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综艺节目里当万人迷—— by雪边

张全最后还是拿着那一块钱走了。
陆珵远：“没想到你对你爷爷也这么小气啊？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们小气。”
田然：“你信不信，我给他钱，他现在发誓发得好好的，转头就去买烟了？”
“我告诉你，老烟枪的话不能信。”她苦口婆心道。
谁也想不到现在一点烟酒都不沾的人曾经还是个嗜烟酒如命的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他戒烟戒酒的，可不能毁在这上面。
再说了，家里的饭菜又不需要他做，食材又不需要他买，买衣服可以上网买，又不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真要买什么东西，他可以直接说，她帮他买。
所以田然一听到他什么都不说，就知道肯定是烟瘾又犯了。
崔皓想到了一件事，“那万一别人给他烟，或者是他找别人借钱呢？”
这也是陆珵远想问的。
田然：“放心，不会有人借他钱的，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没钱还，不会把钱借给他的，当然，菩萨另说。”
“至于给烟更不可能，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爷爷要戒烟戒酒，所以不会给他烟抽，给他酒喝，不仅如此，有好几次他去镇上买烟都是他们给我和我弟通风报信的。”
在这里，田然十分慎重地跟陆珵远和崔皓强调一件事，烟和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碰不要碰。
“放心，我们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还没两包辣条好吃。”陆珵远撇了撇嘴道，他能说他小时候因为好奇，偷拿他爸的烟抽了一口，被呛得半死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抽？
崔皓没碰过，不过也知道吸烟的危害，所以不会去碰。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他们两个对着田然信誓旦旦说，不会抽烟，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其中，有个人突然想到了，在家中手掌一拍，道，“这不就是我老婆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不许抽烟时，我向她保证的样子吗？”
不说有十分像，起码有七分像。
于是看向屏幕中的三个人，眼神更加怪异了。
他数了数这些天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做的事，做饭，种地，扫地，田然要洗澡，他们就给她提水，说好了不送她礼物，转头回房间就开始翻起了行李箱，还帮她做作业。
这是普通的友情吗？
还有那个晏聿怀，总感觉是冲着田然那个丫头去的。
因为三个人谈话是避着直播间镜头的，所以一群人并不知道他和田然的关系。
看到他，只觉得这个青年长得挺俊俏的，不像普通人。
如果说陆珵远的容貌是那种惊艳型的，那么晏聿怀则是矜贵型的，眉眼冷漠，或许他的举动很平常，但是大家依稀能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看出那藏在底下的傲慢。
不过，他似乎也有傲慢的资格，一群人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手百度了一下他的名字，还真的百度出来了他。
看到上面获得的奖项，机器人大赛冠军，计算机编程挑战赛冠军，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等等，一连串下来，每个含金量都很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厉害了吗？
还有认识晏聿怀的人跑出来说，他已经获得了保送最高学府的资格了，却还是选择了高考，言语之中，反正对他很是崇拜。
直播间里的观众反正已经看愣了。

第42章 变形记节目9
等到一群人反应过来后, 闲着无聊，又试探性地搜了搜田然她们三个的名字，陆珵远因为名字太少见了, 一个都没搜到, 而田然和崔皓两个人因为名字太普遍了, 搜到的一大堆。
看着一时半会翻不完的页面，直播间观众只能作罢。
到饭点, 厨房里，陆珵远熟练地点火，扔柴, 旁边，崔皓在一旁协助他, 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能做出一顿挺好吃的饭, 他们两个只感觉自己太难了。
饭一做好, 两个人就叫田然和张爷爷他们出来吃饭。
五分钟后，田然看着桌子上的鱼，“你们在里面放了老干妈吗？怎么红油油的？”
“放心, 不是很辣, 只是增味用的，爷爷可以吃的。”崔皓解释道。
因为家里还有个老人，他不敢放太多。
田然也只是随口问问, 并没有想要问这个, 她用公筷夹了一小块鱼肉到自己碗里, 尝了一口, 夸奖道, “嗯, 味道还不错。”
紧接着就开始说起明天要吃什么了。
“明天我要喝鱼汤。”这顿还没吃完，就想着下顿了。
陆珵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如果他在说完后，没有问她，鱼汤里放生姜和葱可以吗？直播间观众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
一旁，张全听到田然回答那小黄毛，“可以，我很好养的”直接把她话当成耳边风了。她好养？这世界上就没有比她更难养的人了。
当初，他之所以让小丞交换过去，也是因为怕他制不住这新来的两个小伙子。
都说了变形了，要是事情全都他干，那还叫什么变形？
还是让然宝留下来比较稳妥一点，她脑袋比小丞灵活，鬼主意多。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除了他们做饭还是有点比不上小丞外，他们两个干活还是很勤快的。
就是对田然来说，家里来两个男的，她晒衣服不太好晒。
不过幸好的是，这里天气热，晚上洗完衣服后，把它们放在院子里吹一晚，第二天起来基本就能收了。
倒也不算麻烦。
晚上七点钟，她就着洗衣池把衣服洗完后，挂在外面挂的绳子上，转身进了屋内。
屋子里，每个房间只有一个灯泡，不是白色的灯泡，而是暖黄色的灯光，因为用的时间久了，灯光有点暗。
也是这时候，陆珵远和崔皓才开始生出了一股惆怅感。
陆珵远躺在床上，左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对躺在折叠床上的崔皓道，“我有点想我爸了，虽然他这个人有点不太机灵，我也很经常跟他吵架，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他分开这么久。”
崔皓被他这么一说，也开始感伤起来了，“我也有点想我爸我妈了，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送过来变形。”
听到这个，陆珵远转过头，看向他那个方向，“你不是说你爸送你来是想让你减肥的吗？”
“我就随口说说的，你还真信了？”崔皓显然也是没想到。
虽然田然买了折叠床给两个人睡，但到底它还是不如真正的床舒服，所以他们两个还是轮流睡床和折叠床。
听到陆珵远说的话，崔皓从折叠床坐了起来，“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陆珵远：“那你比我惨。”他起码还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送来。
“我现在好想我的手机，好想我的电脑，我想我的游戏，感觉这边待久了也挺无聊的。”
就像现在才七点钟，他们就已经躺在了床上，除了睡觉，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按往常，他们十一点都不一定会去睡。
另一边，别墅里，陆父和崔父崔母听到他们说的话，说不思念是假的。
两方人决定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他们，也就是废点机票钱的事情。
而这时，陆珵远和崔皓不知道他们即将要来的事情，睡也睡不着，不敢去打扰张全，只能爬起来吵田然了。
“然宝，我想听音乐。”陆珵远有气无力道。
田然不满道，“你不要学我爷爷叫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叫宝，她也是要脸的。
然而，陆珵远可不管她，然宝，然宝一直叫个不停，就是故意的。
“你别忘了，你上次还叫我小黄毛呢。”陆珵远翻起了旧账道。
田然微笑地看着他，“那我也有权利拒绝你的请求。”想听音乐，没门，见过上来求人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说完，她就要把门重新关上，然而被眼疾手快的人拦住了。
陆珵远：“我错了。”该低头时绝不抬头。
“出息。”田然把先前他对自己说的话，还给了他。
陆珵远没想到那两个字她居然记到现在，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
最后，他还是成功听到音乐了，就是这些歌有点古老？
“你就不能放一些最近新出的歌吗？”陆珵远听着蓝牙耳机里的声音，真的欣赏不到它好听在哪里。
旁边崔皓拿着另一只耳机，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大嗓门，闪过同感。
田然听到后，最后给他们换了首英文歌，在让他们听了一会儿后，笑着问道，“好听吗？”
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点了点头，“好听是好听，就是听起来这调有点怪。”
两个人英语还是很好的，听出来了它的歌词讲的是什么，念了出来，拧了拧眉头，总感觉这歌词也挺怪的。
主要是田然的笑容太不怀好意了，两个人不自觉往坏的想。
但其实这真的只是一首普通的歌而已。
直播间观众听着她笑话那两个人，此时已经顺着那两句中文歌词，搜到了这首英文歌的名字。
“是的，它的确是首普通的歌，但是它被改编的中文版是首恐怖歌谣。”
或许他们两个该庆幸，她没有直接给他们放那几大禁曲。
之后，田然给他们放的歌都挺正常的，一直到耳机没电了，两个人才回到自己房间。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了之后，只觉得她们家除了房子破了点，看起来其实跟城里人也没啥差别。
居然还会用蓝牙耳机。
像张老爷子，他反正天天都穿着唐装，给人就是一种挺有文化和素养的感觉，具有欺骗性。
而田然这些天的衣服真的是一件也没重样，或许价格很便宜，但她不说多少钱，也没人看得出来。
毕竟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第二天早上起来，田然听到陆珵远和崔皓在说自己这件衣服多少钱，那个鞋子多少钱，人已经听傻了。
“你说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一千多块钱？”她有点不太相信，因为她感觉这跟她网上9.9买的衣服也没啥差别。
“有这钱，还不如买金呢，起码还能拿去卖。”
说到这里，陆珵远和崔皓这时候注意到了她手上戴的戒指。
“我一直没发现，你手上居然还戴着一个戒指？”
田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你说这个啊，我说我从小戴到大的，你信吗？”说出来，她自己也不信。
所以一群人只是听听就过去了，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张全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不过他没有解释。
这种奇异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晏聿怀今天是特意过来感谢他们昨天送的水果的，还带了礼物过来。
“你人来了就行了，怎么还带礼物了？”张全看着他，笑着道。
见到田然他们三个要出去溜达一圈，叫住了他们，“正好你们要出去，也把小晏也带上吧，顺便带他认认路，他最近刚搬来，对这儿不熟悉。”
特意不想见到他的三个人，“……”
偏偏这时候晏聿怀还很有礼貌地冲他们颔了颔首道，“多谢。”
没办法，几个人只好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这附近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除了房子就是篱笆围着的鸡鸭鹅了。
再加上，几个人只有在捡柴火的时候去过一次山上，之后都没有去过，所以田然这次带他们去那边逛了一圈。
她一边拨开拦在前面的树枝，一边对着身后的几个人道，“这里以前有挺多只野兔野鸡的，只不过近几年变少了许多，你们看到后，也不要觉得惊讶。”
“顺便提醒一句，吃野生动物是犯法的。”所以也别想着抓了。
这要是偷偷抓，没人举报还不会有事，但是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抓，就等着警察找上门来吧。
“然后，那个是桑葚，可以吃的。”田然指了指那颗果树道，“这个在乡下很常见，不过没有买的好吃。”
“那这个呢？”崔皓指了指自己脚边的一颗草，上面结满了许多颗小果子，呈圆珠状，有黑的，有绿的。
田然看了一眼道，“好像是一种药材，我没吃过，但吃一两颗应该吃不死人。”
晏聿怀目光落在那颗草上面，“这株草药是龙葵，它的果子含有微量毒素，适量吃是可以吃的，不过叶子需要煮熟了才能吃。”
“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有吃过一些。”见到三个人望过来的视线，他解释了声道。
田然：“那你还能认出来这里有哪些草药吗？”她指了指附近的草丛问道。
晏聿怀扫了一眼周围，一一回答了出来。
田然等到他回答完了全部后，憋了口气道，“那你小时候病得还真不轻。”一般人就算吃药，哪里会去查这些药材原本长什么样，有什么药效？
她能说，他说的这些一个都不认识吗？不过看到他敢在直播间里说，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第43章 变形记节目10
直播间里, 也不是所有人闲得蛋疼去查他说的对不对，但总有一些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是时间多。
于是就着刚刚晏聿怀说的那些草药名字在网上搜了起来。
一群人把搜到的图片和直播间里面的画面拿去比对, 居然一点错处都没找到。
如果他刚才跟田然说的话是真的话, 那他还真的挺变态的。
多生几个病，估计能把所有药材都认全。
也是这个时候, 陆珵远和崔皓才认真看了他一眼。
因为跟他还不是很熟，陆珵远不知道他的岁数，所以凑近乎问道, “哥们，你几岁了？”
晏聿怀虽然奇怪他们先前对自己敌意不是挺重的吗？却也没有多想, 回答道，“十八。”
“那你也不年轻。”
听到陆珵远说的话, 直播间里的观众抽搐了下嘴角, 十八岁都不算年轻的话，那他们不是老阿姨老爷爷了吗？
一群人算是看出来了，他不是很喜欢晏聿怀。
不过, 这个结论刚出来, 下一秒，他们就给打上了一个问号。
听着陆珵远对晏聿怀说什么新时代的青年应该要破除封建思想，有自己的主见, 不能全听老一辈人的话, 推心置腹, 一副为他好的意思, 一群人反正是看不明白了。
听到这段话, 晏聿怀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向陆珵远颔首道，“多谢关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无时不刻都保持着世家礼仪。
看他也不像是听不进去话的，再加上这些天他也没有做什么特别讨厌人的事，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也没像之前那样敌视他。
只是看见他的端正，仍然替他感到心累，他这样子真的不累吗？
但是他累不累都跟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没有干系。
看到树上那么多颗桑葚，两个人到底是按捺不住，在田然的目光下，跟个窜天猴似的，跑过去摘桑葚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在城里长大的，但是爬起树来一点都不生涩。
见到他们爬到树上，树枝在那边摇啊摇的，她走过去站在树下，看着他们喊道，“喂，你们小心点，别摔着了。”
说完后还嘀咕了一声，“这么心急干什么？”
倒不是说站在树下摘不着，只是树下的桑葚很少，大多数都还没成熟，能摘的很少。
在晏聿怀面前就有几颗已经熟透的果子，他看到后抬手摘了下来，朝田然递了过去。
田然看了一眼，拒绝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然后开始催促树上的那两个人下来了，像他们那么摘，再来几个变形的，整个树都要秃了。
最后陆珵远和崔皓下来的时候，口袋都装满了桑葚，装不下还用衣服包着。
看着白色衣服被染成了紫色的，田然看着他们两个问出了一句话，“你们两个还记得身上衣服是花多少钱买的吗？”给他们穿简直就是糟蹋。
陆珵远和崔皓看了一眼，无所谓道，“没事，回去洗一下就行了。”然后就开始跟她分享起了自己的成果。
看着他们这么热情，田然勉为其难地在那些果子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了几颗好看的走，就是这味道有点酸。
她吃完后，脸直接皱成一团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宁愿花钱买也不想吃树上摘的原因。
陆珵远看她接过后，又问了晏聿怀要不要吃，见他摇头，就收回了眼神，眼里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摘得太多了，没人帮他分担。
最后他和崔皓硬是抓了一大把塞到田然手上。
剩下的，他们两个边走边吃。
全程晏聿怀都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明明三个人也没有故意孤立他，但就是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不过这一点并没有在他心中生起太大波澜。
一行人到了饭点才回去，这一次晏聿怀有留下来吃饭。
其它的不说，张家对饮食卫生这一块还是很重视的，像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吃的碗都是全新的。
在知道晏聿怀会留下来吃饭后，田然从柜子里拿出了个备用的碗，洗了一遍，帮忙装好饭，递给他。
“谢谢。”
晏聿怀接过后对她说道，期间没有碰到她的手。
尽管他想知道自己跟她接触会不会产生一种厌恶感，却不屑以这种方式故意碰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连田然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的原因。
有时候连晏聿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确定她对自己而言是不是例外的话，大可以向她提出牵手的请求。
相信田然知道理由后也不会拒绝。
可是事到临头，他有些不敢，因为怕失望。
后面几天，田然还有陆珵远他们看到他，注意力一眼就落在他的手上，因为他戴着一个皮制黑色手套。
田然：“你不热吗？”大夏天的居然戴手套。
“还好。”晏聿怀回答道，从小到大他手套基本不离身，所以这些年下来，也习惯了。
田然只觉得他很怪。
由于前几天陆父还有崔父崔母有过来看望自己孩子的打算，节目组跟他们商讨了一下，最后让他们在同一天过来，正好给两个人一个惊喜。
所以当陆珵远和崔皓下午做完饭，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就看到了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人。
“爸？”
“妈？”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了我这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他们互掐了下对方，痛得“嘶”的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要让陆珵远和崔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去，跟他们抱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两个人走出去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
“来就来，干嘛拿那么多东西过来。”他们吐槽道。
然而被双方家长避过了，“这不是给你的，这个是给田然那丫头和老爷子的，他们这几天照顾你们真是太辛苦了。”
听着自己爸／妈的感叹，陆珵远和崔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辛苦？那世界上就没有比他们更辛苦的人了。
做饭是他们做，修屋顶也是他们修，那块好几亩地也是他们一个锄头一个锄头帮忙松土的。
事情全他们做，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辛苦的？
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吧？
两个人不信邪地翻了一下他们手上提着的袋子，里面不是女孩子穿的衣服裙子就是老人家穿的唐装。除此之外还有女生背的书包，文具和一箱牛奶。
带了这么多东西，身为他们亲儿子的自己一样都没有。
这是亲生的吗？
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里头，田然和张全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还以为是谁来了，走出来一看，然后就看到了几个穿着普通的人。
原本还不知道是谁，但是看到陆珵远和崔皓两个人对他们的熟稔程度，就大概猜出来了。
田然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不会是看到直播里自己虐待他们儿子，特意跑过来算账的吧？
不过，显然是她想太多了。
崔母一看到她，就朝她走了过去，拉着田然的手，十分热情。
“这就是然宝吧？长得可真标志。”
田然看着面前的女人，求助地看向了崔皓，然而他居然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呵呵，阿姨。”田然还能怎么办，只能在一旁陪笑了，心里却在不住地咬牙切齿，“崔皓，你给我等着。”
崔母拉着她的手，真的越看越喜欢，又白又好看的闺女谁不喜欢呢？只可惜当初她只生了一个儿子。
那袋子里面的裙子几乎全是她买的，要是田然是她女儿的话，她估计都想把她当娃娃换装玩了。
崔父看她那么激动，拉了拉她的胳膊，让她克制点，“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想把小白兔哄回家的大灰狼。”
他这话一出，直接被崔母打了一下，“瞎说什么呢？”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感情很好。
一旁，陆父在别墅里骂骂咧咧的，但是在别人面前却是一副不言苟笑，大家长的样子。
简而言之就是装。
“你把这个给那个小姑娘拿过去，人跟我出来。”说完，陆父就往门外走去，也不知道想要跟他说什么。
反正等田然看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不过她这边还有一个人需要应付，光是崔女士一个人就已经够难缠的了。田然虽然跟村里的那些阿姨都能合得来，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人。
但是她除了话多了点，并不让人讨厌，相反让人感觉很亲近。
此时，崔父跑去跟张全聊天了。
三个人似乎是特意穿得很平民，怕给两个人造成压力。
十分钟后，陆珵远和陆父这时才从外面走了进来，能看得出来比起一见面的僵硬，他们两个的氛围已经好上了许多。
桌子上，张全知道几个人刚下飞机，就来了这里，还没吃上饭，所以特意让他们三个留下来吃饭。
毕竟是他们儿子煮的，好歹让他们尝上一口。
一群人正有此意，所以也不推辞。
饭桌上，陆父尝了一口，点点头道，“嗯，不错，没想到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还能开发出这个手艺？”要知道陆珵远在家里可是从没有做过饭的。
崔皓也是。
他妈因为这是他煮的，还特意多吃了一碗，也幸亏平时崔皓饭量大，多煮，不然还真不够那三个人吃的。
也正因为今天多出了三个人跟自己抢饭吃，崔皓午饭才吃了一碗。
等到陆父，崔父崔母都离开了后，田然走过去，好奇问了他一声，“你饿吗？”平时他的饭量可是三碗，但是最近因为变瘦的原因，降为两碗了。
现在只吃一碗，怕是没吃饱吧？
崔皓：“你这看笑话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不能。”田然毫不犹豫道，谁让他刚才见死不救。
陆珵远看着那一堆里面没一样东西是自己用得上的，特别心塞。
最后趁田然不注意，把巧克力拆了，咬了一口。
田然一转身就看到他在偷吃，给了他一个眼神。
旁边，崔皓说，“我也想吃。”
“不行，它热量太高了，你不能吃。”田然一口拒绝道，然后在陆珵远掰了一半给自己时，接了过去，当着他的面把它吃光。
崔皓合理怀疑她是故意在报复自己刚才不帮她的事。
不过，田然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想到他没吃饱饭，还是扔了一瓶牛奶给他。
她要是心眼再坏一点，就让他喝水了，反正肚子饱了就行。
陆珵远边咬了一口巧克力，边对崔皓道，“我算是发现，她惯会压榨人的，也幸亏不是资本家，不然就是个周扒皮。”他吐槽起田然一点也不留情。
崔皓认同地点了点头。
田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再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你们两个是当我不存在吗？”
“拿来吧你。”她从陆珵远手上把袋子抢过，以一己之力把那些大包小包东西全部都搬了进去。
没看出来，力气还挺大的。
陆珵远望着她的背影喊道，“田然，我劝你作为一个女士，要淑女一点，不然小心嫁不出去。”
田然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道，“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起码她还有个备胎在呢。
陆珵远这时候显然也想到了，好像也是哦。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候，两个人想的那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晏聿怀看着陆珵远和田然看过来的眼神，眼神中闪过不解，“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其实如果他跟自己没有未婚夫那一层关系在的话，田然还是很乐意和他当朋友的。
晏聿怀这次来是想告诉她，他要回去一趟，因为他爷爷过寿，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他电话。
看着递出来的电话号码，田然到底还是接过了。
“一路顺风。”
如果没记错的话，晏聿怀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类似于祝福的话。
他笑了笑，“希望下次回来时，你能叫我一声哥。”如果当不成未婚夫，当哥哥也行。
晏聿怀突然觉得那个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他之前陷入魔障了，如果因为能触碰一个人，就要和那个人在一起，那跟商业联姻有什么区别？
在田然惊讶的目光下，他说道，“我知道你把那块玉佩给当了，所以我也手头的那枚玉佩给当了，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互不相欠。”
也是这时候，田然才知道他知道自己把玉佩给当了的事，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心里还是有点小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