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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术员—— by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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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就有些不好面对林以恒,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再没去过林家,没想到,谢林森还是那姑娘的本家哥哥,怕是刚从哪里得了消息,就来找他干架了。
后头的杨冬青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并没有听到林以恒的话,心里都是安少原的伤,问他道:“少原,疼不疼啊,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好端端地就打起来了?”
安少原没有应声,和她道了一句:“回家吧!”就抬脚朝前走了。
杨冬青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谢林森,见这人还恶狠狠地瞪着她,好像和她有什么过节一样,更觉得奇怪了,她印象里压根不认识这人啊!
忙跑了两步,去追安少原。
一进家门,安少原就问她道:“冬青,上次给沈家的道歉信,你写了没?寄出去了吗?”
杨冬青心里一慌,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这事,支吾了一声道:“没,我还没写好。”
安少原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久得杨冬青都有些憋不住,想问他为什么提这事,就忽听他开口道:“冬青,这信你要是写了寄了,这回或许我们不会有事。”
但是没有,安少原都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被什么愚弄一样,嘴里忽觉得有股铁锈味,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杨冬青忙惊呼,“少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啊?这谁啊?下手这么狠,我回头一定要去找你们领导告状。”
安少原摇摇头,推开了她的手,“不用,我去医务室看看,你先吃吧!”
杨冬青身子一僵,不知道这人怎么又闹起了别扭?
这边,安少原一走,林以恒就和谢林森道:“你怎么忽然就知道了?多美就是怕你冲动,一直没和你说,你倒好,是不是上一秒知道,下一秒就找上人安少原了?”
旁边的曲小杰苦笑道:“可不是,林连长,也怪我多嘴。”曲小杰现在深悔自己为了一口辣椒酱,将这事说出来了。
林以恒摇头道:“回头政委知道了,我看你怎么交差!”
谢林森冷哼了一声,“他安少原连这种女人都娶,还怕丢脸不成?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林以恒劝道:“这到底是女同志之间的事,交给多美就行,你别插手,越插手越乱,今个这事,我就看你最后怎么交代。”
谢林森压根听不进去,他现在都觉得刚才把安少原打轻了,他妹子,在自家被他奶奶.三叔欺负,他没法子动手,只能动动口,在这外头还有那不长眼的敢欺负,他能动手的当然不会再动口。
和林以恒道:“这事,就算告到政委那里去,我也不怕,没理的是我不成?”
林以恒见劝不动,也懒得说,“你等着吧,回头你就知道厉害了!”
当天下午,安少原和谢林森就一起出现在政委的办公室里,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后,俩人都要写检讨报告。
又单独留了安少原道:“少原,最近家属院里关于小杨的说法很多,先前听说和小樊就为这事不对付,这怎么又多了一个谢林森,影响确实不好,你回头问问,这里头有没有误会,和人家仔细说清楚,有对不住的就给人道个歉,没有的话,也尽量得把事情说开了,可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
安少原从政委办公室里出来,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他知道这回去京市的名额不会有他了。
要只是和林家有些矛盾,还好说是家属之间合不来,他这一下子和两位连长都闹出了龃龉,上头考察的时候,怕是第一个将他的名字划掉。
一直到天黑,杨冬青都没等到安少原回家,凭直觉觉得这回怕是真出问题了。
又闹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来这边以后,除了因为沈家的事,和解大妞.樊多美处不来以外,和谁都客客气气的,难道这姓谢的是樊家的亲戚,替樊多美打包不平来着?
那也不至于啊!仔细来说,她又没有伤害樊多美,是樊多美自己多管闲事,非要挑她的刺。
等到夜里九点,还没见少原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去林家问,还好开门的是林以恒,不然要是樊多美,她还真怕被人白骂一顿。
但显然她高兴的早了一些。
林以恒听了她的来意,和她道:“谢林森是小沈的哥哥。”
杨冬青自然知道这个小沈说的是沈爱立,立时就愣住了,反问道:“沈爱立不是沈家的女儿?她出生的时候,沈俊平都六岁了,记得很清楚啊!”
樊多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笑着和她道:“谢林森是她爸爸这边的,亲哥哦!杨同志,你许久没来,我都忘了问你,你给爱立的道歉信寄出去没?爱立前些时候说没收到啊?”
杨冬青的脚步像是钉在了林家门口,望着樊多美的笑脸,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沈爱立还有个亲哥在这?
一个樊多美不够,老天爷还又分了一个亲哥给沈爱立?自己这是什么运道,以为来了军区家属院,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尽是死对头。
还像雨后春笋一样,一茬一茬地冒出来,没完没了。
樊多美见她似乎不在状态,嘴角浮起一点讥笑,和她道:“你上次和少原登门来道歉,我是诚心准备让这事翻篇的,你不愿意,觉得我冤枉了你,你受了好大的委屈,想要大家给你评评理,那刚好,谢林森那边,你也去说说呗!这是亲哥,肯定不会听我胡诌的。”
杨冬青真以为能凭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这事彻底略过去?
那她可就天真了。
杨冬青望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她没说是她没寄信给沈爱立这事,还是谢林森是沈爱立亲哥这事。但是樊多美都懒得猜,也懒得去问,只是要笑不笑地回了她一句:“你猜?”
樊多美先前也不知道沈爱立和谢家的事,谢老首长生前对她和她弟都很关照,压根没想到爱立还和谢家有这样的渊源,铎匀给她说这事的时候,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很快就想起来,更不可思议的,怕不是她,而是杨冬青。
又怕林森听了杨冬青做的事,过于气愤,砸上人家门去,在部队里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先挑了沈俊平那一段来说,给他一个缓冲。
没想到林森这么快就知道了。
相比砸门,揍安少原一顿,在樊多美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樊多美知道今天安少原单独被留在政委办公室里了,她估摸着,这次以后,她估计很快就不会在家属院看到杨冬青了。
毕竟,对安少原来说,这样一个立身不正的媳妇,还能比前途更重要吗?
真好,她最近也觉得闹得有些累了,刚好清静清静。
杨冬青恍惚中,看见樊多美一脸笑意吟吟地看着她,浑身顿时一激灵,像是天灵盖都吸了一口冷气一样,她立即想到了这次去京市进修的名额问题,少原先前就说,大概就在他和林以恒之间选一个。
但是这个机会对林以恒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因为林以恒是正经军校毕业的,往上升是迟早的事,对他来说,却极为关键了。
想通了这里头的关窍,杨冬青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当初她听少原的,老老实实和沈爱立道歉,老老实实向樊多美低头。
谢林森这回对少原动手,就说不过去。
但是她自作聪明,没有听少原的,没将这尾巴断干净,现在竟耽误了少原的前程,也是她的前程!
她当初那么坚决地离开沈家,就是相信少原日后能够更进一步,她确实没有看错,少原在部队里很得领导赏识,眼看着就要往副营长升了,却被她连累了。
杨冬青从林家回去的时候,安少原已经到家了,见她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冬青,你收拾下行李,回杨家村去吧!”
杨冬青张了张嘴,见他一脸冷峻,知道这回她是非回去不可了,事态或许比她想的还严重些,也不敢反驳一句。
果然就听少原道:“你和沈家那边的事,今天政委过问了,说在家属院这边影响不好。”
杨冬青听见自己好像“嗯”了一声。
她费尽心机来到这军区的家属院,没想到,不到半年,竟然就要卷着包袱,灰溜溜地回杨家村。
可这回等待着她的,不光是她的家人,还有少原的母亲和姐姐。
从安少原,到沈俊平,再到安少原,这么些年了,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最后竟然还是回到杨家村!杨冬青悔得心口都疼!
谢林森在信里提起杨冬青,沈爱立以为他都知道了,并不曾想到这人原来只是一知半解,倒是她的一封回信,阴差阳错地在西北军区的家属院,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最后竟将杨冬青彻底送回了老家。
周二的晚上,她一下班,发现樊铎匀还没回来,就先熬了粥,准备做晚饭。
她这边把菜炒好,见樊铎匀还没有回来,就溜达到巷子口去接他。天已经晴了几天,路上的积雪化开了很多,她慢慢走着,想着晚上和铎匀说的事,不觉就走远了些。
等一抬头就看到小茹骑着自行车过来,小茹见是她,放缓了车速,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沈爱立忽然发现,小茹减速的时候,后面有个男同志也猛地减速,因为太急,动作就比较明显,而且那人的眼睛一直盯在小茹身上。
沈爱立觉得有几分怪异,忙站在路边,假装等人。
过了一会,这男的也经过她的身边,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小茹,小茹转弯进了巷子,他就推着自行车站在巷子口朝里看。
沈爱立终于确定,这人真是跟着小茹的,就是不知道是小茹的朋友,还是什么人?
准备回头和小茹说一声。
正想着,樊铎匀忽然出现在她跟前,“爱立,你怎么站在这儿?冷不冷啊?”
“我见你一直没回来,就出来等你了,晚饭都做好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樊铎匀见她手套都没戴,把自己的下下来,递了过去,“因为后天就要走,这俩天有一些事要收尾,明天可能更忙些,你明晚不用等我吃晚饭。”
爱立叹气道:“明晚我还真等不了,陈主任今天和我说,让我明天去宜县那边呢,后天可送不了你了。”
樊铎匀笑笑,“没事,刚好我这俩天也很忙,你安心过去就是。就是到了那边,吃的方面要注意些,要是哪里不舒服,自己和厂里打声招呼,去医院看看。”
“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樊铎匀望着她,有些无奈,上次她也说这话,还不是又晕倒在马路上,吓都把人吓死,自己怎么会放心?
想着回头,还是再托附近的邻居帮忙多照看照看。

第116章
等到了家,爱立和樊铎匀说刚才看见,有人尾随小茹的事。樊铎匀一愣,望着她道:“就在我们这条马路上吗?”
“是,就我刚才等你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朋友?”沈爱立有些不确定地道。
樊铎匀皱眉道:“不管是不是朋友,被尾随这件事,小茹自己定然是不知道的,要是朋友还好,要是居心叵测的,到底有些危险。”
沈爱立听他这样说,立即道:“我真傻,我居然还在想,这是好人.坏人,再是好人,他尾随小茹是真的!”
上次周小茹很客气地送了一盘子白面肉馅包子来,沈爱立一直很记她的情,忙拉着樊铎匀去周家。
周家正在吃晚饭,见她俩来,周老头笑道:“小沈和铎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吃饭没啊?”一边又朝里屋的女儿喊道:“小茹,多备两幅碗筷,铎匀和小沈来了。”
樊铎匀忙道:“周叔,您别客气,我们晚饭做好了,就是有点事,来和小茹说一下。”
周小茹听是找自己,还有些奇怪,放了碗筷,问道:“铎匀,怎么了?”
爱立开口道:“是我有事和你说,我刚不是在路边看到你了吗,就你减速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发现后面有一个男同志,一直跟着你,你转弯进了巷子,他还停了车,在巷子口朝这里头张望。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和铎匀都觉得和你说声比较好。”
周小茹听得头皮都发麻,忙问道:“沈同志,你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沈爱立试着描述道:“脸型有点方,细长眼,眼睛间距有点宽,戴着一个黑毛线帽子,有点微胖,个子似乎不是很高。今天穿的是一身蓝色的袄子,黑色的裤子。”
周小茹摇摇头,“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会是谁呢?但绝对不会是我的朋友。”
沈爱立刚一起头,周老头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此时听女儿说可能不认识,忍不住骂了一声:“贼坯子,竟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明儿个就在这路口等着,我看谁这么不要脸。我老头子是活够了,给我逮到了,我不弄死他!”
他家小茹正二十多岁,如花似玉的年纪,这贼坯子定然是起了什么坏心思。
周小茹忙劝道:“爸,你别急,明天看看再说。”
周老头也怕吓到女儿,抿着嘴不吱声,心里却气得直翻腾。
沈爱立想着明天铎匀不在,也帮不上忙,要是真和人对上,周叔这一大把年纪,可能会吃亏,忽然想起来,可以找厂里的同志帮忙,忙道:“周叔,我明天去厂里,和我们同事说声,让他们明天早些到你这边来,搭个手。”
周老头忙拉住了铎匀的手,“铎匀,你这孩子可真是找了个热心肠的姑娘,沈同志,我老头子先谢谢你,不管这回是怎么回事,我老头子都诚心诚意地感谢你!”他膝下就小茹这一个闺女,早些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神,把小娃娃给带大了。
现在他也不想着什么享女儿福,就盼着这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猛然间听到有人对小茹动了歪心思,周老头恨不得当场扒了那人的皮。
却也知道,自己到底年龄大了些,快六十了,明天不一定是那贼坯子的对手,心里还有些不甘心,没想到这小沈同志竟也替他想到了。
周老头望着爱立道:“果然老话说的不错,远亲不如近邻,我以前和老古两口子处的好,看铎匀就是自家小辈一样的,铎匀又不在这边,沈同志,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和我老头子说,我也不敢说大话,只能说,多个人给你想办法。”
沈爱立想不到周叔这样客气,“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看见了,肯定要和您家说一声,没事自然是最好的,就怕有个一万。”
周老头点点头,“是,是这么个理,谢谢沈同志。”
周小茹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沈爱立,她没有想到,这人这样热心,而自己上次听到她喊自己,还当做没听到,害得人晕倒在了路边。
周小茹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嗫嚅着嘴,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直到俩人快出她家院门的时候,才终于开口道:“沈同志,对不住,你晕倒那天,我好像听见你喊我了,但是我没停下来。后来听到你晕倒了,我心里一直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你现在还这样好心好意地给我帮忙,我真是……”
沈爱立愣了一下,忽然知道为什么她出院的第二天,周小茹会送那么些包子来了,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在里头。笑道:“没事,那天风大雪也大,你可能听不真切,赶着回家对不对,下回我再喊你,你肯定会回头对不对?”
周小茹忙点头,“肯定,我都觉得后悔死了!”
爱立笑笑,“没事,不用往心里去。”不管这姑娘当时为什么没理她,定然都是不知道她不舒服的,不然后来也不会因为愧疚而给她送那么些包子来。
等俩人走了,周老头和女儿道:“铎匀这对象找的,确实没话说,心善.热心肠,他外公外婆要是在,肯定见了这姑娘,都笑眯了眼。”
周小茹也点头,低声道:“是,我也没想到,我先前对她,还有点不想搭理。”
周老头自是知道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劝她道:“铎匀那边,你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看看人家对咱的这份心意,以后可也不准再动那心思,不然你爸我第一个不答应。”
周小茹急得跺了跺脚,“爸,我知道,我早就没那想法了,”顿了一下,又道:“先前不是你说,咱和铎匀.沈同志不是一块儿的人吗?我就觉得,可能也聊不到一块去。”
周老头笑道:“哎呦,行了,你这丫头,和你爸还打马虎眼子,你就是心病,丫头,你也就是现在年轻,觉得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多么不得了一样,爸爸和你说,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当然是好事,但是不能一叶障目,你看得见铎匀的优点,就看不见小沈的了?”
周小茹读书也不多,但她总觉得他爸这里的一叶障目,是不是用错了?
也顾不得去想,和他道:“行,爸,我知道了,我以后放平心态,和沈同志好好来往。”
周老头点点头,“本来就该这样。”又和女儿说起明晚怎么逮那贼坯子的事来。
这边,沈爱立和樊铎匀一回家,樊铎匀就问道:“刚才小茹的意思,是她那天听见你喊她了?”
爱立拉着他的手,安慰道:“没事,你也别往心里记,本来先前我和她也不过就是见了一两面,那么冷的天,人家不想在路上和我唠嗑,也是正常的。”
樊铎匀有些无奈,就是觉得自己这对象,有时候过于敏锐,有时候又过于心大。他觉得,要是她提前告诉他这件事,今天晚上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建议她去周家跑这一趟。
但是人心本来就是很难推测的东西,先前他带了糕点上门,委托周叔父女,帮忙照看一下爱立,人家仍旧当她是陌生人,路上都不屑于多停留一会,和她打个招呼。
而今天晚上,因为爱立的一个善意的举动,周家父女倒是主动说,让爱立以后有事找他们帮忙。
虽然说不一定会麻烦上人家,但是爱立一个人住这边,邻居愿意多看顾一些,总是好的。
摸了摸爱立的头道:“爱立,既然周叔今天都开口说了,你以后有事,也不要怕麻烦人家。”
“嗯,好,你去盛粥,我去把菜热一下。”说着,转身就进了厨房去,显然并不觉得,自己今晚做了什么一样。
樊铎匀忍不住微微叹气,但他想,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姑娘,才会在所有人都生怕躲避不及的那个傍晚,将十五岁的他,从狭长的巷子里拉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沈爱立起了个大早,跑到厂里去找小李,把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遍,请他帮个忙。
小李立即答应了,说会喊张扬一起去搭个手。
出厂的时候,又碰到了金宜福,问她道:“沈工程师,你今天不是要去宜县出差吗?怎么又过来了?”
沈爱立听他问,就把事也和他说了一遍,不料金宜福笑道:“这事应该和我们说嘛,我们这人多着呢,是你隔壁的隔壁那一家对吧?傍晚的时候,我就喊大家一起过去帮忙。你放心出差吧,小事儿!”
沈爱立忙道:“那可太感谢了,回头等我回来,喊大家去吃饭。”
金宜福面上笑着应下,心里却道:那估计没两三桌坐不下。
回头就把这事和陈舜.孙有良.郑卫国等几人说了,大家又通知了机械保全维修兴趣小组的其他技术员。
所以,等晚上李柏瑞和张扬到周家的时候,发现院里赫然站了十来个人,还都是他们单位的,两边一聊,没想到都是沈同志通知的。
张扬最先笑了,“这人这回是往枪口上撞了。”
沈爱立刚到宜县,程潜已经在车站了,见她从车上下来,立即就接过她的行李,问候道:“沈同志,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谢谢程同志上次搭手救命!”
程潜笑道:“应该的,沈同志可不要再拿这事说话。”
“程同志的举手之劳,对我可是救命之恩,即使嘴上不提,我心里也是要记一辈子的。”所以这趟宜县之旅,是必然得来的。
有些感慨地和程潜道:“还记得我俩头一回见面的时候,真是没想到,后面能发生这么多事来。”
程潜笑道:“这是沈同志和我们宜县纺织厂注定的缘分,您不要觉得我这话是信口胡诌,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和您提过,第一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可被陆白霜气狠了,压根想不到咱们还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就是他自己,都因为和陆白霜一起见了一次沈同志,被厂长多问了两次话,后来就被调到厂长跟前当助理了。工作虽然比以前在供销科忙得多,但是整天跟在厂里的一把手后头,他觉得自己能学到的东西多,每天都觉得很有奔头。
不然他怕是还在供销科,受那些多少有些关系.派系的同事的气。
沈爱立笑笑,“其实这次也不一定非要我来,我听陈主任的意思,你们是准备就按照我们单位的喷水室来改造?”
“是,但是您知道,这项改造对于棉纺织厂来说,可大可小,陆厂长定然是希望请一位信得过的人,您先前给我们搞得离心风扇,就让陆厂长对你很有信心。”又补充道:“沈同志或许不知道,我们参观你们单位的时候,孙有良可是说了好些你的事,我们厂长听了,一心就希望咱们厂的喷水室改造,由沈同志过来搭个手。”
很快俩人就到了纺织厂,这边的技术员已经在等着了。沈爱立这次过来,是单位委派的,还给了她一份喷水室的图纸,她拿出来和几人介绍了一下,具体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大家先开工。
她和程潜道:“现在都是打基础,这边我们先不用管,我这次既然来都来了,不如给你们厂好好看一看温湿度这块吧!”
程潜心里不由大喜,“真的,那可太好了,沈同志,咱们从哪开始?”他可知道这事是他们厂长的心病,要是这回极大地改善了,连他的工资怕是都得升一升。
沈爱立道:“主要就是风扇.进气楼.蒸汽这块,不如先去看下轴流风扇吧?我们厂的轴流风扇经常水逆流,我有次和我们同事讨论,可以在后面加一圈白铁板,不知道你们这边是不是这情况。”
程潜忙让技术员小曲带着去看看,一看果然也是如此,扇叶都腐蚀生锈了。程潜看着都觉得有些危险,这可是用电的。
沈爱立道:“我回头画了图纸给小曲,让机械厂帮忙做一些铁板,回头看看效果。”
程潜又带着她去进气楼,沈爱立和他们道:“这里的窗子可以换成百叶窗,然后再这里喷水,可以将室外的高温和干燥的空气,预先进行初步的降温和加湿处理。”
后面她再说什么,程潜都听不同,就见小曲一直在点头,心里不由觉得,他们厂长还是有远见。
一个同样构造的喷水室,确实是不必非执着于请沈同志,但是沈同志能带来的,远远不是一个同一型号的喷水室,她确实是有心给他们厂解决问题的。
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和厂长提喷水室改造的时候,就存了让他们厂彻底解决这一问题的用意。
等傍晚,将沈爱立送到了旅馆,程潜特地去了一趟厂长的办公室,把今天的事和他汇报了一下。
陆有桥高兴得忍不住站了起来,接连说了几个“好”字,末了还忍不住和程潜感叹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小沈同志,当真是热心肠,还好咱们那天,厚着脸皮和陈主任提了这事。小沈同志要是能给我解决这块心病,那我明年夏天可就能睡好觉了。”
又嘱咐程潜道:“她一个女同志,晚上回去不安全,你可得每天都送她过去,回头我让财务处给你多拨一点奖金。”
程潜忙道:“厂长您放心,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这事我肯定办好。”
陆有桥晚上回家,和母亲说起这事,还忍不住叹道:“这小同志,人真是厚道.实在,上次白霜那样欺负她,她这回来,还这么热心肠地给咱们解决问题。”
陆老太太也觉得,先前是她看错了这小姑娘,和儿子道:“等你们搞得差不多,能抽出空来,请人来家里吃个饭,就说是我请的,是我的一点心意。”
见母亲高兴,陆有桥笑道:“行,我回头亲自去说。”
想了想问母亲道:“白霜那丫头,最近怎么样了?”
陆老太太摇摇头,面皮紧绷地道:“你别管她,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惯了,还是那个惹事的性子,有得磨,磨不磨得出来还是个事。”
又和儿子叹道:“你说,怎么人家的女儿就这么能干呢?这小沈同志要是我孙女,我真是入土都安心了。”
“妈,你又说这种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陆老太太笑笑,她就这么一个孙辈,以后老大和老二百年,还都是这丫头养老送终,白霜这性格,让她怎么放心的下,有河和有桥以后怕是还有得气受呢!
却没有当着儿子的面说这些,免得回头,儿媳嘉怡又以为自己是怪她不生孩子。
沈爱立在宜县这边待了五天,每天由小曲和程潜带着找问题,后一天外面的大问题没有了,又给他们提议关于织造车间,不用喷雾加湿,而用蒸汽喷射加湿。刚好喷水室也搞得差不多,沈爱立建议他们接一根管子,从加热器输汽管一端通到喷水室来。
和几位技术员商讨到很晚,才将具体的方案给搞出来。
本来准备去食堂吃饭,不想陆厂长就等在外头,见她出来,笑道:“沈同志,今儿不去食堂了,我母亲的意思,上次见得匆忙,这次想请你去我家吃一餐便饭。”
沈爱立忙道:“不用,不用,陆厂长您和您母亲都太客气了,不用麻烦,我在食堂这边吃的挺好的。”
陆有桥却道:“沈同志,这菜我早上出门,家里都买好了,本来准备早些和你说的,看你今天一整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我也没好过去打扰,就干脆在这截人了。”
程潜也帮腔道:“是的,沈同志,我们厂长等了好一会了,再说,老人家也在家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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