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恋—— by东边月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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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之处,总是值得人细细推敲的。
余清音的手肘撑在桌面,托腮看着他:“记得这么清楚吗?”
谁直视她的目光能不全凭心而言,岳阳也不想编什么借口:“我把它存在日程表里。”
跟自己的工作安排放一块,每天都会看一遍。
他打个直球回来,余清音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正好服务员来上菜,她赶紧说:“好饿。”
岳阳也想等个十拿九稳的机会,起码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更浪漫一点的场合表白。
因此他道:“吃吧。”
两个人边吃边聊天,吃完在楼下逛街消食。
路过抓娃娃的机器,岳阳蹦出句话:“你想要哪个?”
好像哪个他都能抓似的,余清音看来看去:“嗯,小叮当。”
心里的后半句是“长得有点变形”,估计这家店没舍得买啥好货,她矮个里就能挑出这一个。
岳阳其实也觉得这只娃娃斜脸歪嘴的,但还是撸起袖子:“看我的。”
他大话说得太早,前前后后砸下去一百块手中还是空无一物,不由得道:“奸商吧这是。”
余清音已经憋老半天,终于没忍住大笑。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脸努力的看着另外的方向。
岳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长叹口气:“上一回这么尴尬,还是那次倒车撞到树。”
也是在她面前。
余清音更加想笑:“其实当时我没想跟你打招呼。”
毕竟离两个人上一次见面过去一年多,她也没把握人家还记得她。
岳阳懊恼道:“早知道不叫你。”
他都没想到人家的名字自己能脱口而出,他没来得及捂住嘴。
余清音开玩笑:“我的名字烫嘴吗?”
简直是解释不清。
岳阳都变结巴了,一句话断成五句话。
余清音偏偏往前走一步,想要逗逗他。
结果有个小孩子横冲直撞地跑过去,把她推向眼前人。
岳阳下意识接住她,一颗心跳得比惊蛰的雷还响亮。
余清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心想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个人的耳根子悄悄变红,各自看着地不说话。
若有似无的氛围笼罩着,谁都顾不上那只丑娃娃。
岳阳还是回家才想起来的,在笔记本上写——欠她小叮当一只。
虽然指向不明,可他心知肚明是谁,合上的时候偷偷笑。
作者有话说:
岳阳在账上记一笔,第二天午休就去公司附近的商场买娃娃。
他逛到店里觉得没白来,心想这个小叮当可比昨天的平头正脸很多,挑了只不大不小的买单。
尺寸和价格成正比,但岳阳绝对不是抠门。
就像他用手拎的牛皮纸袋装鲜花一样,送礼的学问大得很。
就B大的宿舍条件,送得大放哪都是个问题。
岳阳有位舍友就吃过这个亏,毕业搬东西的时候被女朋友骂一顿。
不过再怎么挨批评,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岳阳倒想有这个机会,掐着点提早打卡下班去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他不出差的时间都比较自由,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放学铃响。
余清音还在跟同学讨论小组作业,一抬头就看到他,笑笑算作打招呼,口型示意他等一下。
岳阳其实没看清,不过估摸出大概的意思,点点头站在边上,给进出的学生们让出位置。
他没挡着路,有个男生却仿佛是冲着他来的,路过的时候撞到他的肩。
说撞,又不太像故意的,毕竟大家素昧平生,能有啥仇啥怨。
岳阳摸不着头脑,来不及多想眼前就多出个人。
他把上一秒的事情抛之脑后,伸出手:“包给我吧。”
能轻松何乐而不为,余清音递给他:“有点重。”
她中午还去图书馆借了两本大部头,沉得可以做武器,砸脑袋上比板砖还有杀伤力。
岳阳倒觉得还好,掂量着:“跟电脑差不多。”
又晃晃自己带来的袋子:“猜猜里面是什么?”
神神秘秘的,余清音从形状上判断不出,心想几乎每次他来手都不是空的,猜测着:“吃的还是喝的?”
岳阳:“都不对。”
余清音只好换个答案,两人边说话边往宿舍楼走。
眼看到楼下,她还没有蒙对的意思,却连偏离十万八千里的话都说出来。
岳阳品出味来:“故意的?”
余清音无辜地看着他:“你冤枉我。”
又透露出一丝“我就是”的意味来。
委屈得跟撒娇似的,岳阳被糖衣炮弹打中,下意识说:“我的错,我乱讲的。”
他有时候跟上级还顶两句,这会倒是挺痛快的。
余清音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昂着头:“行,原谅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扬着,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在哥哥们面前,仿佛多少无理取闹都可以被包容。
就这架势,岳阳看着有点像领导的派头,憋着笑:“谢谢啊。”
余清音可没听出来感激,把东西都放回宿舍,认真地补过妆才下楼。
岳阳没看出不同,只是说:“晚上估计会冷,要不要再带件外套?”
余清音不见外地撩起一点裤脚:“我穿秋裤了。”
她多怕冷,才不会像小年轻们露出一截脚踝。
先别说她长得瘦,半点都看不出来。
就说她这个年纪,按理也不该是穿秋裤的时候啊。
岳阳还真是头遭听说,沉默两秒道:“那一定很暖和。”
相较之下,穿着单薄的牛仔裤的他倒显得岌岌可危。
余清音搓搓自己的掌心:“都快冒火了。”
岳阳想起件事来:“有一次,你是不是说我的手纹怎么了?”
余清音绞尽脑汁地回忆,模模糊糊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就是过去太久,细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岳阳摊开手给她看:“那现在能看出什么吗?”
余清音的手指虚虚划过他的掌心:“这是事业线,这是智慧线,你两样都很好。”
明明没有碰到,岳阳却觉得有一块肌肤在熊熊燃烧。
他道:“那,姻缘呢?”
余清音掌握算命的精髓,给他一句批语:“事在人为。”
怎么为呢?岳阳意有所指:“那大师觉得会有好结果吗?”
余清音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她竖起根手指放在唇边,看着古灵精怪的。
岳阳只好自己领悟。
他觉得喜欢谁就得对她好,真心才能打动人,问:“晚上想吃什么?”
余清音随口说一家餐厅的名字,两个人吃完去看电影。
上头演的是什么岳阳没怎么注意,只是一直琢磨着原来影院是这么乌漆嘛黑的地方。
他坐在那儿好像连旁边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僵硬得四肢不敢动。
余清音倒是看得很认真,散场后感叹:“真难看啊。”
不是,那她还这么全神贯注的,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自己。
岳阳:“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类型。”
余清音:“没办法,好看的我都看过了。”
她后来在网上反复刷,觉得再花钱有点浪费,没想到沧海遗珠能难看到这副田地。
岳阳没别的,特意会抓关键词:“跟同学看的吗?”
余清音:“自己看的。”
只是地点在她后来的小家这种细节,就没有必要提了。
岳阳想想她自己来电影院的样子,就觉得怪可怜的。
诚然他知道孤独是她的选择,仍旧有一种看到孩子在学校被排挤的慈父心态,忍不住替她委屈:“怎么没叫你哥一起。”
再好的兄妹也没有天天一块玩的道理,更何况两个学校中间还有几站路的距离。
余清音:“他的事情可多了。”
大家都很忙,没人可以陪着她。
岳阳也无法承诺下次可以带她来,嘴角慢慢放平,心里叹口气。
余清音不明所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岳阳对恋爱的理解很简单,那就是两个人要在一起。
他不仅现在做不到,未来的一段时间也不行,叹口气说:“我下礼拜又得出差。”
都快年底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
余清音咂舌:“不会过年也不放假吧?”
岳阳:“那不至于,会比法定早两天休息。”
这还像点话,但是以他忙碌的程度来说,想必年终十分丰厚。
余清音虽然有点好奇,还是按捺住想打听的冲动:“挺好的,也要劳逸结合嘛。”
岳阳漫不经心地强调:“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之后有时间会锻炼身体。”
余清音疑心他是因为那天跑步没赢过自己,想要找回点面子:“熬夜的话千万别乱动,很危险的。”
岳阳觉得她对自己的工作有误解:“其实我们在项目上没那么紧张,吃饭和睡觉还是能保证的。”
余清音对投行的所知也都是道听途说的,顺着问几句,若有所思道:“那有没有一直在项目上的岗位?”
这回岳阳提前预知她关心的是什么:“没有,基本大家都得在北京有个落脚之地。”
浪费,实在浪费。
哪怕不是自己的钱,余清音听着都心疼:“帝都居,大不易。”
跟老家比起来确实是难于登天,岳阳:“我们公司附近都卖到一平七八万了。”
大家一致认为金融街比华尔街还夸张。
即使不是第一次听,余清音都生出今夕不是2013,而是2023的错觉。
她倒吸口凉气:“我的天,这得挣多少钱才买得起。”
岳阳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现在那点年薪肯定是不够填进去的,望着天:“其实我念书的时候,从没觉得钱是难事。”
他家境尚可,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他吃香喝辣,也能供他出国读研。
经济上他从没拮据过,等工作才发现原来钱在很多人眼里真的只是数字。
从没见过的广袤天地徐徐展开,让他知道自己不过如此。
余清音看他有两分失落,说:“我很小的时候,一直坚信自己将来是首富。”
好大的志向,天真得也有些可爱。
岳阳:“说不准哪天就实现了。”
余清音直白道:“我是白日做梦。”
她后来到三十岁,连父母的收入都无法超越,更别提什么首富了。
岳阳是不想太打击她:“起码能实现小康。”
小康的标准有很多,每个人比较的阶级不一样。
余清音随手一指:“我现在的理想比较简单,还是有套自己的房子。”
两个人正走到五道口。
此地被大家戏称为宇宙中心,房价早早的一骑绝尘,岳阳心想这个目标也有点大,忽略她用的是“还”这个字。
余清音自己都没注意,收回手:“市中心不行就郊区,首都买不了就回东阳。人这辈子有几天,钱反正是挣不完的。”
她万一再有个三生三世,挣得再多也是白搭,差不多够用就行。
她的态度,抚平岳阳未雨绸缪的焦虑。
说来也可笑,他甚至还没表白,却总是忍不住规划将来,自嘲笑笑:“最后还是得啃老。”
那也得父母有才行,余清音挺俗气的:“这叫整合家庭资源。”
她的新鲜话真是不少,岳阳好笑道:“还有别的词吗?说来听听。”
余清音正儿八经:“那得收费才行。”
岳阳还真掏出钱包给她:“应该的,余大师一言值千金。”
余清音象征性地拿他一块钱,翻脸不认人:“今天教你一件事,社会很复杂的。你被骗了。”
岳阳瞠目结舌:“简直是别开生面。”
好像他越认识她,越觉得世界很有趣。
一位男同事道:“看什么呢这是?”
岳阳露出封面的《保代宝典》四个字,顺便问:“你明年考吗?”
男同事坐下来:“我CPA还差一门,一样一样来。”
又说:“早知道读研的时候就把这些都搞了。”
谁说不是,岳阳再喝口咖啡:“我以为上班就不用考试了。”
哪知道入这行,需要的证书一样接一样。
就他还叫苦,男同事捶他一下:“好歹你CPA过了。”
就这个证,现在差不多是公司里的标配,好像人手都有。
岳阳都觉得变不值钱,转移话题:“他们到哪了?”
话音刚落,男同事挥挥手:“宏建来了。”
陈宏建是刚入职没多久的应届生,脸上还带着两分学生时代的稚气。
他对行业还留有一丝幻想,还以为出差可以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坐下来说:“我同学推荐了家特别好的蟹黄汤包店,咱们晚上去吃吧。“
别说蟹黄包,大家连酒店的餐厅都不一定有时间去。
岳阳没有戳破他的美梦,心想还是把事实留给他自己发现。
他翻着书没说话,陈宏建倒是说:“岳哥你要考保代吗?那以后工资不得翻倍。”
证书不过是敲门砖,想要独立接项目的话能力、资源这两者缺一不可。
岳阳知道自己还有得熬:“哪有这么容易。”
陈宏建心里也清楚,只是有件好奇的事:“岳哥,你现在每个月能拿多少啊?”
合着就是关心这个,岳阳:“工资保密,入职的时候没人跟你说过吗?”
陈宏建套近乎:“你跟我讲,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
岳阳笑笑没接话,心里却顺着这个话头在算今年的收入。
他的基本工资不高,扣完五险一金没多少,大头都是项目奖金,如果连这次的也加上的话,到手有个三十万左右。
满打满算,他工作才一年,薪水已经还不错,加上他没啥花钱的时间,平常吃住都有补贴,大部分钱都能攒下来。
数字听上去还行,只是在首都的房价前还要再接再厉。
想起这个,岳阳拿出手机看,发现没有新消息,盯着屏幕愣会神。
此刻他期待的那个发信人,正在上课。
周二的早上是英语课,余清音在底下复习雅思单词。
柳若馨看她这几天是见缝插针地抱着书:“你这是打算考几分,这么努力。”
余清音的微博副业一直没起色,思来想去还是抱老本行的大腿:“起码是8.5。”
她重生前去考过,那会已经是7.5,没理由现在还退步了。
一般能说出来的,都是做得到的。
柳若馨感叹:“我最多的一次考过8。”
听上去她还考过好几次,余清音可不行,毕竟报名费就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只打算考一回,放学后又去图书馆接着做题。
写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声。
她拿出来看,发现是岳阳的消息。
范仲淹:【在吃午饭,你呢?】
余清音:【在学习】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简短,岳阳不好多打扰,只敢再说两句话就结束。
余清音没发现他的控制,只以为是工作忙。
她也无心多想,毕竟自己都快转不开。
等考完雅思,她才想起来还有个人生活,先给堂哥打电话。
首都的十二月,室内外温差大,余景洪刚从教室是里出来几步。
他掏出手机的时候,仅剩的电量在风中不堪重负,屏幕漆黑一片。
按了几下键都没反应,他只能就近拐到图书馆找个插座,站在边上等开机。
短暂的几分钟里,余清音已经脑补她的堂兄被出意外一百零八次。
毕竟他是个电子产品依赖者,哪怕垂死病中都要惊坐起。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各种“死法”,开机后先发短信:【在图书馆,怎么了?】
更叫人吃惊了,这还没到期末考抱佛脚的时候啊。
余清音回:【你吃烤全羊吗?】
莫名其妙简直是,这妹妹干脆送人好了。
余景洪:【你忘了我不吃羊吗!!!】
哦,确信无疑是本人。
余清音:【那请你吃火锅,去不去?】
这还像话,兄妹俩定好时间后,晚上在西单见面。
虽然是在一座城市,但余景洪也有阵子没见过妹妹,尤其是入冬以后。
他远远见有个穿着羽绒服,围巾遮住半张脸的人靠近,心里还嘀咕着这得是多怕冷。
等看清是谁,他脱口而出:“你是热带鱼吗?”
真是年轻不怕老来寒,余清音盯着他露出来的脚踝:“袜子怎么不穿高点的。”
余景洪知道她不耐冻,没想到在北方会脆弱至此。
他道:“叫你非得考B大。“
谁叫最好的大学在首都,余清音还觉得冤枉呢。
打从来暖气,她跟出被窝都快有不共戴天之仇,每天都怀着要跟世界战斗的熊熊烈火,才能立足。
她解开围巾道:“你根本不懂我的苦!”
余景洪确实不懂,看着她的下巴:“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瘦。”
又没好气道:“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他操心起来就唠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吃饭都堵不上他的嘴。
余清音从锅里捞一勺肉放在他的碗里:“你快趁热吃。”
还顾得上别人,余景洪:“你看看你,跟小鸡仔似的。”
余清音天天跑步,偶尔还在宿舍举着矿泉水瓶锻炼。
她很想把自己那点微薄的肌肉展示出来,可惜把几件衣服都撩起来很有难度,只能遗憾地捏着拳头:“打你应该没问题。”
余景洪那是让着她,嘴角勾起个不屑的弧度,一边说:”对了,你们通知啥时候放假没有。”
余清音:“我6号考完最后一科。”
今年的正月初一在一月的最后一天,各校放寒假比从前更早。
余景洪还更胜一筹,仿佛自己的人生多出二十年,得意洋洋:“我4号。”
余清音见不得这副嘴脸,提醒道:“快期末了,你得抓点紧。”
第一学期没学多少专业知识,五花八门的课程倒是很多。
余景洪自觉难度不大,老神在在:”大哥说‘没有挂科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余清音瞪大眼:“他能不能教你点好的。”
又道:“而且他自己也没挂过科吧。”
她上大学是靠重生后的努力,余景洪是靠被堂妹鞭策,可两个人的大堂哥余胜舟从小到大都是不折不扣的学霸。
别说是不及格的分数,满分一百的卷子不到九十都算失败。
但凡事有意外嘛,余景洪:“他当然不会告诉你,男人的面子你懂吗?”
余清音还不想知道呢。
她翻个小小的白眼,顺手回条消息。
就这一顿饭吃的,她可没少玩手机。
余景洪漫不经心:“岳阳吗?”
想什么呢,余清音给他看屏幕。
余景洪扫一眼群名:“三人成虎?这啥破名。”
余清音觉得还挺好玩的:“艳玲取的,不霸气吗?”
可拉倒吧,陈艳玲怎么就这水平。
余景洪啧啧两声:“就这样她将来还要为人师表?别误人子弟的好。”
余清音:“教的是生物,问题不大。”
再说了,也没规定师范毕业一定得做老师。
余景洪也就是随便讲两句,把话题又绕回来:“你现在跟岳阳怎么回事?”
余清音:“我不是故意讲英文,但是有个词叫date,你知道吗?”
非要用中文来形容的话她讲不出来。
余景洪拍下桌子:“看不起谁啊!”
他虽然是气势汹汹,还是拿出手机查单词,生怕有自己不知道的其它意思,
余清音就看着他查,一边说:“反正就是两个有好感的人在接触。”
持续有好感能修成正果,万一不行就止步于此。
余景洪听着没啥问题,看完网上的介绍放下手机:“你怎么样都行,但是老外这种同时date多个人的习惯,咱可不兴学。”
多不道德。
余清音觉得他还是把这个词跟恋爱划等号,说:“不多聊几个,怎么找出最合适的。”
只是她目前就觉得岳阳还不错,也没多的人可以选择。
余景洪被她的话吓一跳,严肃道:”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
帮亲不帮理也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都说不是恋爱!
余清音:“岳阳也没跟我表白啊,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余景洪更迷糊了:“但你不是喜欢他吗?”
所以呢?余清音一派坦然:“喜欢又不是贞洁牌坊,跟我有可能喜欢别人不冲突吧。”
简直是闻所未闻,余景洪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他结结巴巴没能讲出话来,叹口气:“你要是脚踏两条船的话,记得先跟我说,我才能帮你打掩护。”
余清音哭笑不得,对天发誓:“如果谈恋爱的话,我是有个道德的人!
这话在余景洪这儿没有可信度。
他看妹妹的眼神已经像看罪犯,吃完饭忧心忡忡地送她到校门口:“有可能的话,咱还是做个好人。”
余清音已经不再企图解释,挥挥手留下个潇洒的背影走人。
她倒是痛快,余景洪更加忧愁,脚步沉重地回学校,满腹心事无人可诉说。
作者有话说:
已经尽可能查了投行的相关信息,如果有错请指正,谢谢。
几天之后,就是平安夜。
每个商场都长着塑料的大圣诞树,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彩灯,连学校也逐渐有过节的气氛。
余清音每次出门都能看见,虽然没忘记今夕是何年,但舍友们好像怕她忽略,这天早上特意提醒:“清音,我们晚上要干嘛你还记得吗?”
已经背上包要出门的余清音回过头:“吃饭唱歌,我记得。下午我再回来换衣服。”
柳若馨从床上探出头:“中午你不回来吗?”
那她的午饭没指望了。
余清音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摆摆手去食堂吃早饭。
她点完餐找个位置才坐下,面前就多出俩人。
徐凯岩和许致远齐齐打招呼:“早上好。”
怎么感觉跟双胞胎似的,余清音愣愣地望向他们:“早,上好?”
又喝一口豆浆:“怎么感觉你们找我有事?”
本来是没有的,但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
徐凯岩问:“你去过潘家园吗?”
真看不出来,他们还有古玩的爱好。
余清音茫然地啊一声:“这回要买什么?”
徐凯岩解释:“不是买东西,我们要去吃烤全羊。”
两个人吃不了。
哦,找饭搭子啊。
余清音恍然道:“哪天?”
徐凯岩:“随便都行。”
他说着话,也没耽误吃早饭,吃完跟许致远联袂而走。
余清音越看他们的背影越相像,收回目光继续细嚼慢咽,一边回忆着和许致远有关的事情。
但她所知其实不多,毕竟只是偶然在网上刷到过他参加一档智力比赛的视频,内容她却记得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她智力不够吧,余清音反正认清自己的普通。
她仅有的那点天赋需要很多的勤奋来加持,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直到下午四点,她才依依不舍回宿舍。
柳若馨还在床上,看到她说:“颖华去找老师了,可能要等一会。”
余清音把东西放下:“那我化个妆。”
她打开台灯,把所有的工具都摆出来,搓着手准备大干一场。
可惜还没到粉底这步,张颖华就推门进来:“可以走啦。”
余清音刚想说给自己五分钟,才掀开被子的柳若馨已经率先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张颖华记得自己出门之前她就一直说要起了,看她下床的猴急样:“你慢着点。”
话音刚落,柳若馨脚下一滑,还一边说:“我很快的。”
她所需的时间,恰好够余清音武装到假睫毛。
刚摆脱素面朝天的张颖华在旁边观摩着:“我什么时候能画得这么自然。“
她现在的眉毛比蜡笔小新还夸张。
余清音的水平其实很一般,只是她上辈子就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妆容:“我一开始也是乱七八糟的。”
现在恰好是“乱七八糟”范畴的张颖华心口中一箭,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很奇怪?”
余清音觉得挺好的,安慰:“你别拿放大镜看自己。”
张颖华是恨不得钻进镜子里挑剔,直到出门前还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卸掉重来。
柳若馨挽着她的手:“谁敢说你不好看,我咬死他。”
她龇牙咧嘴的,很难叫人不觉得贴心。
张颖华跟着笑:“你打得过谁?”
柳若馨个子不高,蹿得倒是厉害,挥着拳头:“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
余清音还是头回听说,吃惊道:“那你体测还差点不及格。”
怎么专拣痛处讲,柳若馨小声地补充:“我还没说完,就学了一年而已。”
那跟不会有什么区别,难怪她这么藏不住事的人都没提过。
余清音都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能沉默地竖起大拇指。
柳若馨昂首挺胸好像受表扬,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吃晚饭时仍旧是她的主场,另外两个人静静听着。
听到一半,余清音的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说:“等会,我出去接个电话。”
柳若馨不管碰壁几次,都改不了那颗八卦的心,跃跃欲试:“谁啊?”
余清音给她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绕过来往的客人和服务员到店门外。
这家火锅店开在街边,四面的风畅通无阻。
岳阳都没听清她说话的声音,只听到呼呼的响声,问:“你在外面吗?”
余清音原地跳两下:“跟舍友吃火锅。”
岳阳只好打消聊几句的念头,长话短说:“礼物应该明天到,提前祝你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