,岳阳多少还是有叹气。
他做了件刚刚就很想做的事情,手撑在墙壁上。
这栋楼的声控灯需要大动作来唤醒,细细麻麻的吻惊动不了分毫。
月色静静照着人的脚,看他们纠结缠绕。
余清音隐约间听到有开锁的声音,拽一下男朋友的衣服:“先回家。”
岳阳心里头一把火熊熊燃烧,进屋灯都不开。
那些暗色把暧昧的气息放大,只有家电轻轻地响动,他企图跟上噪音的节奏,腾出手去解皮带。
余清音短促地叫一声:“啊,我的面团!”
岳阳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你还要去看面团。”
他从头到脚都快爆炸了。
余清音辩解:“只能发酵十二个小时。”
她这会不弄,就白白糟蹋东西了。
岳阳靠着墙不说话,握着她的手。
咔嗒一声,皮带和裤子的摩擦声格外分明。
余清音莫名有点害怕,小声问:“你生气了?”
岳阳:“超过十二小时会怎么样?”
余清音的调门更低:“面包发不起来。”
她现在也觉得刚刚的打断有点无理取闹,索性用自己的方式取悦他。
岳阳本来想纹丝不动的,没三秒就败下阵,捏着她的手:“我不比面团好吗?”
余清音:“全世界最好的。”
男朋友嘛,哄着呗还能怎么着。
作者有话说:

对自己在男朋友圈子里的第一次亮相, 余清音是相当重视的。
她第二天一放学就回家化妆,一边研究着穿什么衣服。
琢磨到一半,早退的岳阳提着东西进屋:“买了烤冷面, 要吃吗?”
余清音闻见香味, 条件反射的咽口水。?她小鸟儿一样张开嘴, 仰着头露出下巴处的一个小伤口。
岳阳眼睛尖,手指虚虚碰一下:“今天撞哪了吗?”
余清音举着镜子照来照去, 半晌游移不定:“好像是被我指甲划的。”
不是他说, 她压根不晓得这回事。
够不小心的,岳阳:“你这些胭脂水粉别弄到,当心感染。”
胭脂水粉四个字, 戳中余清音的某个笑点。
她噗嗤一声,没盖着的散粉飞起来, 钻进她的眼睛里。
一滴泪顺着滴下来,清晰可以看见轨迹。
岳阳眼睁睁瞧着, 迟疑道:“你的妆好像有点不对。”
余清音不明所以,再度举起镜子, 立刻骂脏话:“大爷的新粉底。”
还好意思宣传持妆度高,往油漆里掺俩池塘的水都比这顶用。
岳阳很是识趣:“咱们再买新的。”
余清音的火消掉大半, 扁扁嘴:“这就是新的。”
她为了第一时间测评, 甚至斥巨资在专柜买的。
岳阳哄她两句,不耽误她重新化妆的时间, 到客厅去看复习资料。
他用这种见缝插针的方法,已经自认为学得差不多, 心想拿到保代资格证也不过是敲门砖, 能接项目还得靠熬资历, 攒人脉。
掐指一算, 再过三年他的工作就能自由很多。
人嘛,哪有一蹴而就的,他觉得自己很不错,自夸之余顺手接个电话。
余清音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回头看,从房间的门缝里瞧有个人在走来走去。
岳阳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笑,听到烦躁的部分扯一下领带。
等他挂掉电话,余清音道:“你刚刚好帅。”
一瞬间,很像电影男主角。
岳阳低头看自己,心想跟平常也没两样,不过全盘接受女朋友的爱意,一边说话一边给同事发文件。
余清音看他眉头不自觉皱,问:“有点麻烦吗?”
岳阳捏捏鼻梁:“新来的实习生很难沟通。”
偏偏人家是客户塞进来的,他不好多说什么。
余清音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身边有个人,胜过千言万语。
岳阳是要自尊的男人,显示的脆弱不过刹那,说:“多亏有他,才有新车。”
说真的,余清音上辈子没发过财,她对岳阳的挣钱速度是有些佩服的,托着下巴故意问:“首付十万,还有钱花吗?”
讲句大话,不提买游艇飞机,岳阳这辈子还没怎么缺过钱。
他刚到手的项目奖金就有这么多,下巴一抬:“要不是非让我贷款,全款都绰绰有余。”
余清音其实偷偷算过,估计全款的话他的银行卡会掏空,但这会肯定不能讲,先夸一夸才问:“后天提车是吗?”
车是岳阳自己去看的,他现在能力有限,加上租车牌有一定风险,没有往贵的挑,选的是20万出头的大众。
第一辆嘛,不是豪车他也重视,有一种总算正式成为大人的感觉。
可明明他长大已经很多年,想想自己都无法理解:“不知道为什么,很期待。”
余清音:“买房买车,是成年人的礼物。”
从中得到的寄托太多,三言两语无法描述。
岳阳侧过头看她:“提前想好你的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了。”
按照虚岁,余清音刚二十。
她举起两只手:“还有这么久呢。”
岳阳顺势牵住她:“我不会忘的。”
感情好时的承诺,谁会去质疑其中的真心。
余清音笑容灿烂:“那我等着收礼物啦~”
她抬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一串钥匙砸下,和木质的桌面发出碰撞。
余清音在其中翻找着,从纸巾的下面拿出一张证件照:“这个给你。”
一寸的蓝底照片,岳阳接过来放在钱包里:“今天拍的吗?”
余清音抱怨:“对啊,说白底的不行,非要蓝底的。”
她嘀嘀咕咕讲学校的坏话,把包收拾好推着他往外走。
两个人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在商场楼下的麦当劳吃薯条,掐着点提前十分钟上楼。
即使这样,他们仍旧是第一名。
余清音第一次来这家店,坐下来先看菜单,咂舌道:“白菜要188?”
再翻页:“小炒肉也188?这谁定的价?”
细想确实不合理,岳阳之前来过两次,还真没研究过。
他道:“方济就爱这种花里胡哨的店。”
话音刚落,方济正好进包厢:“说我坏话,今天你买单。”
岳阳眉头一挑,两个男生很有默契地开始剪刀石头布。
他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吗?赢了之后高兴得像中彩票。
余清音算长见识,露出个弧度更大的笑容。
岳阳揽着她介绍:“我女朋友余清音。”
方济冲好友翻个白眼,很像样子伸出手:“你好,我是方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余清音问好之后坐下来,听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渐渐的,包厢里的人变多。
名字都是她之前知道的,可惜一时半会没能认清人,好在她本来也不是今天的主角,安静地坐着吃东西。
岳阳生怕她适应不了,吃到一半发信息:【还可以吗?】
余清音:【你们难得见面,不用管我。】
其实在场的人都很好,时不时会带她两句。
岳阳给女朋友剥虾,言语上虽然未能顾及,行动上也未落下。
等吃完饭,大家各自散开,打车的、开车的、坐地铁的都有。
余清音吃得太撑:“就两公里,走回去吧。”
岳阳喝了点酒,迟钝道:“也好,我怕吐别人车上。”
能说这话,大概醉得不是很厉害。
不过余清音的判断很快宣告错误,一到家他就撒酒疯。
岳阳盘腿坐在玄关:“我不进去。”
余清音不跟喝酒的人较真,拽他两下没拽动,双手叉腰:“ 我数到三,马上起来。”
岳阳一脸委屈:“你骂我。”
天地良心,根本一个脏字都没有。
余清音无可奈何蹲下来,□□他的脸:“上床睡觉。”
岳阳还记得讲卫生:“要先洗澡。”
这么说话的样子,看着又乖巧可爱。
余清音好像能想到他小时候的样子,语气温柔:“好,带你去洗澡。”
好说歹说,岳阳总算从地上爬起来,洗完澡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呈大字型。
余清音把衣服晾好进来看,觉得实在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站在床边思索着搬他的手还是脚。
还没规划出一个床位,岳阳睁开眼,拍拍边上:“抱。”
这到底是醉没醉?余清音很难评价,熟练地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因为热踢被子。
岳阳其实意识还算清醒,察觉到动静睁开眼:“也不怕感冒。”
长夜寂寂,无人应答。
他把被子扯回来,想着去喝口水,摸手机的时候有碰到金属的声音。
床头柜放了什么吗?他没啥印象,用手机屏幕的一丝微光看——是个保温杯。
水温现在喝正好,酒后的一点不适消散。
岳阳重新躺好,亲昵地蹭蹭女朋友的脸。
无端扰人清梦,余清音虽然没被吵醒,还是不满地翻个身。
她的头发乱跑,啪啦戳在岳阳的脸上。
他放轻自己的呼吸,那种淡淡的花香味还是无孔不入。
也许是这样,他做了个很春天的梦,美妙得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对岳阳来讲, 不用出差确实是快乐似神仙。
因为工作性质,他平常都是加班加点的忙碌,别说是双休, 一天三顿饭能吃上都够呛。
等在首都的日子, 生活仿佛就慢下来。
他早上十点到公司, 按规定不用打卡,处理完不多的工作内容就能走, 下班后去接女朋友。
他到的时候有两种情况, 一是余清音还在上课,他就尽量找找还在本校读研读博的同学或者学弟聊聊天、打打球;二是余清音快要放学,他就拎着最近热门的美食到教室门口。
总之刷足存在感, 不仅班里的同学爱开玩笑,连老师都注意到。
余清音听课得认真, 没有周遭的人对八卦这么敏锐,听到铃响把书合起来。
这节课的老师也宣布下课, 只是还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最后说:“清音, 辛苦你男朋友等一等了。”
有的话,老师讲出来和同学是不一样的。
余清音有点不好意思, 跟其他人聚在讲台的周围。
老师也就是调侃一句, 正经话先说:“你们都申请了系里的暑期实践项目,这次我是负责人, 待会清音你建个群,把大家都拉进去, 根据项目要求先各自做一份规划表, 后天清音你统一交。”
余清音点点头, 等别人都走再留下来跟老师聊几句。
她是个有事要先做的, 低着头往外走,一边按着手机。
岳阳都觉得她要越过自己了,拦着她:”你没看到我吗?“
余清音睫毛颤颤:”老师都看见你了,我还能没看到吗?“
看来自己还是离得太近,岳阳觉得这样影响实在不好:”我下次在大铜像等你。“
大铜像四面是天,这种天气太阳一晒简直要人命,还不如教学楼门口的几棵树下站一站。
余清音:“没事,我只有两门课在一楼上。”
又道:“不然本周法学院的新闻就是咱俩疑似情变了。“
情变?这词够古老的,像是出现在港台某个路边小摊上的八卦报纸,中间还得配个大大的红色闪电标志。
岳阳:“看来我在你们院很受瞩目?”
余清音:“学生,是全世界最该去做狗仔的群体,大家连看到食堂阿姨吵架都要在班群里相互通知。”
她那会要不是在王府井逛街,肯定也要来看一看。
这话说的,岳阳沉默两秒问:“为什么吵架?”
真是个好问题,余清音没忍住笑,抖得字都打不好。
她道:“因为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确实值得一争,岳阳悄摸摸吐槽:“还是肉粽最好吃。”
余清音故意捏他的短:“看来你上次夸余景洪的粽子包得好都是假话。”
余景洪那粽子包的,光从长相都很难说出句好来。
岳阳心想任谁都知道是违心之言,在她额头点一下:“闹我吧你就。”
余清音嘻嘻笑:“等端午,我来包。”
说等,其实就是过两天的事情而已。
今年的儿童节跟端午节是前后挨着的。
余清音前一天做了个可爱的蛋糕,厨房里奶油的香气还没散去,第二天早起在厨房炒猪肉。
岳阳靠着门框打哈欠:“好香。”
他眼皮耷拉,略微长长的头发都透着一点疲惫。
余清音挥舞着铲子:“你再睡一会吧。”
岳阳努力瞪大眼:“没事,我不困。”
余清音无奈道:“谁让你非要跟我去菜市场的。”
她邀请好些人来吃粽子,想着还是趁早搞定。
岳阳理直气壮:“我黏人呗。”
简直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余清音下巴一动使唤:“你把地拖了。”
岳阳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读大学前连衣服都没怎么洗过,但基本的家务活谁还能不会。
他道:“那先给我吃块肉行吗?”
好像饿过百八十年似的,明明刚刚在菜市场还吃过早餐。
余清音给他夹两块,隐约听见从前过年的鞭炮声。
那时她就是个小孩子,她妈从油锅里捞出的炸酥肉,转身喂进她的嘴里。
岳阳不知道她自己长了辈分,等拖完地进来看,墙上的挂钩上已经有半串绑得漂漂亮亮的粽子。
他道:“我再干点啥?”
余清音:”你去楼下买点零食和啤酒饮料。”
岳阳带着钱包出门,不过忘记带钥匙,回来的时候站在外面敲门。
余清音手是油的,拿着毛巾开门:“你是把超市搬回来了吗?”
岳阳:“有人来嘛,宁多勿少。”
这倒是,余清音刚要讲话,沸腾的高压锅开始哇哇乱叫。
吓了岳阳一跳:“不会爆炸吧。”
能不能讲点好话,余清音举起手作势要打他:“炸你的大头。”
岳阳留学那阵子自食其力做过几顿饭,过程相对都比较斯文,而且他对高压锅还有几个恐怖故事的阴影,一脸谨慎:“不是也有那种插电的吗?”
这个铝制品,动得好像要在灶台上跳舞了。
中国人做饭,用电就差点意思了。
余清音啧啧两声:“你不会是害怕吧?”
岳阳抿抿嘴强撑:“主要有点吵。”
男人,一戳就破的自尊。
余清音摇摇头没说话,打开早上买的几样东西。
才过去没几个小时,几只虾从袋子口灵活地跳出来。
尾巴正好打在岳阳的脸上,他骂了一串的脏话,看上去惊慌多过突然被袭击的愤怒。
骂完,两个人面面相觑。
余清音欲言又止,别过头看窗外。
岳阳只觉得颜面尽失,大声说:“我敢抓老鼠。”
听声势,恨不得现在从哪里就钻出一只来,好让自己证明此事。
余清音也不是诚心嘲笑他,实在是此情此景很难不乐。
她正视着男朋友:“那咱俩挺搭的,我不敢。”
岳阳也想不出来她揪着老鼠尾巴的样子,躲开还在地上跳的虾:“我切点水果。”
余清音自己满地捡,洗干净后利落地掰掉虾头,分成两个碗放。
她做饭有个特色,那就是锅碗瓢盆特别多,厨房很快不够放。
岳阳倒没觉得怎样,只是奇怪于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每件他都没啥印象。
但刚来做客的余景洪是半点都不留情:“人家余海林也做饭,回回都只用一个锅,怎么你就得这百八十样工具才行?“
余清音冷笑两声:“你们甚至用锅吃饭,猪都有个专门的槽。”
哎呀,够会骂人的。
余景洪拍她一下:“劝你今天对我客气一点。”
腰杆挺得够直的,余清音猜他的事情从来都准,手在围裙上擦擦,摊开掌心。
余景洪装傻:“干嘛?”
他眼珠子一转,余清音就知道是什么把戏,问:“几等奖?”
余景洪假装不在意:“一等奖而已。”
他这学期参加了个比赛,虽然是跟着学长的项目组打下手,但按照出力多少和最后结果能分点奖金,早好几天就规划好怎么花。
第一件事,就是给堂妹两百块,
余清音美滋滋地塞进口袋,象征性地夸他两句,然后马上变脸:“把蒜扒了。”
余景洪:”我靠,你是周扒皮吧。”
又探出头看一眼在用力敲键盘的岳阳,收回目光:“今天不是放假吗?他还要加班?”
话中由衷充满同情,又带点不可思议。
余清音心想将来你加班比这还狠,语重心长道:“珍惜现在的快乐生活吧。”
余景洪当然珍惜,跃跃欲试:“你暑假真的不跟我们去拉萨?”
他打算跟几个朋友骑自行车,一路餐风露宿。
余清音已经过了能吃这种苦头的年纪,头摇得非常夸张:“绝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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