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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 by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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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人都有私心,谁能和这样的幸福日子过不去?
安排魏常明谈赵屯村的事,许梦雪也没多给他压力,这种事他们虽有所求,也要讲究一个技巧。而且,她也不觉着他们是求上门,反而是互惠互利的事。
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倒也可以试试别的。
左右不止一条路
魏常明解决生产线的事,许梦雪带其他人开拓市场。
除了他们,还有编外人员——许梦雨。她之前拿了一批货经销,可谓是干得有声有色,已经小赚了一笔。
许梦雪他们已经和部分单位建立了合作,但这种西装也不是见天儿得换的,就算按季节来,春季的西装在夏季,忍一忍也是可行的。
这让西装的销售进入了颓势。
但许梦雪并不打算放弃这一条路。
西装的市场肯定有,在他们现在没看到的地方。原因无他,开放几年,正是国人对外面最好奇的时候,那么国外很有代表性的西装自然是其中之一。很多接触不到外国的人,对西装具有一种本能的好奇,甚至会敬畏。
怎么把这种情绪,转化成销售呢?
这是许梦雪提给各位市场部人员的难题,也是她有点思绪却又不多的难题。
散了会,员工先走,屋里就剩许梦雨和许梦雪两个人。
梦雨这些天风吹日晒雨淋,皮肤较之前黑了些、粗糙了些,呈现一种麦色。
但相比她刚到许家的那两天,只会哭,人瘦得吓人之外,可能这些日子吃得好了些,没想糟心事,一直在外奔波,精神头看上去也好许多,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许梦雪:“姐,你这些天变化有些大,我都不敢认了。”
许梦雨自嘲:“是不是黑了好多,常在外头跑,一不留神就……”
许梦雪摇头:“不是,就是感觉你眼睛里吧,有光了。”
有对生活的光亮,有对未来的期许,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怀着怨和不满,带着满腔的不甘。
许梦雨微微一顿,明白了许梦雪话里的意思。
“其实走出来吧,我发现,之前觉得天塌了的事,也没那么难。也许吧,我早该出来看看,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甭管长短,其实有一点最清楚:不是只有生孩子,还得是生儿子这一件事。”
许梦雪给她竖大拇指:“你说得对,姐。我赞同。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
直视许梦雨的眼睛,看着这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轻声道,“如果妈知道你现在这样想,她一定很开心。她很担心你。”
陈桂英女士就是这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希望每个儿女过得好,但凡他们有一点点不好,她都难受得很。
她不像很多爹妈一样,成天在你耳边唠叨磨叽,想要把他们的关心通过嘴来深入人心一般,实际上没什么实际动作。
陈桂英女士不这样,她嘴上会说“儿女们不省心,见天儿找麻烦”,但是吧,从她每天准时下班,算计今天吃什么、明天做什么好吃的、哪样最补身体,她就知道她妈在关心她姐,也很担心她。
她不提,是怕女儿没想好,或者想不开,她提了就是给人伤口上撒盐,给人添堵,所以她不提。
要这么说,陈桂英女士不叫刀子嘴豆腐心,而是外冷心热,看着漠不关心,心里比谁都着急。
许梦雪暗暗想着。
许梦雨同样看着依然漂亮明艳的妹妹。
白衬衣加卡其色到脚踝处的半身裙,衬衣束在裙子中,衬得腰身纤细窈窕。
手腕处那里,衬衣稍稍卷上来,露出白皙玲珑的腕骨。她的脖颈处带着一条银色项链,与锁骨相称,相得益彰。
妹妹是那样大方动人,也是那样的美好,好像并没有吃过什么生活的苦。
不同于之前的那般,许梦雨的内心很平静,甚至多了一丝丝欣赏之意,没有了自卑与怯懦。
“嗯,我会和她说的,让她别担心了。”许梦雨道。
她妈的性格她多少也了解点,心里担心得不行,在她面前也就她刚来时释放了那一下子,之后都是憋着又憋着。
别说,许梦雨自个儿看着她都别扭,害怕她憋出病来。
说完陈桂英的事,许梦雨盯着许梦雪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道:“改天等我挣了钱,我给你换条金的。”
许梦雪轻“啊”一声,乍一下没反应过来。停顿了一下,注意到许梦雨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手一摸,低头,看见她脖子上戴的项链,立马反应过来。
“那感情好,我可等着呢,你快点挣钱。”
许梦雨调侃她:“那不得老板赶紧想想办法,我们底下的人才能想着怎么办?”
许梦雪:“……合着在这等我呢,再说,你又不算的员工,最多就是合作伙伴罢了。”
许梦雨:“那也是指望着老板赏饭吃呢。”
许梦雪大手一挥;“走,现在就赏饭!”
姐妹俩太久没一块聚聚了。
之前许梦雨状态不好,情绪也不稳定,整个人的状态跟熄灭的蜡烛一样,别说是姐妹一块逛街吃饭了,多说几句话,许梦雪都担惊受怕的,恐怕自己说错哪一句,触及到许梦雨敏感的神经。
现在好了,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不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梦雨的老三今儿没带在身边,在家里,许援朝刚好在家看娃,她也想着到时间回去,给娃娃喂奶。
她吃胖了些,人也红润些,所以又有奶了。
许梦雨抱怨天气热来着,许梦雪建议她,如果怕东西坏,可以把东西拿来放她这儿,她新买了电冰箱。
特别是,梦雨想让孩子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也能吃母乳,就建议把母乳放在小瓶子里,然后小瓶子放冰箱储存。
许梦雨很是心动,又怕麻烦妹妹。
许梦雪毫不在意,挥手打消她这一顾虑:“我们也放,但家里人少,实在用不了,你随便放,就是你辛苦些,得来回跑,有点累。”
累点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解决了储存难题。
许梦雨依然很开心。
因为梦雨晚点还得回去吃饭,照顾孩子,所以他们没去饭馆吃饭,而是去了一家新开的冷饮店。
这冷饮店可受欢迎了,就在他们这条街上,因为它带着“小资”的名号,而这刚好契合追逐新鲜事物的大学生。
他们追求诗歌文学,渴望享受生活的美好,自然被冷饮店的氛围一把子吸引住了。
冷饮店装修很精美,处处透着精致与妥帖。它不是那种明晃晃的华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它更含蓄内敛,有种精致而美的感觉,透着一种文艺与美好的气息。
好像已经走过的春日,在街头迎面而来的春风,以及在春光里隐隐而动的万物。
许梦雪两人各点了一份冷饮,和一份冰淇淋。
冷饮是玫瑰酒酿和桂花酒酿,玫瑰色泽浓郁亮眼,香气扑鼻;桂花含蓄内敛,蝶豆花色勾勒的色彩层次显得其愈加美得不动声色。
冰淇淋的口味也变多了,香草、草莓的,甜滋滋的,有一种果味的香气。
从冷饮店出来,许梦雪只觉吃足了氛围,也吃饱了一肚子凉意。
姐妹俩摸了下肚子,在门口相视一眼,突然,开怀大笑。
作者有话说:

也可能是老天爷看不得你太高兴, 总要想办法给你添点堵。
他们刚出冷饮店没一会儿,迎面碰见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认得, 是许梦雨的丈夫林卫国。
他一看见许梦雨, 立马跑过来, 嘘寒问暖,关心得不行, 老实巴交的脸上全是担忧与后怕。
“梦雨, 我一直见不着你,上你家去,爸妈也总说你不在。我忧心你, 你从家走也没拿啥衣服,这又是换季, 二丫也还小,就怕你们娘俩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 大丫想你想得不行,夜里老哭。”
林卫国仓惶地搓搓手, 抬起那张憨厚的脸,任谁看到这张脸, 都会放下不少戒心。
“梦雨, 我和妈一直等你回家,等你想好了, 我就接你回家。甭管多久,我都等你。”
老实巴交的痴情人。
街上不少人注意到这一幕, 隐约的讨论声传入耳中。许梦雪蹙眉, 再看林卫国, 便多了几分厌恶。
就冲他说这个话, 谁说他是老实巴交,都是侮辱这个词了。
“我有话想问问,我姐回自己家,看自己爹妈,怎么就会吃不饱穿不暖了?家里就算再穷,也不至于现在穷得穿不起一件衣服。”
许梦雪忍无可忍,开口喷林卫国。
“倒是她和我小外甥女刚回来,穿的是什么?没一块好布的旧衣裳,现在穿的又是什么,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到。”
喜欢看热闹的人,听完她这些话,不由自主地去看她和许梦雨。
她自不必说,白衬衣搭配卡其半身裙,脚踩细高跟,是封城如今最时髦不过的打扮。
没有珠光宝气,但人往那一站,看脸、看穿着,再看气质,都不像是短衣缺食的。
她边上站着的另外一个,皮肤黑了点没错,但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脖颈修长,无任何首饰点缀却不显暗淡。
黑色女士西装立体笔挺,脚踩黑色高跟鞋,干净利落,有种别样的英气。
这俩人在街上,□□亮眼,怎么看都不像林卫国嘴里说的吃不饱、穿不暖。
再联想许梦雪刚说的那些,众人看林卫国的眼神一时都变了,探究、疑惑,以及怀疑。
人们虽没多说什么,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身上,仿佛针扎一样,也让他倍感难安。
林卫国憋得脸通红,强行狡辩:“那是梦雨怕带孩子脏了衣服,才……才换了旧的。”
原本,许梦雨不想多和林卫国纠缠,正打算拉着她走,听到林卫国的话,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她把林卫国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他做过许多让她失望、难过和伤心的事,包括最近,因为女儿的原因,她也在考虑和对方的关系。
很多次她都在想离了得了,她不想再一辈子只为生一个儿子活着。
而且,生不出儿子真是她的问题吗?以前偷偷看的生理书上,明明写着一些顾虑让她没法儿立即下定决心。
她用工作麻痹自己,去吹外面的风、晒外面的太阳、看外面的世界,整理心情。
一个人时她会忍不住回想从前,那些年轻时候的、这些年的,或好的或坏的,有令人留恋的、有叫人心如死灰的,各种都有。
她动摇过,然而,直到此刻,她才知晓自己的动摇和心软,竟是如此可笑。
这样虚伪又自私的人,不过是被一张老实巴交的假面遮盖住罢了。他骨子里那种恶心人的人,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
“所以,你认为,是我不愿意穿新衣服?因为你们母子一心要儿子,我丢了工作,在家不停生孩子,月子没出就怀孕,怀孕了就千方百计打听是不是男孩,一旦女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就动了打胎的念头。
“我一年到头,连家门都快没出的机会。你一个人三十多块钱的工作,全都上交你妈。美其名曰,你说我生孩子、坐月子顾不上,交给你妈打理我们都省心。
“然后你妈攥着钱,每天菜菜不舍得买,啥啥都不舍得,就是吃个面条,打一个荷包蛋也是你吃,有人花钱想起来给闺女和我买件衣服了?我告诉你,没有人爱穿破烂,穿破烂是因为不得已,除了这个没有别的选择!”
饶是许梦雨竭力控制,这一句句话中的愤怒和失望,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人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的,一旦这个打开了口子,哪怕心里明明知道,人无完人,可是看着这样糟糕的现实、这样虚伪的人,仍觉得无比倒胃口,简直难以忍受。
毫不留情的话语,像迎面而来的碎石,不算大,但足够多、足够快、足够将人砸懵。
林卫国如是,他喃喃道:“梦雨,这个……你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啊……但凡你……”
许梦雨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林卫国,别骗人了。家务事我本不愿意拿出来说,你扪心自问一下,我没说过?哪次不是一开口,你便不耐烦地说‘忍一忍,你妈也是为我们好’。
“就算我真没说过,你没长眼看不到?你自己吃荷包蛋的时候,看不到闺女馋得吞口水?你自己穿新去旧的时候,你看不到你的老婆孩子穿啥样?”
林卫国涨红了脸,左右看看,支支吾吾:“我……”
许梦雨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听这个话,林卫国急了,赶忙问她:“梦雨,你这是啥意思?”
还能是不过了?简直是胡闹!
林卫国脸红脖子粗,他没说出心中想法,可他的表现却透露出了自己所想。周围人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发展,原以为不过是夫妻吵架闹别扭,照这个意思还能离了不成?
一瞬间,大家都好像吃到一口大瓜,甭管面上多平静,心里无不是“哇哦”一声。
这时还有热心肠的大哥站出来,劝说许梦雨:“大妹子,我刚听了一会儿,你说得的确是那么个事,但是吧,过过日子的人都知道,谁家没有个鸡毛蒜皮不痛快的事,忍忍就过去,谁还真能不过了啊。”
“就是啊。”另外一个大姐附和,“说句实在话,咱们女人过日子,就是得能忍、会忍,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个话你总该听过吧?为了孩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要真让孩子没了爸,小心她们将来恨你。”
“还有还有,生儿子这也没毛病啊,养儿防老,自古以来的老理儿。生不出儿子,咱女人就得低头,不低头不行呐。”
…………
一句句热心又心善的劝慰,涌入耳朵,带着围观者特有的善意和为你好的目的。
许梦雨只淡淡看了眼说话的人,没说别的什么,只道:“那我就祝您,您的日子像您说的一样,忍忍就好了。”
这人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瞪眼问:“你啥意思?”
许梦雨淡淡道:“字面意思。”
这人气急道:“你这人咋恁不识好,给你讲道理,你还在这儿阴阳怪气,难怪你这日子过成这样?”
许梦雪忍不住接道:“就把你说的还给你,咋就阴阳怪气了。感情你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人话,听了生气呗?”
没等那人再说,又道,“这种不是人的话,尽早收收,别说出来污人家的耳朵。”
林卫国把许梦雨的这些反应和话语全都看在眼里、听入耳中,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许梦雨,一脸震惊与受伤:“梦雨,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许梦雨抬眸看着他,这张她看了近十年的脸,这是第一次她发现,它竟是如此令她恶心难受。
许梦雨:“你有没有想过,这才是我,之前在你家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这一次见面,叫她彻底下定了决心,她道:“找个机会,上趟民政局吧,把离婚证领了。”
林卫国结结巴巴:“你……你还真要?”离婚?
路边的人纷纷张大嘴、瞪大眼,惊奇地看着这一走向。他们的好奇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像看稀罕动物一样看看许梦雨,又看看林卫国。
这可是八十年代,满大街能找出几个离婚的?!
估计一只手都用不完!
被周围人用那种带着探究与兴味的目光注视着,林卫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和难堪。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嘎吱作响,牙关也咬得死死的,发出阵阵磨牙声。
血液上涌,怒气翻滚。
林卫国只想问:她怎么敢!她怎么可以!
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愤怒与耻辱的情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可以反悔,夫妻吵架谁没吵过。我也答应你,这回再回去,你不想生就不想生,咱们好好过日子。梦雨,你确定真的要走到这份儿上吗?一点点回还的余地都没了?”
许梦雨摇摇头。
对于林卫国,她心死了。
从他嘴上说儿女都一样却不疼女儿开始,从他默许他妈明里暗里催她不断生孩子开始,从二女儿没了的那天,她哭得不能自已,而他没有一点点伤心,倒头呼呼大睡、毫不伤心开始,也从他同意不要小女儿甚至想要害她性命开始,还从他刚刚睁着眼说瞎话开始。
她没必要委屈自己了。
人生很长,这个人不值得。
以前过往的种种,就算是她为年轻的自己识人不明所付出的代价罢了。
林卫国还要在说什么,突然背后响起一道温柔又疑惑的声音,令他瞬间血液上涌,脊背发凉。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看了灌篮高手的电影
啊,永远为这种热血和少年沸腾,摇旗呐喊~

“卫国, 你在这儿干嘛呢,我找你半天了,你给我买喝的回来了吗?”
是一个身穿碎花裙子的年轻姑娘, 穿着米色凉鞋。
林卫国仓惶答:“我……我刚没找着, 这就来。”
他看都不敢看许梦雨, 急急忙忙想要过去阻止年轻姑娘的动作,以免她和梦雨直接撞上。
许梦雪一下子便看明白怎么回事, 冷嗤道:“林卫国, 你可还没离婚呢,这是犯法!”
年轻姑娘,也就是张巧慧听到许梦雪的声音, 扒拉开林卫国,走过来, 不悦皱着眉毛,挑剔地看着她。
“你凭什么说卫国犯法, 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说人犯法,我跟你说, 那可是得负责任的!”
许梦雪冷笑:“你问问周边的人,就知道我凭什么这么说了。”
张巧慧狐疑看着她, 打量、怀疑, 在判断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巧慧,有啥咱回去说, 要杀要剐随你,我都给你好好解释。”林卫国过来拽张巧慧的胳膊, 想拽她离开。
张巧慧抬手, 挥开他的胳膊:“你扒拉我干啥, 不就是见到你前妻, 你怕啥?是她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
她这个话一出,周围围着本来打算走的人瞬间精神一振,无不看向他们。
许梦雨的认知再次被刷新:“你就是这么和她说的,我是你前妻?那你刚才还劝我回去干什么,恶心人?”
张巧慧横着眉毛,挑剔地望着许梦雨:“我还说刚刚那个人怎么不像你,原来真不是你。别看你现在穿得好点了,但人差劲就是差劲,好好的瞎想什么呢,卫国怎么会劝你回去。”
她吹吹指甲,慢条斯理道,“听我说啊大姐,三条腿的□□不常有,两条腿的□□可是有的是。你何必犯得着在一棵树上吊死,都离婚了,还死赖在人家家不走,让人家养你,拿孩子要挟,这要是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妈,想想多丢人。”
“还有,”张巧慧顿了一下,看一眼许梦雨,“不过我听说,你这两天比较识趣,已经搬出去了。既然搬走了,也离婚了,咱们就好聚好散,别没了男人就要死要活,天底下男人好找得很,不过一个给自己擦脚暖床男人罢了,犯不着把自己整那么卑微啊,别看咱女人丢脸。所以听我一句劝,姐,咱就放手吧,别街上遇见了又纠缠不休,跌份儿!”
张巧慧可真是人如其名,有一张巧嘴。
她说这番话,不仅震惊许梦雪和许梦雨两人,也震惊围观的周围人。当然,当她说出“男人不过一个暖床擦脚”的,林卫国则是羞恼不已,然而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张巧慧仍旧自顾自道:“你放心,虽然不是我上赶着当别人后妈,但既然他林卫国求到我头上,对我也不赖,我们俩也处一段了,以后当就当了,我也不是什么让继女吃不饱穿不暖的黑心妈就是了。”
众人之前约莫已猜到张巧慧和林卫国的关系,然而,他们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毕竟,他们刚刚可是围观了林卫国如何深情挽回老婆的戏码,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话里话外说他们早离婚了,还把许梦雨说成那种死乞白赖赖着人的人,大家都恍惚了。
他们纷纷想着:不能够吧,这男的看着也不像会玩这种花活儿的人啊!
张巧慧的承认,如一道惊雷轰隆劈下来,这才让所有人反应过来:人不可貌相。还真是不能光听一个人叭叭叭,都还没一会儿呢,真相立马又变了。
刚才帮着劝许梦雨的人被许梦雪怼了,心里就不服气,这会儿发现,问题还是出在林卫国身上,立马不愿意了,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儿把刚才的事都说了。
“姑娘,你可不知道,你刚才……”
几个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把刚才那一番深情的大戏好一通说。张巧慧瞪圆眼睛,惊诧不已。
如果刚才她有多瞧不起许梦雨的死缠烂打,此刻,就有多尴尬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巧慧抱着一丝丝侥幸,这丝侥幸倒不是对林卫国还抱有怎样依依不舍的情感。毕竟,在她看来,林卫国不过是个还算听话的男人罢了,她能有几分感情。
她难受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刚说那番话得有多打脸。
她丢不起这个脸。
张巧慧瞪着眼睛,气怒交加:“林卫国,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卫国抬手搓搓脸,垂头丧气的,“巧慧,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张巧慧:”现在就说,说不清今儿还回什么家!“
她瞟了眼周围,也看到许梦雨。张巧慧不得不承认,在林卫国的描述里,她其实很看不上他所谓的那个前妻。
一个是觉得她总是在家生生生,都新时代女性了咋这点觉悟没有,没个儿子又不会死,为了生孩子把自己个儿工作丢了,简直是没脑子。
一个就是听说两个人都离婚了,她还死乞白赖赖在人家家,丢脸得很。
至于说啥长得不好看,黄脸婆啥的,这些她不评价。
长成啥样是爹妈给的,咋还能怨到人自个儿。但做啥事,却是自己选的。她瞧不上林卫国口中许梦雨做的事,其他她不不置可否。
结果,这都有变化?就不是林卫国说的那回事?
张巧慧泼辣得很,冷眼瞪林卫国,再没刚才亲亲热热喊他的那股劲儿:“我问你答,你老实说!你们到底离婚了没,现在!”
林卫国垂头,不敢看张巧慧,支支吾吾:“就离了要……”
张巧慧:“现在离没离,你算不算男人,到底敢不敢说!”
林卫国还是不吭声。
到了这份上,张巧慧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问:“你刚是不是还劝人家回去了,所以根本不是她赖着不走,是你没和人家离婚,人家凭什么走?!”
林卫国:“你听我说……”
张巧慧横眉冷眼:“我听你放狗屁!你当你自己是谁,还想家里一个,外头一个,你怎么不上天?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林卫国愕然,不可置信看着张巧慧,道:“巧慧,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
张巧慧:“我不光这么说,我还要打人呢!”
说着,她就是手挥着包,一下抡林卫国脸上,然后扑上去又抓又挠。许梦雪趁机在后头踹了林卫国一脚,许梦雨想想,也踢了几脚出气。
林卫国被打得嗷嗷叫,刚有要反悔的迹象,许梦雪赶紧对围观的人道:“大家伙儿帮帮忙,这人咋这样,不光欺骗女同志,还想打人,快把他拉开,别让女同志吃亏。”
大家伙儿吃了一肚子八卦,这会儿也都挺满足。主要来回来去的,他们也都明白了,这个人里外骗,着实恶心人,尤其刚才帮他说过话的人更觉得像是吃了一坨屎一样。
于是,他们只拉林卫国,不好去碰张巧慧。林卫国被热心肠的人束缚住手脚,没法儿动弹还手,张巧慧可不受限制,扑过去对他的脸又抓又挠,给他挠了大花脸。
那一道道血印子,看着血淋淋的,怪凄惨的。
许梦雪瞧了眼没啥大问题后,拉许梦雨离开。她们没多讨论这个事,但也都知道,答案就在彼此心中了,没有第二种选择。
离婚就是了。
许梦雪:“姐,现在有的厂子或者私人会处理房子,虽然政策没放开,但也是能买的。等回来,你可以买个房子,到时候你和小丫也能有个宽敞的地方。”
许家不是不能住,只是现在的房间到底不大,而且,住久了大嫂难免有意见不说,其实她也看出来,她姐现在挺在意别人的看法的。
她也不想她住得不痛快。
“不过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到底不太好等。还有一个,我们那家属院的房子空出来了,易霆分的,等二丫大点,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住进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许梦雨:“我不好白住你的房子。”
许梦雪:“咱俩谁跟谁,你不想白住,那就每个月像样给点房租就行了。你愿意给,我就愿意收呗。”
许梦雨点点头:“你等我想想,二丫还小,没人照顾不行。我又老出来,几次带着她还行,但她年龄小,到底是跟着我吃苦,身体受不住。”
许梦雪知道,这也的确是个难题。
但她也不好再提议说让她姐来她店里,毕竟之前她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拒绝她了。
她也能理解。
许梦雨感谢她的担心,只说自己打算想想,先赚钱,把婚离了,过些日子再想到底该如何。
她们俩走没多远,听见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回头一看,竟是张巧慧。
张巧慧气喘吁吁跑到她们面前,头发有些乱,弯腰,捂着小腹,直喘粗气。
“哎呦,我说,你们走得也太快了,我喊半天你们也听不见。”
许梦雪:“你叫我们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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