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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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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戈枭的目光太过凛冽了。
“在的,但我现在不能跟你走。”怕戈枭强制带她走,扶桃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躲。
戈枭看穿她的小心思,决定让她放弃挣扎,“你可清楚为师如何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这个问题让扶桃突然惊觉。
按理说,他目前作为一个属于天界的人,能找到这里,要么是知道祁瑾的位置,要么就是她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前者可以直接排除了,因为戈枭压根没法进天险阁。
“你该不会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追踪的东西吧?”扶桃拍了拍身上,想起之前被困在映竹颠法阵里,郁芫就能随时找到她。
戈枭被她此刻的反应蠢到了,他皱紧眉道:“是蒲花上仙告知的。”
扶桃手上的动作一顿,瞪圆了眼。她压根就不会往蒲花身上怀疑的。但好像现在确实又只有蒲花一人知道她和祁瑾的位置。
她还想反驳一下,书房外就有脚步声靠近。戈枭斜眼看向门口,听出有人要进来了,于是快速来到扶桃面前,不待她反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离开。
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带扶桃回天界,而是先出了南昭国的边境。
城外比较荒芜,没有多少树木遮挡风沙。风吹过耳畔,扶桃觉得吵得很,而且戈枭攥人的力气极大,她的手腕被抓得有点疼了。
但是她暂且顾及不了这些,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城门,目前没有理清思绪也就罢了,如果没有跟邬怿说一声就这么被带走了,那未免太不厚道。
况且没法看着他,万一趁她不在的这会儿喜欢上哪个小姑娘怎么办?
扶桃想到这里,有些恼火地甩了甩戈枭的手,但甩不开。
她还是认为蒲花不会把她的踪迹随便告诉别人,更何况……
“如果花花想让你带我离开,那她应该会自己来找我。”
扶桃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她现在出不来。”戈枭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手。
扶桃揉了揉被抓出红印的手腕,疑惑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九重天乱了。”
风将戈枭及踝的长发吹散,衣袍猎猎作响,他抬眼看向天。小沙粒吹至眼里,他皱紧眉抬手用袖袍遮挡,神色不是很好看。
“乱了?”扶桃从他狭长的眼里看出了不安,不免跟着慌了,“怎么一个乱法?”
她记得戈枭应该不是特别关心九重天情况的一类人,无论是邵樊担任天帝还是现在祁瑾担任,他因一心来天界修炼,所有的生活重心都落在映竹颠上。
虽然知道祁瑾突遇历劫,九重天上一定有事发生,但这已经乱到戈枭开始担心、蒲花出不来的地步吗?
“先回映竹颠再说。”
戈枭想要重新抓住扶桃的手腕,但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扶桃:“为什么这里不能说?”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抓空的手,缓缓收回手道:“如果你想心怀不轨的人知道裕怀君历劫的位置,那你可以选择在这说。”
扶桃看他的神情不像在编谎,开始犯纠结。她回头再看了眼城门,深呼吸道:“好吧,我能自己走。”
戈枭见她配合,便也没再动手。
两人回到映竹颠后,他没有带扶桃从正门进入,而是破了山底竹林的一层结界墙,待穿过竹林后边走边说:“先前简允在历劫的时候,你也明白这种事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就是以防有人会去影响。”
扶桃跟在他后面点头,“对。”
“但这次裕怀君连历两劫的动静太大,九重天的人即便当时不知道是谁,十多天不见他的影子,这些人心里也该有了底。”
“仙家们知道也不妨事吧。”扶桃紧跟上戈枭的步伐,与他并肩走,“天险阁门关着,他们是找不到祁瑾位置的。毕竟祁瑾变得更厉害,对九重天都有益处。”
戈枭狭长的眸子一眯,斜眼看向扶桃,“九重天的人还有邵樊。”
扶桃停下看他:“所以现在九重天乱了是因为邵樊?不是各仙家闹的?”
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她现在心里算是有底了,但是很恼火这种不把话一次性说清楚的。
简直急死人了。
戈枭刚想点头称是,就发现扶桃正满脸怒意地看着自己,他也跟着撂下了脸色。
“所以你所说的,因为我在祁瑾身边会给不怀好意的人暴露位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九重天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先告知一声?”扶桃之前对这位师父顶多就是持无奈的态度,毕竟归根究底是原主的不作为,他不信自己也情有可原。
但她现在发现了,这家伙的性格就是不讨喜,说话也讨人嫌。难怪他和同辈的人玩不到一起去。易绾儿、袁柏宁和殷甜都不带他玩。
戈枭板着脸回道:“裕怀君此次历劫回来,修为必然大升,到时候邵樊更无法与他抗衡。所以邵樊知道这事后,定不会在他作为凡人历劫时放过他。”
扶桃没好气道:“然后呢?”
她提的问题,又是一个都没回答。
“邵樊目前是不知道裕怀君的位置,但他已经找来了妖王,正通过凡间那棵长生姻缘桃树上留下的妖气算你所在的位置。”
扶桃听完后瞬间背脊发凉。
这简直防不胜防,居然正在寻她?
“再然后呢?”
瞧着小姑娘发完脾气后又一脸迫不及待地询问他,戈枭忍了忍,终是忍不了。他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咬牙切齿问道:“这就是你同师父说话时该有的态度?”
话落,直接甩袖走人。
瞧着快步离去的背影,那及踝的长发也跟着左右荡,扶桃原地“嘿”了一声,她都没甩脸色。
他倒好啊,脾气还挺大。
扶桃朝根竹子上一靠,就戈枭这种态度,她是不相信他会单纯念及师徒关系帮她和祁瑾的,绝对有别的目的。而且花花应该也看得出他们虽师徒关系但不算熟,为什么会联系他来啊。
还有妖王……
她记得这个世界里,妖王是女的。
如果再记得不错,戈枭没来映竹颠之前应该是妖界里地位蛮高的。
啊,她现在好想把狗系统揪出来问个详细一点。就邵樊已经沦落到这种狗样子了,妖王帮他是图啥子?
扶桃再低头瞧着身上属于邬怿的衣服,悲从心来。
照这样看,她现在还不能找他。
两个侍女上前将书房的门打开,等邬怿进去后,再垂首合上。
书房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邬怿将手按至门上,确认关紧后才放心朝屋里走两步。他环顾还算敞亮的房间,没有找到想看到的人,于是唤了一声,“夭夭?”
房间内,半晌没有得到回应。
他下意识认为她变成花睡着了,于是朝书桌上的那盆植物走去,但临近时发现绿植上没有小花朵。
邬怿伸手转过花盆,目光紧锁在植物上反复寻找。无果后,他松开花盆,手撑着桌面俯身查找。
花也没有落在地上。
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起身快步走向软榻,小心掀开榻上的薄毯,也没有。目光转向薄毯,抱起来却不敢抖,搭在手臂上一寸一寸地找。
熟悉的小黄花还是没有出现。
邬怿捏着毯子的手僵了片刻,他又找了找其他扶桃可能待的位置,不知不觉下翻完了整间书房。
无一例外,都没有。
“夭夭?”
他扫过屋内的摆件,目光一时不知该落向何处,再唤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邬怿觉得眼前有点晃,他快速回过身去翻桌案上的纸,但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如果离开了,不会不辞而别。
他想到什么,丢下手中抓住的一团纸,扶着桌边跑至房门口。
守在屋外的侍女们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纷纷抬眼看去,就见她们的王脸色有些阴沉。
“王……”
“你们有谁动了孤屋内的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头次听到邬怿隐含怒意的声音, 侍女们先是一愣,然后压低了脑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侍女顶不住这份压力,朝地上一跪回道:“回王的话, 今日是奴负责打扫书房。奴有擦过案上的花盆, 但那时并没有看到什么花朵。”
“王, 其实奴昨日也没瞧见桌上的那朵花。”
“奴前两日也是……”
她们跟着跪下,想急忙摆脱罪名, 同时又将亲眼所见的真相说出来。
邬怿看这些人跪成一片, 撑着门框的手用力握了下,然后收回, 烦闷地绕过她们离开。
侍女们余光扫到滚金边的玄色君主服袍边划过, 立即跪匍匐于地。
殿外侯着的宦官们看见邬怿出来, 惊讶片刻,挪动脚步跟上。
“王, 这还没到时辰,这是要去哪?或是否落了什么东西在太傅那里,奴可以给王拿回来。”
因为人走得太快, 几个宦官边小跑着追着边问道。
邬怿没有回头看他们, 而是直接下了令:“孤自己走,都别跟来!”
几个人被凶得更懵了, 但也乖乖压低脑袋应着。
小少年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手,紧接着开始检查袖袍。
通常情况下, 书房每日都会安排人在使用前打扫干净。所以侍女整理书房的时候,他还没有带夭夭过来,这些人自然瞧不见花朵。
不过如此一来, 侍女们确实没有动过夭夭。
他翻了翻, 没在自己身上找到花, 心情更沉重了。妖精都会法术,他想着夭夭可能去荣安宫等他,本想快点回那里找找,结果在前往的路上,迎面遇上一队人马。
是前来看他的尚云太妃。
为防止不被发现异样,邬怿没有驻步,迎着走了上前。
而坐于软轿的尚云太妃,掀个眼皮就瞧见了他。她抬手示意身旁的人停轿,正色望向正前方,“怿儿!”
邬怿来到她的轿前恭敬地唤道:“母妃。”
尚云太妃食指尖轻敲扶手,见他神色平静,暂且看不出什么头绪,便眯眼瞧向他的身后,发现空无一人后秀眉陡然皱起,掌心猛得拍向扶手道:“这些奴才真是愈发没有规矩。王出行,居然左右无人!”
她一生气,身旁两侧跟随的下人纷纷下跪。
邬怿看了她们一眼,回道:“母妃息怒,是孤下的令。”
尚云太妃不同其他人,所以他回话的时候有意克制了内心的不安焦虑,面上只能故作无事发生。
只不过再厉害的人,心一旦急了,就算想掩饰自己,还是会露出点破绽。
尚云太妃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以她为重心、十分循规蹈矩的儿子,此时此刻面对她竟有跑神的时候。虽然须臾片刻又很快调整回来,一般人大抵不会留意到,但尚云太妃毕竟在宫里摸滚打爬好些年,更何况还是面对着最为关心的儿子。
再想着这些天邬怿都没来看自己,她知道他心里藏了事。
“怿儿现在不该在滕书殿吗?这遣走下人是要去哪?”尚云太妃面上带了点笑容,好整以暇地问他。
“荣安宫。”
在这问题上,邬怿也没想瞒着谁。
尚云太妃听他就回了三个字,沉住气,也不问他这些天在忙什么以及为什么没工夫来尚仪宫了。她微挑的眼睛里含着笑道:“那怿儿快去吧。”
邬怿注视完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从轿子一旁走过。
尚云太妃等人走了段距离后,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敛起,她斜了手侧的侍女一眼轻声道:“再找两人跟去看看,待会儿回来告诉本宫,这些天过去,你们的王到底怎么了?”
“诺。”
三个侍女应下后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告退。
邬怿原本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等到转了个弯时开始跑起来。
他知道身后有人在跟着,但现在已经不想再顾虑这些人了。
荣安宫内的人还在打扫卫生。因为邬怿平日不曾毫无预兆地回来,所以她们趁主子不在的时候就会嬉闹一下,故而今日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们的王就这么回来了。
看到邬怿跨步进屋的瞬间,打闹的侍女们慌得停下动作不敢吭声。她们急忙站到一处等着受训,但是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邬怿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们几个人身上。
屋里的小少年在到处翻找东西,不一会儿又有三个尚云太妃身边的侍女走进来。
所有人都在看他,等他几乎找完一遍房间后脸色阴鸷着还想再找一遍时才开口。
“王在找什么?可以吩咐奴。”
邬怿本想打开衣柜,但是手贴在柜门上时想起里面还压着扶桃之前换下来的衣裙,于是回头看向她们,“你们可曾见到孤养的那朵黄色的花?”
侍女们摇摇头。
“都出去吧。”
“可王……”
“孤命你们都出去!”
真的很少看他生气,她们看着被翻乱的房间,即便想帮他找,但还是福身告退。
邬怿等她们出去带上门后,才打开最后一块没找的地方。扶桃换下才洗过阴干没多久的那件蓝白色衣裙就被压在衣柜的最里面。
衣服她没带走……
人到底去哪了?
邬怿收好衣物再合上柜门,他额头抵在门上面,稍稍缓下紧张感。
衣服没带走,或许遇到什么急事,只是离开一会会,应是不妨事的。
她不会不辞而别的。
扶桃本只是在竹林里气了一小小会儿,但突然细细品了戈枭的做法,那火气蹭蹭往上飙。
端着一副架子说话拐弯抹角也就算了。她正还在看着男朋友努力让男朋友再爱上自己时,这家伙就二话不说把她揪走了,搁谁谁不急?
万一哪小姑娘趁火打劫拐走祁瑾了怎么办?
这些也就罢了,更绝的是,戈枭解释完她为何不能接着呆在祁瑾身边后就甩脸子走人,什么解决措施屁字都不蹦一个,反正就是吃定她不会跑。
整的她又焦急又生气又憋屈。
扶桃揉了揉脑袋,她还担心这个所谓的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规律。
如今身处映竹颠,短短片刻,也不知道邬怿那边怎么样,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着急。但想到邬怿那些话,她又觉得自己担心得很没必要。
什么人妖殊途,不喜欢年长的。扶桃觉得即便目前相处还算融洽,等过段时间,他对自己仅有的感情也早消失没有影了。
扶桃边懊恼边原路返回,就算暂时不能回他的身边,那也不能这段时间是在映竹颠度过的。不然她过几天,他在下面都过了几年。
她想要去凡间呆。如果邵樊可能会找上门,她大不了多转几个地。
扶桃在心里默默计划好,但等找到戈枭方才进来的入口时,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竹林外原本破开的那层结界又重新凝好,她的修为如何破都破不开。
简直被戈枭算计死了,现在除了低头认错求他帮自己,扶桃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为了节省时间,她转身朝戈枭消失的方向跑去。
这条竹林小径通往的地方是扶桃之前没有见过的,路越走越黑,往前走了好些才注意到这是条不明显的下坡路。
竹林尽头是藏在巨大山洞底下的房子。
她没有犹豫,提着衣摆跑了下去。
屋内空间很大,布置得像是专门留作修炼的地方。最中央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四周还点了灯,所以十分亮堂。
扶桃看见戈枭在一张石床上闭目打坐,看表情也像是平静下来了。
她刚才推门的声音不小,按理说戈枭是能听见的。至于为何没有睁眼理自己,扶桃觉得是因为打坐时不能分出一点注意力。
不知要打坐多长时间,她偏头瞧见几个石凳子,随便搬了一个坐他对面。
戈枭身上有着淡淡的暗红色光,不一会儿头上冒
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红色狐狸耳朵。扶桃瞧见的瞬间惊讶了一下。
怎么修着修着要变出原形了?
她捧腮端详一会儿,然后就瞧见那双狭长的眼睛睁开。
戈枭与她对视上,看见她转而冲自己头上的耳朵笑,皱着眉收了起来。
“诶……”扶桃见他这样,悻悻地挠了挠脸颊。
戈枭打坐已经结束,但依旧摆明了不想和她说话,重新闭上了眼。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扶桃回头想看看天色,但是这里看不出。她尽量狗腿一点,搓手道:“师父,刚才是徒儿错了。”
戈枭还是没有理她。
“师父,您肯定知道徒儿怎么样才能不被邵樊他们找到。您要是生气,可以罚徒儿面壁思过,抄写戒规。但您能不能先告诉徒儿。”扶桃厚着脸皮接着说道:“真的很急!”
她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说出诚恳的话了,但对方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师父,求求了,求求了。”
扶桃苦着脸双手抱拳摇了摇。
“你只要呆在这就不会有事发生。”
良久,戈枭开口了。
扶桃愣了一下:“直到祁瑾历劫回来吗?”
戈枭闭着眼没有回她,算作默认。
就这幅样子,扶桃觉得特别操蛋。
她直接站起来急了:“你这没有谈过恋爱没人喜欢的家伙根本不懂,你徒弟这样下去很可能会被戴绿帽子的!”

她这语气不算好的话刚落下, 戈枭就抬眼瞪了过来。
原本眼睛比较狭长的人,看起来就会凌厉一点,如今再被这么瞪着, 扶桃身上的焰气淡去不少, 小脸上的愠怒也跟着没了。
她想到什么, 蹙了下眉:“哦……对不起,你其实也不是没人喜欢。”
都忘了个被他逐出师门的柔茗了。
哪想, 她不管说什么补充什么, 都会往戈枭雷点上踩。
关于门下徒弟偷偷恋上自己的事,戈枭一直觉得膈应。不单是因为映竹颠的规矩和师徒间的伦理, 他想到柔茗私底下如何肖想着自己, 就觉得倒胃口。
“裕怀君很可能在凡间重新喜欢上别人, 然后不要你?”戈枭语气平平问道扶桃。
扶桃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她就怕这个。
结果戈枭轻蔑地嗤笑道:“若是如此, 那岂不甚好。”
“啊?”
看着眼前小姑娘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戈枭轻哼:“为师早就告诉你,不要总将人当笨蛋。你一直吊着裕怀君, 可曾拿真心待他?若不是他不久前生了气, 你现在能同意和他在一起?”
扶桃:“我……”
她怎么就叫吊着人家了?
戈枭冷眼看着她:“或许是裕怀君眼睛好了没多久,看不出你的劣根性。如若他能换个人喜欢, 倒也算是彻底清明了。”
前面的话听着倒也没多大问题,旁观者的视角千奇百怪。但后面这些明显盼望着祁瑾爱上别人, 祝她两人赶紧掰了的话语,扶桃差点就抡起棒子往戈枭脑袋顶上砸。
她叉着腰气笑了:“你意思我不配对吗?”
戈枭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很残酷地把心里话了出来:“你确实不值得人喜欢。”
“我可去你的吧!”
靠, 这人简直太讨厌了, 扶桃止不住想骂他的念头。
太憋屈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低姿态, 低头认错说好话,对方该有所动容的。结果他视而不见,软硬不吃。
算是看明白了,戈枭或许是有自己的原因揪她回来的。看似像帮她,实则坐视不理,甚至想看好戏。
如果还赖在这里求他,扶桃觉得就是自己脑子有病。
她和戈枭,简直天生相克。
扶桃骂完那句,看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她直接撂下脸色转身朝大门跑去。
映竹颠出口不止一个,总有办法出得去。
破结界的方法要么是有实力,要么是手握神器,她哪个都不占,只能寻找别的途经。
扶桃出了房屋,站在门口环顾眼前的这片竹林。按理说,林子的尽头是结界封的出入口,那附近应该不再有其他结界。所以她需要逆着方向,绕过这座藏着屋子的山,到山侧去找。
这里毕竟是没来过的,保险起见,扶桃拾起地上的泥巴,摸着岩石边,走一段路抹一点在上面,待会儿迷路了还可以折回来。
她到了山侧兀自摸索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判断这是映竹颠的哪一座峰。
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寻到了一个新的法阵。
先前和郁芫一起掉入的法阵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身在法阵外面,但头顶的太阳光像是被树林隔断了似的。
如今左侧是光秃秃的山岩,右侧是竹林与树林的交界点,绿葱葱一片,没有其他植物的颜色。但也就是这里,她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联系之前系统说的,法阵多是赶走误入的凡人,那它的另一头很可能就是通往凡间的出口。
扶桃无比庆幸那会儿被陷害回来后花时间跟系统学了破法阵的方法。即便没有再亲身实践一遍,也比守在结界前出不去的好。
她待会儿到凡间后,一定要先写封信找人送给邬怿。
算着凡间那边应该过去几天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想到这个,焦虑感猛升,扶桃找到法阵入口时想都没想直接跨进去了。
她原以为从外面闻到浓郁的花香,法阵里应该是片不小的花海,结果是比树林更幽静的花廊。
花廊向内延伸,看不到尽头,廊上缠了许多藤本植物,每一段结不同种类的花。带着花的长长枝叶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视野。
刚开始廊上布满的都是使君子、藤本月季,扶桃觉得还不至于打到脑袋,但往里面走走后,眼前变成了紫藤萝,成串的紫花垂下来像瀑布一样,带着浓郁的香味。
她穿过紫藤萝长廊一段后身上头发上沾满了掉下来的紫色小花瓣。
扶桃觉得有些难受,抖了抖头上的花瓣,将长长的乌发高高扎起来挽成个丸子。她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法阵都是有障眼法的东西,更高级的时不时会冒出陷阱。
走了这么久,整个花廊给她一种安静到窒息及永远走不完的感觉。
也或许还没触碰到陷阱。扶桃抱着试试的心态准备接着走下去,忽然听到身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回头看去,戈枭正往她这边来。
在戈枭看来,扶桃性格不强势,所以在她出去的那一刻,吃定她生气完后便会重新回到屋里求他。但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人,便出来看一眼,就发现她不见踪影,山岩上还多了泥巴的痕迹。
“你胆子可真大!”戈枭对上扶桃的目光后怒道。
他是真没想到她居然敢入法阵。
“你是要把我揪回去吗?”扶桃有点慌了,凭她的那点本事,如果有人想把她捉住,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即便知道这点,她还是迈开腿跑了。垂到腰间的紫藤萝十分碍事,她跑的时候不得不撩开它们,因此抖下不少花朵。
紫色的小花瓣像密雨一般飞落到地上,香气更浓烈。
扶桃听着背后的动静,能感受到戈枭快要追上了,灵机一动,停了下来快速往地上一蹲。
戈枭防不胜防,快要撞上她时腾空一翻落到她的面前。隔着花藤看她,脸色十分难看,“趁花廊没有变换方向,快与为师回去!”
映竹颠的法阵不好破,他也是冒险进来的。待会儿入口方向改变,他们两人或许真要被困这里了。
扶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头有些挑衅地说道:“如果回不去,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出去。”
别说戈枭不信她会破阵,他压根不可能让她出去的。
“现在由不得你。”
戈枭说着伸手朝扶桃肩膀抓去,扶桃朝后一仰。他的手快要碰上的那一刻忽然被道尖锐的橘红色光芒挑开。
他皱紧眉头看着白皙的手心上多了条细细的伤口,殷红的血正汩汩往外面冒。
这光扶桃不要太熟悉,她看着浮在空中的剑唤了一声:“灼灼!”
灼灼原地转了一圈。
“我还以为你只跟着祁瑾呢。”她当时送出去,以为这剑只听祁瑾的话,任祁瑾操作。
倒不曾想这玩意儿会和芸碎的剑灵一般有意识,可以换人跟。
戈枭抬眸看向眼前这把剑,“是个神器。你哪来的?”
“这把剑是祁瑾的。”扶桃站起来拍了拍衣摆,她伸手握住剑柄,感受它身上的力量。
说实话,看见这把剑,她莫名想起了狗系统。虽然系统不再绑定自己,但曾经留下的东西没有收走。
灼灼有很强的攻击意识,完全够和戈枭打一场。
显然,戈枭知道它是神器,也能明白现在不好拦着扶桃了。
有了底气,扶桃也好和他谈判了,她找了根廊柱靠着说道:“师父,你能闯阵追来,我身上应该有什么和你利益挂钩的地方吧?不然我就算出去被抓,那也只是九重天的纷争,谁最终成为天界的主,你不在乎的。”
真相花花肯定是知道的,但她现在也无法问花花。
戈枭袖下的手攥紧,目光复杂,似是不太想说出来。
扶桃也不强人所难:“我谢谢你告知我这点,但是我去哪里,你是没有权利干涉的。如果非要以师父身份压我一头,那你还是把我踢出师门吧。”
不给她出去,无非就是怕她被抓。
但至于他为什么怕这个,扶桃就不清楚了。
有灼灼护着,她准备绕过戈枭接着穿长廊时,他开口了。
“妖王之所以答应帮邵樊,纯属是因为为师。”
扶桃有点震惊地回头,妖王是位姑娘吧?她看到戈枭眼底有些落寞,困惑地挠了挠头,“敢情你是妖王的在逃小娇夫啊?”
她已经脑补出很多东西了,比如戈枭那孤僻性格,不愿臣服女妖王,所以在一个月黑夜高的晚上收拾好小行囊逃出妖界,然后来到映竹颠潜心修炼,抛弃妖的身份,只想飞升成仙。
戈枭本不想再接着说下去,但是他发现扶桃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便蹙眉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妖王是为师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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