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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 by北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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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那,那就谨遵夫人的命。”
他们说完,就纷纷凑到摊前,挑选的时候喜得像二傻子。
扶桃被逗得笑出了声,给了所有花灯的钱后接着挽住语鸥的胳膊。
语鸥抱着花灯还有些出神,但嘴角洋溢着笑容。
“鸥鸥,吃糖人吗?”扶桃记得语鸥提到过糖人,但立马又想起她说过不喜欢吃甜食,“也可以拿着看……”
“夫人,我吃。”在外面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语鸥就不自称“奴”了。她看向扶桃认真说道。
“好,我们去买。”扶桃也不多问,觉得一个人或许不爱吃甜,但对有些甜的东西是有特殊感情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扶桃和语鸥跟着人群走了好久才在一个角落找到捏糖人的摊子,是一位老奶奶坐在矮凳子上做的。架子上已经插了好几根捏好的小人。
“漂亮。”语鸥蹲下身平视糖人们。
扶桃也弯腰看去,发现每个糖人做得都很精细,“想要都买吗?”
“想要一个。”语鸥望向扶桃,“太多了,吃不完。”
扶桃点点头,向老奶奶描述一下要做的糖人模样,然后站直身接过语鸥怀中的一只花灯。
糖人很快捏好,语鸥用空闲的手去接。她攥着小木棍,看着金黄的糖人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当东西仅有一个时,东西才会变得格外珍贵。
扶桃逛久了,就觉得宴席上的饭白吃了,便干脆带着几个人沿着街道吃吃喝喝。
“这烟熏肉有点辣。”扶桃张嘴让凉风吹一吹。
“夫人,这肉配酒更有滋味。”侍卫在后面激动地补充道。
扶桃回头瞪他一眼,“不得辣死你啊?”
“这点夫人就不明白了。”在短时间内,这些人已经和扶桃打成一片了,所以啥都敢往外说了,“咱们就喜欢喝烈酒,越裂越上头。”
“没大没小的。”语鸥也回头瞪向他们。
“语鸥姐姐以前呆在太妃娘娘身边,所以出来玩还要一板一眼的。”他们又开始拿语鸥打趣。
语鸥被说的脸一红,晃了晃扶桃的手,“夫人管管他们。”
“好啊。”扶桃转身说道:“每个人回去领二十来个板子。”
“夫人,这样不太好。”侍卫们知道扶桃是开玩笑,但仍旧哭丧着脸,向语鸥道歉,“语鸥姐姐,我们错了。”
语鸥开心地抿唇一笑,后又想起扶桃是喜欢吃甜食的,顺道还想起之前刚进南昭宫时从别的侍女口中听来的一家小有名气的糕点店,她们将那家店的糕点夸得天花乱坠。有段时间,她这个不喜欢吃甜食的人居然也馋了好久好久,但碍于各种限制,一直没有尝过。
“夫人,之前听别的侍女说,东头有家卖糕点的店铺,那里的糕点味道很好很好。”语鸥向扶桃提道,她想逾矩地请扶桃带她吃那种糕点,所以将自己馋过的经历告诉了扶桃。
“鸥鸥,你真的想吃吗?”扶桃没想到她不喜甜还会有馋甜点的经历。
“是的,夫人。”语鸥细想一下,又觉得自己不单纯是想吃,“大概也有羡慕她们能吃上的原因吧。”
“那咱们鸥鸥也得吃到才行。”扶桃毫不犹豫答应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们绕到东面的时候发现那家店已经关门了。
侍卫有点不甘心,挠挠头去隔壁卖布料的店问了下,才知道这家卖糕点的人不是本地的,前不久好像是因为老家出了事,人已经出发回去了,如果要回来,大概需要等到明年秋天。
扶桃听了有点郁闷,今年冬天才刚刚到,明年秋天还要等好久。
“没事的,夫人。”语鸥发现因为这事让自家美人心情不太好,连忙安慰她道:“还会回来的。”
“那我明年带你再出一次宫,专门蹲着,买到第一锅出炉的。”扶桃叹气回道。
语鸥连忙笑着点点头,“等到明年再吃也是一样的。”
她说完,举起手里的糖人和可爱的花灯,“谢谢夫人,夫人已经给我买了最想要的!”
扶桃叉腰失笑,“你们还有没有想去看看的地方?”
语鸥和几个侍卫摇摇头。
扶桃眺向南昭宫的位置,也不知道邬怿忙没忙完,有没有出宫寻过来。
她觉得自己玩了好长时间,决定往回走,说不定能早点跟邬怿碰面。
“我们回去看看家主来没来。”扶桃跟他们说完,便抱着一只花灯朝原先来的路走去。
只不过,走到一半,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老熟人,而那个老熟人明显也发现了她,正在朝她的方向走来。
语鸥离扶桃最近,所以一眼就瞧见有位像带了仙气的男子一边看着她家的美人一边走近。
简允距扶桃还有几步之遥时,忽然收了目光,擦身走过。
扶桃心悸地眨了眨眼。
简允是正儿八经呆在九重天的,能到凡间来,她觉得不简单。
一晚上,又是看到戈枭,又是撞见简允,让她不安的心越来越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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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点……◎
“夫人, 那男子……”语鸥扭头朝简允的背影看去,“他刚才是不是一直盯着夫人看?夫人认识吗?”
好说简允是九重天模样好、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走在凡间的路上, 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扶桃听语鸥这么问, 定了定神, 想着九重天乱了,天兵们在凡间不算很奇怪, 但是简允……她总觉得简允走近时, 他那个眼神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可能因为身旁有太多人, 最终打消了。
“兴许是我们的人聚得太多, 别人在怀疑我们是哪里来的吧?”扶桃打算找个理由摆脱语鸥他们, 问问简允。
语鸥点点头,侍卫们确实越走越凑一起了, 她回身冲他们挥挥手,让他们原地散开。
“鸥鸥。”扶桃拉过语鸥的胳膊,小声说道:“我吃的有点杂, 肚子不太舒服。”
语鸥:“那奴先去药……”
她刚想说去药铺抓点药, 就见扶桃眨眨眼睛,瞬间了然。
扶桃看语鸥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 不得不感慨。找上厕所的借口摆脱人,真的是个好办法。
语鸥跟侍卫们简单交代一下, 便跟着扶桃去家客栈。为了避免尴尬,语鸥先去定了些要带走的菜,然后再陪扶桃去后院。
“鸥鸥, 你在院门口等我就好。”扶桃不好意思地说道。
语鸥:“好, 美人, 别太着急。”
扶桃点点头,捂着脸转身朝茅厕走去,在能格挡住语鸥目光的瞬间,施法出了客栈,随意落到一家不远且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屋顶上。
她有点畏高,便屈膝蹲下扶着脚边的砖瓦,眺望街道寻找简允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途耽搁的时间太长,扶桃已经无法在方才的街道上找到人了。她站起来稳住身形,准备换一条街看看。
正当她要施法时,身旁突然亮起了白光,转瞬即逝。
月色下,男子稳稳落在瓦屋顶上,一袭白衣,黑发由蓝色发带绑着,被寒风吹散起来。
简允:“扶桃姑娘。”
扶桃有被吓到,歪了下身子又赶紧站稳。
她侧头看向简允,发现他面色十分凝重,以往眼中的凌厉与意气风发也全没了,便忍不住问道:“战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界的人快要找到这里了。”简允盯着扶桃的脸直接开门见山,“邵樊借助妖族,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些丢失已久的法器,困住了吱吱他们这群魔族人,短时间内将九重天重新掌控。天界那帮仙家也要倒戈了。”
他说到这里时,眼神哀痛,不自觉放慢了语速,声音里透着一股被人胁迫的无能为力,“我来是因为绾儿落在邵樊手里,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到凡间一同寻找天帝。”
扶桃张了张嘴,因为与易绾儿有点交情,所以挺担忧易绾儿现在的处境。
不过邵樊拿易绾儿要挟简允,应该暂时不会对易绾儿做些什么。
现在最该被担心的是邬怿。
扶桃深呼吸,凉气灌入肺里,让她能更清醒思考。
之前祁瑾杀上泰颐殿时,简允是背弃了邵樊他们,故而简允一定不希望邵樊能重新掌控九重天,也不会帮邵樊找到祁瑾。
可是易绾儿被抓的话,那情况就会复杂许多。
扶桃消化完他说的所有消息后,虽然很感激他能说出真相,但是还要提出自己疑惑的地方。
“易师叔受困,你这样……”
她还没问完,简允就很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扶桃姑娘今日只撞见了我,我尚且能够当作不曾看见你,也能装作没有找到你。倘若,你和天帝被其他人发现,愿恕我不能相助。”
他说到后面,语气刻意加重。
扶桃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没多说什么,只是谢谢他的提醒。
“这条街已经不安全了,我不问你天帝的下落。只是你在天帝身边,最好多留意周围,别轻易出来晃悠。”简允望向街道,说道:“也是存在利益挂钩,我会尽量引开那些人。”
扶桃点点头,后又好奇问他,“如果这群人发现祁瑾,会做些什么事?”
简允忽然投来一种复杂的目光,扶桃看着莫名感到恐惧。
“邵樊不会看着他历完劫平安回来。”他说的时候下意识垂眼看向自己的手,“他们手中有一种法器,轻如薄纸,符文状,拇指大小。这种法器倘若嵌入人的身体里,人死后灵魂将永远困在□□内,不得超生。如若是用于正历劫的神仙身上,他凡人身躯一旦死了,元神便无法归位。”
靠……扶桃听得脸色一白,吓得差点又没站稳。
这意思就是,如果被邵樊这些人找到了邬怿,他们便会运用法器,杀掉邬怿,让祁瑾永远回不来。
“那我可以先让作为凡人的祁瑾死掉吗?”扶桃想了好久,认为只有这个办法能解了。
简允觉得她将历劫看得太过简单,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急,“为避免天怒,他在凡间没有将该尝过的苦尝完,该历的劫历完,你是不能带他走的。”
扶桃还想挣扎一下,但想起眼前这家伙之前不过因为历劫拖了些时日,就遭了天怒,引来天赐的惩罚。
“扶桃姑娘也不必太害怕。”简允见她打不起精神,试图劝慰她,同时也劝慰自己,“凡界比你想象中的大,只要挨过这些日子就会好起来。历劫回来的天帝会很强大。”
扶桃崩溃地拍着自己的脑瓜,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邬怿的寿命能短点了。
简允想再给她一点希望,“之前我同蒲花上仙他们皆被困在九重天时,蒲花上仙一直想逃出来帮你,奈何碍于通往凡间的路全被封死了。考虑着我如今出来了,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花花会来吗?”扶桃不可置信地再问一遍,“会不会太冒险了?”
简允摇摇头,“扶桃姑娘,我话已至此,你与天帝多加保重。”
“诶……”扶桃听他是要走的意思,想到自己还有问题要问,所以皱了下眉,想拦下。
但是已经晚了。
扶桃看着身旁的人化成白光消失在原地,脑子里将他所说的话再过一遍,先将这些谨记在心。
街道已经不安全了,不能让邬怿出宫。
有了这个意识后,扶桃不敢耽搁下去,在简允离开没多久后,便回到客栈的后院。
语鸥等得久了,便担心地勾头朝茅厕那边望去,正准备要过去看看时,就瞧见扶桃走了出来。
“鸥鸥,我们走吧。”扶桃一刻也不敢停留,上前拉住语鸥的手就朝外走。
“美人,慢慢走。”语鸥看她脚步太快,开口道:“王就算出了宫,到这里也需要走一段路程的。”
扶桃没有回头,“不能让王过来找咱们。”
“美人说的极对。”语鸥边跟着边反思,“是奴考虑不周。”
扶桃在心里哀嚎一嗓子,她还是很想和邬怿在外面好好玩的。这本来是很难得的一次机会。
她们走出客栈,语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面装的是不久前点好的菜。
侍卫们在不远处侯着,他们等的无聊便猜起了拳,玩得正不亦乐乎,所以瞥见扶桃她们过来时,连忙将双手藏在背后,露出不失礼貌的笑容。
“夫人,语鸥姐姐。”他们问候道。
语鸥将食盒递给其中一名侍卫,然后接过自己的糖人和花灯。
“接着走吧。”扶桃看向他们。
“对了,夫人。”有个肤色比较黝黑的侍卫开口说道:“家主派人来寻夫人的位置了,想必不久后就会到。”
扶桃听了,暗骂自己耽搁太长的时间。她环顾一圈,害怕有别的九重天的人出没,“我们也快迎过去吧,还记得来找你们的人是朝哪个方向去的吗?”
“记得记得,就是朝南昭宫那个方向去的。”侍卫连忙答道。
扶桃点点头,带着他们去找邬怿。
或许是因为时候不早了,街道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没有混杂的人群,她越发没有安全感。
在快要行至马车停的地方时,扶桃正好瞧见邬怿与车夫交代什么,他换上了月白色的衣裳,外面是洁白的狐裘,极致简单的发冠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邬怿的侧脸,但远远的,就能知道到他面上是洋溢着笑容的。
她们的动静不小,邬怿察觉后转过身,与扶桃对视上。
虽然天天见面腻在一起,但每每看着他的脸,扶桃都会很心动。
她加快步伐走近,在离半臂之距处停下。
邬怿捂上她被风吹凉的脸庞,“怎么过来了?”
扶桃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眼里有着对这次出宫的期待。她目光躲了躲,于心不忍,但还是低头说道:“妾身有些乏了……”
邬怿捧起她的脸,让她抬头,看着那双藏不住愧疚的杏眼,失笑道:“乏了,就回家睡觉。”
“可是……”扶桃听他答应得越爽快,心里越难受。
语鸥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略显惊讶,她以为美人会拉着王多逛一会儿,没想到上来就扫王的兴致。但后来她又想一想,又自责起来,觉得不该拉着美人跑得太远。
邬怿没让扶桃“可是”出什么,俯身打横抱起她,朝身后的马车走去。
“诶。”扶桃揪住他的衣领,见车夫自觉掀开车帘。
邬怿在抱着小姑娘上车后,在她耳畔低声说道:“比起看这无趣的街道,孤更想抱着夭夭睡觉。”
“邬怿……”扶桃喃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眼尾,“这是你犯规的惩罚。”
因为不想惊扰百姓,所以出宫的马车不是很大,刚好能坐四人这样。在这不大不小的车内,气温骤增。
邬怿眼神沉了下来,“夭夭的惩罚能否再久一些?”
扶桃窝在他的颈间笑道:“回去再说。”
“我想现在。”邬怿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扳过,低头凑上那水润的唇。
车外的人都相互看了看,知道是说定回宫了,车夫将马头调转。语鸥自是不会再跟着扶桃上同一辆车的,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决定跟侍卫们一起走回去。
“语鸥姐姐,外面冷,你怎么不上车啊?”侍卫看向她。
语鸥:“正因为天冷,所以才要多走走,暖暖身子。”
其他侍卫看向语鸥手中的东西,嬉笑道:“是不是因为车内有暖炉,语鸥姐姐担心糖人会化掉?”
“至于吗?糖人本来就是要吃的,化掉一点也能吃。”有的侍卫怼回去。
“我就开玩笑说说……”
“开玩笑也不动动脑子。”
“嘿……就你有脑子!”
“对,比你没有好。”
几人说着说着还能吵起来。
语鸥笑着看手里的糖人,捏着棍子在空中来回转几圈。
虽说是提前回来的,但还是可能要比平常晚睡一会儿。
路上,扶桃从邬怿那听得方夫人的状况。
御医说方缎掉下去前,可能先摔了一跤,肚子撞到地面,孩子保不住了。
虽然明知道方缎还想害自己,但是扶桃听到孩子没保住时,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毕竟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
回到灼华宫,他们没多什么,洗洗就躺下了。
邬怿拉着扶桃的手,食指指腹贴着她的手心,有规律地打着圈,直到看到小姑娘睡着了,才侧躺下,习惯性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入睡。
浅眠了一会儿,像是做了梦,晚上简允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反复浮出,扶桃流了些汗,醒了过来。
接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到熟悉的眉眼,心里的不安才渐渐褪去。
扶桃伸手轻轻摸了摸邬怿的眉眼,轻叹一声。
当时刚回来,祁瑾应该还是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的吧。结果历劫就这么突然地来了。
她也抱住邬怿,正想闭上眼睛时,忽然看见一束暗红色的光穿过封锁好的窗户落到不远处。
扶桃见到戈枭的瞬间,困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心都要被吓得跳出嗓子眼了。
有病吧?懂不懂点礼貌?这房间是想进就能进的吗?
邬怿看见了会怎么想?!
戈枭没点自觉,看向扶桃时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抬手冲她招了招,便再次化成暗红色的光出了屋子。
扶桃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出去说话,想着大白天自己身旁都有人看着,是不好接触。
她再看邬怿一眼,见他睡得很稳,便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再撑着床慢慢坐好,然后谨小慎微地爬起来,弓着身子越过邬怿。
待双脚落地,扶桃还回身检查一下邬怿是不是睡着的状态,发现没问题后就披了件狐裘,施法出了屋子。
在她出去后,房间里安静得诡异。床上的人手指微蜷,幽幽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空落落的位置。
外面的天是真的冷,尤其还是温度最低的深夜,风在呼啸地刮着。
戈枭就站在屋外的一棵秃掉的大树下面,及裸的长发或许因为太重,被风吹了,也只是轻轻荡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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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祁瑾是谁?”◎
扶桃只穿了稍厚一点的里衣, 到了外面就将披在身上的毛茸茸的狐裘再裹紧一些。她一步一步朝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走近,出于礼貌地唤道:“师父。”
戈枭抬眼看向挂在天际的冷星,听她喊自己, 便将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脸庞上, 眼神闪烁了一下, “嗯。”
“师父出现在南昭宫,不怕被他们发现吗?”扶桃是带了点责怪的意味说这种话的。毕竟最初废了老大劲, 还不敢随意下凡, 就是防止走动一下就被九重天的人盯上。
戈枭自是知道她害怕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来的时候摆脱了, 不会被发现。”
扶桃点点头, 问道:“那师父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脸上还有因长久待在温暖室内而蒸出来的淡淡红晕,眼睛在清冷的夜下格外明亮。戈枭沉默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 才别过目光说道:“他们那帮人……”
“是快找来了吗?”扶桃听他开口,大致明白他想说什么,多半和简允说的是一个内容, “我今晚出去时撞见了简允, 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让我小心一点。”
“到底是遇见了。”戈枭没有离开南昭宫, 一直在留意邬怿的动向。他侥幸地希望扶桃不会遇见九重天的人,结果还是遇到了。
好在只是见到战神一个人。
扶桃见他看向别处思考, 忽然想起方缎她们意外落水的事情,那会儿戈枭就在附近。她有点怀疑,“师父, 夏月晴她们是你弄下水的吗?”
戈枭被问得呆了下, 后又恢复正常表情承认道:“是为师做的。”
“为什么啊……”扶桃不太明白戈枭为什么要整两个凡人姑娘, “虽说她们也不是啥多好的人……就是那方缎大着个肚子,孩子无辜,未来得及出世就没了。做的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说实在,两女的,扶桃并没有什么好感,能让她情绪波动的,主要还是那个就这么掉了的孩子。
月份也不小了。
戈枭被训得噎了下,其实挺怕她对自己自此产生了误会,便解释道:“为师并没有对怀孕的那位下手,只是想将她身旁的女人弄下水。”
“弄夏月晴?”扶桃听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更不明白了,“为什么弄她?是不是她得罪了你?”
在她认知里,夏月晴就是喜欢对邬怿放放电,会偷看她的,还算比较容易羞赧的姑娘。戈枭会搞夏月晴,能解释通的要么是夏月晴惹到了戈枭,要么是存在利益关系。
戈枭被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他看到了全过程是:这个夏月晴骨子里不是表面能看到的那种腼腆的女人,她私下里会扮可怜,她的话里,字里行间都在引诱好友为她做些不轨的事。那会儿在湖边旁,方缎就是被说动,想陷害扶桃的,但是失败了。
失败也就罢了,结果那个叫夏月晴的女人转过身就接着用一些“弱势”的话,激起方缎愤懑不平的感情,引诱方缎不断冒出去陷害扶桃的念头。
戈枭想着落水受寒一阵子总该能安分些时日,也没想到方缎会跟着下去。
如今扶桃用询问的目光看他,他心里生出股异样的感觉,皱了下眉,总不能对她说是这个原因……
否则小姑娘得怀疑他是抱着什么感情做的这种事。
扶桃见他长久不说话,手有点冷,在狐裘里搓了搓,“嗯?”
“其实方缎会落水,也是预料中的事。”戈枭找了个理由,“因为只有怀着孕的她掉入水中,你们才没有机会出宫。”
扶桃愣了下,“你是想整出事,不让我们出宫?”
“你从战神那里也知道了,宫外不安全。”戈枭平静说道。
不知为什么,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是帮着自己的,但扶桃总觉得自己有种负罪感。
戈枭看出她对方缎那个不慎没了的小生命有着复杂的感情,便决定拿大局为重的观念来安慰她,“总归有得必有失。”
扶桃皱起了眉,那时她和邬怿都没有出宫,完全有机会提醒的。明明就是简单打个招呼的事,到他手里却变成需要杀个人才能拖住他们。
戈枭发现她瞧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赞同,有些吃味,脱口蹦出一个让他问完就后悔的问题,“倘若是裕怀君,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他指的是处理欲对扶桃图谋不轨的人的方式。
但是扶桃听了,只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哪里能和祁瑾扯上关系。
是想说祁瑾狠心吗?
还是说祁瑾像他一样,眼里只有利益?
太莫名其妙了,即便完全不需要在意,可她忍受不了别人说祁瑾,还是想维护,“祁瑾才不会这样做,他会有更妥善的解决办法。”
小姑娘说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都是对祁瑾的信赖与钦佩。
戈枭本在为没控制住自己问出那种问题感到后悔,现在听扶桃这么说,又看着她对自己质疑的眼神转变成对祁瑾的信任,突然来了气,“他不会这么做?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他气笑了,“是因为他之前连软禁你的事都做过吗?”
这种阴阳怪气的问法,听得扶桃脸上的红润直接褪下,她秀眉紧蹙,抿唇不语了。
看她这幅受伤的样子,戈枭渐渐反应过来,他有点乱了,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些什么,“扶桃……”
默了好一会儿,扶桃才叹声气说道:“那不叫软禁,是我惹他生气了,他只让我在那宫殿待了个把时辰,他跟我道过谦了,况且本来就是我不对在先的。”
说完了,她深呼吸,将藏在心里的话感慨出来,“我果然没法和你心平气和说完某件事。你讨厌我,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现在特殊时期,希望能不轻易吵架。”
当然,扶桃没有将自己也不喜欢说出来。
戈枭下意识前趋一下,但是稳住身形没有再动。他之前确实讨厌眼前这个徒弟,但是自从为她除妖气后,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当是误会这个徒弟的人品许久,难免产生了愧疚,才会多一点关心。
“扶桃。”戈枭喊了她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该回去了。”扶桃摸了摸被冻得有些红的鼻尖。
戈枭摇了摇头,不太想面对扶桃此刻看自己的目光,便在袖下施了个法,消失在小姑娘的面前。
“真是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扶桃低声说道。她吸了太多凉气,感觉鼻子有点发酸,捂着它转身朝屋子走去。
只不过走到一半才想起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在方缎她们出事前,出宫的事只有她和邬怿知道,所以戈枭是怎么预料到他们会出宫,还要拦下他们的?
“语鸥姐姐,你在做什么?”大半夜里,与语鸥住在一间房里的小侍女被屋内窸窣的声音吵醒,坐起来才发现是语鸥没睡觉,点了一小盏油灯靠在窗边做些什么。
“吵到你睡觉了吗?”语鸥低头看了眼油灯,以为是火光惹的祸,便想直接吹灭了。
“不是不是!”小侍女见状连忙阻止道,她歪头看了眼,发现语鸥手里还拿着那完好的糖人,“语鸥姐姐,夫人送你的糖人还没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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