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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 by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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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卖的收音机只一个壳子,里头经专业的技术判定,是他们这儿淘汰的废品,基本上没人再用了。
钱婷婷被拘留了几天放出来,到底不知该哭还是该高兴。人是出来了不错,却要面对巨大的赔偿。赔偿是一回事,她哥进去了。
她走私是假,意外没走成;她哥贪污却是真,人家匿名信举报,证据确凿。
钱家二老知道这个事的时候,钱有财已经被判了,钱婷婷的店也被关了,正在想办法转让。
当初她买铺子的钱,正是钱有财想办法整的,钱婷婷以为她哥给的是多年存款,却不想是人家存在银行的存款。
店要处理,员工自然也得清退。
她倒是没不舍得最后的工资,全了最后的体面。
小娟倒很不甘心,她挺享受做店长的,也挺喜欢管着人。临走的时候,还专门跟钱婷婷说以后她要是再开店,她还来跟她干。
钱婷婷笑笑,让她走了。
她站在店门口,依依不舍。
以前店开的时候她不常来,店关了,她又真舍不得,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像梦一样,她至今都没回过神。
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别人都没出事,她出事了。
她恨恨地转头,看向对面,却在那里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在吴昊那里见到过,是他妹妹。
钱婷婷:“你们认识?”
武英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冲钱婷婷点头:“我和梦雪姐早认识了。”
钱婷婷恍惚不已,想起梦一般疯狂的晚上,声音不由尖利:“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故意坑我是不是?”
武英撇嘴:“你不觉得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吗?谁搭理你呢。”
钱婷婷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当吴昊妹妹不甘心,怕是想当情妹妹吧?”
被戳穿心思,武英有一瞬慌乱。
片刻后,她整暇以待,淡淡道:“跟你又什么关系呢,你也不过是一夜情人罢了。”
钱婷婷:“那也是我不想,不是他吴昊不想。你是自己想,没推销出去。”
武英被气得攥拳,钱婷婷扬起下巴,轻蔑道:“我钱婷婷就算落魄了,也轮不到你们来落井下石。”
“咱们走着瞧!”
她朝许梦雪瞪一眼,踩着高跟鞋扭身子离开了。
武英扭头看向许梦雪,不是很好意思道:“梦雪姐,我连累你了。”
许梦雪:“她这个事,是你举报的吗?”
武英慌得摇头,连忙否认:“不,不是我。”
许梦雪“嗯”了声,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沉默,彼此僵在那里。武英嗫嚅着嘴唇,几次抬眼偷瞧许梦雪,想说又开口。
许梦雪站在门口,望向被贴封条的婷婷服装心情复杂不已。
以这样方式收场,任谁都没想到。想来钱婷婷也不会料到,她会栽在这里,钱有财也会栽在一时的贪心上。
钱家的事到这里没完,他们兄妹俩到底连累了尚在体制内的钱父和钱母,他们被纪检调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差点影响到上一代。
钱家不是他们一家,家族的综合考虑后,暂时放弃他们。
钱父钱母被调离原岗位,钱父原有的晋升机会黄了,仕途无望,钱母本就离退休只差最后一步,被办理了内退。
这都是后话了。
钱家之事在封城掀起不小的影响,加之前段时间侵吞国有资产案件,报纸连环报道,当作一个爆点,头版头条来处理。
这期间,亦有检察机关也调查许梦雪,他们接到消息,有人举报她走私。
举报人不用多想,便是钱婷婷。
她来找过她一次,没多说,恨恨说了句“你也躲不过,别想跑”。
这种事就跟许梦雪想的一样,大家都偷摸的,没事。谁要是摆在明面上,或整出顾客不爽的事来,那就会纸包不住火。
庆幸的是,许梦雪早早处理干净,后续没人找过来,躲过一劫。经此,她越发庆幸本分认真的道理,踏踏实实赚钱,最不会出事。
武英在钱婷婷出事没几天就回去了。
她否认举报钱婷婷的事,许梦雪却知道,就是她。她在房间中无意中看见过她准备的东西,中间提醒过她,她都没听。
倒不是说她有多善良,而是既然知道对方有问题,何必自己再沾手,时间到了自有人收拾。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武英选择加速这一步。
她想报复钱婷婷,以泄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说:
还有木有人在看呀~

心里有不舒服就是了。
倒不是同情钱婷婷,就是觉得吧……吴昊惹出来的事,临到了, 武英在前头冲锋陷阵, 谁也不知道后头还有个男人, 多少有点犯不上。
男人多的是,何必把自己的路堵得那么死。
武英应是察觉到她的不认同, 再留了两天, 任再如何挽留,也是坚决离开。
她和小弟去送行,小弟恋恋不舍, 叫人再来玩。许梦雪多看了他两眼,没说话。
许梦雪不赞同武英先前的行为, 彼此间处出来的感情却是真的,到真要分开了, 也不舍得,嘱咐她好好待自己, 千万别钻牛角尖,尤其是男人的牛角尖。
言语真切, 发自肺腑, 是当作真姐妹来处才会说出的话。
武英也很动容,泪眼汪汪, 声音哽咽:“梦雪姐,我以为你怨我, 怨我给你找麻烦。”
许梦雪摸摸她的头发, 替她整理好行囊, 叹气:“傻妹妹, 我怨你干什么,那才多大点事。我是心疼你,你犯不上去堵自己的路,这是吴昊种的雷,没必要你亲手挖。”
也许,许梦雪怪她几句,再和她绝交啥的,武英估计会理所当然,没啥负担。
偏偏许梦雪没任何责怪,话语间亦是替她着想,心里的那点愧疚和歉意被无限放大,隐隐生出后悔。
武英眼红流泪,哽咽不止:“梦雪姐,我……”
许梦雪拿出帕子替她擦泪:“好了,别哭了,开开心心的。”
列车员催促时间到了,赶快上车。武英一步三回头,不断回头挥手,依依不舍。
许梦雪朝她挥手,目视她登上列车,探出身子和她说再见,再随车远离。
对面的婷婷服饰被关了一星期后,门口挂出一个“门店转让”的牌子。招牌挂出去,迟迟没动静,许多人嫌这里出过事,风水不好,会影响财运。
许梦雪倒产生过买下来的想法,转而放弃了。以钱婷婷对她那种莫名其妙的敌视,必然不会卖给她。
不买钱婷婷的,倒可以考虑把现在店铺两边的买下来,扩大店面。
唯一的难处是这个时候很多房子产权不清晰,不允许私人买卖,想买买不到,许梦雪有托介绍人去帮她打听一下,看之后再做打算。
她想把店里扩大一些,作为总店,好好经营,这是衣尚的第一家店,意义重大。
武英从南方带回来的一批货,也正式陆陆续续上货架。
这批货是许梦雪从商贩寄过来的样品中选的,封城尚没兴起这阵风,所以衣服一上新,老顾客来了二话不说便选几件走。
许梦雪算着这中间的时间差,这批货的款式还能在封城卖一阵,这一阵恰好能出完手上的货,接着过渡完初夏,正式进入炎热的夏季。
她还约蓝心,想问问能否做个报道。她首次征集的活动刚好已经敲定拍摄意愿,选中的十五个人中只有五个愿意拍照,把照片放在店中展示,其他人只愿拿服装奖励。
这个数量有些少,曾书年和廖小月试图在人来领衣服劝说,仍未劝动分毫。
正是只有五个人,许梦雪更觉得好好整。原本她打算请照相馆的人来拍照,拍好洗出来,放在店里即可。
她现在有新想法,既然只有五个人,人不多,又恰好是展现新服装新面孔,那岂不是和时代新风挂上钩?
因此,她约蓝心,问问能不能给推荐相关的同事来帮忙拍拍照,如果有机会,看能否上一个版面。
蓝心挺想答应的,她上头的主任最近对她意见挺大,觉得她公器私用,有私心,抱着采访的目的间接达到给个体户打广告的名义,影响很不好。
她说完难处,许梦雪稍稍沉默。
蓝心挺不好意思的:“梦雪你也别多想,我猜我们主任就是更年期了,最近心里不痛快,专门拿我开刀。你的采访本来就经过她拍板,没有她拍板我哪能干啊。”
许梦雪:“我刚在想一个事,既然这样,我记得有听过你说过,你们可以买版面,那我想买版面有机会吗?这个能谈吗?”
蓝心犹豫:“这个倒是能,就是吧,可能比较贵。”
许梦雪:“那没事,你帮忙问问。我也算借了报道的光,这回出个版面费,理所应当的。”
话说到这份上,蓝心已是知道她的决心,答应下来:“你等我帮你问问。”
许梦雪:“好,等你信儿。”
安排好店铺的夏季任务,许梦雪也有和店员们提出,如果他们有自己的服装创意,也可提出来。被采用的话,会是另外的价钱。
大家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迷茫和怀疑,他们非常纳闷,自己竟然也可以有什么创意吗?当然,他们好奇的是,得是什么样的才能被采用。
许梦雪简单讲了讲,只有曾书年稍微开窍些,其他仍是迷茫不解,思来想去,决定在店铺的小角落增设一个杂志小架子。
一层一层小架子,可以塞时尚杂志,方便他们休息时取阅,顾客如果想看也可以在店中翻看,算作一个上班时提升的小福利。
她没打算也不会手把手上手教,一来自己没经过系统学习,二来她是老板不是老师,没这个义务和必要,全靠自我悟性和努力。
能走到哪里,不是别人决定的,而是看自己想走到哪儿。
五月中旬的时候,她定下来店长,曾书年。
宣布这个结果的时候,大家都挺平静,表情也很淡定,似没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除了曾书年,她也定了一位副店长,辅助和协管,是蒋庆楠。
这一结果多出乎意外,蒋庆楠自己意外,最惊诧的当属廖小月。
刚宣布完没多久,廖小月就单独找上来,清秀柔和的脸上罕见出现迷茫和不解,甚至有一丝丝怀疑:“老板,我想来问一问,我有哪些做得不好的?”
之前只宣布会定店长,没有副店长。店里人不多,会计陈桂英身份超然,本身独立于店管理之外,只对许梦雪一人负责。而定下店长之外,剩下三个都是员工,也算刚刚好。
曾书年的业务能力、社交能力,以及对服装的了解在四个员工之间最为出众,有好几次危机是他来化险为夷,选他为店长,大家心服口服。
蒋庆楠就不同,平时存在感不强,人相对不够圆滑,在一众巧嘴中她更显笨拙和木讷,甚至穿着打扮也差些。
廖小月自诩,如果有副店长,非自己莫属,万没想到会落到蒋庆楠头顶上。
许梦雪知道她为何这样问,道:“你做得很好,但庆楠更适合。原因很简单,副店长不需要对店长一唱一和,她不够圆滑没错,但在践行店内制度上没有人比她更为一板一眼。没有制度不成方圆,蒋庆楠对小年会是一种监督和激励,而你于他而言是一种放纵。”
廖小月脸上隐隐泛起不服之色,她在努力压抑和克制。
许梦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有的人是可以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你愿意永远只当副手吗?”
廖小月读懂她话里潜在意思,不可置信看着她:“老板,你的意思是?”
许梦雪:“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
廖小月不知道自己被赋予厚望,脸上浮现羞愧之色,艰难低下头;“老板,我不知道你……我还误会你。”
许梦雪:“你今天能来开口,我也很开心,起码你不会心怀芥蒂,百般揣测不是吗?”
她前脚刚走,后脚蒋庆楠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我的预收《七零重生后改嫁前夫大哥》戳专栏可收哈~
以下为文案:
上辈子,林希伺候公婆,孝顺父母,拉拔弟妹
到头来公婆嫌她不能生,父母觉她白眼狼,弟妹也不领情说她太丢人,那个她看做天一样的丈夫,外头有了人和孩子。
一头栽过去,她重生了。
这一次,她有两个心愿:
一个,给自己活;
另一个,上辈子有怨报怨,不给她好过,谁都别好过。
只是,林希看着高大挺拔,立在她前头的男人,一时迷茫:
前夫家的大哥怎么回事?
孟彦行心里有个姑娘,可惜后来成了他弟的未婚妻。
直到父母传来消息,姑娘和他弟解除婚约
三年不回家的他,连夜到家
他失去过一次
这一次,他不许自己再失去

◎疼得要命(二合一)◎
“老板, 我是来感谢您的。谢谢您对我的认可,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干,不让您失望, 也不辜负您的期望。”
蒋庆楠声音微微颤抖, 向后退一步, 郑重其事向许梦雪鞠了一躬。
直起身,她一脸坚毅保证:“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比别人还差挺远, 但老板选我一定有您的原因, 我一定会好好干,争取让您满意!”
许梦雪满意点头。
她这个态度正是她想看到的,坦然接受, 继续努力。
蒋庆楠人不够圆滑,却不傻, 看看这说的话便知道她心里门清。
鼓励了她几句,并交代了相关工作的调整细节, 同时将相应的管理调整交予她来制定。
蒋庆楠被给予厚望,自不敢怠慢, 忙说会好好做,尽快给到。
下班临走前, 许梦雪瞟了眼婷婷服饰, 那里漆黑一片,大门紧闭。
隔壁的小鱼服饰还亮着灯, 里头她没去过,据说和她店里差不多的装修, 摆在大门口的几件衣服版型略有些熟悉。
许梦雪眸光一顿, 叫来曾书年, 嘱咐了两句。
曾书年点点头, 想办法去办这个事。
到家不算太晚,瑶瑶小煦都等着,许梦雪一看易霆也在家,便放下心,起码他们不会这么晚没吃上饭。
合适的阿姨一直没找到,她心里有些急,怕老是吃不好再影响他们的身体健康。尤其这都是正在发育的年龄,更是得注意一日三餐,不光要吃,还得吃好。
易霆看出她的心事,忙说自己也请人帮忙找了,也许过两天就有信儿。
许梦雪不敢抱太大期望,便点下头道:“我等会看看赵大姐还在摆摊没,上她家,找她问问。”
其实上回就托了,只那时候没搬家,人来了也不合适。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没合适的。
瑶瑶和小煦看着她担心,小声道:“妈妈,我们会吃好饭的,你别担心。”
许梦雪被他们安慰,自然心里暖暖的,挨个揉揉两个毛茸茸的脑袋,把他们分别抱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瑶瑶还好,咯咯直笑,很开心、很享受,小胳膊搭在许梦雪脖子上,脑袋轻埋在她胸口,高兴了就对着许梦雪的脸吧唧一口。
奶香奶香的,小姑娘软软的,简直和糯米团没啥两样。
许梦雪抱着她,只觉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小煦稍显别扭,不太放得开。脸红扑扑的,害羞地垂下脑袋,很像秋日已经成熟的、压弯了枝头的红苹果。
他越这样,许梦雪越是想逗他,逗得他耳朵红得不得了,然后在他承受的极限前撒手:“好了好了,我们小煦都害羞了。”
小煦否认:“我没有,是天气太热了。”
许梦雪被他的嘴硬逗得哈哈大笑。
小煦抿抿嘴,想说话,最后又没说。
他妈开心就好。
他其实也好开心啊。
虽然现在他妈的工作更累了,有时候回来很晚,但是似乎比以前开心很多,重要的是在他和瑶瑶周围的杂七杂八的声音少了许多。
小煦偷偷抬眼瞧了眼易霆。
算了,他在家还是有用的。
但还是他妈更厉害,让他们住大房子。
易霆目睹这样亲密互动,心里不酸是假的。小孩子最能分辨善恶了,也最擅长去表达喜欢与不喜欢。
他和孩子们关系不像之前临近冰点,只是距离这样的还差很远,还是得慢慢来。
等许梦雪和瑶瑶小煦都说完话,易霆提醒他们:“你们有什么事想跟妈妈说来着。”
许梦雪歪头,看向他。
易霆:“孩子们有高兴的事想告诉你。”
瑶瑶抢先道:“妈妈,瑶瑶要去跳舞。”
易霆去接的瑶瑶,老师也把相关情况讲给过他,瑶瑶说完,他便跟在后头补充具体的。
还有半个月就到六一儿童节了,育红班准备了表演节目,打算和小学一起放在六一节表演。
好一些的节目不在学校表演,而是去他们在的这个区的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演出。
瑶瑶她们的舞蹈就被选中去区里表演了。
许梦雪挺意外,余光瞧见瑶瑶挺起小胸脯,很是骄傲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漫开消息。
易霆偏头问小煦:“你的,是你自己来说,还是我帮你说?”
许梦雪挑眉,惊讶看着他俩。
“我自己说。”
瑶瑶都自己说了,他也可以。
小煦往前走一步,来到许梦雪面前:“妈,我要去朗诵了。”
许梦雪:“也是六一节那天?”
小煦点点头:“六一那天是表演,之后是去比赛。”
许梦雪这下有点苦恼,两个孩子都有表演,总不能厚此薄彼,去这个不去那个,心里都不好受。她和易霆一人去一个,但他们谁去谁的,也得好好商量。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他们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表演,这样就不用动了。
想到这个,许梦雪遂问小煦在哪儿表演,小煦说:“还没定,应该不是在学校,老师还在争取,最晚明后天会有答案。”
许梦雪:“好,等定下来具体告诉我,到时候我和你爸看看如何安排。”
瑶瑶的是区汇演,她倒不必要求小煦的也一定要上区汇演,只要孩子们开心就行。
六一儿童节嘛,就得开开心心的。
说完文艺汇演的事了,小煦还和她说了已经跟着那位老师开始学画的事,许梦雪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犹记得上回还很纠结,不太想答应。这在不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学起来了,许梦雪实在不太放心。
她又问:“你是自己想学吧?”
小煦才想起来一直忘了跟她说,便和她道歉。许梦雪不是很喜欢看孩子动不动道歉,整得从小小心翼翼的,挺压抑。
她摆手:“我问不是责怪你,就是跟我上个问题一样,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自愿想学,是不是真的喜欢。”
小煦更喜欢看书来着。
上回他纠结,也是认为如果画画了就没时间去看书,他才犹豫。
小煦抿嘴,眼睛看向许梦雪:“是我自愿想学的,老师说只有多看书,才能学好画,不看书学不好。”
许梦雪:“?”
小煦便把他老师关于书画的渊源讲一遍,因为老师是学国画的,一方面要学国画的绘画技巧,另一方面还要懂国画的发展历史和脉络,知识的充盈方有助于学画。
他当时是想拒绝的,老师听了他的理由便好好给他上了一课,同时给了他几本书让他看。
他本来也喜欢画画和书法,可就怕耽误看书时间,既然学画画不会耽误看书,他也就答应跟老师学了。
许梦雪又问关于学费的事。
他们在少年宫的学习会交一点费用,但不多,更多像个兴趣班那样。但是小煦这个被老师专门带,是不是和少年宫不一样,她拿不准。
易霆也摇头,不算很清楚,然后被许梦雪狠狠瞪一眼。
小煦并不清楚这个学费的事,因为老师没提过,他也稀里糊涂跟对方学。
许梦雪摸摸他的头,倒是夸了几句,让他跟老师好好学,有啥需要家里帮忙的记得要主动跟家里说。
易霆目睹这一过程,很是不服,用口型问她“为什么瞪他不骂孩子”,许梦雪翻了个白眼,叫他自行体会。
他和孩子能一样吗?
也不想想看。
小煦不知情,许梦雪惦记着去少年宫问问。
小煦的画画定了,她倒顺势关心起瑶瑶学乐器的情况,不知道她咋想的。其实按她的想法,瑶瑶还小,倒可以先学一个,之后再学另一个。
瑶瑶果然还没定,都在学。
许梦雪担心她累,瑶瑶摇头,然后说起二胡就是觉得二胡不好听,怎么拉都不好听。
许梦雪试着道:“也许,等你长大,她就好听了?”
瑶瑶迷茫睁着眼睛,想算距离长大还有多久。
算着算着,把自己给算迷糊了,就再算不清了。
饶是这样,她也没说放弃。
既然孩子自己不放弃,身为家长,许梦雪自觉更不能教孩子半途而废了,最好的做法是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鼓励且支持。
晚上,许梦雪沉沉入眠。
迷迷糊糊间,她又做梦了。
书里的她这个时候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
小煦怕她担心,不敢当着她的面哭,瑶瑶每天害怕她第二天起不来,总是抱着她喊“妈妈醒醒,不要走”。
陈桂英女士来帮着做饭,照顾孩子。
看着她憔悴不成人形的样子,也是偷偷抹眼泪,当着她的面又若无其事,还劝她尽快养好身体。
那天也是六一了。
许梦雪想着这天小孩都放假,想出去玩,她走不了路,去不了,便让陈桂英带着去。
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和陈桂英就红着眼回来。
瑶瑶死死抱着她,倔强地强调:“妈妈才不会死,绝对不会离开我们。”
小煦这时候已经沉默寡言了,不是很爱说话,闻言抬头飞快看了她一眼,用她想象不到的凶狠声音说道:“下回他们再敢说,我还打他们。”
许梦雪这时才看清,他的脸上有红有青,像是刚和人打完架。
眼见她发现,陈桂英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
有孩子说她要病死了,他们的爸爸又不要他们,将来会变成没爹没娘的孩子,小煦就冲上去和人打架了。
没爹没娘……狠狠扎中了许梦雪的心。
小煦恶狠狠:“我才不要爸,我有妈就行!”
他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像小兽一般,望向许梦雪。
眼底既有期待又有害怕,还有一丝丝祈求,祈求可以得到许梦雪的承诺,祈求她不会离开。
许梦雪不忍心,招招手,让他和瑶瑶坐在自己身边。她勉强靠在床头,小煦懂事地去帮她拿枕头。
梦里的她用虚弱至极的声音说道:“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们说好不生气好不好?他们说他们的,不用管,妈妈来陪你们过节。”
短短几句话,她说得很费力,中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小煦和瑶瑶想让她好好休息,许梦雪坚持着摇摇头,拒绝了。
她拿出存折,让陈桂英去给瑶瑶和小煦买礼物。
她交待,瑶瑶喜欢小裙子,给她买那种蓬蓬的纱裙,穿起来像小公主一样。
小煦以前喜欢看书,最近也不怎么看了。
许梦雪记得他之前老想要一套精装版的四大名著,她觉得太贵,总也不给他买,便交待陈桂英去新华书店买来。
“小煦,你跟姥姥一起去,帮着姥姥拿东西。”
小煦似乎感觉到什么,小小年纪,脸上满是倔强和泪痕:“我不去,我不要。”
许梦雪不容置度:“你去。”
小煦还想说什么,对上她一双恳求的眼睛。
她明媚艳丽的五官已然苍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娇花,失去颜色。曾经明亮的眼睛也染上几分无力。
许梦雪声音虚弱:“就当是圆了妈妈一个心愿,好不好?”
小煦不想面对,也不敢、不愿去面对,却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和陈桂英一起去买礼物。
许梦雪坐在床边调整了好一会儿,稍稍恢复些精神。
瑶瑶就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恐怕她下一秒就飞了似的。
她还很稚嫩,脸上带着婴儿肥,头发毛毛躁躁的,羊角辫已经歪歪斜斜,身上穿的衣服下巴处明显有已经干巴的饭渍。
她妈年龄大了,顾着她这边又得照顾家里,精力难免不够,照顾不过来。
许梦雪叹口气,自觉自己这个样子是真不中用了,再撑多久都难。
易霆那儿总也没个消息,她和他置气,愤怒他差点放弃小煦,可是他到底是孩子的爸,一旦她不在了,他就是他们的依靠了。
瑶瑶趴在她身上,眨巴眼睛也问她:“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真的不要我和哥哥了吗?”
六月的天,许梦雪却是盖着棉被。
她从被窝伸出手,握住瑶瑶的,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瑶瑶:“是赵宝来说的,他说爸爸救他不救哥哥,就是不要他们了。妈妈,是我和哥哥不听话,爸爸才不要我们,不回家的吗?”
许梦雪摸摸她的头发,轻轻揽住她,温声道:“不是的,爸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保护国家,也要去抓坏人。他不回家,就是因为他在抓坏人的路上。至于他为什么先救赵宝来再救哥哥,等爸爸回来,我们问他好不好?”
瑶瑶似懂非懂,眨眨眼:“妈妈,我们可以等爸爸回来问他吗?”
她轻轻笑:“当然可以。”
她也很恼火甚至愤怒易霆的做法,但是她更希望,如果可能易霆能把原因亲口说给孩子们听,而不是让他们听到些闲言碎语。
无论怎么样,她希望在她不在之后,父子之间、父女之间没有心结。
许梦雪撑起身子,叫瑶瑶给她拿衣服。
瑶瑶一开始还没明白,许梦雪告诉她,她要带他们出去照相,惊得小姑娘欢天喜地,不停给她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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