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 by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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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雨呜咽:“表姐,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样对我?”
许梦雪:“陈欣雨,甭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肚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都给我收收。再让我看见或听见像今天这样,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明白吗?”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别怪我没提醒你。”
许梦雪转头就走,许小弟在后头:“姐,她万一告状咋整?你不是要挨骂?”
许梦雪全不在意:“你觉得她敢?”
一字不漏听进去的陈欣雨:“……”
她还真不敢,怕被人看穿她觊觎姐夫,她承受不起这样的闲话。
易煦在堂屋,许梦雪过去找他。
易煦一见她,赶紧嘘寒问暖,显然很担心她的身体。同时不忘把陈欣雨今儿下午来的事好好说一通,还复述了一遍她说的奇奇怪怪的话。
听完,许梦雪只觉得一巴掌打少了。
易煦表忠心:“她带来的,我一个没吃。可我没拦住瑶瑶。”
许梦雪好奇:“为什么不吃?”
易煦拧着眉:“我觉着妈你不喜欢她。”
连表姨都不叫了,许梦雪了然,想起上次也是这样。她揉揉易煦的头:“瑶瑶年龄小,想得少。你不吃就不吃,想吃啥妈也给你买得起。”
许梦雪其实隐隐有个猜测。
还得找机会试探一下。
合适的机会得需要恰当的时机,她并不想让陈欣雨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所以,她在等。
新的那批衣服太多,没一下全处理好。
她先带处理好的,去了别的两处郊区集,没公园的集儿大,出货能力弱些,倒也每次都卖完了,大衣也卖了一件。
腊月初九是个礼拜三,她跟梦云换了下上班的点,带许小弟去赶大集。
这次是带上了剩下的七十多件毛衣和三件大衣。
还是之前那个位置,旁边小贩一见他们嘿嘿一笑:“嘿,我还说碰不上呢,看来今儿生意有着落了!”
许梦雪笑笑。
可能是买回去的人有人宣传吧,没等摊子摆妥当,就有人围了过来,直接说要什么什么样式的,还说“可等着了,听说之前去市边上卖咋也不来市里”等等。
生意好得出乎意料,当然也有人埋怨说:“之前都有送毛袜子咋也不送了啊?”
结果,不等许梦雪回她,其他人买衣服跟抢似的,还怼她:“你不乐意买,就去买送毛袜子的呗。”
那人心里噎得慌,都不想买了,可看大家都在夸样式新,别处买不着,又拉下脸不得不买。
她还等着回去显摆呢。
很快,毛衣出了七七八八,大衣也出了两件。
时间还早,赶集的人不多,货也不多了。
许梦雪便去集上逛逛,看看其他卖衣服裤子鞋子的小摊的情况,留许小弟一个在那管摊子卖衣服。
上回许小弟回去嘴硬,硬说是竞争大他才一件没卖,不是他人不行。
这回,许梦雪:“机会给到你,是时候证明你行了。”
许小弟:“……”
他逞强做什么,做个废物逛集买买买不好吗?
许梦雪转一圈刚回来,还没走到摊前,一凶悍老婆婆突然穿过人群挤过来,叉腰大喊:“谁在这儿卖衣服的,看看,你们卖的什么衣服,黑不黑心!”
作者有话说:
表妹:我和姐夫先认识的
易霆:别瞎说,碰瓷要命懂吗?
瑶瑶:听说哥哥在妈妈面前告了我一状?
小煦:我没有,别瞎说
我的字数有点多了,菜狗不敢挤周末夹子,所以这章字数少点
补偿发个红包,请诸位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们小梦~
老婆子凶得很,越看人多越嚷嚷得大声。她手里有个包袱,趁人多,一把抖落开。
“看看,让大家都看看,是不是跟你们这一个样,还想不承认不是你们卖的?就这破玩意儿要八十,你好意思,这不明抢吗?”
里头是件大衣,大衣的颜色和款式跟架子上那些没差别。
老婆子如枯树皮的手,粗暴扯着大衣,转圈给人看。
许梦雪远看着眼熟,如没意外,可能就是之前卖出去那件。
她记得,买衣服的是俩姑娘。
边上有要买衣服的,也有看热闹的,顺着老婆子的手指指点点。看热闹的倒还好,本来打算买衣服的,见这情况,忙说再看看,急得许小弟满脑门子汗。
老婆子见有人被影响,有恃无恐:“麻溜的,退钱!要不然,今儿咱过不去!”
她下巴一抬,头一昂,跟斗鸡似的,大有“你不退钱我就搅得你生意做不下去”的架势。
许小弟抹掉脑门上的汗,有点招架不住,眼神四处瞟。
许梦雪走到他跟前:“这位大娘,首先,衣服在你手里拿着,不能你说款式像,咬定是我们的,我们看也不看,就点头认了,这不合适。其次,即便衣服真是我们的,也不能你说退钱就退钱,卖的时候说了,非质量问题不退不换。第三,即使真退钱,也跟你没关系,你没来过我这儿买过衣服,除非当初的买主过来。”
有他姐撑腰,许小弟迅速找到主心骨:“对啊,就是我姐说的。大娘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吧,大伙儿也都评评理!”
看着人群中有人赞同点头,他很无赖道:“所以衣服该不会是你偷来的,见我们这有一样的款式,就碰瓷?”
许小弟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不自觉挺直腰背。
“大街上卖衣服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难道你拿的就我们家有?你该不会看我面嫩,就想欺负人吧?我可告你,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怕你!”
倒真有许小弟说的这种可能。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忒害怕这种事后主儿。
上来吵嚷着要退钱,卖衣服还好,有没问题一眼能看见;要卖吃的,回家一趟再来说缺斤短两,真没处说理去。
不少人就吃过这种亏,所以纷纷替许梦雪许小弟说话。
特别是旁边的小摊贩,他们不卖衣服的,反而因为他们衣服摊子生意好,人多,然后被影响着,生意也不差。
“大娘,小兄弟说得有道理。俺两回都在跟前儿,真没见过你。”
实在是老婆子很有记忆度:她嘴角下拉,脸上法令纹纵横,面相凶悍;身材瘦小,衣服在她身上空空大大。
来许梦雪摊子的,多是年轻姑娘;年龄稍微大点的,穿着也相对体面,的确没印象有这号人。
老婆子见这种架势,竟不依不饶起来,扑通一屁股拍地上,两腿一伸,边拍大腿边哭喊:“欺负人了,光天化日欺负我老婆子没人管了,骗了我八十块钱还不讲理了啊!”
衣服就被她扔旁边。
这下,再是不清楚状况的,也知道是遇到碰瓷了。
但能咋办?
除了替他们姐弟俩说声“倒霉”罢了。
这种到最后,都是小贩们主动认栽,该退钱退钱,还赔东西,为的就是别影响生意。
许梦雪可不会惯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从一开始治,她趁早别做生意了。
她跟许小弟低声交代几句,等他离开,她扭头去招待顾客。刚才顾客走了不少,还有两三个没走,她好声招待,给人家建议,全不把老婆子放眼里。
有个姑娘替她担心:“老板,你还好吧?她这样闹,多影响生意啊。”
许梦雪:“没事,反正也要卖完收摊了。”
老婆子支棱耳朵听着,嚷嚷得更大声了。
“奶,你在做什么!你把我买的衣服偷走,还来找人老板麻烦,是要逼死我吗?”
来人是之前买衣服的那姑娘。
她气喘吁吁从人中间挤过来,一把捡起地上的大衣,拍掉上面的灰土,十分爱惜地检查一遍,小心叠好。
老婆子瞪起吊梢眼:“赔钱的贱丫头,看见你奶我坐地上也不扶我起来,先捡破衣裳,有你真不孝顺的吗?还问我来干什么,我来要钱!八十块钱!”
她手指狠狠戳空气,要不是距离远,恨不得戳姑娘眼珠子上。
小姑娘:“那是我的彩礼钱!我长这么大,给自己买件衣服不行吗?!”
…………
俩人吵起来,信息量之大,弄得集上的人也没心思逛了,都支棱耳朵听着,然后叹息摇头,感慨一句“姑娘命真苦”。
这老婆子贪图人家彩礼给得多,把一十七岁的大姑娘许给了大她十岁的单身汉,然后还想把彩礼全拿捏在手上。
不想小姑娘可能真对家里死了心,让对方把彩礼先给她,她想着反正都落不到自己手里,扭头买了件大衣。
说起来,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件新大衣。
于是,就有了老婆子偷衣服碰瓷要钱一事。
路人听了直咂舌:“还真叫说准了,真是偷的啊。”
大家议论纷纷,老婆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扯姑娘胳膊就要走,姑娘挣脱开,跟许梦雪道歉。
老婆子吃了大亏,气咻咻地,嘴上骂骂咧咧,不管小姑娘就要离开,却被回来的许小弟挡住去路,跟他一块来的,还有两位穿制服的派出所同志。
许梦雪:“两位同志,就是她,造谣诽谤,无中生有,这边上的大家都可以证明。”
老婆子吓得腿软,其他人也没料到是这种走向。
本来以为不用赔钱就好,谁知道还找来了公安,公安竟然也管?
要知道,这年头大家都怕公安,见了就算没犯事的,也莫名会心虚,何况老婆子刚做的事有目共睹。
等公安做完笔录,带人离开,其他人还恍恍惚惚的。
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刚他们也打听了,这老婆子估计得被关一俩月呢。
谁让她赶上严打了呢!
一时间,,其他小贩看许梦雪的眼神也跟之前不一样了,有些轻佻的也收敛严肃。
他们意识到:人家可不是普通的小贩。
卖完回去路上,许小弟得意洋洋:“姐,还是你行。知道去把姐夫所里的人喊来。就在边上,亏我跑得快,没让那老婆子跑了。”
许梦雪没吱声。
她之前在派出所附近看见俩人,很眼熟,只是人影闪太快,她没看清楚。
晚上回去她也心不在焉的,钱都没数就睡了。
然后,又又又做梦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剧情走完,我们的男主就上场了!
(一定!)
◎梦又来了◎
梦里,一个鬼鬼祟祟的男的,从城里一路到乡下,避开众人。他手提蛇皮袋子,趁夜进村,摸进了一间乌漆嘛黑的屋子。
“死鬼,算你还有良心。”
“行了,赶紧给老子整点吃的,饿死了。”
为了做饭,屋里人点上灯。
许梦雪正纳闷,封城哪个村子还没通上电,便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一时间,忘却的记忆顿时如潮水奔涌而来。
是之前梦见过的那个男人!
这时,女人端饭回来,是一碗浆面条。
白糊糊的汤,里头有几片白菜和挂面,男人嫌弃地皱眉,说了句“老娘们,你就给老子吃这个”,到底还是吃了。
女人陪坐在边上,和男人调情。
“咦,你袋子里放的什么,好像动了?给我瞧瞧?”
女人弯腰伸手去拽蛇皮袋子,没成想,男人撂下碗,一巴掌拍开女人的手,恶狠狠道:“别动,再动手给你剁了!”
吃罢饭,男人拎上蛇皮袋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女人在里头骂他:“cnmd王大贵,给老娘耍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我钱寡妇的床,狗日的玩意儿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什么,老娘不知道,改明就告你去!”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激怒了男人,他去而复返,女人正想摆谱,却不想男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石头,照着她的头梆梆几下,钱寡妇顿时到底没气了。
尽管在梦里,许梦雪当时也是心惊肉跳。
之后男人收拾下碗,作出一副没人来过的样子。出了门,右拐,一直走到村的尽东边,月光下,这是一处很小很破、几乎住不了人的房子。
他一进去,里头立马有男人接应,问他今天弄的什么货,是那个贱不喽嗖声音的主人。
“你咋身上沾了血?”
“钱寡妇要告我们,我给干了。”
“……”
他们俩不点灯,趁黑扯开蛇皮袋子,然后其中一个嫌弃:“咋是个女娃?”
“有就不错了。明儿是十一,你和老子一起,非把那姓易的儿子给老子整过来,到时候叫他尝尝老子的苦!然后咱们就上外地过年去。”
…………
醒来后的许梦雪捂着胸口,许久许久都不能平复。
钱寡妇被打烂的脸历历在目,难以挥却;蛇皮袋子里的女孩,她见过的;还有易家儿子,很可能是小煦,都更让人揪心……
这些人真的是亡命之徒!
上回做了个模糊的梦,没头没尾的,她害怕担心,结果后来无疾而终,连梦也快忘记了,她以为这个事已经解决,或是她乍知道书里一事,忧心忡忡导致。
显然不是。
这回更清晰,那个村子她刚好前几天边上卖过衣服。
外头天还没亮,许梦雪已起身,路过俩小的房间,进去给他们掖好被子,锁好门,骑车去派出所。
派出所值班的人正是熟人,她没说梦的事,把关键点告知对方:王大贵可能或已经抓的女孩,他的姘头,以及同谋落脚地儿。
许梦雪离开后,值班人扭头去一间屋子,屋里的人正闷头大口吃饭,听见人进来,抬起头。
方正带了些棱角的脸,浓眉如刀,锐眼如鹰,眉骨优越,鼻梁挺拔。
即使他一身蓝褂蓝裤,最普通的农民打扮,衣服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补丁,手里还握着一勺子,进来的人仍是忍不住倒吸口气。
这样子,这气质,脸再涂黑,哪像个农民?
难怪老大卧底失败。
心里腹诽,到底不敢真吐槽,先说了正经事,即王大贵的消息。
“消息靠谱吗?来源查了吗?”
“是……嫂子刚来说的。”
“人呢?”
“走了啊,嫂子说还要送孩子上学呢。”
然而,易霆还是飞快起身推门,奔到派出所外,只见一团晨雾,以及早点摊上忙碌的身影,不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他失落得挺明显,下属有心劝他“要不回家看看”,一想他们的案子正在节骨眼儿,根本回不去。
易霆很快收敛情绪,刚才的那刹那激动如轻风抚水面,过后无痕。
“照着消息仔细查,就不信他像鸟儿长了翅膀!”
“那老大,还查来源吗?”
易霆抬手给他一爆栗:“该查的查,该做的工作做到位,不明白?”
许梦雪没回家,又去了市里的服装厂,找他们副厂长。
收发室大爷告诉她,副厂长家里好像有事,昨天就没来,不知道今天来不来。
她心里一咯噔,先借了纸和笔,给对方留了字条,万一对方来了,能看见纸条,又向大爷打听出她家在哪儿,上家找她去。
家里没人,只有她婆婆。
她婆婆骂骂咧咧的,听那意思是孩子丢了,她在那叫嚣着什么赔钱货,丢了最好,许梦雪咋也不能给她留信儿。
临到走,瞧见看着人不错的大姐,请对方给捎句话,还提醒了几句,最近不安生注意点家里小孩。
回家路上,她买了早点。
热气腾腾的羊杂汤,撒上点绿油油的香菜,搭配刚出炉的芝麻烧饼,黄澄澄的,白芝麻在焦黄皮上点缀;
还有包子底儿被煎得焦黄的水煎包,包子口裂开一道缝,渗透出内馅儿,油光亮闪,搭配小米粥胡辣汤;
基本上俩孩子爱吃的都有。
食物拿在手上,滚烫的热气氤氲着她的手,她的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
这种事靠人,也要靠己。
今儿就是腊月初十,梦里的时间;明儿是腊月十一,要对方计划害小煦的日子。
她不敢保证,对方一定会照这个时间来。
万一提前了呢?
如是想着,她拎着早点已到家,刚站门口,门就从里头开了,俩小的一齐围着她。
瑶瑶跳起来:“妈妈!妈妈没有不见!”
小煦站在她后面,朝她抿嘴笑。
两个孩子活蹦乱跳的,许梦雪很暖心,招呼他们吃早点,并郑重向他们道歉,保证以后出门一定打招呼,决不让他们担心。
结果,瑶瑶却摇头:“妈妈不用和瑶瑶道歉,给瑶瑶一个香香就好啦!”
又接道,“以后瑶瑶胆子大,想妈妈也不哭!”
小煦:“妈,我……也一样。以后我会照顾好妹妹。”
许梦雪眼眶发热,捧着她的小脸啪叽一口,不等小煦反应,也抱着他亲亲脸颊。
有这样的儿女,还要什么净给惹事的男人?
不在家却莫名中枪某人:“……”
今儿许梦雪实在不放心,给俩孩子请了假,同时也让育红班、小学老师今儿都多注意点孩子,她自己也找人给梦云捎话,帮她替班。
等筒子楼响起叮铃桄榔的声音,她又抽空去了趟水房,把自己的担心给赵大姐他们说了。易霆是公安,几个女人一听她说,立马信了,不消片刻,估计就能传遍整个家属楼。
这样算是勉强放下心。
变数太大,叫人都注意着点,到底更稳妥些。
她想带孩子换个地方躲一躲,又怕对方早已盯梢,去哪儿都不安全,还连累别人。
但窝在家里也并不安全,他们三人手无缚鸡之力,梦里的男人又是那种说伤人命就伤人命的,如果待家里不动,他们仨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也不知道给易霆留的信儿,他知道没有。
最后,许梦雪决定:直接上派出所。
幸亏派出所离得不远,这时候大家正是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家属院和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的。
许梦雪吊着的心微松,起码在没被激怒失去理智之时,对方应该不想硬拼,那人多的情况下相对安全。
她骑车带孩子出了家属院,看见厂里的巡逻队,停下来:“听说这两天出了好几起丢孩子的案子,马上过年了,可得注意点。”
确认对方真听进去了,她骑车带俩孩子,一溜烟儿直奔派出所去了。
被寒冬的风吹着,许梦雪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人有逆鳞,触之必死。
她的一双儿女就是她的逆鳞,她把他们带到世界上,在他们还没拥有足够力量,能自我保护时,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让他们得以安然长大。
作者有话说:
小梦:听说,你很硬气?
易霆:……没有的事!
去他的压字数,我放弃了(摆烂,啊bushi)
所以大概明天还有一章免费,之后就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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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
仍就一身带补丁的蓝衣蓝裤,裹上破絮老棉袄,从背影看,宽肩长腿身量挺拔,以为是个结实的农家汉子,联想不到公安头上。
这就是易霆的目的。
他们已核实消息的准确性,八九不离十。只目前王大贵的位置,锁定了几个,暂没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走到末路的人,会爆发怎样的能量,想也知道。
眼看着马上过年了,到最后的收尾,没人愿意以牺牲为代价。
部署好后,易霆跟大部队一起,正要出门,突然门口传来的人声:
小女孩拉着哥哥在和妈妈撒娇,很兴奋;
哥哥声音也奶呼呼的,努力装出大人那样的稳重;
然后是女人在回应他们,声音温柔似水,满是宠溺。
其他人显然也听到了,隔不远一看,认出人来。
下属凑到站着不动的易霆跟前儿:“头儿,要不你去和嫂子孩子打个招呼再走?”
易霆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大步走了。
被看的下属摸摸后脖子,拔凉拔凉的。
他心有余悸,对旁边人说:“我哪儿说错了?跟惹着他似的。”
“你没错,错就错在——”这人顿了下,”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
易霆不去有他的理由,他收到梦雪的留信儿,自然无比重视。
王大贵就是阴沟里的蛆,还想害他的儿女,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不赶紧去扫平麻烦,有什么脸面见妻女?
作为派出所家属,有困难求助到头上,只要不涉及什么原则问题,能帮自然是帮的。
所以,许梦雪三人被安置在一处闲置的房间,里头略显杂乱,但也还好,桌子凳子都有。
她也知道,不出意外,今儿派出所的会有行动,所里留的人不多。不过,那人应该轻易不敢来,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桌子凳子不用她动手,易瑶易煦抢着干活。弄好后,他们还贴心地把凳子搬到她腿千,求夸奖似的请妈妈坐。
许梦雪自然不吝啬夸奖,把他们挨个夸了一遍。
然后老母亲的心很有些愧疚,自觉对不起他们的懂事可爱,却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从包里掏出本子和书。
“虽然给你们请假了,但别的小朋友都在上课学习,你们不学的话怕之后跟不上,所以我来给你们上今天的课,然后你们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易瑶易煦眼睛瞪得滚圆,惊得张大嘴,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变故。
易瑶最直接:“妈妈,我们不是来找爸爸玩儿吗?”
许梦雪看易煦:“小煦觉得呢?”
压力给到了易煦,他深感为难。
妈妈想他们学习,妹妹不想学习,选妈妈还是选妹妹?
妈妈重要还是妹妹重要?
妈妈问他,是不是说明他的想法很重要?
易煦抿了抿嘴,心里默默对妹妹说了声“对不起”。
易煦:“写不写作业都行,看妈你的安排,只要能和妈妈妹妹在一起就好,不过妈你安排了学习,我和妹妹就学吧,落下功课也不好。”
转头安抚易瑶,“妹妹,作业妈都带来了,你忍心妈妈白背来吗,你难道不想听妈妈上课吗?”
惨遭背刺·还被甩一个大锅的易瑶:“……?”
外面时有脚步声、人声响起,乱糟糟的,许梦雪却觉得安心。
屋里一片祥和。瑶瑶跳脱,小煦安静,她先给瑶瑶讲课,让小煦做预习。
育红班学的东西不多,算数写字,瑶瑶注意力不集中,总想跑神,还是许梦雪和她约法三章,完成功课可以玩棋,她才勉强沉下心。
只不过,字写得……着实有些龙飞凤舞。
许梦雪叹口气,倒也没太严格。孩子还小,玩性大,手也没什么力气,慢慢教就好了,不用太着急。
算起来,他们家的人似乎都不爱学习,当初她就是听不得大院里的人说她“长得好看有啥用,这么混,将来还不是大字不识一个?”
为了争口气,她咬牙,生生读到高中毕业,叫那些人再没话说。
想起往事,她想到了易霆,他俩就高中认识的。
后来,有人编排“易霆就是和她搞对象,才没上成大学”,被易霆好一顿教训。
然后易霆在她面前再三澄清,这事和她没半毛钱关系,是他成分不好,上不了工农兵大学。并保证,不会再有流言蜚语。
她看他表现不错,才继续搭理他了,不然谁理他,还和他处对象?想得美吧!
不过……低头看了眼写作业走神的女儿,再看看从头到尾都在认真看书的儿子,她也知道对方是随了谁。
随就随呗,反正是她儿子。
至于易霆,想到跟他关联的一堆事,她就糟心。
他的工作她理解,但当板子打自己身上时,还是疼的。
为了安全,中午不出去,吃的是来时带的零嘴。
有桃酥饼干橘子罐头拉丝糖啥的,样数不少,为的是不让俩孩子觉着无聊。
果然,看见这么多吃的,俩小的好高兴。
尤其是瑶瑶,跟小猫见了腥儿似的,全忘了写作业的烦恼,拍手唱歌,已经皮期待下一次出来玩了。
许梦雪拿她没办法,只好拿零食堵她的嘴。
吃罢午饭,喝点水后,许梦雪给他们冲点麦乳精。麦乳精甜滋滋的,有浓浓的奶香味儿,两小的很喜欢,一杯两三下就喝完了,喝完了还要。
可能是吃饱了,仨人都有些困,拿衣服盖身上,趴桌上眯了会儿。
醒来,许梦雪督促他们,主要是催促瑶瑶,把上午留的作业写完后,她看小煦还想多看会儿书,而瑶瑶已经把书藏一边,便和她一起玩军棋。
下了几盘,当然都是她赢啦。
瑶瑶气得小脸鼓鼓的,说“妈妈欺负人”,拉哥哥当帮手,让他出战妈妈。
小煦第一次和许梦雪下棋,有些紧张,一开始就走错了好几步,气得瑶瑶大喊,他也很是懊恼。
一对儿女如此要强,她作为一个大人也不好欺负小孩,允许他们悔棋。
谁知道,这竟然导致兄妹俩爆发了少有的矛盾:瑶瑶想悔棋,小煦不同意。
瑶瑶气得手舞足蹈:“哥哥笨笨!木头人!”
小煦岿然不动:“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许梦雪:“……”
下棋而已,不用拔思想高度。
最后,到底是没悔棋,然后小煦输得很惨。
一生要强的小姑娘气得眼睛都红了,瘪着嘴,差点哭了。
小煦像变魔术一样,给她掌心放了一颗橘子味儿的水果糖,赔礼道歉。
瑶瑶:“要三颗才行。”
许梦雪:“……”
输赢风波过去,许梦雪可不想再和他们下棋了。别棋下得马马虎虎,再打一架,那可真有的乐了。
让他们俩自己玩,许梦雪检查小煦做的作业,看完后,她想到说:“小煦回来带你去书店吧,到时候看看你想买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