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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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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嫌她大这点……
她努力辩解道:“但是你要明白,你再长几年,我还是这个样子啊。”
邬怿:“书上说,人妖殊途。”
扶桃看他这么认真正经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特别想怼回去。不过她想了想,从他那里抽回手,小声嘟囔:“人妖殊途,手还握得这么紧?”
话落,发现少年那双桃花眼因羞涩带了点雾气。她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在不停调戏正需刻苦学习杜绝情爱的好学生。
她叹声气:“好吧好吧,我不戏弄你了,好好批奏折吧。”
邬怿看着她没有动。
扶桃咬住下唇,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座位上,然后找到旁边的软榻,坐了上去。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少年,敛下眸子将目光放在面前一摞的奏折上。他唇角紧抿,翻开一本,执笔欲落字。
脑海里浮出小姑娘低头吻他心口的画面,他握着笔的手用力了几分,想要集中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了。
邬怿猛得搁下笔,回头看向正老老实实坐在那的扶桃。
扶桃还在想她与祁瑾之前的点滴,突然被道目光注视着,连忙望过去,辩解道:“我没有打扰你。”
“你叫什么名字?”
“啊?”
“孤应该唤你什么?”邬怿换了个说法再问一遍。
扶桃开心了,双手撑着软榻仰头想了想,“叫我夭夭,‘桃之夭夭’的夭夭。”
“夭夭?”他低声重复一遍,然后接着问道:“就是这个名字吗?”
扶桃摇了摇头道:“但你一定喜欢喊我这个。”
“孤知晓了。”
“昂,接着用功吧,加油!”
扶桃说完,发现他还没有转过身的意思,好奇问道:“怎么了?”
——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孤”,不然听到一遍亲你一口。
想到这句话,邬怿转过身没有再看扶桃。
扶桃看他这个样子,总觉得他心里瞒着什么想法,就跟祁瑾似的,有什么也不吭声。
不过如今她来找他,主动告诉她的心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出现吧。
因初次见面,两人突然没了话题,加上这十四天没日没夜的寻找,扶桃坐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犯重,于是斜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房间反而更亮了。
她坐起身,身上盖的一件衣服跟着滑落,是邬怿的。
屋里就剩她一人了。
扶桃抱着邬怿的衣服看向帷幔遮掩的窗户,能看出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书房里的亮光是因为点了灯。
突然又孤零零一个人,她将自己蜷缩起来。以往睡醒的时候还会有狗系统和自己聊天,现在系统也走了。
她其实回来后有偷偷尝试在心里唤一声狗系统,但从未得到回应。
祁瑾还在凡间历劫。
扶桃以为找到他后,会像之前那样遇到熟悉的温和谦逊的人,但实际上是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扶桃慌忙想将自己藏起来,但还是慢了一步,不过幸好进来的人是邬怿。
“夭夭。”
以熟悉的声音喊的她。
扶桃呆了片刻。
邬怿换了一身月白常服,乍一看真有祁瑾的风格。
他走到小姑娘面前道:“变成花,孤带你出去吃东西。”
“其实浅色的衣服更适合你。”
邬怿蹙眉:“什么?”
扶桃拍了一下嘴,简直了,她这答非所问的。
她连忙笑道:“为什么还要冒险出去吃啊?”
“孤的母妃不允许孤在书房内用膳。”
言下之意就是饭送不进来。
扶桃点点头:“邬怿,你好像特别听你母妃的话。”
这句话将邬怿引笑了,“她是孤的母亲,孤自是要听她的话。”
“也是噢。”扶桃站起来,想着尚云太妃的性格,不听的话也是让人头大的很。
不过再细想细想,祁瑾从小就没了父母,如今万年过去,他能在凡间再次获得母爱,虽然这份母爱不同于卿柠给的,甚至很短暂,但也是别样的眷顾。
作者有话说:
哎呀,忘说了
邬怿(wu一声,yi四声)

“变成花后, 你离得开根吗?”邬怿指向桌上的那盆植物。
扶桃勾头看一眼,知道他还不清楚自己只是依附在这棵植物上的,连忙回道:“离得开, 我是独立存在的。”
“那现在变吧。”
看着小少年颔首, 扶桃忽然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那待会儿出去时你准备把我放哪呀?”
在她又贴过来的那一刻,邬怿心跳又开始加速。但他依旧蹙起眉, 表情很是严肃道:“你说过不再戏弄孤的。”
扶桃这会儿想起之前她说的话了, 顺便想起的还有关于这崽子自称的问题。
所以小姑娘露出一个笑容,趁少年不注意快速垫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带着甜甜气息的柔软压下来, 邬怿整个人傻在原地。在扶桃离开时, 他感受到自己唇上还带着湿湿的凉意, 于是连忙捂住嘴,脸瞬间涨红了。
扶桃看他这样, 还特别兴奋。
邬怿:“夭夭!”
“在的在的!”
“戏弄孤,真的很好玩吗?”
他长睫底下掩藏不住的羞涩,那双桃花眼里终于褪下那股深沉感, 眼瞳映着小姑娘的面孔, 含了点情意。
扶桃察觉邬怿说完话后脸又热得眼睛蒸出雾气,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 “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
简直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懊恼在祁瑾这个年龄段来找他了。
好难得的机会, 以后可就没机会看到祁瑾这么青涩的样子了。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重复了一遍:“可爱……”
扶桃点点头:“是啊。你现在没有正事需要做,我即便戏弄你也不会打扰到你。”
“还有!”她接着嬉笑道:“你方才是不是又自称‘孤’了?”
邬怿的眼睫明显颤了一下。扶桃也觉得自己闹够了, 幻化成花之前还特意叮嘱道:“你可别趁我变成花时, 偷偷欺负我这朵可怜的小花朵噢!”
“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换成了浮在空中的一朵小黄花。
邬怿抿了一下唇,小心接过花。
扶桃躺在他的手心上,发现他的手还挺滚烫。
而且她迟迟没有感到小少年有下一步动作。
邬怿在原地花费不少时间让自己沉静下来,等脸上的灼热感褪下才转身离开书房。
侍女们看到他出来了,纷纷屈膝一拜:“王。”
屋外起了晚风。
邬怿感受风吹拂过来的冷意,低头将袖子拉至指骨处,将小花朵好好护在袖下。
“王,膳食已送至荣安宫。”小侍女低着脑袋说道:“辇车已在殿外。”
“母妃用过膳了吗?”
“回王,用过了。”
扶桃还想听邬怿会说什么,但是他没有开口就接着走了。
耳边很快有车轱辘的声音响起,她意外地没有被颠的不适感。
宫殿与宫殿的距离,如果是徒步走过去,可能会有些远,但是乘车就会稍微快些。
扶桃能从声音大致辨别出位置。现在车轱辘声没了,变成了一阵脚步声,说明到了侍女口中的荣安宫,而且邬怿身后还有几个人跟着。
荣安宫的门一直没有关上,邬怿进去的时候,宫内的侍女纷纷问安。他没有过多停留,示意她们起身后便朝点了灯的屋子走去。
“王需要更衣吗?”侍女跟在他的身后问道。
“不必。”邬怿回头看去,“你们都退下吧。”
为首的侍女面露难色道:“可……奴还需为王布菜。”
邬怿没有吭声,只不过面色沉了下来。
侍女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领着后面的一些人离开。
等到房门关上了,邬怿才将手从袖中伸出,“出来吧。”
扶桃听闻,幻化成人后还跳起来抱了邬怿一下,然后才去看不远处桌上的菜。八珍玉食,色香俱全。
其实凡间的饭菜会比九重天的更香一点,毕竟神仙不是顿顿都需要的,不会花太多时间研究膳食。
邬怿见她像是挺喜欢的,不免松了一口气。
扶桃侧头瞧见他还在发呆,便拉着他的手坐下用膳。她想着在天界的时候,也没和祁瑾一起吃几顿饭,如今在凡间,大家都是没辟谷的,应该可以每天共同用餐了。
“你,是打算长驻宫中吗?”
邬怿在坐下来时问道。
“嗯?”扶桃歪头望他,“这问题还用问吗?我不留在这,我面前这位好看的小君主被人觊觎了怎么办?”
邬怿快速敛下眸子道:“孤说过人妖殊途,且不喜欢年长孤的人。”
“嗯……”扶桃听他这么说,其实也没觉得多难受,权当他在害羞,“那我非要留下,你也拿我没办法啊。”
话落,她还很强势地补充道:“我要天天看着你,直到你长大。”
听了这番话,邬怿其实心有悸动,但理智让他压下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他食指背轻轻叩了一下桌面道:“要不了多久,她们便会进来撤走食物。”
宫内规矩多,不单是约束下人,作为君主,每件事情所需花费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
用完膳还需要处理政务,然后按时沐浴就寝。
扶桃对规矩没多少了解,但是从他的话里能够大致明白,所以也不再废话了。
她端坐着,双目含笑地望着邬怿。
邬怿没懂:“怎么了?”
“喂我。”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她的神情也不像假的。
扶桃见他不动,反问的声音还带有一丝不可置信,就瞬间焉了。
也不是自己没有手,就是以往祁瑾都会主动喂她的。
邬怿到底是没有祁瑾的记忆,从零开始的生活环境也不一样,除了长相一模一样,其他的仿若就换了一个人。
她其实有点担心,如果凡间重新见面,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会不会喜欢不上自己。
哪怕方才他害羞到那种程度,但也许是因为对异性懵懵懂懂,任谁被那般对待也不会平静下来的。
扶桃还在发愁,一块小小的软糕就被递到自己的嘴边。
她目光落在软糕上面,然后再看向邬怿。
“是这样喂吗?”他有点迷茫,“孤不太懂。”
尚云太妃教导他的时候,有提到过这点。她说曾经她常常捏果实糕点喂先天子,不过是在取悦先天子讨先天子欢心。她还称这种做法,其实就是在折辱自己。
尚云太妃告诫他,以后若有女人这般对他,很可能是在虚与委蛇,万不能鬼迷心窍。
邬怿想着她最初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以自身为例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这种女人,顺便抱怨一下自己当年过得有多委曲求全。
虽然他记得母妃的话,但还是本能地将糕点递到扶桃嘴边。
对于他突然开窍的举动以及解释的话语,扶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她觉得自己多想了,于是开心地咬下那块软糕。
瞧着她高兴起来,邬怿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手。
嗯……确实可以取悦一个人。
小女儿家的心思被满足了,扶桃心情愉悦地执起筷子吃起饭来。
桌上的饭菜有很多,她喜欢吃的也不少。
邬怿也不知道她口味偏好,看她夹的哪种比较多,便给她布哪种菜。
扶桃尝到特别辣的,想吃个甜点解辣,但是甜点表皮不易夹,东西从筷子间溜出去滚落桌底。
掉东西这种事情先前都有发生,一般都是侍女会处理。就算捡起来,她们还是会清理桌下一遍。
所以邬怿开口道:“无事,会有人收拾。”
但是他说话的同时,扶桃已经弯腰拱进桌下去拾了。
小姑娘摸到那块甜点退身起来时,后脑勺贴到了一只手,她疑惑地抬头看去,发现邬怿在用手护着她的头,以免她撞到桌角。
相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扶桃看着年龄不大的他惊讶问道:“是谁教你在人去桌底拾东西时要护住头部的?”
一般情况下,能条件反射立即做出这种反应的,要么是因为被教会了,要么曾瞧过别人撞到头了,所以才会有护头的意识。
“孤需要学这个吗?”邬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就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护。
“也是。”扶桃放下甜点,食指挠了挠脸颊。
也不会有谁教一位君主做这个的,估摸是看见谁撞到后脑勺过。
她这顿饭吃得刚好饱,就有侍女过来敲门。
扶桃无奈又要幻化成花,只能等外人走了才能变成人。
因为天色太晚,邬怿处理政务就需要大老远跑一趟,会有宦官将文书都搬至寝殿。
房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柱上油灯亮着橘黄色的光,很是柔和。
扶桃因为有些困,搬了张椅子坐在邬怿对面趴桌上睡觉,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刚好能够看见用功的小少年。
她下巴垫在手臂上盯着他,这精致的五官,每次看都会心动。
扶桃的目光太过炽热了,邬怿被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抬眸看过去,小姑娘歪头换个手臂枕,还双眼弯弯对他一笑。
邬怿合上面前的折子道:“你若留在宫中,总不能将自己一直藏着。”
作者有话说:
祁瑾对之前夭夭撞到后脑勺的事,懊恼不已,牢牢记在心里。

◎哪个狐媚子引走他的注意力?◎
扶桃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直接坐直了身,“你同意我留下啊?”
“孤有说赶你走吗?”
他漆黑的眸子被烛光照出暖意。
“那我……”
“过些天,孤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进宫。”他拿起一本新的折子打开。
扶桃砸吧砸吧嘴道:“但是我听那些侍女说, 最近几年尚云太妃不会考虑你成婚的事。”
邬怿蹙眉:“孤有说要娶你吗?”
扶桃尬住了, 见对方神色自若, 她窘迫地重新趴回桌上。
是是是,他啥也没说过。
除了尚云太妃, 待在宫里的女性除了侍女就是后妃了。扶桃埋在肘弯间闷闷不乐地嘀咕:“要是让我做侍女, 等历劫回去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邬怿没有听到她的抱怨声, 看小姑娘趴在那不再看自己, 轻叹一声接着手上的事。
只不过明知道她醒着, 但却不再盯着自己,邬怿颇为不适应, 几番抬头瞧她,忍下唤她名字的念头。
晚上要处理的政务不是很多,他压下心里的浮躁, 埋头理完后再用笔头点了点扶桃的手腕。
扶桃缩了一下手, 准备跟他接着装死时,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在他看来会很无厘头, 于是抬头笑着看他,“你忙完了?”
看到她笑得跟没事人似的, 他才觉得心里的焦躁不安感稍稍减去些。
邬怿轻“嗯”了一声,“亥时会有人过来。”
“那应该快了吧。”扶桃想着天已经暗了好一会儿了,接着道:“我马上藏起来。”
“人进来时, 孤会告知你。”
她点点头, 本来好奇他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在幻成花瞧见宦官提热水去隔间时,才想起洗浴的事情。
虽然后来邬怿又把人都遣走了,但他还在洗澡。扶桃也不能去打扰,于是先乖乖做一朵花,等到他出来后才变成人。
小少年身上新换的素色衣袍略显松垮,未干的长发尽散下来,湿漉漉的碎发黏在白净的脸上,热气没褪下,一双眼尾微红的桃花眼里还有点氤氲。
扶桃心里暗搓搓嗷了一声,然后蹦跶两下到他面前告诉他:“邬怿,我也想洗。”
邬怿见她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带有几分恳求的意味,他不免弯唇一笑。
“好。”
在这偌大宫内,多一人沐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只不过因为外人都不知道屋内多了个人,所以喊人准备的时候会麻烦了点。
叫人换热水这步骤,邬怿可以说是想重洗一遍,但拿一套女孩子新的衣物就难解释许多。而且宫里目前没有合适她穿的,侍女的衣服也不好。
扶桃搓了搓手笑道:“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啊。”
邬怿呛了一下,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他是叫侍女们准备的洗浴物件。
侍女们动作很麻利,做完一切后走时还不忘提醒邬怿早些休息。
扶桃知道他现在生活作息被管得很严,于是也不拖沓,抱着衣服就进隔间的浴房将门带上。
隔间是浴池,所以沐浴的时候不会有多大声,再加上层层屏风,按理说是影响不到外界的。
但到底是凭空多出一位女子,还是容貌身材都姣好的。邬怿坐回桌边,将掌心覆上双眼,这里没有人说话,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头传来水流动的声音,他的耳根越来越红。
小花精……怎么会这么巧。
他按上心口,好生特别的缘分。
若今日换作别的女子,或许在快碰到他衣角的那一刻,他就产生抵拒感,然后命人拿下。
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从见到的第一眼,他就变得很不对劲,一点反抗的举动都做不出,任由她宰割。
隔间的房门被打开,带着一层雾气出来。
邬怿侧头看过去,小姑娘身子比较瘦,虽然成年了,但他的衣服到她的身上还是大不少,更显松垮。
扶桃在里面就把长发上的水擦了一遍,以防走出来滴了满地的水。她见邬怿看过来,甩了甩遮住手的袖子,双手捧上脸冲他一笑。
她白皙的脸颊因为才洗过澡染了淡淡的粉,笑得时候双眼莫名有些勾人。
邬怿刚想要错开目光,就瞥见她向自己走来,行走间,衣袍下笔直修长的腿会露出来些。他心跳落了一拍,起身望着她的脸,“你下面没有穿?”
扶桃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衣袍早已遮过膝下,走的时候顶多露出小腿和膝盖,至于这么激动吗?
当然,这样的装扮她其实不敢在祁瑾面前穿。不过邬怿就不一样了,他现在绝对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你忘了我没衣服穿啊。”她拢了一下领口,清了清嗓子道:“你又看不见什么。”
伴着她的话,邬怿这才仔细朝她小腿那边瞧去,发现她是光着脚的。
如今的天算是有些冷的,他眉头一皱。
扶桃随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双脚上,她抬了抬腿,这里不像九重天铺有一层厚厚的羊绒毯子,但是地板还是打扫得很干净,所以踩上去不会沾到什么灰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白的脚底,然后察觉一片阴影靠近,再抬头看去,身体就一下被抱了起来。
这个抱猝不及防,扶桃下意识搂住邬怿的脖子,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说对年长你的人没兴趣?”
“若你现在受寒生病了,孤不好找人为你诊治。”
邬怿边说边转身向床边走去。
扶桃瘪了一下嘴,多么残酷无情的现实,但她行动上还是抱紧他。
“今晚你就睡这里。”
来到床跟前,邬怿准备将怀里的扶桃放下,但发现她脑袋忽然凑近,双手转而抱住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肩头,上身紧紧贴过来。
他低头问道:“怎么了?”
扶桃有点难为情:“衣领……松开了。”
邬怿慌忙别过目光。
扶桃趁机收回一手拢住衣襟。
她的手隔在两人身体间,邬怿能清楚感受到胸口处有手在动作。他沉住气听到扶桃说“好了”才将她放到床上。
坐在床边,扶桃屈膝然后抱住双膝仰头看他,“初次见面,我又是妖精,你会怕我害你吗?”
邬怿还没有回她,房门外就传来侍女的声音。
“王,奴现在可以进来吗?”
他看向扶桃,将床幔拉了下来遮挡住她,然后回身道:“进来吧。”
“诺。”
侍女们进屋是为了收拾沐浴后的东西。她们推门而入,余光瞧见床幔是拉好的状态,以为他准备睡下了,于是收拾浴房的速度快了起来。
等到一切都完毕后,为首的侍女问道:“王,这些灯需要熄掉吗?”
邬怿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孤自己来,你们先退下吧。”
侍女们乖巧应下,然后退出。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扶桃从床幔间探出脑袋。
不得不夸一下,这里的侍女要比九重天的仙侍规矩许多,除了私下里会表现小姑娘活泼的一面,其他的时候履行职责,不聒噪有眼色,只管闷头做事。
她见邬怿朝灯盏走去,熄灭了火。
房间黑了下来,借着从纸窗透进来的微弱亮光,扶桃看清他朝不远处的软榻走去,问道:“邬怿,你不到床上睡觉吗?”
邬怿看向床边,小姑娘圆圆的杏眼在黑暗中晶亮亮的,很是可爱。他唇角紧抿,躺在软榻上。
扶桃皱了一下鼻子,退回床上,两手拉开床幔,然后披上身后的被子下床朝软榻跑去。
光脚踩地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邬怿闭上的眼睛立即睁开,刚要起身,小姑娘就扑了过来,跟他挤在一块。
软榻很窄,堪堪容得下两人。所以扶桃朝邬怿怀里挤了挤,将被子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转身搂住他的腰:“睡觉吧,邬怿。”
话落,就闭上了眼睛。
她是搂得随心,可邬怿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哪里。
脑海里想起民间常说的那句话:妖精都会祸害人。
邬怿低眸看着躺在怀里的小姑娘,视线从那卷翘的睫毛滑到娇俏的鼻子,最终落到水润润的红唇。
确实很会祸害人……
他一晚上心跳得都很快,静谧的房间里,他甚至能听到,就是不知道趴在他心口的人能不能听到。
尚仪宫,门旁两大坛花草的枝丫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坛间的理石路上还有些水渍,在阳光下十分明显,那是刚刚清洗过留下的。
宫内香炉上飘起袅袅的白雾,屋内是宜人的雅香。
侍女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
“你们的王,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铜镜里映出女子妍丽的容颜,眼尾微挑,朱唇不点而红。明明是尽显妩媚的五官,但因为眼神散发出一股威严。
“回娘娘的话,王最近都如往常一样,白日在滕书殿,傍晚回寝宫。”侍女依照实情叙述出来。
哪知尚云太妃听了后轻哼一声。
“他近日都未曾来见本宫,你竟说他像往常一般?”
侍女愣了下,立马回道:“可娘娘……奴说的是真的。”
尚云太妃斜了她一眼:“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哪里不正常。”
到底是什么事情勾得邬怿忘了隔日来见她的规矩。
侍女顶着压力细细回想,捕捉每个细节后才道:“奴想起来了,王这些天总是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内,无论用膳还是沐浴。”
尚云太妃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撂了下来,怒道:“可有哪个狐媚子引走他的注意力?”
侍女连忙摇头:“娘娘息怒,若是哪个小蹄子有想法,奴定是能发现并告知娘娘的。王将自己关在屋内时,宫里并未少了哪个侍女。”
“如此……”尚云太妃也觉得没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猖狂,她看着铜镜,食指时不时敲打桌角,“莫非是本宫将他管得太严,致使他的性格更孤僻了?”
扶桃在这里待了几日,发现邬怿和她相处时没有那么生硬了。
这天因为邬怿要去见太傅,所以她一个人在书房里瞎晃悠。
本来以为可以平静地等到他回来,但是扶桃瞧见屋内正中央亮起一束暗红色的光。
她不认得这束光,准备变成小花朵躲一波时,光快速幻成人。
那人居然是戈枭。
扶桃不仅意外,而且想不明白。这位师父啥时候不出现,怎么偏偏在她陪祁瑾历劫时出现了。

◎小花朵不见了。◎
戈枭向扶桃投来目光, 瞧见她身上穿的明显是男孩子的衣物时,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
扶桃看到他露出这种神情,心想完了, 但是再细细一斟酌, 人家作为师祖的宿德仙尊都不说她, 戈枭更没资格过来训她啊。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师父,如果你是来提擅自离开映竹颠的事, 咱这都过去两个月了, 之前不追究,现在也没必要追究了吧。”
戈枭看着她的脸:“不是这个。”
“那……”扶桃想起之前和戈枭起过的小争执, 叹了声气道:“虽然我现在确实有在撩拨邬怿, 但是也不算作沾花惹草惹是生非吧。毕竟我和祁瑾已经私定终生了。”
她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就是她已经和祁瑾在一起了,那么她和祁瑾之间无论如何都是理所当然, 外人管不来。
但哪想这些话反而让戈枭的脸色更差了。
戈枭当然知道这点,但不知为何听扶桃这么说,总觉得她话语里带有显摆的意味。
可能就是曾经对一个人有过不好的印象, 以后那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 他都会带有色眼镜看她。
九重天发生的大事,身在映竹颠多少听得一些。更何况祁瑾钟意扶桃这个小花精的事, 也不是什么秘密。戈枭觉得是扶桃运气好,在裕怀君最弱的时候把他勾引到手。
现在祁瑾成了两界之主, 又向扶桃倾尽所有的好。她有了这么一座大山,自然可以为所欲为,无视师门, 对师父说出猖狂的话。
倒是不知道她这种四处勾搭的人, 命为何如此好。
戈枭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朝前一步表明自己来的目的:“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跟为师离开。”
“为什么啊?”扶桃觉得自己都和他说明白了,不至于接着棒打鸳鸯吧。
“天险阁的钥匙,是不是有一份在你这里。”戈枭睨着她。
他用的是肯定句,扶桃觉得即便没有好事发生,但也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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