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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 by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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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也就是沈弘和大发雷霆,厉声道:“把保姆叫过来!”
他气得两边胡子颤抖,嘴唇也一抖一抖的,手拍在桌子上宛如震天响。沈英杰夫妇本就心虚,吓得一下子缩了脖子,眼神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
沈英杰,即沈思衡的父亲,面对自己个儿发怒的老父亲,推了妻子一把,小声嘀咕:“你跟爸说……”
他的妻子曹文丽弱弱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怎么说,我怎么敢……”
“有什么大声说出来,别再那嘀嘀咕咕的!”
沈弘和横眉冷对,怒气冲冲望着这对不争气的夫妻俩,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早知道,当初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把思衡带回去。
差一点儿……
他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他一向不是去拿未发生的事来吓唬自己的人,可是今天只要一想到唯一的孙子差点就那么被人害死,他整个人就身体发凉。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怎么敢!
没错,在沈弘和心里,已经认定保姆是受这对夫妻指使,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保姆怎么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害他唯一的孙子。
至于沈思衡有没有可能说谎话,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沈英杰夫妻眼见着逃不掉了,沈英杰一个劲儿地给曹文丽使眼色,不知想到什么,曹文丽硬着头皮站出来,低声道:“爸,保姆今天有事,回家探亲去了……”
“呵。”
沈弘和一声冷笑,落在沈英杰夫妻耳中,嘲讽简直拉满。
可能真是人做了亏心事吧,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不敢抬眼正视沈弘和、沈思衡。但他们心里咋想,便不得而知了。
“好巧不巧,在思衡走丢的当口,她回家探亲了。你们这对夫妻,为人父母的,就是这样操心的?嗯?”
沈弘和曾经戎马一生,上过战场,打过鬼子,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平时便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其他小辈们都害怕,此刻更是一身戾气,叫人心惊胆颤。
别看沈思衡的哥哥沈思能当着沈思衡的面,很能阴阳怪气,明褒暗贬,面对此情此情,他亦是连头都不敢抬,吓得躲在曹文丽身后。
曹文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也好像在说,孩子别怕,妈妈在呢。
这一幕,看得沈弘和眼睛疼。
他这个儿媳妇不是不会当妈,就是不会对思衡当妈!
他下意识去看沈思衡的反应,一双浑浊的眼睛中透着心疼、叹息、后悔等诸多复杂情绪。
沈思衡表情淡淡的,恍若没注意到他妈和哥哥的互动,一副毫不在意、毫不关心的模样。
殊不知,沈弘和愈加心疼了。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亏欠孙子的。
沈思衡不是没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也不是没看到妈妈和哥哥的互动,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不是没哀求过,不是没渴望过,他甚至想,刚刚到现在,只要他妈和他爸说一句关心他的话,他一定求着爷爷别再管这个事。
他们没有,反而暗戳戳地瞪他。
那神态似乎在责备,责备一个多余的人为什么要来破坏这个家。
他紧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再难受。
他其实也想问,既然觉得他多余,为什么非要让他回来,他在原来的地方也生活得很好,虽然那个“家”简陋一些,破旧一些,可是他们都很喜欢他,不会觉得他多余。
沈思衡的一言不发,以及曹文丽的护子行为,彻底激怒了沈弘和。
他喊来自己的警务员,交代他去查保姆的事:”一定给我好哈查,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老了,虽然他猜到十有八九和他的蠢儿子和儿媳妇分不开,但是他也想看到切实的证据,也想让保姆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英杰大叫:“爸,这有什么好查的,保姆她回家探亲了啊,咱们家不能以权压人啊!”
沈弘和冷嗤:“没什么好查的,你害怕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沈英杰脸色白了一下,强装镇定:“爸,我能干什么,虎毒不食子,你总不能说是我要害思衡吧?他可是我的亲儿子!”
沈弘和:“你也知道?!”
沈英杰:“我一直都知道啊,思衡,你快跟爷爷说,爸爸有没有害你,平时对你好不好。快啊,你快和爷爷说啊!”
急切的要求,无声的眼神压迫,着急的神情。
沈思衡不为所动,冷淡地摇了摇头。
一瞬间,沈英杰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好像在说“我早知道你是个哑巴,还要求你说什么”。
沈思衡努力坚强的心,再次裂开了一点点缝隙。
他还是太小了,还是会对父亲有那么点微末的幻想。
他太弱了。
沈思衡垂下头,暗恨自己不争气。
见丈夫说了一通没有任何效果,他们的亲儿子也不愿意帮他们,曹文丽想出怀柔的方式,想哄着沈思衡去哄老爷子。
沈英杰本来还挺急躁的,被曹文丽轻轻拉了拉胳膊。
“回去说,好好说,有的是机会。”
无声的眼神交流,顿时让沈英杰有了底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
谁知,沈弘和安排好警务员的事,此时不容置喙道:“从今天开始,思衡搬来跟我和他奶奶一起生活,既然你们不想管他,那么,以后他的事我来管,你们不用管了,他们就当没你们这个爹妈。”
曹文丽脸上的假面险些挂不住。
这要是把沈思衡留在老爷子这儿,岂不是打乱他的计划?
他们还怎么哄着骗着他,让他在老爷子面前说好话?
而且,他跟在老爷子跟前,那万一以后老爷子走了,留的东西和人,岂不是全都给他?
这个儿子和他们一点不亲,留给他,对他们毫无用处啊。
不得不说,一个被窝躺不出两种人。
沈英杰和曹文丽此刻没有交流,脑子里的想法不约而同对上了。
他们都十分担忧老爷子百年之后的大事,担心自己落不到一点实惠。
然而,沈弘和根本不听他们再说什么,直接挥手赶人。
眼见着毫无方法,曹文丽眼中一亮,道:“爸,既然思衡以后跟着您老和妈一起生活,他的东西还得拿过来。不如今天先让思衡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再过来?”
沈弘和:“不用,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收拾什么收拾?不是有你这个当妈的?”
曹文丽:“……”
出了沈弘和家的大门,沈英杰夫妻满是怨气。
曹文丽:“你说说爸,前脚刚说以后没我们这个爹妈,后脚收拾东西就说我这个当妈的,这话怎么都是让他来回说了?”
沈英杰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服气,你刚刚怎么不说,现在倒会说了?”
曹文丽瞪着眼:“我怎么说,我说的还少吗?你这个当儿子的都不说,我是儿媳妇,我一个外人,还能多说你们沈家的事?说多了,该不会以为我想图谋你们什么吧!”
沈英杰冷笑:“别说的你好像没有,你刚刚算盘打的,我都听见响了!”
曹文丽顿时不满:“我打算盘,我打算盘我是为了谁?”
沈英杰:“反正不是为了我……”
曹文丽:“我是为了狗!”
两个人一出门便吵吵起来,全然不顾是不是当着沈思能的面。他们吵得激烈,自然没看到他紧紧攥起的拳头,以及他偷偷下定的决心。
这个家是他的,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染指。
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应得的。
沈弘和家里。
沈弘和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仿佛泄了劲儿一样,透着疲惫和老人的迟暮。
沈思衡坐在他对面,安静看着。
良久,沈弘和深深叹了口气,问:“思衡,你会不会对爷爷很失望?”
作者有话说:
午安~放心,这几天都会是日更
我存稿来了

“思衡这么聪明, 一定骗不了你的,对不对?”
沈弘和的语气中充满着叹息和愧疚,饶是如此, 他其实在刚刚还是偏向了他唯一的儿子。
沈思衡虽然小, 却也明白地看清楚了这件事。
他想了想, 到底是点点头。
果然看他一点头,沈弘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爷爷就知道……唉……”
深深的叹息, 是一个老人对不成器的儿子的无奈, 更是对他们下手没轻重的失望。
可是,到底是他的儿子。
如果是十年前,他肯定毫不留情、毫不手软, 一定会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 应该是年龄大了吧,他学会了心软, 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要惩罚保姆,何尝不知道保姆背后的主使者。
不过是他想要袒护这个人罢了。
想想思衡都能看到他的袒护, 而那对夫妻却还是那种不着调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沈思衡没有去安慰沈弘和, 或者说, 他现在谁都不想安慰,谁都不想说。
他虽然只有六岁, 却也在知道写下那张纸条的意义。
他其实怀着私心,也怀着一股“既然他都不好过, 那大家都不要好过”的疯狂劲儿, 如今, 也确实验证了他的猜测, 说不出什么心理感受,只能说意料之中吧。
既然如此,这个家对他而言,确实没有什么过于好留恋的。
听完哥哥的分析,瑶瑶很是担心了一阵沈思衡。
小煦没好气道:“放心吧,没什么事,他自己在那里生活不是一两天,肯定能应付的。”
瑶瑶听完,并没有很放心:“可是思衡哥哥有些可怜哎。”
小煦正色道:“瑶瑶,这种想法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瑶瑶双眼发懵:“啊?”
怎么她觉得思衡哥哥可怜,就危险了?
小煦看了好多好多的文学作品,有国外的,也有国内古典文学,尽管他不是有意寻摸,倒也看到些男男女女的故事,里面受伤害的多是女人,而男人在女人受伤之后往往是功成名就。
虽然他自己是个男孩子,但是他也有妹妹啊。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节,他就不由自主地代入,假设如果发生在妹妹身上,他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妹妹避免厄运?
他一直很无奈自己为何会有那样危险的想法,明明妹妹还小,明明妹妹在家里好好的,然而此刻,他不由庆幸,幸亏他看了那些故事,幸亏他早有预设,于是早有准备。
“因为,你这样想的时候,你就会把他代入弱者的角色,因为是弱者,我们便很容易会同情、帮助,甚至多了容忍。因为老师也教过我们,不能欺负弱小。”
瑶瑶似懂非懂点点头。
“可是你想想,如果他真那么可怜,他还能安然无恙?如果他真受伤害,他一个孩子不会求助其他大人吗?总不能所有的家人都是坏的吧?”
“好像是哎……”
“而且,因为你觉得他弱小,他偷吃了你的菠萝包,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忍忍吧?这次偷吃了菠萝包,下次呢?”
瑶瑶大惊失色:“哥哥,有菠萝包?被偷吃了?”
小煦:“……”
“我就举个例子。”他有气无力道,深深后悔起自己选择的例子不恰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比如,路上的乞丐,你觉得他好可怜,担心他吃不上饭,会把零花钱给他。哪怕他随地吐痰,这种事不好,你也会安慰自己,是因为他没有爸爸妈妈告诉他,他才这样的,是他自己这样想这样的……”
“……”
如果小煦知道后世的流行说法,肯定不会绕这么一大圈,会简单直接地告诉瑶瑶:不要同情男人,不然会变得不幸。
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甭管什么境遇的人。
许梦雪本来在看书,听见兄妹俩的讨论,把书默默合上,安静地听小煦给瑶瑶上课。
不得不说,小煦是被低估的。
他才这么想,思维想法已接近成熟,而且冷静、细腻,既有同情心,又不会烂好心。
这样的孩子,让她骄傲。
许梦雪专门出门去买了几份小蛋糕,几个孩子一起吃,为小煦喝彩。
当小煦知道这次吃蛋糕的缘由时,小脸微红,长长的羽睫垂下来,遮住了眼中的害羞。
圆圆和瑶瑶两个人拉在一起唱歌,大丫在边上操心着他们——她是几个孩子里最懂事的,甚至比已经二十多岁的许小弟还要懂事。
许梦雪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吧,姨姨在边上,不用担心。”
大丫回过头,眼中还有未褪去的不可置信。
许梦雪再次鼓励道:“说好的,这次让你们放松,虽然你妈妈不在身边,但是有姨姨在,有什么交给姨姨,姨姨做不到了,还有小舅舅、姥姥姥爷。”
大丫笑了,弯弯的眼睛这一刻和许梦雨很像,也很许梦雪有几分相似。她的眼睛中藏着倔强与坚强,说出的话却是让路过的许小弟好一阵伤心。
“姨姨比小舅舅厉害,有小舅舅做不到的,但没有姨姨做不到的。”
说着,她便真的跑过去,和瑶瑶圆圆一起玩在一块。
两个妹妹看到飞奔来的姐姐,对她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三个小女孩的笑声,响彻星空。
天上的星星眨着眼,好似听到了她们的笑声,也跟着一起弯了弯眼睛。
许小弟望着大丫跑过去的背影,好一阵伤心,不服气道:“姐,你说,她是不是看到我过来,故意这么说的?我到底哪儿不行?”
许梦雪望着孩子们,嘴上敷衍道:“可能不是哪儿不行吧,而是看跟谁比吧。”
许小弟:“?”
眼底露出喜色,正要说“不愧是我姐”,就听见许梦雪慢慢接道:“和我比的话,确实不太行?”
这疑问的语气,像是在疑问,又有那么点嘲讽的意味。
许小弟:“……”
还不如不给他希望。
孩子身边有慧姐,也有许援朝和陈桂英,不用许梦雪和许小弟凑上去。三个大人坐在沙滩上,看着他们表演节目,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
许梦雪随意拂了下裙子,席地而坐。
光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吹着微凉的海风,闻着微咸的潮湿的海的味道,整个人不由地放轻松,闲适与舒服,思维也变得很开阔。
这几天,她在海边有的时候放空,有的时候灵感大发,有了很多的设计。
这些回去以后都可以一一实践。
许小弟也蹲下,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一时没说话,静静地感受海。
海浪阵阵,白色的浪花涌向沙滩又快速褪去,再来一波浪潮,仿佛刚才的那些不曾存在过。
远处的点点灯光,仿佛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听得见万家灯光的欢声笑语。
许小弟幽幽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好的氛围,他却想到了高考,以及他艰难的高考成绩。
许梦雪心有所感,转头问道:“这回回去,是不是高考该出成绩了?”
许小弟闷闷地“嗯”了一声。
“有把握吗?”
“谁能说有把握呢?反正能写的、会写的我都写了,没空着,至于对不对,能拿多少分我就不知道了。”
“嗯,回去后报志愿也得估分数,稳扎稳打就行,具体的我也不多问,你心里有谱就行。”
许小弟苦笑:“姐,你就不怕我心里没谱?”
许梦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只要觉得学习不苦,想再多学几年,我都没意见。不过之前老三届年龄大的多,现在听说大学生年龄都变小了,你……”
话不用说透,许小弟也明白了。
他再多学几年,等到真的考上了,可能也成了班里的老大哥?
想想这个可能,他浑身一抖,全是鸡皮疙瘩。
有点吓人。
“我可不要。能考个大专我就心满意足了。”
到时候,他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哎,光是想想,就觉得扬眉吐气。
“专业什么的,有想法了吗?”
许小弟点头,又有点心虚,不敢直接看许梦雪。
许梦雪:“怎么了,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许小弟:“我是怕,如果我说,我将来报的专业,和你之前叮嘱我的,没关系,怎么办?你说过,想让我回来帮你的……”
许梦雪:“就这?你没瞒我别的?”
许小弟恨不得举起一只手发誓:“真的就这个,没别的。”
可就是这个,也足够他心虚了。
当初他还不想去上学来着,还是他姐劝说他,好说歹说,说让他回来帮忙,他才去的。
结果他学还没上,就有了换专业的可能,这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太过分了!
他纠结的事,许梦雪却是浑不在意。
“如果你是为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当初让你去学习,我便料到了会有这个情况。确切说,我是看你干得努力却又吃力,才提议你去的。
你只管学想学的,不一定就帮不上我。再说,也不一定非得帮我啊,说不定将来你有了更好的选择,谁能说得准呢?”
作者有话说:

许梦雪白他一眼:“我说的是天书,你听不懂?”
饶是这么说, 她还是很耐心地把自己的意思又说了一遍。
这回, 许小弟真的听明白了, 并表示没有误解他姐的意思,他顿时不太乐意了, 嗷嗷叫起来。
“姐, 就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抱着不让我回来的主意呗?你就是嫌弃我!”
“……”
许梦雪深吸一口气,心道, 这要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估计现在就给他一拳了。
算了, 正是因为是亲姐弟,这种气更不用忍。
许梦雪毫不迟疑, 痛快地给了许小弟梆梆两拳,心里舒坦了许多。
许小弟捂着吃痛的肩膀, 哀怨地看着她,狗狗眼低垂着, 像是被欺负的小狗, 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姐……”
“叫我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嫌弃你嘛,我现在就明白地嫌弃你, 拒绝和你说话。”
“……”
许小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问就是十分后悔, 赶紧告饶, 乞求许梦雪的原谅。
许梦雪冷哼一声, 别过脸。
其实不怎么生气, 要真生气,也不会和他说了那么多。
不过想想这个“白眼狼”不怎么管用的脑袋,她的语气都没法儿好。
“你就说,我要不跟你说,你以后能回来,你会去念书?你肯定死乞白赖地不去。倒也不是说非得让你读书考大学,咱家就没一个大学生,还不是照样开开心心的?”
许小弟附和点头,不解问:“既然这样,那是为啥啊?”
许梦雪语气更不好了,“我刚才说的,你听哪儿去了?”
许小弟挠挠头,憨笑着看着她,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子。
他开窍了跟没开窍一样,许梦雪既有不忍心,又气不顺,没好气地呲他:“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干这个怎么也干不好,省的你耽误我的事,赶紧把你打发出去了事?”
话说得毫不客气,语气也充满浓浓的嫌弃,许小弟却倍感舒心。
这就是他姐,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为他考虑,还一副很嫌弃他的模样。
他嘿嘿傻笑,乐呵道:“姐,我知道你对我的期望了,你放心,这个大学,我一定整上!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早晚有一天能上的!”
充满斗志,雄心勃勃。
许梦雪毫不留情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要真是奔三年去了,我劝你,趁早赶紧考虑做个啥生意吧,说明这事不适合你,咱也别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该懂。”
许小弟:“……”
说是这样说,许梦雪还是建议,他尽早和老师同学联系一下,该好好估分就好好估分,研究下志愿的事怎么报。
“这个事不能急,但也不能不急,你上着点心。你得知道,考试的分数代表了一部分个人的实力,但是认清自己,准确股估分,并且填写恰当的志愿,更是关键的一部分。我虽然没考过大学,但也听过,很多人就是没填好志愿,高分上了不好的大学,或者导致没学可上。”
许梦雪把搜集到的信息与许小弟同步,再三叮嘱他这个事。
许小弟揉揉耳朵,无奈撇嘴:“姐,我知道了,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许梦雪瞪了他一眼,抬脚给他腿上一下:“行,你嫌嫌烦是吧,那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转身就走,都不带搭理许小弟的。
他赶紧追上来,在后面直喊她,但许梦雪都不带搭理的。
她的传呼机这时候一个滴滴作响,掏出来,看了眼上面的信息,脸色变化不大,步伐却在无形中加快。
等许小弟追过来的时候,许梦雪已经没影儿了。
她已经打车来了一家有电话的小卖部,给传呼那头回电话。
那头的人应该是在等着电话,一接通,便赶紧把现下的情况说了下,听得出那边声音有几分急迫,似乎很着急。
他一气说完,等待着许梦雪这头的回话。
许梦雪刚在听的时候就压着火气,此刻更是冒火:“所以,你紧急传呼我,便是告诉我这件事?”
许是听出她的语气不好,那头的人的话语顿时微弱了几分:“老板,我就是觉得这个事,也挺重要的,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店里有影响……”
许梦雪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小月,你还记得当初吗?记得我为什么把你提上来当店长吗?这个事,你并不是不会处理,我也并不太理解,你今天为什么要专门给我打这个信息。我只能说一句,现在,我很失望。”
廖小月:“老板,你听我解释,实在是这起偷窃事件比较恶劣,我怕……”
许梦雪:“小月,你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想和我联系,到底是为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廖小月一下子卡了壳,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许梦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少能力,我了解,也很清楚。今天这种偷窃丢失的事,是,可能比之前复杂了些,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和认知,还有你自己个人的能力来说,并不是解决不了,不是吗?”
廖小月呼吸一滞,有种谎言被拆穿的窘迫感。
她打这个电话,犹豫过、害怕过、担心过,甚至在发出传呼信息的一霎那,她心里也萌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可是,当她转身,对上周亮那双希冀又充满黯然的眼睛,她又觉得心脏揪疼得难受。
不由得,脑海中出现了他的话:
“老板她对我有意见,可能是我当初从办公室非要来门店吧。但我也是想做出一番事业……”
“她这么长时间不在,如果能有人跟她说说,说不定,我……”
“小月,你知道我的,我只是想像你一样,有能力为老板做事,其他的我都不多想。”
“谁要能给我一个机会就好了!真不行,等老板回来,我亲自找她去,当面和老板说!”
廖小月心软了,忍不住想,如果能找机会和老板联系就好了。
刚巧,今天发生了一起偷窃的事,还没出结果,也没找到嫌疑人,她几次看到周亮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那个机会,也许她可以试试和老板联系……
忍了又忍,说服了再说服,最后天平终是倾向了周亮了那边,她选择了周亮那边,给许梦雪发出了传呼……
听完廖小月的坦诚,许梦雪罕见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是她非常看好的苗子,也在用心在培养,今天的这个事,却像是一把钢刀突然横穿过来,砍断了之前所有的想法。
隔得太远,她并不想和员工探讨一个男人的问题。
而且这种东西,并不是靠别人说才能意识到。
就像有些苦,得是自己吃了,深受其害,才会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
廖小月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感觉自己的心跳被不断放大,放大……耳边只剩下如雷般紧张的心跳声,握着听筒的手一点点捏紧。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发现周亮的不对劲?

她想到了许多。
想到了她刚来这里时的样子, 想到了父母是怎么不赞同,也想到了当初是怎么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她和曾书年一起搭配是怎么默契, 还想到了她没当店长而老板又对她是怎样的期许……
想到了太多太多, 多到让她握着听筒的手指根根用力, 指节发白,多到看到周亮隐隐催促的神情她也不为所动。
明明电话那头, 并没有说什么重话, 甚至肯定了她的能力,也肯定了她的努力,可是, 廖小月就是深深地感觉到,老板没说出口的, 是对她的失望。
她不该这么做。
她越界了。
她作为一个店长,有提拔人的权利, 可也要懂得方式方法,以这种事找过来, 将小事变大,大事变更大的方式来, 不合适。
她为自己谋私了。
违反了公司的管理条例。
理智回笼, 这是廖小月能想到的全部。
对面的周亮见她跟傻了似的,呆呆愣着不说话, 眉眼中透着焦急,张嘴以口型催促她, 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怕对面的许梦雪听见。
廖小月看着他, 突地生出了个念头:他是怕老板的, 根本不敢直接找老板。
一下子, 恍如拨开云雾,想到了许多,类似找老板直接说的话,他好像不止说了一次,可是从来没有哪次是真正做的。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许梦雪在那头也觉察到了廖小月的沉默,安排道:“偷窃的事,你可以和曾书年、魏常明,还有沈家康一起想办法,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你先别想太多。”
挂掉电话,周亮一下子凑过来,急得不能再急地询问她:“你刚刚让我站远点,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交待你吗?你跟她说了店里的事了吗,她怎么说?还有,她有什么说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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