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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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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都是觉得自己身份虽低,但好说也是天子诸侯的人,被如此轻视定好受不到哪里去。
扶桃倒没觉得腿有多累,但还是动了动腿活动筋骨。
“那……是王吗?”
身旁响起一声喃喃,但瞬间引燃了大家的热情,她们纷纷扭头看去。
扶桃站的比较靠后,发现大家都转身了,自己也跟着转过去。
很多美人都是带的珠帘,不怎么遮挡视线。但扶桃这不行,她偷偷撩开帷纱朝殿外看去。
这座殿是从镜文殿回滕书殿的必经之路,所以即便邬怿故意在镜文殿拉着臣子拖了很长时间,该走的路也还是得走。
邬怿身后还跟着两臣六宦官,路过时明显无视了她们这里。
“王,这绘云殿……”
本听都不想听人提到这个,但偏偏察觉到一道让自己心里感到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邬怿鬼使神差地斜了一眼。
这一眼,他直接驻步了。
扶桃本来盯邬怿的侧脸盯得很带劲,但见他突然看过来,连忙将自己的脸重新遮好。
虽说装美人那一刻就不怕被邬怿知道,但她还是莫名心虚。
她动作算快的了,但那也是在邬怿瞥到她的脸后。
“王,怎么了?”一侧的臣子扫了眼满屋子的曼妙女子问道:“王要进去看一眼吗?”
邬怿觉得自己不会看错的,刚才那人就是夭夭。
再见面,昨夜那恍然感没了,让他确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先不说脸了,就那被发现后急匆匆掩饰的动作,除了她还有谁?
原来明日再见是整这出啊?
邬怿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依旧不改神色,心里已经起了火。
他没有理会臣子的话,转了方向朝绘云殿内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宦官见状连忙退下欲告知尚云太妃。
其余人看着邬怿唇角紧抿,不是多生气的样子,但绝对称不上开心。
殿内的美人在近距离瞧见邬怿的脸后,心里欢呼跃雀着,有的还偷偷惊呼出声。个别听了邬怿的事情后想放弃直接打道回府的,现在变得想争一争了。
他上了三阶梯,坐上椅子。
嬷嬷很懂规矩,命美人们都按原先位置站好,“还不跪下叩见王?”
邬怿瞥了眼扶桃所站的方向,抬手打断,“不必了。”
所有正要提裙做下跪动作的美人纷纷重新站好,想着南昭王并非像传闻中那般无情。
躲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扶桃,跟着大家立正起来。
跳过这一环节,嬷嬷让大家将遮挡容颜的东西拿下来。
这点就很刺激了,所有人一路走来都不清楚竞争对手的样貌,现在就像开盲盒似的。
各式各样的美人就要呈现出来了。
每个美人面前都站着一个端着方盘的侍女,只需将东西放到盘中就好。
大家发型都弄得很精致,就扶桃一人十分突兀。扎的头发简单不说,没有发饰也就罢了,因为长久带着帽子,摘下帽子的瞬间发丝还被勾了一下,头发现在乱得不行。
嬷嬷差点要以殿前失仪把她撵出去了。
邬怿目光落过去,看似是在瞧一片人,实则独望着扶桃一人。
小姑娘冲他挤了一下眉毛,然后尴尬地解开头发,用手梳了梳,最后草率地扎了个低马尾。
她的行为,身旁的美人看来都要嫌弃死了。
扶桃见邬怿光看自己也没个表情示意,于是悄悄抬起手臂,袖下藏着的双手比了个心,方向正对他。

◎无情赐花◎
遮了些粉的手微微透了点红, 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小姑娘比出的心形还是比较标准的,邬怿看到后,眼睫颤了下又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其他美人都很规矩, 所以中间有人动一动都会明显。一旁的嬷嬷注意到扶桃的小动作, 冷哼出声, 严肃道:“总有人想靠些下三滥的手段吸引王的注意力,殊不知王最厌恶这种行为。”
扶桃听到这话, 环顾四周, 看到大家都很安分就知道是在说自己。她立马规矩地缩回手站好,低着脑袋不再四处乱瞟。
邬怿斜了嬷嬷一眼, 用着淡漠口吻说道:“安嬷嬷拨草瞻风, 竟能揣测到孤的心思。”
在场的人都听出邬怿是对安嬷嬷方才话语的不满。不过大多数认为他是因为安嬷嬷随意插话才不高兴的, 就连安嬷嬷本人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羞愧地不再言语。
扶桃低头看了眼安嬷嬷, 虽然方才被她训了很不高兴,但是安嬷嬷也是因为向着邬怿才说的那些话,这么被邬怿堵回去还挺扎心。
安嬷嬷只觉得自己是真多嘴了, 她即便在宫里活了这么久, 也是真的看不清楚邬怿的内心世界。
天上地下,目前能在祁瑾身边苟出头绪的也只有吱吱了。
小姑娘还低着脑袋, 邬怿瞧着她却不知道她怎么想方才那话的,心里有些烦躁, 更是想早些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会混入美人中进宫。
如今局势动荡,只希望她可以待在他的身边,能够好好的, 等到他将一切问题都处理好, 有了良好的环境, 给足她安全再出来冒头。
混入美人中装作细作必定要接触危险的人物,他非常非常不想小姑娘被卷入进来。
扶桃也是能猜到邬怿的不乐意的,所以干脆来个先斩后奏。而且她心底其实带点有恃无恐的,因为潜意识觉得邬怿不会真和自己生气。
而现在美人们要开始一个一个介绍自己的名字来历与长项。这种情况下,扶桃便安静着不再给邬怿使眼色。
美人们自我介绍到一半时,侯在殿外的宦官便称尚云太妃到了。
正在开口介绍的美人顿在那里,一时僵住,和大家一样不敢唐突回头去看来人。
尚云太妃被侍女扶着进来,表情凝重地经过一群人,最终落座在邬怿身旁的位置上。她与邬怿交换了下眼神,便深吸一口气浅浅呼出:“王继续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场合不同,尚云太妃没有亲昵地称呼邬怿“怿儿”。
扶桃六年前就了解过这位太妃娘娘的脾性的,她是知道这位在不开心的。
不开心的点,其实她大致也能猜的到。
尚云太妃气的不是邬怿来看她们,而是气明知道她们这群人夹着不少细作被送过来,她和邬怿却只能这般受着,不得不面对这些她看着就膈应的人。
那位自我介绍到一半的美人,得了令便福了下身接着说道。
因为尚云太妃这人看着就很凶,大家都不敢废话,自我介绍的内容变得精炼起来,一个接一个特别快。
没多久就轮到扶桃了。
她抬头看向邬怿,又偷瞟了眼尚云太妃那紧蹙的眉毛,这女人表情太恐怖了,搞得她都有点心态不稳。
“奴……名唤栗儿,是天子那的。”
扶桃试着学前面的人说话。
她这句落下,房间静默了好久。
尚云太妃打量起这个长发低扎,不着发饰十分“朴实无华”的小姑娘,光看着她的脸就觉得和其余人风格不同。
那些人多送些妖艳货色,图得就是让男人瞧一眼就被勾了魂,倒没料到还会送来个模样偏乖巧的。
尚云太妃等了一会儿问道:“没了吗?”
扶桃踌躇一下道:“没了……”
“别人都会些什么,弹琴书画,你该有擅长的东西吧?”
没想到会被尚云太妃接着问下去,扶桃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便小声回道:“可以哄王天天开心。”
她这话一出,就有其他美人不屑地笑出了声。
邬怿沉下脸,冷眼扫向这群人,直接吓得她们收敛住笑容。
扶桃不在意这些,偷偷对他抛了个媚眼算作安抚。
他看着这一幕,已经有克制自己,不表现出太过在乎扶桃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别人看不出来,尚云太妃还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免又多看扶桃一眼。
这个小插曲过后,扶桃身旁还有两位美人,等她们也介绍完后,接下来就是看看谁能被留下来了。
尚云太妃自认为与邬怿在这点上是达成共识的,虽希望他后宫能有女人,但危险的人物绝对留不得。所以她肘抵着扶手,揉了揉眉心装装样子道:“这些美人都挺不错,王自个儿选吧,本宫实在看不过来。”
美人们身后算是有人的,在这里定去留也是依靠赐花留牌。被赐花的就是委婉告诉你你该滚蛋了,而留牌子的自然是被选上了。
侍女们再次端着盘站到各个美人面前,只不过这次盘里装的是一只花和刻了名的小牌子。
扶桃看邬怿走向第一位美人,毫不留情将盘中的花挪出列,连将花递到美人手里的动作都不想做,直接宣告美人落选。
接下来依旧不例外。
看着这一幕,扶桃有些紧张,将腰间的带子缠上手指,然后松开再缠,以此来缓解那莫名涌出来的压力。
她看到邬怿走到乔伶面前时依旧不改神色重复了上一个举动,紧接着为不耽搁时间而快速离开。
一朵一朵娇花落选,看着真有那股无情味了。
扶桃见邬怿朝自己走来,站至面前时顿了下。
她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邬怿心情复杂,目光锁在小姑娘的脸上,手落在盘中的花上抓了一下,最终将花拨出列。
他转过身向她身旁的美人走去,为她们选择去留。
毫无例外,都落选了。
扶桃咬着下唇,面前盘子里的那朵粉花因抓的那一下而皱缩成团。
尚云太妃见这边结束了,便让身旁的侍女扶住起身,“本宫有些乏了,便先回尚仪宫了。”
邬怿敛眸,满脑子都是小姑娘那失望的表情,没有留意到尚云太妃的话。
“王最近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尚云太妃又提了一嘴,将他注意力拉回。
“母妃说的是。”邬怿回神后颔首回道,忍住看扶桃的念头。
尚云太妃又多瞅了他一眼,便叹声气被侍女扶着离开。
这尊佛走了后,房间里虽没方才那么压抑,但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邬怿默了一会儿,这里做什么都要拘束着,他也打算先离开这里。
护送的人交代她们,无论最终选没选中都要等王走了才能由人带领离开。
扶桃瞧着邬怿的侧脸,发现他突然看向殿外准备离开。
都已经下定决心装细作了,她不想就这么被踢出局外。
扶桃望着已经快走出殿的邬怿,鼓足了勇气提着裙子朝他的背影跑去。
“诶……”她周边的人始料不及,万万没想到有人竟敢去追王。美人们愣在原地,下人们反应过来就要去拦。
到底是宫里的老手,侯在扶桃身后的几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拉住扶桃,不让她碰到邬怿。
“老实点……”
“你们放开我啊!”
邬怿听到身后扶桃的声音,转过身就看见她被几个侍女拉住,衣领都被抓得滑落肩头。
“放肆!”
他眼尾微红,面上浮上薄愠。
侍女们听到邬怿的呵斥声,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扶桃趁机挣脱,向邬怿小跑过去。
邬怿向前迎了下。
小姑娘直接一把搂住他的腰,委屈地将脸埋在他心口。
隔着不算厚实的衣料,感受到独属她的柔感,还有那份十足的依赖感,邬怿低头将扶桃滑下肩头的衣服拉好,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带着她朝殿外走去。
“王……”殿内的人看着这一幕,除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外,最多占据脑海的是不可置信。

等到人走远了, 殿内才有人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其余美人看着和自己同样落选的小伙伴突然被王带走,一时心里都不好受起来。
“栗儿姐姐真是好手段。”乔伶气不过,捏起面前盘中的花, 鼓了下腮帮一把甩回去, “王居然好这一口。”
乔伶想到邬怿方才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又想到一路走来她“栗儿”姐姐的反应以及自己放出的豪言,火气越来越大, 烧得肝疼。
“早知王喜欢主动的, 我们哪至于这般端着自个儿啊!”
“就是……”
美人们开始抱怨着后悔着,更是觉得自己没比谁差在哪, 输就输在脸皮不够厚。
总之, 没一人往邬怿与扶桃本来就认识的方面想。
“行了行了。”安嬷嬷听不下去了, 开口训斥她们道:“王的喜好由不了各位左右,奴劝美人们还是回去多多审度自己。”
“好刁钻一嬷嬷。”走都要走了, 美人嘴上也不想饶过,低骂了一句。
安嬷嬷也不再予以理会,反正以后都见不着面的, 花时间吵架也没意思。
只不过原本全部美人落选, 到了最后王却带走了一位,这样的大事自然会有人跑去告知尚云太妃。
扶桃将脸埋在邬怿的心口, 原本一点点的委屈渐渐转变成心虚。心虚越来越大,导致她都不敢抬头看他。
邬怿更是一路都不说话, 她怀疑他很生气,现在正酝酿一场风雨,稍后即将爆发。
跟在他两身后的宦官方才看过邬怿的脸色, 一下变得老实巴交的, 不敢吭声。
秋日上午的阳光还算好, 滕书殿内的侍女们瞧见邬怿抱着一女子回来,纷纷看傻眼了,保留着打扫卫生的动作,有的握着扫帚的手僵住了。
她们目光随着邬怿的身影移动,直到人进了屋看过来才急急低下脑袋。
“没有孤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屋内还在擦拭桌角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人,听了后回头看去,呆了片刻,快速收拾好东西朝屋外走去,途经时偷偷瞄了扶桃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书房门被带上后,邬怿抱着扶桃来到桌案边,推开桌上的东西,将小姑娘放坐在上面。
扶桃身子已经坐在桌边,但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脸埋在他怀里还是不敢看他。
因为近距离,她很明显地感受到邬怿的气息不稳,温度在升高,心跳都在加快。
看着小姑娘埋首不起,邬怿目光落向她小巧的耳朵,俯首含住她的耳垂。
“诶……”敏感位置被这么对待,扶桃浑身一颤,她抬手想护住耳朵隔断那种让人心痒痒的感觉,但是邬怿摆明没有想饶过她。
他双手撑在桌边,转而去吻她的耳后。小姑娘红着脸推他的肩膀,但对方无动于衷,她心痒得难受,开始有点崩溃,只能放软声音求饶,“邬怿……”
这声敲到心坎上,算是起了作用。
邬怿短暂地离开她的耳朵,抬头看向那已经红透的小脸,小姑娘杏眼里因羞涩带了水光。
“邬怿,你长本事了。”扶桃捂住脸不想他看自己害羞的样子,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邬怿没有说话,转身朝柱边的架子走去。那里每天侍女都会准备好一盆清水与干净的帕子,以供回来清洗手部。
他将软帕浸湿,拧得半干后在手上试了下温。
扶桃听到水声,挪开放在脸上的手看过去,正好撞见邬怿折回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邬怿就执起她的手开始擦拭。
原本看着还是白皙的手,被打湿的帕子轻柔擦过后露出原本的肤色,不过那烫红的颜色比昨夜淡了不少。
扶桃瞥了眼自己的手,然后又接着看邬怿的脸,他低着头神情很认真。
她瞧着笑容渐渐浮出,没想到邬怿忽然抬眸看向她。
“邬怿,你在生气吗?”
“你别看皮肤还是红的,时间长了加上涂过药,我身上一点都不疼了。”
邬怿目光扫过扶桃的脸,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帕子换了个面开始擦她的脖子。
小姑娘刚才被扯住微微露出的肩膀还是有些发红的。
他擦完后,将帕子搁到桌上,屈膝蹲下握住她的小腿开始轻轻按压。
“邬怿你干嘛。”扶桃有点不自在地想收回腿,但是又被他扣住不能动弹。
她只能乖乖坐在那等他将两腿都揉好,十分不解道:“你别光生气啊,说说话啊,邬怿……”
原本蹲下的男人,一手攀上扶桃放在桌上的手,起身吻向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徘徊,扶桃微微仰头,上半身被压着不自觉向后倾倒,这时后背被一手扶住。她空下没被按住的手揪住邬怿心口的衣物。
扶桃被吻得头脑有些乱了,但她发现这家伙生气起来更让人心慌,因为他根本就不理你。
不带一点技巧的吻结束后,邬怿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有些暗哑,“有人欺负你,你要知道反抗。”
扶桃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最先以为他是在说他这般吻自己,自己应该挣扎一下反抗给他看看。后来才想到,他指的是方才几个侍女按着自己,自己就这么被按着了。
“我虽然是妖精,但是那个场合不太好施法……”扶桃解释完亲了下邬怿的脸,笑道:“不是还有你嘛。”
可若是孤不在,该怎么办?
这句邬怿没有问出口。
他怕的是这个。
更何况妖精的寿命比人的长,倘若他死了……邬怿轻叹一声,抱住她的腰,俯首吻上她的眉心,“对,还有孤在。”
只要她有危险,他不会不在的。
扶桃伸手回抱邬怿,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便拍了拍他的背哄着。
也是这会儿,她忽然想到以往的种种。似乎祁瑾不在身边,她有好多问题都无法处理。
那会儿,他是不是也成天担心自己被欺负啊?扶桃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玲珑红豆链因前些日子洗完澡后磨着皮太疼,便先摘了下来。现在可以再拿出来戴上了。
邬怿感受到扶桃的小动作,看过去见她正望着自己的手腕发呆,他也不去打扰她。
扶桃为自己的弱鸡默哀了一会儿后又立马振作起来。这里是凡间啊,她虽然在天界应付不了那些人,但在凡间因为会施些法术,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邬怿,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小姑娘见邬怿看着自己,很认真说道:“而且我还要保护你,你让我留下吧。”
听到她说要保护自己,邬怿不免失笑,但即便心情好了些,但依旧不能动摇他的念头,“孤没说不留你。”
扶桃知道他的意思,抓住他的袖袍摇了摇,“我说的是让我用现在这个身份留下。”
“夭夭,听话。”
“我有听话,但是邬怿你看,我现在已经这般露面了,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跑过来抱住你,现在除了用这个身份示人,我并无选择了。”扶桃威胁完又说好处,“而且我用栗儿的身份,可以打听到天子那边的动静,也能将假消息传过去。最重要的是他们看有细作留下,便不会再一股脑地给你送人,可以减少许多忧患的。”
正是因为怕她和那些人打交道,怕她会被推上风尖浪口,邬怿才不想她混进来。
“孤不在意那些。”
扶桃见说不动,叉腰道:“那你也不能一辈子藏着我吧?”
“不会。”邬怿盯着她的脸很肯定地回答。
扶桃被堵的一噎,“可是……”
她都已经用这身份露面了,凭现在的局面,后面再出现也很麻烦啊。
小姑娘表情很是担忧,邬怿抚上她的脸庞再允诺道:“孤说不会藏着你,那就不会。”
“邬怿……”扶桃总觉得那样做,仿若自己只会躲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处于混战中,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还会成为他的后顾之忧。
“让我帮帮你,好不好?”扶桃摸上他的手恳求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你就狠狠心。”
邬怿用指腹拭了一下她的眼角,那里还有些湿润。
“你这样,我心里会很难受,根本开心不起来。”也许处处被喜欢的人护着会让人感到幸福,但如果在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看他独自面对,自己只能躲在他的身后坐享其成,她会觉得自己真就是一废物,“邬怿,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和选择?”
她也是有独立人格的。
她知道自己很弱,但她不觉得自己是废物。
心里是真的舍不得让小姑娘面对这些的,邬怿对上她的目光,可是……
“好。”
他答应的声音很轻,扶桃却听得很清楚。她开心地抱住他的腰,“谢谢你邬怿。”
她身上的喜悦太有感染力了,邬怿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拒绝她。这一步确实会将她彻底卷进来,但倘若日后他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那他此刻有什么资格说留下她。
滕书殿,书房的门由内推开。
靠的比较近的侍女连忙屈膝一拜。
邬怿:“你去找安嬷嬷,告诉她,栗儿姑娘的牌子留下。”
侍女点头应下:“诺。”
作者有话说:
阿江最近是不是有点卡(我这边卡到想摔手机QvQ)

◎“她名唤夭夭,是孤的人。”◎
领了令的侍女起身去找安嬷嬷, 其余人的目光追随她离开滕书殿,然后接着做事,没敢往屋里瞧。
因为尚云太妃管束下人十分严格, 主子在跟前时, 下人们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所以侍女们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 但依旧严肃着张脸听从主子安排,一切心痒痒想知道的事都等到私底下里再慢慢谈。
邬怿停在门口撇头看向乖乖坐在桌上的扶桃, 见她笑了一下然后蹦下桌子绕过去坐到座椅上, 接着冲他挥挥手摆了个“去吧去吧”的手势。
他没忍住,笑意浮上眼眸, 守在门旁多看了会儿。
书房的窗幔并没有完全拉开, 所以相较于因房门打开而受阳光恩惠的一小块地, 屋里还是有些暗的。那颀长的身影侯在门那里,阳光落在他精致的脸庞, 镀上一层恬静感,尤其是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光照下睫毛的颜色淡了些, 在下眼睑处留下浅浅的影子。
扶桃见他还不走, 有些困惑地挑了一下眉。方才这家伙答应她让她留下后又说有事未与臣子谈完,待会儿需要去处理。
想着这么耽误不太好, 扶桃正要开口撵他时,邬怿也对她摆了摆手示意短暂告别, 随后出了屋子小心将门带上。
最后瞧见的是他因行走时荡开的黑色袍边,然后视线被门格挡住,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扶桃有些怅然若失。
她撑着腮翻开桌上的东西, 都是些政务上的奏折, 大部分的奏折已经被朱笔批改过了。
心知这些东西很重要,她最好不要碰。扶桃便将目光转向别处,发现桌上摆着一盆差不多要枯萎的植物。
花盆略显眼熟,只是植物看起来很蔫吧,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不过依照南昭宫人的素养,像这样明显快要原地飞升的植物,按理说直接抱走才对。
能留下来,估计是邬怿让的。
扶桃正要身体前趋伸手去摸摸植物时,腹部忽然抵到桌边突出来的东西,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这书桌是换过的。
现在这张桌子多了一层像抽屉一样的隔层,只不过很隐蔽,所以刚才抵到她肚子的是抽屉上不太显眼的把手。
出于好奇心,她扣了半天,将这比桌面小不到哪去的抽屉拉开了。
里面的东西被铺得很满,都是些文书。扶桃想着这抽屉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防止做功课时还需要起身到身后的书架找书。现在书就在手边,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她这么想着,随手取出一本。这一取,直接推翻她方才的猜测。
扶桃看着书取走后留下的空档,发现文书只是铺了一层,下面像是被染过墨的画纸。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将那层作遮掩的书搬了出来,底下的画纸都是背面朝上,掀开最上面一幅,画上的姑娘趴在桌边冲自己笑意盈盈。
扶桃捧着画,看着看着脸忽然热了起来,低头将下面一沓压得十分紧实的画纸全抱了出来,一张一张翻开。
知道原来自己每一神态都被人记录下来的扶桃,内心除了欣喜还有羞涩,不自觉放下画,双手捂住燥热的脸。
邬怿这家伙居然偷偷画了这么多关于她的画像。
因为绘云殿的人传来的消息,尚仪宫的侍女们刚刚承受了尚云太妃滔天的怒火。知道王已经将那位美人带到滕书殿,尚云太妃立马就派人去传唤美人。
而现在尚仪宫的两名侍女正快步朝滕书殿走去。
她们在半路上遇到邬怿,因为没想到他会出现,所以两侍女均是一愣,随后耷拉下脑袋跪拜。
“王。”
邬怿扫了她们一眼没有驻步,“起来,随孤去尚仪宫。”
两侍女相看一眼,踌躇了会儿才敢提裙子起身跟上邬怿的脚步,“可是王……奴领了娘娘的令,要唤那位美人来见娘娘。”
她们两边都害怕,以前王还小,加上他向来遵照尚云太妃的话,所以她们或许更听太妃娘娘的话。但如今,王已弱冠,性格愈发孤僻,曾经还与尚云太妃闹过别扭,她们就突然害怕起这位原本觉着好说话的人了。
现在但凡出现尚云太妃与王之间有不同意见的情况,最倒霉的还是她们做下人的。
邬怿没有再开过口,两侍女只得惶恐颗心老老实实跟着。
尚云太妃脾气虽大,但还没有随便摔东西的癖好。
所以他们来到尚仪宫时,里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绘云殿前来传消息的侍女欢焉跪在地上,不停地将扶桃如何勾引邬怿、邬怿又如何与扶桃亲昵的场面来回描述给尚云太妃听。
尚云太妃听得那个气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着红唇,压抑满腔的怒火。
“娘娘,要说那个叫栗儿的美人,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呐!看着单纯实则就是个狡诈的狐狸,手段不是她人能比的,利用自己长得惹人怜的模样,故意让奴们按住她引王回头,然后勾出王的怜悯心。”
欢焉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仅反复说给人听,还要学扶桃的动作,关键还学得用力过头,贱里贱气的,不在场的人看着就瞬间讨厌了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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